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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此生不负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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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我送你回去,就当回娘家住了,过一段儿我来接你。”

    最后那两句,不知道他是说给她听还是安慰自己。

    回娘家住,这小女人八成儿就是想离开自己!

    装得一点儿不在意,装得云淡风也轻,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小女人都快要把他逼疯了。

    他邢烈火原本是一个多么沉得住气的男人,持才傲物,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每每被这女人一搅和,那心里的情绪就止不住往外翻。

    劫难,造孽!

    ★

    连翘被火哥从唐都送回小姨家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十二点了。

    夜色很沉,很冷。

    屋里亮着灯儿,小姨还没有睡着,不过难看了许多天的脸色略微有所松动,一见她回来就欣慰地拉着她的手,长吁短叹着幸亏有她了。

    因为火哥派去办宁阳这事儿的人,打的是连翘部队的招牌,小姨也就知道了这一切都得益于她这个大侄女儿。

    “翘翘,你们部队的人真好,可是欠的钱和人情,唉,咱们以后该怎么还啊?”

    这会儿,连翘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姨的话,不过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除了安慰还能怎么办呢?

    将那张能绞出丶水来的脸蛋绽放开来,她浅浅地笑着安慰。

    “这些事儿你甭担心,我做牛做马,也一定会还上的。”

    呵呵,话说得钢钢的,但她也知道,那可是笔不小的金额,如果要用她的津贴来衡量,不吃不喝得多少年才还得上?

    “翘翘,真是苦了你了,跟着小姨受苦了。”

    悲风苦雨中生存着的人儿,心情大多都容易引发泪潮,这么一说着,小姨又开始抹眼泪了。

    “……这么说可就不拿我当自己人了。”连翘无奈地拥着她的胳膊,一边听她哭诉一边跟她唠嗑了好久,才终于将她哄去睡觉了。

    匆匆洗了个澡,她才回到自个儿的房间,一躺上床,这些天反常袭击的症状又如期来报道了。

    瞪着大眼睛,睡不好,睡不着。

    每每这种时候,她都受不了的鄙视自己,可不管怎么嘲笑,软硬兼施的跟自己作战,还是没有办法克制这种情绪。

    仰着天花板,她苦笑着直撇嘴,丫的,丫的,邢烈火……

    不过她相信,会过去的,想念他的习惯也是会改变的。

    她相信,肯定,一定,十分确定。

    然而,世界上的事儿吧,还真就是那么奇怪,她越是拼了命的阻止自个儿去想他,他那张或冷或横的俊脸偏偏就住进了她的大脑,弄死都不挪窝儿了。

    丫的。

    再次咒骂着自己,连翘,你要不要争气一点儿啊,究竟是找虐还是自虐?

    悻悻然地将脑袋整个儿的埋到枕头里,鼻子做着深呼吸,她又开始想念那个怀抱了,可是鼻翼之间嗅到的,半点儿他的味道也没有……

    躺在这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她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刮子。

    不要脸!

    她心里忽而悲伤忽而自嘲忽而清明的交织了好一阵儿,夜越睡越深了,却越睡越清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

    迷糊之间,她也没瞧号码,直接就抓了过来,轻轻滑动着,轻‘喂’了一声儿。

    沉默片刻,他不愠不火的泛着磁性的嗓声传了过来。

    “妮儿……”

    “嗯?”心怦怦直跳着,眼皮儿也狂蹦哒,连翘压根儿没料到火哥会这么晚还给她打电话,语气间柔和了不少,“啥事儿?”

    “没事儿……”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像在冷空气中流淌似的。

    “哦,没事儿啊?没事儿那我挂了,困死我了……”拍了拍嘴巴,她佯做疲惫地打了个呵欠。

    “不准挂!”

    冷冷地怒斥声,带着男人浓浓的不满……

    可这声儿,听着怎么跟小孩儿似的任性?对此,连翘有些无语,“那你到底啥事儿啊?”

    那边儿又不说话了,连翘也不说话,闭着眼睛将电话放到自己的枕头边儿上。

    电话里只剩下彼此之间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很暧昧,很柔软,很熟悉。

    连翘闭着眼睛摩挲着机身,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她想,如果他再说跟她回家,要不然她就跟了吧,可是——

    半晌儿之后,他屁话都没讲,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靠!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让她气结不已,差点儿一口鲜血喷出来。

    邢烈火,王八蛋!

    心里那感觉怪怪的,在那样的气氛下,他直接挂掉了电话,再见都不说一句,让她觉得好像自己又败了一城!

    越想越窝火,她真是恨上自个儿了。

    静静地靠在床头,为了怕小姨发现担心她,屋子里的灯都熄灭了,黑漆漆的只能略微看到窗外依稀的点点斑白光影。

    想啊思啊忖啊!

    怎么着她都觉得过不去,心里憋屈,这男人害人不浅——

    咚咚咚!

    突然,那窗户上传来几声很轻但很有节奏的敲击声儿。

    心下一惊。

    这儿可是六楼,六楼的窗户通常情况下会有人来敲么?

    猫?也不太可能吧?

    丫的,莫非真是衰到家了,半夜三更,家里穷得都叮当响了,还有贼来惦记?

    当然,翘妹儿肯定是不怕贼的,她这会儿正愁找不到人出气儿呢,等再次听到窗户的敲击声儿时,她腾地就从床上跃了起来,整理了一下睡衣睡裤,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花瓶,就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儿。

    轻轻揪住窗帘儿的拉绳,一点一点的拉开,她屏住了呼吸。

    心,怦怦直跳。

    倏地——

    她猛地一把推开窗户,举着手里的花瓶就往下狠劲儿砸——

    砰!

    不料,花瓶却被来人狠狠甩下了楼去,落到楼下时发出一声儿远远的碎裂声响。

    遇到高手了?

    不过须臾之间,她猛地被窗外那贼男人用力往里一扑,一搂,一拽,一抱就落到了人家怀里……

    暗夜里,一道即熟悉又清冷的怒吼声,在刻意的压抑下,显得特别的低沉而性感。

    “操,你谋杀亲夫?”

坑深 082米 翻越六楼!

    谋杀亲夫?!

    听着他隐怒的粗口,连翘心肝儿一颤。

    在她眼前晃悠的那张唇角轻扬的俊脸,可不就是闹腾得她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的臭王八蛋么?

    冤孽啊!

    没得说,这位火锅同志是攀着墙壁和管道上来的。

    丫的,真特么疯狂,这儿可是实打实的六楼。

    不要命了哇?

    念及此,连翘觉得自己脑子快被他吓得缺氧了,要是她刚才一不小心把他直接给甩翻下去了呢?那后果,算谁的?没得害刀子落下一个杀人犯的罪名。

    “发啥愣呢,看到我欣喜若狂?”邢烈火口气不像平时那么横,软了不少,更没有半点儿让她不舒服的情绪在里面,说话之间,他喘着热气儿的唇就已经贴到她耳朵根儿来了。

    那儿,有颗朱砂痣,更是她的勄感点!

    她知,他亦知。

    不由自主的,连翘的身子骨立马僵硬。

    紧接着,在他那故意的撩吻里,脑子也不太好使了。

    “邢烈火,你脑子没病吧?”

    “你才有病!”

    见她只顾着发愣,邢爷无可奈何地把她的身体扳过去面对自己,环上了她的腰。

    连翘想闪开的,但在他的面前,她功夫不如他,哪能如愿?

    挣扎不开,她被他那眼神儿慎得她脑门儿一阵机灵,撑起自个儿的胳膊就杵在他的肩膀上,压低了声儿抻掇。

    “疯子,你脑子长脚后跟儿了?知道摔下去会有啥后果么?”

    “怎么,担心我啊?”邢烈火眉目间全是笑意,搂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在察觉出她语气里明显的担忧后,越发觉得不枉自己飞檐走壁踏月而来——

    连翘嗤之,“神经病!”

    邢爷心情不错,捻下她的鼻子,问得挺严肃。

    “连翘,你想知道摔下去,会有几种后果吗?”

    “有几种?”连翘斜睨着他。

    “第一,脸先着地,毁容。第二,脑袋着地,尸体。第三,脚先着地,残疾。”

    “那你会是哪一种?”

    直直地盯着她,邢爷那狼眼儿一眨不眨,眼神儿热得像要将她给融化了掉似的,唇角轻荡着,看得出来心情倍儿棒。

    “像我这样儿的,落地当然撒丫子就能跑……”

    连翘望天,多大一只孔雀!

    “你担心我?”他又问。

    与他对视着,连翘撇了撇嘴,话说得特别认真——

    “我担心你摔死了,影响我们这儿的风水,到时候还得请人作法,多麻烦啊!”

    “傻德性,我要摔死了倒好,要是摔残了,你还不得照顾我一辈子啊?”大手一使劲儿,加大了搂着她腰的力度,邢爷直接大喇喇地将她进屋,关上窗户,扶到了那张窄小的单人C上。

    满屋子都是她身上清淡的馨香味儿。

    他那颗纠结了好几天的心脏,终于落回到实处了。

    他不自觉地将脑袋埋到她脖窝儿里,闷闷地低笑。

    “唉,抱着媳妇儿,真舒服!不枉我翻一回窗,做一回贼啊。”

    横了他一眼,连翘继续念叨刚才那事儿。

    “装啥啊?别以为占着自个儿身手好,要真摔下去,照样儿歇菜——”

    由于地方太窄,邢烈火偏又长得牛高马大的,除了将她放自个儿身上,他发现没地儿可放。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他将唇贴上了她的,眼神儿里都是促狭。

    “歇不了菜,中腿在,幸福就在!”

    没好气地瞪着他,连翘狠劲儿地揪着他的胳膊。

    “起开起开,大晚上的,你究竟干嘛来了?”

    抿紧的唇角微扬,邢爷紧紧揽在她在怀里,放柔了声音说。

    “当然是干伱来了。”

    “混蛋!”

    低声儿骂连翘也不是瞧不出来这家伙眼睛里那点儿意图,更明白,只有在这种时候,那冷酷帅气又寡淡的邢爷才会这么急色又冲动。

    可是她该欣喜吗?

    他求得不过只是那片刻的欢愉,换言之,这种欢愉是个女的都能给他的,和她心里所期望的那种感情完全是十万八千里之间的差距。她总不能他来了,就“热情接待”吧?

    越想越烦躁,她说话不太客气。

    “会听中国话么?”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淡然的眼神儿里越发炙热,邢爷看到他小媳妇儿那副又羞又恼的小模样儿,心里痒痒的,那念想了好久的感觉很快便冲上了脑门儿。不得不说,在他心里,他觉得这翘妹子就是他妈一朵要命的罂粟花。

    淬了毒似的,拥着她,抱着她,他心里就觉得踏实。

    这些天,他就想做一个动作……

    将她不满的脑袋压近自己,他慢慢地吻上她那丰润的嘴儿,轻轻一触上,他觉得自个儿飘荡了许久的魂儿又重新站稳了。

    “别闹了,连翘!”

    这一吻,以纯暖昧的姿势靠近,他心里其实紧张得直颤歪。

    她的身上,还是他喜欢的香味儿。

    原来,他是这么的渴望她——

    “喂,别逗了,你到底有啥事儿?”

    她说话还是那么火冲,她的味儿还是那么好闻,而此时温香軟玉抱在怀,邢爷心里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想法儿?她早就竖起的牛氓大旗紧紧地贴着她,燥热得心尖尖儿上都是刺挠。

    “没事儿,我就是想你了。”

    “想我了?!噗,哟嗬,这话可不像领导您说的!”心里又酸又暖,闹腾得欢,连翘没去细想,只是打趣地笑话他,两只眼珠儿亮晶晶的漂亮。

    轻咳一声,大男子主义习惯了的邢爷颇有几分尴尬,那双幽深的黑眸微微眯起,望向眼前较真儿的小东西,那被他吻过的唇儿添了些许水嫩的润泽,那脸儿如添了胭脂一般泛着红嫣,那水波一般荡漾的眼儿正看着自己。

    美,真美,真他妈美!

    而这种美,通通都能致命!

    在诱与惑之间,他心尖儿上那把火在不断的扩张与燃烧,又一点一点的沸腾,如同激荡的电流,在四肢百骸的细胞单位之间滑动。

    心肝儿催人暖,肺叶儿闹心动。

    各种情绪撺掇得,犹如万蚁钻心,挠得无处不銷魂。

    ……他想,真想。

    身体越发紧绷起来,他几不可耐地伸出大手,颇有几分痴迷地拂开她垂落的头发,粗糙的指尖儿来回缓摩着,心里迫切想要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妮妮,想我没有?嗯,想我没有?”

    想他了没有?

    都想得快要走火入魔了!连翘想着这些天每每晚间时分对她的各种念想啊,那烦乱了许多的心就突突地往外冒。

    不由自主,她咬牙切齿,跟自己较上劲儿了。

    “想你,想得真想杀了你!”

    “我看你行,来吧——”低沉闷笑,邢烈火紧了紧铁钳似的手臂,将贴在他身前的姑娘往上提了提,心跳的频率早就乱了码,半晌儿哑了嗓子说。

    “不如,咱俩大战三百回合,看谁先死?”

    “去!你以为耍耍流丶氓事儿就算完了?”

    连翘拼着劲儿地要从他身上挪开,可是他那力道从来都不在她能反抗的范围。

    看着她像只小鸡嵬似的挣扎特有趣儿,邢爷连眼角儿都带着揶揄的笑,他那样子,少了领导的冷漠,多了欠抽的促狭。

    “对着我漂亮的小媳妇儿,不耍流丶氓我对不起组织。”

    敢情他还是被逼无奈?

    连翘心里来气儿,狠狠地抹了一把被这头野狼给吻过的嘴巴,双眼儿往上一抬,气咻咻地瞪着这个欠修理的王八蛋,冷不丁地用力扑了上去,对着他,动手动脚还动嘴。

    “咬死你,混蛋,我咬死你!”

    颈窝儿微微一疼,邢爷吃痛的悶哼一声儿。

    这小畜生,真不冤枉了他替她取的这名儿!

    可再不舒坦,在瞅到他家小媳妇儿那急红了眼的小模样儿时,他的火儿‘嗖嗖’就下去了,乐得那眉梢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妮儿!”紧紧圈着在自己身上撒泼的姑娘,他双臂越发用力,越圈越紧,像是恨不得捏死她似的,低低叹息着啄她的额头,“敢情你这嘴里全长的獠牙啊?小牙齿还他妈利索!”

    “邢烈火,丫咋这么无赖呢?!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儿的?”

    对着这皮糙肉厚,强势霸道的臭王八蛋,连翘彻底头痛了。

    “不无赖咋收拾得了你?你这种属狗的东西,就得治!”

    邢爷心情大好,说话越发欠抽。

    “邢烈火!”手脚被他困住了,连翘除了嘴没地儿,报复式的又咬他。

    “咝!小畜生,又咬,真他妈小狗变的。”

    “咬你的人,喝你的血,啃你的骨头!”连翘这一口咬得忒狠,咬完了抬起头来还意犹未尽的舔一下唇,整一副恶人谷里吃人那李大嘴的女版形象。

    她就只差咧着嘴说,人肉真好吃了!

    可是,在火锅同志的眼睛里,她那得逞后得意的微笑,那泛着媚劲儿的舔唇小动作……艳,靡,魅,惑,简直就是妖精中的极品。

    绝非凡物也!

    这一出闹得啊,他身上全是火儿在蹿,搂住了她就死死地往那窄小的C上压,捧着那脸就是一顿不要命的狂啃,喘着气儿在她耳朵低哑地喃喃。

    “小狗,爷有根儿硬骨头,要啃不?”

    “咬死你个神经病!”

    轻啐着他,连翘真想再咬他,可瞧着他脖子上那口清晰的牙印儿,又有些心软了,将刚触到他脖子的嘴慢慢地松开了。冷冷一哼,别开了头。

    “累了!”

    “不咬了?”

    “不咬了。”

    暗叹一口气,她老老实实地被他按着脑袋趴在了他起伏不停的身上。

    咚咚……

    耳朵里充斥着他狂烈的心跳,连翘的脑子突然有些抽得厉害了,那些原本不想说的话不受控制跟着就出了口。

    “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了。”

    “是吗?!”微微一愣,邢爷略微松了松手臂,将她抱到她比较舒服的位置,又重新搂紧了她,下巴就在她头上磨蹭着,语气里情绪不明:“妮儿,我来晚了。”

    “你,也不晚啦!”

    吃软不吃硬是连翘最典型的性格特征,慢腾腾地说着这话,她心里突突地暗暗磨着牙鄙视自己,啥时候学会转弯抹角了?

    丫的,是问?还是不问?

    哎哟,真特么的麻烦!

    算了,死活一口话说到底!

    把心一横,她垂下眼睑,用堪比蚊虫的嗓音儿低低说:“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说完,她抬起眼皮望他,心里期待的答案。

    可惜,邢烈火微一沉默,轻“嗯”了一声儿就算完事了。

    “嗯什么嗯?我说是个女人!”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猛地涌上心来,刹那间左右了她的大脑,连翘气急败坏地压低嗓子吼了出来。

    邢烈火似乎有点儿心烦意乱,猛地一巴掌轻轻拍在她屁屁上。

    “吼什么?老实点,不怕被你姨听见,半夜招男人回屋,多丢人?”

    “你!”连翘很生气,别开头去不再理会他。

    略微沉默了几秒,邢烈火捏了捏她的脸,突然涩声说,“唉,傻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我原本要带你去的,忘了么?咱俩约好的下午四点见。”

    下午四点……

    想到那些个快乐的日子和那个明媚的早晨,连翘眼圈儿有点儿泛红。

    是啊,怎么回事儿呢?原本俩人不是好好的么,她还答应了他下午四点后的时间都是属于他的,结果弄出了一茬又一茬的事儿,没完没了似的。

    所以说,生活总是特么的狗血又无奈啊!

    多烦,多躁!

    迎上她的眼睛,邢爷轻轻捧起她那不过才几天就瘦削不少的脸蛋儿,有些心疼,有些自责,不自觉的就放柔了声音,哄孩子似的哄着她。

    “改天带你去,见到就明白了。”

    “不去,她又不待见我。”回想起电话里那不咸不淡,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连翘就撇嘴。

    “那不重要,我稀罕你就够了。”

    “你稀罕么?”

    “稀罕……”狠狠啄了一下她的唇,邢爷看着她那双晶亮的眼睛,声音有些小走调儿,沙哑的要命,那荡漾的味儿很蛊惑人。

    四目相对,持续升温——

    回避地别开脸,连翘别扭地动了动被他紧紧搂住的身体,觉着他俩这姿势比艳照门还要不雅,“行了,你的话说完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为嘛要回去?我媳妇儿在哪,我就在哪!”

    “你……”听了他的话,连翘心里如有只小鹿在乱撞,紧张得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可她习惯性摆着满脸的坏笑对他,“火哥,你弟比你有礼貌。”

    “啥?”他没回过味儿来。

    “见到姑娘就立正敬礼呗!”嘴唇逼近他的耳朵,连翘轻声儿说。

    挑了下眉头,邢烈火下巴在她脑门儿上蹭了蹭,特别无耻:“嗯,他想咱妹妹了。”

    哪怕翘妹儿脸皮比城墙还厚,她好歹也是个姑娘,荤话啥的能斗得过他么?被他这话一撩,觉得整个人从脑袋到脚趾,都快烧疯了!可惜手脚动不了,正准备习惯性嘴去咬他,却被他按住脑袋就埋在了他的怀里,揶揄了起来。

    “我家小不要脸的,还会害羞?”

    “滚!”连翘闷闷地低声吼他。

    大手放到她腰上,他一个用力捏,然后一只手托起她的脸来,目光如电如炬,“信不信,小姑娘,老子一口吃了你!”

    “吃了就没了。”

    浆糊掉的脑子要怎么说才好?

    连翘掀着唇,回答得才认真哦,让邢爷心里那个稀罕劲儿……

    不行啦!

    捏紧她的腰一翻身就调换了地儿,俯下脑袋拼着劲儿的啃她的嘴巴,老实说,多大个老爷们儿了,每每求歡时的模样儿愣是像八百年没有吃过肉的大野狼,劲儿劲儿的。

    “连翘……”

    “唔……火哥……”

    当事时,风卷云涌,刀光剑影,眼看故事就要发生擦枪走火儿,房间外面,却突然传来一个微微拔高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却成功的将暗夜里的两个人唬得停了下来。

    “翘翘,啥动静儿?你没啥事儿吧——”

    是小姨?

    连翘一愣,眼对眼,鼻对鼻,与火哥对视着。

    她窘迫无比。

    因为宁阳出的这事儿,小姨最近睡眠本来就特别浅,估计又听到了她屋子里的响动,这么一折腾就起来了。

    深吸几口气,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声,平静地说。

    “没事儿,小姨,你先睡吧啊……唔……”

    话没说完,就被他狠狠捏了一把,她气结,瞪了回去。

    “翘翘,听你声音有些不对,你是不是哪儿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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