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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猛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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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是阿绍重要的朋友嘛。
*
陈绍今天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并没有告诉高蕾,也没有和柳飞白说,先前陈绍给高蕾看的文件,只是一些关于廖成柯和他的团伙的资料——是为了以防万一,高蕾需要了解的一些东西。
“真是的,公安局那些人干什么吃的,居然要你一个平头百姓去抓黑帮,他们躲在后头享战功。”高蕾送陈绍出门,一面将大衣递给他,一面不满地嘀咕。
陈绍失笑:“没有证据,他们不允许出动的,而且这时候姐夫不在,我也调配不动那边的人。再说了,我只怕他们打草惊蛇,还不如自己来。”
“柳飞白也带了人来,不过他的人不是苏邑的,冒冒然行动会引起注意,只能暂时潜在暗处,”陈绍穿上大衣,任高蕾为他系上围巾,摸了摸身前女孩的脸,他柔声道,“伯母那边,我早就派了人过去守着,你交好的几个朋友,我也派了人看着,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乖乖待在酒店里,等我回来。”
“我知道,”高蕾咬了咬唇,眉头微微拧起,“可是你说,廖成柯真的会对我下手吗,他会不会直接抓你啊,毕竟你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目标。不行,让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柳飞白还是跟着你吧。”
“不,相信我,”陈绍按住她的肩,沉声道,“他在一些事情上,有很极端的偏执和完美追求,他不会允许我心里的女人逍遥在外,那会让他觉得对我的拥有不完整。我想,他更喜欢把崩溃的我带走,这更满足成就感和征服欲。”
“心里的女人,”高蕾歪着头笑了,“你刚刚是在对我表白吗?”
陈绍瞪着她默然半晌,高蕾不语,望着他直笑。陈绍无奈,叹了口气,迅速扫了一眼屋内,发现柳飞白在书房没出来,他松了口气,快速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低低道:“是,所以等我回来。”
高蕾轻笑,神情异常满足:“当然,我会的。”
直到陈绍走后,柳飞白才坐在椅子上滑出来,啧啧两声:“真甜蜜啊!陈绍这傻小子,以为我看不见,就不会听了嘛。”事实上,他的不在场,是为了更好的听壁脚啊!
高蕾好歹脸皮比陈绍厚那么一点,听了不由失笑:“你先前不是喊他绍哥,现在又是傻小子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柳飞白扬了扬手中厚厚的卷宗袋,笑容微敛,“看完这叠混账玩意儿,我还不觉得陈绍是傻逼,我就是傻逼。”
望向落地窗外灿烂的阳光,和苏邑的车水马龙,柳飞白的面容渐渐沉静下来:“我,陈绍,还有韩公子,小时在一个大院长大的。韩少高中随家里搬到了广州,我则是初二就跟着我爸,他去哪里任职,我就去哪里读书。很久没和陈绍联系,后来我当兵,是爷爷的意思,我自己不喜欢,不过在部队里竟然重新遇到陈绍,这让我挺高兴的。有一次出任务,我倒霉遇到伏击,当时我就想,如果大难不死,那我干脆来个负伤退役吧,伤势重点就重点,死不了就成。”
柳飞白顿了顿,朝高蕾笑笑:“至今绍哥都觉得我的退役古怪,不过伤势摆在那儿呢,我爷爷都阻挡不了我复员,是不?”
“现在想起来,我挺后悔,当年要是不那么自私,多留两年,我肯定能看出廖成柯那小子的不对劲,也不至于让队长……还有现在绍哥……”柳飞白忽然出手,猛地一拳砸在墙上,重重一声闷响:“早知道那个小子脑子有病,这些年在两广那边做了那么多犯法的事情,涉毒、追债、聚赌、强奸、杀人……没啥不敢干,还纠缠着绍哥不放,我当年就该趁出任务的时候一枪崩了他,大不了算个误伤战友,也能退役嘛!”
高蕾听到前头,还心情沉重,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笑了:“说来说去,你还是想着怎么退役啊?”
柳飞白耸肩,笑了一下。
陈绍上午走的,等到中午,高蕾和柳飞白吃完饭后不久,高蕾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小进”,高蕾有些讶异,这个时候表弟打电话做什么?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接了起来:“小进,找表姐有事?”
电话那边奇异地静默着,只有一片轻微的沙沙声,似乎是风吹,也似乎是信号不太好。高蕾等了一会,喂了两声,不见人答话,有些不耐,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手机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尖锐刺耳,彻底划破这片死寂的沉默:“姐,救我!”
高蕾的瞳孔蓦地一缩。
对面坐着的柳飞白察觉到异样,蹙眉,迅速在手边的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字——“出事了?”
高蕾摇摇头,想说还不清楚,但当电话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时,她看向对面的柳飞白,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出事了。
——因为在高进喊完那句话之后,电话已被另一个人接去,这人的声音又温柔,又富有磁性,隐含着笑意,如同天使般的嗓音,却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哈喽,蕾蕾,想我吗?我可是很想你呢!”
第 32 章
高蕾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柳飞白,将自己手中的手机放在桌面上,按下了扬声器。
柳飞白在同时间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来吧,蕾蕾,我想见你呢。你一个人,换他们两个,是不是很划算?”
“廖成柯,别那么叫我,我和你不熟,听着恶心。”
“哦?但我喜欢啊,蕾蕾,谁让你自己要搅和进来,不过多亏你的加入,才能让这场游戏更有意思,”电话那头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给你三个小时,你想怎么过来、带多少人来,都随便你,毕竟是要接可怜的弟弟妹妹嘛。哦哦,如果要报警,也是可以的,不过我讨厌警察,说不定情绪一激动,伤到哪个,那可保不准啊。蕾蕾,乖一点,不然……”声线忽然变得冰冷:“我会生气的。”
听了这句话,高蕾忽然有些发怔,脑海中有些模糊的画面一闪即逝,他的这句话……这个腔调……真的很熟悉。
可是,邹文当年借高利贷的人里,明明就没有……
“我知道了,”高蕾捏着电话的手已握得泛白,语气却尽量保持平静,“不就是想用我逼出陈绍来,这么大费周章,也叫好玩的游戏?”
廖成柯那边静了两秒,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哟哟,你是在挑衅我吗?不过我到底想干什么,是不会告诉你的哟,要不知道,才有悬念,所以好玩嘛!”
高蕾冷哼一声:“不管是什么游戏,估计都是那个人帮你出谋划策的吧,你的精神疾病早就影响了你的思考能力,无论什么事情,你都只能听那个人的……”
“闭嘴!闭嘴!闭嘴!这些都是我的主意,我的努力!他想干掉阿绍,是我在保护他!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贱人,贱人,你知道个P!”廖成柯忽然暴怒,说话的逻辑顺序开始颠倒,到了最后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似乎有几个人过来制止住他,一阵嘈杂。电话这头的高蕾,在听到廖成柯暴躁的回复后,眸中闪过一丝讶然。她听陈绍说过,廖成柯的背后有人,这人才是真正的主谋,可是为什么……这人会想陈绍死?
手机声音嘈杂了一阵,忽然又重新变得清晰,廖成柯似乎生气了,语气很冷:“臭丫头居然敢诓我的话,我要让你……”
“我随口激你一句,你就自己说了,关我什么事?”高蕾打断他,语气漠然:“只要你不动他们两个,我立马乖乖过来,他们和陈绍一点关系也没有,得到我才是你的目的。守点规则,对你我都好。”
“呵!蕾蕾还知道反过头来教训我了?”廖成柯的心情仿佛是夏天的雷阵雨,怒得快,消散得也快,他忽然就笑了,语调重回温柔:“那快来吧,我改主意了,你这么聪明可爱,我只想快快见到你,三个小时太长了,我们缩短一半吧!”
“廖成柯!”
“不要凶我,不然我又会改主意的哦,”廖成柯嘻嘻一笑,“地址在今天的《苏邑日报》C7版的广告栏里,顺数第三行第四个,那条牛河村的讣告,看见了吗?”
柳飞白迅速将餐桌边的一叠日报翻到那一处,递给高蕾。
“嗯。”
“那好,一个半小时后见,唔,路程可能有点远,当心堵车哟。我是个很守时的人,最看不得别人迟到。再见。”
电话被挂断了。
柳飞白将手边的电脑推到高蕾面前,屏幕上是定位信息。
“地址和讣告栏上的一致,”柳飞白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肆无忌惮,他的胆子比以前的还要大。”
“刚刚你也听到了,廖成柯背后的人,想杀陈绍,这样是不是缩小了锁定的范围……”高蕾双手用力交握,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种事情,她毕竟是头一次面对,一点经验也没有,只能求助地看向柳飞白:“要把这事告诉阿绍吗?”
“他的电话现在打不通,也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移动都没信号,不信你再试试,”柳飞白沉吟片刻,心中有了一个主意,“蕾蕾嫂,干脆我们不等绍哥那边的布局完成,自己先行动吧,我带人跟你一起过去,不就是个解救人质嘛,那群公安干得,我的人只会完成得比他们更轻松。正好趁这个时机,把廖成柯那小子给……”
“你有十足的把握吗?廖成柯带了多少人,怎么布防,有多少武器,你都清楚吗?”高蕾摇了摇头,说话间,她的手机又进来了一个电话。
刚刚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大伯母要死要活的大哭大闹:“蕾蕾,你这回一定要救我家婷婷和小进啊,他们都是我的命根子!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家,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定要救你的表弟表妹啊,你爸可就只有这么一个侄女和侄子啊!”
又扯我爸,就不能让他在地下好好睡觉,每次都是这样。高蕾有些不耐:“闭嘴。”
大伯母好像没听见,还在嚎啕大哭:“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哪里来的混账,居然绑架了我的心肝宝贝,蕾蕾,你也知道我家压根没钱,只有靠你家出赎金了啊……”
赎金?高蕾皱了皱眉:“什么赎金?”廖成柯还缺这点钱?
“蕾蕾,你别装傻,你可就这么两个表弟妹,你不救他们谁来救,我的婷婷,我的小进啊!”
高蕾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过去了两分钟,她只有一个半小时,不能浪费在这个女人唧唧歪歪的啼哭中,于是她提高了声调,喝了一声:“闭嘴!想让他们两个平安,你就别在我面前哭,让我大伯接电话,我有话问他,快点!”
大伯母显然被这一突然的一声怒喝给吓着了,不哭了,反倒是开始打嗝:“哦……嗝……好,马上,马上。”
通常家里的男人在遇到这种突发状况的时候,还是比妻子要镇定许多,大伯的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但是好歹说话还清楚,逻辑没问题,一五一十地把从高蕾家出来后,他们遇到持枪绑匪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赎金,大伯说:“那人没说要多少钱,只说找高蕾,说你知道赎金是什么意思,蕾蕾,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知道了,别报警,别告诉任何人。我保证他们今天平安回来。”高蕾揉了揉眉心,她当然知道廖成柯所说的赎金是什么,他不要钱,只要她这个人。想到这里,她再次强调:“大伯,别报警,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婷婷和小进……”
“我知道,我知道,”大伯慌乱地连连答应,语气中的讨好意味甚浓,“蕾蕾,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都听你的。你知道的,大伯最疼你了。”
最后一句,听得高蕾一阵恶寒,果断挂了电话。望了一眼对面一言不发的柳飞白,高蕾苦笑一声:“廖成柯还挺懂得怎么施加压力的,是不是?”
柳飞白面沉如水:“这家人是你的大伯家?阿绍不是说派了人保护吗,怎么?”
“这是我家的极品亲戚,前段时间被我赶走后,也不知道上哪去了,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估计阿绍也没想到,廖成柯谁也不抓,就认准这家人了。不过直到他们去我家才抓到他们,说不定在这之前,他根本没调查到大伯家在哪,或者也不知道我有这门亲戚。毕竟他来苏邑的时间还那么短。真是的,大伯他们,简直是自投罗网嘛……”高蕾无力地摊在桌上,埋着头,“抓了表弟和表妹,却放了大伯和大伯母,这是认准了他们会来找我哭闹,存心给我施加压力啊。廖成柯这个混蛋,真想弄死他。”
柳飞白沉默着,单指在桌面上一下下叩击,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高蕾却在这时候站了起来:“柳飞白,我亲自走一趟吧。”
*
虽然立了春,但天气还是那么冷,日照时间太短,和贝拉出去遛了两圈后,谢小梅就回屋了。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两个信封,是快递员今天早上送来的快件,拆开一看,里头是参加两个收藏协会的新年大会的请柬,时间只隔一天,地点却是一个南一个北,谢小梅看了半天,纠结万分,两个都想去,拿不定主意。
“贝拉,你说,我该去哪个好呀?”谢小梅笑眯眯地摸摸贝拉的脑袋,把两张请柬递到贝拉面前,正在沙发上假寐的贝拉抬起眼皮,扫了两眼,忽然“汪”地叫了一声,迅速跑下沙发,替谢小梅叼来了忘在厨房的手机。
手机一直在震动,来电显示“女儿”。谢小梅揉揉贝拉的脖子,随即笑着接起电话:“蕾蕾,终于想起你还有个老妈了?”
“妈,最近天气变化好快,你自己注意身体。还有,听说苏邑节后小偷小摸又多起来,你不管是在家,还是出门,都要注意一点,去哪里都一定要带上贝拉,不要自己一个人。”
女儿的口气不似以往那么轻松,谢小梅微愕:“蕾蕾,你怎么了,怎么和妈突然说这些?”
“哦,没事,我要和陈绍出国玩几天,暂时接不到你的电话,我不在苏邑,不放心你。也是怕你担心,先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
“哦,这样啊,吓了妈妈一跳,”谢小梅重新笑起来,抚着胸口道,“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有陈绍在,能有什么大事难住你女儿啊,”高蕾淡淡笑了笑,“就这样了,最近注意安全,出门一定要带贝拉,晚上别出去,锁好窗户。”
“我知道了,你妈又不是小孩子。对了,今天中午你大伯还来过,贝拉冲出去差点咬他一口,把他给吓得……蕾蕾?”
电话挂了。
谢小梅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晌,有些担心地嘀咕:“贝拉,你说蕾蕾不会有事吧?”
“汪!”贝拉叫唤了一声,伸了伸大舌头,随即趴在沙发上,又闭上了眼睛。
*
太阳已经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天彻底阴下来。
风很大。
四周除了暗绿的灌木植被和枯黄的稻田,看不见什么人烟。
打完这个电话,高蕾拢了拢大围巾,将脸包得紧一点,想了想,她给陈绍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将手机揣兜里,靠在车头上,等那个人过来。
离廖成柯规定的时间还剩下三十秒钟的时候,廖成柯出现了,他一个人走在小路上,慢悠悠地,意态悠闲。当他走到高蕾面前的时候,三十秒正好过去。
高蕾看了看表:“你果然守时。”
“谢谢。”廖成柯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宛如因为被夸奖而得到糖果的孩子。
他穿着一身暗灰色的立领呢大衣,更加显得他身材高挑,五官瘦削立体。他的瞳色偏褐,笑起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温柔,此时此刻,他就用这双眼睛凝视着高蕾,低低笑道:“小姑娘,你的胆子真大,居然一个人来,嗯?”
“你不也是一个人,扯平,”高蕾四顾,“他们人呢,我的表弟和表妹。”
廖成柯一怔,注视她半晌,忽然勾唇一笑:“蕾蕾,我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陈绍喜欢你了,你和他还真有几分像,怎么办,我好像也开始喜欢你了。”
高蕾的手依然揣在兜里,闻言,她勉强弯了弯嘴角:“敬谢不敏。”
“哈哈哈!有趣,”廖成柯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高视线,“底气这么足,是想着阿绍会来救你吗?”
高蕾敛眉,垂眸:“他当然会来,不过是救我,还是被你带走,那可说不定,是不是?”
“呵……”廖成柯冰凉的指尖在高蕾的温热脸颊上滑过,如同一条蜿蜒爬行的蛇,冰冷滑腻,让高蕾一阵阵恶心。
就在这时,她听见前头不远的地方,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被塞住嘴的呜咽声,高蕾看见了被铐住手脚的高婷和高进,正被几个黑衣人推搡着前进。高婷的妆容早已哭花,两个人都很憔悴不堪,其中一人突然出脚,狠狠踹了一下高婷,高婷一个踉跄,正面扑到在地,碰了一脸的灰。
“让他们在那儿跪着。”廖成柯摆摆手,意兴阑珊的样子。
高蕾抬眸,看向廖成柯:“我已经来了,你说的,一人换两人。”
“是呀,没错,可是我突然又觉得自己太亏了,”廖成柯笑笑,伸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左轮,“玩个游戏吧,很经典的哟,通过了,我就放了他们。”
高蕾瞥了那把左轮一眼,没说话。路的那一头,高进和高婷已忍不住开始抽泣。
“你来,一人一枪,不论死活,我都会放了他们,”廖成柯笑着将手枪放到高蕾手中,“里面只有一发子弹,可以放心哦!”
“这么老土的游戏,也只有你还在玩了。”高蕾冷哼一声,将右手从兜里拿出来。正要去接他手中左轮,廖成柯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似乎有些吃惊一样,叫道:“小姑娘,你的手抖得很厉害,有这么可怕吗?一个小赌博而已。”
高蕾的脸色白了白,冷冷道:“我的手受过伤,所以禁不住冻。所以,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廖成柯。”
“原来如此,”廖成柯笑眯眯地点头,“蕾蕾,你真可爱,好久没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了呢。对了对了,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高蕾不答,她的手摸上冰冷的枪声,右手控制不住地抖得更厉害,她想努力控制住让它平静,可是怎么也做不到。
怕,当然是怕,她怎么能不怕。
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怕,不然廖成柯……高蕾握紧手枪,嗤道:“这种搭讪的话,你还是说给别的女人听吧。”
“好伤心啊,”廖成柯笑嘻嘻地替她打开保险,道,“拿好枪,来吧,开始了哟。”
距离并不算太远,他们的对话,对面的高婷和高进听得很清楚,两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很大,被塞住的嘴巴呜呜想要说什么。
高蕾扣住扳机。
侧身,手腕一转。
枪口抵住身边人的胸口。
“廖成柯,你来亲自和我赌,不是更好?”高蕾的声音比寒风更冷。
第 33 章
黏腻的血已成痂。
或许该庆幸现在气温还低,不到蚊虫苍蝇大肆出没的季节,不然……
高蕾倚在墙角,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只好苦笑一下。
窗子漏风,破旧的老房子里,潮湿的墙壁上都是青苔。高蕾的思维有些涣散,想起流传的那个去墙角取暖——因为墙角有九十度的笑话,心里想着要是墙角真的有温度就好了,那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冷。
廖成柯根本就是疯子。
“开枪吧,”对着抵住自己的冷冰冰枪口,廖成柯神色不变,眼神中甚至还有几分渴望的疯狂,“只要你能一枪打死我,我的手下绝不会计较,你可以自由地走,当然也可以带走那两只小羊羔。”
“不过……”廖成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乌黑的眼珠盯住高蕾,低低地笑道:“不过要是一枪打不死我,你和他们,就都走不了哦。蕾蕾,被人威胁,是我最讨厌的事情呢。”
高蕾感觉到从枪口传递过来的压迫感,廖成柯的身体抵在枪上,缓缓朝高蕾靠近,他的眸底隐隐现出嗜血的兴奋,上半身微弯,温热的气息吹拂在高蕾的脖颈上,她听见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开枪啊,杀了我,只要杀了我,就没人来打扰你和阿绍了哦。”
廖成柯的声音极其具有诱惑力,高蕾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不为他的话,只为他那迷人至极的音色。
那一瞬间,两人靠得如此之近,她觉得自己仿佛已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若有若无,时淡时浓。
其实廖成柯穿得很干净,一点血也没有。
但高蕾就是觉得他有浓重的血腥味,他是如此钟爱着死亡,渴望着鲜血,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高蕾的耳边“嗡”的一声,周围的声音一下子小了,持续的耳鸣响起,她扣动扳机的手,禁不住抖动。
“砰,砰,砰,砰,砰!”
五声空响,对地。
“我运气真不错,是不是?”高蕾将朝向地面的左轮缓缓举起,这一次,正对面前男人的眉心:“怎么样,现在还要和我赌么?”
这把左轮的转轮,一共可以填装六发子弹。
而前五发全是空响。
“哈哈哈哈哈!”廖成柯忽然仰头大笑,他举起双手笑道:“OK,OK,蕾蕾,你厉害,我投降。”廖成柯两指捏住,轻轻一个响指:“给他们松绑,放人。”
“是。”
“咦?”廖成柯突然伸手握住高蕾的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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