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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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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下午五点到达芒市机场,季临川扣着她的十指,快步往前走,欧阳妤攸走得慢,他的手臂就那么被她直直向后拖着,他拉着行李和她,半天才走到出口。
秦子航和廖总来接机,身旁还带了五六个高个子,身材壮实的保镖。
欧阳妤攸疑惑地打量着他们几个,秦廖两人熟络地跟她打了声招呼,秦子航看着季临川说,“让你留下来多玩两天,你不干,看看调个头又回来了。哎,那颜小姐没一起来?”
说罢廖总猛拍了他一巴掌,嫌他话太多。欧阳妤攸这才知道,原来颜潼和季临川来云南,同行的还是这两位公子哥。想来也是,他们这些人原就是赌石场上认识的,聚到一起并不奇怪。
可她猜不透,难道季临川这趟又是来赌石的?
不能卖莫莉,那她就什么也不能问,只能装傻充愣先跟着他。
季临川把行李交给秦子航,问道:“怎么样?早上赌涨了没有?”
廖总说:“可不多亏拍照发给你季总过了过眼,有你这高手指点,子航他平生第一次大涨,看看这小子今天像吃了亢奋药似的。”
秦子航拉着季临川上车:“那个赌石市场好东西可真不少,可惜就是地方太偏,我们哥俩颠了几个小时的车才找到,怎么样?看见我拍的那些毛料,手痒了吧?”
季临川点头:“是,你那些照片,拍得挺有意思。”
到了酒店,放好行李,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季临川接电话,坐在套房里间的桌上,噼里啪啦敲着笔记本处理公事。
他端起咖啡杯,头也未抬,低声道:“老子这张脸,有这么好看?”
欧阳妤攸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只露出个脑袋趴在那儿,不知不觉已经盯着他看了半个小时。她实在忍不住,问道:“你明天去哪儿?”
“毛料市场。”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她逼问的口吻,又像是在提醒他。
“你不是知道?”季临川微微抬眼,侧脸映着落地灯的光,淡淡地道:“出差。”
出差?
欧阳妤攸呼哧一下坐起来,“原来你都是这么出差的?”
“你以为呢。”季临川轻笑着,放下杯子,道:“这里可是滇北,梵森旗下最重要的翡翠原料运输站。”
那气定神闲的姿态,让欧阳妤攸禁不住怀疑,莫莉提供了假消息。
他哪里像是来寻人的。
分明是借出差的名义来赌石。
第二天,云南边境的赌石市场。
露天赌石交易摊位,绵延数公里的河岸空地上,搭着简易的遮阳布,来这里一掷千金的人不少,有人围着解石台正在操作着嘈杂的解石机。
不远处几声吆喝:“来,这边看咯,我这里的毛料可是解出来过玻璃种的,买多中多,包您至少切出个金丝种!”
秦子航一听,这人口气挺大啊,他不服气地对那个卖家说道,“你吹嘘得这么好,我在你这儿买毛料,要是解不出翡翠怎么办呢?”
“嗨,老板,我这可是老场口的好料子,梵森在缅甸矿场出来的货,国内响当当的玉石开发商,您多买几块,肯定能解出来好东西啊!”
这话一出,秦子航回头见季临川一脸肃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对面卖家也急了,“我说你们爱买不爱,笑什么笑!”
秦子航问他,“要不要买几块你场口里的毛料,解出来玩玩?”
季临川走到那个卖家摊位前,扫了一眼,问道,“你说这是梵森拿的货?”
“当然,梵森滇北,一水的好货,先生您不知道啊,听说今年那里解出来的玻璃种海洋蓝啊,整整这个数。”卖家夸张的语气,伸出两双手指头,道:“加起来一百多公斤都不止!”
廖总和秦子航惊掉了眼珠子,他们知道梵森有钱,但没想到这么富裕!
卖家吹嘘完,笑说:“我这里面说不定也有这么好的东西啊,买两块试试?”
季临川目光凝重,望着那一堆的毛料,心思深不可测。
虽未证实真假,但如此数量的海洋蓝翡翠,梵森总部竟闻所未闻!
滇北这一趟,可真是来值了。
第76。只差两样东西
滇北分部归老袁管,算起来也有十年有余。
所谓山高皇帝远,这边境老臣若是出了纰漏,可不是件容易察觉的事。
梵森缅甸矿场的中转站,当初设在云南是因为地势优势,为了方便原料集散,除了高端翡翠要上报公司,第一时间把东西运回总部,剩余原料都分散给当地的这些小毛料商人。
按照公司内部的规定,所有出售到小毛料商人的货,必须经过赌石专家鉴定后,出高端翡翠的可能性要低于百分之三十,才能卖出去。
近来梵森转型开始涉及珠宝设计,对原料的出货规定就更严苛了,哪怕折损原料输出的利益,也要降低高端翡翠流失的可能性。
在这边境大大小小的赌石市场上,有一些人隐藏其中,他们不是赌客,也不是买家,而是各个珠宝公司派来专盯解石机上的动静,一旦有高端翡翠被解出来,不等赌客出手,就出价抢先替公司收购,这是近年来从毛料市场捡漏的常见手段。
梵森自然也有专门负责干这事的人,不过此时想从乌泱泱的赌石人群里揪出来,又不暴露他季总的行踪,只有一个办法。
放块鱼饵。
季临川把摊位上的毛料全都扫了一遍,虽没有卖家吹捧得那么夸张,但确实有一块还算不错,他颔首示意,不用多话,廖总就顺着季临川的视线,抱起来那块问道,“这个?”
季临川点头,“也就这一块,可以玩玩。”
廖总想出手买下来,秦子航抢话道,“哎哎,这个让给我,待会再让季总去别的摊位上给你挑一块,先让我来个开门红。”
“行行行,让给你了。”廖总无奈,把毛料递给他。
卖家见他们商量好了要买,原本最高一万多的毛料,瞬间被抬到了五万,一分不能少。
秦子航顿时火了,倒不是心疼钱,是这坐地起价也太明显,他一个冲动就想揍这个黑心卖家一顿,廖总悄声劝道,“要是真像季总说的,能出绿,五万也能赚。”
秦子航只好收回拳脚,忍着气付了钱。
半个小时后,在卖家的解石台上,不出所料,果然解出了一块碗口大小的冰种翡翠,虽说不及玻璃种那么名贵,但市场价也不低。
周围聚集的客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对这个摊位的毛料开始停下来研究,秦子航的赌涨带动了人流量。
季临川见已经有人凑上来,开始对秦子航手里那块东西有了收购的意思。这时,那个卖家见自己卖出去的毛料解涨,急忙吆喝道,“看看,我说得不假吧,这可是冰种啊!这位先生你刚才五万块买的,现在至少能卖三十万啊,眨眼就翻了好几倍!要不要再来几块?”
秦子航看不上这本地佬,托着翡翠冲季临川竖起拇指道,“是我这朋友本事大,跟你可没多大关系,我可告诉你,他说这是你摊位上最好的一块,那你这里就不会再解出更好的。”
卖家顿时咧着嘴瞪他,“嗨!你怎么说话的,赚了便宜还来存心拆台?”
秦子航还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他冲围观的赌客道:“我劝你们都别看了,这剩下的全是不值钱的玩意,也没什么可赌的。”
果然,那卖家急眼了,指着秦子航道,“嘿!你找死是吧!”
说话间,卖家就联合周围几个摊位的熟人,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带头说,“小子!赌涨了不说两句客气话,坏别人生意,懂不懂规矩?今天你不把话给大伙说明白了,别想轻松离开这儿!”
周围的当地人全都停下手里的动作,虎视眈眈地观望着这边。
廖总身后虽带了几个人,但要真跟这帮地头蛇动起真格了,也不能保证不吃一点亏。他看向季临川问,“怎么办?”
季临川回身环视着,目光稍稍停留,再转过来是一副悠然的表情道:“把秦子航扔出去给他们打呗。”
“喂!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秦子航盯着眼前的卖家,边回头瞪季临川。
廖总拍了他脑袋,“谁让你嘴上没有个把门的,瞎嘚瑟。”
这秦子航还真是急了,怀里揣着刚解出来的翡翠,生怕打起来弄坏了,忙往廖总保镖身后退。
眼看那十几个卖家就要动起手来。
这时,季临川转了个身,盯着人群里的某个方向,道:“你,在那看半天了,还不出来!”
训斥的话音刚落,众人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人群中有一个穿着干净,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不像来赌石的人,倒像是……管理市场的工作人员。
“季,季总。”中年眼镜男人拨开人群,连忙站在季临川身后。
十几个联合起来的卖家,没人不认识这位中年男人的。
他是何亮,人称何总管。
这河岸的市场一直是归云南玉石协会管,何亮是副会长,大大小小的卖家想来参加市场,要经过玉石协会批准审核,何总管自然是他们不能得罪的人。
但他们并不知道,何亮还是梵森滇北分部的老职员。
见他低头恭敬地对那男人鞠躬,毛料商贩均傻了眼。
还没等季临川发话,何亮对那些卖家道,“还想在这儿混的,赶紧各回各摊位……”
人群散了,那些小毛料商人见这些人惹不起,也就气咻咻忍着回去了。
秦子航和廖总挺直了腰杆,没想到季总在这里还挺吃得开,两人一回头,见季临川已经绕出了毛料摊位,正往河岸边走,身后跟着那位中年男人。
走到僻静处,他停下来,背影挺拔,略微侧脸问:“下市场捡漏这种工作,老袁让你亲自做?”
“对,这块我熟,平时跟这些人经常打交道,有好料子出来,就顺便收了。”
季临川原想钓出个脸生的来探探海洋蓝翡翠的虚实,不料竟是何亮,这个中年人,从老袁掌管滇北分部开始就跟过来了,真没想到十几年了老袁给他的还是个虚职。
不过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是有价值。
何亮说:“季总怎么亲自来云南,您看我们这边都不知道,我这就去通知袁总。”
季临川摆手:“不用,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他回身,深拧的眉头衬得面色愈发深沉,“有两件事要问你。”
“季总,您说。”
“第一,滇北解出大量的海洋蓝翡翠,这是真事?”
“这个……近来确实有类似的消息在传,但原料都是袁总和蔡总监经手,我的确不是很清楚。”
何总管言辞诚恳,季临川略微点了点头,“第二件事,昨天早上这市场上来过一个坐着轮椅的人,你见过吗?”
“哦,真不巧,前两天我收了一块还不错的料子,昨天刚好去公司交货,就没来这里。”
“你没见过,这些商贩里应该有人见过,去逐个问问。”季临川已经迈步往回走,又叮嘱道:“老袁那里先不要透露我在云南,我托你的事,费心打听打听。”
“好的,季总。”
芒市。
君越酒店的套房里。
欧阳妤攸披头散发在被窝里蠕动,双腿酸软,小腹胀痛,光靠意志力完全爬起不来,她知道季临川已经出去了。
他就是故意的,后半夜在她身上纠缠,折腾得她早上根本睁不开眼。
摸着手机给他打电话,听说他在毛料市场,她气血冲头,撑着力气跳下床,从箱子里翻出维生素片的瓶子。
虽是安全期,她还是习惯事后吃药,从冰箱找到一瓶冰冻的矿泉水,抠出一粒吞了下去。
她很清楚自己跟过来是干什么的,季临川这样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她等不了了,好容易有了音讯,不能再这样耗下去。
她走到阳台,打电话给莫莉:“你从哪儿来的消息?我要知道细节,我要知道他到底在哪儿?”
“你把我卖了,还想从我这里套东西?”
欧阳妤攸气急:“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季临川他什么也不知道,我根本没提过你。”
“呵,我还真是高估你了,怎么卖老娘的你都不知道,就凭你这点道行,当初竟还想从季哥身边逃走,你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你想找他,现在只有跟着季哥。”
欧阳妤攸紧抿着嘴,气息急促,她扬声道:“莫莉,你不要以为离了你们,我就没办法找他,只要他在云南,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一定会见到他。”
挂了电话,欧阳妤攸突然感觉到小腹一阵坠痛,她弯腰扶住阳台的栏杆,缓缓蹲下去。
脑海里回想起,距离那次被劫持,已经过去这么久。
她不禁怀疑,季临川真的有在找他吗?
他当初信誓旦旦说,那事跟陈嘉棠脱不了关系,可到现在他都没拿出个确切的证据。
莫莉从始至终都是站在季临川那边的。
找人这事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指望她。
欧阳妤攸坚定地走回房内,对,她是没钱没势,没本事亲自去找人,但现在不同了,她已经来到这儿,她确定,她的嘉棠哥哥一旦知道她来了,他会出来见她的。
她现在只差了两样东西而已。
季临川回到酒店,见她安稳地躺在床上,以为她还在睡,刚想撩拨她两句,结果凑近一看,她苍白的嘴唇,脸色难看得很。
季临川紧绷着脸,伸臂把她从床上捞起来,一摸额头上,满手心都是她的冷汗,再看桌上的半瓶冰水,他目光阴冷道:“告诉你今天生理期,还喝冷的,存心找死是不是?”
欧阳妤攸蜷缩着身体,低声哼了一声:“你知道,昨晚还折磨我,不就是想看我疼死吗?”
季临川眯眼藏着戏谑:“原以为老子受点累,给你疏通一下,你会更舒服。”
欧阳妤攸听罢顿时窘得脸颊发烫,她脸贴在雪白的被子上,绯色更加明显,季临川含笑着,见她从原来的位置挪到了他睡觉的这边,被她遗弃的地方,赫然露出鲜红一片,他站起来打电话叫客房服务,让人来把床单被罩换一换。
她顿时睁开眼,直直盯着他,无力地说道,“能不能,等我们出去了,再换……”
他按耐不住心头的趣味,趴在她脸旁,小声问道,“为什么?”
“好丢脸。”
“女人来例假,有什么丢脸的?”他转而挑逗的眼神,笑道,“难道,你怕别人误会,以为这床上的血,是我给你弄出来的?”
……
欧阳妤攸斜眼剜他,跟这没皮没脸的男人对话,简直污耳朵。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让他滚蛋,季临川偏凑近了亲她,欧阳妤攸躲着脸说,“去洗澡,你身上脏死了。”
季临川瞥了她一眼,果真脱下外套,找了一套干净衣服进了卫生间。
半响,欧阳妤攸撑起身向那边望去,了解季临川洗澡一向很慢,她有足够的时间,于是从床上爬起来,轻手去翻他的内衬口袋。
很容易就找到自己的身份证。
他身上没揣现金,但行李箱里有他的卡包,欧阳妤攸抽出一张她用过的副卡,她确定自己还记得那张卡的密码。
收拾完毕,她找了件黑色衣服穿上,扎起头发,悄悄拎起包,走出卧室。
秦子航和廖总住在隔壁,只要不碰上他们,一切都会很顺利。
可她刚走到门口,突然套房的门铃响了!
外面有人,欧阳妤攸顿时瞳仁收紧,只听季临川从里面喊道:“你别动,我这就出来。”
第77。四方街惹不起
透过房门猫眼望去,见是客房服务。
季临川才进去五分钟,不可能这么快就穿好衣服出来,她像小动物一样用脚蹼在走,来到洗手间外,轻声说:“是来换床单的,我去开门,你继续。”
隔着门,季临川停顿了片刻,夹带笑意的声音传出来:“这会儿倒不嫌丢人了?”
她眼眸低垂,叫道:“季临川……”
“嗯?”
“等下我想睡会儿,你晚点再叫醒我。”
“行,等你睡够了,带你出去吃饭。”
“嗯。”
她竟兀自点了点头,失神呆立着,直到门铃声把她唤醒。
去开门,放服务员进来。
欧阳妤攸特意叮嘱里面的人在养神泡澡,动静请小一点,那人点点头,进了里间。
她拎包出了套房,左右观察,见走廊没人,快步走到电梯,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是廖总的几个保镖刚好从隔壁房间出来,电梯的数字正缓缓变动,来不及了。
她拐进左侧的楼梯间,向下望去,这是十七楼,靠两条腿跑下去并不明智,她躲在门后想等那些人走远,再乘电梯。
透过门上的一小块玻璃,看见廖总和秦子航也来等电梯,隔着那几个身材壮实的保镖,隐约听见他们在聊毛料市场的趣味。
秦子航说:“云南不愧是全国闻名的赌石地,这趟收获不小,要不是我家那秦大公子催命,我还真想多玩几天再走。”
廖总说,“过过瘾得了,咱们机票也订好了,等晚上季太太收拾好,一起回去。”
秦子航声音降下来,偏过头道:“他留下,让我们帮他把老婆带回去,我就知道季总突然过来,肯定有事。”
电梯开,聊天的声音停止,电梯关,一行人从外面消失。
欧阳妤攸背靠着墙,微微仰头,不知该怎么形容心间那股莫名的情绪。
季临川,他从来都是如此,悄无声息地行动,她像个物件一样,可以随意被安排,不需要考虑她的意愿。
因为她想什么根本不重要。
因为她可以任他轻易支配。
她苦涩扬起嘴角,坚定地走出楼梯间,等下一趟电梯。
出了酒店,是下午五点多,她第一时间在酒店旁边找了个取款机。
分四次,共提了两万块。
这是一天最高的额度。
但却是她唯一取钱的机会。
因为季临川会很快接到短信,他的账户,自然能轻易地查出取款地。
所以,接下来她无论去哪儿,都不能再用这张卡。
莫莉没有透露任何消息,但来到云南后,她忽然想起陈嘉棠以前是经常来滇北的,因为早几年季临川总往国外跑,梵森在东南亚最重要的产业在缅甸,还有滇北这个运输站,都归陈嘉棠管。
季临川并不知道,陈嘉棠那时计划带她走的路线,就是从云南边境离开,她当时没有身份证件,想去美国根本无路可走,只能靠嘉棠哥哥在这里的人脉,帮忙偷渡出境,他们原以为只能要离开季家,只要能远离那座城市,一切都不会太难。
可后来……
生路,变成了如今的死局。
欧阳妤攸没法多想,因为不出半个小时,季临川就会发现她跑掉的事实,庆幸的是这趟莫莉不在,单凭那两个来赌石的公子哥和那几个保镖,她还有机会,还有一丝可能性。
只要趁季临川调来人手之前,离开这里。
很快,欧阳妤攸提着行李包,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儿?
她脑海里搜索出一个不确定的地名。
那里是中缅边境接壤处。
她要去开往那里的客运站。
买票,进站,她来到候车厅,靠近傍晚,很多等车的旅客都在吃东西,行李包占着座位,她看看手表,还有二十分钟,衣兜里的手机已经形同死物。
她不敢开机,趁着还有时间,她走出客运站,来到附近一家移动通讯店,买了个最低端的智能手机,还有一张本地电话卡。
芒市离那里大约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她坐上车的时候,天边散布着鸟翅般的晚霞,太阳隐没在云间。
出了市区,茂密森林,低矮的溪谷,客车行走在弯曲的国道上,车里大多都是当地人,男男女女,同样的肤色,因常年被紫外线曝晒,皮肤粗糙,眼睛却格外黑亮。
“姐姐,你来旅游的吗?”
她旁边坐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脸颊两块高原红,他的声音很特别,有点沙哑,正吃着压缩饼干看向她,细碎的残渣落下,他只顾得看着她。
“对,旅游。”她笑了笑,发现他好像是单独一个人,恻隐心生出,问了一句:“你家大人呢?”
“没有大人,我是出来找妹妹的。”见他吃得有些干,欧阳妤攸把包里一瓶没喝过的水递给他,那小男孩倒挺豪爽,说了句谢谢,拿起来就喝,转眼一整瓶就被他喝完。
“找妹妹很难的,不过我快找到她了。”小男孩有点兴奋。
“哦,祝你顺利。”
欧阳妤攸心里揣着事,性格使然,她是个没有多大好奇心的人,用季临川的话来说,就是冷淡无情。所以对那小男孩的话,她并没有多问。
继续看着窗外发呆,找人确实很难,她思索着等到了那儿,大约已经是夜里了。
接下来怎么落脚,怎么去找他,或者,该怎么样让嘉棠哥哥知道,她来了。
又或者,她这是凭空瞎猜,找错了方向也说不定。
总之,茫然,不确定,却毫无半点畏惧。
就像当初,嘉棠哥哥冒着跟季临川决裂的风险,千辛万苦把她从季家带出去一样。无所惧怕。
颠簸一路,到站后,那小男孩先下了车,欧阳妤攸是最后一个走出车厢的。
站外满是拉客的黑车司机,她长相不俗,虽刻意换了一身黑色裤子和外套,扎起头发,但面容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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