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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此生不负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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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们社长为了表示歉意,愿意从中拨出一笔款子,作为特殊抚恤金发放给石头的家属。”

    淡淡地说着,舒爽刻意回避了是自己要求的这码子事儿,要不然她要追问起来,有些事情更不好向连子解释。

    对于这次事故,她并不比任何人好过。

    听了这话,连翘心里一喜,“那敢情是好事儿啊?需要我帮什么忙?”

    紧紧地咬着下唇,舒爽调转视线向外瞅了瞅,才又转过头来看她:“这事儿我给社长申请了要亲自去办,我要去一趟沂蒙山区,走之前……走之前我想见见他!”

    卫燎的事儿她知道了,同时也知道他已经将自己关在禁闭室整整一周了,她给他打过电话,可是他不接,继续打他索性就挂掉了。

    不管他俩是什么关系,毕竟这事儿起始于她,而卫燎之所以承受这些,都与她有直接关系。

    对石头的罪,她赎不了,对卫燎的歉意,总归得要表达一下的。

    “爽妞儿……”

    迟疑了一小会儿,连翘看着她黯然的神色,心里也是沉沉的!

    如果没有出这事儿,那么她其实挺看好这一对欢喜冤家的,可是一出这件事儿,很多东西并无法回到原处了,他俩要还在一起,需要面对的东西就比普通的恋人要多得多,难上加难。

    长长地叹了气儿,最终她安慰地拍了拍舒爽的肩膀,“别想太多,让时间做主吧。”

    然后,她掏出手机来打给了火哥,爽妞儿要去找卫燎,怎么着也得经过他同意的——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电话线那端男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连翘,有事儿?”

    “嗯,爽妞儿想去瞧瞧卫队……”连翘压低了嗓子试探性地说着,实事上,她不确定火哥会不会同意,为了卫燎自关禁闭,请求处分这件事儿,他比谁都着急上火。

    可是,那端只是短暂地沉默了几秒,便响起了火哥略显低沉的声音。

    “让她去吧,劝劝也好。”

    “好,谢谢!”

    “谢啥?”

    “谢谢你同意!”

    “……别欠抽,对了,妮妮,今天下午我有事儿要出趟门儿,估计要过几天回来,先给你报备一声。”

    “哦。”

    听说他要走,而且一走是几天,连翘心里有些不淡定了。

    不过,男人么总有自己的事儿要做,这点她也明白,互道再见后正准备挂电话,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挺强烈的念头来。

    爽妞儿要去沂蒙山,她也想一起去看看,要不然怎么都挥不去殡仪馆那一幕。

    她觉着,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决定一下,她立马喊住了邢烈火:“火哥,等等!”

    诧异地‘嗯’了一声,邢烈火轻问,“怎么了?”

    “……你走了几天?”她问得有些迟疑,她不喜欢过问男人行踪的,可是她得在他回来的时候在家等他。

    “不一定,看情况安排,咋了?”

    “我想请几天假,陪爽妞儿出去散散心。”

    她没有直接说是去石头的家乡,这几天两个人连石头这个名字都不再提起,想起来都得沉闷半天,所以他俩都不约而同的回避着去提这不开心的事让对方难过。

    道理很简单,人啊,那心底的伤口如果总是不停地反复翻动,就越是难以愈合。

    而此刻,她更不愿意再提这档子事儿让既将远行的男人烦心。

    沉吟了几秒,那端的邢爷似乎叹了口气,同意了:“成吧,你也顺便换个心情。”

    “好的,你也是……”

    “注意安全。”

    “我会的。”

    “连翘……”欲言又止。

    “嗯?”

    轻声问了,静静地等了好半晌,才听到那男人闷闷地声音传了过来:“没啥,你别念叨我!”

    连翘一愣,“知道了!”

    诶!真是别扭的男女,邢爷你要念叨别人就明说呗?干嘛转弯拐角的让人别念叨?

    ——

    禁闭室。

    没有凳子,一张窄小的床摆在同样窄小的房间里,一看就很简单,或者说很简陋。

    哪怕它属于全国最尖锐的特战大队的禁闭室,它到底也只能是禁闭室。

    一张床,一盏灯,空荡荡的别无它物。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舒爽推开了房门,狭窄,阴暗的房间里,她一眼就看到那个靠墙而坐的男人,胡子拉渣的样子看上去格外的憔悴,而空气里漂浮着浓重又呛人的烟味儿。

    他究竟抽了多少烟?

    她没有问,也没有资格问,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目光特别特别地苦涩,沉默良久才开口:

    “卫燎,你这又是何苦呢?”

    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才回过神来的卫燎转过脸来,望着她愣了半天儿,然后收回视线。

    “你怎么来了?”

    看着他那张原本意气风发,丰神俊朗的脸变得如此落寞憔悴,舒爽心中酸涩不已,心痛之余却只能含糊地回答。

    “卫燎,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别自责了,要怪只能怪我!”

    面无表情地望眸看着她,这次时间有点儿长,直到眼睛都酸疼了卫燎才扬了扬唇角,摆了摆手叹息。

    “不关你的事,快走吧!”

    双手捂了捂脸,揉了揉眼睛,舒爽强忍着急欲冒出来的眼泪,无声地蠕动着唇好半晌,终于无力地笑了。

    “好,我走了,你……珍重吧。”

    卫燎一愣,背死死抵着墙壁,随即也苦笑着,声音带着难言的清冷。

    “珍重。”

    道一声珍重,还没有开始,便已死于萌芽。

    若干年后,舒爽望着南飞的北雁,感叹着对连翘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跟卫燎的第一次分手。

    可是,究竟是分手,还是从未开始过,他俩这时候,谁也说不清楚。

    人的一生,穷其一辈子,有些东西也都是说不清楚的。

    而此时,舒爽还是沉默了,半晌才甩了甩头发,故做洒脱地说,“咱俩再握握手呗。”

    瞟了她一眼,卫燎突然咳嗽了起来,握住拳头捂着嘴,像是感冒得不轻的样子,咳了小半晌儿才止住,也许是因为咳嗽得太厉害了,连眼角都咳出了泪来,最近还是淡定地抹了把脸,伸出了手与她缓缓一握,轻松地说:

    “妞儿,好好的啊。”

    舒爽微微牵了牵唇,看着他那双总是漂亮得让人稀罕的桃花眼里的灰暗,终于忍不住,眼眶里缓缓地溢出了泪水,用力一握他的手,“大少爷,你也好好的。”

    然后,放开手转身离去。

    临出禁闭室的门儿时,又突地听到背后传来他的声音。

    “舒爽,以后我们就做陌生人吧。”

    “好。”

    没有回头,舒爽泪流满面。

    都说人的心,一旦破了洞,而那个补洞的人又不存在了,那这辈子便补不好了。

    这个情债,要怎么还?

    走出红刺特战队,她蹲在路边儿哭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湿巾来抹干净脸,吸了吸鼻子,掏出电话来拨通。

    “喂,接总参二部特使处。”

    ——

    看到禁闭室再次关紧的门,感受着这份孤寂,卫燎怔愣了半晌,再次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没错儿,其实他是在用这种办法惩罚自己,虽然明知道这也没有什么用,再怎么着死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但是他就是见不得自己过得太好,见不得自己像个大少爷一样逍遥自在的生活,那样他会觉得自己比混蛋还混蛋。

    喜欢养尊处优过日子的他,这一周的生活实在不太好过,但是他却把自己虐得很爽。

    消极的放弃自己热爱的工作,消极的放弃自己稀罕的女人,消极的不去接触自己珍若生命的兄弟。

    虐吧?

    虐!

    他就是要虐得自己挠心挠肺的痛,自作孽,不可活,他没有去想明天会如何,只知道现在他最好活得不像个人,这样才能稍微缓解自己的愧疚。

    闭上眼睛,世界并不存在。

    “卫燎,你他妈就这操行?!”

    如同猛虎出栏的冷冷一声,让卫燎的神经末梢条件反射地跳了一跳,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就看到面前那死死瞪着他,似乎要吃人似的老大。

    咳嗽两声儿,他苦笑着调侃:“领导同志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操!”邢烈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想也没想,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王八犊子!”

    “老大!”

    捂着脸,卫燎的脑子瞬间蒙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是怎么回事儿。

    他跟着邢烈火的时候挺长,从红刺特战队成立就在一起了,同生共死过,风餐露宿过,无数次死里逃生,那关系铁得可以为对方挡弹子儿,彼此在对方心里的份量有多重,都非常清楚。

    这是老大第一次打他。

    丢开他的衣领,邢烈火冷着眼扫视着他,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厉声道:“卫燎,你他妈作死给谁看呢?你这样算什么?你他妈什么不是。”

    扯了扯被他打得有些疼痛的嘴角,卫燎反倒笑了,“没错啊,我他妈就是个混蛋,的确什么都他妈不是,再来,再揍一拳,再狠点,老大,千万别留情!”

    “有种你他妈再说一遍?接电话——”

    恼怒地瞪视他一眼,邢烈火扬了扬拳头,将手里的手机丢到他的床上,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愣了愣神儿,卫燎拿过手机,盯着屏幕上的来电号码,看了看杵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老子,抿紧了唇角。

    “我爸知道了?”

    冷冷地注视了他两秒钟,邢烈火指了指他的脑袋,瞪了他一眼,“看来你脑袋真长泡儿,这么大的事儿,你爸能不知道?”

    想了想确实觉得自己的话问得没有水准,卫燎无奈只有硬着头皮接了。

    结果……

    那边儿不仅有声色俱厉的老爸,还有哭哭啼啼的老妈,默默地听着电话,对着自己的老爸老妈,卫燎除了点头称是,还得编些理由来解释,没有半点儿办法。

    听完二老的吩咐,他吁了口气儿挂掉了电话,将它递还给邢烈火。

    “谢了!”

    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邢烈火就忍不住浑身直炸毛,“丢!真替你害躁,你他妈以前的骚包样儿哪去了?”

    刚才跟父母的一通电话讲下来,卫燎那喉咙已经忍不住火辣辣地刺痛了,咳了两声儿,然后又开始咳个不停,咳得脸都胀红了。

    蹙紧了眉头,邢爷是又气又急,“卫大队长,真给咱红刺长脸!”

    瞧着他那颓废的样儿,哪里还有昔日那个风流倜傥的卫大队长的影子。

    捏了捏相当不舒服的喉咙,卫燎翻了翻白眼,有结无奈地清着嗓子说,“别激我了,老大!这招对我没用,我他妈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一听这话,邢烈火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不客气地指着墙。

    “过不去?那你他妈直接撞死给我看,赶紧的!”

    “能撞死我还活着干嘛?”

    被他气得脸都绿了,邢烈火突然一挥手,“警卫员!”

    “到!”

    “王八犊子,给老子绑了。”

    “是!”说完,两名警卫员扑上去就抓住卫燎的手臂,狠狠勒住就要架他走。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在那双手一抓的时候,卫燎猛地一下蹿了起来就反击,没有任何犹豫地抓着一名警卫员的胳膊肘儿用劲儿一拧。

    啊!

    疼呼一声,那警卫员的胳膊就他反拧到背后,他那手爪子跟铁钳子似的,力道自是大得惊人,差点儿让人疼得背过气儿去。

    要说这卫燎从打小儿就打架开始,再到部队这么多年的训练,被攻击便还手已经成了条件条射,这一组动作不过几秒时间,等他反应过来时倏地松开了手,僵硬地杵在原地看着老大,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叹口气坐下了。

    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邢烈火觉得他看上去冷静了不少,这才掏出烟来丢了一根儿给他。

    “再给你一根烟的时间装怂,一根烟后老子带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儿。”

    点燃烟,卫燎情绪真的稳定了不少,被他这么一顿收拾脑子也好使些了。

    “去哪儿?”

    “沂蒙山,哥们儿,记牢了,真正的赎罪不是你这样的!”

    “老大,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没脸见石头的家人。”

    垂下脑袋,卫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愧疚,声音低了许多。

    可是听了他的话,邢爷的面色却瞬间更阴沉了,一转冷眸,咬牙切齿地反问:“脸?你他妈连命都不要了,还要脸?!”

    愣了半晌儿,卫燎脸上一热,看着老大那冷沉的要下雨的脸,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扇了扇自己的脸。

    “是啊!我他妈命都不要,还要脸干嘛?”

    “出息!”

    事实证明,邢爷真是强大的,他是那么一个独立而尊贵的存在着,英明神武的存在着,三言两语外加一顿暴打,卫大队长自己就老实了。

    天地之间,除了那个小女人他没有办法,还有啥事儿是他解决不了的?

    此去沂蒙山区,传说中的革命老区,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天命,人力,一切都有定数!

    人的生命,就像一串不停流泄的音符,缺了其中任何一环都构不成好听的曲调,就像人命中经历过的那些过往一样,都是一环扣一环的,许多看似漫不经心的偶然,其实都是必然。

    到最后,也许一件小小的无意,都会成为拉动彼此命运之轮的导火索。

    ……

坑深 074米 礼物——

    “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青山那个绿水哎多好看,风吹那个草低哎见牛羊。高梁那个红来哎豆花香,万担那个谷子哎堆满场……”

    一首旋律优美,节奏明快的《沂蒙山小调》曾经牵动过多少人的心?

    八百里沂蒙大好风光就被一曲小调表示得淋漓尽致,革命老区,承载着多少热血军人的血和泪,光辉着一代代的中国人。

    兴许是上天也为石头流下了泪,飞机抵达临沂的时候略有晚点,所以当连翘和舒爽再乘着大巴车转到石头家乡所在的X县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雨后的阴天,并没有彩虹,像是应了二人的心情,阴暗暗的,灰蒙蒙的。

    一到X县,带着简单行囊的两个人没有停留,直接打了辆车去了X县革命烈士公墓。

    所谓革命公墓,也就是英雄冢,是每一个军人最光荣的归宿,也是每一个军人家庭最沉痛的殇。

    连翘二人来之前曾经了解过,回到家乡后的石头正是安息在这里。

    出租车在革命公墓前不住处停下,下了车一望,这公墓建在山下面,金秋十月,正是凉风习习时,秋风,落叶,漫天金黄,遍地萧索,寓情于景总是让人不免有些感伤。

    和其它的公墓便没有什么不同,在这个公墓的门口有一条小街,小街上照样儿有卖花圈的,卖黄灿灿的菊花的,也有卖其它祭祀用品的,也不吆喝,都守着自己的摊点儿,走近了才用纯朴但听着有些晦涩难懂的方言询问。

    “妹子,买点啥,俺家的价格公道……”

    “俺”这个字,可以说是沂蒙人的标志性语言,但这个俺字一入耳,连翘鼻子立马就酸了——

    这俺字是石头最典型的语言特征,拉起家常来,说起他的家乡沂蒙山,几乎句句儿都带上一个“俺”字。

    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就浮现起他口中那围绕崮里村庄的悲喜,那荡漾着流水般的幼时光阴,那一茬茬光屁股蛋子的孩儿们在飞溅的水里嬉戏不愿上岸的夏天……

    看着那鲜艳的菊花,舒爽觉得特别刺眼,想着那花儿再鲜艳装裱的不过是逝去的生命,她沉默了,许久之后,才从包里拿出皮夹,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大叔,我们买最贵的花圈,最漂亮的雏菊。”

    “中,中啊,俺家的都是最好的!”

    沂蒙大叔接过钱将东西递到了她的手里,那脸上的笑容透出来的朴实感又忌是三言两语说得明白的?

    抱着那沉甸甸的花束,舒爽的眼泪开始滴落了下来,像断了线儿似的,浇打着那黄灿灿的雏菊。

    其实,她自己都他妈知道这些事后功夫根本一点儿用都没有,就算她包了所有的花儿,石头也回不来了!

    看着那离着自己近得不行的烈士公墓,舒爽觉得自个儿的腿像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沉甸到了不行,心情压抑的她甚至没有看清脚下的残砖,差一点就被绊倒。

    “爽妞儿,姐妹知道你难过,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咱就得担着,绝对不能倒下,知道不?”

    一手拿着花圈,一手搀着舒爽,连翘挺心疼石头的,可是对于既定的实事活着的人除了承受之外,只有选择更加坚强。

    实事上,舒爽心里的疼,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人情债这种东西,一旦欠上了,就是一辈子的高利贷,怎么都还不清的。

    ……

    走进烈士公墓,一排排青翠欲滴的松柏树首先映入眼帘,将这种庄重又肃穆的气氛渲染得更加悲呛,石头的墓地不太起眼,在比较边角的地方。

    连翘寻思着,这石头的地儿多像他这个人,憨厚,朴实,就是一个泯然于众人中的兵,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却能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用他最最淳朴的灵魂去祭奠那面军旗。

    原谅她吧,这一刻她真的发酸了,想起了小时候老师逼着自个儿背的魏巍的那篇《谁是最可爱的人》……

    我们的战士,他们的品质是那样的纯洁和高尚,他们的意志是那样的坚韧和刚强,他们的气质是那样的淳朴和谦逊,他们的胸怀是那样的美丽和宽广!

    那不是唇舌璀璨的文人的阿谀,也不是时代宣传主旋律的奉承,那是人民战士用血泪抒写的精神。

    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呢?我们的部队、我们的战士,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思及此,连翘的心中陡然燃起一种身为军人的激荡,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火哥的感觉了,如果将来有一天,她也面临了这样的情况,她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保护战友的生命安全。

    这一刻,她不再觉得自己入伍是被动的了,她觉得自己作为一名人民战士,她很光荣!

    很多年以后,当连翘扛着黄灿灿的二杠三肩章,亲历了大小战争无数的时候,很多兵蛋子都喜欢私下议论她,说她一个女人不像女人,怎么什么事儿老挡在前面。

    她总是笑笑不答,每当这个时候,她脑子里都会是这个憨厚得说着一口方言的石头,他用他的生命,给连翘上了她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课,那就是一个军人,首先要有的是军魂!

    凝视着碑记上那张笑得憨憨的照片,想着长眠在此的战友那掩埋在过去时光的音容笑貌。

    她俩的心,已经完全潮湿了。

    将花圈和雏菊放到墓前的石阶上,舒爽早已经蹲在那儿就开始哭得泣不成声。

    连翘的眼眶泛着泪,却再没有滴落,一种从心理翻涌的激动,让她陡然立正,右手有力的扬起,直挺挺的立于天地之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许久,都不曾落下手。

    “石头,好样儿的。”

    这一刻,连翘像是升华了一般,竟也看透了生死,火哥说的对,他们是军人,这是他们的命。

    他是他的战友,她为他的牺牲而痛心,却也为他的勇于牺牲而自豪!

    而此时的舒爽,并没有连翘那么高的觉悟,石头在她的心里,就是她的恩人,她的亲人。

    她只想为他做的更多,她知道哭是没有用的,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断线,将国人祭奠和缅怀亲人的方式都一样不落有条不紊的做着,每一步的仔仔细细,生怕是出了纰漏。

    “爽妞儿,好了,走吧,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连翘的语气听上去太过平静,将满脸是泪的舒爽蒙了一下,抬起头来望她,哽咽着:“连子,我脑子里总是一遍一遍的回想,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说……石头他会原谅我么?”

    “相信我,石头从来没有怪过你,如果再发生一次,他还是会救你。”

    连翘此时像是无比的理解石头的思维了,作为一个经过特训的红刺特种兵,沼泽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选择那么做,一定是无怨无悔!

    如果此时这件事摆在她的面前,她也会一样!

    “我知道,可是,我心里有一些东西总是放不下去……我也不知道为啥……”说着噎着,舒爽望着那石碑上的照片,眼眶里的泪水越滴越多。

    静静地凝视了半分钟,连翘紧抿着唇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眸光沉沉浮浮间,其实也是一颗潮湿的心,但她这时候却再也哭不出来了,死者已矣,存者坚强,才会让他的死更有意义。

    仓央嘉撒说:三步两步便是天堂,却仍有那么多人,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

    大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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