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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恋成瘾,总裁大人放过我-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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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上了另一辆车,那是一辆很平常的车子,在这个村子四处可见。
开车的也是个平平常常穿着的人。
顾子谦在车上换了衣服,那衣服楚鸽一眼便看出是随便哪个地摊上都能买的到的。
只是,就算是禽兽有了一副出色的皮相之后,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显得出类拔萃。所以,顾子谦穿这种地摊货,还是一样的惹眼。
顾子谦对自身的魅力似乎也很了解,所以,他又把一顶大檐帽扣在头上,掩盖了半张脸。
楚鸽再傻也明白顾子谦这是要给她挪窝了。
她无所谓地跟在他身边,反正现在对她来讲,跟着谁都一样。
她所有的原则都已经降为零蛋,所有的尊严什么的,早被糟蹋净尽,她现在所需要的,也紧紧是温饱和夜夜好觉。
既然这个男人能给她,她就跟着,如果他不能给的时候,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反正……只是利用而已。
他们连续换了好几次车,眼见着外面风景变换,日头偏西,她就知道,离那个她受尽折磨的城市越来越远了。
可是,曾带给她痛苦的人,却还在身边。
而她窝在这个即将成为别人丈夫的男人怀里,想求个好梦。
一日颠簸,没吃任何东西,她本身身体的底子就因为受伤和失眠而慢慢亏空,这时候,自然有些挺不住,闭着眼想要睡了。
顾子谦揽着她的腰,一路上脸色不好不坏,只是眉头微微拧着,不知道再思考什么。
“饿不饿?”当车子驶入一个小镇的时候,他问她。
楚鸽睁开快眯到一起的眼,摇了摇头。
“不饿也吃点儿东西吧,已经坐了一天的车。”
顾子谦让她下车,然后带她去吃了碗凉面。
一下车她就知道,这个镇实在很小,而且是那种不怎么发达的,晚上饭店里的客人很少。
她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而顾子谦看着自己碗里的凉面,根本就没吃。
“我吃饱了。”
顾子谦笑了一下,然后结账。
楚鸽其实完全不想多管闲事,只是嘴巴还是忍不住问,“你不吃东西?”
顾子谦看着她,笑容放大了些,也真实了些,“我不饿。走吧,还要赶路。”
出了饭馆,外面停了五辆一模一样的车,车子依然是那种很差劲的车,他带着她上了其中一辆,然后就一手搂着她,一手撑着下巴不说话。
楚鸽也懒得问他到底要带她去哪儿,靠在他身边竟然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长,睡意朦胧的时候,隐约听见耳边有人讲电话,说什么追踪隐藏一类的话……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而车子还在跑。
坐在身边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陌生却又有那么点儿脸孔。
那人见她醒了,对她微微一笑,很礼貌地开口,“楚小姐早。”
楚鸽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很努力地回忆,却怎么都回忆不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我们以前见过的,就在那次城郊的混战拼杀里……”
没等小张说完,楚鸽就已经记起来了,“没想到又见面了,真是缘分。”
小张知道楚鸽必定是不怎么希望见到那场拼杀里走出的人的,所以只是低着头没说话。
车子跑了一天一夜,还在跑,楚鸽实在想不出,这到底是要跑哪儿去,可她也的确是没心思问。
就连顾子谦去了哪儿,她都没问。
小张一直在外面活动,和楚鸽也就见过那么一回,这次再见,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除了样貌相同之外,没有人会把以前那个楚鸽和现在这个楚鸽当成同一个人。
直到车子停在某个私人飞机场,他们都没再开口。
看到飞机楚鸽就知道,顾子谦是不打算把她留在国内了。
而事实也正如她所料,她被送出了国。
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身边跟着的人,只有一个小张。
渐渐地,和小张熟悉起来,偶尔会聊聊天,她实在无聊的时候,也会和小张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下厨做个饭什么。
他们都很有默契地不谈国内的事情,不提起那些熟悉的人。
他们没有住的地方很小,甚至有些破旧,不过,日子却过得很惬意。
楚鸽没出去工作,小张倒是每天早出晚归,她不问他每天做什么,因为随便一猜也知道是顾子谦布置的任务。
其实,很多时候,她想过就这么逃开,然而,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任何证件,根本就步履维艰。所以,思量再三,她还是忍了下来。
日子就那么一天一天地过,转眼就是一个月。
住在阁楼里,她觉得自己都要生锈了,就好像那些古老建筑上的彩色涂鸦,越看越觉得别扭。
小张照例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天小张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右手一直捂着左臂,楚鸽过去一看,才发现他受伤了,而且,是枪伤!
“你……你怎么回事?”楚鸽吓得一惊,赶紧翻箱倒柜找药,想帮他止血。
可是,小张却阻止她,道,“先别忙了,你赶快走。从后面跳下去,能跑多远跑多远。”说完抽出一把伞塞给她。
楚鸽一瞧傻了眼,“快走!”
说完把她往窗口推。
她知道惹上麻烦了,只是不理解到底是什么状况,让小张这么慌张,而且还受伤这么严重。
“是谁?!”
楚鸽不安,额头上也出了汗。
“别管是谁,你要是想自由,想做一个自由的人,就豁出去拼一把吧。我手里那些证件什么的,根本不能用。你自求多福!”
楚鸽才想问,他自己要怎么办,小张却拿着枪自己出去了。
楚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陷入了上世纪香港枪战片里,什么都来的这么刺激。
可是,小张最后说的话也对,异国他乡,这是机会。
逃离裴瞻琛和顾子谦的机会,一次死地重生的机会。
或许,小草说让她幸福,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吧?
她果断的爬上窗子,撑开伞骨跳了下去。
落地的时候,双脚都震得麻木了,好在,并没受伤。稍微愣了一下,便好了。
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同时不忘了把头发弄乱,跑过某条小巷子的时候,看见有人正兴致勃勃地涂鸦,她一点儿也不客气,手伸进涂料捞了一把抹在脸上。
墨尔本对她来说,实在是个陌生的城市,小张带她住的是市中心的一个古老街区。一个月来,她都没怎么出来过,所以,现在逃跑也完全是无头苍蝇。
跑了很久,她才发现,后面其实根本就没人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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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不管用什么方法,把人给我找回来
跑了很久,她才发现,后面其实根本就没人追过来。
松懈下来,她整个人都虚脱地缩在一个角落里大口大口喘气,孤独和彷徨感也迅速侵袭过来。
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摸了摸裤兜,里面还有些票子,心中稍微安稳了些,只是,暂时不会饿肚子……
那么住处呢?
她徘徊了很久,还是斗着胆子决定回去,她有一种直觉,小张不会回来了,因为这个地方已经暴露,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不容易摸回住的地方,天已经黑了。
周围一片寂静,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小张的确不在,而那追杀小张的人肯定也找不到人就撤走了吧。
她打开门,房间里果然乱糟糟的一片,没有尸体,这让楚鸽松了口气,这至少说明,小张还活着。
她弯腰把一个抱枕捡起来,扔回沙发,突然觉得不对,猛地回头只见门后一个身材修长,一身黑衣黑帽的男人正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一支没点燃的烟!
楚鸽张了张嘴,本来想尖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叫不出来。
那人幽灵一样,掏出打火机开始点烟。
“你,你是谁?!”
楚鸽后退一步,不知被什么绊倒,一屁股摔在地上。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吸烟地动作顿了顿,“杀人夺命的人。”
那人开口,声音冰冷。
楚鸽微愣,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可是,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想,自己一定是怕死怕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可是,我应该……应该没得罪过你吧?”
“和张永有关就得死!”话音落下的时候,枪口已经抵住楚鸽的额头。
楚鸽这才看清帽子下那张脸,怔怔道,“景……景幽?”
景幽也愣住了,看着突然天上掉下来一样的女人。
“小鸽,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鸽这辈子碰到许多巧合,没有哪一次让她这么感恩过。
楚鸽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遍,景幽只是一个劲儿的沉默。
“你为什么要追杀小张?”
“因为他是顾子谦的人,试图弄清我到墨尔本的目的。”
说到这儿,他掐了烟,“真没想到,顾子谦居然会这么大的胆量,敢让你跟着张永出国。”
说到这儿又笑了一下,“他倒是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应用得极好。就算裴瞻琛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他没把你紧紧捂在手里,反而送到这儿来了。”
楚鸽沉默半晌才抬头问,“你要把我送回去么?”
景幽愣了一下,拳头一紧,“由你自己选择,如果你想回去,我便送你回去,如果你不想,那么,我送你去想去的地方。”
楚鸽好半天都没说话,目光只盯着景幽的手,“你的手,其实是因为我才……我不想这种情况出现第二次了,有你那句让我自由选择的话,我就很满意了。”
景幽下意识地把手缩了缩,沉着嗓子道,“我说过,这个和你没关系。”
楚鸽轻轻笑了一下,没再多说。
这晚楚鸽依然住在这个小阁楼里,而景幽住在张永的房间。
整个夜都静悄悄地,楚鸽望着窗外的夜,又开始不可抑制地失眠,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景幽看到她憔悴的模样,狠狠吃了一惊。
天亮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准备好早饭,就坐在餐桌上等。
景幽从房间出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桌上的菜,笑了一下,“你一直都是这么早起来做早餐?”
楚鸽摇了摇头,“偶尔。”
等景幽洗漱过后,在对面坐下,她才开始吃东西。
只是,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往景幽手上瞄,不管她给自己提醒多少次,都完全不管用。
“怎么办,你再看我,我会害羞的吃不下东西了。”景幽笑米米地看着她,似乎想把气氛弄活。
楚鸽愣了,然后才反应过来,也回之一笑,“你也会害羞,真的很少见啊。”
他们都在努力,努力把状态调整成很久以前的样子,可他们又都明白,很多东西已经没法改变。
饭后楚鸽收拾碗筷,景幽就靠在门口看着她忙碌地背影,突然道,“你还欠我好多顿小笼包,等把债还清了再说吧。”
楚鸽刷碗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好啊,我没意见,只要我留下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话。”
别的还不起,也就小笼包这种东西还可以还了。
“换个地方吧,这里毕竟不安全。”
景幽松了口气似的,说。
“也好。”
墨尔本城郊,某农场。
碧草遍野,许多羊驼悠然自得的晃荡着。
很好的天气,阳光明媚到刺眼。
楚鸽跟在景幽后面,看着景幽颀长的背影,突然发觉,这个曾经整天嬉皮笑脸的男人,如今居然变得这么沉默。
“这个农场是我一个澳洲朋友的,你就先在这儿住下吧。”
景幽说。
楚鸽眨了眨眼,因为之前她牵累过太多的人,所以,没办法不担心。
“会不会给你和你的朋友带来大麻烦?”她拧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和景幽的相遇,太过戏剧化,这样的巧合,真的让人忐忑。
景幽闻言,回头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放心吧,不会有人找到这儿的,就算真的有人找来,我也会提前让人把你送走。”说到这儿,景幽认真的看着楚鸽,“我不想让你再痛苦下去,看着你一天天沉默枯萎……真的比我自己受伤还难过。”
楚鸽一惊,脸色微微一变,漫步的双脚也立刻停了下来。
她不想捅破那层窗纸,不想连最后的友谊也变质。
爱情这东西,她真的不愿意要,也不肯再相信了。而且,最糟糕的是,她已经没有能力去爱,也没有那颗可以去爱的心了。
景幽见她忽然脸色苍白地停在那里,心里虽然惊痛,不过他是个很镇定的人,他微笑着耸了耸肩,“你别误会,我们是好朋友对吗,如果是你看到我受伤,也会难过吧?”
楚鸽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微微缓和,可也只是默不作声。
“好了,别想太多,在这儿好好休养吧。这次见面,你瘦的厉害。”
楚鸽就这样在农场里住了下来。
景幽的朋友是个很朴实的女人,能说一口不算太流利的华语,不过,这已经足够和楚鸽交流。
据她说,她和景幽相识其实是个巧合。
就和楚鸽当初偶遇裴瞻琛的情景差不多。
景幽也是负伤,然后她碰巧帮了景幽一把。
农场里除了这位女主人,就是几个雇佣工,倒也很清净。
景幽并不常来,有的时候一个星期来一次,有的时候十几天来一次,而且每次来都是坐公交。
她其实能猜到景幽这么做,只是为了降低她被发现的风险。
这回景幽来的时候,带了束郁金香来,米分色的郁金香。
“谢谢。”
楚鸽心情很好地接下来。
娇艳欲滴的花色的确让人怜爱,她放在房间里,然后乐颠颠地跑出来,“要不要出去散步?农场里新生了几只羊驼,又漂亮又可爱。”
难得见楚鸽兴致这么好,景幽的心情也跟着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有两只羊驼摇摇晃晃刚会走,还有几只已经蹦蹦哒哒四处撒会儿。
楚鸽一看见它们,就咧嘴笑得没心没肺的。
景幽在一边也有些好笑,只不过他笑的不是那些羊驼而数宁。
几只羊驼都能让她高兴成这样,再不是在裴瞻琛身边时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
其实,她要的生活多简单啊,只是……裴瞻琛和顾子谦他们这样的男人,或许什么都给得起,唯独给不起这样安静平淡的生活。
“喂喂,你看,你看!那只羊在撅嘴!”楚鸽兴奋地指着旁边的羊叫道。
景幽一看,的确有一只仰着下巴撅着嘴。
不过,景幽干咳了一声,“啊,是啊。”
很快楚鸽就发觉不对头,然后整个人像只熟透的焖虾一样,吸了吸鼻子好不尴尬。
景幽为了让她别往心里去,刻意给她解围道,“这个男欢女爱是动物的本性,那只羊给心目中的女王求爱也很正常的。”
楚鸽的脸更红了,要滴血一样,恶狠狠地瞪没正经的景幽一眼,“你也去给你心中的女王求爱去吧!”说完起身救走了。
她自己其实也挺纳闷,按照她的经历,她已经彻底豁出去了,在裴瞻琛面前,在最深爱的顾子谦面前,她都可以不动声色,像是完全没了羞耻感一样。
而在景幽面前,她却这么局促羞涩。
她想,也许这是因为她太在乎这个朋友,太害怕这份友情变质。
从严梦嫣那里的深刻打击,到林小洁的舞会,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失去。看着友情被利用,看着友情头也不回地走开,真的很痛很痛。
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对于景幽,从最初看见他身上的孤独与无助,到安抚到如今依靠……
她真的不想他再因为自己受伤害。
仅此而已。
“好了好了,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好歹,我也是实话实说啊。”
景幽穿着运动装站在阳光下,笑得满脸发光。
这种光芒四射的感觉,让楚鸽分外怀念。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你一直这样就好了。”
这话让景幽一愣,半晌摊手,“人都有两面性么,何况我从事的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职业啊。”
看景幽说的坦然,楚鸽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转移话题,“那边的小山坡不错,适合看风景,我们过去坐会儿吧。”
楚鸽指着远处的一个起伏平缓的小山包,说。
景幽自然没什么意见,两人并肩走过去。
看上去并不怎么远的地方,真的用双腿去丈量,还确实有一定的距离。
楚鸽爬到小山包上,直接倒地了。
“怎么能这么远?”她想,自己是被这一望无际的绿草迷了眼,才会觉得很近。
以前,她有个同学跟她讲,她们那平原地区,根本没有山的,不过吧,家里那块离燕山很近,平常风和日丽根本看不到山,一下雨之后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那景色漂亮的不行。
她从小看着山长大的,完全没体会过从平原地区看山峦是什么感觉,那时候,她还特别憧憬来着。
现在呢,她是明白了,平原看山只会给人错觉,让你觉得距离好近,真要走过去,其实可以把你累死!
景幽见她一屁股坐下,直接仰面朝天大喘气,好笑地坐在她身边,双手撑在身后,看着远处慢悠悠走动的羊群,“累惨了?”
楚鸽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看吧,你该多锻炼锻炼了。”
楚鸽吸了吸鼻子,“其实,最近已经好多了,我能感觉到我正一天一天的健康起来。”这些日子,不失眠不心惊胆战,每天准时睡觉准时起床,好久都没有这么惬意放松的感觉了。
最近的一次,还是在海南吧。
那是她经历那么多悲惨事情之后,过得最平静安详的一段时间,只是好景不长。
有的时候,她也回想,现在这样的时光又能过多久呢?不过啊,她现在所需要的,也只是好觉,所珍视的也只是眼前这位朋友的一片好心而已。
“那就好。”
景幽也仰面朝天,躺下来,嘴里叼着根青草。
闭眼,阳光温柔,耳边微风吹过,都是窸窸窣窣的声响。
鼻息里,青草的香气弥漫。
一切,柔和宁静。
他忽然发觉,其实,楚鸽向往的生活才是真真正正的生活……可惜的是,他始终觉得自己这样的人……不配拥有。
这种深刻的自卑,自从母亲死后,就一直折磨着他。
如果不是楚鸽曾经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过他一个拥抱,或许,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冰冷至极的杀人狂魔,不管外表多么俊朗明媚,内里都会被黑暗深刻地腐蚀掉。
在他看来,曾经的生活是那么的绝望,而因为有了这个女人的出现,他才明白,其实,再绝望的生活,只要生命还在,都应该继续下去,也许下一个路口,就会得到自己期望的一切。
就好像,在自己最最困顿绝望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叫楚鸽的女人。
“那个……”楚鸽头枕着双手,突然道,“你可不可以,放了张永?”
景幽一愣,半晌吐出嘴里的青草坐起身,扭头看向楚鸽,“不能。”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被处理掉了。”
楚鸽不再说话,景幽也一直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次我们的相遇,有些离奇。”
楚鸽突然坐起来,认真地看着景幽。
景幽眼角一弯,“嗯,我知道。”
楚鸽一呆,呢喃,“你知道?”
“嗯。”景幽移开视线,斜切的刘海遮住他半边脸,乌黑的发丝在阳光下仿佛会闪光一样,迷离而美丽。
楚鸽看得有些痴,这样的情景,真的很像一个人,顾漾。
可是,他却玩弄了她好朋友的感情。
“有人故意把你送到这儿来了。”
楚鸽突然觉得一股冷气弥漫在身体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景幽见状,轻轻揽住她,给她一个纯粹的安慰的怀抱。
“你别想太多,事情不见得就是你想的那样。”
楚鸽没有力气拒绝这样的怀抱,只是,总是有了这个怀抱,她依然瑟瑟发抖。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
当初送她走的是顾子谦,半路换成顾子谦的属下张永,而张永把她带到澳洲墨尔本,又引来了景幽……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几乎不敢想下去。
“除了他,还能是谁,还能是谁!”楚鸽死死揪住景幽的衣服,“我总以为,总以为就算他所有的感情都是逢场作戏,都只是为了利用我,可至少不会物尽其用到这种地步!”
她不是傻子,辗转在这些人之间这么久,谁是什么性子,什么行事作风她多少了解!
她只是不能相信,一个肯为了就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居然真的为了离间他人而把她当做那把利剑来用!
裴瞻琛为人多疑,她本来就是裴瞻琛和景幽之间的一个疙瘩,现在,如果她被景幽藏在农场的事情被裴瞻琛知道的话,那么,景幽必定没有好下场!
“小鸽,几大家族之间的事情错综复杂,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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