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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息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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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湖向那张病床靠近,没有溃烂,没有触目可及的鲜血,眼前安睡的瞿蔺还是完整的。

    走近了,瞿蔺此时瘦可见骨的脸在姜湖眼前放大。

    姜湖想用手抚摸他,但不能。

    她在病床旁坐下,想碰他的手,但不能。

    姜湖想像姜行醒来那一刻她做过的那样,吻瞿蔺,吻他的唇,可不能。

    此刻她离瞿蔺咫尺之距,但她不能感受他的体温,不能触碰他的脉搏,不能听他的心跳,她想做的事,很多都不能做,不被允许。

    适才离开的女护士在走前安慰姜湖,说别哭,希望也有的。

    姜湖不会。

    她什么都不能做,除了看他。

    来见他的时间一共不长,如果哭,眼会花,就看不清他什么模样,她不允许自己看不清他。

    等了很久,瞿蔺那双闭阖的眼,眼皮开始颤动。

    姜湖收紧呼吸,等待他睁开眼,而后发现她。

    瞿蔺眼睛睁开后茫然了片刻,眨了下,而后认真看着姜湖。

    等他聚焦,姜湖问:“意外吗?”

    瞿蔺摇头:“每天都见。”

    闻言,姜湖喉一哽,静下来时告诉他:“活的,和梦里的不一样。”

    她随后站起身,上半身下压,撑在瞿蔺两旁,两人的呼吸缠在一起。

    身体不能接触,呼吸总是可以的,这是她离他最近的地方,和他接触的方式。

    瞿蔺却锁眉:“姜湖,你得离我远一些。”

    姜湖退回去:“好。”

    彼此对望,没急着说什么。

    看了姜湖许多眼,瞿蔺才开口:“不是有心瞒你。我来到这里,已经没有通知别人的能力。”

    姜湖见他拧眉,不知他哪里不适。

    她想她得尽快把话说完,让他继续休息。

    姜湖:“你有一个好朋友,是莫石南。”

    瞿蔺嗯了声,笑了下。

    姜湖:“我看到了,你所有留给我的话。”

    瞿蔺想到了,也记得自己写过什么。

    瞿蔺又笑:“有些寒颤。”

    姜湖看他。

    他继续:“但都是真的。”

    姜湖:“我知道。”

    瞿蔺眼角涩。

    姜湖:“瞿蔺,我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你也应该看过的,老片子,《泰坦尼克号》。沉船后,有人生死相隔。”

    瞿蔺合眼又睁开:“我看过。”

    姜湖:“沉船了,在无望冰冷的海水里,Jack对Rose说:No。。。 don't you say yood…byes, Rose。 Don't you give up。 Don't do it。 ”

    姜湖问:“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瞿蔺望着她,也想抓握她的手。

    可他不干净,不能碰她。

    他懂,她让他坚持,其实是给他加油,鼓励他。

    姜湖说:“瞿蔺,你一个人,生或者死都很容易,可以说走就走,无牵无挂。

    我来了,这问题对你来说就变难了,不再那么随便。可我是你选的,你既然要我,就要面对这困难。这条路难走,你也不能绕道,不能走捷径,做懦夫。”

    “电影里Jack还说:Yoing to get out of this。。。 yoing to go on and yoing to make babies and watch them grow and yoing to die an

    old lady, warm in your bed。 Not here。 Not this night。 Do you uand

    me “

    (附译文:杰克还说:听我说,露丝。你一定能脱险的。你要活下去,生许多孩子,看着他们长大。你会安享晚年,寿终正寝。而不是今晚在这里,不是像这样死去。你明白了吗?)

    “听到这些话的Rose活到老,你要记住这些话。”

    瞿蔺:“我记住了。姜湖,如果——”

    姜湖打断他:“没有如果。人只有一辈子,我没有下辈子,所以我不约。”

    瞿蔺在她眸光中看到一丝恼,他笑了,说:“好。听你的。”

    他有些倦了:“姜湖,我的精力比从前差了,如果过会儿我睡着了,你就叫醒我。”

    姜湖:“睡着了会见到我?”

    瞿蔺又笑了下,但笑刚铺陈在脸上,却骤然敛起,眉随即狠狠一皱。

    他立刻紧闭唇,不敢再开口,怕有热流喷溅出来,吓到姜湖,但目光还定在姜湖脸上,不肯移开。

    姜湖:“你累了,就睡,我等你。”

    瞿蔺还有话想说,他把那口血用力吞回去。

    再开口,声音哑了很多:“别在这里等,有辐射。”

    不知附近哪个病人在嚎叫,呼痛呼的撕心裂肺。

    姜湖想,这个人一定在承受非人的折磨。

    而如果那是瞿蔺,他不会希望她看到、听到。

    瞿蔺:“明年花季到来前,我努力让你等到,可以吗?”

    姜湖没置可否,只说:“离得远,就异地恋。”

    瞿蔺眼热:“好。”

    姜湖:“睡吧,梦里见。”

    **

    那日傍晚,姜湖和程佩离京南下。

    回到湖心岛后,已经将近夜里十点。

    连日奔波很累。

    姜湖从蒋绍仪那儿接回柴大爷。

    柴大爷不停绕着姜湖转,姜湖见它毫无睡意,于是折了艘纸船,点了个烛灯放于船中,让它顺着湖水东走,抱着柴大爷站在湖边看。

    此刻的城市很安静,姜湖对着这船,许了个愿。

    湖岸没有路灯,湖水在夜间一片漆黑,烛灯放进去,照亮了那船前行的路。

    夜色漫漫,湖接河,旅程遥远,可灯在,这飘摇的船便有航向,便能飘向适合它避风的那一湾港。

    就好像,这世界颠沛流离的路再远,艰难险阻再多,有爱在身旁,人便有抵挡万马千军的力量。

    这爱是一个人。

    你会遇到他,他会是你的故乡和异乡;

    他是你在这世间颠沛流离后想要去往的那个方向;

    他是你的南来和北往;

    他是你的避风港,也是你的栖息地。

    你会愿意向苍生起誓:你爱他,且你以此为傲。

    愿所有的爱都能圆满。

    ——正文完——后事见番外——

    To be tinued:

    多年后,N大小百合论坛有人发帖:

    有谁选了核物理瞿老师的课?

    1楼:退出来让给我呗。

    2楼:上面的你是听说师母貌美如花吗?

    3楼:2楼别走,深扒来一发。

    4楼:楼上别凑热闹,你再蹲在基地泉水里躺尸,切出来刷帖,骨头都被喷得不剩了,有没有做人的狗脸和危机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许诺的特签本章评论3,13,23楼送,2分评有效,0分顺延。公众号也送3本,剩下的上市后微博抽。结文感言这次是有声版,在公众号「苏尔流年」。jj放个《南墙根儿》剧透吧,写了几章了,新CP:封疆和易燃,相识于世纪之交的1999年12月31日,20世纪的最后一天。

    「1999这一年,澳门回归,腾讯推出□□,北京全面展开申办08年奥运的工作,美国总统克林顿的出轨绯闻案告一段落,北约开始轰炸南联盟,二十世纪浩浩荡荡离去,往前是一个时代,往后又是一个时代。——节选自《南墙根儿》,苏尔流年/文」

    目前的文名,取的意思是有人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怕事儿,不管是对爱情,还是理想和事业。

    文案:强强/婚后/大院儿/十年情深/创业

    【文案a】

    圈内说封先生纵横捭阖,翻云覆雨;

    却鲜少有人知封太太杀伐果决,六亲不认。

    同一个十年。

    她为他乡音全改,披荆斩棘,陪他开疆拓土。

    他为她历练出满身爪牙,再不复温润少年时。

    【文案b】

    2008,信仰是国徽;

    2017,信仰是你。

    后海水,西厢房,胡同口,小楼后……

    这一砖一瓦,这整座四九城,都是你,只有你。

    【关于爱情、创业和成长】

    【从学生,军人,到互联网新贵】

    【文案待改,文名不定,欢迎推荐契合的文名】

    【夏末秋初左右开挖】

    这篇如果挖坑前存稿多能保证更新才V,不多的话就不v,当免费文。

    感谢大家这几个月的理解、支持和陪伴,九十度鞠躬·gif,群么。

 第61章 番外 纸短情长(上)

    番外:纸短情长(上)

    【PartA:柴大爷视角】

    活到十八岁时,我倚老卖老; 不怎么想动。

    作为一条狗; 我辈份儿不低; 不动家里人倒也都不嫌弃。

    在露台上晒太阳的时候; 我听到爸爸在接电话。

    他避着妈妈; 避开弟弟; 但唯独不避开我。

    那通电话很长,可他几乎没怎么说话。

    我听到的只有“我知道了”; “体检报告先扣在你那儿”。

    电话打完了,他在我身旁坐下。

    湿凉的风从露台吹过来,吹得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前爪一蹬; 爸爸替我顺了下脑后的毛; 又把和我毛色一样的薄毯搭在我背上。

    我于是转过头去看他。

    他望着我笑了下; 眼角好像有水光在闪; 我认真查看时; 却又不见了。

    他揉了下我的脑袋对我说:“可惜你也老了。”

    他说:“也陪不了她太久。”

    我是老了; 活不了太久了。所以不能帮他照顾妈妈和弟弟。

    爸爸这么说,我侧头蹭了他腿一下。

    我要是走了,一定舍不得他。

    我不会说话; 但我想他懂了我的意思,因为我蹭完了,他叹了口气把我抱了起来。

    他似乎有些难过,可能是因为我快到寿终正寝的年纪,离死不远了。

    我也难过; 于是狗腿紧紧扣在他臂弯上,表明我身不由己,没得选择,活到七老八十这件事太过于难为我这条老狗。

    **

    第二天一早,爸爸带弟弟去晨跑。

    弟弟见我蔫蔫地趴在地上,担心我这条老狗是久居室内抑郁了,向爸爸请求带我一起出门。

    爸爸同意了。

    可我老了,不能跑也不能跳,走也走不远。

    弟弟从楼梯下的杂物室里把多年不用的婴儿车翻了出来,弟弟还任劳任怨地清理了半天,最后用这辆婴儿车推着我出门。

    因为我这个累赘,晨跑没有了,只剩晨走。

    弟弟推着我,和爸爸一起沿着湖岸慢走。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小时候爸爸抱着我,背着妈妈在雨中走那一幕。从前我们是一家三口,现在我们是一家四口。

    路上爸爸一直在和弟弟说话,谈弟弟喜欢的足球,谈他的学校,弟弟喜欢什么,爸爸和他聊什么,谈到最后话题转移到外婆身上。

    前些天弟弟从茯苓阿姨那里听来了不少往事,大概是外婆早年不喜欢爸爸,于是他开始不喜欢外婆。

    弟弟不像我那么中庸,他很坚持自己的原则。

    爸爸问他:“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弟弟不吭声。

    爸爸于是笑:“跟你妈一样,护犊子。”

    身为犊子的爸爸又接着说:“你外婆,和你一样,你妈是她的掌上明珠。你自己怎么想的,她便是怎么想的,好理解吗?”

    我这条旁听人对话的狗是理解了。

    爸爸:“说句话。”

    弟弟:“我如果不理解,你会觉得是我不懂事儿?”

    爸爸快速拍了弟弟后脑勺一下:“要是那样儿,你小子觉得委屈了?”

    弟弟不乐意了,瞪爸爸:“委屈什么?我堂堂一个男人。”

    我佩服弟弟,明明委屈还要装不委屈,还攥着拳说他不委屈,我很想从婴儿车里跳出去到他身前摇尾巴。

    爸爸听完似乎又笑了。

    他对弟弟说:“你护犊子,爸爸感谢你,不会怪你。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是好的。我撑你。但我们家里一共就这么两个女人,你妈和你外婆将来都要托付给你照顾。尊重她们,是个前提。”

    弟弟脑筋转很快:“那你呢?”

    爸爸:“我在,我们一起照顾。我如果不在,也会远远地看着你这个男子汉照顾她们。世界上的其他男人,你爸都信不过,所以你得能扛事儿,别让我失望。”

    我知道爸爸说的是假话,世界上的男人他相信的不止一个,好几个来过家里的叔叔他都信得过。一切都是为了让弟弟和外婆和好,我懂。

    弟弟似乎受到了鼓舞,我从他声音里都能听出来他的决心:“我是你生的,你可以信我,没有问题。”

    弟弟像拜把子一样和爸爸击掌,一言为定的意思。

    **

    那天午夜,老来浅眠的我睡到一半听到脚步声,于是睁开眼。

    是爸爸从卧室里轻手轻脚地出来,坐到客厅中。

    他没开灯,就那么坐着,坐了好久都没有动。

    我于是爬起来走过去,趴在他脚边。

    他低头看我,还嫌弃我:“一把年纪了,粘人这毛病也不改改。”

    我脸皮厚,被嫌弃了也爬上沙发,又进一步爬到他腿上趴着,做实这个粘人。

    他略微无奈,抱着我起身,离开客厅,去了二楼的书房。

    那个晚上,我看着他在一张张手帐上填满他那手小楷,又将它们放进碎纸机里销毁。

    而后他开始写邮件,发给茯苓阿姨和朱古叔叔,他们是妈妈最信得过的朋友,如今都和我们不在一座城市里。他设了定时发送,时间在明天下午。

    邮件写完了,离天明尚早,爸爸又把我抱到楼下,放我回我的小床,而后他回了卧室,赶在妈妈醒来之前躺进去。

    **

    天亮后,他们一起出门。

    似是有大事要发生,除了要去学校的弟弟外,神情都很严肃。

    一直到夜里九点半,天黑了,妈妈披着月色只身回家,弟弟和爸爸都没有回来。

    和爸爸一样,妈妈进门后也没开灯,一个人在沙发上,和昨夜爸爸做过的位置几乎一样。

    我同样靠过去,用尾巴扫妈妈的腿。

    妈妈于是摁开落地灯,瞅了我一眼,可能是我脸上写着饿,她起身替我倒狗粮。

    我还没开动,门铃响了。

    妈妈去开门,门外是风尘仆仆的茯苓阿姨。

    妈妈有些意外:“怎么这会儿过来?”夜深了还从外地空降而来。

    茯苓阿姨:“我现在当甩手掌柜,又不接案子,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一段时间没见了,还不许我过来溜达下?”

    进门后,茯苓阿姨又问:“我干儿子呢?”

    妈妈:“搁我妈那儿。”

    两人坐下来,茯苓阿姨顺手把所有的灯都给摁开,我也跑到她们对面去趴着。

    坐下来,都挺安静,茯苓阿姨很快坐不住了,又站起来:“我倒杯水,润润嗓。”

    妈妈追问:“晚饭吃了吗?”

    茯苓阿姨不知道想起什么,定住不动了,水也不倒了,而是回到妈妈身旁坐稳:“飞机餐,吃了。”

    又没了声儿。

    隔了三秒,茯苓阿姨说:“不装了。姜湖,我为你来的。”

    妈妈有片刻怔愣。

    茯苓阿姨:“我知道了。他下午给我发了封邮件,又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请我来的。”

    妈妈:“白天在几家医院重检,一直到住进去,我几乎一直和他在一起,没见他联系谁,什么时候的事?”

    茯苓阿姨:“是下午没错。只要想做,只要有心,总能逮到空档。他请我来,在他不在的时候,陪陪你,和你说说话。替你开车,免得你路上多想分心搞出事儿。”

    妈妈闻言轻呵:“他还没走,就怕我想不开做什么。这一关要真是过不去了,难不成还请你来我家陪我住,朝夕相对吗?”

    茯苓阿姨:“……”

    茯苓阿姨:“实话告诉你,他有这打算。如果真有那一天,你最难的那段日子,让我们来陪你住段时间,走出去。”

    妈妈沉默了。

    茯苓阿姨说:“因为你坚强,所以他怕你难过也难过得后知后觉,而他那时候已经没有办法给你擦眼泪。”

    ***

    我这条老狗听了这么多,已经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起不久前爸爸对我说:“可惜你也老了,也陪不了她太久了。”

    他用了“也”这个字。

    他没回来。我这条笨狗突然很想他,我想问问妈妈他在哪里,可是我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我只能站起来,走过去蹲在妈妈脚边,像我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这些年来,我陪爸爸妈妈祈福过,有时候妈妈的愿望会出声儿说,我知道她总是求爸爸身体安康。

    我知道人用来祈愿的事,都是有风险的事。

    ***

    妈妈:“你把他的打算都捅给我,不怕他跟你急?”

    茯苓阿姨没迟疑:“他不会。”

    妈妈笑了下,用手罩住眼睛,这世界上了解爸爸的人不少。

    茯苓阿姨抬手似乎想抱妈妈,迟疑了下又收了回去。

    妈妈说:“我没什么,他没必要操这心。他是无父无母长大的,我不会让瞿遇过那种日子。”

    瞿遇,是我弟弟。

    茯苓阿姨:“你总得允许他做点儿什么。”

    妈妈没对这话起什么反应,而是告诉茯苓阿姨“我对他提了个要求。”

    茯苓阿姨问:“什么要求?”

    妈妈:“活着,至少撑到瞿遇成年以后。”

    妈妈说:“我不算贪心。”

    茯苓阿姨这次没再犹豫,她抱住妈妈,这是人给人最基本的安慰,我见过许多次。

    妈妈:“我说即刻入院,他听我的;他说回家睡一觉,我说好,听他的。”

    窗外的夜沉静如水,室内的人和狗都不平静。

    妈妈:“只是下午坐在病房里,静下来想,还是不舍得。不是很不舍,只是有那么点儿,一丁点儿。人可能都这样,四五十岁时想六七十岁,六七十岁时又惦记到七老八十。”

    ……·

    那一晚,茯苓阿姨劝妈妈睡着后,她自己又从主卧出来招呼我。

    见我食欲不振,还跟我说了会儿话。

    茯苓阿姨来家里的次数多,家里各处的地形她都熟悉。

    她和爸爸在时一样,抱着我上楼,钻进书房。

    从前她来做客,有急事时就会借用家里的书房。爸爸妈妈也没有避讳她的东西。

    从年轻时那场重创中复苏后,爸爸便彻底离开核电一线,转入高校进一步研读核物理,而后留在了研究阵营中。茯苓阿姨在他和妈妈的藏书中逡巡半天,最后没抽书,从里面找出了一本相册。

    她远道而来,但没什么睡意,只是随意找点儿消遣。

    坐下来翻了几页,她随手拉开书桌旁的抽屉,习惯性地从里面找书签。

    她刚拉开,就吐了句:“日。”

    我跟过去看,抽屉里是一堆药瓶,连我都不知道那里什么时候放了这些东西。

    茯苓阿姨扔了书,开始打电话,电话乍接通她便扔了一堆诸如狼心狗肺的词过去,像是心情极度恶劣找人发泄一般。

    身为狗,我不太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我又趴下去,打算养精蓄锐。

    后面的话有的我懂,是骂人。她骂了很久,甚至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最后又扔了句:“打错了。”

    而后茯苓阿姨便把电话给挂了。

    她挂了电话,我便感觉到有水掉在我背上,一滴一滴。

    她哭了?

    很快,茯苓阿姨刚扔到一旁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她没接,那电话又打了第二遍,而后是第三遍。

    响到第四遍的时候,她接了起来。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茯苓阿姨回:“别,你别过来。”

    我以狗的听力觉得这话里有哽咽的声音在。

    隔了几秒,她又说:“我还好。”这次声音正常。

    对方似乎不信,她又解释:“我骂你就是安慰我自己。”

    我:“……”电话那端的人有些惨啊。

    她说挂电话,便把手机重新放回桌面上,隔了几分钟,她似乎想起什么,又把手机拿起来。

    我见她盯着手机屏不动,她蹙眉,而后将手机贴回耳侧:“怎么不挂?”

    哦,原来两个人都没有挂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茯苓阿姨回:“是是,是我不对。”

    像是那边的人在教育她,并指出她的不当行为。

    隔了几秒,茯苓阿姨回:“嗯嗯,我错了。”

    看来这教育还在继续。

    又隔了几秒,茯苓阿姨说:“时酒,我道歉。我求求你别说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骂你,你要来我九十度鞠躬欢迎。行了吗?”

    原来是骂得时酒叔叔。

    **

    等茯苓阿姨挂了电话,她低头看着我,又把她刚才摔关上的抽屉拉开,看着那些瓶瓶罐罐。

    她对我说:“你主子是个好人,是老天没长眼。”

    作者有话要说:  下就不是柴大爷视角了。

第62章 番外 纸短情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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