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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负,总裁好久不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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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ki的脸不可遏制的红了起来,眼角的嘲弄愈发的深重,“江总这老司机的技术愈发熟练了。”
红唇明艳,“江墨北,没有你,我一样能把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
男人眸底的炙热已经褪去,剩下的只是温淡和深沉,不紧不慢的从沙发上起身,在Vicki身边站定,声线里是不动声色的咄咄逼人,偏偏出口即成温柔的缱绻,“以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天真,如果我存心要拦,怕是沈其澜也要掂量掂量分量够不够。”
ACA毕竟是海外发展起来的。
Vicki终于火了,黑白分明的眼眸死死盯着男人愈发成熟的脸庞,眸底沁出丝丝缕缕的冷意,“渣起来没完了是吧?”
男人微微倾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扶上她的脸蛋,微微粗粝的拇指细细划过她的肌肤,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品一般,说不出的喜爱。
温润柔软的嗓音卷着微末的叹息,“以澈,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将你留下。”俊雅的眉目隐匿着复杂的情绪,“我会用余生来世补偿你。”
有片刻的死寂。
Vicki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奈何他的眼眸过深,无法捕捉一丝一毫的情绪。
眸光掠过茶几上的果盘,眼角眉梢铺上薄笑,唯独眼底是极冷的深寂,“欠的既然是人命,自然要用命来还。”Vicki从果盘里拿过削果皮的水果刀,眸底笑意潋滟,“江墨北,不然咱们来赌一把。”
江墨北看着她玉白的手指捏着刀柄,湛湛寒芒在眼前划过,刀尖轻轻点在他心脏的位置,“一刀,你若不幸英年早逝,我当你替顾夕颜还我妈跟沁姨的命,你若大难不死,唔……你看着办吧。”
他好笑的看着她握着刀柄在他胸膛的位置打着圈圈,唇角牵扯出弧光浅浅,眸底是层层叠叠的暖意,“说话算话?”
她微扬着下巴,漆黑的眼眸撞进他深深沉沉的眸底,微微震了下,然后点头,“说话算话。”
男人低着眼眸从她手里接过水果刀,宽厚的手掌仔细的在刀柄上擦拭着什么,低低的嗓音不紧不慢,“我用这一刀,换你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言辞是在跟她商量,但却说不出的笃定跟势在必得,“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Vicki风轻云淡的点头。
大约她潜意识里他不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所以她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跟上了话茬,“可以啊。”
然后她便看到男人的薄唇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跟着便是刀尖划破衣衫没入肌肤的声音。
Vicki的眼眸倏然睁到最大,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殷红的颜色打湿一点一点打湿他干净的白衬衫,在胸膛的位置漫出一大片红色的花。
然后像是失重般瘫软下来,带着Vicki的身体一起摔在地上。
Vicki感觉她整个人都在颤,本就没有任何妆容的脸蛋苍白的近乎透明,“你疯了?!”
“没疯,”男人英俊的五官勾勒着温和的笑意,嗓音柔软,“不过我后悔了。”
她几乎是尖叫出来,“后悔就不要做这么蠢的事。”
他只是看着她,想探出手摸一下她的脸,看见手心染着的红色的时候没了动作,低低的笑着,“后悔刚刚只是让你给我一个机会,应该直接让你嫁给我的。”
“我去叫炎焰送你去医院。”说着她就要起身去叫人。
“不要去,”温热的手掌扣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动,嗓音依然低沉和平静,“手机在裤袋,拿出录音。”
录音?
“死都死了,录个鬼呀!”
深色的眼眸凝着她的脸,“就是因为要死了,才不能让人冤枉你。”
如果他真死在这里,她怎么会不被人质疑和诟病?
摸出手机递给他,然后回到卧室找到自己的手机,给炎焰和Myra分别打了电话,他们都住这家酒店,几分钟便过来了。
“Myra,你替我照顾七月,炎焰,送他去医院。”
……
看着亮着的红色的大字,她忽然有些茫然,他对她的感情,有执着到死都不怕吗?
还是说,他想让她放过顾夕颜?
韩越跟顾夕颜过来的时候,江墨北还在手术室没有出来,Vicki蜷缩在手术室外的休息椅上,茫然的看着红的刺眼的几个字。
顾夕颜看见Vicki,想也没想就抬起手扇了过去,Vicki没看她,也没有躲,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漂亮的脸蛋除了有些苍白,并没有过多的大喜大悲的情绪。
韩越刚要出声制止,便见Vicki身边的男人眼疾手快的将那只手臂截在了半空中,顺势往后扔了出去。
顾夕颜恼怒的看着她,言辞激烈,“你真是个扫把星,害自己身边的人还不够,还要来害墨北,是不是他死了你就甘心了?”
Vicki像是这才听到她在说什么,这才缓缓的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漠的厉害,淡淡的反问,“我身边的人?”
“我身边的人谁害的你不是很清楚?”
顾夕颜脸白了白,还没有开口,眼角的余光便瞥见手术室的门自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率先走了出来。
顾夕颜率先冲了上去,急急的开口,“医生,墨北怎么样了?”
莫染对顾夕颜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还好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个脸蛋,除去眸底冷意分明之外,倒也看不出别的神色。
☆、263 住个院都要被甩一脸狗粮,还嫌我死的不透?
263 住个院都要被甩一脸狗粮,还嫌我死的不透?
莫染对顾夕颜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还好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个脸蛋,除去眸底冷意分明之外,倒也看不出别的神色。
只是冷淡的开口,“没有刺到心脏,没有生命危险。”
在Vicki身边停下,微微低头看着缩在休息椅里的小女人,“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也没等她回答,便直接往安全楼梯那边走去。
Vicki犹豫了下还是跟了上去。
楼梯那里很安静,莫染已经摘下了口罩,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长发简单色束在脑后,化了精致淡妆的脸蛋透着一种不言不语依然不遗余力散发着的强势。
“你知道他手术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Vicki摇头。
莫染的眼睛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嗓音清淡带不起波澜,“他一直在说,如果他死了,你被人怀疑的话,就让我作证,他是自杀。”
莫染看着Vicki不言不语的模样,微微蹙眉,“他很怕给你惹麻烦。”
她忽然就想起他接过刀的时候在擦刀柄,现在想来,大概他是在擦指纹吧。
空气里仍是无声无息的寂静,半晌,Vicki才弯唇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太过单薄,“那就麻烦莫医生告诉他,好好养着,别死了,不然怎么着我都会惹一身***。”
“想说什么你可以自己跟他说,我只负责把他从阎王殿拖出来,不负责传话这种没营养的活儿。”
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顾夕颜流产的时候我给她做了鉴定,孩子不是墨北的,他跟她什么也没发生。”
Vicki并没有过多的意外,眉目清淡,“知道了。”
她记得他说过,他会忠于那段婚姻,可惜他们之间的信任太薄弱,走到这一步谁都有责任。
莫染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回了办公室。
Vicki也没有再去病房,既然莫染说他没有生命危险,顾夕颜在那里,她也不想过去,给炎焰拨了电话,等他开车载她回去。
江墨北是在傍晚醒过来的。
睁开眼睛的第一个感觉便是疼,入目尽是干净的白色,恍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这是哪里。
跟着感觉动了动,便是撕扯般的疼痛。
眉宇紧紧蹙着,低低的抽了一口气。
即便是很细微的动静,仍旧惊动了一边守着的女人。
“墨北,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顾夕颜慌忙俯身过去,又惊又喜的问他。
一边的韩越也看了过来,然后丢下一句,“我去叫医生。”
江墨北的视线下意识的在不算大的病房里环视一周,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眸底闪过一丝不明显的失望,然后很快敛去。
顾夕颜一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他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落的收进她的眼底,心头蓦地抽了一下,但还是勉强笑着,“饿了吗?要不要去给你买些粥?”
江墨北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女人,淡淡道,“不用了。”
刚做完手术他实在是起不来,于是就那么躺在那里,侧脸看着她,嗓音淡漠,“夕颜,既然你在,我们谈谈。”
“如果是让我离开这样的话就不必说了,你说过很多遍了。”
“不是。”江墨北很快的答。
顾夕颜倒是有一抹诧异,一时间没有想到他会跟她谈什么。
“夕颜,你自首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在顾夕颜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她几乎震惊的看着他英俊如神祗的俊脸,被他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压的喘不过气来。
“你……你说什么?”出口的声音破碎到无法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江墨北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仍旧温温淡淡的,甚至连声线都压在一条线上,没有一丝起伏的痕迹,“我说什么,你不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夕颜尖叫着否认,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苍白,眸底有什么情绪浮上来。
江墨北也不再质疑她的狡辩,只是淡淡的开口,“我给你的时间至我出院为止,如果你不愿意,我会亲手送你进去。”
顾夕颜满眼的不可置信,“为什么?我以为你是默认的?”
“默认?”男人薄唇冷淡的咀嚼着这个词,拧眉,嗓音像是染了深夜的凉,“你怎么会以为是我默认?”
江墨北叹了口气,温润的脸庞轮廓线条绷了起来,大约是虚弱的缘故,浓稠的暗色都压不住脸上的苍白,“十年前,你自以为是的送上门,让那帮畜生糟蹋,四年前,你仗着我对你的愧疚为所欲为,我之所以没有查,只是因为我生以澈的气,以为她都不在意,我自然也不会多事。”
“所以,她回来了,只要一句话,你就亲手毁掉我的后半生?”
江墨北仔细斟酌着言辞,所以有几秒钟的沉默,落在顾夕颜眼底,她便觉得是江墨北默认了。
“呵,”顾夕颜冷冷的笑出声,那笑声里有着不加掩饰的绝望跟偏执,“你们都骗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夕颜……”江墨北拧着眉头看着她转身跑了出去。
顾夕颜直直的撞在刚要进门的莫染身上都没有停下。
韩越眼疾手快的扶了莫染一把,“莫医生没事吧?”
“没事。”
恰巧靳南森牵着莫臾的手从电梯里出来,一眼便看到这边韩越握着莫染的手臂,莫染侧首跟他说着什么,那画面说不出的刺眼。
低沉略带痞气的声音直接砸了过来,“韩越,再不拿开,我剁了你的爪子。”
韩越循着声音看过来,看见那张辨识度极高的俊脸,嘿嘿的笑开,“靳少这小暴脾气也就莫医生能镇得住。”
莫染从韩越手中抽出手臂,一个眼神凉凉的甩过去,看的韩越脊背乍然一凉。
咽了咽口水,果断开溜,“我去给总裁带点粥。”
从靳南森身边过去的时候,只听那男人淡淡吐出两个字,“出息。”
韩越特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莫染站在门口等着靳南森走近,“怎么带小鱼儿过来了?”
靳南森松开牵着莫臾的手,抬手拧开病房的门,“听说墨北住院了,小鱼儿要过来看看。”
江墨北看着门口出现的三人的时候,俊脸上满满都是怨气,“住个院都要被甩一脸狗粮,还嫌我死的不透?”
靳南森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大喇喇的在床边搁着的凳子上坐下,眉目深刻的五官净是愉悦的调侃,“哟,江总这话味儿不对啊!怨气深重啊!”
莫染仔细的记录了仪器上的数字,然后俯身直接扯开江墨北的病服看了眼被纱布缠着的伤口,“为了泡妞命都不要了,最重要的是那妞甩都不甩他,能没有怨气嘛!”
靳南森脸上的笑快要炸开,“这么看来我家这只母老虎对我还是蛮不错的,起码没有让我挨刀子。”
“滚。”
莫染抬手招过一旁站着的莫臾,“小鱼儿,你是要跟我去办公室,还是在这里陪江叔叔?”
莫臾乖巧的跟在靳南森身边,“妈妈你可以去工作,我会乖乖待在这里的。”
“靳南森,照顾好莫臾,有事叫我。”
莫臾带了作业过来,安静的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认真的做习题。
江墨北的脸色依然很臭,黑黑沉沉的,“看过了就走。”
靳南森从一边带过来的水果里抽了根香蕉,几步过去搁在莫臾手边。
莫臾乖巧的道谢,“谢谢爸爸。”
靳南森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自己拿了一根剥好,递给依然躺在床上的男人,“有办法吃吗?”
“不吃。”
靳南森也不大在意江总脸上蠢蠢欲动的烦躁,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细细的咀嚼着,“按理说你身手也不错,怎么就会让人挨着心脏插一刀?”
江墨北沉默了一会儿,不咸不淡的道,“我自己插的。”
靳南森不紧不慢的咬着香蕉,语调不温不火,“听莫染的语气好像是为了泡妞,泡的妞呢?别告诉我下了这么大的饵还没钓到鱼?”
江墨北眉头皱了又皱,想抽烟躺在这里跟个废人一样又没办法抽,只觉得那股压抑的烦躁愈发汹涌。
靳南森继续补刀,“平常看着挺精明一人,关键时刻蠢的简直惨不忍睹。”
☆、264 擦着心脏过去都没死,这命得多硬啊!
264 擦着心脏过去都没死,这命得多硬啊!
如果不是手上吊着点滴,江墨北一定一刀捅回去。
面色不善的斜他一眼,“八年前被莫染压的翻不了身,八年后你一样翻不了身,你这样我估计八辈子都翻不了身。”
靳南森无语的看着他,闲淡懒散的道,“我不跟把苦肉计用的这么烂的残废计较。”
江墨北,“……”
门外适时传来敲门声,江墨北懒的应声,反正自己期待的人不会来,其他的人不管是谁都一样。
靳南森也没起身,只是应了一声,“门没锁。”
跟着响起的是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便是女人温软偏冷淡的声音,“没有打扰你们吧?”
病床上的男人面上没什么变化,唯独眼眸里溢出一层淡淡的愉悦,整个人的气场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但他仍然没有出声。
他怕一开口便泄露心底滋生出来的喜意。
靳南森已经站起了身子,一双深蓝的眼眸深深打量着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病床上男人灼灼的眼眸,似是明白了什么。
“他巴不得你打扰他呢。过来坐。”
Vicki低着眼眸看向腿侧的小女孩儿,温柔的低语,“七月,叫叔叔。”
七月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笑的很甜,“叔叔好。”
黑葡萄似的眼睛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的时候,不由的惊喜的叫出了声,“呀,七月见过这位叔叔呢。”
江墨北勾着唇角笑了笑,刚刚跳跃着的躁动的脾气忽然就静了下来,“叔叔也记得你,你叫七月吗?”
七月小脑袋重重的点着,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着很舒服,“是啊,我叫苏七月。”
靳南森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姓苏啊!”
江墨北没怎么在意,只是温柔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叫七月呢?是七月出生的吗?”
七月一脸赞同的看着江墨北,小脸乍然绽开明媚的笑靥,“对啊对啊,麻咪说七月有她的爱情呢。”
Vicki出声打断,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种软软的温柔,“七月,不要缠着叔叔说那么多话,叔叔会累。”
“没关系,说几句话能有多累?”
七月很听话的退到Vicki的身后,小嘴翘起的弧度很可爱,“叔叔,麻咪不让跟你说话,等你好了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江墨北笑着点头,眼底是难得的温和。
靳南森朝沙发边的莫臾叫了一声,然后微微俯下身子,对着眼前这个软萌又有礼貌的小姑娘道,“七月可以去找那边的小哥哥玩吗?”
七月像是这才发现被沙发扶手和靠背挡住的那颗小小的脑袋,小脸笑意璀璨,“麻咪,我去找小哥哥玩。”
Vicki点了点头,温柔的叮嘱,“如果小哥哥要做功课的话,七月不可以打扰。”
七月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一边跑着还一边叫着,“哥哥。”
少了七月,这边很快安静下来,女人的声音温温的,但不知怎么就是有股疏离的味道在里面,“怎么样,还好吗?”
她的话显然是对病床上的男人说的,只不过江墨北一时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
甩个傲娇的小脸色吧,旁边多这么一个锃亮的大灯泡很掉脸啊!
正儿八经说句没事吧,他实在是舍不得这么好一个撒娇的机会啊!
怎么会这么纠结?
江墨北抿着唇没有说话,脸色明显也好看了很多。
靳南森不动声色的将江墨北情绪的变化尽收眼底,挑眉笑着,“死不了。”靳南森不遗余力的表达着自己的幸灾乐祸,“擦着心脏过去都没死,这命得多硬啊!”
江墨北眼角冷光掠过他,语气不冷不热,“你怎么这么长舌?”
靳南森没理他,兀自跟一边的以澈搭话,“以澈,你不知道他这刀怎么挨的吧?”
Vicki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靳南森接着说道,“我听莫染说那个蠢货为了泡妞自己插的,他得多爱那姑娘啊,插这么实诚,莫染可是说了,再深一点,他可就废这儿了……”
靳南森饶有兴致的看着Vicki慢慢飘上红色的耳尖,完全忽略掉病床上男人彻底黑下去的俊脸。
蓝色眼眸里笑意盎然,薄唇勾着的弧度带着惯有的轻邪的意味,“以澈你说,他是不是爱惨了那姑娘?”
Vicki脸上仍是寻常的笑意,面具一般清清淡淡,看不出一丝异样,“靳少问我可能多余了,江总爱不爱人家,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江墨北原本是想看看以澈的反应的,看着她从头到尾都是那副浅笑疏离的模样,温润的脸庞浮上一层淡淡的深沉,嗓音像是浸了秋日山涧里的溪水,凉的厉害,“靳南森,舌头短一些会死?”
Vicki白皙的脸蛋铺着浅淡的笑意,凉凉淡淡的,“既然江总还能骂人,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就不打扰了。”
漆黑的眼眸看向单人沙发那边,眸光落在那边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的两人身上,不对,应该是七月在说,莫臾侧首侧首看着她,小小的脸蛋上染着薄笑。
“七月,我们该走了。”
七月听见Vicki的声音迈着小短腿哒哒的跑过来,仰着小小的脸蛋看她,“麻咪,我想跟小鱼儿哥哥再玩一会儿。”
Vicki俯着身子,眼睛和七月平视,一双杏眸里是差不多要溢出来的温柔,“可是我们会打扰到叔叔休息的,以后再来玩好吗?”
七月乖巧的点头,“好的,麻咪。”
“跟叔叔和哥哥再见。”
“叔叔再见。”大眼睛看向已经走到这边的莫臾,笑的弯成了月牙,“小鱼儿哥哥再见。”
江墨北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温柔,偏偏又冷淡的让人难以碰触,喉结滚了滚,嗓间漫出的是压抑又黯哑的声音,“以澈,七月还想跟莫臾待着。”
Vicki稍稍低了眼眸,眸底神色难辨,嗓音轻懒,“小孩子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只是想而已,不是非要待着不可。”
七月站在床边,高度恰好跟病床的高度差不多,所以躺着的江墨北跟那张软软的脸蛋几乎持平,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长的过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说不出的可爱。
没有吊水的手抬了出来,似乎想要触碰她,又像是不敢。
七月很乖的站着没动,小脸蛋上有疑惑,“叔叔?”
男人的嗓音温柔而染着轻微的哑意,“七月还会来看叔叔吗?”
七月想了想,歪着脑袋看着Vicki,似是询问她的意见,“麻咪?”
Vicki的视线一直在七月脸上,闻言只是轻轻的笑,“如果七月想来的话自然可以,不过现在叔叔要休息,我们不能打扰叔叔。”
说完,便牵着七月的手转身。
江墨北察觉到她的意图,也不顾手背上扎着的吊针,硬撑着半残的身子就要坐起来。
Vicki适时转身看他,清淡的眉眼仍是寻常的浅笑,嗓音里亦是不曾表现出一丝起伏的痕迹,“江总,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不然,”
她轻轻笑着,声线温凉,“从病床上栽下来摔个四仰八叉难看事小,吓着孩子事可就大了。”
江墨北,“……”
靳南森,“……”
靳南森内心戏,能把江墨北呛的一句话憋不出来,也是蛮强大的。
江墨北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Vicki牵着七月的手走出病房,他的脸色已经黑的没法看了。
靳南森直接笑翻了。
江墨北想着刚刚那女人离开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甚至待在病房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整个过程她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基本没有多余的关心或者别的什么情绪。
只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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