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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此生不负你-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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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装着露骨的睡衣,摆明了就是钩搭人家嘛,还好意思拒绝?

    好吧,她这是因为这几天被他给嫌弃了,心里极度委屈外加极度不平衡了,非得让他多急一会儿不可。

    一推,二推,三推!

    瞧瞧,多矫情啊!

    药性附体的邢爷哟,这会儿哪管得了那么多?

    老婆在怀里,药性在身上,他的理智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一双大手铁钳似的紧箍她的身体,嘴里心肝宝贝小妖精地胡乱叫着,对着她红嘟嘟的唇亲个不停。

    动情的火锅同志,最誘人!

    他的脸上流动着的,全是恨不得撕碎了她的狂乱火苗。

    毫无预警的,致命诱惑的药性来得又快又彻底,男人的激情细胞似乎被全部调动了起来,魂魄游荡后,并再没法儿归位了,理智不受大脑控制之下,他仿佛化身成了被点着了的大火球,急需宣泄和释放。紧紧裹着她的腰,他害怕她逃掉似的那么紧,那么紧,唇与舌大力地纠缠住她,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

    不放开她。

    也放不开她。

    被他又蛮横又粗暴地对待着,连翘不知咋地眼神儿也有些迷了。

    那手,攀在他的脖子上,在他密密麻麻地亲吻里失了魂儿。

    自作孽,不可活!承受吧!那就承受吧!

    在他排山倒海般的吻里,她小声地哼哼着,一点点地软了下来。

    靠,那药劲儿,真的太狠了!

    他疯了!她也疯了!两个人都疯了!

    火儿越燃越旺,她柔得像棉花,他强得像钢铁,一路引吭高歌,亲密地紧贴在一起,让每一个细胞都一起欢乐的歌唱。

    热!热!热!

    大热天的,能不热么?

    喝了酒,中了药的他,野豹子似的身手还蛮矫健的,捧着她的脸孔,那吻啊,如同在啃咬自己的猎物,一步步攻城拔寨,将彼此身上的火焰融合成一团,然后,越烧越旺。

    冷汗,热汗,意识和理解被吞噬了。

    他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再咽到自个儿肚子里去。

    一时之间,火花飞溅,热血澎湃,不死不休!

    “火哥……”

    “连翘,媳妇儿,你今儿怎么了,这么热情?”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隐隐间,他突然看见了她的影子在眼前晃动。

    影像不太清晰,却模模糊糊一直存在。只不过,在这激情飞溢的时刻,他如同被强力电流给袭击过的大脑,哪里分得清楚到底是错觉,还是真实的感觉?

    一整天,俱是狂乱。

    主战场,次战场,战火席卷了一路。

    战术合体一次又一次,战术总结——丫的,太火暴了!

    ……

    连翘是被三七‘嘭嘭’作响的敲门声儿给吵醒的。

    睁开眼睛一看,额滴神啊!

    窗外一片漆黑,卧室里也是一片漆黑。

    可以想象,这种情况下,两个果体横陈的父母,哪儿敢放三七进来呀?

    揉了揉闷痛的太阳穴,连翘对着恶魔女儿,说得快要脑浆迸裂了,各种敷衍的话说完了,通通都不行,至少花了十分钟才把那丫头给忽悠走了。长吐了一口气,她伸手摁亮了卧室的壁灯,氤氲暖黄的灯光下,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天呐!战场,真可怕的战场!

    太可怕了吧!

    她扭曲了,记忆里炙烈的‘厮杀’片段浮了上来。

    脸红得像滴血,她第一次这么大胆好伐?

    然而,旁边和她并肩作战的火锅同志竟然没有半点儿反应。

    心里一惊,在她第N次哀嚎结束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她大声和三七讲了好天的话,他为啥都没有动静儿?按理说,不至于睡得这么沉啊?

    手指微曲,她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她就有些担心,这种药对他的身体究竟会不会有副作用。

    这么一瞧,她真有点慌神了。

    “火哥,你睡着了么?”

    没有反应,他没动,也没吭声儿。

    吓了一跳,她立马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咝,很烫!他在发烧,还烧晕了过去。这项认知,让她脑子里一阵激灵,赶紧爬起来——

    咝!

    再感叹一声,天呐!

    她的身上像被火车给碾过似的,那些被拆开重装的零件,碰到哪儿就哪儿痛,连手指头都是酸的,真作孽哟!爬到他的那一边儿,她翻出手机要给周益汇报了‘战果’和战后的情况。

    哪料到,一声‘喂’刚出口,旁边的邢烈火就发出来一句干涩声音:

    “连翘,不要找人来,我没多大事儿,你给我找点药吃就好……这要被人瞧见,老子还要不要活了?”

    望了望他身上,连翘默了。

    这话到也是……

    不止是她的身上,他自己身上也是一样,惨状一点儿也不比她差。两个人都像是被土匪给打劫过去,或者说更像SM的现实版。默默放回手机,连翘又不放心地探了探他的额头,歉疚地小声问他。

    “火哥,头痛不痛?你要是哪儿特别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妈的!你究竟让我喝的啥玩意儿?劲儿可真霸道,把老子都弄虚脱了……”明明是质问的语气,邢爷却说得有气无力。

    虚脱啊?

    连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喂,你先别说话啊,保存能力,我去给你找点儿药来。”

    说完,她果断地选择了逃避,随便给自己找了件睡衣套上,然后拿条大被子将他伤痕累累的健硕身子给盖住,脑子狂躁地吸着拖鞋就奔出了卧室。

    其实,她也是受害者好吧?这会儿头晕目眩的难过快要不行了。

    过了好半晌,她才找到了温度计和退烧药。

    迷迷糊糊地又跑了回来,她先给他烤了体温,温度到不是很高,37,9度。

    低烧,放下退烧药。

    然后,她又将吃奶的劲儿使了出来,拿了毛巾给他用冷热水交替着使用物理降温。整个过程,她摇摇欲坠,浑身不得劲儿的样子,就跟受到了极限虐丶待似的。

    可怜呐!

    然而,即便她豁出命来闹腾了好几个小时,他这低烧就愣是没有退下去,脸上始终浮动着不太正常的潮紅,弄得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几次想打电话给周益,又都被他给阻止了。

    太子爷啊,他真的不好意思让人瞧到他虚弱的样子,而且还是因为干那种事儿弄得快要虚脱的样子,要多丢人就得有多丢人。

    “连翘,昨天老子究竟来多少次,你知道吗?”

    撇了撇嘴,连翘脸烫得能煎鸡蛋饼了,“我哪知道,你就跟疯了一样。不过幸好,你没有叫错名字,还知道是和谁办事儿呢?不错,这一点,值得表扬。”

    有些无力地闷笑了一声,邢爷突然敛住笑容了,想到了什么似的,“这药是不是上次你中的那个?致命誘惑?”

    好吧,丫的脑子还没有被烧糊涂。

    她想,大概连她的目的,他都猜出来了吧!

    不敢看他的眼睛,连翘微微点头。

    “呀,小妖精,你这是想要你老公的命呢?老子一辈子的存粮你恨不得一天就掏空?”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的火锅同志,无比地怨念叨叨几句,突然又小声咕哝一句,“这么烈性的药,你那天和艾擎……”

    说到这儿,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再说下去,那就是怀疑她了,多没劲儿!

    “别胡思乱想啊,我那天可没有。”微垂着眸子,连翘替他倒了杯水,扶着他的脑袋灌了下去,没好气儿地说:“我想啊,我中了那药之后,香妃都做不成了,所以才想让你试试!”

    邢爷任由她扶好半靠在床头,无语,凝噎。

    睨了他一眼,连翘有些不敢看他全身遍布的伤痕品。大大小小,深深浅浅,伤痕到处都是,牙齿印,抓的,挠的,啃的,全是昨儿他俩打战的时候,武力超群的她自己给留下来的,青的,紫的,红的,什么都有,这么一看,真是触目惊心。

    任谁都看得出来,昨天,她的斯文和淑女形象通通喂了狗。

    丫整一个女流丶氓形象。当然,她也是一样的,身上到处都是数都数不过来的痕迹,受伤惨重。啧啧,真的太难让人想象出他俩那是在ML了,说是暴力SM也没这劲儿狠戾。

    不过,他是被药物给逼的。

    而她,完全是被他给迫害的!

    ……

    这出极赋个性特色的乌龙事件,结果的结果就是——

    实在无奈,最后还是请周益过来了,给他吃了药,打了针,但是,他身上的低烧竟然还是退不下去。这个的情况,弄得连翘真是一万个后悔不已,觉得这回玩大了,真把她男人给玩出问题来了!

    咳!

    这么比喻好像不对,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啊,她也浑身是被他弄出来的伤啊。但是为啥她屁事儿都没有,咋回事?

    事实证明,女人的耐受能力,真的比男人强。

    不过,诡异的是……

    按理来讲,依邢爷这种身体倍儿棒的人来说,这种小病会很快好起来才对。哪料到,他还一病下去,竟然就真像好不了了似的。要说大病吧也没有,说严重也不太严重,就是低烧不断,身体没啥劲儿,反反复复地这么折腾。

    连翘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就从来没有见过他生病是什么样子。

    又心疼,又后悔,又心急,还不好意思告诉别人究竟是咋回事!

    憋,堵,她闹心得要命!

    一晃一天过去了……

    一晃二天又过去了……

    再一晃,就到第三天了。

    眼看,很快就要到八一建军节了。

    怎么办?

    八一建军节,是他俩早就拟定好的婚期,虽然婚礼的事儿都是老爷子让人在筹备,他俩不用帮啥忙,但总不能到时候弄一个病怏怏的新郎倌上婚宴厅吧?

    火哥的骄傲,也绝不允许啊!

    可是,事到如今又不能不结啊,婚礼各项事宜都准备好了,请柬都发出去了……

    嗷!

    左思右想,前思后想。

    她急得愁眉不展,真的快要哭了,泪流满面啊,这婚礼……

    可怎么办?!

    正怔忡间,一声银铃儿似的怨怼传来——

    “妈妈,你到底把我老爸给怎么了?”

    推门而入的三七小丫头,两只小手叉在小腰儿上,无视老妈脸上的纠结,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控斥似的望着她。看到自个儿的帅老爸整天没精神头的样子,她想来想去,寻根问底,发现都是那天老妈把他们叫到姑姑家之后出的事儿。

    得,小丫头讨说法来了!

    一个头两个大的连翘,对女儿很无奈:“三七,爸爸感冒了,生病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还能怎么着他?”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么?大人就喜欢骗小孩儿……一定是你嫌弃我爸爸是瞎子……”

    小屁孩儿从电视中接收到许多的不良信息,产生的联想也非常丰富。

    连翘发誓,她已经从女儿的眼睛里发现一个现代陈世美,还是女版的陈世美形象了!

    “呃,闺女,你老妈我是冤枉的!”

    有点儿理亏的她,声音说得极小。

    主要是,这事儿确实也怪她思虑不周,病急乱投医。还有周益那个庸医,怎么掌握的剂量呢?

    怪天怪地怪周益,她也怪自己。

    认真算起来,她其实也没有多冤枉啦……

    三七小美妞哀怨地盯着老妈的脸,好一会儿没挪动地方。

    良久。

    她眨巴着大眼睛,突地耷下了脑袋,小声戚戚:“妈妈,三七想我的爸爸好好的,想我的妈妈也好好的,弟弟也好好的,三七想所有人都好好的……妈妈……”

    “三七……”心里一梗,连翘走过去蹲下身,将女儿抱在怀里,压抑着心情沉声说:“三七,都是妈妈不好,爸爸和妈妈也希望你好好的,我们爱你……”

    “……呜……妈妈……三七也不对,三七也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三七心里痛痛,难受!”

    一向欢脱的三七小丫头,大眼珠子转着转着,突然就淌下了泪来。

    她没有哭出声音,一边拼命眨巴眼睛,一边儿眼泪儿顺着小脸儿流。

    就像是,无声地控诉……

    连翘心尖被狠狠揪了揪,默了!

    替女儿擦着眼泪,在她软乎乎的小脸蛋儿上摩挲着,软软的,嫩嫩的,聪明的,伶俐的,会捉弄人的女儿,也会哭得这么伤心,这是她的女儿,是她和火哥的三七。

    三七,三七,三七,北三七……

    北三七!

    一瞬间,她神色一震,突然之间像是华佗附体了一般。双手一紧,猛地一把钳住女儿的手里,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这样儿,反倒把三七给吓了一跳,扁了扁嘴,吸了吸鼻子,她止住了眼泪,抽泣问:“妈妈,你怎么了,你的样子好吓人!呜……”

    呃……

    她的样子,很吓人么!

    听见了,但是她的思绪被抽走了。盯着女儿,脑子里想着自己珍藏的那两样好东西。

    一个是火哥送给她的百年老参。

    另一个是爽妞用结婚戒指换回来的北三七。

    两件儿,都是珍稀中药材。

    不过再珍贵的东西,也没有火哥同志的身体珍贵。之前,她其实也曾经想过将他给火哥服用,但是火哥的身体倍儿棒,百年老参是个大热大补的药材,那么给他用,反倒会补出问题来的。但是现在不同,他的身体很虚弱,岂不刚好?既然医药典故有记载,北三七解百毒,百年老参强身健体,总归是吃不坏他的。

    这么一想,她兴奋之下,使了老大的劲儿,恶狠狠地捏着三七美美的小脸蛋,捏得眉开眼笑的,把她的脸儿捏扁,又把她揉圆,喜上眉梢地冒出一句。

    “三七,你真可爱!太可爱了!”

    嘴巴‘喔’成了圆形,连三七女士被震住了。看着自个儿明显精神不正常的老妈,她被彻底打败了!

    到底是世界变了,还是她长大了,跟不上她的思维?

    怎么她弄不懂她到底在干嘛?

    接着,没等三七小美妞反应过来,她亲爱的老妈已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留下小丫头,捂着被捏痛的小脸,半点没回神。

    ……

    当然,对于连翘来说,这可是火烧眉毛的大事儿,她能不急么?

    急,急到这份儿上,她又想到了这个办法,就得这么去做了。

    仔细写了一张调理身体的方子,她将两味中药加进去,用小火熨成,一天三次给他喝。

    什么叫做柳岸花明又一村?

    这就是了!

    还真别说,好东西它还真就是好东西。

    两天之后,邢爷在这剂药的作用下,精气神儿明显好转了许多。也不昏昏欲睡了,动动胳膊,动动腿儿,整个人劲儿劲儿的,竟然就这么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连翘大喜过望。

    于是乎,她一言鉴定,“看出来了吧?你老婆我这医术,就是比周益强上几分!”

    “那是,你谁啊?中药世家衣钵传人。”

    邢爷眉头一挑,唇角微微一抽,将他小媳妇儿曾经无数次臭屁时说过的话,原封不变地说了出来。

    他喜欢她这副得瑟的劲儿。

    不过,实事上,身体的轻松,通体舒畅是真的!

    “嘿嘿,这话我爱听。来,喝药!”将自己刚刚熬好的中药喂到他的嘴边儿。

    火哥的身体好转,她打心眼儿里开心,一开心,就忍不住调侃。

    “新郎倌,后天咱就结婚了,采访一下,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咕噜咕噜灌下小碗中药,邢爷长吁一口气。

    将她拉过来靠在自己胸前,他动了动嘴皮,默了好几秒,不禁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连翘,你说,京都城的老百姓,瞧着瞎子娶了这么漂亮的小媳妇儿,会不会说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

    “我呸!”轻轻推了他一把,连翘挑着眉头抻掇他:“火哥,你要是牛粪,这普天之下,就得粪横遍野……想想都没天理,是不?”

    捏了捏她的耳垂,邢爷了解她的心思,声音不由得放得特别柔和。

    “傻东西,你真的不觉得委屈么?”

    委屈,委屈啥啊?

    连翘扯着嘴角就笑:“你不要我我才会委屈呢!哟喂,瞧你这劲儿,不会是不想娶我了吧?”

    “……我觉得对不住你!”邢爷实话实说。

    心上的压力,是他一辈子都没有过的。

    他是大男人,要的是给女人幸福,可是现在的情况……

    死死揪他胳膊上的肉,连翘撇了撇嘴,三分真七分假的啜气:“呜……有你这样儿赖账的男人吗?睡也被你睡了,孩子也给你生了,预定的婚期都到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不想娶我了,呜……”

    叹了一口气,邢爷轻抚着她的后背,低笑:“不敢!爷娶了!”

    “那就好,量你也不敢。”

    委屈地哼哼几声,连翘暗叹了一口气,轻笑着拥住了他。

    他的心情,他的心思,他的想法,她通通都懂。

    但是,她更懂,有了他的拥抱,她才会有温暖和安宁的未来。

    ——★——

    八月一日,建军节。

    金灿灿的阳光,白生生的云朵,好一个艳阳天。

    连翘不记得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好的天儿了,一切都如梦如幻,空气里,似乎也充斥着醉人的香味儿。

    一切,都象征着纯洁和美好。

    也许是心情原因,还是感觉太梦幻,她觉得思维有点飘。

    从小到大,她参加过无数的婚礼,可是参加自己的婚礼还是第一次。不知道别的女人做新娘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终于理解了小久三点起床的心情了,她也一样,紧张,忐忑,不安,各种情绪理不清了,理不清。

    还有,满足。

    一个多月前,他俩的婚礼筹委会就组建了,担纲筹委会负责人重任的,正是老头子麾下最得力的秘书长。之所以把这事儿弄得这么严肃,目的简单明确,就是要把邢家长房长孙的婚礼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热热闹闹,还要安全稳妥。

    邢爷不是普通人,邢爷的大婚自然也不会普通。

    就说在普通人婚礼中最简单的一项,在他的婚礼都会很复杂,比如说宴请的人员,名单必须得推敲吧?漏掉了谁都是大事儿。还有,参加宴会的人物都不是普通人吧?政,商,军,各界人士齐聚一堂,现场的安保工作就是个大问题。稍微不妥当,出点纰漏都是大麻烦。

    所以,除了能交给婚庆公司承办的,其他大的事项,全部由婚礼筹委会负责。

    婚宴采用的是全中式仪式,方案在一个月前就敲定了。

    至于他俩这对儿准新人,这次真的是无事一身轻,啥活儿也没干。

    紧张地坐着,连翘早早的就梳妆打扮好了。凤冠霞帔,璎珞垂旒,腰系玉带,百花裥裙,大红绣鞋,从头到脚的妆点无不精致,让她宛如千年前穿越而来的仙人。

    微妆的脸容,无一丝一毫的瑕疵,完美得不似真人。

    多漂亮的新娘。

    上午八点四十五分。

    连翘娘家的门口,一身凤冠霞帔的她蒙着大红的盖头,登上了喜轿。这辆八抬大轿是为了他们的婚礼特意定制的。大红的帷子缀以金,银两色,轿面上镶着‘丹凤朝阳’的吉祥图案,极大限度的烘托了婚礼的喜庆气氛。

    唢呐声扬马蹄急,腰鼓欢腾花娇颤。

    一句话总结,这么纯粹的中式婚礼,在当今社会绝对是极少见的。

    基本上,整个婚宴流程,找不到一点点的西式痕迹。

    欢庆的《百鸟朝凤》唢呐声直入耳膜,腊梅雕梅的灯饰,描金的‘囍’字儿,中式印花的地毯,红伞,灯笼,绸缎装点出来的全是中式的氛围和喜庆。

    “起轿,出发!”

    拉得长长的吆喝声响起——

    帅气挺拔的新郎倌邢烈火同志骑着高头白马,走在八抬大轿的前端,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在锣鼓,唢呐,舞狮的伴随下,一路往婚宴酒店出发。预计全程得走两个半小时。喜轿旁边,全是吕式盛装打扮的‘媒婆’是爽妞,‘小丫环’是连三七女士,还有牵马的童子卫大少爷伴随在旁边。

    一路上,红色喜气的长龙,绵延在京都城里。

    十里红妆……

    沿途的围观群众,将两边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让维持秩序的交警头痛不已。

    但是老百姓么,个个儿都是喜欢看热闹的,瞧到别人的事儿,自个儿脸上也能乐得开花。在一阵阵长吁短叹,或欢声笑语中,围观的人群激动得不行。自然没有人会注意到,在人群里站着那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英挺男人。

    “哟喂,瞧这阵容,真强大啊……”

    “是啊,太羡慕了!”

    “浪漫啊!太浪漫了!亲爱的,咱结婚也要!”

    “要个屁!你嫁得起,我还娶不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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