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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此生不负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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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使了一个小绊子。

    始料不及,她华丽丽地往沙坑里跌落,摔了个灰头土脸,好在及时用手撑住才没有以脸着地。

    噗!哈!

    一旁的女军丨官们纷纷捂着嘴直偷笑,幸灾乐祸——

    见状,靠在椅子上的邢烈火半阖着眼眸一动不动,看不出面上的情绪来,但,炽烈的阳光下,如此高的温度,他的周围竟生生笼起一圈儿寒气来。

    幽冷,刺骨。

    常心怡的笑容凝在了唇边,如同寒流快速穿透身体,一股阴森森的感觉让她抖了一抖……她以为没人会发现的,她以为仗着她爹即便发现了也不能怎样的。

    可,她真的发憷了,那男人的眼睛太过狠戾了。

    微微一顿后,邢烈火勾了勾手掌,旁边站立的谢铭城立即会意地低下头来倾听。

    等他听完老大的命令,一向沉稳敦厚的黑脸上竟反常的抽了又抽。

    咳!这么阴损的招儿,老大太太太——

    依旧冷着脸,邢烈火深邃的目光落在连翘脸上,沉声道:

    “过来!”

    ------题外话------

    究竟火哥要怎么收拾常心怡呢?……且看明日——别抽我,我顶着锅盖呢!

坑深 023米 腹黑的火哥。

    ‘过来’两个字他常说。

    语气里透出的霸道,像在召唤他饲养的小宠物。

    可,即便连翘再不满意,还是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别扭的走向他。

    干燥的大手握住了她落地时支撑的双手,不轻不重的捏揉着,似乎传递着一种支撑,还有一种她品不出来的味儿。

    心里一悸,身体微僵,他干嘛对自己这么好?

    “疼吗?”他的面色紧绷着。

    “不疼。”不由自主地望向他,话里是依然如故的倔强,可莫名的,眸子里竟浮一丝叫着‘委屈’的情绪来,从视线的对接中沁入了彼此的心脾。

    皱眉看着她,邢烈火沉默了半晌——

    放开手,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继续训练!”

    怎么又这表情?

    连翘唇角一抽,看着这个又别扭又猜不懂的怪物,不可置信上一秒还问她疼不疼,下一秒就六月飞雪了。

    她真的不懂!

    她更不懂,这种又疼又抽又累又想哭又想笑的情绪究竟是为了什么?

    微微一顿,手‘唰’地从腰间提到帽沿,一个坚定的军礼,嗓音清脆明亮——

    “是!”

    一段小插曲,洗了场中人的眼睛。

    震惊有之!不可思议也有之!此情此景,虚幻得让他们都不敢相信,军中绿花们谁不知道,太子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曾经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曾经,有位长得很漂亮的娇娇女自信地想要勾引他,竟被他当场踹掉了两颗门牙——

    可,他替她揉着手,问她,疼么?

    平台之上,常心怡傻傻地看着,心里越发惶恐。

    果然,接下来就该她了——

    “跳!”

    跳下,谢铭诚不满意。

    “你,继续!”

    他还不满意。

    “其他人稍息整理,你,跳到动作规范为止!”

    “两条腿夹拢,保持微曲姿势……再跳。”

    咬着牙一次次跳着,常心怡也知道是有意拾掇她了,一旁刚才还幸灾乐祸的女人们全都规规矩矩,就怕成为那只被殃及的池鱼。

    不过十来次,常心怡撑不住了,两腿直颤,头昏目眩,一脸的苍白。

    谢铭城黑着脸在地上捡了疑似枯枝的小木头棍儿,走上平台递给她,正色说:“动作不规范,得多练练!把这棍子夹在腿中间,保持姿势跳,棍子要是掉下来,再罚跳一百次。”

    脸唰的一红,心脏狂跳着,常心怡恨恨地咬着牙望着远处紧阖着眼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无比羞耻。要知道,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准备许给他的女人,他竟让她做这样的动作?

    “3,2,1——”谢铭诚不耐烦了。

    屈辱地深吸一口气,她埋着头将小棍儿夹在那里,这动作太过难堪,她一辈子都没这么耻辱过,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结果,一P股跌坐在沙坑里,优雅、高贵全上了天,只剩下——狼狈。

    眼泪,扑漱漱往下落。

    “夹都不会?还会干什么?站起来继续!”谢铭城毫不客气的训斥。

    常心怡气得嘴唇直哆嗦:“你,你,放尊重点,看清楚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就是跳伞集训队员!”

    翻了翻白眼,常心怡充满恨意的双眼瞪了冷眼旁边的连翘一眼,然后,晕了过去——

    真晕,假晕?

    总之,晕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连翘默然了!

    不经意瞄向太阳伞下躺得四平八稳的邢烈火同志,第一次,她发现这个男人身上原来还有一种隐藏的很深东西——邪恶和腹黑。

    事实证明,妒忌与恨都是魔鬼,不知道是事后常心怡咽不下这口气儿,还是另有人作怪,第二天,邢烈火刚从大院出来就接到消息,有人匿名拟了一篇《邢烈火性格疯狂乖张,草菅人命的魔鬼化训练不适宜新时期军事化改革发展》为内容的稿子,意图刊登在军事内参上。

    当然,这种稿子没人敢发,但这事儿却很快传到了邢老爷子耳朵里。

    晚上九点,两个人刚上床就接到邢宅来的电话。

    对此,邢老爷子非常生气,气急败坏的数落他为了一个女人作出有损颜面的事情来,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更让常老没法下台,不利于内部团结。

    邢烈火始终冷着脸,一只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搭在连翘的腰间,直到那边儿说累了,他才冷冷地说:

    “你为了小三,都能逼死结发妻子,我稀罕自个老婆,不应该?”

    “你!”那边儿怒了,接着又说,“上次我说的事你好好考虑,要么转业去地方挂职从政,要么往上调,一个大男人心怀家国没问题,但是你现在的工作太危险!烈火,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邢烈火眉目一冷:“无可奉告。”

    “你这是想气死我?”

    无意识地捏了捏女人的腰,他答非所问。

    “我准备尽快举行婚宴,支会你一声。”

    “你故意跟我做对是不?心怡那丫头有什么不好?空气动力学硕士,真才实料科班出身,又漂亮又……”

    “喜欢你搁自个儿被窝,就这样,挂了!”

    狠狠甩开手机,一凝神,才发现怀里的女人在他脸上瞟来瞟去,一脸的疑惑和审视。

    “真的要举行婚礼?”

    他眉头皱紧了。

    圈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低下头咬了一下她微翘的鼻尖,习惯得像是做了千万次一般,淡淡地问:

    “不好吗?”

    连翘挑了挑眉,凉凉地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咱俩得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雨。”

    心里一窒,一起面对,未来——

    她微微仰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脑中电闪雷鸣,天人交战了好几秒,唇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微笑:

    “火哥,你爱我么?”

    鹰隼般的黑眸一眯,他沉默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弄不懂什么是爱,爱这个字的背后又有多少欺骗?

    大手紧箍,越缠越紧——

    “我绝不负你!”

    愤怒,彻底愤怒。

    挣脱他的钳制,连翘心里那叫一个恨啊,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靠!”

    冷眸一敛,他霸道狂妄的天性压根儿不能忍受她的拒绝,大男人的脸面让他话音骤冷:“丫活腻歪了?敢骂我?”

    “不敢,我骂命运。”

    所谓爱,在金钱、利益、自由和生命跟前,连个屁都不如。

    脑残了吧?胡思乱想。

    像被针扎了屁屁,她猛地跳了下来,尿急,胸口的伤似乎更痛了——

    ------题外话------

    亲爱的妞儿们……中秋快乐,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月月日日,天天日日都快乐……

    嘿嘿!~木马木马~——我爱乃们!

坑深 024米 伤口穿帮了!

    再躺回床上时,连翘只觉得身体有些发虚,乏力,头晕目眩,脑袋还痛得慌,要不是直接倒床上睡觉,她以为自己快要晕倒了。

    中暑了,还是被某男人给气的?

    抚了抚胸前的伤处,痛!

    整个人被男人死死地箍紧在怀里,两条腿还被他夹在腿中间,天天晚上如此,她恼怒但没法儿,睡意渐浓——

    半夜里。

    等邢烈火发现怀里的女人不对劲儿的时候,她浑身都烧傻了,浑身不停地哆嗦着抽抽,嘴里听不分明的呓语不断。

    他没有迟疑,很快叫来了周益。

    景里的医疗设施很完善,周益照例检查了之后,斟酌着语气问:“首长,她这症状看着很像破伤风,而且还伴着高烧,我寻思着,她身上是不是有伤?”

    伤?!

    看着紧紧的咬着牙关,浑身抽得意识不清的女人,像想到什么似的,他脸色越发阴沉了,冷冷瞥了周益一眼,挥了挥手。

    “你先出去。”

    静默着,直到听到关门声,他才冷着脸靠近蜷缩成一团直发抖的小女人,一把掀开她的衣服,三两下解开她胸前束缚的纱布。

    然后,整张脸全黑了……

    左胸下一寸的伤口渗红了纱布,凝脂般的白软下,那一抹暗红的伤口竟也如此惊艳!

    那柔嫩。

    那腻白。

    那红粉。

    那随着呼吸的起起伏伏。

    那诱惑。

    无不是引诱男人欲念的致命媚惑。

    艳娇,勾魂。

    喉咙一紧,他不由得啜气,这个女人太疯狂了,整一头犟驴儿,身上全长着反骨,这举动压根儿就是不要命了,在她眼里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和托负?

    破伤风是啥?伤口感染引起的会窒息会心力衰竭而死的病,而且死亡率极高!

    蓦地,他冷眸一睐!

    昏迷中的女人脸儿皱成了一团,脸颊呈现不正常的嘲红,粉粉的唇儿呓语着不停,他凑近了耳朵——

    “……易绍天……易绍天……你……混蛋……”

    直起身,他眼神冷冷地注视着她,冰寒骇人,沉默了几秒,他手臂一扫,床头柜上的一只无辜的宋代古董花瓶就倒了霉,瓶声四裂开来,瓷片儿洒了一地。

    冷冷地转身,他大步离开了卧室。

    小会客厅,他揉着太阳穴,耳朵里听着周益和临时赶到的几名军医一一讲述治疗和用药的关键。

    情绪很平静,眉头却皱得很深。

    几个军医全是男的,而她的伤口位置又太过敏感,能让别的男人看么?他可一寸都不愿分享。

    于是,从清洗伤口到上药包扎全是他亲力亲为。一顿折腾后,又静脉注射了破伤风抗毒素,症状才减退了一些,身体不再打哆嗦了,呼吸也平稳了下来,慢慢地沉入了梦乡。

    她,睡得很沉。

    而他,就躺在卧室窗户边的沙发上,抽了一整宿的烟,一支接一支,烟蒂竖满了整个烟灰缸。

    直到天空泛起了鲤鱼白,他才起身洗漱,迅速地换好了衣服,今儿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军事会议。

    临出卧室门,探了探她的额头,竟有些挪不开脚步。

    寻思了几秒,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到总部将会议延期,手机铃声却突兀的响起。

    在寂静的清晨,声音很刺耳。

    略一迟疑,他接通。

    “说。”

    “哥!”电话那端的邢小久愣了,大哥的嗓子低沉沙哑得没有了平日的浑厚,他是缺水还是缺爱?不过,她当然不敢问,直奔主题,“下周末是奶奶的八十大寿,我寻思和你商量呢,准备怎么给她过呢?”

    “一大清早,就为这事儿?”

    “呃,难道不重要么?”邢小久摸不着头脑了。

    “……没有,你安排。”

    “好……对了,哥,谢铭城他……”

    挂掉电话前,好像小久还在说什么,但他没心思听下去,很快拨通了红刺总部电话,将会议顺延到明日,再安排好一些日常工作,他坐回到床边儿。

    冷冷的眸光,分辩不出情绪。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翘终于清醒了。

    喉咙干哑,嘴唇快裂了——

    艰难的睁眼,视野里是一片熟悉的黑白色,吸了吸鼻子,空气里飘浮着的味儿让她有些发懵,怎么这么大的消毒水味道?

    意识逐渐回拢,她明白了。

    她生病了!

    难怪昨晚上脑袋昏沉得要命,眼皮儿重得都睁不开,像欠了周公八百盘棋似的,原来是生病了。

    多少年没生过病了?

    唉,自从遇到火锅后,她这日子是每况愈下!

    深呼吸,再吐出一口浊气。

    难受地咽了咽口水,闭眼,又猛地睁开,侧眸往右一瞥,一个比哈尔滨的冰雕还冷漠的俊脸就映入了眼帘。

    这位爷咋了?

    大清早的吃炸药了,谁招惹他了?舔下唇,她气息有点弱——

    “火哥,来杯水呗?”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邢烈火将早就准备好的温开水递了过去。

    连翘很渴,顿不得看他脸色了,她一贯的宗旨,肚子是老大,身体排第一。

    手酸得不行,像被人拆过膀子一样,她咕嘟咕嘟地喝完水,顺势将杯子递还给他。

    他不接。

    她的手就那么伸着。

    空气沉闷,气压走低。

    真让人窒息,递个杯子咋啦?她不是病人么,还夫妻呢,还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雨呢,丫的一杯水都气成这德性。

    倏地——

    砰!

    他恼怒的伸手一挥,她手里的水杯就斜飞了出去,在地面上溅出玻璃渣来。

    玻璃碎裂声让她脑子一清,难道是伤口穿帮了——

    “火哥,我……”

    不等她说完,男人猛地俯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声音冷硬:

    “你真不长记性。”

    平日里都反抗不了,何况她此时身体虚弱?被他重得像头牛的庞大身躯压在身上,她觉得呼吸困难。

    可他不收手,她就没法儿。

    面目森寒,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丫头,老子提醒过你,死掉那点小心思,不准在我跟前提别的男人,死性不改?”

    别的男人?!什么跟什么?

    连翘喉咙一涌,真想一口鲜血喷死他,可头晕得没劲儿和他争辩,连声音都有气无力:“你丫天蓬元帅投胎的?”

    眉目一冷,他突然放开了他,站起了身。

    她刚松口气,哪曾想身体却被他拽住翻转过来趴在床中间,惊呼声刚出口,身上的临时睡衣——他的T恤就被这野兽男人一把撩了起来。

    臀上一凉,小内内猛地被他拉到了膝盖——

    ------题外话------

    国庆节了,放假了……亲爱的们,哪玩去了呢?

    希望大家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哦!~群体飞吻与木马……(@__@)

坑深 025米 吃醋了?

    连翘郁结了。

    她身上还没干净呢,她还生着重病呢,丫太兽性了吧?一想到这儿,她愤怒地挣扎着转过头,气得七窍生烟:

    “邢烈火,我警告你,别太过份啊!”

    “再犟老子抽你。”摁住她的身体,邢烈火不解气的在她小屁屁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语气森冷得不行。

    连翘恶狠狠地瞪着他,然后,整个人石化了。

    好吧,她想多了!

    火锅同志的手里,拿着一只针管。

    “我说,火锅,你会打针?”

    “嗯。”冷冷挑眉,他回答得很坦然。

    撇嘴,连翘不太敢相信:“不能吧?你都给谁打过针?”

    “军犬。”

    冷冷的一句话,让连翘差点吐血,敢情这是拿她宝贵的生命当儿戏呢?

    咬牙,切齿。

    “我要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邢烈火俊脸阴鸷,作为一名全能特种军王,常识性的医疗救治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这女的就这么信不着他么?念及此,他声音骤冷:“破伤风免疫球蛋白仅限于臀部肌内注射,你想露P股让人看?”

    “总比被你一针打死强。”

    绷直了面孔,他沾了酒精棉涂抹着,脸色很黑,动作却很缓。

    上帝啊,耶稣啊!圣母玛丽雅啊!连翘那心跳得突突地。

    她并不怕痛,但小时候生病都是妈妈用中药调理,对打针这事儿简直就是深恶痛绝——潜意识里,她非常的害怕,觉得比什么都痛。

    将整张脸埋到枕头里,她一动不动,咬着唇没有吭声。

    心里寻思着,这家伙摆明了是故意拾掇她吧?

    哪料,火锅这么一个爷们儿,扎针手法竟相当的娴熟准确,推药水,抽针,一气呵成,她就觉着就像蚊子叮了一口,没觉着怎么痛,就听到他凉凉的声音:

    “好了。”

    “噢。”闷闷地应了一声,她刚准备去拉裤子,一只大手,就先一步替她穿好。

    身体一僵,她会很羞涩好不好?

    翻转身来,迅速拉上被子盖住自己。

    不得不说,她身体素质真是不错的,一般人要是得了破伤风,不闹腾得人倾马翻是不带完事儿的,她就这么睡了一晚上,烧退下去了,竟好了个七七八八。

    闷着头想着事儿,她哪知道,给她打个针不要紧,某位爷冲进卫浴间里在水龙头下狠狠用冷水浇了个满头,持续了至少二十分钟——

    ……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生病的连翘几天都没有去集训,好在身份‘特殊’,也没人找她茬儿,抽了个时间在得到火阎王的允许后,她给小姨挂了电话,问候了家里的近况,而关于自己,她除了告诉小姨被特招入伍之外,其余什么都没讲,报喜不报忧是原则,对于她仅剩的亲人,她很重视。

    可,火锅同志不知道哪儿抽了,从她生病醒来后,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当然,之前也没啥好脸色嘎——

    诡异的是,两人每晚照常滚一个热被窝儿,搂得比世界上最亲密的爱人还紧,虽然严格说来他那不是搂抱,而是禁锢。而他每天仍旧细心的给她伤口换药,替她轻揉愈合时偶尔会痒的伤口,顺便揩点油。

    一切没什么变化,但那结成万年坚冰的脸却骗不了人。

    他,很生气。

    她没搞懂,不过觉得这没啥不好。

    久宅在家的人,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对时间的触觉就会迟钝,更容易沉浸入思考,于是,她没事儿就瞎琢磨,像是把生命生生揉碎,再一块块拼凑到日子里似的。

    苦不堪言呐!

    一晃一周。

    这天邢烈火回景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回家就去了书房。

    连翘寻思着自个儿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该销假了,公事还去书房说吧。

    敲门进去,邢烈火正严肃地端坐在书桌边儿看文件,瞥了她一眼,凌厉的眉眼间,多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绪,顺手就将手中的资料放进了档案袋。

    一晃眼,连翘发现了档案袋上贴着的红色标签,还有俩字儿——绝密。

    撇了撇嘴,小样儿,紧张得。

    “火哥。”声音凉凉的,她贯常的微笑。

    “说。”

    “我明儿可以参加集训了。”

    淡然,四目对视。

    男式军用黑体恤无法将她曼妙的曲线遮住,如雪的肌肤,黑缎般微卷的长发披散着,一些调皮的发丝落入了凝白的脖子里,腰儿不扭而妖,两条腿修长而媚,黑与白,视角冲撞得如此强烈。

    要命的好看,要命地挑动了他的神经——

    还是别为她准备睡衣了吧?

    半阖着冷眸,他微微侧身,沉声道:

    “过来。”

    深呼吸,连翘调整好情绪,走近。

    他自然的大手圈上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坐下,浓重的烟草味儿和男性的气息就在他话里飘荡。

    “完了么?”

    “没有。”连翘知道他指的什么,撒起谎来一本正经。

    好在他对这事儿似乎也不太懂,没再追问。

    “那训练不用去了,等几天直接去参加跳伞检阅。”

    连翘点头,不答话,有点心虚。

    一只大手习惯性地掀开她的衣服,在她的伤口上检查了一下,动作做得忒习惯,“明儿奶奶八十大寿。”

    “哦。”

    “见到易绍天,该怎么做?”

    听到这名儿,连翘有些别扭,不管多么不情愿,那个男人毕竟曾在她生命里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一时半会儿想要云淡风轻如陌生人似乎真不太可能。

    可是,她的情绪惹恼了他。阴与晴,转换如此之快!

    一把揪住她的手,力道大得似要将她的手生生掐断,语气霸道。

    “你他妈到底是谁的媳妇儿?”

    手腕痛得连翘直想骂娘,可笑里藏刀才是她的本事。

    掀唇,她脸上小梨涡若隐若现:“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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