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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萌夫-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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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査瑜对此也没说什么,只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袱,准备跟着钱多多一起走。

    范氏这下眼泪更凶猛了,老爷走了,孙媳走了,现在连孙子也要走个精光,只剩下几个待字闺中的孙女承欢膝下她当然伤心难过,可怜她的抱孙大计呀,也不知何时才能如愿以偿。

    钱多多趁着范氏拉着査瑜道别、千叮咛万嘱咐之际,寻了个间隙,转身跳上了马车。不料,一抬头,却见査慎正坐在马车中,正一脸不悦地盯着她刚才粗鲁跳上车的动作。

    “呵呵,那什么,我还是下去吧!”

    “坐吧!”

    钱多多慌忙放下裙摆,干笑连连,猛听得査慎开口,转身的动作一下僵住,只得规规矩矩地在左边坐好。

    等了好半天,査瑜才脱身上了马车。

    査瑜看到钱多多和祖父同一辆马车,似乎也颇感意外,却没说什么,只一言不发地坐在了钱多多对面,他可不敢在祖父面前和钱多多同坐。

    倒不是怕査慎黑脸,他是怕自己这一路万一控制不住抱一下搂一下什么,会惹得査慎更加对钱多多不满。上次钱多多那番话虽然惊世骇俗,但显然说得査慎有丝动摇,难为他这两天也没再挑钱多多的错。

    对祖父品性十分了解的査瑜觉得,这已经很难得了,他可不想让査慎对钱多多再有任何不好的印象。

    车轮终于动了!

    数辆马车,再算上査慎的人和金裕等人,排了长长的队伍,朝太原进发。

    送行的人却更多,马车走出一段距离,钱多多挑帘探头望去,还能看见范氏犹自摸着眼泪,摇摇招了招手才急忙吐着香舌缩回马车里。

    这一举动,被査慎看在眼里,顿时冷哼了一声。

    “祖父!你别总板着脸,这样很吓人的,要不您老笑一个好不好?”钱多多一本正经地说道。

    査瑜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来,急忙转身掩饰。

    査慎黑着脸斥责:“没家教!懂敬称吗?”

    钱多多垂眸黯然道:“祖父教训的是!我自幼父母双亡,既没有母亲捧在掌心呵护备至,又没有一位像你这样的大儒言传身教淳淳善诱,我是没有什么家教,也不懂什么敬称。”

    “祖父……”査瑜不满地瞥了査慎一眼。

    査慎看到钱多多低着头,双手拼命绞着手中的帕子,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再接触到儿子责难的目光,也觉得自己语气重了,刚想说点什么,却见钱多多忽然抬起了头,笑得一脸灿烂,哪里有半点眼泪?

    “不过,以后有祖父耳提面授,又有澹远在我身边提醒,我一定会慢慢补回来的,祖父莫急!”

    査慎一口气堵在心口,猛地咳嗽起来。

    这个女子她她她……哼!自己就不该对她心存仁慈!如此牙尖嘴利,怎会被他一语刺激到伤心落泪?哼!还莫急?听听这话说的,分明是想气死他!

    再看看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居然不来劝自己这个祖父,却忙着安慰那个妖女!真真是要气死他!査慎立时咳得更厉害了。

    “咳咳……咳……”

    “啊呀!祖父怎么呛着了?澹远,快帮祖父拍着后背,我去倒水泡茶。”

    这辆马车本就是为査慎一个人专用而准备的,车角搁着小炭炉、上面放着一小壶热水,另外一角堆放了大量古书籍,钱多多扫了一眼,发现多是关于赋税和京城风土人情方面的。难得的是,车中放了一个矮木桌,旁边有食盒和茶具。

    倒是准备的十分齐全,査慎腿上还盖着一条披风,钱多多细心,早就从范氏那打听到査慎素来有腿疾,想来是当年跟着其父落下的病根。

    这只是行李中的小部分,其他的诸如金银细软之类都在最后一辆马车上,毕竟是冬季又远赴京城,带的东西自然是一年四季的都备着,足足装了两辆马车。

    不像钱多多一行,三年来一贯轻装简行。

    钱多多没找到茶叶,倒了杯清水先拿给澹远服侍査慎喝下,止住了呛咳,钱多多又唤下人取来菊花茶,亲自动手为二人泡茶。

    要说起这菊花茶,她可是特意费了一番功夫。上次从泉州赶赴海宁,半路特意转道杭州命人收集的新鲜菊花,置蒸笼内蒸后取出放竹帘上暴晒,不能翻动,晒三日后才可翻一次,晒六七日后堆起返润两日,再晒两日,花心完全变硬即为全干,便是钱多多手中此成品。

    当然,玄武从若兰那拿来的还有枸杞、金银花、山楂片和糖块。

274。第274章 此‘权’也。 

    “这茶……很特别!”査瑜评论。

    “甜的?”査慎诧异。

    “不对呀!我这杯是苦的!”

    二人交换了茶碗,各自品尝了之后,对视一眼同感不解,分明是钱多多在二人眼皮子底下泡的茶,而且出自同一壶,怎么会喝出一苦一甜两种味道?

    “多多?这是何故?还有,这茶中的枸杞我认得,金银花也认得,至于这一个细细长长的又是什么?”査瑜疑惑地盯着茶碗中那片菊花瓣,不解的问。这不能怪査瑜被难倒,实在是以花为茶此时还未盛行,他自然不知。

    査慎却道:“是菊花!”

    果然,钱多多打开壶盖,壶中水面上正漂浮着三朵舒展开来的菊花,嫩黄的花瓣恰和茶碗中的一般无二,还有一股淡淡的菊花清香。

    钱多多适时拍马屁道:“祖父果然好眼力!正是菊花!当年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何等的潇洒惬意!我就想到了用菊花入茶。其实和时下文人墨客惯用的以兰花或梅花点茶,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菊花味甘苦,性微寒,有散风清热之功效,更可降火,有宁神静思的效用。北方天气干燥,正适合祖父饮用,但此茶不宜长期连续饮用,脾胃虚寒者最好少喝,容易引起胃部不适,不过偶尔喝一次倒也无妨。何况此茶对祖父的腿疾有益无害。”

    兰花素有天下第一香的美称,古人常用以点茶。制法是用淡盐水浸泡,期间不断换水,三四天后,把兰花取出漂洗干净,在泡茶时添加少许,其香韵致高远,饮后唇齿留香。玫瑰的制法则简单些,把生石灰研碎,铺放在瓦坛底,上面铺两层竹纸,把玫瑰鲜花铺放在纸上,将瓦坛的口子密闭封好。等到鲜花的水汽都被石灰吸附干净,再将玫瑰花干取出,另存他处,泡茶时用以点茶,香味令人心旷神怡。金秋时节,在菊花含苞待放之际,用烧化的蜡将花苞封起来,不使其绽放。待花季将过之际,把菊花苞摘下来,再用沸水把花苞上的蜡泡化。用这种未能开放的菊花苞点茶,馨香酷烈,馥郁持久,为不可多得的奇品。冬日里,摘下半开的梅花,整朵置于容器中,用相同比例的盐末洒在花朵上,不能用手碰触。用厚纸将容器密封好,存放在阴凉干爽处。来年时,将已被盐渍干的梅花取出,改用蜜糖浸泡,烹茶时加上一两朵,芳香异常。

    钱多多纯以菊花入茶,却并不常见。这当然是因为她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几百年见识的缘故。只不过这一点却是不能对二人明说的。

    钱多多瞥了査慎盖在披风下的双腿一眼,重新为二人添上菊花茶,自己却半蹲半跪在査慎面前,纤纤十指开始为他按摩起双腿来。

    “你做什么?”査慎吓得差点跳起来。

    钱多多无奈叹道:“祖父,我是你孙媳能干什么?不过是想略尽孝心为您按摩腿部,也好让血液循环,减少祖父的疼痛之感。行行行,您老别又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瓜田李下之类的,我不爱听!再说了,此‘权’也!”

    査慎被她一顿抢白,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又一阵黑,连变数变。偏偏査瑜看自己祖父吃瘪还在一旁闷笑,把査慎气得吹胡子瞪眼,却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没敢乱动。有人为自己捶腿按摩自然是种享受,可这个人若换成他没好感的妖女那就另当别论。

    钱多多又道:“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欧阳公不也曾被这‘瓜田李下之嫌’逼得被贬官,很长时间郁结于心吗?可见捕风捉影之事害人不浅。”

    査慎瞪她一眼:“你倒知道的不少!”

    钱多多说的是“盗甥”事件,是诬陷欧阳修与外甥女通奸。欧阳修妹妹嫁张氏不久便守寡,张氏前妻遗一女,欧阳修可怜她们,将她们接到家里抚养。其外甥女长大成人后,嫁与欧阳氏远房侄子欧阳晟,但她不守妇道,与家仆私通,被人告发。后受人利用,屈打成招,竟然说欧阳修和她有****,还欺占了她娘家的财产——有人事先用张氏的家财购买田地,落在欧阳修名下。显然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政治斗争,目的就是置欧阳修于死地。

    可是,“盗甥”绯闻被小人四处传播,如影随形,历时长久,欧阳修心情岂能不受影响。之后,那些小人又编造出“私从子妇”的绯闻,说欧阳修与儿媳****。经历两次绯闻的打击后,欧阳修心灰意冷,淡薄仕途。次年郁郁而终。

    “叔父生前最大的心愿,想必就是‘采菊东篱下’吧!”

    査瑜忙问:“为何?”

    钱多多道:“你想啊,叔父见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又将晚年居处取名‘篱园’,足见叔父厌倦仕途、寄情山林之愿。”

    査瑜惊讶道:“我从未与你提及叔父,你如何得知?”

    这有什么?有关査氏一族的资料,暗香那足足放了厚厚一摞,钱多多尤其对这位査家族长査慎上心,査升乃其最骄傲的一子,査瑜乃其最看好的孙儿,她有什么不知道的?

    钱多多白他一眼,道:“我知道有什么稀奇的?我还知道很多呢!”

    査瑜挑眉道:“说来听听!”

    钱多多缓缓道:“叔父是康熙二十七年考取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康熙帝选儒臣侍值以备顾问,叔父经荐入直南书房多年,办事谨慎勤敏,备受器重!”

    “还有呢?”

    “叔父的书法秀逸,得董其昌神韵,小楷尤为精妙。曾被皇上称赞:他人书皆有俗气,惟查升乃脱俗耳。用工日久,自尔不同。”

    “还有呢?”

    “叔父品行高洁,待人不分贵贱,一视同仁。四方求书法者很多,听府里下人说,他经常在晚上燃烛挥毫。”

    钱多多语气一顿,査瑜又是一句:“还有吗?”

    “我可不像你那般博闻强记。只知道叔父‘厌仕而不弃,学陶而不隐’虽有陶渊明超脱平淡的处世情怀和认真率性的生活态度,却不能免俗地忧国忧民、脱不去这一身官服。所以我才说‘采菊东篱下’是叔父生前最大的心愿呀!”

    钱多多侃侃而谈,査瑜啧啧称奇。

    闻言,査慎这才朝钱多多多看了两眼。査升作为他最引以为傲的一个儿子,如今从一个女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评论,他的心里可谓五味参杂。

    “不得了不得了!你对叔父居然了解这般之多!祖父您听到了吗?”

    “我又不聋!”

    査慎没好气回一句,神情却是十分受用的。这会他也不和钱多多计较什么敬称了!似乎也习惯了这妖女你你我我的称呼。

    査瑜也不恼,暗中却朝钱多多投去会心一笑。心知他是在为自己帮腔,钱多多也回以甜美一笑。

    这么长时间,钱多多除了偶尔为二人换杯茶,就一直像现在这般跪在地上为他按摩,说了这么许久的话也没停下来不说,连口茶也不曾喝过。

    査慎打量了钱多多数眼,内心里其实对她已经有了几分好感,只是死活不肯承认罢了。

    “哪听来的?”査慎突然问话。

    钱多多十指倏地一顿,正在为难之际,査瑜眼见忙道:“这件事想必是祖母无意中说给你听的?”钱多多心领神会,忙点头道:“嗯嗯,正是祖母无意中提起的!”

    査慎哪里看不出这二人暗中在递眼色,却也不揭破,又问了一句:“这菊花茶,也是‘无意’中得来的?”

    二人听他刻意强调“无意”二字,哪里还会听不出査慎压根不信他们的说辞,分明是在调侃他们。

    钱多多干笑连连,査瑜也陪着干笑。

    “哼!”

    査慎冷哼,似乎并无不悦。恰在此时马车颠了一下,钱多多身子一歪,査瑜急忙伸手相扶,二人刚稳住身形便下意识地望向査慎又急忙分开。

    “不用了,坐着吧!”

    钱多多本想继续按摩,査慎忽然出声阻止,她也只能在査瑜对面坐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目不斜视的神情。

    査慎看在眼中,心中也没之前那么生气了,可他仍旧板脸冷冷说了句:“你们俩的事,我还没有同意。”

    车内一时沉默。

    事实上,坐马车是件很枯燥的事情,本来査慎可以看看书、钱多多也可以躺在马车里补眠,可如今三个人挤在一辆马车上,只能没话题找话题聊天来打发时间。

    可是聊了这么半天,査慎就没给过钱多多一个好脸色,如今又说了这么一句,这让她很是气馁,正在想着是不是自己马屁拍的太过了,让査慎看出什么才故意这么说的,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其实是她想歪了,査慎心中早就默许了这桩婚事,只是被钱多多的咄咄逼人给气到了,口头上不肯承认罢了。如今共乘一辆马车,钱多多又如此委曲求全刻意奉承讨好,他哪来看不出来?只不过面子上拉不下来。

    査瑜这边看看祖父,那边看看娇妻,既不想惹祖父不快,又不愿爱妻为难,于是开口提议道:“旅途漫漫,不如我们玩猜字谜吧!一人赢了,可向输的那人提一个要求。”

275。第275章 祖父,算出来了吗? 

    闻言,钱多多倏地眼前一亮。

    “好!怎么论输赢?”

    “那要看谁出题!若是祖父出题、你答题,则答不出为输,若接连数题皆能答出即为赢。我来裁断!”査瑜解释。

    “明白了!请祖父出题!”钱多多爽快接招。

    査慎怪异地瞥了钱多多一眼,开口道:“下楼来,金簪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难留;悔当初,吾错失口;有上交,无下交;皂白何须问;分开不用刀;从今莫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消。”

    等他说完,钱多多整个傻了!有这么长的字谜吗?她怎么不知道?字谜不都是很简单的吗?这是什么?

    査瑜见她答不上来,有心提醒,也道:“恰巧我这也有一个,谜面正好和祖父的如出一辙。多多且听好!好元宵,兀坐灯光下;叫声天,人在谁家;恨玉郎,无一点知心话;事临头,欲罢不能去;从今后,吾当决口不言他;论交情,也不差;染成皂,说不得清白话;要分开,除非刀割下;到如今,抛得我手空力又差;细思量,口与心儿都是假。猜到了吗?”

    钱多多苦思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想不出!这个太难了!”

    “不难不难!你再仔细想一想,就‘十’个字!”

    査瑜一旁焦急地暗示,几乎已经说出谜底了。其实两个的谜底都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奈何钱多多早就被父子二人口中那一长串的念词给搞懵了,哪里听得出他的暗示?

    査慎老神在在地端坐如初,显然是笃定钱多多猜不出,之前才用那般怪异目光看她,甚至对自己孙子明显偏帮也毫不在意。

    “这么一长串打十个字?一句话一个字?那我再想想!”钱多多又凝神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干脆耍赖道:“这个真的太难了!祖父能不能换一个?”

    “好!”

    査慎答应的十分爽快,可是等他将谜题念出,钱多多再一次傻眼了。

    “渔父屈节,水潜匿方;与时进止,出寺驰张。吕公矶钩,阖口渭旁;九域有圣,无土不王。好是正直,女回于匡;海外有鳦,隼逝鹰扬。六翮将奋,羽仪未彰;龙蛇之蛰,俾它可忘。玫璇隐曜,美玉韬光。无名无誉,放言深藏;按辔安行,谁谓路长。”

    上一个难的话,这个就是难上加难!钱多多压根有听没有懂,急的几乎将手中丝帕绞烂。

    査瑜扶额道:“多多!这个、这个打一古人名。本是一首离合诗,全诗长二十二句,共八十八字。每句四言,每四句或两句隐射一个字。”

    其实这是一首“离合作郡姓名字诗”,诗的谜底连起来读是:鲁国孔融文举(孔融字文举)。

    钱多多一听又不依道:“不算不算!你们一个博览群书,一个博古通今,出这么难的字谜欺负一个弱女子,我哪猜得出啊?换我出题!祖父若是答上来我便认赌服输,若是答不上来,还请祖父不要耍赖愿赌服输!”

    祖孙二人齐齐脸色一黑,此刻耍赖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好在査慎也不计较,点头默许了。钱多多得意了,让你们为难我,看本小姐怎么刁难你们!

    嘿嘿嘿……

    “字谜肯定是难不倒祖父的,再说我脑子里可没这么长的字谜出给祖父。这样吧,祖父精于算术之学,我便斗胆考祖父一道算术。”

    査瑜很想说:娘子你这不是班门弄斧吗?投其所好也不是这么个投法呀!但是,看她自信满满的神情,还是忍着没说出口。

    査慎倒来了兴致,道:“且说来听听!”

    “祖父听好了,这题目是:有三个人去投宿,一晚三十文。三个人每人掏了十文凑够三十文交给了老板。后来老板说今天优惠只要25文就够了,拿出5文命令店小二退还给客人,店小二偷偷藏起了2文,然后,把剩下的三文钱分给了那三个人,每人分到一文。这样,一开始每人掏了十文,现在又退回一文,也就是十减一,每人只花了9文钱,三个人每人9文,三乘以九是27文,加上服务生藏起的2文,总计29文,请问祖父还有一文钱去了哪里?为什么?”

    这是后世据说智商达到二百,才能解除的数学题,就不信难不倒他!这道题其实可以分成两个事件,一是老板25文加店小二2文加找回的3文,合计30文;二是每人花了9文,三人则为27文。这是两个独立的事件,独立的概念,但是题目却把两件事混在一起!所以问题就出现了!

    钱多多用此来考査慎,一则固然是为了让他同意婚事,二则也是为他提醒,所谓的巧立名目并不是只有朝廷才会,底下的官员哪个不精于此道?

    对査慎,钱多多可谓用心良苦!

    谁让他是査瑜的祖父呢!再加上她也知道,査慎剩下不过十余年寿命,能在他有生之年尽点孝道博他一笑,或者时时提醒让他的几个儿子在官场上心里多点提防也是好的。

    査瑜拍手叫绝道:“这题目倒也稀奇!这一文钱究竟去了哪里呢?去了哪里?”

    此题一出,査慎果然犯难!

    钱多多乐了:“祖父!算出来了吗?现在认输的话,以后可就不能再反对我和澹远的婚事!”

    査慎固执道:“我还没认输!容我想想!”

    “不急,祖父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到了告诉我一声,不过时间别太久哦!最好能在抵达京城之前,因为我和澹远要转道去永清,可能不会跟随祖父一起前往京城。”

    “哼!”

    査慎冷哼一声,继续埋头苦思。

    査瑜问道:“多多!我们要去永清?”

    “嗯!有点小事!不过你放心,等我们办完事再去与祖父会合,或者你也可以随祖父先行……”

    “我自然要和你在一起!”査瑜抢着道。

    査慎只是瞥了二人几眼,便继续思考那道难题。

    一路晃晃悠悠行来,居然错过了宿处。

    眼看天色已晚,马车才刚过了京城,停在了太行山脉的一片空地上。远处有山林可以打野味,近处有溪流可以取水,在此过夜倒也方便。

    金裕不耐烦吃干粮,早已带了朱雀玄武冲入林间,不知从哪捕回一头几十斤中的小野猪。三人齐力抬回到溪边,一番宰杀清洗,升起了篝火,便将收拾好的野猪放上去烤。

    钱多多看到这一幕,笑斥:“你们三个真长本事!跟着我这么久别的没学会,烤肉这手绝活倒是学得十成十。”

    这话还真没说错,不光他们三个,跟在钱多多身边的包括阿勇和二队队长那一群人,哪一个没将这手绝活运用自如?

    不为别的,嘴馋!

    事实上他们经常出任务,风餐露宿早已是常事。干粮能裹腹,却哪比得上烤肉好吃!就拿阿勇来说,钱多多让他练习剑法的轻灵,收放自如,他足足练了两年还没学会,这烤肉看钱多多做了一回便无师自通学会了,顺带还教给了他那十五个兄弟,好嘛,这一下十传百全都学会了。

    钱多多一行人赶路时,破军内部早就因为之前“心上人”那道命令,闹得沸沸扬扬,有人欢欢喜喜想让钱多多成全,有人垂头丧气想着怎么躲过这一劫。

    破军的日常进度却也没停过,传递消息、救人、各种接应、金银往来、每日训练、秘密任务……三年来,正式加入破军的人数已达千人。比起査瑜率领的十万大军来说,实在是少了点,可这样的一只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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