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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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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丝带的这头走到那头,到了村里,她已经趴在背上睡着了。
最后一天,他们背着画袋围着村子最后走一圈,走到墙头挂满炮仗花的白墙下,她突然转过头,堵在他跟前,抬头仰着脸,说,“林昇,我喜欢你。”
第52。十六岁成了他的女人
那个场景在很多很多年以后的今天,回想起来,她依然能够闻到那时的花香,听见他低头吻她时,心脏跳动的声音。
哪怕曾经跟他看过山和海,哪怕此刻再见面心跳依然急促。
哪怕这一生最怀念的时光都是因为他。
可终究是恍如隔世,再也回不去了啊。
他们看完展览走下三层,又来到二层的出口处,欧阳妤攸望着门口那一排尽忠职守的保镖,突然停下脚转头对林昇说,“你不是要带我去吃饭?走吧,我饿了。”
林昇让她稍等一会儿,他离开了半响,欧阳妤攸见他去了交易咨询处,想着他一向都有收集画作的习惯,这次来自然不会空手而归。这时,领头的保镖见她出来,低头唤了声,“季太太。”
欧阳妤攸视线寻了一遍,见那个小姑娘家佳还没回来,她掏出手机,好在来的路上特意留了她电话。
看展时开了静音,见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是季临川打来的。
她神色漠然地直接跳过,给家佳拨过去,那小姑娘接得很快,说她堵在轩尼斯道上,急得在那头直抱怨,“季太太,林秘书刚才打电话来,好像知道我开溜的事,你千万要救我一命!”
欧阳妤攸让她不用着急,等下发个新地址,让她直接过去。挂了电话转头见林昇已经回来了,她问道,“我们去哪儿吃饭?”
她正在编辑短信,林昇方才听到了她打电话,于是直接拿过她的手机,打下一行地址发给了家佳。
拍拍她的肩膀说,“走吧。”
欧阳妤攸身后那群保镖并没有引起他的侧目,哪怕林昇没有从徐昊睿口中得知这些,他也一样不会顾及那些人,带着她乘扶手电梯出了大门,他去远处把车开过来。
欧阳妤攸站在路边,望着人潮涌动的港口,车辆拥挤,紫荆广场许多前来观光的旅游团,正热闹地在标志性雕塑下拍照。
这时,从远处飞扑过来一个雀跃的身影,声音穿过嘈杂的人群,朝她喊道:“妤攸姐姐!”
欧阳妤攸呆愣地张望,见那身白色的香奈儿小礼裙像一抹云朵,荡啊荡地就飘到了她眼前。
她惊讶道:“阿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阿生挎着小巧的贝壳包,踮起高跟鞋脚尖,紧紧抱住她的腰,亲切地说,“奕君来谈生意,我跟来购物血拼啊。”
“血拼拼到这儿来了?”
“听某人说你也在这里,我就来约你共进晚餐啊。”
某人?
欧阳妤攸明白地点点头,阿生转眼望着路边打开车门出来的林昇,噘嘴说:“好像,你已经有约了呢。”
欧阳妤攸只好介绍道:“他叫林昇,是我的……”
“我是她朋友。”林昇温润笑着,截断的是老师两个字。
“巧了,我也是她朋友。”阿生机灵抱住欧阳妤攸的手臂,缠着她道,“妤攸姐姐,我专程来找你的。”她又看着林昇说,“看来林先生已经先约了呢,不会介意我跟去蹭饭吧?”
“怎么会?妤攸她吃饭时不太爱说话,多个人反而热闹些。”林昇走去打开车门道。
阿生和欧阳妤攸坐进后座,她伸着脑袋饶有兴致问道:“你很了解她嘛,经常一起吃饭?”
林昇微微回头说:“很久以前是经常一起,不过我想她现在也没怎么变。”
“哦?”阿生坐回来,意味深长地笑着望向欧阳妤攸。
到了餐厅时,天色已经是黑了。
从太平山顶俯瞰整个城市夜景,如星光璀璨的地上银河,餐厅位于最佳的观赏位置,阿生好像也是第一次来,蹦跳着跑到玻璃围栏边展臂轻呼。
林昇和欧阳妤攸挑了个露天的座位,他一页页翻着点餐单,偶尔征求她的意见,发现欧阳妤攸口味没怎么变,微微颔首,招来服务生点下一连串的菜品。
阿生跑过来拉欧阳妤攸去拍照,又喊林昇当摄影师,拍完阿生拿起手机说,“这里夜景太美了,难得上来一次,我给你们俩也拍一张吧。”
说着就把林昇推过去,欧阳妤攸正想摇头说算了,林昇却拉她靠在玻璃围栏边说,“留张影也好,好像这么多年,从没跟你合过照。”
欧阳妤攸不由地望向他,林昇正好侧过脸也在看她。
他们身后是繁华迷幻的辉煌都市,玻璃围栏上挂满彩色的小灯,星星点点,映着眼中流动的微光。
毫无防备,阿生已经拍下照片,扬扬手说好了。
好了?
欧阳妤攸茫然地转过脸,林昇走去看了一眼,笑着说很好。
阿生一直在低头玩手机,突然不经意地问一句,“林先生,你结婚了吗?”
林昇愕然抬起头,显然没预料这突然的问话。
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这显然有点过于隐私了,欧阳妤攸碰碰阿生的手,阿生却笑着指着林昇的中指说,“见你好像戴过戒指,有印痕,有点好奇而已。”
欧阳妤攸视线望过去,见林昇右手中指上确实有一圈浅浅的印痕,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得到。
林昇拿起盘子里备用的湿毛巾,边擦手边说,“我现在单身。”
这句回答很微妙,他强调得是现在,但也许曾经不是……
阿生听罢只是哦了一声,如常般没心没肺地笑呵呵道,“我去趟洗手间。”
欧阳妤攸望着阿生离开的背影,有些歉意地看向林昇,他轻抬起手,朝她摆了摆,另辟话题道:“我在台湾,开了家室内设计公司,最近徐昊睿回来谈了笔大项目,我打算过去看看,顺利的话,可能会在内地待很长时间。”
欧阳妤攸微微点点头,林昇看着她笑,“你一点也没变。”
“怎么会。”她自嘲般道:“我变成一个索然无味的黄脸婆,你没发现?”
林昇说,“没人爱的才叫黄脸婆,你显然不是。”
原来黄脸婆是这么解释的?
欧阳妤攸禁不住低头想道,这辈子还没有人跟她说过爱这个字,就连那个缠着她半生的男人,吝啬地连哄她一句都不会提及爱。
那个字何其珍贵,她好像还没有资格得到它。
林昇望着高处之下,视野广阔的夜景,不紧不慢地说,“你还是这样,该问的,该说的,从来都不愿主动开口。就像你一直不肯说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哪怕我特意去美国见了你,一样也没有听到想知道的答案。”
提及此处,欧阳妤攸脸色微变,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冷冽地说道,“林先生,想知道她当年为什么走?这个老子可以告诉你。”
欧阳妤攸震惊地回过头去,见他一袭黑色正装,还是她挑的那件,没想到季临川竟真的穿了整整一天,更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季临川!”阿生从洗手间出来,刚走到露台边,见他来了,有点窃喜地跑过来。
她并不惊讶,好像知道他会来一样。
季临川狠戳了阿生的脑袋,道:“你拿了老子的钱,说要帮我哄老婆,到头来就是这么帮我的?”
“哎呦,人家林先生愿意做东,我怎么好驳他面子。”阿生看向林昇,难得挎着季临川的胳膊,又摇又晃地打量着他,凑近小声说,“这身衣服也太不像你季总平时的风格,看看人家那低调奢华的打扮,你简直输架势。”
季临川故意放高了音量,道:“没办法,你嫂子眼光差,早上挑了半天,就给老子挑了这件,我不穿给她看,她尽摆臭脸。”
说罢,两人入了座,阿生把原来的位置让给季临川,她坐到对面林昇旁边去了。
欧阳妤攸望着今晚这场饭局,简直如坐针毡,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以这种乱入的方式凑到了一起。
阿生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对她呵呵笑,林昇呢,抬手让服务生加了份餐具,将餐单递给了季临川,“季先生多年没见,今天能赏脸过来,是我的荣幸。”
季临川看也未看,把餐单转手就递给了服务生,向后靠着揽过欧阳妤攸道,“不用点了。我太太饭量小,点多了也吃不完,反正平日都是我给她扫盘,习惯了。”
林昇看着欧阳妤攸,叹息道:“你现在肠胃不好?我记得以前整份的叉烧粉都不够你垫胃的,吃不饱还抢别人的那份。”
一旁的阿生听得呆若木鸡,一会儿看看季临川,再扭头看看林昇,指了指道:“你们俩……说得是同一个妤攸姐姐吗?”
季临川忽的从桌子底下狠踹了她一脚,震得桌上酒杯乱颤,阿生啊啊吃痛,抱着腿,一转眼就换到了林昇的阵营,故意挑衅道:“我哥啊,他就是抠门抠习惯了,给你省饭钱呢,别理他,愿意跟我妤攸姐姐吃一份,就让他吃。”
“吃里扒外的东西!”季临川骂道。
“哼!”阿生凑到林昇身旁道:“我今天可没吃你的,我看林哥哥就是比你大方多了,对吧,妤攸姐姐?”
欧阳妤攸扶着额头转过脸去,实在不想接这个话题,好在此时服务生过来上菜,尴尬又僵硬的氛围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林昇给欧阳妤攸点的那份套餐,端上来的例汤是她曾经很爱喝的罗宋汤,可季临川上来就把里面的洋葱全捞了出去,还嗔怪道:“你怎么没告诉人家,汤里别放这个,我不来,谁给你挑?”
欧阳妤攸微微蹙眉,她这两年确实越来越挑食,平时不合胃口的东西只要被她挑出来一次,往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在餐桌上。此刻她便由着季临川尽情发挥,哪怕挑菜这种行为有点不合时宜,她也不拦着,反正这顿饭是吃不安生的,她只求赶紧吃完散伙。
坐在对面的林昇笑而不语,他吃饭一向动作慢,喝汤也是,从勺子落入碗底,再缓缓捞上来,沿着碗边刮两下,送到嘴里轻轻咽下。他曾经说过,慢慢吃才不辜负每一口美味的东西。
等季临川捞干净了,欧阳妤攸才喝上汤,这时林昇突然问,“季先生方才的话还没说完。”
季临川仿佛知道他指的是哪句话,冷峻的脸色愈发寒凛,将餐巾往桌上一扔,道:“你就这么想知道她当初为什么退学出国?”
当年学校里人人都传欧阳妤攸是跟画室里的林老师有恋情,因为被校领导指名批评,待不下去她才走的,而自欧阳妤攸走后,没过半年,林昇也辞职了,这段师生不伦恋在当时更像被坐实了一般。
而林昇在意的根本不是自己那点清誉的名声,他作为流言里的当事人,却连她离开的原因也一无所知,说出来连徐昊睿都不信。
欧阳妤攸始终不肯说,既然今天来了个知情的,林昇索性就把这么多年的疑问给挑明了。
他想知道那个在白墙黛瓦下说喜欢他的女孩,为什么一转身就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为什么之后的许多年,她再也不愿提起那个秋天?
仿佛炮仗花下的那一吻,是梦里发生过的一样。
太平山顶的夜风清冷袭来,撩拨着那些坐在灯火摇曳里的人。
季临川嘴角微微扬起,侧脸盯着她说,“妤攸她脸皮薄,自然不会告诉你。”
欧阳妤攸垂着头,拿勺子的手攥得骨节分明,她扇动的睫羽下,那双眼里有三分惧怕,七分恨意。
季临川却慢声道:“因为……”
“季临川!”欧阳妤攸怒目凝眉,扔下勺子,汤汁溅满桌布。
林昇望着他们,阿生也被勾起了兴趣,没想到当年欧阳老先生将产业转移,带着女儿远走海外,其中好像还有隐情。
视线集中过来,此时季临川像掌控一切的王者,他一把将身旁的女人搂在怀里,桀骜地扬起脸。
不羁地道:“因为她十六岁就成了老子的女人。”
“季临川。”欧阳妤攸站起身,俯视着他,眼眸闪动,咬牙道:“你够了……”
第53。原来你是可以做这些的
季临川大二那年秋季,季凡森在缅甸的矿场开始投入开发,刚巧十月中旬缅甸有一场翡翠原料大赌盘,当时二十岁的季临川,已经把国内大大小小的赌石市场玩了一遍,一直听闻缅甸的翡翠原料交易市场远比国内要大得多,他以跟父亲去参观矿场运营的名义,拖着陈嘉棠一起,跟学校请了假。
他们俩学的是宝石鉴定专业,学校那边对季家的情况也了解,加上大学课程对季临川来说毫无压力,很容易就给了长假。
临走时,欧阳妤攸在学校上晚自习,季临川和陈嘉棠谁也没跟她提,准备带上礼物再给她一个惊喜。
他们在缅甸待了半个月,回来时,季临川拿着东西去欧阳家,那是一小块色泽很漂亮,像鹅卵石的形状,只有手心那么大的翡翠。欧阳妤攸不喜欢戴首饰,季临川特意打磨这个形状送给她,就当是随手把玩的小玩意。
一大早,欧阳家的院子里有几个人在下棋,都是附近住的邻居,欧阳腾远在厨房叮嘱阿姨泡些下火的茶,一抬眼,见季家的小子进来,耷拉着脸说道,“哟,咱们的赌神回来了,这次有你爸跟着,钱带得够你输的吧?”
季临川也跟着笑,眼睛提溜一转,上下打量着欧阳家的房子,说道,“是,这次运气一般,赌出来的翡翠也就够买这么个房子的吧,玻璃种祖母绿,老季没给我,直接拿公司去了,不然真得带来给您过过眼。”
欧阳腾远听他这么嘚瑟,手里的瓷杯一放,训斥道,“看把你能耐的!我告诉你,小子,正经东西不学,靠赌你能走运多久?你再这样骄纵,以后有你输的时候。”
季临川耳根子都要听出茧了,他抬腿就要往楼上走,欧阳腾远大声呵斥道,“你上去干嘛?小攸不在家。”
“大周末的,她去哪儿了?”
“去外地写生。”欧阳腾远算了算时间,说道,“走了一个星期,也快回来了。”
“写生?”他忍不住笑道,“出去玩就出去玩,说这么好听干什么?”
“玩什么玩!她跟林老师一起去的,你以为人家像你似的,就知道带她玩。”
林老师?
季临川第一次见到林昇就是在这里,去年小攸刚中考结束,欧阳腾远给她请了个私教老师,他们每天下午在偏厅的窗户边画画,林老师比他也大不了几岁,听说是美院刚毕业。
季临川对这个林老师印象很不好,几次来都撞见欧阳妤攸在他面前笑弯了腰,闪闪发光的眼睛,满脸崇拜地看着他。
季临川想想就烦,他把桌边的移动电话往欧阳腾远手边一放。
说,“给姓林的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
欧阳腾远好几天没联系女儿,刚好也想问他们什么回家。接通电话,林昇说他们还在村里,晚上的车,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到。
季临川听罢,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欧阳妤攸如期到家,她欢喜地从包里拿出当地民宿婆婆给的茶叶,一份给爸爸,一份给季叔叔,还有给所有人的特产小礼物。
她去季家,大家都在,却始终不见季临川。
后来,陈嘉棠拉着她到院子里问,“临川昨天开车去你写生的地方找你了,今天早上四点多才回来,怎么你不知道吗?”
欧阳妤攸蹙眉,“他去找我了?可我没见到他呀。”
他说,“怎么会没见到?”
欧阳妤攸丝毫没放在心思,只说,“可能……他没找到就自己回来了吧。”
陈嘉棠半信半疑,总觉得有什么事,因为季临川从回来就关在房里,谁也不让进。
那天的天气有些闷热,欧阳妤攸的心情却像三四月里的木棉花,温暖得一塌糊涂,满脑子都是林昇的脸,还有他亲吻她唇角时迎面吹来的风,风里的花香是她这辈子闻过最好闻的味道。
开了落地风扇,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脸上停留着笑意,她睡得迷糊之际,欧阳腾远进来,捏着她的小耳朵,好像说了什么。
她听得断断续续,好像是他要去趟公司……桌上有新鲜的柑橘……让她不要睡太久……
她闭着眼睛,答应着,后来又不知睡了多久。
风扇吹动着她的裙子,门咯吱一下,突然打开了。
一双修长的手顺着她的脚往上游走,摸到小腿肚还使劲捏,她不耐烦地踢了两下,嘴里嘟囔着,“爸……让我再睡一会儿,我好累……”
紧接着,她房间的门被反锁!
窗户紧闭,哗啦一声,窗帘也拉上,所有的光线都被关在了外面,只剩下床边的落地扇还在呼呼吹着。
她舒服地翻了个身,卷上被子继续睡。
“玩得开心吗?”
欧阳妤攸过了三秒,才动动眼皮,昏暗中她睁开眼,仔细辨别刚才的声音。
看了半响,辨别出眼前的人是季临川。
她疑惑地抬起脑袋,揉揉眼,问他,“现在几点了?你是来叫我吃饭的吗?”
他坐在床边,根本没管她问了什么,阴冷如鬼魅的声音,自顾自回答道:“应该很开心,接吻了呢。”
刹那间!
欧阳妤攸只觉得耳边轰隆巨响,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脸色发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
欧阳妤攸恍惚想起陈嘉棠的话,“临川他去找你了……”
昨天,他去找你了。
那种犹如吃了蜜桃般绵延的甜蜜,才维持没两天,就被曝光了?
欧阳妤攸连忙坐起身,惺忪的眼睛看着季临川,屋内暗沉,她不知道此时他眼里的怒火有多可怕,仍抱有希望地胡乱找话题,“我给你买了礼物,你拿到了吗?你……喜不喜欢,我很有心挑的,真的……”
他还是没有理会,干笑了几声,笑得她紧张不已,不由地垂下头算是默认了。
“你别告诉我爸,好不好?”
“好。”
“也别告诉陈嘉棠。”
“好。”
“你……别生气好不好?”
“不好。”捉摸不透的嘲弄掺杂在笑意里,他忽然凑到她脸旁,鼻尖触着她眉心,低眯着眼睛,问:“他吻你的时候把舌头伸进去了吗?”
欧阳妤攸惊慌推了他一把,羞涩地撇过脸去,不愿跟他讨论这种隐秘的细节,“季临川,你又不是没谈过女朋友,谁管过你了?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再说了,我们……”
我们以后还是各不相干的好。
她这么想,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道,“看来是我想多了,总觉得你还小,连手我都不愿意多碰两下,总想着等你成年,不就两年嘛。”
他说着话,手背弯曲着,滑向她细嫩的胳膊,“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可以做这些的。”
她蹙眉惊愕,“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忍了!”
她毫无防备被他用力推倒,惊慌中尖叫了一声,他立刻捂住了她的嘴,见她一双眼睛犹如被吓傻的小鹿,呆呆地看着他,不敢动,也不敢去想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欧阳家的阿姨拖完楼上楼下的地板,累得浑身骨头酸,此时正在房间午睡,听到尖叫声,她不情愿地起床,过来敲欧阳小姐的门,问她怎么了?
季临川回头看了一眼,挑衅的口气,伏在她耳垂边,小声说道,“你敢让她进来吗?你要是想叫,我现在就放开你,我不介意让大家猜猜,我们做了什么。”
明目张胆地威胁她!
两行泪顺着太阳穴滑了下去,她娇嫩白皙的皮肤上冒着细汗,他刚松开手,她忍着哭腔,大声说道,“走开!”
走开?
站在门外的阿姨一听,默默摇摇头,“好好的,又发什么脾气。”
转头继续回房间睡觉去了。
季临川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臂折叠压在在她锁骨处,低而阴冷的嗓音说:“你整个人将来都是我的!你把初吻给他,经过我的允许了吗?啊?”
玉兰花面的床单凌乱着,欧阳妤攸闷声摇头,惊慌无措地从嗓子里发出呜呜声。
“我要你……记住背叛我的滋味!”
他的嘴唇代替了手,一下堵在她嘴巴上,漫长的亲吻像是洗礼,清理掉她唇角曾被另一个男人沾染过的痕迹。
从站在村子里,看见他们的那一刻,季临川在煎熬中度过了整整一天,找不到办法疏解被人抢走心头宝的恨意,就像经年累月,他看守着一座宝库,他竭尽心力,搜刮最好的东西送到里面。
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发现了那座宝库,还偷走了里面一件珍贵的东西,如果继续容忍,那将来所有的,他都会失去……
所以,只能早早拿走最重要的,原本就该属于他的第一次。
欧阳妤攸无数次梦到那个下午,总觉得那时候,时间像是偷了懒,停在那里不动了,不然为什么无休止的折磨像没有尽头?
她甚至觉得,全世界都被定格了,风吹不动树叶,影子固定在同一块地方,阿姨永远在午睡,爸爸再也不会回家。
她无望地挣扎,脑袋左右晃动着,风扇吹起她额前的头发,一遍又一遍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嗓子已经哭哑了,像吞进了刀片的幼鸟,稍微喊一声,就能咳出血来。
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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