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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恋成瘾,总裁大人放过我-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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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裴瞻琛回头,“我已经在进行我的计划了。我让你看这些只是让你们多注意一下他们的动向,我想,你有句话说的很对,那老东西绝对会多准备几个窟窿。我必须找出那几个窟窿的位置。”
景幽呢喃,“那老东西一定做的很隐蔽,这个基地我们到现在才发现,其他的,只怕还要用很长时间。”“那么,我当然要选择捷径了。”裴瞻琛说。
“捷径?”江亦方和景幽异口同声。
裴瞻琛却只笑不答。
但是,他们都明白了裴瞻琛的捷径指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江亦方警告地看了景幽一眼,而景幽拧着眉毛,为楚鸽担忧。
咚咚咚。
书房的门很有节奏地响了三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裴瞻琛扬声,“进来。”
楚鸽推门站在门口,有些忐忑的说,“那个,小笼包做好了。”
裴瞻琛看了下时间,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说了将近一小时。
“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景幽不是要休长假么,放心去吧,这边的事情,我会亲自安排。”
景幽一点儿都不担心公事,他真正担心的是楚鸽。
三人下楼,江亦方和景幽一起离开。
楚鸽站门口望着他们背影好半天,一回头,却发现裴瞻琛鬼影一样站在他身后,不言不语的。
楚鸽被吓坏了,整个人都是一跳,险些跌倒。
裴瞻琛脸色很难看,可奇异的是,他居然没法做,只是冷冰冰的讽刺一句,“那么舍不得他们,怎么不跟上去?”
楚鸽舔了舔嘴唇,完全没心思和他斗嘴,而且,她也深刻明白,要是和他斗嘴,到最后凄惨的也只是自己。
所以,她保持一贯作风,选择沉默。
她把小笼包端上桌,又把醋倒在碟子里,摆好筷子推到裴瞻琛面前。
裴瞻琛从始至终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老太爷一样等着她伺候。
“你很不满是不是?”现在裴瞻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来说,楚鸽现在这种不言不语的样子,其实很温顺,因为他不管说了什么,她都不会还嘴。
这种沉静应该让他很爽的,不过吧,他心里还是舒服,怎么看楚鸽都像死人脸一样。
跟景幽他们在一起,也没见她这样。
“你是不是哑巴了?”裴瞻琛拿筷子戳碟子里的小笼包,两只眼盯着楚鸽,有点儿恨恨的味道。
楚鸽站在一边,不看他,目光只盯着被裴瞻琛荼毒的小笼包。
她想,裴瞻琛或者把那个小笼包当成她了,想到这人,她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说话!”
裴瞻琛拔高了声音命令。
楚鸽看着他,总算开金口,“包子哭了。”
裴瞻琛一愣,下意识地往碟子里看了一眼,一个水灵灵的小笼包已经被他弄得惨不忍睹。
他脸一黑,夹了另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沾了沾醋,慢条斯理地咀嚼下咽,然后,又咬了一口,一只小笼包被解决掉了。
“说点儿别的。”
裴瞻琛夹第二个包子的时候,说。
楚鸽的嘴角抽了抽,她记得以前裴瞻琛都把“食不言”这个规矩贯彻得比较彻底的。至少他们两个面对面吃饭的时候,是这样。
“你吃完了我洗碗。”
裴瞻琛本来要咬下去的,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包子到了嘴边又放下去了,挑着眉毛看她,“不是你刷难道还让我刷?”
楚鸽被噎住,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于是又不说话了。
裴瞻琛继续慢条斯理吃东西,第二个小笼包吃了一半的时候,他又说,“继续说,说别的。”
楚鸽这次眼角抽搐,干咳了一声,道,“今天天气真好。”
裴瞻琛瞪她。
她立刻转移话题,“现在阳光明媚!”
裴瞻琛眼角跳了跳。
于是楚鸽继续转移,“额,我好像说错了,今天其实是阴天。”
裴瞻琛黑了脸,看向外面,外面的天气比较诡异,忽阴忽晴的多云天。
楚鸽还想说什么,裴瞻琛恨声道,“闭嘴!”
于是,裴瞻琛整顿饭都耳根清净,清净到有点儿凄惨!
等裴瞻琛吃过饭,楚鸽就老老实实地收拾碗筷。
裴瞻琛回卧室,不一会儿又下来了。
楚鸽收拾完之后出来,就见裴瞻琛坐在客厅里。
“过来。”
裴瞻琛冷冰冰的说,眼神和他的语气一样冷。
楚鸽低着头,乖乖地走过去。
裴瞻琛顺手拉她坐下,楚鸽这才发现他脚边放了个医药箱。
“把袖子撩上去!”
楚鸽看他一眼,照做。
白希的肌肤上,有些青红的肿块,都是被人踩踏的时候留下的。
裴瞻琛脸色很差,不过他什么都没说,用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把她胳膊扯过来,又拿出药水涂在她的伤处,然后就死命地揉。
楚鸽疼得尖叫,一个劲儿把手往回抽。
裴瞻琛恶狠狠地盯着她,讽刺,“呀,原来你怕疼的啊,我还以为你钢筋铁骨,什么都不怕呢。既然那么喜欢惹事,那么喜欢被人揍耳光被人踢打,现在这点儿疼怕什么,不许叫!”
楚鸽立刻闭嘴,忍着疼,却还是倒吸冷气。
心里也又恨又委屈。
什么叫她喜欢惹事,什么叫她喜欢被人揍耳光被人踢打?
她是犯贱还是被虐狂,喜欢那些伤害?!
她已经那么厌恶是是非非,巴不得躲到地底下去,可是,是非却总是追着她跑。她就是典型的躺着也中枪,而且还不是一两次!
裴瞻琛大概下手真的狠了,楚鸽突然哆嗦了一下,抬眼,泪汪汪地看着裴瞻琛。
裴瞻琛本来最讨厌女人的眼泪,这时候看见楚鸽泫然欲泣的样子,心却突突地跳了一下,然后就软了。
叹了口气,下手也轻了些,同时解释,“这种药多揉一揉淤血下去的会快一些,你也能少受些罪。”
楚鸽低着头没说话。
裴瞻琛又揉了几下,放下她的袖子,说,“身上也有吧?把衣服撩起来。”
楚鸽一听,立刻不干了,“我不要!”
裴瞻琛眼神一沉,“你的意思是要我亲自脱?或者,你更喜欢来撕的?”
楚鸽就算再木然这时候也忍不住脸红了,不过,这不是羞涩,而是恼羞成怒!
“你不要乱说!”楚鸽睁大眼瞪着裴瞻琛,“这个时候,这种地方,管家或者其他人随时都可能进来。我……我还没有裸奔的兴致。”
裴瞻琛一听忽然笑了,“原来你是嫌这儿不是地方,那么我们回房。”
楚鸽心中恼怒,总觉得裴瞻琛说那些话,让人生恨。
“好了,别生气了,我逗你的。擦药要紧,你看你现在的样子。”
裴瞻琛百年难得一见地先放软了语气。
楚鸽坐在原地没动,裴瞻琛索性把她弯腰将她一把捞起来,抱进卧室去了。
楚鸽被突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无意识地搂住裴瞻琛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裴瞻琛心中却闪过一丝类似欣喜和欢快的情绪。
楚鸽很不雅地被裴瞻琛摁在床上,面朝下,直接把衣服撩起来。
看见楚鸽后背上的伤痕,裴瞻琛脸色忽然变得格外阴冷,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小心地帮楚鸽上药。
楚鸽趴在床上,整张脸埋入枕头,乌黑的发丝扑满了枕头。
此刻,她的心里很静,静到荒芜。
后背上那只手很温柔,指尖微微凉,掌心却是暖的。但是,她的肌肤在战栗,她知道。
上完药之后,裴瞻琛放下她的衣服,把药水收好放进医药箱,说,“你好好休息,明天让厨房的人煮鸡蛋敷一敷。”
说完就拎着药箱子走了。
晚上裴瞻琛并没来找她,而严梦嫣也没回来。
她本来是要回公寓去的,但是管家却告诉她,裴瞻琛有叮嘱过,让她住在这儿。
后来她才知道,严梦嫣已经被裴瞻琛挪到别的金屋里去了,而裴瞻琛晚上并不回来过夜。
不过,每日三餐,除了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之外,他都会回来和她一起吃。
在饭桌上,他一如既往地要求她说话。
而她和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就算有也是那些腐烂在心底的仇恨和怨气,她知道自己没有本事反抗,自然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地把那些恨意都挂在嘴上。
所以,当他近乎蛮横任性地要求她讲话时,她都会胡乱地讲一些乱七八的事情。
比如花园里某株花长得很丑,比如,某个园丁的鼻子边上长了个瘊子,比如,某个员工的牙齿很丑……
她其实不理解裴瞻琛的心态,她说这些事情,完全没有任何价值,裴瞻琛居然能听得津津有味。
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聒噪了,而裴瞻琛却孜孜不倦。
终于在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把花园里的花讲过了,所有园丁的特征也讲过了,而且发觉被她观察过的园丁通通被换掉了,连花园里的丑陋的花也被除掉了……她终于觉得话题尽了。
只好为了应付他那句“说话”而开始进攻裴瞻琛的书房找一些书来看。
说实在的,她觉得裴瞻琛的藏书太深奥,种类虽然很多,却没有一样她看得下去并且看得懂的。
于是,今天裴瞻琛继续让她当乌鸦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提了个请求,“裴瞻琛,我想看书,你能不能让人给我准备一些?”
…L…
☆、第236章 :色女(暖暖暖)
见裴瞻琛抬头看她,她立刻说,“你书房里的书太深奥,我看不懂。要不,你让人给我弄些小说或者文化随笔一类的东西来吧,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相关的书籍也行!”
裴瞻琛看了她半晌,目光变了几变,最后忽然笑了,“好啊,你想看书,是好事。”
看他答应地这么痛苦,楚鸽反而有些提心吊胆,解释道,“我真的没别的想法,只是,每天呆在这儿,显得无聊,所以,想找些事情来做一做。”
“你不用解释。”裴瞻琛笑完了眼,“不过如果是因为闲的无聊的话,我过几天有时间,陪我一起去希腊度个假吧。”
楚鸽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眼底都是惊讶和欣喜,但这种欣喜很快就被她收拾起来,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不是一直都很忙么,怎么突然……”
裴瞻琛忽然一笑,伸手把她唇角地一粒米拿掉,才道,“你不是嚷无聊么,我想一直呆在家里,大概的确会把人闷坏,所以,特意带你出去散散心。”
说到这儿把空碗递给她,“再盛半碗米饭。”
楚鸽呆呆地接过碗,呆呆地盛了饭,又呆呆地递给他。
现在,她就一个感觉,觉得裴瞻琛肯定是被雷劈了,要不就是又在酝酿新的阴谋。
裴瞻琛并不知道楚鸽的所思所想,所以,对她的呆滞,也只当她是太惊讶了,并没对她发难。
在楚鸽被裴瞻琛软禁在别墅的这些日子里,s市可以说都炸开了锅。
楚鸽自然是那个话题人物。
所有人都认为楚鸽因为怀恨在心,故意推到陆妍雅害的陆妍雅流产。
可以这样说,倘若楚鸽在这段时间走在大街上的话,绝对比老鼠的境地还要糟糕。
老鼠只会人人喊打,而楚鸽的话,大概会真的挨打。
如今的楚鸽,已经成了恶毒嫉妒蛇蝎狠辣的化身!
而陆妍雅则成了那个备受同情的可怜人!
世界上,这种假象掩盖真相的事情本来就很多,所以,才有那么些冤死的人。
只是有的比较幸运,沉冤昭雪了,而有的人,一辈子也只能活在冤屈里,盯着一定罪人恶人的帽子,一直一直走下去。
太多的人习惯于人云亦云,有人说某人是坏蛋,于是,某人就算不是坏蛋也在一传十十传百中变成了坏蛋。
楚鸽就是其中的一个。
相较于楚鸽的灰暗,顾子谦的处境按说应该还不到哪儿去,毕竟,他悔婚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然而,大概是他的家世太好,人太本事,长得太出众,所以,对于他的悔婚传言,相信的人和不信的人各占一半。
而他在未婚女人的光芒依旧耀眼!
也许是更多的人都喜欢把责任推到楚鸽身上,于是,人们对于受害者的同情,和对于高富帅的仰慕梦幻都有了安放的地方。
无处安放的,只是楚鸽的冤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外面闹得再欢腾,被禁足在别墅的楚鸽并不知道,她的日子再沉寂麻木的同时,也确实在某种意义上得到了安宁稳妥。
顾子谦在着手铲除内部眼线的同时,也没忘记了利用安插在裴瞻琛那边的眼线打探楚鸽的事情。
不过,裴瞻琛那边的眼线却断掉了。
当司成向顾子谦报告这件事的时候,顾子谦勃然大怒,办公桌上的东西被他一股脑儿扫掉了。
出现这种事情,只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裴瞻琛也开始动作了,而他安插进去的眼线,被裴瞻琛悄无声息的处理了。
他冷着脸,好半天,居然笑了出来,“也是,如果他那么大意,就不是裴瞻琛了!”
手指攥地咯咯咔咔地响。
“就差一步,就能成功了,到底还是功亏一篑了。”顾子谦靠在椅子里,手指搭在眼上,显得有些疲累。
“如果不是秦习突然插一脚,事先把事情捅给陆妍雅的话,现在,楚鸽已经是我正式的妻子了。”
司成低着头,有些担忧地提醒,“少爷,你已经在楚小姐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这……”不是好现象。
顾子谦想在和陆雅妍婚礼上做的事情,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虽然事情并没真的发生,可只是听着,司成仍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原来,顾子谦是想利用和陆妍雅的婚礼,当场高调调换新娘,宣布他要娶的女人是楚鸽。
楚鸽和顾子谦曾是男女朋友关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顾子谦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在裴瞻琛面前取得先机。
只要楚鸽点头,裴瞻琛是没法当众站出来阻止的,一是因为顾雨晴这层关系,二是因为裴瞻琛在人前一直维持风度,他笃定裴瞻琛不会因为楚鸽毁坏形象;三是因为,楚鸽到底是他大伯的血脉,裴瞻琛对楚鸽有感情也不会为仇人之女做出损害利益的事情。
顾子谦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就算裴瞻琛真的站出来阻止,他也绝不会让步。可是,到底还是在计划没展开的时候,就夭折了。
“我知道。”顾子谦喃喃,“但是,我不想连唯一的光芒和温暖都失去。她,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让我想拼尽一切相守的女人。”
司成很想问那么漓江小姐呢?
当然,他没敢问出来。
自从裴瞻琛宣布要带楚鸽去希腊度假,楚鸽的小心脏就像从棺材板儿里跳出来了一样。
她很兴奋。
没错,是兴奋。
毕竟对于一个憧憬很久的胜地,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靠近的机会,她当然会喜不自胜。
这两天她走路都有种飘起来的感觉,没什么盼头的人,突然有了些念想,哪怕是很小的念想,也总能让整个人都从内向外焕发出一种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光彩。
对于楚鸽的光芒,江亦方就表现得很意外,而裴瞻琛则表现得很淡然。
客厅里,江亦方和裴瞻琛坐在一起看电视。
他们看得节目不是国际新闻,就是一些经济要闻。
楚鸽对这些内容向来是不怎么有兴趣的。
她只发现江亦方似乎也习惯蹭饭吃了,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来还不客气的点餐,今天小笼包,明天吃小炒。
好在,那些还都是她比较拿手的家常菜。
“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江亦方一开口,正好楚鸽端着咖啡出来,于是,她两只耳朵几乎都竖了起来,屏气凝神的听着。
“这个不急。”裴瞻琛说,“只要你给我订到明天早上第一班飞机就行!”
江亦方脸色一沉,顿时觉得裴瞻琛根本就是故意的!
裴瞻琛端起楚鸽送来的咖啡,喝了一口,对她挑了挑眉,“味道很好。”
楚鸽没表示,又把另一杯咖啡送到江亦方面前。
裴瞻琛这时突然道,“你三天两头来这儿蹭饭,总是要付出一点儿的,对不对。我和楚鸽一起决定的,就要明早第一班飞希腊的飞机。”
楚鸽心中忍不住腹诽,谁和你一起决定了?!
送完咖啡,她乖乖的回厨房,继续做厨娘。
不过,裴瞻琛说明天第一班飞机,她还是很兴奋的,因为这以为她可以更快的奔赴希腊的怀抱了!
晚饭过后,裴瞻琛把江亦方送到门口,回来的时候,发现楚鸽不在他房间,于是下楼,到楼下的卧室里找。
楚鸽果然在的,而且穿着睡衣,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认真地写什么,听见裴瞻琛的脚步声,立刻抬头,同时慌张的把小本子藏在身后。
裴瞻琛一见,扬眉坏笑,“藏什么,难道是给我写的情书?”
楚鸽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
“不是情书的话,那有什么可藏的?给我观赏观赏呗。”
楚鸽继续翻白眼,“不行。如果你真的还有一点点拿我当人看的话,请你给我一点点私人空间,那怕那是种施舍,或者我对你的乞怜。”
裴瞻琛眼神一沉,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差,胸中的怒气,就被她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轻而易举地挑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他总算没有发作,而是若无其事地说,“别说的这么可怜,你想要自己的空间跟我说一声就好。”
这话说得格外诚恳,让楚鸽都分不出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过,她也懒得去猜,这个男人的心思,根本就猜不透,妄图看懂他的话,简直就是自己找死……还是累死的!
“那么谢谢你了。”楚鸽把签字笔夹在本子里,放进床头的抽屉。然后爬下床,把被子铺好,“睡觉吧,不是说明天早上的飞机?”
裴瞻琛闻言,突然上前轻轻搂住她,她本来想抗拒的,但是,胳膊都没抬起来就放弃了。
反正怎么抗拒都没用,还不如顺其自然呢。这样少受点儿罪。
“小样儿,偷偷听我们谈话,嗯?”
裴瞻琛的言语有些脱离常规,楚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平时见多了裴瞻琛的阴沉或者冷脸孔,他突然这样和颜悦色反而让她不习惯。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习惯了一种状况之后,状态突然转变,就会有些措手不及。
“我没有。”楚鸽小心措辞,“只是给你们端咖啡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而已。”
裴瞻琛把脸埋在她肩头,闷声笑,“不诚实的家伙,明明想去地不得了,偏偏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楚鸽哑口,原来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啊……
“就算我说出来想去哪儿,想做什么,你也不会同意。”楚鸽放软了身体,轻轻搂住裴瞻琛的腰,也把脸埋入他胸口,闷声说着。
楚鸽极少主动抱他,更别提这么温顺地靠在他怀里。
这一刻,他的心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柔软感觉,甚至想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对于这种他从来不耻的念头,后来他就觉得好笑,可是,还是会忍不住怀念。
“小鸽,我说过,只要你不想着逃跑,不想着到别的男人身边去,我可以让步一些。”
这算不算是妥协?
楚鸽听了,轻轻扬了扬嘴角。
裴瞻琛这种男人让步可不常见,不过,既然对自己有利,那就没必要拒绝不是?
她抬头,满脸欣喜,“真的么?”
裴瞻琛忽然有种自己或许上当了的想法,不过,他也不介意偶尔让一让不,给楚鸽些甜头,毕竟,他也不喜欢整天看着她哭丧着脸或者面无表情。
“当然。”
“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能反悔。”
“当然不会。”
楚鸽发觉裴瞻琛其实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踮起脚在裴瞻琛唇边亲了一下。
裴瞻琛愣住,趁那当口,楚鸽已经突然从他怀里逃出来,泡浴浴室洗漱去了。
裴瞻琛看着自己空了的怀抱,拧了拧眉,似乎有些不满她就这么突然地逃开了。
这晚,裴瞻琛狂野中带着温柔,楚鸽发现,只要身体还没死,就会有反应,她虽然对自己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感到郁闷,倒也没为此特别的耿耿于怀。
夜半的时候,裴瞻琛总算停下来,餍足的搂着她睡了。
她在黑夜里睁着眼,以为自己依然会一如既往地失眠,但是,当清晨睁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一夜无梦睡了个不错的觉。
她有些意外,又觉得欢喜,毕竟,谁也不愿折腾自己,如果在裴瞻琛身边睡会失眠的话,那么,她这辈子大概会因为失眠而亡。
“早!”她睁开眼,裴瞻琛居然也挣了眼,还对她露出个灿烂的笑脸。
楚鸽很惊诧,半晌讷讷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裴瞻琛好心情地挑眉,“什么意思?”
楚鸽其实想说,你没犯病当然了,这话她还是没胆量问的,只是讪笑着说,“我是说,你晚上那么辛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裴瞻琛的心情似乎更好了,双眼笑米米地,“我体力好得很,即使现在再……”
楚鸽立刻举双手投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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