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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负,总裁好久不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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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妹妹。”
男人深色的眼眸瞥了眼笑着的女人,很快重新低了眉眼,看向手中不经意摩擦着的茶杯,“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伯母?”
“妈跟沁姨从来不提这个话题,而且,”以澈眯了眼眸,唇角弯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她们三令五申的明确禁止我跟你来往,好像我跟你有多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
林锦臣清隽的眉眼染了笑,“如果咱俩真是……嗯,见不得人的关系,你打算怎么做?”
以澈白皙的五官勾出缓缓淡淡的笑,嗓音清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毕竟他们之间除了谈了两年的恋爱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都没有,要真说有什么,也是为数不多的接吻。
想到这里,以澈莫名红了耳根,斜着眼角瞧了一眼斯文喝着茶水的男人,他的容颜太过妖娆却又丝毫不娘气,一举一动都矜贵的很,脑子里莫名飘过一个念头,跟着便念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镇得住你这浑身妖气。”
男人握着茶杯的手就这么生生的停顿在唇边,眉梢挑起,眸光淡淡的睨向她,“不然咱俩试试,我不嫌弃你二婚。”
以澈抬眸便对上他认真又专注的眸光,他眼底的情意太重,重的她无法负担,不自在的低垂了眉眼,“说什么呢,万一咱俩真的有关系呢?”
林锦臣不在意的勾了唇角,好看的眉宇夸张的拧了起来,“就知道,你头婚看不上我,二婚还是看不上我,我长的不够帅?”
以澈笑,“怎么会?单比脸,江墨北都比不上你。”
这句话出来的时候,以澈就愣了,不知怎么的,脑海里跳出来的便是江墨北的名字。
低眸弯了弯唇角,一时间心绪涌动。
才一上午不到而已。
“那你为什么三番五次拒绝我?”
以澈眼神晃了晃,“因为不合适啊!”
林锦臣挑眉,笑容轻邪肆意,“我火星人?跟地球人不合适?”
以澈,“……”
以澈猝不及防被甩的一脸懵逼,微微张唇看着他,无语。
林锦臣也不大在意,只是淡淡的转移话题,“我会继续查的,有结果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门口的男人黑沉的眼眸静静的在餐厅扫视一圈,视线准确的落在那双身影身上。
笔直的西裤裹着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寻过来。
颀长的身形被窗外单薄的光线拉出长长的影子,尽数打在以澈身上,以澈还未抬头,便被人扣住了手腕,然后突然而至的大力将她提了起来。
以澈几乎是狼狈的又踉跄的起身,满脸怒容的看向身侧蓦然将她拉起的人,“你干什么?”
男人熟悉的俊脸收进眼底的时候还是怔了一下,但也很快回神,只是瞪着他。
江墨北半侧着眼眸看了眼身边几乎要炸毛的小女人,然后转头看向对面依然坐着没动的俊美男人,“林少,她可能不能陪你用餐了,再会。”
林锦臣只是轻蹙了眉宇,声线凉漠,“江先生,你可能忘了,她不是江太太,陪不陪我用餐似乎不是你能决定的。”
以澈趁着江墨北跟林锦臣说话的空档直接挣脱他禁锢着她手腕的大手,另一只手抚上被他捏的有些发红的地方,“我还没吃饭,很饿了。”
江墨北淡淡嗤道,“你妈病危,你确定你能吃的下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轰的一声在她的脑子里炸开,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跟言辞,像是从心底深处开始蔓延的恐惧,一点一点渗入血液和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细小的毛孔。
原本铺着淡淡薄红的脸蛋瞬间变的煞白,绯色的唇瓣艰难的蠕动,“你说……什么?”简单的词语像是在舌尖打了无数个转,却怎么也吐不出来,“病危……是什么意思?”
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侧带了带,然后拉着她往外走,“车上说。”
林锦臣也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站了起来,看着他们往外走的身影跟了上去。
虽然她未必需要,但他总是希望,在她最难过的时候能够递给她一个肩膀。
以澈站在黑色宾利副驾驶的边上,看着男人跟往常一样的替她拉开车门,她犹豫了几秒。
男人低沉又性感的嗓音静静的响起,“你可以选择坐林锦臣的车,但是你可能无法第一时间知道我所知道的,你也可以选择打车,但是我不保证你还能见你妈最后一面。”
他的话音落下,以澈迅速弯腰钻了进去。
男人眸底的颜色深了一分,长腿绕过车头拉开驾驶室的门,逼仄的车厢里霎时被男人干净又清冽的气息充斥,以澈只觉得此时的感官变的特别敏锐,比如,他身上有淡淡须后水的味道,还有她所熟悉的沐浴乳的味道。
低头慢慢的将安全带拉过来扣好,“我妈……怎么回事?”
男人的视线落在正前方,车子起步然后加速,低沉的嗓音温温淡淡,“具体不清楚,听说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怎么会?”以澈脸上除了紧张惊慌还有不可置信,“我妈不可能那么不小心的,况且还有沁姨呢。”
男人深邃的眼眸僵了一秒,然后微微侧了眼眸看向身侧有些慌乱的女人,嗓音低低静静,却又显的异常凝重,“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
她看着男人少有的郑重的脸色,突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让她整个人都压抑的厉害。
她不知道是怎么问出来的,“是不是沁姨怎么了?”
前方路口是红灯,宾利跟着车流停下来,男人深深沉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沁姨出车祸了,当场死亡。”
以澈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蜷缩在膝盖的手指不知怎么就颤抖起来,她只好紧紧捏成拳头,来压制无法自控的战栗。
好半晌,她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问,“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扶上她精致的连带,嗓音低柔带着很重的安抚的意味,“还在查,放心,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以澈躲开男人的手指,低着脑袋看着紧紧捏成拳的手指,眼睛一眨也不眨,像是一个眨眼,眼泪就会眨出来。
江墨北微微叹了口气,强制性的抬起她的脸蛋,微微粗粝的拇指细细摩挲着她的眼角,似乎就是在等她的眼泪溢出来,“难过就哭出来,别忍着。”
以澈鼻子酸了酸,小巧的脸蛋慢慢皱起,嗓音溢着哭腔,“我好害怕,害怕以后会剩我一个人。”
从来没有哪一次跟此刻一样。
苏浓变成植物人的那一刻她没有怕过,因为她相信苏浓还在,会陪着她。
跟沁姨失去联络的时候她也不怕,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会再相逢。
可是这一次她不确定。
沁姨走了,如果苏浓也不要她,她不敢想……
医院里,黑色宾利停下的时候,以澈几乎是冲了下去,朝苏浓的病房奔去。
江墨北的视线落在大厅里盯着以澈身影发呆的中年男人身上,深沉的眼眸眯了起来。
那人似是有感觉一般朝他的方向直直看了过去,对上他冷漠的眸光并未退缩,而是迎了上去,成熟又莫测的俊脸勾勒出些笑意,清清淡淡的算是打招呼。
江墨北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过多的停留,很快便收了回来,重新看向差不多要消失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的女人。
然后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林远松看着两人慢慢消失的身影,站在那里很久没有回神,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根本没想到,江墨北让他过来,居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虽然他很早之前就有怀疑,但是他并没有证据,如今听苏浓亲口说出来,才敢认定,但是现在并不是相认的最好的时机,他必须把另一件事解决掉,不然会有无数的人等着戳她的脊梁骨。
林锦臣看着站在站在大厅的林远松,妖冶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俊脸上闪过些什么情绪,不明显,“老头儿,你在这儿干什么?”视线从他身上掠过,“不舒服?”
林远松成熟的五官染着被岁月浸过的特有的沉静,嗓音淡淡,“过来看个朋友,你……”意有所指的看向以澈消失的方向,没有出声。
林锦臣也没打算瞒他,“以澈的母亲出了点事,我来看看。”
漂亮的眸子不动声色的仔细捕捉着林远松脸上的神情,不想泄露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林远松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转了身就要走。
“爸,”
林远松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是愣了几秒,接着重新转过身来,印象里的林锦臣平常几乎都是叫老头儿,这个称呼被他叫出来好像沉重了几分。
☆、240 你是巴不得她知道那些事情恶心自己?
240 你是巴不得她知道那些事情恶心自己?
林远松英俊沉稳的五官铺上淡笑,“叫的这么温情,难道是没钱了?还是把哪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要我出面摆平?”
林锦臣默默的汗了汗,轻轻笑着,“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我想重新追以澈,你有意见吗?”
林远松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莫测的眸底染了笑,“她是个好姑娘,我没意见,不过,”沉静的脸庞勾勒出似笑非笑,“不是我打击你,她应该挺嫌弃你。嗯,说实在的,我也挺嫌弃你,不过嫌弃归嫌弃,你是我儿子,还得支持你不是。”
林锦臣眉骨跳了跳,这是亲爹该说的话?
忽略掉他话里浓稠的嫌弃,足以勾魂摄魄的眼眸凝着他的脸,试探着重复问道,“所以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吧?”
林远松点头,沉稳的语调不曾有一丝异样,嗓音低醇如红酒,“如果能追到手,随你。”
林锦臣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不算长却异常浓密的睫毛遮住眸底复杂的神色,清漠的嗓音染了暖意,“现在要回去?”
“我直接去公司,有事你去忙。”林远松说完便直接转了身。
林锦臣看着他高大的身形慢慢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无数信息和情绪从心尖呼啸而过。
深色的眼眸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晦暗和难测。
病房门口,江墨北倚墙而立,指间夹着的香烟燃到了一半,烟丝忽明忽暗,深邃的眼眸微微垂着,看着香烟在指间拉出长长又缥缈的白色烟雾,俊美的容颜模糊看不真切,独独能感觉到那人的姿态慵懒,却又勾着矛盾的紧绷。
同样颀长的身形在他身边站定,手指慢慢收进白色西裤的口袋,魅惑的近乎妖娆的容颜勾勒出淡淡的浅弧,“听说你的心尖宠刚掉了孩子,你迫不及待出现在前丈母娘的病房外不怕她伤心?”
江墨北淡淡的掀眸睨过去,然后重新垂了眼眸,将指间夹着的烟扔掉然后踩灭,淡漠开腔,“所有人都瞒她还来不及,你是巴不得她知道那些事情恶心自己?”
林锦臣唇畔噙了些弧度,却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你确定你们知道的不会有错?”
其实林锦臣心里有些没底,虽然林远松的态度他能拿捏几分,但是他并不是百分百的确定。
很多事情他都只是揣测。
江墨北斜着眉梢看他,“会不会有错难道不该问你爸?”
可就是林远松的态度太过诡异,才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病房里,以澈看着浑身是血的苏浓,几乎忍不住晕眩,手指颤抖着从袖口探出来,却不知该往哪里放,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她哪里的伤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温热的液体迅速积聚,然后夺眶而出。
涂了绯色口红的唇瓣褪去红润的颜色,一点一点变的苍白,破碎带着哭腔的音节从唇间漫出,“妈……妈……你怎么了?哪里疼?你不要吓我……”
苏浓艰难的动了动嘴唇,虚弱的声音被压在淡绿色的氧气盒里。
以澈用力抓紧她搭在床沿的手,有殷红的血色沾染到她的手心和手背,除去刺激眼球的触目惊心和满目骇然的红色再无其他。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像是从骨子里沁出的寒意席卷全身每一寸脉络。
“妈……”以澈握着苏浓的手收的很紧,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抱着最后一根浮木。
床上的人嘴唇慢慢蠕动着,终是发不出声音。
苏浓的脸色白的像纸,被不知道从哪里漫出来的红色液体打红了一片,红白交错,截然不同的颜色让她生出一种她随时会离她而去的感觉。
“以……澈,对……对不起,原谅我……你不是……”苏浓只觉得心口提着的气越来越沉,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妈,妈,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以澈的语速很快,生怕哪一句说的慢了就会成为苏浓的遗憾。
苏浓的气息越来越孱弱,言辞断断续续越来越不清晰,“林……林远……”苏浓的眼睛睁的很大,原本就是为了见以澈最后一面硬是吊了一口气,此时只觉得残败的厉害,连呼吸都觉得力不从心,“找……林远松……”
以澈睁着的水眸惊慌的看着突然从自己手心滑落的染着血色的手指,骇然的睁大了眼眸,恐惧迅速蔓延四肢百骸,漆黑的眼眸看向一旁突然变成直线的心电图,一颗心像是直接沉溺在海底,无法救赎。
“妈——”
有悲戚的尖叫冲破喉间响彻病房,然后穿梭在走廊,房门外的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然后离的最近的江墨北抬手推开病房门拾步走了进去,林锦臣紧随其后。
他们进来的时候,以澈已经止住了哭声,只是安安静静的半跪在床边默默的流着眼泪,不声不响的,仿佛之前情绪破碎的尖叫是他们的错觉。
江墨北在以澈身边站定,镌刻的五官线条完美,低沉的嗓音染了微微的哑意,“以澈,别太难过。”
以澈轻轻瞥了眼搭在自己肩头的修长的手指,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快将视线重新放在病床上已经了无生息的女人身上,秀致的脸庞没什么表情,甚至连该有的哀伤和悲戚都被掩了起来。
眉眼间是绵长的疲惫,“你走吧,我估计我妈不会想看到你。”
男人英俊的五官逐渐酝酿出浓稠的暗色,矜贵的眉目仍是寻常的神色,“会有很多事,我帮你处理,嗯?”
以澈清净显得苍白的脸蛋慢慢浮上一层讥诮的笑意,轻薄的好像弥漫在轮廓之外,“你是觉得我妈待见你,还是觉得你坑我不够多?”
☆、241 除去给你鞠个躬我实在说不出什么谢谢你关心的话
241 除去给你鞠个躬我实在说不出什么谢谢你关心的话
男人英挺的眉目不动声色的拧了起来,低低淡淡的嗓音细细哄慰,“听话,你妈更不愿意看你受累。”
慵懒又好听的声音很快接腔,“伯母看到以澈跟前夫牵扯不清会更难过。”
江墨北一个眼风淡淡的扫过去,林锦臣无辜的摊手,“看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几乎可以用漂亮形容的眉眼依然挂着浓重的嘲弄,“尤其是好不容易甩开的牛皮膏药,随时都有可能粘上来。”
……
葬礼很简单,苏浓本来就没有过多的朋友和亲人,沁姨也是孤单一人,很多人都是看在江墨北的面子上过来露个脸,以澈始终笔直的站着,对前来祭奠的宾客鞠躬,标准的九十度,整个上午下来,她只觉得腰酸的厉害。
她穿了简单的黑色风衣,白皙的脸蛋没有任何妆容,清净的透着一抹苍白,精致的五官组合出面无表情的神色。
似乎很平静,平静的看不到一丝过分的悲伤。
越是这样,越让人担心。
他们离婚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布,所以江墨北堂而皇之的站在以澈的身边,眼角的余光始终落在身侧的女人身上,幽沉的眼眸愈发晦暗。
搁在裤袋的手机一直在震,他有好半晌都没有动,眸光深深灼灼的落在以澈面无表情的脸蛋上。
以澈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开腔,“去外面接,别吵着我妈跟沁姨。”
男人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模样好大会儿,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长指摸出手机按了静音,然后出去。
以澈的目光始终静静的落在门口一拨又一拨的宾客身上,视线捕捉到那抹纤瘦的身影的时候,漆黑的眼眸还是猝不及防的缩了缩,淡色的唇瓣抿的很紧,唯独清净的脸蛋平静的厉害,没有丝毫起伏。
顾夕颜怀里抱着很大一束的百合,她的脸上亦是没有多余的情绪,唯有唇角勾着的若有似无的浅弧暴露了她的心境。
将怀里的花束放在奠堂中央,鞠躬,黑色长发沿着脸颊垂落在双肩,修长的腿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移至以澈的身前,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节哀。”
以澈脸上的表情很淡,虽然不想看见她,但更加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闹起来,所以只是客气的鞠躬,唇瓣紧抿没有说话。
顾夕颜身子往前倾了倾,抬手抱上以澈的肩头,红唇亲昵的贴上她的耳侧,在以澈看不见的地方,眼睛闪过一抹挑衅的颜色,声音很轻,“终于不用被你那个废物妈拖累了,高兴吗?”
女人温热的带着温度的唇息吐在她的颈肩,却像是沁着入骨的寒凉,“还有那个佣人,听说很惨呢,面目全非,啧啧,不知道会不会做噩梦呢。”
一字一句,像是绵密的细针,针针扎在她防备最薄弱的心尖。
以澈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用力推开了她,顾夕颜像是没有防备,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在即将跌倒的瞬间被男人遒劲的手臂收进怀里。
跟着响起的便是男人温润低沉的嗓音,沉稳辨不出情绪,一如既往温淡儒雅,“有没有事?”
顾夕颜脸上勾出柔弱又可怜的神色,委委屈屈的开口,又像是极力隐忍的模样,“没事。”
林锦臣站的位置稍远,因为这样比较公共的场合不适合离以澈太近,看到这边情况发生的时候很快过来了,深色的瞳眸微微垂了下看着以澈垂在身侧不自觉攥紧的手指,轻轻蹙了眉梢,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还是抬手将以澈往身边拖了半步的距离,形成一种无形的保护的姿势。
江墨北的眸光无声无息的在以澈身上滚了一圈,然后重新落回到身侧的女人身上,嗓音低淡,“你先回去。”
他的神色到语调都很平静,甚至掀不起一丝起伏的痕迹,但顾夕颜不知怎么就听出了责备的意味。
脸上的委屈愈发浓稠,语调也愈发的软,“我真的只是过来祭奠的。”
以澈白净的脸蛋仍旧没有拼凑出什么表情,除去五官和轮廓勾勒出轻薄的讥诮和冷淡,“现在可以滚了。”
顾夕颜眼睛里差点就要掉下泪来,嗓音已经染了哭腔,“苏小姐,我不过是看在你跟墨北夫妻一场的份上,诚心诚意过来祭奠,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以澈真是觉得她这话好笑了,脸上原本的面无表情再也绷不住,一点一点汇成彻骨的冷漠,“顾小姐,说句实话,我不知道你哪里觉得有必要过来祭奠,不过既然来了我当你是客人,除去给你鞠个躬我实在说不出什么谢谢你关心的话。”
她始终站的笔直,哪怕腰上的困乏和酸软让她几乎站不住,即便脚上踩着舒适的平底鞋,也有抑制不住的乏意漫天而来。
清凉的嗓音带着疏离的淡漠缓缓溢出,“我估计你能说节哀也是极限了,所以我们何必看着彼此的脸心塞呢,你不出现我也不招惹你不是挺好吗?”
“苏小姐,我真的是带着敬意来的,都说死者为大,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发脾气使性子不嫌冲撞死者吗?伯母在世的时候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未免太对不起伯母大家闺秀的风范。”
啪的一声,原本就算的上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声音的来源处。
顾夕颜被迫偏过脸去,脸上很快浮现一层薄薄的红色。
以澈手指落回到身侧,娇俏的眉眼染着凉薄的哂笑,“都说了死者为大,做什么要现在评判死者的是非对错?”
☆、242 我没打过女人,这位小姐是上赶着要做第一个?
242 我没打过女人,这位小姐是上赶着要做第一个?
林锦臣在以澈身侧,以澈出手他自然是不会拦的,而江墨北就在顾夕颜旁边,看见以澈动手也只是有瞬间的恍神,但他完全可以将以澈的手腕截下来,他同样没那么做,任凭那个巴掌落了下来。
顾夕颜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很快回神,似是意料之中,挽着眉眼吃吃的笑,唇角勾着的同样是轻薄的讥诮,“反应这么大,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眉眼掠过以澈身旁近乎妖冶的男人,意味深长的笑,语调拉的很长,“哦,不知道苏小姐怎么看乱一伦这个词,想想都觉得很刺激呢。苏小姐一定获益匪浅吧?”
“够了!”
“闭嘴!”
灵堂还未走的人还在揣测顾夕颜之前的话里深层的含义,便被突然冲出来的两道声音吓了一跳,两道截然不同的嗓音,却都散发着骇人的气势跟寒意。
众人面面相觑。
林锦臣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有寒芒不经意溢出,清漠的嗓音像是淬了冰,“我没打过女人,这位小姐是上赶着要做第一个?”
顾夕颜看着眼前俊美如妖孽的男人松散轻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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