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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负,总裁好久不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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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他只是随手给了朵花,我便红了脸想用余生做代价
    黎韵姿已经坐在了车上,看见江墨北走过来也没有下车。
    男人颀长的身形隐在染着橘色灯光和淡白月光的暗夜里,半明半暗,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扣了几下贴着黑色贴膜的玻璃。
    黎韵姿吩咐司机降下车窗,微微仰着脸看着夜色下仍旧英俊的魅惑的男人,“什么事?”
    江墨北低着眼眸看着那张看不出年纪的脸庞,嗓音低低淡淡的开腔,“妈,如果您想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会很高兴,但是不要做让彼此都不快的事。”
    黎韵姿眯起眼眸凝着需要仰头才能看清面容的男人,“你在威胁我?”
    男人仍旧身姿笔挺的站立在车旁,黑色风衣让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修长而矜贵,温淡的嗓音不疾不徐的陈述,“不是,我只是在提醒您。”
    黑色宾利里,以澈看着不远处挺拔清俊的男人,隔得距离不算近,光线又暗,所以看不清他的神色跟表情,唯能看到他清贵又儒雅的姿态。
    他很快从那边过来,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侧眸看向一侧仍旧处于神游状态的女人,手指自然的揉上她茶色的发,嗓音低低暖暖,“在想什么?”
    以澈微微垂着眼眸,长长卷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神色,整个人看上去寥落又寡淡,温静的嗓音像是沾染了车窗外的萧瑟,“我好像跟你们家有仇。”
    男人闻言便低低的笑了出来,手指在她脸蛋上捏了捏,温淡的容颜铺着薄薄的暖色,“何以见得?”
    以澈认真的抬起脸蛋,细白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腮帮,委屈的开口,“听江夫人的意思似乎是我这张脸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语调巴巴又可怜,“可是长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错。”
    男人黑沉的瞳眸跟着深了一分,俊美的容颜没有丝毫波动的痕迹,“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关于他那个早年夭折的弟弟,江墨北知道的并不多,而她们口中的陆语清,他大约知道是谁,只是以澈跟陆语清,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
    ……
    初香阁。
    以澈看着对面眉目慈祥的老太太,只是淡淡的开口叫了声,“奶奶。”
    江老太太捏着上好的紫砂茶壶,给对面的茶杯续了杯茶,眉眼未抬,“坐吧。”
    纤白的手指扶着茶杯的杯沿,等老太太添好茶,以澈清净的眉目勾出浅笑,“谢谢奶奶。”
    老太太低头端起茶杯兀自喝了口,“我知道你是好孩子。”
    清淡的茶香沿着袅袅的热气氤氲至鼻尖,以澈低着眉眼看着茶杯里散开的淡绿的茶叶,唇角挽起浅弧,嗓音微凉,“再好也做不了江家的媳妇儿,不是吗?”
    老太太慈蔼的面庞划过一抹诧异,眼底有浅浅的欣赏,“说实话,我的确是挺喜欢你的。”缓慢的语调染着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但是,我仍然不能同意你嫁给墨北。”
    以澈不在意的笑了笑,“因为我这张脸么,”素白柔软的手指慢慢爬上白皙的脸颊,温静的嗓音软软糯糯,“你们没出现之前我挺喜欢这张脸的,毕竟那么漂亮,”她的神色很淡,像是勾着浅淡的疑惑,“不过我没明白,我这张脸怎么就招着你们了,非得把我这层皮撕下来?”
    老太太也不恼,优雅的啜了口茶,眉眼间一片祥和,“以澈,就目前而言,我并没有调查过你和你的家庭,但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所以,我希望你在我动手之前自己离开墨北。”
    以澈淡淡的笑,嗓音轻轻袅袅,“好啊,您让江墨北亲口跟我说,只要他说让我离开,我绝不强留。”
    老太太有好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品着茶杯里氤氲着热气的茶水。
    “你爱上他了吗?”
    几个字轻飘飘的散在安静的空间里,却重重敲在以澈的心尖。
    她脸上勾勒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滞,不过很快恢复如常,轻轻懒懒的笑开,“我爱上他很稀奇?”
    老太太脸上仍是从容的笑,“不稀奇,只是觉得不够理智。”
    以澈白皙的脸蛋上始终挂着面具一般恰到好处的浅笑,“爱了就尽情肆意的爱,如果这样都要谈理智的话,未免太无趣。”
    老太太微微点头,脸上笑意沿着岁月的纹路散开,“他不是你的良人,也不会是你的归宿。”
    以澈指尖捻着茶杯轻转,低眸浅笑,唇畔的弧度染着嘲弄,却不知究竟是嘲弄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他可能只是随手给了朵花,我便红了脸想用余生做代价,似乎很愚蠢呢。”
    “很天真。”老太太抽出一张支票,推到对面的以澈跟前,“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不赞同。”
    葱白的手指点在桌上搁着的支票上,“空白的,您倒是要比您儿媳妇大方的多呢。”
    老太太看了眼剩了半杯的茶水,原本升腾的热气已经很稀薄,几秒钟后才抬头,“够你心动吗?”
    以澈精致的脸上描绘出寻常的笑,清净的嗓音听上去很舒服,“心动是自然的,”指尖按着支票重新推了过去,“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江墨北说,我便做。”
    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脊背依然挺的笔直,白皙的脸蛋笑意未褪,但却始终不达眼底,“我在这里可能会坏了您的兴致,就不陪您了。”拿上放在一旁的手包,红唇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再见。”
    伸手带上身后的门,搭在门把上的手指却没有立即松开,黑白分明的眼眸慢慢垂下来,长长卷卷的睫毛在眼窝打下小小的暗影,遮住眼底不清晰的神色,好几秒后,才松开手,抬着下巴走了出去。
    她爱他,像是一只守着宝藏的巨龙,凶猛又天真,强大又孤独。
    包厢里,老太太抬手招来一直等在外面的保镖,“你让人查一下她。”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保镖很快回来,低声说了什么。
    老太太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满是沧桑的眼眸盯着紫砂茶杯里浮动的茶面,意味深长的低语,“原来是苏家的女儿啊!”
    ……
    正在做饭菜的沁姨听到声音便从厨房出来了。
    视线落在沙发上姿态从容的老太太身上时,瞳眸骤然缩紧,放在围裙上擦着的手直接攥紧了围裙。
    老太太笑了笑,嗓音平缓,“秦沁,好久不见。”
    沁姨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老太太被岁月的痕迹碾过的脸上,轻轻的笑了笑,“江老太太,好久不见。”
    沁姨为老太太泡了杯茶,然后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老太太的目光除去刚开始的震惊,没有一点胆怯,“这世界还真是小的可怜。”
    老太太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沁姨自嘲的笑了笑,“我早该想到的,白城能有几个江家。”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没有动,脊背笔直,一眼便能看出极好的修养,“所以我的来意你清楚了?”
    “自然,”沁姨点头,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但是我没办法左右以澈的想法,她的决定,我更没法干预。”
    “你只要知道,她嫁给墨北不会幸福就可以了。”老太太看着沁姨只是笑了笑,“况且,她怎么配的上墨北?”
    她的笑容依旧和蔼,只是眼眸里有着藏不住的轻视。
    沁姨微微蹙了眉头,不过很快又散开,脸上的笑意也是嘲弄的很,“你又有多干净?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老太太端了茶杯搁在唇边吹了吹,语调仍是淡淡的,“所以这些年我到处为那个孩子祈福,难道还不够?”
    沁姨眼角挂着的鄙夷愈发深重,“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是你祈福就能还清的?”
    “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当初你不也是帮凶。”
    ……
    以澈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沁姨并不在客厅,疑惑的环视一周,叫了声,“沁姨。”
    没人应声。
    厨房有哗哗的水声传出来。
    以澈弯腰换好家居拖,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里,沁姨盯着水龙头下面的蔬菜走神,水流不知流了多长时间,沁姨都没有察觉。
    直到以澈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反应,以澈叹了口气,抬起手腕关好水龙头,沁姨像是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以澈,眼神里闪过一抹慌乱,“以澈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我一跳。”

  ☆、213 你死了,我光速找一个男人花你的钱住你的房搂你媳妇儿睡

213 你死了,我光速找一个男人花你的钱住你的房搂你媳妇儿睡
    以澈漆黑的杏眸直直的看向沁姨,“过来有一会儿了。”
    沁姨端出沾着水珠的蔬菜,没有看以澈,只是低着头,“以澈,你过去看会儿电视,一会儿就能吃饭。”
    以澈站着没有动,温静的脸蛋铺着一层浓浓的关心,“沁姨,你脸色不太好。”
    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停顿了下来,沁姨低声问道,“以澈,你爱他吗?”
    纤白的手指从盘子里捡了个番茄出来,低头无意识的捻在手心,微凉的嗓音低低静静的,“我爱他,但是并不是非他不可。”
    “所以,婚礼会不会如期举行?”
    低着的眼眸仍旧落在鲜红的番茄上,声线卷着微末的无奈,“除非他自己取消,否则,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放过我。”
    沁姨低低嗯了一声。
    厨房很快只剩清脆均匀的切菜声。
    ……
    离婚礼只有五天的时间,时间越近,她越觉得不安,甚至是惶恐。
    苏浓的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身体各项机能都在逐步恢复,她已经能吃简单的流食,虽然说话仍旧不清晰,但已经能够进行简单的交流,恢复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接到林浅电话的时候,她还是有微微的意外,听说她后来辞职了,至于因为什么,以澈也不大关心。
    怕吵到睡着的苏浓,以澈起身去了走廊,然后滑开屏幕接听,“有事?”
    那端有微微的风声沿着听筒传过来。
    “苏以澈,有时间吗?过来陪我喝一杯。”林浅的声音带着浅浅的醉意。
    以澈蹙眉,“没时间。”
    “就在这家医院的天台,不会耽误你很久的。”那端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不想知道你男人对我做了什么吗?”
    以澈隐约记得,上次江墨北被下药是林浅做的,那么后来林浅的视频流到网上,大约也是江墨北的手笔。
    犹豫了下,还是答了声,“好。”
    天台有风,萧瑟的风扬起以澈米色大衣的衣角,茶色短发的发丝偶尔掠过脸蛋,然后被柔白的纤手拨开。
    林浅坐在天台的边缘,脚边滚着好几个空着的瓶子,长长卷卷的发被风吹乱散在脑后,林浅看着迟疑的站在一边的以澈,笑的很欢,“你害怕吗?站那么远怎么喝酒?”
    以澈无视她眼底的嘲弄,只是安静的站着,“那么高,自然会怕。”
    林浅笑着点头,“我也怕啊,”微醺的眼眸侧过去朝悬着的一边看去,“二十三楼,摔下去脑袋应该就跟西瓜炸裂一样吧,血肉横飞。”
    以澈嫌弃的看她,语调淡漠又薄凉,“不然你试试。”
    “好啊!”林浅说着便站了起来,站在天台的边缘,整个人在猎猎的风中摇摇欲坠。
    以澈瞳眸骤缩,她玩真的。
    嗓音冷厉,“林浅,你给我下来。”
    林浅难得没有上妆的脸庞挂着肆意的笑,“苏以澈,你说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了,会不会有人以为是你推我的?”
    “你觉得江墨北会容忍你泼我脏水?”
    林浅不在意的开口,“谁知道呢,毕竟这里也没有监控。”
    以澈眯了眯眼眸,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知何时收成拳紧紧攥着,眼眸里掠过冬日的凉风,“你还真是蠢,拿你的命赌一个不确定的结局,你也真是敢。”
    “还不是你们逼的,我爱林锦臣的时候你跟我抢,我想要江墨北的时候还是你跟我抢,我跟你多大仇?”林浅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嵌入骨髓的恨意,“我差点儿被一群男人干死,都是因为你……都是你……”
    砰的一声,是酒瓶砸在地上碎开花的声音。
    然后便是女人突然冲过来的影子,以澈下意识往一旁闪躲,林浅不要命的扯着以澈的手臂,用力往自己身边拉,以澈躲闪不及被她扯进怀里。
    大约是林浅醉酒的缘故,亦或者是她太狠,以澈居然一时没有挣开,下一秒,便被冰凉的利器抵在脖颈。
    尖锐的刀锋贴着温热的肌肤,坚硬的触感带着丝丝寒意侵入她的感官。
    ……
    沁姨从外面带了午餐过来,却并没有看见以澈的身影,只有护工守在病房。她并没有多想,只是将保温的饭盒在一边的茶几上放好,随口问道,“以澈不在吗?”
    护工,“江太太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有多长时间了?”
    护工想了想才答道,“十分钟要多一些吧。”
    沁姨说完便拿出手机拨通以澈的电话,那边在响了将近一分钟后自动挂断了,再拨过去便是冰冷没有温度的女音提示关机的声音。
    沁姨心头跳了跳,手机屏幕再度亮了起来,没顾得上看直接接听,“以澈,你在哪里?”
    握着手机的江墨北听着听筒里突然接线的声音愣了一下,温和儒雅的五官微微皱了皱,随即缓缓开口,“是我。”
    沁姨蓦然顿了声。
    男人俊美的容颜染着淡淡的暗色,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性感,“以澈呢?”
    沁姨刚刚是在找以澈?她此时不该在医院吗?
    沁姨犹豫了下才开口,“有十多分钟没有看见她,护工说她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但是现在电话打不通。”
    男人坐在旋转椅里的身子站了起来,指尖捏着手机搁在耳侧,嗓音沿着无线电缓缓传过去,“你去监控室查下监控,看看以澈去了哪里,我马上过去。”
    从楚暮雪那次的事之后,只要以澈不在他能掌控的范围,他都会觉得不安全。
    挂断通话,江墨北抬手按下内线,“韩越,下午的行程推掉。”手指勾上搭在椅子上的黑色外套便往门外走去。
    ……
    初冬的天气本就很冷,再加上是在那么高的天台,以澈感觉她从指尖到脚趾头都僵硬了,白皙的脸蛋染着凉凉的潮红,呼出的气息在眼前一圈一圈散开,耳畔仍是林浅肆意的笑声,“苏以澈,我说过,你早晚会栽在我手里,你还不信。”
    带着冰凉触感的利刃还抵在她的脖颈,有冷风从衣领里钻进来,通体生寒。
    以澈尽量压制着心头的恐惧,逼迫自己冷静,“林浅,手冷吗?”
    她的手要冻掉了,就不信那个死女人手不冷。
    林浅紧了紧手里的水果刀,另一只手拖着她,忽略掉手臂错骨的疼痛,“你给我过来。”
    以澈被她拽的步子有些不稳,蹙着眉看她,声音像是铺了冬日的寒冰,“我自己会走。”
    直到被扯到天台边缘的位置,林浅才停了下来。
    不足一米的宽度,光是站过去,就足够让人头晕目眩。
    以澈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今天不会从这里栽下去,也会被林浅割了喉。
    头顶淡色的阳光很稀薄,但是仍然在明亮的水果刀上折出打眼的光束。
    江墨北踢开天台的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以澈被林浅用刀协着站在边缘的场景,英俊的五官蓦地沉了下去,俊朗的眉宇间迅速溢出一层厚重的阴霾,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像是随时都会断掉的弦。
    原本低沉温淡的嗓音已经染了危险的凛冽,薄唇勾着的弧度亦是浸着弑杀的寒意,“林浅,放了她,我保你半生无忧。”
    林浅听了这话直接笑出声来,“江墨北,你以为我会信你?我变成今天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跟这个女人。”
    手里的刀贴着以澈的肌肤又收了一分,以澈只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慢慢溢出来,跟着是细细密密的疼痛。
    男人深谙的眸光触及到沿着刀锋滑过来的殷红的液体,瞳眸骤然缩了一度,深邃的眸底净是冷冽的杀意,“你信不信,再动她一下,我剁了你的手。”
    林浅一双妩媚的眼眸对上男人满是阴鸷的黑眸,心脏不知怎么就跟着颤了颤。抿唇沉默了几秒,才不在意的开口,“那又怎样,有这个女人给我作伴,就是下地狱都不寂寞。”
    从江墨北过来开始,以澈便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递给他一个没事的眼神。
    脖颈的疼痛还在蔓延,萧瑟的寒风几乎要将她的感官吹的麻痹,以至于那痛意来的并不尖锐和清晰。
    男人镌刻的五官笼着寒凉入骨的阴鸷,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嗓音低低冷冷,“怎样才会放了她?”

  ☆、214 我诅咒你这辈子都爱而不得,黑夜难眠,白日难安

214 我诅咒你这辈子都爱而不得,黑夜难眠,白日难安
    林浅笑着开口,“你从这里跳下去,我就放了她。”
    “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语调没有丝毫起伏的重复,“我跳下去,你放了她。”
    以澈倏地睁大了眼眸,眸底满是震惊的神色,嗓音陡然拔高,“江墨北,你疯了,这里是二十三楼,会死的很难看的。”
    男人勾着唇角笑了笑,英俊的脸庞染上薄薄的暖意,“我死的好看你也不会心疼我,死的难看说不定你还会梦见我。”
    “混蛋,”以澈气的直接爆了粗口,“谁他妈说不会心疼你了?”
    男人闻言,脸上笑意又深了一分,眉梢微微挑着,“那你说你爱我。”
    以澈差点儿被他气晕过去,咬牙切齿的瞪他,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欺负她。
    林浅不耐烦的打断她,“够了,”漂亮的眉眼净是恼怒的神色,“你到底跳不跳?”
    江墨北这才侧眸,淡淡的看了眼林浅近乎狰狞的脸,低低徐徐的道,“跳。”
    笔直的西装裤裹着的长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过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以澈的心尖上。
    清俊的容颜像是被一笔一笔精心描摹,然后仔仔细细的烙在她的脑海里。
    她看着他踩上天台的边缘,整颗心都揪在一起,眼眶像是被风吹过,干涩的要命,却还是不争气的氤氲起潮湿的雾气,她恼怒的低吼,“江墨北,你是不是傻?你跳下去,我会立刻被她推下去给你陪葬。”
    她看着那男人的架势只觉得心脏突突的厉害,嗓音几乎算的上尖锐了,“江墨北,你他妈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
    那人仍是低低的笑,清俊的容颜晃花了她的眼,“嗯,被你踢了。”
    以澈,“……”
    林浅眼里闪着浓重的嫉妒,迅速将她的理智吞噬,大声吼,“你再不跳我让她跳。”
    江墨北一双蘸了墨的深眸直直的看着以澈像是被风吹的又或许是太过激动而红红的脸蛋,嗓音低沉柔软,“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守寡?”
    以澈彻底恼了,“守什么寡,你死了,我光速找一个男人花你的钱住你的房搂着你的媳妇儿睡。”
    江墨北,“……”
    林浅,“……”
    “你还在磨叽什么?赶紧跳。”林浅催促着。
    江墨北迈着步子朝林浅这边走过来,他的脸上甚至带了温淡的笑意,却莫名的让林浅的心跳的更加快。
    “你……你别再过来了,我……我真的把她推下去……”
    林浅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大力直接扯了下去,整个人摔在地上,以澈也因为突然而至的力道带的往楼下栽去。
    让人眩晕的高度,她甚至看见楼下密密麻麻围观的人群,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死了。
    眼前晃动的都是男人英俊如神祗的脸庞。
    有风自眼前掠过,然后是一双宽厚带着温度的大手揽在她的腰间,将她拉了回来,稳稳地跌在熟悉的怀抱。
    鼻尖是独属于他的气息和味道,蓦然就红了眼圈。
    是不是只有死一次,才会知道你最在意的是谁?
    那么就这一次,跟着自己的心走吧,只有它能告诉你最真实的感受。
    男人手臂徒然用力将她抱起,微微俯身,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低柔柔的哄慰,“吓到了?”
    他的温度沿着手臂和胸膛流蹿进她的体内,仿佛一股细细的电流,一直蔓延到她的神经末梢。
    以澈吸了吸鼻子,脑袋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搁好,巴巴的抱怨,“好冷。”
    男人闻言低低的笑出声来,宛若从喉骨深处漫出的笑意扑在她的耳侧,卷起一种名叫柔软的东西。
    抱着她的手臂收紧,温温淡淡开口,“忍一下,马上下去。”
    被保安按着的林浅疯狂扭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墨北看了眼地上狼狈的女人,那眼神淡漠的仿若无物,又像是淬了万年寒冰,冷厉渗人,淡淡吩咐,“送她去该去的地方。”
    保安应声,拖着她往楼下走去。
    林浅突然大笑起来,嗓音尖锐而疯狂,“苏以澈,我诅咒你这辈子都爱而不得,黑夜难眠,白日难安。”
    她拼尽力气挣脱两名保安的钳制,疯狂的朝天台的方向跑去。
    凄厉的声音飘荡在空旷的天空,然后是什么东西轰然坠地的声音,跟着是更多的尖叫。
    以澈怔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思维骤停。
    黑色的眼眸呆滞的看着空荡荡的天台边缘,好半晌才喃喃的开口,“她是……跳下去了吗?”
    男人只是看了一眼,视线便一直锁着怀里的女人,仔细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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