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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此生不负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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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把连翘震惊得失去了语言功能。

    老实说,她痛恨这个词,对任何一个女的来说,那都是侮辱性质的词儿。而且,不管怎么说,易绍天终究因为她而受伤,作为一个正常人,她关心地问一句难道不对么?

    “说!”

    见她迟疑,邢烈火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拉一拽间,她娇小的身体就整个陷入了他刚硬的怀里。

    霸道、狂傲、嚣张。

    这就是邢烈火。

    一口凉气噎在喉咙,连翘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闷闷地低吼:

    “你有病啊?”

    “回答!”他的眼,冷冽,猩红,急躁,深邃得如一汪幽潭。

    回答,这让她怎么回答?

    莫名的,连翘非常讨厌他的质疑,这让她心里很不爽。

    既然愿意听,那她就满足他。

    浅淡不达眼底的面瘫似微笑,她将自己真实的情绪掩藏得很好,娇娆地问:“火哥,你是不是想知道,我跟他感情有多好,我到底有多爱他,那你先放我下来嘛,我慢慢给你讲,故事可能有点长——”

    闻言,邢爷那眸子,黯了又黯,脸色难看得黑如锅底,黯如浓墨。

    山雨欲来风满楼——

    “火哥,你要听吗?”连翘微笑道。

    “你,很有种!”

    “多谢夸奖,我优点很多,期待你慢慢发现,不要爱上我哦?”

    很拽的话,她说得眉目轻扬,但心底却有点漏气儿,这位爷眸色太黯了,一种无法窥探的情绪,让她莫名的恐慌。

    很危险!

    此时,两人靠得很近,呼吸交织。

    静静地对视。

    连翘的心跳加快了。

    扑腾!

    扑腾!

    心慌,意乱,思维有些混沌了。

    要疯了!靠之!

    邢爷,你别这么変态成不?究竟要咋样啊?

    汽车越来越快,道路越来越暗。

    倏地——

    他一手扣紧她的后脑勺,俯下头狠狠地在她唇上啃咬了一口,喉结一阵滑动,沙哑着声音。

    “小畜生!”

    一贯冷冽的邢式声音,三分怒火,三分盅惑,四分阴戾,带着如山般沉重的威压,更有一种野兽般可怕的凌厉。

    狼性,魔性。

    这样的邢烈火,分外的,分外的,分外的让人恐惧。

    接着,一声冰冷刺骨的声音划过耳膜——

    “停车!”

    令行禁止是他们这类人的一贯宗旨。

    ‘吱’的一声,战神就缓缓停了下来,紧随其后的三辆军用大卡车也即时停下,带队的谢铭诚跑步过来,并腿,立正,敬礼:“老大,怎么了?”

    半开车窗,邢烈火冰雕般的俊脸上,刻板得看不出情绪,冷冽的声音却如惊雷般划过夜空:

    “传我命令,以此为轴心,300米内戒严,没我的命令,鸟都不许飞一只进来。”

    “是!”

    谢铭诚领命而去。

    紧接着,口令声、整齐划一的军靴踩踏声——噔噔响起,全副武装的两个加强排戒严了道路。

    大武也下车走了。

    咔嚓!

    战神车内置锁启动!

    心肝儿一颤,连翘的呼吸乱了,心如小鹿乱撞,一眼瞄到他脸上的冰寒。

    “邢烈火,你到底要干嘛?”

    “听你讲故事!”冷硬的唇紧抿,他的面容钢铁般冷硬倨傲。

    夜,一片漆黑。

    只有车灯忽明忽暗,他的声音听着分外骇人——

    连翘不是纯洁得啥都不懂的小姑娘,到了这地步,自然不会蠢到装无知,倏地半眯了美眸,天籁般的声音脱口而出。

    “嗬,打算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目光一冷,他一把钳住她的下巴,专注地盯着她。

    “恨我?记牢了,翅膀再硬我都给你折了,想飞?老子就囚你到死。”

    真禽獸!

    这家伙,骨头缝儿里都透着森冷。

    连翘真想一口咬死他,可这刚一挣扎,脑袋就‘嘣’地撞到了车顶,撞得她头昏目晕。

    “変态!”

    “欠抽!”他的眸底是狂燃的怒火,掌住她的后脑勺,狂野地攫住那唇毫无技巧的啃咬。

    咝——

    不反击还是连翘么?

    抽就抽,谁怕谁?

    于是乎,两个同样骄傲的男女,在这狭小的车厢里上演着一场贴身肉搏战。

    “邢烈火,想跟你的妹子多的是,为什么非要惹我?”

    “我对别人不感兴趣。”

    “你神经病!”

    邢烈火黑眸更冷了,怒火中烧地用力捏紧她的手腕禁锢在身后,扯过旁边的武装带三两下就捆牢了她,居高临下地睨视着。

    “小蹄子,还治不了你!”

    连翘毕竟还是连翘,哪怕武力值不济,哪怕双手捆绑着像只待宰羔羊似的坐在他的身上,她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直视着他,她不怒,不急,只妖嬈地笑。

    “火哥,别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多丢人啊?”

    这声音,酥入骨髓。

    冷冷注视着那撕破的小礼服下掩不住的靡丽美景,那柔美肌肤完美到无一丝瑕疵,还有那青葱细白里泛着的淡淡紅润,灵动出挑得如琼浆玉酿,艳美得不可思议。

    喉咙一梗。

    他身体越发灼烫,一颗颗解开衬衣的钮扣,露出一身训练有素的健硕肌理来,动作不疾不徐……壮实有力的手臂将她轻松托起,指尖如烧红的烙铁切割着她,带着他特有的野性魅力——

    冷冽,刺骨。

    车厢里,气氛诡异惊人。

    她温軟如锦锻般膩滑,却将他阻隔在外。

    他额上溢出一层细密的汗来。

    躁了!极具威摄力的黑眸一凝,他飞快收回手箍了她的腰——

    真真儿是蛮力。

    喉间逸出一丝低沉愉悦的声音,他的冷冽、俊朗、阳刚,完美结合在一起,一双锐利的眼,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嘶哑的声音带着低沉。

    “记住了,谁才是你的男人!”

    铺天盖地的痛楚,连翘如被尖刀活活劈成了两半,差点儿飙泪。

    该死的,就这么把她办了?

    她低吼,“反正不是你!”

    黑眸死死锁住她,邢烈火暗哑的嗓音形同嗜血恶魔。

    “你他妈找抽是不?”

    睨着他,她高高仰着脖子,被冷汗打湿的头发紧贴在额际。

    夜,还在继续。

    迷,乱,蛊,惑。

    嘶声,吼声——荡漾在夜风中,空寂的夜里声音能传得很远,但远处手握钢枪站得笔直的战士们却充耳不闻。

    车里……

    他托起她尖细的下巴,狠狠贴上她的唇,喜欢得不行。

    “连翘,喜欢吗?”

    “没感觉。”

    眉目一冷,他眸底带着野兽一般的疯狂,语气极度危险。

    “不喜欢?那就让你痛。”

坑深 031米 电话

    轻纱的窗帘,没有隔绝黎明的第一缕日光。

    黑眸半睁,邢烈火拥着蜷缩在怀里的柔軟身体,凑过去轻衔了她的唇。

    很软,很娇,他很喜欢。

    连翘‘嗯咛’一声,脑子没回神儿,身体习惯性与他纠缠在一起。

    舌尖缠绕,他锐利的视线锁着怀里的女人,脑子里不期然地冒出一句话来。

    ——大抵浮生若梦,姑从此处銷魂。

    “唔,别闹,我还想睡。”蹙着眉头,她不耐烦地低喃。

    “天亮了!”啃咬着她嫩白细腻的脖子,他啜了一口气,狠狠拍她屁屁。

    “再闹阉了你!”迷迷糊糊的下着狠话,连翘不耐地翻过身去。

    冷眸一沉。

    一翻身就将她压下,邢烈火那冷冽的双眸中,怒气显而易见。

    “胆儿肥了?”

    吓了一跳,连翘猛地睁眼,想了几秒,反应过来了。

    这是一个被强女干的姑娘,苏醒过来后的第一个清晨,她是不是应该表达点什么感觉?委屈啊,痛苦啊,伤心啊!?

    可惜,她做不到!她太淡定了——

    幽怨地鄙视着自己,她拿过枕头捂住脸,闷声闷气。

    “火哥,食物也是有尊严的,人吃了就算了,还不让睡觉了?”

    掀开枕头,他侧过身一把扯她过来抱在怀里,抓过她的手,一根根捏着那纤细的,粉色的,光泽的,圆润的手指头,平静而冷淡。

    “不对吧?明明是你吃我。”

    唇角一抽,连翘脸上有点发烫。

    “滚犊子!”

    她双手紧紧抵在他硬实的身前,晨曦的微光下,可以看到他眼中跳跃的火焰。

    心跳如雷,睨着他欲求不满的一张俊脸,她重重呼气,刚想说话,可爱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嘿,我电话。”

    不满地皱眉,放开手,他重重倒在床上,“接吧。”

    瞅着手机,除了舒爽还能有谁?

    接通电话,她本来想闪开,却被邢烈火大手一拉就倒进他怀里。

    “啊!”

    惊叫一声,电话那端的舒爽就笑开了。

    “哟,连子,在晨运呢?”

    “滚!”连翘没好气的啐她一口,却掰不开缠在腰间的大手。

    正想再抻掇几句呢,那边儿的内涵姐就突然蔫下去了,抽了一口气直叹。

    “连子,同情姐吧,我遇到変态了。”

    连翘一怔,这才真稀罕了。在那个声色犬马的圈子里模爬滚打过来的爽妞儿,遇到変态不是家常便饭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咋了?”她问。

    “呜,尼玛的我被人‘嫖’了。”

    被?

    电话那端发泄似的暴喝声穿透力太强,她狠狠雷了一下,身子刚一抖,不经意就瞟到了火锅同志皱着的眉头。

    好吧,她囧了。

    但她知道舒美人虽说是一个皮条妈妈,但一直是卖艺不卖丶身的,这‘被’嫖了,又从何说起?

    “姐遇到一个禽獸不如的家伙了,把姐给办了,办了也就办了,今儿早上一看,枕头上甩了二百块钱……连子,你说说,姐就值二百?就值二百块?我靠!我现在暴走想杀人。”

    舒爽越说越激动,声音越说越大。

    连翘被雷得里嫩外焦,嘴角抽了又抽,捂着听筒,小声儿说:“不,你肯定不止二百,怎么着也得值二百五……”

    “连子,你丫的!”

    舒爽大声骂着,顿了顿,突然又神秘地放低了声音:“不过,好在那禽獸皮相不错,也不是一点儿都不中用的,昨晚那几次,那感觉可不一样了。”

    重重咳了一声,连翘再次默了。

    舒爽那张嘴啊,真是啥都敢说啊。

    正寻思呢,那姐妹儿又来了。

    “连子,知道啥感觉么?”

    “呃,我不知道。”连翘想自杀——

    更郁闷的是,搂着她那个闭着眼睛的混蛋,一只藏在被窝里的大手就那么在她腰上狠狠一捏!

    “啊唔!”

    她再次惊呼。

    “咋了?连子?有情况?”

    “没,没事,你继续。”

    嘴角微弯,邢烈火恶劣的将她身体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逗她痒痒。

    轻‘嗯’一声,连翘心窝儿一颤。

    这王八蛋——

    捂住话筒,她嘟哝着吼他。

    “混蛋,找死啊?”

    “连子,谁混蛋?”舒爽纳闷了!

    “啊,我说那啥,让你‘被嫖’的那个混蛋——”赶紧推了推在她身上挠来挠去的邢烈火,又顺手掩住外露的腿。

    被骂着混蛋的邢爷唇角微翘。

    这个小丫头,若不是逼急了,一般不发怒。

    逗她的感觉,还真好。

    “连子,我跟你讲啊,女人在这事儿上要没找对人,这一辈子真就白活了,那感觉啊,就是不由自主的,身不由己的,飞了,飞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空白了,那种美啊,哎呀,说不清楚,等你体会过就知道了……”

    顺了顺额发,连翘窘迫地瞄了一眼身边的某男。

    正巧,他,也在瞅她。

    四目对视,她脸微红,眼神又飘向别处……

    “爽妞儿,说点其他的!”

    舒爽大笑,“好吧好吧,就知道你不乐意听。对了,连子,你啥时候出来玩啊?你说你去当劳什么子兵?跟坐牢有啥区别啊?”

    “得,有空我找你。”

    连翘敷衍着。

    可惜,聒噪是舒爽的一贯特征,说着说着她又扯远了,不知不觉就又扯到那个男的身上了。最后,是邢烈火听不下去了,阴阴地瞪了她一眼,起身去了卫浴间。

    听着哗哗的水声,连翘愉快地翻了个身。

    他不在,她就自在了。

    接下来,愉快地和爽妞儿煲起电话粥来。

    不肖她多问,舒爽直接就交待得一清二楚了。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跟爽妞儿一宵风颍募一锞谷灰彩且桓龅北摹

    她默了。

    现在这些人都这么野兽的么?

    又不解恨的念叨了几句,舒爽至少说了十八种恶毒的方法来对付那个把她当鸡的家伙。可她说来说去,连翘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喜还是怒了!

    终于,她泄愤完毕,讲完了。

    道了再见,连翘挂掉电话,默默地闭上眼寻思。

    这时,又一个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是邢烈火的电话,她自然不管,可电话却一遍一遍响不停。

    万一有紧急事情?

    她认命地拿起手机,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拔高声儿喊。

    “火哥,电话……”

    “接。”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照常没有温度。可对于他来说,这却是一种难得对人的信任,绝对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连翘接起,淡淡的‘喂’了一声。

    “这,这是烈火的电话么?咦,没错啊!”电话里的女声温柔婉转。

    “没错,他在洗澡。”连翘实话实说。

    “啊!?”

    一道明显的惊诧声透过电话线传了过来。

坑深 032米 别离开我

    至于吃惊成这样么?这女人谁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但连翘是个能绷住的主儿,硬是没问,随口说:“请问你是待会儿打来,还是我替你转达?”

    “小姐,你是哪位?你跟烈火住在一起?”

    “我是连翘。”

    说名字是礼貌,至于其它,她犯不着跟陌生人解释。

    “连翘?”低低一喃,微顿片刻后,电话里的女人笑了,“那麻烦连小姐替我转告他,抽空来一趟渭来苑。”

    说完,就挂了。

    渭来苑?

    摇了摇头,连翘把手机放回原位,等邢烈火擦着头发出来时,她尽职尽责地转诉了电话内容。

    听完成,邢烈火的脸阴沉了。

    冷冽的黑眸,滴水的头发,微敞的睡袍,硬实的肌肉上滚动的水滴,让他整个人充斥着一种邪佞危险的性丶感,还有说不出来的古怪——

    这是冷阎王的特征,连翘习惯了。

    须臾,他又恢复了平静,抬腕拧眉,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给你15分钟洗漱,楼下等你。”

    “15分钟哪够?”

    她抗议了,可邢烈火压根儿不睬她,一言不发的穿好衣服径直离去。

    听着那有力的脚步声,她咬牙切齿。

    这太子爷,也忒难伺候了,太子妃这差事,真是个技术活儿。

    情绪一直绷着,直到她换衣服时瞧到自己身上那些浅淡的吻痕,那腰上青紫的指印儿,恼意铺天盖地的上来了。

    邢烈火,你丫真畜生,这不是糟蹋人么?

    实话说,连翘这丫头是笑在脸上,记在骨子里的主儿。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着镜子扯了扯脸,笑了一个!

    但一下楼,她笑不出来了。

    餐桌上,就两碗素面,里面飘着几根儿青菜。不是说景里的一应食物都是特供的么?咋穷得揭不开锅了?

    她不喜欢吃面。

    拿着筷子挑啊挑啊,她磨磨蹭蹭地一根一根啜着。

    良久——

    “吃!”

    一声冷冽的低喝,差点儿把她心脏病吓出来。

    “吃不了这么多。”摸了摸胃,她无辜死了。

    冷冷瞥了她一眼,邢烈火端过她的碗,将里面的面条挑了一半儿在自己碗里,然后再递还给她,多了一个字。

    “吃吧!”

    这声儿,冷得她身上一抖,他今儿不太对劲儿呢?可仔细一瞅,又什么都看不出来,这厮冷厉的表情下,心里究竟想什么呢?

    硬着头皮吃完面,那边厢火哥已经收拾妥当了,看样子是急着出门儿。

    撇了撇嘴,连翘突发奇想——

    渭来苑的电话,他的失态,莫不是有情况?

    算了,关她啥事儿?

    不对,貌似还是与她有点关系哦。于是,冲口而出一句话,比脑子脱线儿还快。

    “渭来苑住着你小情儿吧?”

    眉目一冷,邢烈火黑着的俊脸难看到了极点。

    她赶紧闭嘴,真怕他一个不爽就掐死自己,好在,这位爷脾气坏她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皮笑肉不笑地表态。

    “哪啥,玩笑玩笑,你随意——”

    冷哼一声,邢爷极其不悦地睨着她,那目光像淬了冰刺儿似的,令她遍体生寒!

    蓦地,他一把搂住她,迅速低头叼了她的唇,密密麻麻地热吻,一点一点地描摹着她小巧的唇形。

    这吻,慢慢变得温柔,像在怜惜一件他最最珍视的至宝。

    连翘懵了!

    心跳,脸热,耳根子发烫。

    她不怕他凶,不怕他横,就怕他温柔,试想一个惯常暴躁冷冽的王八蛋,他突然柔情蜜意的珍惜你,宠爱你,那可真得要人命啊!

    火哥,祖宗爷,这是咋了?

    丫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冷一热,一阴一阳,好吧,乱用形容词的原因是她这会儿心情很鸡冻。

    还有,很紧张。

    紧张得整个人都软了,瘫在他身上,像根儿没支撑的水草。

    一个吻,亲了好半天。最后大抵是他亲够了,才将唇贴着她的额角,低声说:“丫头,别离开我。”

    连翘心一颤,一动!

    然后,又酸了,不对啊——

    娘啊,千万别那么狗血,小言似的把她当成某人替身了?

    “连翘——”

    他突然又闷闷地喊了一声,吓了连翘一跳,这厮莫非真会读心术?

    好吧,她心情好些了,在他怀里扭了扭,伸出手环着他的腰身,笑嘻嘻地问:“火哥,这是咋了?”

    抬起头他凝目望她,拇指摩着她的脸颊,然后猛地扣紧她的腰往怀里一带,紧紧搂着,压低了声音:

    “身子好些没?”

    她脸红了,微弯起唇,有些不自在。

    可——

    下一秒,他面色一敛,眸光凉凉地瞅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就冷冷地甩给她一句。

    “注意休息。”

    连翘一愣。

    就说吧,这才是火锅同声的一贯作风,狂傲得不像个东西。

    那么,刚才那深情的一幕,真?假?真真假假?

    真要命!

    寻思半晌儿,也没有结果。

    她脑子空白了几秒后,就拨通了舒爽的电话——

    没法儿,心绪起伏太强烈,她得找点事忘掉这个情意绵绵吻,杀伤力太强。

    上楼换衣服,到下楼出主别墅楼,总共用时十分钟。

    在火哥的训练下,她速度越发快了!

    可临出门才发现,这景里离城太远,而且是绝对不会有公交出租之类交通工具的。

    咋办?

    正闷着脑袋想办法呢。

    小武像是瞧出了她的窘迫,大步走了过来,敬礼,递给她一串钥匙:“嫂子,老大交代,您的车停在车库。”

    车?!

    车库里,停着一辆纯白色的玛莎拉蒂。

    她默了——

    火哥,要不要这么当真?

    一个小时后。

    绝对权力象征的三叉戟马莎拉蒂骚包地停了下来,抬眼一望,金灿灿三个烫金字——蓬莱阁。

    只一眼,站门口的舒爽就风中凌乱了。

    瞠目结舌,眼儿直了,诧异了,绕着她横竖打量了一圈又一圈,啧啧出声——

    “连子,老实交待,车打哪来的?”

    “卖丶身!”

    连翘没好气儿地哼哼,和她勾肩搭背地进了蓬莱阁。

    蓬莱阁,人间仙境,说白了,就一吃海鲜的地儿。

    跷着修长的腿,穿得周五正六的佟大少见到她俩过来,垂下眼皮儿继续若无其事的看餐单。

    一P股坐下,连翘敲了敲桌边儿:

    “佟大少,今儿请姐们儿吃啥?”

    将餐单推到她面前,佟加维指了指一道配图的菜,笑得极其猥琐。

    “凉拌JJ——”

坑深 033米 凉拌象拔蚌

    看到那图片——着实吓了连翘一跳。

    “连子,你看这像啥?”

    定神,凝眸,微笑,连翘老三件儿动作做完,然后鄙夷地瞅了他俩一眼,一本正经地看着那图片,正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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