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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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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她还有件要紧的事,那就是她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阿生那来去自如的影子,让她明白,受禁锢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真正的夫妻哪会像他们这样?她不想再退缩懦弱下去,她跟季临川这种不正常的相处方式,早该结束了。
脑海不断里思索着那些证件可能存放的地方。
昨天她很突然地跟他要通行证,季临川没有出门,很短的时间就给她放在了桌上,也就是说,那些东西,他没有藏在公司或者别的地方。
一定还在这家里的某个角落。
想到这儿,欧阳妤攸掀开被子,从卧室到书房,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角落落。
周末小艾休假,季临川应该不会出去太久,外面有保镖守着,她一开始还不敢有太大动静,只能轻手轻脚挨个房间转,把他每一件衣服的口袋翻遍,每一本书的纸页打开,每一个抽屉拉出来,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她越想越生气,突然觉得这个家好陌生,她明明每天都在房子里,却连他藏东西的地方都寻不见。
珍妮在她身边晃悠,不时地喵喵叫几声,像在嘲笑她。
直到二楼被她掀得天翻地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她还是找不到……可她就是不甘心啊,踩着面目全非的地板,走来走去,一遍一遍翻找。
楼上没有,她就去楼下,跪在白色的橱柜前,掀开一个又一个木质的盒子,顾不上放回原位,扔得到处都是。
良久,她终于歪坐在地上,把最后一个盒子扔掉,彻底没了力气。
“你在找什么?”
欧阳妤攸惊神望过去,见季临川已经站在门口,微冷眯起眼睛审视着她。
他一步步走过玄关,停在台阶上,扫了一眼满地狼藉,斥责道:“拆家呢!”
欧阳妤攸从地上爬起来,隔着三米多的距离,冲他说道:“我要我所有的东西,护照,身份证,毕业证,驾驶证……”
还有结婚证。
她说:“我要正常的工作,我不需要你的司机,我要自己想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以后也不想任何事都得到你的批准。”
季临川走下客厅台阶,一把揪住她:“找到东西,你还想干什么?说!”
“你不知道?”她眉眼婉转,笑得极其好看,“我想跟你……”
“闭嘴!”季临川喝止。
他不想听下去,她答应过以后绝不再提那两个字。
欧阳妤攸被他突然厉声制止的眼神,气得情绪失控,她跑上楼,把储藏室里的红酒,书房里的私人印章,更衣室里整排的名表,但凡对他重要的东西都摔得稀巴烂。
第56。老子给你想要的自由
自以为是。
她现在连说完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更衣室里呼嗵作响。
一个接着一个名贵的手表被甩出去,欧阳妤攸扬手正要扔下最后一个丝绒盒子时,季临川走进更衣室指着她怒吼:“你他妈的给我停手!”
她微怔,片刻之后,手上的盒子还是直直朝他砸了过去,季临川纵身向前,长臂一捞,接住了那只险些落地的盒子。
打开一看,完好无损,方松了口气。
他蹙眉低眼望向那堆摔坏的东西,欧阳妤攸见那副心疼样,只觉得解气又畅快。
她踩着地上的手表走向他,说:“把我的东西交出来。”
交出了?
季临川扬起嘴角冷笑,渐渐地笑得不可自持,伸脸嘲讽道:“你今天就算把这里全掀了,老子明天再给你整一套齐全的,不嫌累你尽管摔。”
他扬扬手说,“唯独这个,以后不准动它!”
季临川拿着那东西转了身,欧阳妤攸突然勾起了劲头,偏想看看那是什么好东西,她凭什么不能动?
她从后面拽着他健硕的臂膀,去抓他手里的丝绒盒子,季临川反应极快,高高举着手,任她在下面蹦跶。
“别瞎费劲,到了我手里的东西,你别想再拿回去。”
他下眼睑轻颤,冷冽的眼眸俯视着她。
别想再拿回去……
他指的什么?
不可能是手里的盒子,他说的是那些证件?
果然,他从口袋里掏出她昨天那张通行证,似是警告她,只给她眼前一晃,又重新收回他手里。
欧阳妤攸愤然,扬声喊道,“季临川,当初你不就是为了阻止我回美国吗?现在我爸爸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
一提到这个,她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整个公司的业务转移到国外,如果你不对我做出那种事,我们就不用去美国,也许最后他也不会落个病死异乡的下场!”
欧阳妤攸一想起这种种往事,就控制不住地发抖,“你惺惺作态,骗我跟你结婚,你装模作样就是为了报复他,现在腾远也是你的了!你还不满意吗?”
满意?
季临川眼底掠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伤怀,隐忍,克制……总之是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东西,也仅仅是短暂的瞬间,他立刻恢复冷峻的神色。
厉声说道,“那老家伙就不该把你带走,他绕那么个大圈子,把你拖到二十几岁,结果又怎样?一切还不都是我的,浪费了几年的时间跟他斗,害得老子公司内部不稳,股东联合起来闹,不然梵森何止会是现在这样?“
他凉薄的语气,对她说:“这些损失,用腾远来补,刚刚好。”
他额头上的血管突突跳动,回想起欧阳腾远当年一声不响,突然就把她带出国,季家没有人知道原因,但季临川很清楚,那老家伙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出乎意料,欧阳腾远没有兴师问罪,也没有跟季凡森一起对他来个双人混打,把他揭皮抽筋,挫骨扬灰!
而是连根拔起,转移产业,带着女儿走了。
欧阳腾远只留下一句话,两家的婚约作罢。
季凡森不知缘故,见欧阳腾远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情面都不讲,那架势仿佛要从此跟季家断绝往来,季凡森几次追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只能尊重老伙计的决定,让季临川从此断了对欧阳妤攸的念想。
可他根本没把季凡森的话当一回事,房地产巨鳄腾远公司进军北美的消息,震惊了国内外商圈,他很快找到腾远公司在国外的地址,准备出国时,没料到季凡森强行扣了他的相关证件。
这一招,他确实是跟老季学来的。
想让她尝尝,没办法到想去的人身边,是种什么滋味?
季临川自认这辈子从来都是运筹帷幄,而她离开的那八年,是他最失控的一段时光,失控到什么地步,他已不愿再提。
从生活到感情,分别被季凡森和欧阳腾远控制着,他厌恶透了那几年!
后来季凡森去世,他才解开了束缚,跨过千山万水去找她。
可那欧阳腾远那老家伙就像跟他有几世血仇似的,软硬不吃,耗了他多少精力,如果不是……
没错,最后他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可直到此刻,他依然在为此付出代价。有些话他不能说,有些赌约还没有结束,他不想认输。
现在她问他满意了吗?
季临川只觉得心像被刀割一般,他嗤笑半生的执念,千万种手段使出来,改变不了的才是命运。
无数次,季临川像今天这样凝视着眼前这个偶尔发癫,偶尔半死不活的女人,真恨不得把她直接弄死得了,做成标本挂在墙上,这样就不必担心她随时会逃,会离开他……
可怒过了,季临川还是紧抿着嘴唇,斩钉截铁地说道,“欧阳妤攸,这么多年我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就算时间可以倒流,一切再重头来过,我也一样会在你十六岁的时候要了你!”
对,他不后悔。
兜里发出振动。
一通电话将季临川拉回到现实里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后将手里一直握着的盒子塞到她手里,沉声说,“我珍惜的东西,你要是真想摔,随你。”
关紧卧室的门去接电话。
“有消息了?”他揉揉太阳穴问。
“暂时还没有,不过查到件有意思的事。”
随着莫莉在电话那头传来的信息,季临川眉头越拧越深,听罢他思索了许久,方说,“先不要动手,派人盯紧那个女人。”
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季临川稍稍松懈下紧绷的神经,最近经常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算能落下一半。
他回到卧室,见欧阳妤攸坐在一片狼藉的中心,抱着膝盖一言不发。
丝绒盒子已经打开,被她放在了地上。
里面那只已经旧了的普通男式手表,是除了那枚血美人戒指以外,他这辈子戴得时间最久的一样东西。
整整十年。
也是她这辈子给他买过最值钱的东西。
季临川十八岁时,她才读初中,过生日那晚,她悄悄拉他到庭院里,从书包里掏出来给他,还说是她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买来的。
他打开一看,气得哭笑不得,从没见过这么老土的手表。
不够帅气,不够耀眼。
也不是什么顶级的牌子,总之完全不是他那会儿喜欢的款式。
虽嫌弃她的眼光差,可他还是一秒没耽误就戴在了手腕上。
十年里那只表坏了好多次,直到再也修不好了,他才收到这个新的丝绒盒子里,藏在满是名贵手表抽屉里的最深处。
季临川毫不否认,他很是怀念从前那个眼眸纯净的小欧阳。
他抬腿走过去,半蹲着单手搂住她,下颌抵在她额头上说,“我女人的第一次给了我,多正常的事?哪有领了证的合法夫妻还回过头计较这个的?”
他用手背刮着她的脸颊,低头贴着她耳垂说,“你要给了别人,当初我早弄死你了,不会让你活到现在。”
欧阳妤攸惊怔,即便最后还是嫁给了他,那件事就不是伤害了?他永远能把歪理说得有理有据,仿佛她还得反过来回头跪谢他饶过一命的大恩。
简直无耻至极。
“拿开你的脏手!”
见她略含恨意的眼神瞪着他,季临川起身,强忍着背过身去,单手撑在胯骨上,一只手捏着鼻梁骨,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压制着满腔的火气。
半响,他终于回过头,咬牙问:“你他妈的到底要怎样才够?”
欧阳妤攸抬起头看着他,“我说过了,现在我只要正常的工作,正常的生活。”
说到底,还是证件。
季临川居高临下站着,问:“有了那些东西,你就是正常人了?”
他那戏谑的眼神仿佛在说,她就是有病。
可欧阳妤攸管不了那么多,只说道:“对,要像阿生那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哪怕你是我丈夫,也没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丈夫?
可真难得,还记得他是她的谁。
季临川坐在更衣室里的小沙发上,抽支烟想了半响,许久才说:“你羡慕阿生,想要她那样的自由?行!老子给你。”
欧阳妤攸瞬间悦然,以为那些东西终于可以还给她了,结果没想到,他撂完话,接下来却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几日后,季临川竟把她送她到机场,机票证件交到她手上,说,“出去散散心也好,只要回来跟我少闹点脾气,也不枉费老子忍痛把你放出去一趟。”
欧阳妤攸看着一张机票,身份证和护照,对他的脑回路,简直服气了。
她要的是所有的证件,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把她放出去一趟,就算给她自由了?
像上次去香港一样,回来再把东西给悄悄收走?
她紧紧握着机票证件,打定主意,这次绝不会再还给他,先要回一点是一点,剩下的她慢慢来。
“舅妈!”
小致背着黑色的双肩包跑过来,没等他跑到跟前,季临川却半路截胡,把他举到头顶,训道:“眼里只有舅妈。”
这时,阿生推着行李走过来,身边跟着四五个尚奕君的人,她见皱着眉头还在念叨,“烦死了,出去一趟,能不能别整得像出国考察似的,一队人来送。”
原来尚总那日从香港直接飞去了意大利总部,今天专门让人送她们母子到机场。
阿生见欧阳妤攸身后竟没那群黑衣帅哥跟着,刚想调侃季临川两句。
然后他就放下小致,像刚想起来似的,转脸看着欧阳妤攸说:“给你安排个人一起去,安全。”
他回头一个示意,欧阳妤攸一看,顿时收了收瞳仁,咬住嘴唇。
说什么给她自由?最后还是提防着她半路跑了。
“季太太,又见面了。”
莫莉戴个黑色棒球帽,拎着小行李箱走了过来,打招呼时,舌头上晃着银色的舌钉,指甲修剪整齐,染着宝石蓝色。
“你怎么……”虽很想问,但眼下有季临川在,欧阳妤攸还是闭了嘴。
阿生一开始还纳闷,季临川怎么就突然同意让妤攸姐单独来了,见到莫莉,总算明白了。
合着这男人找了个更有种的跟着,而且还是个女人。
阿生也认识她,或者说但凡认识季临川的人,都知道她是莫莉。
一流顶级团队的安保公司女老板,早七八年前,季临川就跟她有过命的交情,现在但凡有头有脸的财团大佬,想聘个靠谱有能力的贴身保镖,大多都找她。
就连尚奕君身边也有几个厉害的随从是从莫莉手底下训练出来的。
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阿生瞥了季临川一眼,着实觉得他小瞧人,好像不派个莫莉,他老婆真会有去无回似的。
第57。如果他知道
三个女人和小致利落地登机。
入座后,阿生凑近欧阳妤攸,说,“季临川弄这么个人跟着,估计你晚上洗澡进厕所都有人盯着了,他提防这么紧干什么啊?”
“怕我拿着这些东西跑了呗。”欧阳妤攸扬扬手里的证件,苦涩地笑。
“得了吧,即便没有这些,那时候你还不一样跑?”阿生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怪自己多嘴,小心翼翼看着她。
欧阳妤攸却认真地接话道:“那时候身后有人,兜里有钱,现在怎么一样?”
阿生哦了一声,竟挑了个奇怪的切入点,伸着脸问:“季临川那个吝啬鬼,现在连钱都不给你啊?”
“对啊,简直一毛不拔。”欧阳妤攸随口应和着,扣好安全带,调整好座椅舒服地靠着,一脸严肃地扭头说:“阿生,不然你借我点钱,我就随了他的意思,跑一个试试?”
“别,别这样,妤攸姐……”阿生躲着脸,如吞核仁,为难地看着她。
“逗你的。”她淡然一笑,转眼见莫莉坐在右边一排,戴上墨镜抱着双臂,应该是在睡觉。
不知道她找到人没有?
季临川既然让她跟过来,看来是这段时间并没有追踪到什么消息吧。
难道那一切都只是个离谱的猜测?
如此一想,她眉目有些悲伤,心底那股原本的希冀,好像又减少了大半。
飞机渐渐远离地面,些微颠簸,而后平稳起升。
落地后,来到苏梅岛。
碧海蓝天,海鸥鱼蟹,大抵都是相似的景色。
阿生订的海边别墅,上下两层,小致挑了楼下的房间,楼上就留给莫莉和欧阳妤攸去住,各自回房,刚放下行李,阿生就来找她,兴致盎然地说要带小致去海边玩水。
欧阳妤攸有飞机疲劳症,这是她自己以前总结的,因为只要坐完飞机,不管长途还是短途,用不用倒时差,她都要睡上一觉才能缓过劲,现在实在不想动,摆手让阿生自己去,她关掉手机,蒙上被子倒头就睡。
八个小时,睡醒更累了。
因为梦里她一直在逃,开车在那条怎么也跑不到头的高速路上。
她再次梦到陈嘉棠,想看清楚他的脸,可光线依然暗得可怕,除了车前两束光,什么也看不见。
坠入延绵的黑暗里,任她怎么叫都没人应,周围许多牙齿尖锐的东西在咬她,像密林里的昆虫,又像那废厂房里的老鼠,她满心的惶恐,拼命地叫着一个名字。
挣扎了许久,终于从梦境里惊醒。
欧阳妤攸擦拭额头的汗水,起床拉开帘子,远处海滩有嬉闹声,近处是影影绰绰的灯光。
一开门,莫莉就在门口墙边靠着,不知她是不是整个下午都在这儿盯着,也不嫌累。
莫莉见她出来,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夹着烟的那只手递给她,说:“季哥电话。”
欧阳妤攸没去接,只低眼望着那个已经接通的手机屏幕说,“我饿了,去吃饭,你要不要来?”
说完她就走了,莫莉把手机放在耳边,那头有翻动纸张的声音,季临川应该是在公司,他说,“跟她去吧,别让她碰酒。”
电话里又交代了一堆,让莫莉听得简直头大。
欧阳妤攸挑了张外面对海的桌子,很随意点了几道菜,然后把菜单递给莫莉。
她扫了几眼,刚想开口要一瓶黑啤,又怕勾起对面那位季太太的酒瘾,只好忍了没点,菜上齐,欧阳妤攸用勺子喝了汤,一口东南亚特有的酸甜味,不太合胃口,只能顺着喉咙往下咽。
莫莉吃得少,又没酒喝,只好掏出烟来抽,翘着二郎腿,暗自摇头说,“真不是老娘说你,怎么到现在,你还惦记着跑呢?”
欧阳妤攸听罢只觉得嘴里的味道更酸了,一穷二白的穷光蛋,真要跑也等不到现在。
“你管得着我?”
“是,轮不到我管,反正季哥让我跟来,你就算想跑,也只有想想得份。”
海浪声不绝于耳,咸咸的海风吹过来,透着腥味。
莫莉吸着烟,不时地玩弄着舌钉,见欧阳妤攸自顾自吃着菜,纳闷道:“怎么季哥说了一堆你这不吃,那不吃,我见你现在吃得不也挺欢快的。”
欧阳妤攸被她的话噎得慌,听出莫莉话里有几分讽刺。
确实,人总归是有点贱脾气,平时家里的饭再好吃,她也能挑出些不对胃口的来,现在没人在乎饭菜是不是合她胃口,她一样还得吃,总比饿着强。
她并不是个娇贵的人,从小欧阳腾远虽宠她,但并没有把她当千金小姐来养,有些阿姨的饭菜很糙,她照样吃了许多年。
现在季临川总说她嘴刁,挑食,其实那都是他惯出来的。
吃完欧阳妤攸擦了下嘴角,搁下筷子,抬眼问道:“人你到底找到没有?”
莫莉慢悠悠说,“找到老娘会坐在这儿?”
没找到?
欧阳妤攸蹙眉,“季临川现在什么意思,打算就此搁置,不找他了?”
莫莉笑道:“别想从我嘴里套话,老娘我只答应过,找到人第一个告诉你,现在情况不符,你还是节约点口水,省省力。”
那说话的语调,气人程度,简直跟季临川不相上下。
欧阳妤攸起身要走,莫莉按灭烟头,突然问她:“你好像不是很清楚,当初陈嘉棠是怎么出事的吧?”
她确实……不知道,因为当时藏在密林里,第二天莫莉的人找到她的时候,陈嘉棠已经出事了。
欧阳妤攸缓缓回过头,不知道为什么莫莉突然提起这个?
只见她单手抱臂,手指上的烟灰被风吹散,像陈述一件饭后趣闻似的,用一种极其平静的口吻,道,“真不是我说,他还挺硬气的,那么多人都拦不住他,自己往那条死路上开,几十米的高坡,他连人带车整个掉下去。”
“知道吗?等老娘赶到那礁石下面,现场跟砸坏的红布染缸似的,小片海水都染红了……”
“够了!”欧阳妤攸收紧手指,多一个字也听不下去,她现在真恨这个莫莉恨得要死。
莫莉轻哼了一声,甩起半边的长发,又点起一根烟,“就算是小朋友摔了一跤也该知道疼,吃一堑长一智,现在不管那陈先生是死是活,你这辈子最好断了离开季哥的念头,他那性子极端得很,像两年前那样的事如果再重演,谁都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为什么偏拿陈嘉棠来提醒她呢?
在她听来,这一番话根本就是在揭她痛处。
欧阳妤攸恨意四起,望着莫莉:“我哪怕再想跑,第一个也要先整死你。”她满目威胁,轻声道:“你猜,如果季临川知道,我在密林里那满身的伤都是你弄出来的?他会怎么做?如果他知道,你这个口口声声喊他季哥的女人,其实……”
莫莉唰一下起身,扔下烟头,毫不客气地指着欧阳妤攸,愤然道:“你要亲眼见过季哥心如死灰的模样!就知道老娘对你那点折磨,算是轻的!”
周围吃饭的游客诧异地望着这两个女人,她们迎面对峙着,头发在海风里撩起。
这时一个声音问道,“你们吵什么啊?”
阿生从沙滩走上餐厅木质台阶,穿着泳衣,披一件透视薄纱,身上挂俩游泳圈,正带着小致过来吃饭。
“少威胁老娘,叫你一声季太太,是看他的面子,否则你什么都不是!”莫莉收起那股气势,撩起头发,一脸不快地踢开椅子,阔步离开了餐厅。
“她吃错药了?”阿生抱着小致坐下,真是纳闷,一个靠季临川洗白扶植起来的黑道女人,怎么敢这么对妤攸姐?
阿生瞪着莫莉离去的背影说,“回头我得让季临川好好管教下他的人,什么态度嘛,对你大呼小叫的。”
“算了。”欧阳妤攸摇摇头,满腔的余火未散,神色黯然,原本想回房间,可阿生让她留下来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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