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妻种田:痴汉,撩够没-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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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他这样觉得，方雨清也一样，她是真心把方靖书这个堂弟当亲弟弟的，如果真有人害他，却没查出来，方雨清也一样不甘心。

　　　　不过可惜的同时她也有些怀疑，书儿宅心仁厚，该不会是想起来了，而推他的人真是方雨菲，这孩子不愿意说吧？

　　　　她向方靖书细看了几眼，见他的样子似乎不是装的，便放下心中的疑虑，和他聊起别的，问道：“书儿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你说要到镇里来，大伯就让了？他不是让你在家读书么？”

　　　　方靖书道：“我前两天睡觉时候掉床下去了，脑袋摔了一下，当时没在意，爬回床上继续睡，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能想起来了，我没敢和爹说，怕说了他又怪我说慌，反正他们都不知道我其实没记起来，只有你知道，我想告诉你还没机会，正好前天听说姑姑出事了，我就跟爹说回来看姑姑，爹就让我回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不经意地看向方中梅，把方中梅看得不好意思。

　　　　方靖书见到方中梅不只在方雨清这里，额头上还缠着绷带，他问道：“二姐，姑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从奶奶家出来，还受了伤。”

　　　　侄子和侄女聊到自己的丢人事，方中梅更加不好意思，悄悄退后，躲到厨房里去了。

　　　　方雨清见了小声说道：“还不是二伯母，你经常在他家，她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还用多问么。”

　　　　方靖书年纪虽小，却也很机灵，便止住不说，转看到许长乐坐在桌边一言不发，问道：“喂，长乐，我回来一趟，你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连个招呼都不打。”

　　　　许长乐似乎在想着什么，听他说话回过神来，说道：“唔？没有啊，我是看你和小清姐说话，没空理我才没说的。”

　　　　方靖书笑嘻嘻凑到他身边，说道：“你可真好啊，能天天和大家在一起玩儿，不像我整天被关在家里，真羡慕你。”

　　　　许长乐道：“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就是一个白出力的，你要是羡慕的话你来。”

　　　　方靖书顺着他说道：“好啊，那你到我家去替我读书。”

　　　　许长乐小脸绷起来：“还是不要了，读书那么文雅的事，还是你自己来吧，我愿意白出力还不行。”

　　　　方雨清见他们两个小孩儿说话，方雨曼看热闹，她便和许林西干活去了。

　　　　过了一会方靖书又过来，问道：“二姐，你是要和小西哥出门吗？要出去的话就去吧，我来帮你盯着粥铺，有我在，二伯母他们不好意思再来捣乱的。”

　　　　方雨清道：“你可以吗？你不会很快回家？”

　　　　方靖书说道：“不会，学堂现在学生少，先生不好好教课，而且我舅妈长天花去世，姥姥伤心，我娘回去照顾她了，我在家里我爹忙不过来，轻易不会让我回去的。”

　第436章　一眼就能看出来

　　　　“怎么，你舅妈也长天花死了？那家里别人没事吧？”

　　　　方雨清心里发沉，本能地想到，要是自己防治天花的方法能推广开就好了，书儿的舅妈就不会死了。

　　　　方靖书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舅妈两面，倒没有太伤心，说道：“别人没事，我舅舅小时候长过天花，发现我舅妈长天花，他就自己侍候的，没让别人接触，所以别人没事。”

　　　　“哦，那就好，只是你要是在我这里，爷奶他们怕也不会答应吧。”

　　　　方靖书又笑，说道：“没事，他们拿我没办法，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实在生气我就先哭，他们就不会为难我了。”

　　　　方雨清看着他在心叹气，真是同人不同命，在自己和许林西身上都表现得很明显，自己和许林西都是不受待见那一伙的，而方靖书和许长乐却都是家里的宝贝，真是没处说理去。

　　　　想着说道：“唔，那看看吧，我们昨天才和王瑞发打过架，还是在家里呆几天，看看情况，如果他们那边消停了，我和小西就走，如果他们还闹事，那就轻易走不成了。”

　　　　“我想应该不能闹事了，我听二伯说了，田里的庄稼熟了，要让四姐关了铺子，到王家去帮忙收田呢，再加上二伯家还有一些，估计他们要忙好久。”

　　　　方雨清微怔，暗想是啊，天气已经冷下来了，马上就到秋收的时候，他们确实都要忙了。

　　　　只是他们忙粥铺肯定也忙，收田的人们没时间做饭，当然要出来买着吃了。

　　　　不过如果方靖书也来帮忙的话，母亲姑姑曼儿，再加上方靖书和许长乐，五个人再怎么也忙过来了。

　　　　想着她点头说道：“嗯，那我看看，如果他们真开始收田的话，我和小西就发出……”

　　　　晚上的时候，方靖书又是在方雨清家吃的晚饭，袁氏听说方靖书恢复记忆，在自家又像从前一样随意，她也很高兴，专门给方靖书做了爱吃的菜，众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好像一家人一样。

　　　　方中梅喜欢这样的气氛，自己从小到大，家里家里很少这么快乐，许林西更是觉得温暖，只有方雨清家，他才能长到家的感觉，而那个真正的家，却让他越来越陌生了。

　　　　吃饭的时候他还在考虑方雨清的提议，要不要这就到姥姥家去，印证一下自己的身世，自己多半应该不是那个家里的人，不然父母不会只对自己这样，对二弟和三弟都很好。

　　　　可是他又有些狠不下心，真要证实了自己的身世，也就要斩断自己从小对父母的牵挂，这也是很残忍的。

　　　　他吃饭速度快，比别人都早便吃饱，放下碗筷到院中透气。

　　　　方雨清看出他心情似乎不太好，便也跟了出来，到院里问道：“小西，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许林西假装没事，眯眼笑着说道：“没有啊，我挺好的，没有不开心。”

　　　　“算了，还骗我呢，你高不高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许林西又笑了，这次笑得很真实，目光深深地看着方雨清，轻声说道：“是么，你怎么那么了解我，连我有一点不开心都看得出来。”

　第437章　给我五两银子

　　　　方雨清这次没呛着他说话，说道：“是啊，我就是能看出来，还知道你是因为什么。”

　　　　许林西没否认，神情又有些落寞。

　　　　方雨清叹气说道：“唉，如果你不愿意，哪就不去了，一直迷糊着也没什么不可以，这种事只看自己的想法，只要你认可了，愿意这样过下去，便也不用再纠结。”

　　　　许林西不说话，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想怎样样，去追查身世，真查到自己不是亲生肯定会难过，可若不去查，这样不明不白过下去，父母对自己不好，自己却挣不脱亲情的枷锁，也还是难过。

　　　　方雨清见他犹豫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让他想清楚了拿个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方雨清家院门外却来了人，毛氏躲躲闪闪地过来，老远便抻头向院里看，看到许林西和方雨清在院中站着，她小声叫道：“小西，小西，你给我出来。”

　　　　许林西正想着家里的事心烦，突然听到娘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可是抬头看去，却见毛氏真在那边。

　　　　他心情更加烦燥，问道：“娘怎么来了，你是来找长乐的吗，我这就让他回去。”

　　　　方雨清一直看着他的表情，虽然没听到毛氏叫许林西，可是许林西向那边看也引起她的注意，一起向那边看去。

　　　　见到毛氏过来，方雨清愣了一下，心想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莫非毛氏知道自己要陪许林西去的查身世，专门过来拦着了？

　　　　毛氏听了许林西的话生气，说道：“什么找长乐，你也是我儿子，我来就不行找你！”

　　　　许林西不说话，心中暗想，我是你儿子？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来认儿子的还是来认钱的，要说你来不是要钱，打死我都不信。

　　　　他这里腹诽，毛氏在那边又叫道：“你看什么看，就不能出来，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叫你都不搭理我。”

　　　　许林西知道出去肯定没好事，站在院里不动，说道：“干什么非得出去，这样说话又不是听不见，有事你说就是了。”

　　　　“你……”

　　　　毛氏左右看看，就算她脸皮厚，可是有些话也不能站在大街上大吵大嚷地说。

　　　　没办法她只好进到院里，一把抓住许林西，说道：“你跟我出来，这里又不是你家，你死赖在院里干什么。”

　　　　他往出拽许林西，方雨清却拉住许林西的另一只胳膊，说道：“你拽小西干什么，他和我说话呢，我们没说完，你就想把他拽走啊。”

　　　　毛氏瞪眼：“我管你说没说完，他是我儿子，我让他去哪儿就得去哪儿！”

　　　　说完继续拉扯。

　　　　许林西不愿跟她走，把手抽回来说道：“娘你到底有什么事，有话就说，拉拉扯扯干什么！”

　　　　毛氏见实在担不走他只能停下，看了看方雨清又看了看许林西，把手一伸，说道：“给我五两银子！”

　　　　许林西微愣，说道：“五两银子？娘你要干什么，突然朝我要这么多，我哪有那么多银子给你！”

　第438章　白养了

　　　　毛氏眉毛立刻起来，说道：“你少跟我装，我听长乐说了，你在店里也收钱，怎么会没银子，我和你爹要给你二弟定门亲事，家里钱不够才来找你要的，长安可是你亲弟弟，他定亲你这当哥有责任帮着，有钱拿，没有钱借钱也要拿，快点给我，我还着急回家刷碗呢！”

　　　　“定亲？长安才多大就定亲，也太早点了吧！”

　　　　“早什么早，早定了早利索，和他差不多大的，前两年都定完亲事了，他现在才定不早了。”

　　　　许林西听了冷哼：“哼，长安还不到年龄你就要给他定亲，我都十七大八的也不见你着急，我自己的亲事都是自己张罗呢，他的亲事你和爹前后忙活，还来朝我要钱，你们能要得出么！”

　　　　毛氏更气，说道：“怎么就要不出，你是他哥，长兄为父不知道，他定亲你掏钱是应该的，快点，别罗嗦！”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瞟方雨清，心中暗想，当初要是知道这死聋子这么能赚钱，就答应她和小西的亲事了，如果早答应，把她娶到家里去，她赚多少钱不都是自己的，自己也像胡氏那样，儿子媳妇挣的钱都管着，那自己现在都要成地主婆了！

　　　　许林西正怀疑着自己的身世，又一直对毛氏和许魁不满，哪里会轻易答应拿钱，嘟着嘴说道：“没钱，不给，管我是长安什么事，这份钱就不应该我掏，你赶紧回去吧，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我也不会拿的！”

　　　　毛氏胸脯真鼓，指着他说道：“小西，你个良心的，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拿不拿这个钱？！”

　　　　许林西把脖子一梗，说道：“不拿，不拿就是不拿，你问了也没用，还是赶紧回家吧，我也要回铺子睡觉了。”

　　　　毛氏彻底火了，到他脖子上便挠了一把，指着他叫道：“你个死崽子，你跟我说，到底给钱不给钱！”

　　　　“不给，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爱咋办咋办！”

　　　　“你、你……”

　　　　毛氏气极了，咕咚一声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开嚎：“哎呀，我可咋活啊，儿子不孝，不往家里拿钱，我白养他了，生他养他一回，我都不如养个狗崽子啊……”

　　　　他们在院里吵半天，屋里的人早就听见了，只是没好意思出来看。这时候见毛氏又撒泼，这些人不能再看着了。

　　　　袁氏和方中梅从地上往起拖她，劝道：“行了小西娘，你就别在这吵了，你看别家店都来看，你就不嫌不好意思么。”

　　　　毛氏豁出去了，为了要到钱，根本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坐在地上被袁氏和方中梅拖着，大声叫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许林西不养爹娘都好意思，我几十岁的老太太还在乎什么，我就豁口出去这老脸，让人看去好了！”

　　　　方中梅也道：“小西娘，你别这样了，想要钱你好好和小清小西说，真是正用，他们会给你的。”

　　　　毛氏扯着大嗓门说道：“我就是正用，可他们就是不给，我要是不往死里闹，别人能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么！”

　第439章　冤家

　　　　许林西气得胸口疼，说道：“我们是什么样人？我们是什么样人别人早就知道，我是怎么从小长这么大的，满镇子人也都看着，你闹成什么样，大家也都知道，我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毛氏叫道：“什么怎么回事，不管怎么回事，你也都是我儿子，是我儿子就应该听我的，养我的老，我让你拿钱你不拿，就是不孝！”

　　　　许林西更气，转头就走，说道：“不孝就不孝，反正在你眼里我也没孝顺过，还差这一次了！”

　　　　方雨清看他被毛氏难为的样子心痛，见他躲进屋里去，方雨清气愤地对毛氏说道：“你可真是够了，偏心也没见像你这么偏的，要是不拿小西当儿子，你就别来打扰他，既不想养他又想从他身上刮油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毛氏从地上跳起来大叫：“我就这样，你管得着么！我告诉你，现在你是小西媳妇，也是我家的人，儿子媳妇不给公婆养老钱就是不孝，你也是个不孝的东西！”

　　　　方雨清叫道：“呸！谁你家媳妇了，儿子都不认还想认媳妇，当我会惯着你，我也告诉，立刻出去，不然小心我动手！”

　　　　“哎呀，你还来本事了，敢跟婆婆动手，你打一下试，你试试！碰我一下我就去官府告你们……”

　　　　她这里叫着，许长乐来到她身边，满脸无奈地说道：“行了娘，你能不能别闹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丢人呢，你知道别人在背后都怎么说咱们，你还这样闹，你还想不想让我和二哥抬头做人！”

　　　　毛氏没要来钱一肚子火，一把把许长乐扯到旁边，说道：“你给我滚一边去，你个小崽子知道什么，我是为了你们好，不管是当爹娘的还是当弟弟，朝你哥要钱都理所应当，有什么不能抬头做人的！”

　　　　许长乐被她拽了一个趔趄更气，叫道：“娘你有完没完，动不动就像耍猴似的闹一场，我哥和小清姐也不容易，你朝他们要什么钱，咱家又不是没有给钱我二哥定亲，非得到这儿来要，不占点便宜不甘心是咋的！”

　　　　毛氏被他揭底，恨得想把他踹死，使劲往他头上戳了一下，说道：“你个兔崽子，你瞎说啥呢，我是你娘你知不知道，你到底跟我亲还是跟你哥亲，愿意跟他们，以后你不用回家了，跟他们过去吧，让他们给你娶媳妇！”

　　　　许长乐气道：“你当我想回家啊？看着你和我爹那样，我都觉得丢人，要不是你们是我爹娘，我巴不得走远点！”

　　　　毛氏气坏了，抬巴掌就往他身上扇，叫道：“丢人，我让你丢人，我咋生你这么个冤家，你活着就是来气我的，你连你二哥一半儿都不如……”

　　　　许长乐哪会老实让他打，转身便往院外跑。

　　　　毛氏知道这次要不成钱了，追着他出去，叫嚷要把他腿打断。

　　　　见她总算离开，袁氏松了一口气，叹气说道；“唉，你们说小西娘咋能这样呢，这也、这也太不讲理了。”

　　　　说的同时看着方雨清，感觉女儿有这样的婆婆，以后有的闹心了。

　第440章　出发

　　　　毛氏这死样子，方雨清早就习惯了，她若是隔三差五不来闹一场，便全身不自在，她也真是搞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明知道不可能要走一文钱还来要，估计就是不想让自己和许林西舒服。

　　　　想着她转身回屋去看许林西，担心他又在屋里难过。

　　　　她进来的时候，许林西正坐在炕边烦心，脸沉着一声不吭。

　　　　方靖书和方雨曼知道他不痛快，方靖书小声跟袁氏打了个招呼，一个人回家去了，方雨曼坐在外屋的小凳子上也不进来。

　　　　方雨清坐到许林西身边，劝道：“算了小西，你娘一直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许林西目光转向她，说道：“小清，真是难为你了，我穷成这样，爹娘还这么讨厌，你都不嫌弃我。”

　　　　“看你，怎么又说这些，这话都说过一百遍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喜欢谁，看不是这些，而是他对我好不好，对我好，比你再穷，爹娘再坏我也愿意，对我不好，他就是当个皇帝也没用。”

　　　　许林西勾唇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嗯，我知道，我想好了，明天我们就走吧，去我姥姥家，我倒要看看，我这爹娘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如果不是……我也就解脱了。”

　　　　方雨清虽然一直盼着这样，可还是担心他感情上过不去，问道：“小西，这次你真确定了？不要一时生气这样想，等到气消了之后又不愿意了。”

　　　　许林西摇头，说道：“你不用担心，这次我想好了，不管实情到底怎样，我都应该面对，总逃避不是办法，毕竟疑点这么多，所有人都觉得，我不会是亲生的，我还执着什么。”

　　　　方雨清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就好，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就走。”

　　　　“好。”

　　　　两人决定下来，跟袁氏和方中梅说了，连夜便准备行李，袁氏和方中梅又给两人准备在路上吃的干粮。

　　　　第二天方雨清和许林西没走得太早，等许长乐和方靖书过来，和他们道过别，两人才上路。

　　　　虽然现在手里有些钱了，可是方雨清仍旧没舍得买马，因为是不太用得着，买来还要专人照料，费时费力费草料犯不上，所以两人出镇子的时候，是步行着走的，一直走到镇外的官道上，遇到行脚的马车上去，才向毛氏娘家的方向走去。

　　　　毛氏和许魁是远亲，当年成亲是亲戚们走动，随口提了一下，便成就了两人的亲事，因此毛氏便不像村里其他嫁过来的女子一样娘在家附近，每次回娘家都要好长时间。

　　　　方雨清和许林西赶路，风吹日晒雨淋，吃了不少苦，没必要一一细说。

　　　　走了七八天，两人才来到毛氏娘家所在的那个县。

　　　　许林西从小到大也就去过外婆家一次，还是在他六七岁的时候，外公过世全家一起回去，他才有这个机会，不然其他时候，就算毛氏回去看老娘，带许长安和许长乐也不会带他，所以许林西只是隐约有点印象，连外婆长什么样都忘了。

　第441章　还有人要去

　　　　毛氏娘家所在的县城是个重镇，是南北往来的必经之地，比较繁华，方雨清和许林西赶路的时候偶尔会见到豪华的马车经过，过路的行人中也不骑着高头大马的豪客，两人见到这种人，通常都会躲开，因为这些人带刀带剑的，看着骇人，万一不小心犯了口角，惹出麻烦就没必要了。

　　　　两人到了县城之后还要打听毛氏娘家所在的位置，走走停停便慢下来，一直到晚上也没找到那个村子，只能在一个镇子的客栈投宿。

　　　　晚上在大堂里吃晚饭的时候，方雨清还在问许林西：“你确定没记错名字？叫刘家坎不是叫刘家庄？我们问过的人都只知道刘家庄，不知道刘家坎，会不会是你娘他们习惯那么叫，实际你姥家的村子就叫刘家庄？”

　　　　许林西道：“不会的，那个刘家庄不是离路边很近么，我记得姥姥家的村子，离路边很远。”

　　　　“哦，那或许是咱们还没打听到吧。”

　　　　两人说着话吃着饭，店门那边又进来几个人，这几个人就是方雨清和许林西在路上偶尔会见到的江湖豪客的打扮。

　　　　方雨清面朝店门坐着，感觉到那边光影晃动便抬眼赶去，见是这样几个人，她又把头低下。

　　　　她看的时候，许林西也向那边看，看完也和她一样把头转回来，当作没看见一样。

　　　　两人不再说话，默默吃着，打算吃完便回房休息。

　　　　这时那边的几人到柜台订房，订完之后其中一个顺嘴问道：“掌柜，你知不知道刘家坎怎么走？”

　　　　许林西的耳朵当时就竖起来，停下筷子向那边听着。

　　　　一来他要去的也是刘家坎，再者他搞不明白，姥姥家那么小的一个地方，这些人要去干什么，莫非住在那里？

　　　　原本他没抱太大希望，觉得自己和问了一路，就在进客栈之前还找别人打听了，全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这些人问掌柜也白费。

　　　　可是没想到，这个掌柜还真知道，对那几个人说道：“你们打听刘家坎？不是刘家庄？要是刘家庄的话，在南边五十里的路边，要是刘家坎的话可不好找了，你们要从这个镇子北边出去，向前走过三四十里，再向岔路上拐，拐过去之后还要再拐，只能到时候再找人打听。”

　　　　那个问话的人连句谢谢也没说，却小声骂了解码器：“娘的，这是什么鬼地方，也太难找了……”

　　　　掌柜好脾气，见不是骂他没出声，给他们拿了房门的号牌，让他们到楼上找房间去了。

　　　　这几人说话都没面对方雨清，方雨清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见许林西偷眼往那边瞅，问道：“小西，你在看什么？”

　　　　许林西怕被那几个人听到，只动嘴没出声，说道：“这几个人竟然也是去刘家坎的，他们问到了，掌柜告诉他们怎么走了。”

　　　　方雨清惊讶，说道：“啊？他们竟然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