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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此生不负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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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问得,来看你呗,我听说你遇难了……”

    噗哧!

    一句遇难了,笑翻了一群人。

    邢小久是那种能说会道,活泼单纯的小妞儿,从小娇生惯养,MBA毕业后就替哥哥打理着帝豪公司,大事上有哥哥做决断,小事儿有公司的企业管理团队,其实她真不用操什么心,不过挂个名儿。

    而她最大的兴趣就是她那个叫‘三思’的形象设计室。

    把丑的变美,让美的更美,这就是她毕生的追求,直到后来遇到谢铭诚,她又多了另一个追求……她要做谢太太!

    其实吧,像她这样的家庭环境,什么才子能人,青年俊杰没有见过?可她偏偏都不来电,都打不上眼儿,21岁了还没谈过恋爱。

    月老总是特别神奇的,总会给你的人生奉上许多的意外,正如邢小久,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可初次见到谢铭诚就倾了心。这谁能想得明白?

    谢铭诚是一个中校,农村出来的。没有身家,没有底子,什么都没有的凤凰男。可是在邢小久看来,他身上却有着许多时下都市男所没有的特质,憨直,正气,大义凛然,整个人浑身上下就一个味儿——军人的铁骨。

    她一见就瞧上了,可他却像根木头没有半点回应,对她依然有礼有节,除了比其它女人多一点恭敬外,再无其它。

    邢小久对这事儿很郁结。可是,偏偏感情的事儿勉强不得。

    比如这会儿,她一边和邢烈火聊着公司的情况,那漂亮的丹凤眼儿就直往谢铭诚那边儿瞄,可谢铭诚却无动于衷——

    瞧着妹妹这样儿,邢烈火脸色有些凝重,却还是只谈公事,“o&m重工最近动向咋样?”

    笑了笑,邢小久正色道:“正不遗余力的抢占重工市场的份额,放心吧,哥哥,公司一切转运正常。你给我找的那些个企管个个都是人才。”

    目光有点无奈,邢烈火终于一声冷哼:“成,坐过去吃点吧,你嫂子做的!”

    这话的潜台词:过去吧,你眼睛都长人家身上了!

    邢小久冲他吐了吐舌头,转身就愉快地坐了过去。

    无疑,她是开心的,这要换了以前,哥哥是绝无可能帮她的,也不知道哪股筋抽了……

    别别扭扭地坐到了饭桌上,邢小久分别给在坐的几位打过招呼,视线还是情不自禁地落到了谢大队长身上。

    “喂,谢铭诚,我给你打电话你咋老是不接啊?”

    目光闪了闪,谢铭诚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直笑:“可能没听见吧。”

    明明知道是他的托词,但只要他解释了邢小久挺高兴,随即就咧嘴笑开了。

    陷入爱恋的女孩子,总是这么的容易满足,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足够她回味很久。

    大约是同年龄的女孩子都容易相处,不过片刻工夫,邢小久就跟舒爽和连翘俩嘻嘻哈哈的打成了一片,几个女人都不是做作矫情的,聊着聊着,都觉着投缘。

    而邢小久对谢铭诚那点儿心思表现得特别明显,明眼人一瞧就明白了。

    女孩子么,总是喜欢做活媒人,于是,在连翘和舒爽的再三撺掇下,一顿饭吃下来可把谢铭诚给弄苦了。

    说说笑笑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眼看离邢小久公司的会议时间就不多了,

    必须走了,她那眼儿是瞟了又瞟。

    “我……哥……哥……谢铭诚……”

    到底是个小姑娘,想说点的话到了嘴边儿,她就愣是说得口齿不清。

    捅了捅她的肩膀,连翘好笑地凑到她耳边,嫂子味儿十足,小声打气儿:“小久,加油!”

    耳根子有些臊红,咬了咬牙,邢小久像是下定了决定似的冲口而出:“谢铭诚,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我有事!”

    愣了一愣,谢铭诚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

    邢小久对他这么久以来的纠纠缠缠,他再傻也明白她那点儿意思了,可是他不是攀龙附凤的人,两个人实在云泥之别,她是老大的亲妹妹,一个这么漂亮,出身又那么好的姑娘,他哪敢有半点儿不切实际的奢求。

    在他看来,像这种小姑娘对事物总是三分钟热度。

    更何况,他农村老家里,老爹给他说了一房媳妇儿,两个人还没照过面儿,但听说对爹娘好,那不就成了?

    那些什么电视剧演的情情爱爱,他觉得是不适合自己的。

    再次被拒绝,邢小久倒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难过,尴尬地抬腕看了看时间,和众人礼貌的告辞后,还是落寞的走了!

    世间之上,唯情之一物最难解!

    ★

    饭后,趁着两个女人收拾东西去了厨房,病房里才算是清净了。

    三个男人,都是多年的战友和兄弟,又是过命的生死交情,战林弹雨的没有少一起使劲儿,很多话不用点得太明白也都能了解,一人一只小烟儿一抽,烟雾袅袅间那话题就摆开了。

    为了表彰特种兵方队阅兵的杰出表扬,邢烈火告诉卫燎给予参加阅兵的方队人员集体嘉奖一次,极个别成绩突出的另外颁发‘优秀士兵’奖章,为此他们仨又商议搞一个庆功会。

    一则为这事儿庆功,二则为演习的到来鼓气儿。

    聊了一会儿,公事说完,就是私事儿了,邢烈火看着跟前的两个左膀右臂,觉得有些事儿还是得挑明了说好,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媳妇儿的闺蜜,他不希望以后为了这些糟烂事儿弄出些什么幺蛾子,惹得不痛快。

    这是邢爷的作风,凡事挑事了。

    看了卫燎一眼,他严肃地问:“你对你嫂子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大概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事儿,卫燎愣住了,想了想,过了好半晌才噗嗤乐了。

    “老大,你不是吧?私事也管啊!”

    皱眉,邢烈火双眸沉冷地凝视着他,“问你就说,作风问题。”

    生平第一次,卫燎差点儿呛着,这处丶男入婚真是不可理喻啊!

    得,一不小心给扣上了高帽子,作风问题——

    笑了笑,他随口道:“就那样吧!还能怎样?”

    眉目一凝,邢烈火不悦地冷扫了他一眼,卫燎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就知道这家伙没个正形儿的,可这事他却相当不赞同。

    “要玩女人外面玩,要惹你嫂子不高兴,看我不剥了你……”

    扳着手指看着,卫燎答得漫不经心,“老大也,能出啥事儿?我跟她都是看得开的人,玩玩呗。”

    危险地眯着眼,邢烈火冷哼了一声,实在不能理解他的逻辑思绪。

    “好自为之!”

    他到不担心舒爽怎么样,但就怕她要是哭天抹泪的,他女人还不找茬啊?

    摇了摇头,卫燎淡淡嗤笑,痞味儿十足:“您哪,就放心一百个心吧,跟我嫂子过好小日子,兄弟的事,我看的透透的……”

    冷睨了他一眼,邢烈火没再理会他。

    而是转过头来望向一直闷不作声的谢铭诚,照样儿,邢爷喜欢干脆利落:“铭诚,小久这丫头给你困扰了。”

    谢铭城眼皮一跳,政治教育到他脑袋上了——

    摇了摇头,他嘿嘿直笑:“老大说笑了?没啥没啥!”

    他抓耳挠腮的样子,看得卫燎直掀嘴皮子,忍不住教训:“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喜欢你,你丫还不动心,真当和尚?”

    “哪能呢,老爹让年底就回去结婚!我想很快我就得打结婚报告了——”

    说完,他还轻笑了两声,可是话里那颇为无奈的表情还是没有逃过邢爷的法眼,拧紧的双眉一松,他沉声道:

    “不喜欢就早点解决,拖着也不是办法。”

    抿了抿唇,谢铭诚说得掏心掏肺,真诚无比:“有啥喜欢不喜欢的,对我爹娘好不就成了?我常年在部队,没时间顾着家里,一般的姑娘也瞧不上我不是?”

    邢烈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不知道是为了爱将的自轻,还是为了妹妹的那一片痴情。

    最终,他缓缓阖上了眼斜躺在床头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成。

    “都回吧,你们嫂子在这儿就成了。”

    “是。”

    而夹着烟笑得乐呵的卫燎,没有发现那里听墙角的两个女人,更瞧不到舒爽眸底深处那浓浓的失望。

    ★

    连翘静静地站到走廊上,看着舒爽跟着卫燎走了。

    心里沉甸甸的,为这个姐妹儿担心。

    明明听到了卫大队说不过就是玩玩,可她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自个儿心里憋屈着,却经不起他一口一个宝贝的甜言蜜语。

    男人之于女人,女人之于男人,不是你无情,并是我无义,两情相悦看来还真就不容易!

    除了祝福,她更多的替舒爽不值。

    世界每天都在不停的变幻,谁知道明天会发生啥?女人为什么不多爱自己一点呢,一味为了男人而改变自己,兴许还没有得到回报,一切便又物是人非了,谁还会在原处迷茫,万千场景都在转换。

    站在很久……

    等她再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只闻到一屋子的烟味儿。

    呲牙,裂嘴,皱眉,换气儿,她想收拾人!

    这个男人身体不舒服竟然还在狠狠的吸烟,把整个房间都弄得雾气腾腾的。

    瞪了他一眼,她走过去打开了窗户,让冷风吹了进来换气,然后看着烟灰缸里那几个烟头,难得霸道地死死盯着当了一天大爷的男人,小手儿伸到他面前。

    “烟都交出来。”

    小丫头,还耍上横了?

    好笑地望着她的眼睛,邢爷最后再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飞快地摁灭了烟头,乖乖地摊开手。

    “没了!”

    连翘再一次石化了!

    他这副老实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被批评的孩子,有点儿逗趣儿,有点儿不像平日冷冽的邢烈火。

    不过么……

    连翘很喜欢,很喜欢……在此之前,他总是那么冷漠凌厉的样子横在她的世界里,整天拽得二五八似的,不管什么场合都是那一副欠扁的冰山男形象。

    而这样子的他,看起来更像是吃了人间烟火的人,活生生的人。

    不由得咯咯直笑,她俯下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不吝表扬——

    “看在你老实,奖励你的。”

    接着便将着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拿去清理,等她弄干净再出来,邢爷像是不怕伤口痛似的,手臂一勾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声音略略沉闷。

    “他找你说了什么?”

    他?

    连翘知道指的是他老爸,回抱着他的腰轻趴在他身上,歪着脑袋认真地打量他,“如果他让我离开你呢?”

    心里一急,邢烈火突然大力地揽紧她的腰,凑过去脑袋就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你怎么想的?”

    唇上传来那股子滚烫的热力,让她心里微微一颤,可还没等她说话,嘴却被他霸道地堵住,舌尖飞快地撬开了她的唇,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刁钻的钻了进来。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盯着她,哑声说:“连翘,不要离开我!”

    又来了!

    第二次听到他用这用语气说同样的话,连翘小心肝儿有点儿招架不住他这种忧郁感了……

    纠结!十万分的纠结!

    好吧,她对这种忧郁男天生不免疫,容易心软……

    她微微一笑,“火哥,我不是在这?”

    邢爷的反射弧素来比别人快了数十倍,她话才说完,他就眯着眼睛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紧接着,那吻便在她脖子间不停地流连,密密麻麻的亲吻。

    “你不是喜欢在上面么?”

    “什么?”

    连翘一时间没有回过味儿来……

    “你懂的!”

    懂的,懂个屁啊?~

    “傻妮儿。”邢烈火啃了她两口,磨蹭了半天才说:“现在我受伤,你机不可失!”

    他意图这么明显,连翘再不明白就是矫情了。

    “邢烈火——”脸色微潮,她咬牙切齿的地吼他:“你脑子里想啥呢?”

    “想你呗!”

    “嗯!?你……”连翘不知道丫脑子是什么物质填充的,这会儿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偏偏她又不敢胡乱挣扎,一挣扎他就故意喊痛,逗得她哭笑不得。

    “邢烈火,你不要命了!”

    靠之!

    肋骨都断了,还想整那事儿?

    这什么人啦?

    她抬起手来真心想捶他,可一想想到他的伤终究还是忍了,反将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像哄孩子似的软着声音哄他,“乖,等你好了的!”

    “不——”

    他这副无赖的样子,特别像要糖吃的小孩儿,不仅固执别扭,还霸道无耻。不等说完,又开始找着她的唇,就那么吻,哪怕自个儿痛得满头是汗都不罢休。

    连翘眼神儿有些迷了,想要拒绝阻止,却被他大手给捂住了嘴,紧蹙眉头,冒着虚汗,他放下手搂紧了她,低低喃喃,“不要拒绝我,妮儿,不要拒绝我……”

    抬眼望着他的脸,连翘无奈了。

    哎,他那个是什么表情啊?!

    回手抱他,她收紧了手臂。

坑深 063米 特级护工。

    回手抱他,她收紧手臂。

    “小妮儿——”

    邢烈火闷闷低呼,声音带着一点儿沙哑,好像忍着疼痛的样子。

    痛了?!

    连翘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将他抱得太紧,指定是又弄到他身上的伤口了,忙不迭的坐直起身子,轻轻触着他缠着绷带的伤口,语气里悉数都是浓浓的关切。

    “怎么样,我弄痛你了?”

    “没有,继续!”咬着牙,邢爷非常不满她的临阵退缩,伸出手臂将她揽入自个儿的怀里,想了想,又将她的手臂抬起来环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么一来,她那头绸缎般的发丝就那么贴在他身上,丝丝缕缕地落在他的脖子里。痒痒的,麻麻的……邢爷心里那个刺挠啊,将声音都渲染成了沙哑。

    “妮儿!”

    “我在呢!”

    连翘软软地趴在他的怀里,仰头所及的视线里,火锅同志那耳际的发根处,布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颗子。

    他那啥憋得不难受吧?

    想了想,连翘真有点儿心疼他了,情不自禁地伸出那葱白的指尖轻轻的,软软的,柔柔地替他擦拭着那些个汗粒儿,嘴里吐出来的话柔软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火哥,咱先忍忍成不?等你好了的……”

    “不行。”

    急促而霸道的两个字,带着他一贯的强势嚣张。

    语毕,那呼吸就在她的脖子里流连,吵哑的嗓音就那么撩动着她的心弦,极致隐忍后的情话比流窜的音符还要唯美而动人,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敲打在她心上。

    “小妮儿,让我解解馋好不好……”

    老实说,对于连翘莫名其妙的渴望,一直是邢烈火无法参悟的玄机。每每一触上她,身体里的荷尔蒙便会很快达到峰值,活跃地指挥着他的大脑。

    “妮儿,瞧瞧,你忍心么……”

    “火哥……”

    “连翘,赶紧的,老子不方便,要不然哪用得上你?”

    “嗯。”

    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呼吸可闻,近得她可以从他那双幽黑的眸子里看到自己泛着红的脸蛋儿。

    病房里静静地,有一种情绪在酝酿。

    一个房间,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大,一个小,一个执坳,一个霸道,一个勇,一个倔,一个像侠,一个像匪,凑在一块儿,还能演绎出什么来呢?

    这一纠缠,便如燎原之火。

    不来一场疾风骤雨,山呼海啸那不是暴殄天物么?难得一遇的盛世巅峰,低叹浅呤间,又是一场人间最美的音符。

    ……

    实事证明,办这种事儿的确是个体力活儿,相当耗费体力,尤其是姑娘来主导,那腰酸背痛,大汗淋漓,累了休息一会,再继续,再累了再休息,一再继续,反反复复闹腾了不知道多久,才把事儿办妥了。

    而到这个时候,连翘累得都直接趴下了,小脑袋趴在他怀里只会不停的喘气!

    累!累!累!

    三个累字表明了她的纠结心情,老实说,她以前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会这么累的,以前看他太容易了,哪儿知道…女王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完了还得可怜劲儿的直翻白眼,哪怕身体都要散架了,还得苦逼地打扫战场。

    好吧,谁让他是伤员,他是太子爷?

    收拾完两个人,她直接爬到他身边儿躺好,打了一个呵欠,双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嗜睡,嗜吃,是她一贯的特征。

    暖色的柔光下,怀里的丫头是如此的柔軟,邢烈火就那么盯着她看,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上轻轻眨动的睫毛,心里忖度着这是他的媳妇儿,她就在他的视线里俏生生的存在着,如此自然地牵动着他的情绪。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老实说,他也想不通。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同样的军总医院,那边在翻云覆雨,这边的易安然却度秒如年。

    她在等待。

    等待着黑夜更浓,等待着那个时间去看她的男人。

    没错,她始终固执的认为,邢烈火是属于她易安然一个人的,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抢走。

    她静静的化着妆,面前是一面明晃晃的镜子,她在脸上细细的描画着,描了描眉,点了点唇彩,上了上眼影,而尔想了想又通通洗干净,这些都不是烈火喜欢的,他一直喜欢干净的女孩儿。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慢慢的套上护士服,挽好头发,戴上护士帽,扣上口罩……

    真好看!

    多像一个漂亮的小护士啊,安然,你说烈火他会喜欢这样子的你么?

    心里有个声音说,他会,他爱的一直是你。

    她笑了!

    她的人生从来都没有完美过,而她也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经历过太多的曲折和苦难后,她已经不在乎金钱,不在乎地位,不在乎权势,她所有的向往只是那个男人,那个她渴望了很多年的男人,她渴望着,与他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幸福的和他一起生活,有一个属于他俩的孩子。

    而达成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须是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她是一个有耐性的女人,她可以等的,她相信事在人为,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她一定能得到自由,然后像小鸟一样的自由去飞翔,和自己爱的男人双宿双飞,为了这一刻,她甘心冒任何的风险。

    弄好这一切,她望向窗外的夜色如墨,看向腕上不断跳秒的时间,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清冷,有些苦涩,有些落寞,十根手指慢慢攥紧,扫过镜子里那个高挑的漂亮小护士,咧着嘴轻轻一笑。

    “易安然,加油!”

    ……

    医院的走廊总是很长很长,入夜时分,当鞋跟在地面上敲击出清脆的声音时,听上去让人觉得诡异得发毛……

    她知道,那间太子爷专用的豪华高干病房,一直都戒备森严,从楼道开始就有荷枪实弹的特种兵把守。

    不过,她有办法见到他。

    易安然是聪明的,凭着胸前的工作牌和那身像模像样的护士装扮,她终于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间病房。

    “站住,干什么的!”

    一看到她出现,门口两名警卫就警觉的低喝。

    “你好同志,我是医院的值班护士,来给领导测体温,上面儿交待了,每隔三个小时要测一次。”轻咳了一声,易安然抚了抚着自己身上的护士服,表情很淡定,目光坦然地望着警卫。

    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扮啥像啥那是必须。

    瞟了他一眼,警卫顿了两秒,“稍等。”

    然后,转身小跑两步,有节奏的轻叩房门——

    “报告!”

    “什么事?”一声冷冽刺骨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刻意压低后的沉重威压。

    一闻此声,易安然心里没由来的轻颤,这声儿里磁性和性感,还有那可怕的凌厉,一直是那么的让她迷恋。

    心中思绪不停翻滚,她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报告领导,护士来测体温!”

    感受到领导的怒意后,警卫员还是得尽责的禀报,同时也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了,这家伙是个懂事儿的,领导刻意压低的声音传递给他一个讯息,肯定是嫂子睡着了,他哪还敢大呼小叫的?

    约过了一分钟左右,才听到里面再次传来不悦的凌厉声儿。

    “进来!”

    紧盯着那扇房门,易安然心里很是忐忑,她非常非常想看看他伤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可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她又该如何去措词,尤其是看到他们相拥而眠的暖昧,确定能真能承受么?

    呼吸,再呼吸。

    她身子僵直了好几秒,然后闭上眼睛恼恨地诅咒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几秒,才再狠狠睁开。

    再转头时,礼貌而友爱的向警卫员点了点头:

    “谢谢!”

    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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