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晓-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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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副样子让两个逃犯放松了警惕，年轻的逃犯道：“把里面的东西挨着尝一遍。”
　　　　还怕她下毒或者是迷｜药！
　　　　不得不说，这两个逃犯都不简单。
　　　　“我，我吃过午饭了，让老师尝，让老师尝行不行？”那春晓怯怯问道。
　　　　年长逃犯不耐烦地用枪随意地点了点，并没有说话。
　　　　得了允许，那春晓忙拎起篮子走到宋清染身前蹲下。
　　　　学生都吓傻了，只缩在宋清染身后瑟瑟发抖。宋清染倒还算镇定，只眼睛鼻子红红的，显见也是哭过的。
　　　　那春晓背对着逃犯，把筷子递给宋清染，嘴唇动了几下，也不知道宋清染明白她的意思没有。
　　　　宋清染颤颤巍巍的捏着筷子把篮子里的饭菜都尝了一遍，就连酒都喝了一口。
　　　　逃犯满意了，又用枪点了点门口，示意那春晓可以离开。
　　　　那春晓站起身来，忙忙朝门口走去。
　　　　“大哥，我可饿惨了。”年轻逃犯说着，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准备去拿篮子。
　　　　“等会儿，等关了门再……”
　　　　“嘭……”
　　　　“嘭……”
　　　　随着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枪声，年长逃犯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便是孩子们的恐惧的惊叫声。
　　　　那春晓手里握着枪，看着倒在血泊里不停抽搐已然没有一点儿危险的年长逃犯，又看了看倒在距离篮子两步远的地方，也是被一枪爆头的年轻逃犯，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踏实了下来。
　　　　其实一开始两个逃犯都不在最佳狙杀射程里，即便那春晓开枪，在反应时间内也只能打死一人，另外一个人开枪必然会伤到她或者是其他人质。幸好那年轻的逃犯有些沉不住气，不如年长逃犯沉稳，过去拿篮子，结果走进了可狙杀的范围内。
　　　　那春晓往外走的时候，放在身前的手给外面的人打了暗号，心里默念三个数，拔枪转身开枪，一气呵成，结果和外面的人同时射杀了两个逃犯。
　　　　至于那春晓的枪藏在哪里，也幸亏在她过来之前厉盛维提醒，先让她把枪藏在胸口，以躲避逃犯可能的检查。
　　　　检查过后那春晓用袖子擦鼻涕眼泪的动作，其实是为了把藏在胸口的枪拿出来藏在袖子中。现下已经是秋天了，山里气温更低，大家穿的都比较多，是以她把枪藏在胸口没人发现，又把枪从胸口转移到袖子里也没被发现。
　　　　“没事吧？”厉盛维等人冲进来，刘大力他们去查看逃犯的情况，厉盛维则先关心她的情况。
　　　　把手枪收好，那春晓无甚表情的摇摇头，目光落到瑟缩在角落的宋清染身上。
　　　　刚才她走过去，对宋清染做了几个口型，告诉宋清染一会儿她走到距离门口还有三步远的时候，护住身后的孩子，尽量不要让他们看逃犯这边。
　　　　刚才宋清染做的很好，她开枪的时候，宋清染张开双臂把后面的学生护在了怀里。
　　　　大人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一枪爆头尚且会受到惊吓，更何况是孩子。
　　　　若是有其他办法，厉盛维肯定不会制定在孩子面前开枪杀人这样的计划，可之前的形势已经没有办法顾忌这些，权衡利弊之后也只有这个计划最合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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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3章　如人饮水

刘大力几个人把逃犯的尸体盖住，那春晓和厉盛维则帮助宋清染把吓的瑟瑟发抖的孩子疏散出去。
　　　　听到枪声聚集而来的村民看到自家孩子安然无恙的出来都激动的不行，家长孩子抱在一起哭。
　　　　“你怎么样？”那春晓走到孤零零站在一边的宋清染身前，关切地问道。
　　　　宋清染的变化很大，上身穿了一件似是手工钩织的暗红色毛衣，下身穿了一条有些肥大的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村里人常穿的二棉鞋，头发有些枯黄，随意地卷在脑后。
　　　　她和厉盛维年纪相当，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可她眼角的细纹已然清晰可见，皮肤也黯淡无光。手因为要经常拿米分笔写字，所以看着也比较粗糙，若是她不主动说，旁人指定不会想到她出身京都有名的医学世家，家中更是经营着京都最有名的中医院。
　　　　“我还好，就是刚才被吓到了，腿有些软”，宋清染开口说道。
　　　　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没喝水还是怎样。
　　　　“我先扶你去附近老乡家里喝点儿水吧”，那春晓提议道。
　　　　“我就住在这附近，你扶我去那吧”，顿了一下，她还是悠悠的说了一句，“谢谢。”
　　　　宋清染住在学校东侧第二户人家里，一间独立的小房间，屋内陈设简单，竟是除了棚顶的灯泡外在没有一件电器。
　　　　那春晓去屋主人家的厨房舀了一瓢水给宋清染，宋清染喝了几口便不喝了，只抱着淤了黑泥的水瓢垂头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来这儿支教多久了？”那春晓随口问道。
　　　　“不到一年”，宋清染回道。
　　　　似乎觉得说些话比什么都不说要自在一些。于是她又接着道：“我之前在西北的一所学校待过，不过后来那学校并入远一些的大学校了，用不到我，我就来这里支教了。你呢？你不是当医生吗，怎么……”
　　　　想到之前那春晓在教室里蹲在她身前看着她的表情以及拔枪射击的动作，剩下的话全部梗在喉间，什么都说不出。
　　　　“我是当医生啊。部队有一个针对军医的野外生存训练。正好赶上这边的事情，我是唯一一个适合进去执行任务的，所以……”都是聪明人。说话说到一半，大家自然也就都明白了。
　　　　部队的训练不对外公开，那春晓这样说宋清染也无法核实真假，正好能把今天的事情搪塞过去。
　　　　“你可真厉害。我看到你走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呢”。宋清染无限感概地说道，继而又苦涩的笑了一下，继续道：“当初我怎么会做出那么傻的事情，怎么敢对付你这么厉害的人呢。”
　　　　这话那春晓可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只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窗户，她们同时抬头向外看去。就见厉盛维绷着脸站在外面，朝那春晓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
　　　　“什么事？”那春晓悄声问道。
　　　　“留下两个人看守现场，咱们先回宿营地，还不知道那群菜鸟怎么样了呢！”厉盛维也压低声音说道。
　　　　那春晓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刚才这番折腾，竟然把这事儿给忘得干干净净，刚才甚至还想和赶来这里处理现场的军警部队一起回京都呢。
　　　　最后商议过后，决定留下的人是刘大力和一名信息通讯教官，厉盛维等四人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宿营地。
　　　　一番折腾，身心俱疲，晚上那春晓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她干脆起身去到厉盛维的总教官帐篷。
　　　　他也没睡，依旧认认真真的盯着屏幕上那几个闪动的红点儿。
　　　　“他们都还安全吧？”那春晓坐到他的行军床上，盯着屏幕问道。
　　　　“别人都已经扎营休息，只有白梓源还在行动，他是这次特训人员里责任心最重的人，很适合当领导。”厉盛维客观地评价道。
　　　　“他一直很优秀，高中的时候就很有责任心”，说到高中，她不免想到高中的外语老师宋清染，叹息着说道：“真没想到宋清染会成为一名农村支教老师，而且老了那么多，这么多年她一定过得很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她过的不开心？”厉盛维反问道。
　　　　“开心的话能老的那么快啊！”那春晓理所当然地回道。
　　　　厉盛维嗤笑一声，起身坐到那春晓身边，握住她的手，轻轻缓缓道：“很多人看着可怜，可他们内心丰富，过得就很踏实。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想现在的宋清染就是这样，她以前是老师，可是做了错事，被夺去了教师资格。可换一条路，她又重新找到了自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她心里也必然是踏实的，你又何必为她唏嘘。”
　　　　那春晓点点头，觉得厉盛维说的十分有道理，便把宋清染跑到脑后，又问道：“今天执行狙杀的是谁啊？和我还挺默契的。”
　　　　厉盛维邪邪看她一眼，“除了你家爷，还有谁和你有这个默契？”
　　　　原来是厉盛维，那春晓忍不住笑了出来，“盛维哥，能和你一起执行任务，感觉真好！”
　　　　那春晓感觉很好，可有人感觉不好，综合考核四十八小时到了，出去的学员陆续回来，竟都空手而归，没有一个发现目标的。
　　　　厉盛维黑着脸站在所有特训人员的前面，沉默了很久都不说话，让所有特训人员的心都提了起来。
　　　　“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在我手底下特训了整整一个月，都学了什么？都学了什么！十个人，出去这么长时间，竟然一个人都没找到，一个都没有，我就是去山下面让几个老百姓上山找人都比你们有本事”，厉盛维黑着脸训斥道。
　　　　站在一边的那春晓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厉盛维这信口胡诌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了。
　　　　让那春晓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厉盛维还有一段诌的更厉害的话呢。
　　　　“你们不是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么？觉得一个月特训之后就比教官厉害了么？你们知道在你们净做无用功的时候，你们的教官都做了什么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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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4章　救人的活儿

不用学员回答，厉盛维就兀自说道：“在这四十八小时内，你们的教官，在逃犯有十几名人质在手的情况下，且还是十几名未成年人质，成功地射杀了逃犯，解救出人质，无一伤亡！”
　　　　顿了一下，喘了口气，又道：“这就是差距，这就是距离。这次特训虽然结束了，但是你们要时刻记住，你们在这里是菜鸟，出去了还是菜鸟，不思进取，你们就永远都是菜鸟，被人架在火上烤的菜鸟！”
　　　　被训的菜鸟一个个脸色特别难看，若是厉盛维说一句“解散”，肯定是一片唉声叹气。
　　　　那春晓有些看不下去，给厉盛维使了个眼色，这差不多就行了，万一让这群小家伙没了信心，以后做事情都畏手畏脚的怎么办！
　　　　厉盛维明明领会她的意思了，却对学员道：“我就训到这里，接下来由本次行动中表现突出的那教官继续训你们！”
　　　　当着学员的面，那春晓得给总教官面子，也上前敷衍着训了两句，在厉盛维还要开口说话之前说了“解散”，把苦命的学员从厉盛维的唾沫星子中解救出来。
　　　　学员出去两天两夜，带的口粮只够维持基本体能需求，这会儿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那春晓挥挥手，“都别哭丧着脸了，黑天前有车接你们下山，咱们的特训就正式结束了，咱们去吃顿散伙饭，算是我们几个教官欢送你们。”
　　　　昨天就已经归队的刘大力已经把食物准备好，大家围坐在一起，因着被厉盛维训了的缘故，学员的情绪都不多高涨。
　　　　那春晓斜了厉盛维一眼，“他们下山之后就会知道根本没有监狱着火。罪犯逃跑的事儿，你干嘛还骗他们？”
　　　　“谁说没有这事儿？”厉盛维悄声回道：“监狱着火，罪犯逃跑，这才是事实，其他才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那春晓挑挑眉，有些明白厉盛维的意思了，也便没有在说什么。
　　　　“那教官。你在哪个部队服役。以后能不能去找你玩儿啊？”有个学员酝酿了好久，才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学员中除了白梓源和靳思浓，没有人知道那春晓其实是军总医院的大夫。根本不在战斗部队服役。
　　　　“当兵是保家卫国还是和呼朋引伴的啊！”厉盛维一抬眼皮，一记眼刀扫过去。
　　　　那学员立时消停了。
　　　　因为厉盛维这句话，刚缓和的气氛又降到了冰点，连刘大力都看不下去了。吆喝着让学员们表演节目，算是大家的毕业演出。
　　　　都是年轻人。有人带头不多一会儿气氛又活络起来，那春晓没什么才艺，也只眯着看别人展示。
　　　　“那教官，你和俺们交个实底儿。你以前是不是杀过人？”趁着别人玩的热闹的时候，刘大力和拆装弹教官凑近那春晓，好奇地问道。
　　　　也不怪他们有此一问。那春晓击毙逃犯那一枪当真是快准狠，且她开完枪之后竟一点儿惊惧之色也没有。就好像，就好像曾经也干过这事儿似的。反观他们这几个大男人，不过是过去看一眼那两个爆了头的逃犯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这一番比较，高下立现啊。
　　　　“我干的可是救人的活儿”，那春晓淡淡回道：“不过我倒是见过不少死人。”
　　　　学员不知道她的身份，教官确实知道的。一想到她是医生，可不就是干的治病救人的活，也常常能看到死人吗，便也没有多想什么。
　　　　其实那春晓是话里有话，医生是救人，她开枪射杀重刑犯，不也是在救人。当初她也纠结过，可现在想想不管是治病还是杀人，其实最后的目的不都是为了救人，救好人，救该救的人，只是所用方法不一样罢了。
　　　　见刘大力他们一副恍然的样子，她知道他们想明白她话里的第一层意思了，却也没有再往深了解释，和他们哥们儿似的胡侃起来。
　　　　下午四点多钟，运输车开上半山腰，把特训学员都接了回去，教官们也坐上了来时的车子，晃晃悠悠下了山。
　　　　一番折腾，回到京都已经半夜时分，他们怕打扰张采薇他们休息，便没有去别墅那边，而是回了蓝彩。
　　　　厉盛维秉持着节约用水的原则，非要和那春晓一起洗澡，结果水浪费的更多。
　　　　在浴室磨磨蹭蹭了两个多小时，身心俱疲的那春晓终于被厉盛维抱上了床。
　　　　那春晓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厉盛维要给她吹头发，她摆摆手拒绝了，只拉着厉盛维坐在床边，歪头问道：“你说宋清染……”
　　　　“你能不能少管点儿闲事儿！”听到宋清染的名字，厉盛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人家过得怎么样那是人家的事，你就过好你自己的日子，伺候好你自己家的大爷就成了，净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
　　　　那春晓撇撇嘴，她这爱管闲事的毛病都是跟谁学的？现在倒好意思让她别多管闲事了！再说，她哪里是要多管闲事了，她就是闲的无聊想八卦一下罢了！
　　　　厉盛维看到灯光下面颊染了红晕的小媳妇，又想到特训期间两人野外帐篷里的几次逗趣，心中微动，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摆出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你这小妞倒是有几分姿、色，来，让大爷调、戏一番。”
　　　　厉盛维这是一时得益忘了早前都是谁在调、戏谁，几番交手下来，还是被那春晓惹的红了脖子脸颊，心中郁郁，也只好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那春晓的身子就跟要散了架子似的，特训这一个月都没有这么累过。转头去看厉盛维，却见他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男人和女人的差异真的是太大了，在这事儿上那春晓终于有所体会！
　　　　他们心里都牵挂着孩子，连早饭都没吃就开车急吼吼地去了别墅。
　　　　正巧赶上张采薇他们在吃早饭，见到厉盛维他们过来，她也不说给他们添碗筷，还直接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着脸看着他们。
　　　　“厉盛维，你这一个月干什么去了？”张采薇冷声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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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5章　妈妈的眼泪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部队的事情你少问”，还不等厉盛维开口，厉堂川便淡淡说道。
　　　　厉家一窝子穿军装的，张采薇自然也知道分寸，刚才也是太生气才问了厉盛维。
　　　　这会儿也想明白了，儿子说不定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不方便和家里说，她不问也就不问了。
　　　　转头看向那春晓，那表情又冷了几分。
　　　　“你干嘛去了？你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孩子也不管，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张采薇冷冷问道。
　　　　那春晓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那天她和厉盛维离开家的时候都没说要一个月不回来。
　　　　厉盛维还好，他是经常不回来，她就不一样了，孩子还这么小，她要说自己有事儿要一个月不回来，张采薇肯定得和她急，说不定还会去医院找她领导，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所以她干脆先斩后奏，事前也和佟忠国打好了招呼，张采薇要是找过去了他就帮忙搪塞过去。
　　　　他们都已经串好供了，这会儿张采薇问话，她就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研究室一项研究有了新进展，因为涉及机密，佟教授就让我和另外一名研究人员暂时隔断与外界的联系，把所有的事儿都做好了才回来。”
　　　　另一名研究人员是谁，当让就是白梓源了！
　　　　张采薇一听又涉及机密，脑袋都要炸了，家里这一个一个的怎么都这么不省心，不就当个大夫吗，竟然也有机密了。
　　　　在厉家，但凡是涉及机密的事儿都不会有人再提。张采薇一个军属都快会背保密守则了，所以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无奈的摆摆手，“快吃饭吧，吃完了去看看老大老二，他们比你们刚走那会儿长大了不少，也胖了一些。”
　　　　夫妻两个都想早点看到儿子。胡乱地解决完早饭就一起去看孩子了。
　　　　房间里很安静。老大老二都在睡觉，栗子安静地趴在一边，看到他们推开门倏然站了起来。摇着尾巴走到他们身前。
　　　　那春晓俯身摸了摸它的脑袋，再抬头去看两个睡得小脸儿红扑扑的小婴孩儿，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
　　　　厉盛维已经走到婴儿床边了，却发现她没有跟上来。转头去看，却见小媳妇哭的一脸的泪。怕发出声音惊醒了孩子，还用手捂着嘴，看上去更加揪心。
　　　　“怎么了，那那？”他忙走过去。揽住她的肩。
　　　　她连连摇头，拉着厉盛维走出房间，才哽咽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他们就是想哭。我，我真不是一个好妈妈。他们才那么小，我就把他们扔在家里……”
　　　　越说眼泪越多，最后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厉盛维心里也不好受，眼圈儿也有些泛红，把那春晓抱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张采薇过来，正看到夫妻两个这副样子，深深的叹口气，早前心里的那点儿埋怨也消失不见了。
　　　　那春晓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去卫生间洗了脸重新回来看孩子，这时候老大老二已经醒了，厉盛维和那春晓就逗他们玩儿，他们好像能听懂似的，那春晓说话，他们也跟着咿咿呀呀的说，就连旁边的栗子也跟着哼哼，刚才还安安静静的房间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早前盘龙就承诺她完成这次任务给她补产假，他没食言，很是豪迈地给了她半个月假。
　　　　厉盛维就没有那么好命了，特训任务属于他本职工作以外另加的工作，完成好了不一定有奖励，完成不好肯定有惩罚，且回来之后也没有时间休息，还要回部队把自己这一个月耽误的工作都完成才行。
　　　　“春晓，过几天孩子就百天儿了，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这一日刚把老大老二哄睡了，张采薇便悄声问她。
　　　　满月的时候全家已经聚过一次，那春晓的意思是百天也没有什么好庆祝的，就当寻常日子过得了。不过看张采薇这跃跃欲试的样子，似是心里早有了打算，便好奇问道：“妈你有什么打算啊？”
　　　　张采薇就等着她问呢，忙笑呵呵答道：“我那些老姐妹特羡慕我一下子多了双生的孙子，撺掇我孩子百天的时候去酒店摆几桌。咱们满月的时候都没张罗这些，只自家人吃了顿饭，我觉得百天的时候不如请一些亲朋好友去酒店……”
　　　　“妈，这事儿您和爸说过没有？”那春晓打断她的话，直问到要害。
　　　　张采薇的笑脸马上垮了，“你爸那个死脑筋，能让我办酒席就怪了！就说厉盛维他们哥四个结婚，还就数你和厉盛维办的最隆重，那还是沾了朝阳和左辉的光，要不是集体婚礼，你看你爸能让你们去大酒店摆酒席不！”
　　　　厉堂川倒不是小气，儿子结婚连酒席都不摆，实在是身在高位，有些事情防不胜防，还是低调一些的好。现在他虽然退下来了，可厉盛维这辈兄弟四个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以后能走到哪一步谁都不知道，当然还是要低调。
　　　　不过是孩子的百天，人家都是洗个澡，剃个头，照个相就完了，张采薇还要摆酒席，厉堂川能同意才怪。
　　　　“妈，爸不同意，您和我说也没有办法啊”，那春晓为难地说道。
　　　　她早前刚把张采薇惹恼了，现在虽然也觉得要摆酒席的提议有些荒唐，却也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把话都推到厉堂川身上。
　　　　张采薇重重叹了口气，静静的想了一会儿，自家老头子倔的像头驴，他都说不成了，那就肯定不成了。若是她偷偷的在外面摆了酒，说不定那倔驴一气之下要和她离婚……
　　　　那春晓见她一脸的失望之色，也知道她是歇了这个心思，这才提议道：“酒席不摆，咱们就找人过来给老大老二剃个头，照几张照片吧。我觉得以欣的百日照就挺好看，不如就找那个摄影师吧。”
　　　　又有事情张罗，张采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