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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息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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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楼,再度被夜色晒着,瞿蔺方说:“在我这儿,你没有前辈,除了我本人。”
她说了过去,作为交换,他交代他没有旧人。
从前她打个蝴蝶结,还与他礼尚往来换笑话。
瞿蔺还记得。
这话姜湖倒听出别的味道来:“觉得亏吗?”
瞿蔺否认,道:“不会,愧疚尚没结束。”
此前姜湖问过,他得逞的这么容易,难道不该愧疚?
瞿蔺也记得。
姜湖:“……”
距离仍在等他们的那车还有七八米距离。
瞿蔺将手中的购物袋塞给姜湖,随即干脆地打横抱起她。
姜湖没防备,有点儿意外,但她仍配合。
他擅长这个,身体力行。
腾空的那刻,姜湖眯眼,伸手摸了瞿蔺喉结一把,她的指仔仔细细地碾过那片肌肤。
第41章 栖息地
第四十一章:两人一犬,世界和平(三)
两人很快回了产权属于蒋绍仪的湖心岛。
湖面,树丛;晦暗的月色……郊区一幢无光无人的大房子;怎么看都像是个凶杀现场,或者野战场地。
姜湖住的这地方;也让瞿蔺意外。
摸过瞿蔺之后,在车上姜湖便摘了矜持的、疏离的、淡定的、理智的那个面具;面部表情变得生动丰富;简直同午后把瞿蔺用心交代历史的那张简历扔进垃圾桶的那个女人判若两人。
好像那全是伪装,她伪装得还挺有道行。
瞿蔺笑了下,感觉从传统降妖伏魔的科普读物《西游记》里挑不出来个适合她的形象;也没什么招,能学来降她。
瞿蔺的注意力都在姜湖身上,那变化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忍住心底涌起的冲动;那股想咬她和办她的冲动。
他是愧疚;这不是打趣她的话,是真话。
挺傻的姑娘,坦诚过去;轻易给他机会。
他生命这条河不知长短,水流定是湍急艰险,他却在拖她下水。
很多怕自己早走拖累姑娘变未亡人的人,连个白都不敢表,宁可错过,他却直接来钻姑娘老巢,甚至还带了个四条腿的帮凶。
不是东西。
瞿蔺在跟随姜湖进门前,总结出以上四个字。
没有别的补偿,只能是活一天便好好护着,不让她在他身前磕着碰着。
**
姜湖柔和的脸色,倒也让瞿蔺的四肢百骸熨帖很多。
她此刻的高兴,至少说明他向她走来的这个决定也许自私,但不完全是错的。
躁动感从被姜湖摸过的喉结一路下滑穿透脚背,但瞿蔺没有像姜湖摸他那般动手碰她。
瞿蔺的手只稳稳攥住姜湖的手,没去占她*的便宜。
已经不是东西了,就少混蛋些。
进了门,姜湖没急着开灯。
她转身,暗夜中模模糊糊见瞿蔺手里还拎着购物袋,此刻那是挺累赘的东西。
姜湖吩咐:“扔地上就好。”
瞿蔺提高塑料袋:“轻,不碍事儿。”
姜湖挑眉,淡笑了声:“袋子的确没什么错,但你确定你一只手办方便?”
瞿蔺:“……”
姜湖的直接让瞿蔺卡了下。
他翘了下唇,随后咳了声转了话题:“饿不饿,回酒吧之前晚饭吃了吗?”
姜湖眯眼:“你说那事儿的时候习惯这样拐弯抹角着讲?”她故意的。
瞿蔺:“……”
瞿蔺藏着笑禁不住伸手捏了姜湖脸一下,他澄清:“姑娘,我字面意思。”
姜湖没躲,瞿蔺指腹粗糙但温热。
她甚至差点儿像个猫似的在那股温热离开后想挪头跟随它去蹭,但她的矜持没死光,她忍。
瞿蔺也没久捏,很快松了手。
姜湖听后略微思考,似乎在考虑瞿蔺话的真实性。
最终姜湖点头:“也好,按理说你的确需要补充一下,毕竟靠你动。”比故意更故意一点,刻意的。
瞿蔺:“……”
这话很荤。
且这感觉……就好像在质疑他不行。
有个词是叫哭笑不得来着。
瞿蔺没再计较,姜湖也不是真得迫不及待,她立刻开了灯。
灯光一撒,姜湖房内通透的大敞间暴露在瞿蔺眼前,开放式厨房在西南角。
姜湖一串话说得很溜:“锅碗瓢盆我认得全,但没更深的交情。你要是会用,就搞点儿正常的吃的,不然我们只能吃不正常的。”她在此处刻意停顿了下,而后继续,“外卖这里没指望,客观条件虽然有戏,但我一向善良有爱心,拒绝麻烦别人跑腿。”她顺带自夸了下。
望了眼如同博物馆陈列文物般的橱柜里的大小物件,瞿蔺问:“平时就不食人间烟火?”
姜湖嗤笑:“没练过,没修为,我是人。隔壁是我和师兄的老师,他平时开火,但他最近不在,我稍微放会儿羊。”
被蒋绍仪投喂些,混搭着江湖的员工餐和外食,一日三餐从来不是问题。
**
瞿蔺走进姜湖的厨房。
姜湖也没去忙别的事情,她凑过去旁观。
从超市带回的菜不多,给不了人发挥厨艺的空间,他们买的主要是生活用品。
瞿蔺从清晰厨具和餐具开始,随后才是处理食材。
姜湖看瞿蔺分拆购物袋里的蔬菜,见他冲洗摆切,见他收拾食材进厨具。
他在异国孤身生活了挺久。
姜湖也记得那堆墓碑,他原来就圈养了一堆动物,如今也养了条要张嘴吃饭的柴大爷。
瞿蔺有做饭这样一个身为人的基本技能,姜湖并不意外。
沸水在锅盖内轻汩,那种跳动的声音,压住了姜湖体内的某种声音。
姜湖靠在墙上,喊了声:“瞿蔺。”
瞿蔺从食材中抬眸看她。
姜湖觉得有些事得说得更清楚些,她眸色深深,都长在瞿蔺身上:“我让你跟我回家,我是什么意思,你懂了,是吗?”
洗手作羹汤的瞿蔺说:“按我的意思理解了下。”
姜湖没让他说他是什么意思,而是继续说她自己的意思:“分不清是我先招你还是你先招我了,这笔账就不算了。但进了我家门之后,以后和我的关系就清白不了了,来去自由就没有了,碰别的女人和男人的自由也没有了,你知道吧?”
正巧燃气火苗忽闪了下,瞿蔺笑了下:“姑娘,你的话吓到火苗了。”
姜湖不关心火,灭了也没关系。
瞿蔺把砂锅盖扣好,又再度抬头看着姜湖说:“我都知道,我来找你,就没打算顾忌清白不清白。我更不是进了姑娘家门,还不打算以身相许的那种混蛋。”
这话听着还算顺耳,姜湖哦了声,说:“还不够。”
瞿蔺略微思考,又补充:“分/身也相许。”
姜湖:“……”流氓。
姜湖僵了下,忽得转过身,感觉脸好像既想红,又想笑。
***
还没等瞿蔺喊姜湖吃饭,姜湖回工作台旁边看了几行字母,又自动挪回厨房。
瞿蔺的手还握着一把长勺。
姜湖问:“粥什么味道?”
瞿蔺放下长勺,换了把小瓷勺:“过来,给你尝尝。”
姜湖靠过去,瞿蔺举起瓷勺,往她嘴边送。
姜湖没客气,手摁在瞿蔺手腕上,一口吞下那半勺粥。
不烫,是温的,姜湖已经将什锦粥吞了下去。
但她的手顺着瞿蔺的手腕网上移了点儿,握住瞿蔺的小臂。
瞿蔺问:“还要吗?”
姜湖说:“过会儿。先给你尝尝。”
她微踮脚,唇往上凑,贴了下瞿蔺的唇。
但她唇腔内哪儿还有粥,她贴的那一下,没有深缠,瞿蔺甚至感觉不到粥的余温。
他除了尝到她的味道,还真尝不到粥的味道。
瞿蔺怕她被放置在一旁的砂锅烫到,松了那把瓷勺,长臂勾了姜湖腰一把,让她离厨房的操作台案板远了点儿。
瓷勺掉进一旁的水池,瞿蔺又微抱姜湖挪了个地方。
溅出来的水溅了到瞿蔺后腰,姜湖滴水未沾。
姜湖看着他咬了下唇,没说话。
瞿蔺知道姜湖什么意思,但盯了姜湖一眼笑:“也不是小毛孩儿了,还这么毛躁。”
姜湖表情镇定,不恼也不羞,另一只手从瞿蔺衬衣下摆滑进他腰下:“你先别动。”
瞿蔺配合着不动,任她揩油。
被不轻不重地摸了两下后,瞿蔺才笑了声,突然想起件事:“我是不是应该脸皮儿薄来着,脸皮薄的人是不是得拒绝被人摸?”
在贝松,姜湖曾经和傅砚笙说:“可能他脸皮儿薄。”
姜湖也还没失忆,她是那么损过他一回,原来那会儿是给她自己挖了个坑。
姜湖反击:“敢在我地盘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扑过来啃我的人……脸皮应该是不怎么厚。”明显是反话。
瞿蔺追问:“挖苦我?”
姜湖:“就提个醒儿。”
她的手还在往下探,已经摸到瞿蔺的大腿。
瞿蔺说:“姜姑娘,你坐标是不是定错位了?”
姜湖拧眉。
瞿蔺彻底解开皮带,他左手也探进去,握住姜湖的手,带她换了个地方碰。
姜湖手触到的瞿蔺的身体部位,从此前的软地变成了硬山。
瞿蔺也没脸红:“重新认识认识吧,这会儿它姓姜。”
可能是遇强则强,遇皮厚的则厚。
姜湖:“……”
她道行还是浅啊。
瞿蔺的手很快抽走了,姜湖自己探索,她的指从上往下剐/蹭着它。
姜湖用过它,但不曾这样慢慢感受它。
此刻她在感受它在她手心里的成长,和它鲜活的颤动。
它一颤,姜湖觉得它似乎是需要呵护的,于是不止蹭,而是耐心揉/搓它。
她一次又一次,耐心极足。
瞿蔺脸上的从容随着姜湖的动作慢慢开始崩塌,他脑海中开始出现贝松那一夜的倾盆雨声,和贝松那一夜缠在他们两具身体上的鲜明的血腥味。
那种蚀骨的滋味从他大脑皮层深处慢慢苏醒,一点点折磨着他的理智,摧残着他的克己心。
姜湖问:“等吗?”
瞿蔺即刻摇头,眼前又不是特么有一群人排队等着过人行横道,也没红色的信号灯,规则和人情上都不需要礼让。
第42章 栖息地(一更)
第四十二章:两人一犬,世界和平(四)
瞿蔺的眸太黑;像能吸人。
蓄势待发的时刻;姜湖望着他出了个神。
事后姜湖也有点儿佩服自己,箭在弦上了还特么西想东想。
许是适才扫了眼的那堆文字,此刻姜湖眼前的瞿蔺,突然同另一个深埋于旧年月里的人有了重影。
那个缅怀的故去多年的男人。
**
适才姜湖扫过的那段来自的文字;她只重看了开头,但那段话她几乎可以背下来。
写:
“返程回到勒革的那个晚上,我扔了伞在雨里淋了半宿。
淋完了,茫然的大脑被雨水填充;我突然开始怀念初见他时的那一夜;反复回忆当初撑伞出现在我窗下的那个他,还有公路旁烈日黄沙前为我点烟的那个他。
他是个安静的男人;言语不多,以世上极致的温柔待我。
已经告别;但一念之间,我给遥远的他发去电报,内容是:我想见你。
我想见他;可那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
我也没有久候。
我回国;不久后听闻他去世。
又十几年后,有人辗转数次,漂洋过海来见我,以为他伸冤的方式同我讲述那段旧历史。
我于是知道,他没来赴我的约,是因为他死在来见我的路上,所以他没有办法来,纵然他义无反顾。
简言之,他死于我。
我得知往事另一面的时候,他已经在墓地里安静地沉睡了十几年,他没办法开口说话;而我也已经被琐碎的平淡生活缠身,心里燃烧的火灭了个精光。缅怀过去的时候,只有抽上一根烟,才能想起当初那股辛烈的、强劲的蚀骨滋味。
听完往事的那个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到为他收尸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我。
我小心地把他墓碑上的姓名抹掉,在原来刻他姓名的位置换上了一句话:我爱你。
这些年来总有人问我有没有憾事。
有。
当初那封电报,内容是错的,我发错了,可上帝没有给我改正的机会。
年轻时,我在异国他乡算计了一个男人的*,欺骗过一个男人的感情,尚不自知。
而惩罚是,我永远失去了他
……”
近乎同样的开始,但他们有个糟糕透顶的,千百年来演不腻的套路式的悲剧结局。
***
姜湖深吸一口气。
瞿蔺比那人命好,她骗钱勉强能混个及格,骗人感情这玩意儿上不了手。
她外行。
瞿蔺察觉姜湖分神,手摸进姜湖裙底,挤了她一下。
姜湖下身即刻一麻,过电般。
她从瞿蔺身下撤下来扣在瞿蔺手臂上的手都瞬时一松。
姜湖:“……”
她身体的节操似乎不足。
瞿蔺甚至回看她:“不喜欢?”
有问的必要?姜湖淡声强调:“轻了。”
那力道不够她湿。
瞿蔺笑了下。
他身后有未凉的砂锅,姜湖身后则是整洁的人造石台面。
用什么姿势办,在哪儿办,显而易见。
瞿蔺往前迈了一步,姜湖下意识地跟随他退了一尺。
她的腰抵在人造石台面上。
厨房这侧的灯很亮,把人眼底已然灼烧起的火照得更亮。
瞿蔺的眼眸正熠熠生辉。
姜湖卸了他长裤纽扣,瞿蔺也动手上掀姜湖的背心裙。
瞿蔺在姜湖颈后那颗红痣上咬了一口。
他宽厚的掌心拖着姜湖的臀,微微上抬,把姜湖送上人造石台面。
而后他将姜湖的腿分开,他往前一步,站在她两腿之间。
姜湖自然地将腿别在瞿蔺身上,两具身体勾缠在一起。
瞿蔺随后摸了把人造石台面,觉得过凉。
他又皱眉将一只手垫在姜湖臀下,另一只手扯着姜湖的底裤,隔着那层布料,和她的湿地交流感情。
手中的布料渐渐濡/湿,瞿蔺手没停,一把将那层布料扯下来。
姜湖也没被动接受他的挑逗,她的手顺着瞿蔺的锁骨往里摸,深入他衬衣内,摸到那他前胸的凸起。
似乎是较着劲儿,瞿蔺的指塞进姜湖湿地内的时候,姜湖腿一颤,手紧紧攥住瞿蔺前胸被她揉红的点。
两道呼吸声都变得急促,但谁也没吭声。
姜湖身下涌出一阵更明显的暖热,瞿蔺山峰硬的更似石柱。
瞿蔺像试钥匙般,他的手指是钥匙,拿姜湖那块儿湿地当孔,一把一把试匹配度。
姜湖在急促喘息中问:“你当玩游戏?”
瞿蔺闻言即刻垂首吻她,一记勾缠后赶在姜湖喘息困难前离开。
他碰了下姜湖前额:“姜姑娘,你玩得起,这游戏怎么玩,都是你赢。”
姜湖嗤笑一声。
瞿蔺说完,手摁在姜湖后背。
姜湖以为瞿蔺会把她摁向他身前,直接挺身而入,但他没有。
瞿蔺将姜湖抱起来。
姜湖问:“想转移场地?”
瞿蔺扯唇:“这儿冻手,影响我发挥。”
姜湖:“……”
瞿蔺抱起她往不远处的门口走,迈腿走身体免不了移动,姜湖的臀擦着瞿蔺的那处峰峦。
她能感觉到瞿蔺紧绷的神色,感觉到他咬紧牙关。
往门走,姜湖便知他是要给他的山穿衣服。
姜湖说:“我来。”
瞿蔺放她下来:“嗯,你来。”
姜湖的鞋留在厨房人造台旁,此刻踩在瞿蔺的鞋上。
瞿蔺弯腰从适才被留在进门鞋柜上的那个购物袋里摸出一个雨伞,递给姜湖。
给男人穿这东西,姜湖没什么经验。
瞿蔺看着她撕包装,打开,先在手指上试了下。
他笑,忍着身下的胀/痛。
姜湖不得章法,将那东西往他的峰峦上套,生硬地碰到他时,瞿蔺忍不住重重“嘶”了一声。
姜湖安慰他:“应该废不了。”
瞿蔺:“……”
瞿蔺额头上的筋骨不断在跳,汗从侧脸上滑下来。
他咬牙控制着快要爆炸的身体,挤出声音问她:“废可能废不了,但我要是疼哭,你知道怎么哄吗?”
姜湖:“……”
她穿雨衣的手抖了下。
瞿蔺这人原来就这么流氓?怎么突然就变了种。
因为身份转换变自己人,他脸就扔了?
姜湖手一抖,瞿蔺脸色瞬间涨红。
还没开始,他叫/床就丢人了。
没有能力继续陪她玩了,瞿蔺攥住姜湖的手腕,接手了她的工作,自行穿戴好必要的装备。
姜湖刚想问他跟谁学的,她还没发声,瞿蔺将她压在门上,将她挤成肉饼。
他慢慢贯穿进来,将她填充。
瞿蔺温和且耐心,一点点进入,纵然他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
到底那刻他加速,姜湖手指抠住瞿蔺后背,瞬间像被过山车甩上半空。
瞿蔺摸着她耳后:“放松。”
姜湖:“……”
松了办有意思?
他离开,又再度数次征伐,次次轻松撕裂姜湖的神志。
姜湖腿禁不住往下滑,瞿蔺再度拖住她的臀,两人正面相对,他抱起她。
身体仍旧相连,互相容纳。
姜湖胸脯起伏地厉害。
瞿蔺:“再挪个地儿?”
隔了几秒,姜湖才积攒出力量呵呵两声:“色令智昏啊瞿公子。”
都挺默契地换了对对方的称呼。
瞿蔺像没听懂般哦了声,甚至冷静反问:“色是说我?”
姜湖:“……”
她以前被骗了什么?还以为他的状态里文静居多。
瞿蔺自己也觉得有些无耻,他笑了下,一扫那刻意的冷静。
姜湖叹了口气,算了,自己人,不一般见识。
她随后温顺地趴在他肩头。
瞿蔺见姜湖安静着,于是顺她耳后的发。
趴了会儿,那女人就开始有了别的动作,咬他。
瞿蔺有这心理准备。
姜湖倒也没下狠手,只意思了下。
她放弃和人不一般见识,但得稍微收拾。
白炽灯耀眼,姜湖缓了下神说:“有件事说。”
瞿蔺笑:“你床上一般说真话还是假话?”
姜湖:“……”
姜湖沉下气说:“少扯淡,这会儿床下。”
瞿蔺笑着哦了声。
姜湖说正经事:“我翻译的那本自传,里面大篇幅写了一段萍水相逢。从*,到感情。”
瞿蔺又嗯了声:“所以?”
姜湖说:“你以后可能会读到中文版,为免你误会,跟你说一声。故事里的两个人,和我们有些像的地方。但我不是因为入戏深,代入感过强,才有和你的今天。”
瞿蔺声明立场:“我对你没有误会。”今天和以后都是。
姜湖说:“你有你的决定,我有我的方式。把话敞开说,我安心。”
瞿蔺认可:“好。”
他说:“我也告诉你件事。”
姜湖等他说。
瞿蔺说:“我不是性情大变。你觉得奇怪的地方,是因为人一高兴,就会有些疯。见心上人还对自己有意思,人难免有点儿激动。”
姜湖:“……”
姜湖哑口无言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今晚发作得比较厉害。
**
第43章 栖息地(二更)
第四十三章:夜深千帐灯(一)
室外天阴,光线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轻薄的雾霭撒了一地。
湖区静谧;晨起姜湖睁眼的时候,能听到轻风吹翻湖畔柳叶的声音。
声不算重,在她耳膜上划出的痕迹隐隐约约。
床畔是凉的,没睁眼之前姜湖已经摸了一把;一清二楚。
睁眼后果见室内已经没有另一个活人的影子。
姜湖起身后在近身处逡巡一圈,最后从床头撕掉一张便签,上面有娟秀的小楷规矩地列成一排。
是瞿蔺的笔迹,他笔锋柔但字脊硬。
如今看;这字和他这个人是般配的。
瞿蔺写:出去采购;等我回来。不等也行。
姜湖看后笑了声,莫名看出一种委屈的味道。
她裹着薄毯下床。
走了几步;她松开扯着薄毯的手臂,毯从她白肩处滑坠。
姜湖赤条踩在地毯上;从一旁的落地衣架上摸了条松垮的背心裙穿好。
她往浴室走,顺便扫了眼时间,时针差一丁点儿将要指向十点。
看到十这个数字的时候;姜湖募然停下脚步。
瞿蔺不会是□□点才走;姜湖并未见证,但她这么笃定,他起得会很早。
可现在已至十点,瞿蔺仍未回来。
有不对的地方,姜湖直觉如此,可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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