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晓-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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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这点基业，也就不剩什么了。”
　　　　所以他才这么急着要钱！
　　　　那春晓只觉得不可思议，宋扬这几年生意做得不是挺大，至少在她看来是挺大的。不仅成功的进军了医药界和医疗器材市场，从左辉那里分到了一杯羹，更是成功的收购了慈仁，成为京都最负盛名的两家私立医院的大老板，他怎么会欠债呢，还欠到不还就什么都没有的地步。
　　　　宋清染不说宋扬到底是怎么把钱败光的，那春晓也不好意思问，毕竟这是人宋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就算要八卦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八卦啊。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那春晓直接问道。
　　　　宋清染哭成那个样子可怜巴巴的把她叫过来单谈，要说的肯定不是宋扬有多惨宋家有多惨，因为这些事情和她那春晓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宋清染就是想找个朋友倾诉也不该找她。
　　　　宋清染面露赧色，显然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难出口，那春晓也不着急，就静静的等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宋清染才讷讷地说出实话，“春晓，我求求你，今天这场赌，就这么算了好不好？我们宋家，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那春晓挑挑眉，疑惑地问道：“那个项目，到底能盈利多少？”
　　　　宋清染讶然地看着她，显然没想到那春晓竟然在不知道彩头有多大的情况下就答应和宋扬玩儿了。
　　　　“那是涉及能源的大项目，保守估计能有十几个亿的进项，不过项目投入的时间长，真正取得回报，至少要等到两年以后。”宋清染细致地给那春晓解释道：“原本宋扬就是想先拿下这个项目，在转手承包给别人的。没想到被别人截了和，还用的和他计划的一样的招数。”
　　　　宋清染没说这是宋扬最后的筹码，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那个项目上了，没想到最后计划落空，他一个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怎么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不择手段。
　　　　宋清染没说，不过那春晓大概也想到了。
　　　　不过她可不认为宋扬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受了打击才会不择手段的，也许从很久以前，宋扬就已经开始为达到自己的一些目的不择手段了，只是宋清染毕竟是他的姐姐，眼里怎么会有十恶不赦的弟弟呢。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春晓站起身来，淡淡说道。
　　　　宋清染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她没想到那春晓这么好说话，她甚至都打算好要跪地苦苦哀求了。
　　　　不过紧接着，那春晓又道：“不过你最好去问问你堂弟，他愿不愿意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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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4章　隐忧

说完，她俯下｜身子，拿过桌子上放着的笔，又抽出一张纸巾，在上面写下一个卡号，“这是我的卡号，如果他能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这张纸你怎么处理随你。如果是他走不出心里的魔障，你就把这个给他，让他直接把钱打到这里，分期还款也可以，我都无所谓。”
　　　　从俱乐部出来，看着已经没入天际的夕阳，那春晓才真的松一口气。
　　　　她没有把事情做绝，如果早知道宋扬要和她赌的彩头有这么大，她说什么也不会陪他玩儿。最后虽然是自己赢了，说实话，毕竟是意外之财，她也没觉得多开心，即便没有这么多钱，她也不会觉得失望。
　　　　不过，她要做好人也不知道人家给不给机会，以宋扬现在的性格，只怕不仅不会觉得她是好心，还会觉得她这是在有意的侮辱他吧。
　　　　管他呢，自己问心无愧，他要怎样都是他的事儿了！
　　　　开车回家，刚进别墅区远远的就看到厉堂川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在前面，老大老二两个有模有样地跟在后面，他们身后是栗子和锅贴它们，而张采薇则挎着个大大的买菜包紧张地跟在两个宝贝孙子身边，还不时低头和他们说两句话，只可惜，两个小家伙很是遵守队列条例，一句话也不说。
　　　　自从让老大老二跟着厉堂川之后，不仅老大老二改变了很多，就连厉堂川的生活习惯也改了不少。
　　　　兴许是身体留下后遗症的原因，他很不愿意出门，常常在书房一坐就是一天，就是看看书、下下棋、写写字，这样不是不好。只是太闷了。
　　　　现在好了，有两个小的围在他身边，他就是不想出来也不成了，他总不能要求两个还不到两岁的娃娃整天跟他一样窝在书房里哪都不去。
　　　　每天陪老大老二出来遛弯儿，他自己也能锻炼锻炼身体，前一阵儿出去溜达的时候还碰到了两个刚退下来的老战友，老战友又联系上另外几个战友。几个人没事儿就凑到一起喝喝茶、吹吹｜牛。日子也挺逍遥的。
　　　　那春晓还去过他们的据点儿，躲在门外偷偷听他们吹｜牛。他们说的最多的就是军事上的事儿，能从现在的部队建设一直说到国际形势以及军事实力划分。说的第二多的就是子孙儿女的事儿。
　　　　厉堂川说话不顺溜，不过这个话题他根本不用说话，自己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孙子就够给他长脸了。小孙子往这儿一摆，老战友自然要说一说老大老二的爸爸。说完了爸爸，肯定又能联想到厉家另外几个兄弟。一圈儿谈论下来，就没有不说厉堂川有福气的，瞧瞧人家这儿子生的，个顶个是军中老虎啊。
　　　　那春晓在外面听了直想笑。她没想到中老年妇女凑到一起聊儿孙，中老年妇男凑到一起也聊这些，竟然还聊得津津有味。
　　　　被老战友夸赞了的厉堂川当真是身心舒畅。所以特别乐意带着两个小孙子出去找老战友们玩儿。
　　　　当然，在外人面前。即便是老大老二这样的小孩子也不能没有规矩，厉堂川人前人后就对他们两个的要求更加严格，老大老二也越来越听话。
　　　　之前那春晓还有些担心，这样要求不到两岁的孩子是不是太严苛了一些，厉盛维却安慰她说没事儿，想当年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不对，他从小就是在部队的家属院儿中长大的，那时的气氛比现在更严肃，凡事要求的也更严格，所以，他才能成长为现如今人人都要称赞的年轻军官。
　　　　黑豆最先发现那春晓的车子跟在后面，朝后面汪汪叫了两声，四条犬一涌而来，围着她的车子转悠。
　　　　她怕撞到狗，就慢慢的把车子开到厉堂川他们身边。
　　　　“爸妈，要不要上车，我拉你们回去啊？”摇下车窗，那春晓朝外面喊道。
　　　　厉堂川酷酷地摇了摇手，“你先回去吧，我们慢慢走回去。”
　　　　他们不上车，她的车子总不能在路上慢慢爬，只要先把车子开回去了。
　　　　等他们回来张采薇悄悄拉着那春晓躲进厨房，小声地告诉她，“你爸爸今天和老战友出去喝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生了好大的气，我都好几年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了。我问他他也不说，回家之后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就拄着拐杖出去吭哧吭哧的散步去了。你说这大冷天的，他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老头子身后还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走了快俩小时，我能放心吗我。”
　　　　竟然还有这事儿！
　　　　厉堂川是个心胸开阔的人，不管是退下来之前还是退下来之后他都是爽直的性格，像现在这样一个人生闷气还真的不多见，应该说那春晓来厉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呢。
　　　　她一个当人家儿媳妇的，自然不好说什么，晚上等厉盛维回来，她先把厉堂川的反常情况和他说了，他去书房和厉堂川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来，却也什么都没问出来。
　　　　“老头子现在心思敏感，说不定是哪位叔伯不小心说了什么话刺激他了，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厉盛维毫不在意地说道。
　　　　那春晓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既然人家亲儿子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个人闲聊，厉盛维问她白天都干什么了，她便详详细细的把今天做的事情都和厉盛维说了。
　　　　末了她求证道：“那个项目真的值那么多钱吗？我今天贸贸然就和宋扬du，还du的这么大，会不会有问题啊？”
　　　　其实她最关心的是后一个问题，她毕竟是军人，涉｜du那可就是纪律问题了。就怕宋扬狗急跳墙，把这件事捅出去，对她的影响，甚至是厉盛维、厉家的影响都不会小啊。
　　　　“要看项目在谁的手上，在我手上，利润远不止宋扬预估的那些，若是在宋扬的手上”，他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一半儿的钱他都赚不到。”
　　　　至于会不会对那春晓有影响，厉盛维也不敢确定，虽然他们都穿着军装，可毕竟他和他媳妇不在一个系统，很多要遵守的规矩都不大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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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5章　平地惊雷

从原则上说，这可不算一件小事，那春晓决定明天上班当面和盘龙交代清楚。就算事后宋扬真的拿今天的事儿做文章，她提前向上级汇报过，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而就在她思考这些的时候，厉盛维却思考起别的事情来。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这次宋扬栽了个大跟头，若是爬不起来，恐怕会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厉盛维沉声慢慢说道：“我自己倒是不怕什么，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还有爸妈和老大老二。”
　　　　那春晓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豁然从床上坐起来，眼眸紧张又深沉地盯着厉盛维，“你是说他会伤害到爸妈或者是老大老二？”
　　　　她和厉盛维一样，不怕宋扬找自己麻烦，但是找家人的麻烦，她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
　　　　想到今天宋扬那副阴鸷的模样，莫名的，竟和阮尧堂的形象渐渐的重合了起来。他们明明是两个人，且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们像。
　　　　阮尧堂就是个变｜态，不管这样的性格是在什么样的背景下形成的，他做下的事情都改变不了变｜态的属性。今天的宋扬，隐隐约约的，也让她看到了这样的属性。
　　　　这很不妙！
　　　　一个正常的人，做事总有自己的规矩，可变｜态没有，这样的人做事往往只看心情，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爸一直不肯要警卫，回头我和他说说，让他向上面申请个警卫”，厉盛维也坐起来，伸手揉了揉那春晓的短发。“重点不是警卫员，是枪。”
　　　　部队的事情忙，厉盛维甚至不能保证每天晚上都回家，所以很难顾全家里。
　　　　那春晓倒是能天天回家，且还有节假日，照顾家里也方便些。可问题是她没有武器，明面上。她只是一名文职军官。是不准配枪的。
　　　　厉堂川也退了下来，也是不能配枪的，现在家里一窝子当兵的。可就是把别墅翻个底朝天，指定连一发荷实的子弹都找不到！
　　　　所以，厉盛维才说“重点不是警卫员，是枪”。
　　　　警卫员来保护厉堂川。肯定会配枪，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事。那春晓能拿到枪，处理事情也更顺手一些。
　　　　厉盛维安排的很周详，可那春晓听后并没有放松，眉头反而蹙的更紧。
　　　　事情已经严重到要动枪的地步了吗？
　　　　她想到今天在那间训练室里。她手里握着激光枪，枪口正对准她最熟悉的人，她心里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放下了枪。
　　　　她不能对自己的战友开枪，这是她的底线。不管在什么时候。
　　　　可若是对面的人换成宋扬呢？
　　　　宋扬也曾是她的战友，还是给予过她很多帮助的战友，若是她的枪口对准的是宋扬，她会不会也毫不犹豫地放下枪呢？
　　　　这一瞬间，她竟有些游移不定。
　　　　“不用担心，我做的都是最坏的打算，事情也许并不会按照我预期的方向走”，厉盛维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安抚道：“宋扬跟了我几年，我对他还是了解的。他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只是过惯了顺遂的日子，这几年诸事不顺，他才会心理失衡。只要他自己能想明白，肯定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那春晓轻轻的点了点头，她也始终觉得，宋扬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不是因为她了解宋扬，而是不肯相信，也不愿相信他会是那样的人。
　　　　曾经一起训练过，吃过一块场地上的灰，摔过一个臭水坑，匍匐在地打过一个靶子……经历过这些的人，即使以后走了别的路，也不会忘记心中的信仰，也不会忘记自己的那颗心，曾经为什么滚烫！
　　　　他们两人设想了最坏的可能，也设想了最理想的可能，却没想到事情完全没按照他们所想的方向走。
　　　　厉堂川态度很坚决，说什么也不肯要警卫，为这事儿还训斥了厉盛维两回，直说自己既然已经退下来，就不能再给部队，给国家添麻烦。
　　　　这事儿就一直拖着，拖了很久都没有办下来。
　　　　又是一年春节，和往年没什么不同，只是所有人都长了一岁。
　　　　厉家所有人都为这个春节准备好了假期，张采薇也老早就带着四个儿媳妇准备起来。
　　　　喜庆团圆的日子也让忙碌了一整年的人们稍稍放松了下来，呼朋引伴，合该肆意几日。
　　　　可就在除夕夜这晚，张家打来电话，张家外公的情况不好了，已经被紧急送医。
　　　　张家外公年事已高，最近几年身体更是时好时坏，虽然都不是什么大病，但以他这个年纪，即便是一场小病也很让人担心。
　　　　而这次，张家外公生的显然不是小病。
　　　　厉家众人乌泱泱赶到医院的时候，张家外公还在抢救。厉张两家动用了手里所有能动用的关系，为老人联系了最好的医生，直升机连夜把专家送到医院，参与急救。
　　　　张家和厉家不同，厉家厉老爷子走了，还有厉堂川在，现在厉堂川退下来了，厉家几兄弟也照样能支应起门庭。张家则不是这样，张家大舅这一辈并没有特别出类拔萃的人，下一辈更是人才凋零，这么些年，都是有张家外公的支撑，张家才被人高看一眼，若是张家外公走了，张家，也就没落了。
　　　　张家人都深知这一点，张家外公那么明白的人怎么会不明白，所以这些年他都在苦苦支撑，就是想自己还健在的时候，让子孙更好一点儿。
　　　　现在，张家顶梁的柱子倾斜了，张家人的心，也跟着乱了。
　　　　在急诊室外等待的时候，张家大舅二舅的双手都是颤抖的。他们也是两鬓斑白的老人了，此时，却像孩子似的无助地坐在那里。
　　　　那春晓始终站在墙角的位置，微微低着头，鼻头泛酸，却始终哭不出来。
　　　　她这一辈的人里，和张家外公最亲近的人就是她了。她不是张家人，但是这么些年来，张家外公对她甚至比对张家的孙子孙女还要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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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6章　晚期

在场的很多人都掉了眼泪，那春晓也想哭，但是眼泪像是凝固了似的，憋在眼眶子里，她揉了好几下，眼睛都揉红了也掉不下来。
　　　　忽地，她的手被一只粗粝的大手紧紧地握住。
　　　　“那那，别难过，外公肯定不希望别人因为他难过”，厉盛维干巴巴的说道。
　　　　确实是干巴巴，因为这话在此时此地说出口，没有任何意义。
　　　　那春晓勉强挤出一抹笑，只是这笑无端端的让人心疼。
　　　　“我想起了秦老爷子。那晚我做了噩梦，从噩梦中惊醒，就得到了秦老爷子离世的消息。”那春晓淡淡的叙说起来，听不出什么情绪，就是让人心疼，“以前年纪小，从来都没想过这些，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多了，才发现活着真是一件难熬的事情，因为自己必须去经历一件又一件好的不好的事，身边的人也会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从秦老爷子，到艾丽莎，到张壮，到……不知道还会有谁，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
　　　　厉盛维也觉得鼻子酸酸的，可他毕竟是男人，在现在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哭出来。
　　　　他只是把那春晓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地揉搓她的脑袋，用身上的热度和气味无声的安抚她。
　　　　下一个离开的人会是谁？那春晓说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这也是厉盛维的答案。
　　　　有的人会寿终正寝，就比如秦老爷子，不管走的时候儿孙晚辈有多难过，可人总有要离开的一天，他的离开完全在人们的预料之内。可有的人的离开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出乎预料，就比如张壮。
　　　　那春晓和厉盛维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比别人多了几分危险，特别是那春晓，只有身处其中才明白，安然的生活中四处都潜伏着危险，随时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等待是漫长的，每一分钟都被拉扯到无限长。明明只过了一个多小时。可那春晓却觉得有好几天那么长。
　　　　急诊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刚进去没多久的从外地空运过来的专家走出来，一脸的遗憾。
　　　　“老爷子肝癌晚期。已经错过手术治疗的时机，年纪又这么大了，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吧。”医生直言不讳地说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和老爷子风风雨雨生活了几十年的张家外婆。
　　　　“肝癌。晚期？怎么可能！他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从来都没说过自己身体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就晚期了呢。”张家外婆几近崩溃，撕扯着声音说完这几句话，一口气没上来便昏厥了过去。
　　　　大家又手忙脚乱地送张家外婆去抢救，待安顿好张家外婆。大家才接受一个事实，张家外公的身体，并不如早前他们料想的那般。他得了癌症，已然到了晚期。而他们这些自诩孝子贤孙的晚辈，竟没有一个发现端倪。
　　　　长期负责外公身体的医生过来安抚患者家属，面对着哀戚戚的一大帮子人，才道出老人家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他道出的实情。
　　　　原来，老人在半年前的体检中就发现了问题，当时老爷子表现的很平静，让医生不要告诉家属，他则坚定的选择了保守的药物治疗。
　　　　“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不抗折腾，手术治疗反而不如保守治疗效果好”，医生见所有人都是一副悔恨的模样，又安抚道：“经过抢救老爷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老人很乐观，这样的情绪对他有好处。你们也别太难过了，老人家看到你们这样反而会影响心情。”
　　　　张家外公是在大年初一临近中午的时候醒过来的，瘦削的身子被各种医疗仪器包围，轻飘飘的陷进白色的被褥里，只有一张布满老人斑的脸露在外面，艰难的呼吸着。
　　　　张家的姻亲能过来的也都过来了，病房外的走廊上挤满了人。病房里却很安静，不能打扰老人休息，所有人都不允许进入病房。
　　　　那春晓被厉盛维揽着，挤在探视窗口边上的小角落里，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被雪白的被子覆盖着的半截小腿，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最后还是张家大舅发话，让大家都先回去，只留下几个人守着就成，总不能让大家伙都在医院里过大年。
　　　　那春晓也想留下，最后却被厉盛维劝回去了，家里还有孩子，她也没有任性的资格。
　　　　第二天早上她才再次来到医院，此时老人的情况又好了许多，已经允许家属看望。
　　　　那春晓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老人就静静的躺在床上，歪着头看她，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太熟悉，每次那春晓去张家，老人都会对她这样笑。
　　　　从知道老人生病住院就积蓄着的眼泪终于破堤而出，扑簌簌落下，像是汹涌的洪水，什么都阻挡不了。
　　　　老人想伸手替她擦眼泪，只是他太虚弱，枯槁的手臂举到一半便垂了下来。
　　　　那春晓也知道这个时候在老人面前哭不好，转身背着老人把眼泪擦干净，又稳了稳情绪才又转回身来。
　　　　“外公，你这么躺着挺无聊的吧，要不我陪你下盘棋？不用你拿子儿，你说位置我帮你摆”，那春晓强挤出一抹笑，询问道。
　　　　老人脸上的笑容更大，动了动身子，轻浅地说道：“还是你最了解我啊。”
　　　　不过到最后，这一盘棋还是没有下成，一来医院没有棋，二来也没有地方摆棋盘，三来老人也没有那个精力下棋。
　　　　那春晓就退而求其次，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本书，一本线装古籍，书页上还泛着岁月的痕迹。
　　　　老人不赞同地蹙了蹙眉，“古籍要好好保存，你这样会损坏书籍。”
　　　　张家外公爱看书，也爱收集书，特别是古籍，光是他那个书房里的古籍，折成现金就能在这寸土寸金的京都买下十栋别墅不止。可在老人眼里，书是无价的，不能用有价的钞票来衡量。
　　　　那春晓顽皮的摇了摇手里的书，翻开一页凑到老人面前，“这是假的，外面做旧了，里面没弄，我在书摊花十块钱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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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7章　团圆

老人也笑了，笑的很开心，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像是阳光下最璀璨的雏｜菊，明媚又绚烂。
　　　　古籍是假的，里面的内容却是真的，这一整个下午，那春晓就抱着一本价值十元的假古籍，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给老人听。
　　　　一开始病房里还有别人，后来兴许是觉得这一老一小之间的气氛实在太好，别人在这里只会破坏气氛，最后都离开了。
　　　　那春晓从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