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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风起,思你成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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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话说的可真漂亮,顾尔,我看,你这是想独吞顾家吧。”
  今天一天,顾尔的心情起起伏伏的简直已经频率崩溃边缘,绕是初见亲生外公这么大的事都因为爷爷忽然住院而被她刻意忽略不想去想,可是,这两人却不肯让她清净。
  她的眼睛盯着手里沉甸甸的包。
  想起今天在彼得办公室里,彼得曾问,今晚他们父女可有人会留下来陪夜。
  疗养院每一个病房都是专门配着专业护士和护工,套房内也有她们的休息室,如果有家属要求陪同,医院是必须做登记的。
  彼得问的时候是看着顾安然的,对于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儿子和父亲的关系远远大于爷爷和孙女,更何况从某些意义上来讲,毕竟爷孙俩男女有别,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如自己儿子来的方便。
  当然,彼得也不过是试探性的问,对于最后顾安然借口公司事务繁忙他没有空留下来这件事,他也没有多惊讶。
  顾尔忽然就挑了一下嘴角。
  她这个爸爸,顾擎天的这个儿子,世人眼里憨厚老实的老好人顾安然,亲情对他而言有多淡薄其实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何苦要一次又一次的对他抱有那一丝一毫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电梯因为没有人进入再次关上。
  顾尔转过身,笑容扩大了几分,她看着秦钦,脸上带出挑衅的笑,“被你说中了呢。”
  “你说什么?!”一直摆着无所谓且不耐烦姿态的女人忽然像是一只被对手盯上自己猎物的豹子,神情整个都严肃起来。
  顾尔眼眶微眯,对她笑了笑,“我说你说中了,没错,我就是独吞了顾家。”她走过来了几步,站在秦钦的跟前,看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你们也不是不知道,爷爷本就有意让我继承顾家,那么,你就算剩下顾家的孙子又怎么样,哪怕你生十个八个,也休想沾到我顾家一分钱。”
  她这话说的有些恶狠狠的,却没想到竟十分解气。
  看着秦钦愤怒的表情和顾安然茫然的模样,她又继续补充,“不瞒你们说,爷爷的保险箱密码我的确知道,钥匙我也知道在哪里,可是很不巧,就算被你们打开来了,你们的如意算盘也拨不响,不用费心找什么律师了,爷爷早已让律师将名下的股权转给了我,只是现在明面上还没有通知下来罢了!”
  她的话说的一半真一半假。
  那次顾擎天被秦钦将老宅的人换了一遍水,刻意怠慢他时,就告诉她,他已经将老宅产权过给了她。
  她也曾闲来无事去开过那个保险箱,只是却没想到,不仅仅是老宅,顾擎天名下的一些产业,基本都已经过渡给了她。
  当然,也只是产权,并不可能真的有股权让渡书这种东西。
  顾氏股权顾擎天占到份量极其之多,如果真的要让渡,也没那么简单。
  而现在,这句话要唬唬这两个早已急红了眼的人,却是绰绰有余。
  “你说的,可是真的?”顾安然犹自还在震惊中,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忽然一把扯住了她的手,“顾尔,你爷爷真的把股份都让给你了?”
  他的力气很大,顾尔纤细嫩白的手腕立刻被捏出了一道红痕,她皱皱眉,却仍旧点头,“爸爸,有没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
  看着顾安然震惊的模样和秦钦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没由来的觉得解气。
  可是却没想到,下一秒,顾安然却发狠了似的一把拽着她的手腕狠狠一甩。
  顾尔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道甩的直直撞上了门,顿时疼的闷哼了一声。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
  林迤一身黑色衬衫,黑色西裤,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手插在裤兜里,便是一副颠倒众生的姿态。
  顾尔望着他,眉头不由皱起来,“你怎么出来了?”
  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又移到她刚才撞到门的手臂上,最后看向她身后的顾安然和秦钦,林迤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眼眸中却像是有什么在暗涌着,“顾先生,你是要自己滚,还是我亲自送你?”
  他虽表情淡淡,可周身无形中却释放出巨大的压力,顾安然身形一震,似乎还有不甘心,却真的不敢再造次,一把扯过秦钦,“我们走!”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将他找回来(补更)
  不由分手的将顾尔重新扯回屋里,然后翻出医药箱拿出上次给她擦脚后剩余的药油。
  林迤眉眼认真的在她砸红的手臂上轻轻抹着。
  顾尔心里记挂这医院里的爷爷,几次想要收回手,都被牢牢的按住。
  知道他不抹完是不会罢休的,最后干脆也就放弃了。
  “林迤,你这样出现,他们会误会的。”
  忍了很久,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和林迤住在一起,除了李深之外,也就只有乔安知道了。
  她虽然答应陪他三年,却不代表她想被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她的父亲。
  林迤抬眸看了她一眼,薄削的唇划出讥讽的笑,“我至少没光着身子出来,已经很给你留面子了。”
  “你……”心知他说的也是实情,可是一想到现在半夜三更,不让人浮想联翩都不行,她又有些郁闷。
  沉默了许久,顾尔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被他按的有些发麻了,林迤才又再次开口,“顾尔,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说,那两个人之后很有可能狗急跳墙。”
  “狗急跳墙?”顾尔噎了一下。
  虽然对顾安然已经彻底失望了,可是听到别人用狗急跳墙来形容自己的父亲,仍旧感觉很怪异。
  撇开这个,她也仅仅只是思索了一会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我爸爸会利用现在的职位,出卖公司机密?”想到这,她不仅浑身一凛。
  如果说是以前,她断然是不会相信爸爸会干出这种事的,为了当这个顾家的继承人,他为了顾氏所付出的又何止一点半点,可是现在,她却是不确定了。
  只是,林迤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适当的点到为止了,他药油收好,放回了医药箱,然后拿起车钥匙,“走吧,我送你去。”
  “你送我?”一晚上都是疑问句,顾尔觉得自己的脑袋实在有些不够用。
  白了她一眼,他掂了掂手里的钥匙,“不然你以为我换衣服干什么?”
  天气渐渐开始转凉,疗养院的外围边种了许多不知名的树,落叶像是蝴蝶一样稀稀落落的往下掉。
  顾尔陪了老爷子三天,第三天的早上,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三天沈亦清一直有打电话过来,除了第一天不知道是谁接起之后,后面就再也没接过了。
  而老爷子醒的这天,沈亦清也正好打电话来,顾尔任由手机一直响一直响,却不想去理会,直到病床上那个老人微弱的嘟囔了一句,“尔尔,爷爷要被你吵死了。”
  顾擎天是第二天从监护室转到普通房的,直到醒来之后,又住了约快一个星期,才逐渐恢复以往的精神。
  初秋的天气很好,睡了几天的老人极力要求要出去走走,顾尔拗不过,只能推了个轮椅将他带出去,然后在疗养院内堪比高尔夫球场的草地上扶着他慢慢走。
  “尔尔,如果你想跟你外公去武宁,爷爷也不拦你了。”祖孙俩沉默着走了许久,老爷子忽然开口。
  顾尔正有些走神,听了他的话手一抖,立刻抬起头,“爷爷,你胡说什么呢,我在临城长大,怎么可能去武宁?”
  顾擎天笑了笑,“这几天一直躺着,我想了很多,人啊,年纪大了,总是希望有家人陪在身边。”说到这,他拍了拍顾尔的手。
  顾尔眼眶一红,“爷爷,我以后一定经常回老宅来,多忙我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顿了一下,他又说,“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妈妈娘家的背景,出于私心隐瞒了下来,尔尔,沈氏夫妇只有你妈妈一个女儿啊……”
  他的话说到这,顾尔便明白了。
  沈亦清只有一个女儿,那么其中的意思便是,而她现在,就是沈家唯一的血脉了。
  见顾尔愣住的样子,顾擎天笑着摇摇头,“所以,爷爷也不能那么自私,就想着把你留在身边却不顾你外公的心情,两个老人膝下也就只剩你了,他们的心情一定也和爷爷一样。”
  所以,沈亦清那么大的年纪,不惜千里奔波赶来,寻找她这个唯一的情人。
  这几天她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个事情,其实潜意识里是对沈亦清并没有那么抵抗的吧,她下意识的排斥,其实是因为,如果自己不够坚决,那就是背叛了自家的老爷子。
  可现在,老爷子这番话说出口,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可是转而一想他的话,又让顾尔想到了另一件事。
  犹豫了片刻,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爷爷,人年纪大了,的确希望亲人都在身边。”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精锐的眼眸似乎在考量她到底要说什么。
  顾尔抿了一抿娇艳的唇,小声道:“爷爷,你有没有想过,将小叔叔找回来?”
  其实顾家还有一位小少爷,也就是顾尔的小叔叔,顾安然的亲兄弟,只是三十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世人的视线内,除了顾家的人,也从来没有别人知道罢了。
  这一段历史十分曲折,也一直是老爷子的一块心病,顾尔不知道这么唐突的说出来会不会刺激到他,因此颇有些小心翼翼。
  甚至在说完后,还不忘去观察一下他的反应。
  只是却没想到,顾擎天十分的平静,他看着一望无迹的草坪,半响,才叹了口气。
  “爷爷,不管怎么说,小叔叔也是顾家的血脉,你们也那么多年没见了,为什么还是放不下芥蒂呢?”见他的情绪并没有反常,她才壮着胆子再开口,“而且,爷爷,你一直觉得爸爸撑不起顾氏,我想,或许……”
  话没说完,顾擎天立刻打断了她,“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来接手我的公司?”
  “爷爷!”顾尔抽出挽着他的手站到他跟前,瞪着眼睛道:“小叔叔怎么是外人呢,他是你的亲儿子啊!”
  听到“亲儿子”三个字,老人的身形明显一震,然后又叹息了一声,“走吧尔尔,我们回去吧。”
  大概是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过身就朝疗养院病房的方向走,顾尔没有办法,只能终止了这个话题。
  已经那么多年了,她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多久,这两个人才能互相消除心里的障碍真正的父子团聚。
  如果两个人都变扭,那么,只能她来推一把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送你的见面礼。
  临城,嵩云山。
  早上的空气清新的不像话,顾尔抚了抚微凉的手臂,脚步却丝毫没有半点慢下的朝着山顶的方向爬去。
  沿着石梯一路往上,路过几株年岁古老的青松,一个小时左右,眼前就出现了一座红砖灰瓦的大院子。
  这座院子看起来像是徽式建筑,可推开门走进去,里头却是一个寺庙。
  朝路过的僧人点头打了招呼后,她就坐在门口处,静静的看着山下的风景。
  天气真的渐渐要转凉了,嵩云山半腰竟然出现了大片的浓雾。
  不多时,一个老人就出现在了跟前,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布袋,里头装了不少的香烛元宝之类的祭奠之物,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她似的小声唤,“尔尔?”
  顾尔抬起头,眼中的迷茫之色渐渐收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怎么也没带个人,自己拿这么多不重吗?”说罢,顺手接了过来,然后转过头,领着他朝寺庙内走。
  沈亦清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色运动装,扎着马尾的女孩,眼底露出笑意,一边跟上,一边回话,“这是我们两人的约会,带上别人像什么样子。”
  顾尔撇撇嘴,没再说话。
  大概跟每个地方的风俗风气有关,沈烟生前是个有几分信佛的人,所以她去世之后,顾擎天就请人上了这嵩云上,找最好的高僧替她超度念经,而之后,她的牌位也供奉在了寺庙内。
  这一次,顾尔来嵩云山上,是带沈亦清见沈烟的。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中间再没有说话,唯独只有走过一座荷花池时,她才叮嘱他,池中的观音像是有时间隔间性的喷水的,让他走过的时候不要太过靠近。
  绕了大雄宝殿和天王殿,藏在最后的,就是供奉牌位的大殿了。
  站到大殿门口时,顾尔顿住了脚步,再回头看沈亦清时,他已经满目通红了。
  心里微微一动,她立刻转回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有时候,当做不知道,也是回避情绪的一种办法。
  沈亦清颤着脚步走进殿内,始终是血脉亲情,甚至不用顾尔提醒,他很快就找到了沈烟的牌位。
  然后清晨空旷的殿内,响起老人压抑的痛哭声。
  顾尔擦掉不小心流下来的一滴眼泪,拿出袋子里的东西,在门外焚烧的香炉里慢慢的烧掉。
  等所有的一切做完,她才跟着走进内殿,看着牌位照片里那张熟悉的脸,抿了抿唇,“妈妈,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外公来看你了,外公早已原谅你当年的不辞而别,你该放心了。”
  沈亦清闻言身形一震,“尔尔,你叫我什么?”
  顾尔回头,“外公。”
  “尔尔!”
  被一个宽厚的怀抱紧紧抱住,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伸出手回抱了老人,冲着牌位微微而笑。
  看完了沈烟,沈亦清拉着她在各个大殿里依次走过,看到他那么虔诚的朝着佛像礼拜,顾尔才明白,为什么沈烟会信佛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
  爬了一小时的山路,她的腿早已酸的不行了,拗不过,便跟着沈亦清坐观光缆车回到山下。
  原本因为照顾顾擎天,她又是好多天没去上班,本来打算直接就回公司的,没曾想,沈亦清并不肯放过她,兴致浓厚的拉着她要她陪她好好逛逛临城。
  于是,又跟着他一起坐车逛了许久的临城。
  等走到孝成路,看到正在施工的原居民楼,顾尔眼神微微一闪,很快转移了视线。
  亏损的地方已经尽力补救回来了,现在,唯有没能顺利拿下这块地段董事会对她还有一些说辞。
  不过也没关系,不管是顾家还是沈家,现在对她来说,那也都是她的家。
  大概是看出顾尔对这片居住地的在意,沈亦清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尔尔,看来,你还真的挺喜欢这块地方的?”
  从嵩云山下来,又绕了这么久的路,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附近的高档写字楼里的白领们一波接一波的出来吃饭了,路面不免有些堵,车子在这个地方已经停了很长的时间了。
  顾尔看了一眼前面人行道来往的人群,笑了一下,“这个地段很好,如果将这边开发起来,不管是做什么都肯定是稳赚不亏的。”
  见沈亦清慈爱的看着她,顾尔又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不管是顾家还是沈家拿到这块地方,反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觉得都一样。”
  “哈哈哈……”沈亦清抚了抚她黑绸般的长发,“你这孩子,对于钱的嗅觉倒是比起你妈妈来强的多,她不是这方面的料,却生了个厉害的女儿啊……”
  顾尔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也比不上外公和爷爷。”
  沈亦清看她的眼眸深处都是溺宠,几乎将这个来之不易的外孙女当成了珍宝,听她这么说,忽然从车里拿了份文件夹出来递给她,“尔尔,这片居民楼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
  这个见面礼未免也太大了。
  顾尔不可思议的接过文件,打开一看,里面尽是那些原居民签的合同书,而乙方无一例外,全是她的名字,她个人的名字。
  “签名还得你自己来啊。”说着甚至还周全的递给她一支笔。
  绕了半个临城,沈亦清说是累了,就回酒店了,顾尔见时间也不早了,便也不去公司了,直接在疗养院下了车,准备去看看顾老爷子。
  她是告诉过顾擎天今天的出行的,本以为他会不高兴,却没想到他竟然很支持。
  甚至提醒她多带他去逛逛。
  走到病房门口时,隐隐约约听到里头有人讲话的声音,原以为是彼得在跟爷爷闲聊,心情一好,她也想跟着进去凑凑热闹,可却是没想到,刚打开门,就听到里头传来秦钦尖锐的声音,“顾尔不过是一个女人,女人将来迟早是要结婚生孩子的,顾氏给了她不久等于给了她将来的老公,老爷子,你精明一世,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吗,顾氏要是给了她,可就不姓顾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到底能姓顾多久?
  女人的声音之后,是顾安然闷声闷气的一声唤。
  “爸爸。”
  老人似乎很愤怒,“你们给我滚,我已经将顾氏交给顾尔了,至于将来怎么样,不用你们来定论。”
  顾安然被他一声吼给震慑到,真的半天不敢再出声,可是半响后,又壮着胆子微弱的补充了一句,“秦钦说的也有道理,顾尔将来找个好老公也就算了,如果找个上不了台面的……”他顿了一顿,说,“您也看到了,她以前跟路家那个少爷在一起时候的样子,将来,把整个公司拱手送人也是不无这个可能的。”
  顾尔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再也听不下去,打开。房门走进去,几乎是咬着牙的开口,“公司的事也没见你们这么尽心尽力,这几天倒是勤快,跑完了我那边又跑到医院来,这么热的天,我都觉得你们辛苦。”
  讥讽的表情刺激到了顾安然,他脸色一瞬间涨红,却强撑着身为她父亲的威严怒喝,“顾尔,大人说话,你怎么能偷听呢?”
  “偷听?”她上前几步走到顾擎天的身边,替他倒了杯水,“爸爸,你们这么大的声音,可别是整个医院都听到了,我用的着偷听吗?”
  见到顾尔来了,顾擎天震怒的心情稍稍缓和了几分,顺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才又将身子靠到枕头上,“安然,我这么跟你们说吧,顾氏我既然交给了顾尔,以后姓不姓顾我也管不着了,可我知道,如果交给你,被你和这帮蛀虫给败的干干净净,我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说到蛀虫两个人,他的眼神似有若无的放倒了秦钦的身上。
  顾安然自然狡辩,“不会的爸爸,这么多年我不是一直尽心尽力的在打理顾氏吗,将来,等秦钦肚子里的孩子生了,我们顾家总也算是有后继承。”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就算是顾氏在顾尔的手上,将来顾尔生了孩子,那孩子也不可能姓顾。
  顾尔几乎要被这无耻的两个人气笑了。
  顾擎天却是半点也笑不出来,冷哼一声,“既然你要跟我讲前几年,那好,我就跟你好好算算前几年。”
  顾安然一愣,脸色顿时黯然下来。
  “安然,这几年我交给你的企划,你自己算算,哪一桩是你独自做下来的,可又有哪一些,是毁在你的手上的?”
  秦钦当然是不懂公司内部的事情,见顾安然脸色一变,也知道顾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了,赶紧上前两步替他说话,“老爷子,你讲话也不能这么偏心,你光看到这些表面上的,可你怎么不看看安然的努力?他是真正为了我们顾氏好的。”
  “努力?”顾擎天嗤笑,“那么努力却只能做出这点成绩,我倒是也怀疑,顾安然,你怎么会是我的儿子!?”
  顾安然,你怎么会是我的儿子?
  这句话深深的戳痛了顾安然的心。
  多少午夜梦回里,他被这句话困扰的夜不能寐,年轻时候,更是因为老爷子的苛刻选择出国留学远远的避开这一切。
  他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他永远都不能满足。
  除了指责便是指责,除了唾骂还是唾骂。
  不仅仅是顾擎天,连他这个当儿子的,都很怀疑,这真的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顾安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顾擎天却还在谩骂中,“从小到大一件事都没做成过,我在你身上砸下了多少心血你自己清楚,现在倒是想来揽权了,你也不想想,就算我将顾氏全交给了你,你能守得住吗,你能守得住几年?”
  “砰”的一声,顾安然忽然像是只发狂的豹子,猛的站起身,将身下的椅子狠狠的砸到地上,“是是,是我蠢,是我资质平庸,所以我妈不要我,你也看不起我,就连我的女儿也跟我反目成仇,顾擎天,既然你不想把顾氏交给我,好!很好,那我就看看你的公司在顾尔手上到底能存留多久,到底能姓顾多久?秦钦,我们走!”
  说罢,他一把拉住身旁的女人就要往外冲。
  秦钦似心有不甘,奋力的挣扎,“不走,我不走,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老子的家业不给儿子竟然还想着给孙女,以后不都是外人的了吗,顾安然,你怎么这么懦弱……”
  顾尔闭上眼睛,几乎不忍看这样的闹剧。
  心里有淡淡的苦涩蔓延而过。
  这一切如果有源头,那么这个源头就是她了。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上本城的大学,她就不会认识秦钦,如果不认识秦钦,她就不会被她那副装软弱装可怜的样子欺骗和她成了好朋友,如果没有成为朋友,她不会到顾家来。
  妈妈不会死,家也不会这样。
  这一切,她是罪魁祸首。
  饶是隔音效果再好,病房里的动静也惊动了医生和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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