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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息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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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脖颈处的伤口一把,那里已经不疼了。
原本她不介意在对方身上复制一些伤口出来。
她不是个善良的人,这是实话,没有半分虚。
男孩母亲也跟着他们进了门,跑到儿子身侧。
母子两个在说着什么。
姜湖听不懂,但她看得懂。
一在说:统一口径。
二是说:忌惮谨慎,不轻举妄动。
三是说:母子情深,母亲要护犊。
两人交谈了会儿,转而无辜地看向瞿蔺,后又看向姜湖。
下一步难不成要抹眼泪?
姜湖冷嗤。
进展到这地步,很没有意思。
姜湖转而看着站在她身旁不远处的瞿蔺。
她说:“问问他们,下一步是打算下跪吗?”
瞿蔺自然没问,他安静地站着,没插手。
姜湖也没介意,又立刻补充:“你们语言能通,你给他们科普一下,下跪的时候,按我们中国人的传统习俗,得再磕几个头。”
她话到这里,明显含着调侃的意味在。
她不是逮着事情,要一力把事情闹大借题发挥的人。
没人说过,但瞿蔺这么觉得。
姜湖话至此,瞿蔺便知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打一顿,踹几脚,她都不会做。
她去追这个男孩时近乎咬牙切齿,可到了最后,懒得为此分神了。
***
姜湖安静坐在室内没多久,瞿蔺把人都打发走了。
过程姜湖没介入,结果她也已经知道。
人走后,瞿蔺回到室内,将适才被打碎又被他捣开的那扇窗关上。
姜湖看着,说:“你折了,该让他们赔窗户,再放人。”
瞿蔺将原本他搁置到床底用来当铺位的纸壳抽出来,撕下部分,堵在被砸碎的窗户玻璃上。
“不亏。”他没回头,但回应了姜湖的话。
姜湖没明白:“得了什么,怎么就不亏了?”
瞿蔺随后离开窗户,靠近她,将手在她面前摊开。
第19章 栖息地(大修)
大修版
第十九章:相机和枪
瞿蔺摊掌的时候;姜湖的第一反应,是瞿蔺把被抢的东西弄了回来。
弄回来,也特么是便宜了那小王八羔子。
但姜湖又想起来,她的那颗子弹没被抢走。
她护住了;当时那小强盗撒蹄子跑远;那枚弹壳后来已经被她转送给了春回。
瞿蔺掌心摊开后,姜湖看到了被他置于掌心的那个物件。
让她猜她还真猜不着。
黑不溜秋的一玩意儿;瞧着像个木偶。
姜湖没忍住;她看后,禁不住微嗤了声。
瞿蔺说不亏;但一个木偶换这扇被打碎的窗户加她颈上的伤;能算不亏?
这是亏死。
傻人做买卖也不能这么算。
木偶做工粗糙;连性别都难辨。
姜湖扫了眼,拧眉问:“雕的什么?”
她没认出来;在瞿蔺的意料之中。
瞿蔺用指腹擦干净木偶眉目上积的土;解释:“雕的上帝。”
安提克是这片区域里世俗化程度比较高的国家之一;民众里各种信仰者都有;战前人们的业余生活也算丰富;这种手工艺品街头巷尾不算少见。
瞿蔺补充:“他从上一家顺的。”
姜湖:“……”
那小孩;不是个省油的灯。
当时他拽着姜湖项链时那凶悍的眼神,姜湖记得清楚。
她一时间又觉得更为可悲。
人还小,在他那行里可能已经算是资深人物了,而同年纪的寻常儿童多半还在父母膝下承欢。
室内的烛光荡了荡,瞿蔺重新攥拳收了“上帝”。
姜湖抬眸:“这玩意儿拿回来,什么作用?”
瞿蔺利索回:“辟邪。”
姜湖:“……”
这物件不大,他的阵仗倒是大。
姜湖望进他眼底一片深黑:“你这人迷信?”
不能让死复生,迷信有何用?
瞿蔺敛眸,回视她:“我只做有用的事。”
那就是不迷信。
姜湖:“撞车那个,怎么解决的?”除了最后那一撞,他当时离开了一段时间,她并不知道在那期间发生了什么。
弄走了这小孩,她忽然记起小孩的那位同行。
瞿蔺如常淡声道:“街边扒了条裤子。”
姜湖:“……”
他对待同性,挺舍得下手啊。
姜湖扯了下唇,有意思。
***
奔波了一日,夜晚本可以用来修整。
被那对母子一打岔,姜湖失了睡意,酒也醒了。
不是不累,只是要命的清醒。
瞿蔺的铺也被他自己所毁,两人都没即刻躺下。
碎窗户被纸壳遮着,但还是有风漏进来。
瞿蔺看到姜湖用手在肩头摩挲,因为冷。
姜湖仍旧坐在床上,瞿蔺开始在室内走动。
他打开置于墙角的一个铁箱。
姜湖盯着瞿蔺留给她的脊背看,她曾经离他宽阔的脊背不一般的近过。
姜湖的前胸贴过它,密无缝隙的。
吻,抱,背。
他们接触时间不长,身体接触的姿势倒是已然不少。
背心绷在瞿蔺身上,他弯腰时,脊椎线明显。
背上的伤疤他也没避人,就那么外露着。
结实有力的长胳膊在铁箱里翻找物件,不一会儿,瞿蔺从里面找出一条虎皮色毛毯。
他将毛毯扔给坐着的姜湖,御寒可用。
姜湖没客气,用这毯子把身体裹住。
室内温度原本算适宜,窗户碎了大半后,冷空气渗进来,人坐着不动,只会越来越冷。
瞿蔺靠墙站着,比看木偶时离她远了不少。
姜湖甚是清醒,瞿蔺也没提睡。
都醒着,不能干瞪眼,得继续聊。
下午进楼门时,不曾开过锁。
想起适才的不速之客,姜湖问:“平时就这么开着,不上锁?”
姜湖很注意观察周围事物,瞿蔺一早便发现了。
瞿蔺这才明白,也许正是他的长驱直入,让她开始怀疑他是这房子的主人,他是那个守墓人。
瞿蔺道:“战前锁,战后没锁。”
整条街区里,空置被废弃的房屋占据较大比例,不少被废弃的房子都有些残留物品在里面。
这些房子没人会走进去,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没人会去拿走,多数是些可留可丢的生活用品。
平日瞿蔺若不在,这里就和空置的废弃房没有差别。
蛮随便,姜湖觉得。
她猜:“因为民风淳朴?”
瞿蔺淡笑,摇头否认:“是没东西可丢。”
透点儿凄凉,姜湖感知。
夜本身已经够凉,姜湖随即换了话题:“和春回,怎么认识的?”
那场意外相逢过去已久,她此刻才问。
瞿蔺默了一秒,起先没做声。
怎么认识的?
当年的反应堆轻微爆炸后,春回是医疗隔离区的志愿者之一。
他们从那时起认识。
她救死,他为活。
那些事,没法说给人听。
瞿蔺只说:“任何人认识医生都不稀奇。”
是不稀奇,人一生中总难逃灾病,认识个把医生不是奇事。
姜湖:“认识多久了?”
“……两年多。”从事故发生时算。
那就是从国内,到海外。
姜湖问关键点:“这些年,她身旁有人吗?”
她那时只问了春回结果,问是否成婚,并没有问春回这几年的情感经历。
姜湖问得直接,问题又私密。
不是对她们的关系不好奇,瞿蔺反问:“是你什么人?”
姜湖没迟疑:“亲人。”
要没那个意外,姜行应该已经把春回变成她的亲人。
同姓姜二十几年,这是他们兄妹之间拥有的默契。
她知道姜行要什么。
但她不确定,春回能等多久。
瞿蔺听后,则陷入沉思。
他记得春回说过,她只身一人。
既是家事,外人不方便过问,瞿蔺没再追问。
但他回答了姜湖的那个问题:“她身边没人。”
春回是个没有私生活的人,这是相识数百天来,他的认识。
***
后半夜过的还算安稳,各睡了会儿。
昨天的食物以饼居多,一早瞿蔺决定带姜湖换个口味。
他在这个国度待的久,不希望这里留给姜湖的印象太过破败。
姜湖待不长,他知道。
***
一夜跌宕,清早姜湖起床后,去车里翻她的东西。
瞿蔺站在室内看,见她从她行李里掏出一个微单相机。
他这才向她走近,准备出发。
听到脚步声,姜湖转身。
她托着机身,视线笔直堂皇地搁置到靠近她的瞿蔺身上。
姜湖问:“介意吗?”
姜湖想在他的地盘记录见闻,瞿蔺不会排斥。
踩上这片土地的人,或用人眼记录,或用机器的眼睛记录见闻,都常见。
日光尚浅,瞿蔺建议:“光线差,等会儿。”
姜湖没等。
在姜湖将镜头对准瞿蔺的脸时,瞿蔺发现他误会了姜湖的话,他以为她要拍墓地,原来是要拍他。
瞿蔺立刻伸手盖住微单镜头,他阻止:“不合适。”
他没说更多,姜湖也没推开他的手。
姜湖只摸着相机边框,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手。
骨节长,手纹糙。
这手握上去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像她脚面肌肤贴到他手时那样熨帖。
姜湖没留恋,很快抬眸:“我有个习惯,记录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人。”
瞿蔺手没挪,回她:“习惯不错,但我没有意思。”
这么多年,他从来不习惯进入任何镜头。
姜湖勾了下唇。
他有没有意思,不是他说了算。
风绕着他们周身打转,缠得很紧。
这风声同昨夜顶楼的风声没什么差别。
姜湖问:“瞿蔺,你今早是不是应该有话对我说?”
他没提醒她,但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他。
吻过,不假。
她更不是吻完了会失忆当没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女人。
何况他握了脚,背了人。
姜湖摸相机边框的手一直没停。
摩挲到最后,她的指只差一厘米,就要蹭上瞿蔺盖在镜头上的手。
姜湖没往前征伐。
有些事,不必操之过急,他们相遇不足四十八小时。
吓坏了,她不会修理,到时会更麻烦。
**
瞿蔺自然记得昨夜姜湖让他提醒她的事,但那不可能。
他没立刻动,纵然在她直接的逼问和盯视下头皮开始发紧。
姜湖的手离他的指过近,瞿蔺甚至觉得下一刻,她的掌就会覆上来,同他的指摩挲。
他随后将手收回,而后转身,同时说:“上车,去镇上解决早饭。”
瞿蔺的手挪走后,镜头有了自由,但姜湖也没硬拍,她收了相机。
来日方长。
姜湖很配合,很温柔:“也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瞿蔺:“……”
她抽了?
***
伽米的人实在是少,瞿蔺开了一路,姜湖眼里挤进的人影不超过五个。
而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老人。
很快,瞿蔺将车停在一个小广场上。
这片区域断壁残垣少,建筑物基本被修复完毕。
姜湖下车时,在初绽的橙色晨光中,看到了一个蹲在广场上的小女孩。
女孩发微卷,眉眼垂在地面上,正在和一堆石头玩。
小女孩听到声音见有人来,抬眸看。
姜湖随即捕捉到她带着婴儿肥的稚嫩好看的脸。
小女孩对姜湖微微一笑,眉眼全弯,成了新月状。
姜湖手里的微单还没放下。
女孩这个软软的笑一出,姜湖弯下腰,举起镜头。
可就在她的镜头刚对准女孩的那刻,她还没按快门,女孩突然敛了笑,瞬间笔直且规矩地站着,举起胳膊,让胳膊在脑袋两侧竖起。
是个举手投降的姿势。
女孩眼里的笑意同时散去,姜湖接收到的眼神里全是惊恐。
姜湖不解,眼底写满“为什么”。
她看向瞿蔺。
瞿蔺随即从姜湖侧身走过来,拿走她的相机,放回车上。
他对姜湖说:“没事儿,不是怕你,放宽心。”
姜湖见他随后弯下腰,抱起小姑娘,他们在用阿语交流。
他柔声细语,他同小姑娘贴面,他轻拍着小姑娘的背,不断在说些什么。
姜湖看着,满腹疑问未曾消散哪怕一点儿。
瞿蔺安抚完孩子,才向姜湖解释:“孩子太小,不认识相机,以为是……枪。”
最后四个字,他近乎一字一顿。
在听到瞿蔺给出的这个原因后,姜湖心一坠。
她眸光溢出丝悲凉,不是悲悯。
如此常见的相机,被天真烂漫的孩子误以为是伤及她性命的枪,姜湖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
战争从来是人之过,如果不是这过,女孩断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先前看到这个国度里的断壁残垣,能让姜湖联想到当时交战时的惨烈;此前听到这个国度的一些民众的故事,能让她感知到战争留下的创伤也需要几代人的时间才能抚平。
可女孩在她眼前摆出的这个投降的姿势,却让她眼眶禁不住一热。
姜湖喘了几口气。
她不是个感性的人,至少她不认为自己是。
她只是在这一刻突然觉得,也许人之初,真是性本恶。
不然古往今来致无数人死亡的战争,到底从何而来。如果不是人的*,那么它们从何而来?
***
瞿蔺将餐馆店主的女儿抱回去之后,又出来找姜湖。
姜湖面向他们的车站着,背对着他。
她的脊梁是挺的,但身形单薄。
有些特定的环境和场景,很能击中人的软肋。
无论是一个此前多么乐天,多么对外界无动于衷的一个人,都会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中被冲击,他深有体会。
在原地站了三分钟,给姜湖留了时间思考和调试,瞿蔺才向姜湖靠近。
站到她身旁时,瞿蔺说:“别多想。”
姜湖看他。
他的安慰很俗,她平日听到可能会嘲笑,但此刻没心情。
瞿蔺继续:“老傅,你师兄。他刚到卜勒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拍了一张照片,记录了那个孩子恐惧和天真混杂的画面,那是当时世界媒体的月度热点。如果你看到过那张新闻照片,现在可能会好接受一些。”
第20章 栖息地
第二十章:g
在这个瞬间,姜湖也想起书里的话。
如此回忆:“这片土地上的人很质朴。开窗时我能看到笑脸;出门时我能听到问候。
我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对他倾心,因为我爱上了这片土地。而他在此出生,在此成人,在此变老。地美;所以人杰。”
来时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
那时这里和平,如今这里动荡。
现在这片土地若和美有关,也只剩下残缺美。
出门少见笑脸,更没什么来自陌生人的问候。
人人自危。
大家已经在那些远去的炮火中失去了安全感,和对他人的信任。
瞿蔺近在咫尺;姜湖听过他没什么技巧的安慰后,开口问他:“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瞿蔺开始回忆。
那会儿大概是爬树、上墙、掏鸟窝;已经是胡同一小霸。
坏的时候给隔壁和奶奶吵过架的张大爷卸个自行车链条;当好人的时候帮张罗早餐摊的李大妈推推车子,捡会儿垃圾。
戒尺挨过,玩具收过;闯天闯地没什么怕的。
甚至那时候对地球是圆的这话都没什么认识。
姜湖说:“我像她这么大那会儿;在惦记晚饭碰到不想吃的东西;该怎么逃。没觉得幸福,觉得挺烦。”
有了对比,才知道人真特么是不知道知足的东西!
碰到那个小强盗的时候,她就感慨过一回。
姜湖眉峰拧成麻花,这么感慨下去这路甭走了,路上她特么就差不多死于伤春悲秋了。
这么搞这还是她?
瞿蔺看她,从她脸上看到了她心里这句话。
他说:“人之常情。”
姜湖听这话是第二回了,在她问及那个女人替儿子求情时,瞿蔺就扔了这四个字给她。
姜湖斜他:“没法换个词了?”
可以换。
瞿蔺:“进去看看菜单,看想吃什么。”
姜湖又斜他一眼。
她不懂阿语,让她去看菜单,歧视她是阿语文盲?
但姜湖决定原谅他,他适才哄那个小姑娘时用到的耐心和温柔,甚于她此前在许多父亲身上见到的。
***
店主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比老唐要年长。
单看面相,此刻坐在餐厅角落里的小姑娘,像是他孙女。
瞿蔺拿着餐厅内的一张薄页,一一翻译给姜湖听。
姜湖没想到,在这样物资匮乏的城市里,她还能听到诸如烤牛腩、羊排之类的名称。
稀奇,她觉得。
瞿蔺将菜单念了一遍,问:“选哪个?”
姜湖早有了决定:“选贵的。”
这一堆食物里没有她厌恶的东西,贵的给的心理安慰最大,顶饿。
早餐就开始碰正餐,瞿蔺做了个她觉得正确的选择。
选贵的?
瞿蔺:“……”
他最终照做了。
等餐的时候,姜湖又提出请求:“帮个忙。”
瞿蔺没拒绝:“你先说完,我再考虑帮不帮。”
姜湖绕过他肩头,看向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那个不识相机的小姑娘:“你把她哄过来。”
姜湖看向小姑娘的眼里有光,一扫此前沉思时的阴郁。
那光,有些过于亮。
瞿蔺看着,觉得可乐。
他忍笑,平静地盯着桌面:“你对着个孩子,这是动什么心思?”
姜湖说:“刚才吓着她,这会儿交流交流,免得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倒是挺体贴的,为个孩子考虑。
瞿蔺低笑了声,随即反问,没客气:“这么快耳濡目染到懂阿拉伯语了?”
姜湖盯他,也很好意思:“精神层面。”
小孩子心思浅,瞿蔺此前便和她认识,所以刚才他的抱和哄都开展的很顺利。
姜湖想和小姑娘再接触,瞿蔺也不觉得是坏事。
他踱过去跟小姑娘聊了几句,很快把小姑娘抱到姜湖对面。
小姑娘手臂都攀在瞿蔺身上,瞿蔺没办法放下她。
瞿蔺只能抱着小姑娘,同时对姜湖说:“想说话的话,我翻译。要是想做别的,你随便。”
姜湖看着面前这一个成年男人,和这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很依赖男人,太显而易见,且这小姑娘还在不时地偷瞄她。
人总是会对好看的东西感兴趣,姜湖觉得正常。
姜湖什么都还没做,突然瞿蔺又嘱咐:“她皮薄,别把人弄哭。”
姜湖:“……”
她看着像禽兽?
姜湖只说:“问问她,喜欢唱歌吗?”
不需要问,依瞿蔺对小姑娘的了解,答案是:“喜欢。”
姜湖没再吭声。
近处的这张餐桌上,摆着两套餐具。
有长盘,有小碟,有刀,有叉。
姜湖拿起一支长叉,开始敲摆在她手边的其他金属餐具,和那些餐盘。
清脆的金属和瓷器碰撞声,清悦的金属和金属碰撞声随即铺陈开来,渐渐组成一串流畅的曲调。
姜湖在敲一支歌给小姑娘听。
在最初那个音符蹦出来的时候,瞿蔺耳膜一震。
瞿蔺以为姜湖至多会亮嗓,没想到她还有这绝活儿。
人不可貌相,她和花瓶委实没什么关系。
小姑娘看了下,听了会儿,随机趴在瞿蔺耳边问:“她是好人,对吗?”
瞿蔺回答:“是。”
小姑娘说:“很好听,我喜欢,我想告诉她。”
瞿蔺揉了她头顶一下,那些音符仍旧在往他耳朵里钻。
既悦耳,也让人周身酥麻,到骨子里。
有时候音乐,的确是胜过千言万语的东西。
瞿蔺告诉小孩:“我放你下去,亲她一口?”
小姑娘眨了眨眼,看了眼姜湖,忽得捂住脸。
瞿蔺见她不好意思了,以为没戏,没想到捂住脸的那个小脑袋在他眼前小鸡啄米般点了点。
随后闷闷的童声传过来:“好,亲两口。”
瞿蔺笑着放她下去,推了推她肩膀。
姜湖还在敲那支曲子,突然见小姑娘从瞿蔺怀抱里下来,慢慢朝着她走。
小姑娘边走边回看瞿蔺。
小姑娘快走到姜湖身旁时同瞿蔺又说了句什么,瞿蔺微摇头,又回了她一句。
姜湖此刻对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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