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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恋成瘾,总裁大人放过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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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人?”很快,江亦方自若地走了进去,半点也不客气地为自己冲了杯咖啡。
在裴瞻琛和景幽的办公室里,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专用杯子,就好像他的办公室也有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茶具一样。
“嗯,等你。”
江亦方用咖啡匙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说谎。”过了两分钟,江亦方才慢条斯理地冒出这么两个字。
景幽薄唇微微一抿,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这种状态在江亦方眼中,视同默认。
江亦方悠然地喝着咖啡,也不去看景幽的表情。而景幽也并不像往常一样活跃。他始终没再开口说第二句话。
这样沉默了五分钟,江亦方终于放下杯子看向景幽,“你在冒险,虎口拔牙这样的事情,你居然也会做。”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
景幽十分坦诚,直视的目光中没有半分闪烁。
江亦方盯着景幽看了好半天才移开视线,“我信不信一点儿都不重要,裴瞻琛不相信,你说什么都多余。”
景幽一震,霍然瞪大双眼,“他说了什么?”
“坏就坏在他什么都不说。只要能说出来的事情,都不是大事。”江亦方敲着杯子,“在金钱女人和权力方面,他从来没和我们计较过,有什么东西,只要我们说喜欢,他就不会吝啬,但是,这个楚鸽明显不同。这点你很清楚。”
景幽不说话。
江亦方继续说下去,“安瑞娜说,裴瞻琛从昨天回来就一副疲惫的样子,今天送过去的关于楚鸽的资料也被退回来了。他不曾提起楚鸽,不关心楚鸽的状况,也不见你。现在,我只想知道,昨天你和楚鸽,到底做过什么?”
到底是什么,能让裴瞻琛受打击?多少年来,他从没见裴瞻琛这副样子。
明明白白地在乎,明明白白地愤怒,可偏偏被埋得很深。
江亦方知道裴瞻琛这是要冷处理,不过,效果显然十分糟糕。
景幽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如果告诉你,我和楚鸽根本就什么都没做,你信不信?”
镜片后的双眼眯了起来,江亦方盯着景幽,似乎在辨别他的话是真是假。
景幽也不闪躲,一屁股在江亦方对面坐了下来,轻声道,“我承认,有一瞬,我是想帮着楚鸽逃走的。但是,她拒绝了。”
笑容变得更加苦涩。
楚鸽果然还是不够自私,而自己也不够坚决。
江亦方目光一沉,“我早就告诉过你……”
“我都记得,心里也明镜似的。但是,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奇怪,有的时候可以让人冲动到刀山火海不犹豫不后悔。那一刻,我就是那么坚决,但是被她一拒绝,就忽然什么底气都没了。”
他慢慢的说着,眼神变得很茫然。
江亦方突然不说话了,端咖啡的手指微微收紧,半晌又放松,“以后千万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裴瞻琛重视兄弟,可是,他的性格你也应该了解……既然你拒绝过他给你的选择,那么,他是不会给你机会反悔的。”
“我都知道。”
景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不光要知道,还要做到。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们三个出生入死走来的兄弟,会滋生罅隙!”
江亦方一口气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干,抽了纸巾擦嘴,然后要走,走出两步又停下,“楚鸽只是额头擦伤比较严重,没有生命危险。”
景幽猛地抬头,江亦方却挺直脊背,走得干脆。
“谢谢。”两个很轻的字眼在唇边飘散,他知道,错的是自己。
裴瞻琛会愤怒会怀疑,都是应该的,错的本来就是他。
然而,情之所至,身不由己。
他可以为裴瞻琛不顾生死,可也不忍心看着楚鸽一步步被染黑,走向枯萎。
医院。
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不紧不慢地滴落下来。
楚鸽盯着吊瓶里的液体忘记了眨眼。
护士进来的时候,吊瓶里的液体已经没了,眼见着输液管里开始回血,护士吓了一跳,“哎呀,没有液体,小姐,你怎么不按铃?”
楚鸽这才回神眨了眨眼,“不好意思,走神了,没注意到。”
护士看着楚鸽头上的纱布,心里暗想大概是给撞傻了。
麻利地换了药,护士又仔细地帮她把被子整了整就要离开。
楚鸽突然问,“护士小姐,我想……问一下,是谁送我过来的?”
护士诧异地打量楚鸽,“你不记得了?”
连环追尾事件新闻上都广播了,而七死十三伤,伤员都在医院里,护士虽然不了解具体经过,可顾子谦和眼前的楚鸽,她却知道。
年轻的女人都喜欢八卦,小护士当然不例外。
“……”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撞出幻觉而已。
“是南宫大少,他自己也受伤严重,腿部骨折了,手臂划伤,听说缝了好几针。”
“那他现在怎么样?”楚鸽焦急地问。
“不清楚,他的在VIP病房,听说她未婚妻正陪着他。那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是本院最好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护士一口气说了好多。
楚鸽的心落回原位的同时,也因为护士提及顾子谦的未婚妻而狠狠拧了一下。
这个消息无意是给她致命打击。。。。。。、
“谢谢。”她忽然失去力气,闭眼乖乖地选择睡觉,眼泪从眼角不停划过,打湿了枕头。
她跟顾子谦,其实早该结束,至于那个未婚妻是谁她更不愿多去猜测,真的好累好累。
护士见她不想再多说的样子,眼底露出“你根本就是麻雀想变凤凰”的嘲讽神情。
楚鸽自然没看到护士的眼神,这一觉睡到傍晚。
护士换的药液也已经输完。
傍晚的霞光照着窗子,病房里一片惨白。
她生病了,受伤了,但是,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来看她。
房间里,一片清冷,空牢牢的,令她心底的冰冷涌遍全身。
孤独在这一刻像狂乱的树藤,疯狂的就缠着她。
她突然很想念父母,想念朋友,想念来到这个城市之前的一切时光!
脸蛋埋入臂弯,她无声哭泣。
孤立无援,没有亲人,就连知心的朋友也少之又少。
她能想到的人,只剩下作为同事兼舍友的林小洁还有徐小三儿和付芮儿。但是,这些人不是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就是自身难保。
直到此刻她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可以期盼的人,如此之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她的生命呢?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周围明明有那么多的人,陌生的熟悉的,可是啊,在最寂寞最煎熬的时候,面对的,只是一面惨白的墙。
她望着窗外,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再去想顾子谦为什么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扑过来,带她躲开飞驰而来的汽车,也不再去想今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再自己身上。
真的很疲累,就连死亡都不容选择……
天黑的时候,护士送来了晚餐,后面还跟了个人进来。
楚鸽做梦也想不到,第一个来看自己的人,居然是顾炀。
如果是之前,她看见顾炀也许会感到讨厌嫌恶,但现在,她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顾炀站在门口,手里拿了束鲜花,还有一个水果篮。
他朝病房扫视了一眼,脸色微微绷紧,随即又放松下来,“你还好吧?”
…L…
☆、179章 :她累了
他朝病房扫视了一眼,脸色微微绷紧,随即又放松下来,“你还好吧?”
楚鸽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也许是被楚鸽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他移开视线,“就算你报复我,也要赶紧好起来,不然,哪里有力气来报复。”
楚鸽终于调开目光,“我不恨你,也不想报复你。”
顾炀一愣,随即一抹欣喜再心头放大。
“但是,我也不想看见你。”
绽放的欣喜陡然被冻结,然后冰裂。
顾炀沉默地放下水果篮和鲜花,然后找了个花瓶自顾自地把鲜花插好,又扯过凳子开始削橙子。
他的手型很好,削橙子的技术却实在很烂。
一只橙子削好之后,果肉几乎也被糟蹋完了。
似乎早就猜到楚鸽不会接受他削的水果,他并没自讨没趣,而是把橙子直接放在小盘子里切成块,又扎好竹签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闷声不吭地退出去。
她以为他走了,可十几分钟后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保温桶。
楚鸽干脆翻身装作没看见。
顾炀倒也老实了,一直机关炮似的说个没完的嘴巴这时候一声不吭。
整个病房里只听见他轻轻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的声音。
然后,很久都没有任何声音再传过来。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一道让她觉得很难受的视线紧紧黏在身上。
“这个汤要温着吃才好,小鸽,吃点东西再睡吧。”
楚鸽翻身坐起来,盯着顾炀上上下下地看了不下三遍。
看得顾炀浑身汗毛都荡漾起来。
“你看什么?”
楚鸽眨了眨眼,“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顾炀也眨眼。
楚鸽打了个哈欠,“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
顾炀摊手,“大概吧。总要找点儿事来打发无聊时间不是。”
“但我没你想得那么无聊,所以,别用我来打发你的无聊,抱着你的保温桶有多远走多远。”
没说“滚”那已经是很客气了。
可就是有人死皮赖脸浑不怕。
“我喜欢这里,只要你在,哪怕这里是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医院,我也喜欢!”
顾炀点着头,无比确定且诚恳。
身边为什么没有刀子,如果有的话,楚鸽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抛过去。
任何人听见大仇人说喜欢自己这种话时,都会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没发抖,没战栗,还能心平气和地指着病房的门慢条斯理地说,“门在那里,好走不送!”
顾炀居然破天荒的好打发,“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走到病房门口又扭过头来强调,千万别忘了吃东西!
事实上,顾炀一走,楚鸽就抓住保温桶想砸过去,可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再愤怒也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不是?
现在自己生病了,身边连个可以照顾的人都没有,肚子也确实饿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吃饱再说!
所以,第二天顾炀一大早拎着另一个保温桶来的时候,桌上放的是被打扫地精光的桶子。
楚鸽还在睡,他并没吵醒她,而是坐在她病床对面的凳子上盯着楚鸽看了很久。
“你爸爸不是我杀的,他会吸毒也不是因为我给他注射了毒品……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也许命运就是爱这么捉弄人吧!”
他缓缓的说着,目光移向窗外,“就好像外面的明媚的阳光一样,人们只看到了他带来的光明,却从来不曾留意阳光也带来了阴影晦暗。”
顾炀起身走了,在门关上的瞬间,楚鸽睁开了眼,怔怔地盯着房门很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句,“我没法相信你。”
这之后的几天里,顾炀没再出现,而顾子谦也一次都没来过,楚鸽只从小护士偶尔的言辞中得知顾子谦已经出院两三天了。
而由她引起的那场连环车祸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很快被调查出祸事原因,而可笑的是,事故原因居然疲劳驾驶!
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些人能够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
她在医院里住了整整十五天,期间洁儿不知道从哪儿得知消息过来看过她两次,便再没有别人了。
出院结账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她,所有的医药费已经有人支付过了,而她也没心情去追究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
反正,对她来说,那些都无所谓了。
有的人让你活着,你就死不了,有人让你死,你就连多一秒的呼吸也是奢侈。
她现在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出了医院大门口,一辆车子里正好走出两个人。
她眯了眯眼,心中不免有些讽刺地想,缘分真奇妙。
来的人是顾子谦和即将成为他所谓的未婚妻的女人陆妍雅。
顾子谦显然对这突然碰面有些意外,冷漠的脸上闪现一刹那的惊讶,随即是隐忍的表情。
楚鸽眼角斜了顾子谦一眼,他站得挺直,走路的时候,姿态随意,那样子哪里像是腿部骨折的人。
那个小护士根本就是危言耸听吧?
而陆妍雅始终是那么大方得体,时时刻刻完美无暇的展现着作为一个大家闺秀的魅力。
想起第一次与她接触的时候,跟现在完全是两样。
虽然对陆妍雅谈不上讨厌,但她是不怎么喜欢陆妍雅的,甚至还从陆妍雅的眼中挖掘出了那么一丝戒备。
“好巧。”先开口的,不是楚鸽也不是顾子谦,而是陆妍雅。
她优雅地走到顾子谦的身边挽住顾子谦左臂,眼睛一直看着楚鸽。
“的确很巧。”楚鸽点了点头,她其实没什么想和他们说的。
“子谦哥受了重伤,我陪他来复查。”
楚鸽继续点头,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起顾子谦受伤的原因,她相信陆妍雅其实是很清楚的,否则,陆妍雅的眼底不会出现那么明显的戒备情绪。
甚至有憎恨,那种藏在深处的情绪,却在不经意间释放出来。
“是吗?那么,你们快进去吧。”楚鸽努力地牵起嘴角,让自己的状态看上去不那么难堪。
其实,她真的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狼狈不堪,好像自己真的是第三者,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当时,突然扑过来的是顾子谦,在她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
所以,到底有什么好难堪的呢?
到底在怕什么,胸口又为什么这么难过?
再是坚定不移的坚持,到现在这个地步,也该放弃了吧?
只是,不管自己劝说自己多少次,最后的最后,只要顾子谦和陆妍雅一起出现,胸口还是会痛的无以复加!
低头掩饰掉胸口所有的难过,再抬头的时候,她微笑。
她是楚鸽,是不该和这些人搅合在一起的平凡女人……
那个金光闪闪的世界,早就在她出生之前,就将她摒除在外了。
只是不明白,命运为什么这么会开玩笑。
顾子谦盯着她,看了很久。可是,从始至终,他没开口,一个字都没有。
当初顾炀在媚色说过,他一直在找顾子谦最珍惜的东西,到最后,却发现顾子谦最珍惜的是她。
此时她脑子里突然浮起顾炀说过的这句话,只觉得寒冷且讽刺。
顾子谦最珍惜的,真的是她么?
为什么一点都感觉不到?
不管多明白顾子谦的处境艰难,心底还是会有怨气,这就是女人的矛盾之处,又想做个知性的女人,不让自己所爱之人为难,又常常会忍不住抱怨自己爱的人没有全心全意的守护自己,爱护自己。
不想再面对他们,不想明明心里很难受,还要摆出一副无所谓地虚伪面容。
累!
她转身就走,手里拎着的,只是包包里两件简单的换洗衣物,因为,没有太多的心里,所以,她觉得特别庆幸。
这样轻车简从,真的成全了她的来去潇洒。
这次再见,此后便永远不见。
她想,她应该赶紧跟顾子谦办离婚手续,这样不能耽误眼前两位佳人。
而她楚鸽到底没有大量到可以笑着去祝福!
擦肩而过的瞬间,胳膊突然一紧,然后是剧烈的疼痛!
楚鸽诧然扭头,只见顾子谦怒红了眼,用一种近乎扭曲的神态盯着她,“我有话跟你说!”
…L…
☆、180章 :更疼的在后面
楚鸽诧然扭头,只见顾子谦怒红了眼,用一种近乎扭曲的神态盯着她,“我有话跟你说!”
冰冷的语气掩饰不住言辞间的怒气。
楚鸽心头一紧,隐藏的委屈和怨怒也窜了起来。
但她并没有和其他女人一样流泪尖叫,越是爱之深,越是恨之切,而她越是怨恨委屈,反而表现出来越是平静冷漠。
“顾大少。”她缓缓垂下眼睛,凝视着他青筋暴露的手背,“很疼,而且,您的未婚妻会误会。”
陆妍雅的脸色早已变了好几次。
而身为顾家大小姐的身份,以及素有的涵养让她忍耐下来,上次领取了教训,他她自然不会像上次一样像街头泼妇那样大喊大叫,而她之后,也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失态。
顾子谦这才如梦方醒,扭头看向陆妍雅。
还没等顾子谦发话,陆妍雅先微微一笑,“我先进去,你和楚小姐好好聊聊,记得,不要欺负女士。现在女士维权行动可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她故作轻松地开了个玩笑,然后仪态大方地进了医院。
楚鸽凝视着陆妍雅地背影,不得不承认,她比上次要好说话得多,想必也是因为顾子谦重新纳她入未婚妻的原因吧。
陆妍雅这样的女人,越是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那么,自己是不是已经招惹了陆妍雅呢?
答案显而易见了。
她闷声一叹,心想,楚鸽啊楚鸽,你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会不会变成女人的公敌?明明自己也是女人来着!
直到顾子谦拉着她朝另一个方向走,她才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跟上。
“痛!”楚鸽拧着两道细眉瞪着顾子谦的肩膀不满地道。
顾子谦回头,眉毛皱得比她更狠,“你给我闭嘴!”
楚鸽一愣,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心里再是憋屈,她也不想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地,现在顾子谦是备受睹目的人物,而自己现在臭名昭著,也饱受关注。
她已经不想再做焦点了。
“你先放开我,我不想再背一个勾引别人未婚夫的罪名!”
楚鸽声音不高不低,足够顾子谦听清。
当然了,这声音中的反抗意味,也是满满的,顾子谦听后突然停下来,手腕一用力,把她拽到面前,红着双眼瞪着楚鸽,眼睛一眨不眨,“为什么?”
“嗯?”楚鸽被这没头没脑的问话给问住,“什么为什么?”
“你和小炀”顾炀吐字清晰,像冰豆儿砸在盘子里。
和他平静的语气完全相反的是他的表情,这种愤怒无端的让她想起裴瞻琛满脸怒意的样子。
瑟缩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这好像和你没关系。我感谢你救了我,但是麻烦你下次不要多管闲事。”她甩开顾子谦的手,却并没推开,反而是上前一步,伸手替顾子谦理了理衣领,“顾大少,你如今是顾家的乘龙快婿,麻烦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后,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了”说到这儿,她抬眼看着顾子谦,“你想要的,已经从我这儿得到了,男人不都是喜欢猎捕么?我已经被你吃干抹净了,留着骨头还有什么意思,做纪念么?我想你们的订婚典礼还有婚礼什么的,我都没机会参加了,先祝福你们好了。”楚鸽两眼一弯,似笑非笑,“我们可以选个时间把离婚证办了,我能跟你有一次婚姻,我很开心,也很满足。“她失了失神,这场婚姻视乎不到一个月,现在就谈结束。。。。她眼底的落寞被藏的很深,顾子谦并没有发现,随后她继续道,“不说再见了。”
见她要走,并且还提出离婚,顾子谦一咬牙,这次抓住了楚鸽的后颈,用力一拧,迫使她面向自己,“为什么?你跟裴瞻琛是迫不得已,那么你跟顾炀呢?你难道也爱上他了?”
顾子谦的声音陡然高了好几个调。
楚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子谦,愤怒暴躁,好像她给不出他满意的回答,他就要把她一点一点捏碎的样子。
原来,每个人都有另一面!
即使冷漠淡然如顾子谦,也会在触及底线的时候,暴露出他的负面。
就好像她当初被梦嫣逼急了,暴力得把梦嫣打得遍体鳞伤一样!
“够了!”楚鸽觉得顾子谦的话,就像倒刺一样扎在心头,疼却疼得不能喊不能叫,“麻烦你不要说‘也’,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爱上他了,现在我爱的人,就是顾炀,而不是你顾子谦,也不是裴瞻琛,那又如何?!够了吧你,请你好好地去做你的新郎,别再来纠缠我,我受够了!”
楚鸽的脸也变得异常扭曲。
没有哭的余地,没有解释的余地,就这样吧!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好结局!
“你!”
顾子谦扬手,作势要打楚鸽耳光。
楚鸽猛地抬眼朝他扬起的手看过去,突然就泪如泉涌。
怒道极点的人仿佛被泼了冷水,突然间冷静下来,冲天怒火就那么被浇灭。
“对不起!”
他忽然搂住楚鸽,双臂越收越紧。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容易动怒,情绪也变得这么容易起伏了?
他自我反省!
到底还是翻了船啊?!
苦笑,他闭上双眼,就这样吧,“小鸽,给我时间,只一年,一年好不好?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自私,但是……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失去的了,可当我被父亲关在地下室,我发疯似的要见到你,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找你,偶然看见你冲向车流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有不能失去的东西,那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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