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甜中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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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忘了，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座无形大山是最主要的。
　　她的改变才尤为重要。
　　季怀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是这样吗……”
　　苏轻轻不想继续听他的回答，重新挂上了疏远的笑容，“这样很好！以后见面就像今晚这样吧，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特别是有别人在的时候，我们保持距离。”
　　就像前几次一样，她总能猝不及防的说出些狠心的话，次次戳中季怀的心脏。
　　可这次，他并未发火，像是习惯了她这惯作风，他嘴角的笑容同样没了温度，“我配合你。”
　　心还是忍不住一窒，苏轻轻艰难的吐出半个字，“嗯。”
　　季怀收拾了瓶瓶罐罐的药给她装着，起身径直抱起了她，语气恢复了平淡冷静，“我送你回家。”
　　苏轻轻死死抿唇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话题终究以她逃避终止，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
　　她乖乖的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脚丫上穿着棉质拖鞋，他轻松的抱着她，左手提着高跟鞋的细带，右手打开了门锁密码。
　　苏轻轻突然就想起了今天下午在心理咨询室的场景对话。
　　……
　　“轻轻，说说你最近的苦恼吧。”
　　“最近特别容易想起那件事，大概……是因为我曾经特别爱的前男友回来了吧。他的靠近，他的刻意，每和他接触我都很纠结，我不敢回应他，我怕我的异常被他发现，也不想拖累他，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心理医生保持着友善的微笑，认真倾听，给出了简单的回答：“你之前总是习惯性的把所有的错事都归在自己身上，可很多事情你并没有做错，你本来已经完全改变了这种偏激的想法，可现在，他的出现，让你产生了恐慌，你又回到了原点。”
　　医生在记录册上缓缓写下几个字，看着有些呆愣的她，“最近开心的事呢？”
　　“爸爸的病好了。”
　　“还有呢？”
　　“……还有能够再见到他，很开心。”
　　……
　　回忆戛然而止，季怀抱着她进了屋，苏轻轻望着男人俊朗流畅的脸部轮廓，默默的在心里加了句。
　　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季怀熟门熟路的抱着她到了卧室，再平常不过的叮嘱着，“伤口不要碰水，手和脚同理，再是能坐着就别站。”
　　苏轻轻被男人安排得明明白白，把她放在床上后又打开了空调盖好了被子，看眼神还试图拿起床头台面上的瓶瓶罐罐研究。
　　她露出两只眼睛圆溜溜的，像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我明天好像有一场落水戏。”
　　意思就是伤口肯定避免不了要碰水。
　　季怀头也没抬，淡淡道：“那就请假吧。”
　　苏轻轻瓮声瓮气的回答：“一定会被别人认作无缘无故耍大牌的。”
　　季怀掀开了自己亲自盖上的被子，“起床。”
　　苏轻轻不解，却阴差阳错的朝他伸出双手，有一种她向他索抱的感觉，自然得像是两人老夫老妻却又甜蜜如初。
　　“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季怀面无表情的抱起了她，他托着她的小翘臀，她就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内心深处的不适感再次浮现，可却不深刻，大概是因为接触对象的不同，她想起了心理医生的话，她一咬牙，主动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要准备帮我卸妆嘛？”
　　她的好身材是全网公认的，此时小女人的前凸后翘又肤如凝脂的身躯贴在他身上，再加上这一口娇滴滴的声音，他喉咙马上一紧。
　　“可以尝试。”
　　苏轻轻有些挑衅，“嗯哼。”
　　……
　　他从来不知道她如此的不安分。
　　此时两人一站一坐的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苏轻轻看似乖乖的坐着却时不时的玩弄着季怀衣服上的衬衫外套纽扣。
　　男人弯腰俯身的拿着卸妆棉仔细的清理她眼角残留的眼线液，她便睁着另一只眼，笑眯眯的盯着他。
　　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似四年前的单纯热情，也不似四年后她的疏远抵触，此时的她，风情又可爱。
　　不知是因为小区门口他假装不认识她时的冷漠刺激了她，还是心理医生疏导的原因，但她的确在刻意的主动改变。
　　最后的水乳完成，苏轻轻冷不丁的冒了句，“季医生这手保险很贵吧，用来给我卸妆真是可惜了。”
　　无视她一幅怜惜过头的表情，“手不拿来用，意义何在？”
　　“皮相也好，莫名想咬一口。”
　　“……”
　　或许是自己也觉得不妥，苏轻轻自言自语，“我大概被疯狗咬了得狂犬病了吧。”
　　前不久刚咬了她的季怀默默闭嘴。
　　卧室的灯光一关伴随着小女人“晚安”两字，这一晚终于是结束了。
　　出了房门，黑夜中季怀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眸底深处渗出了隐忍压抑。


第26章　车前草
　　次日清晨，温度骤降，不少行人已经裹上了长袖外套。
　　季怀一日既往的出门晨练，一个小时后他步伐稳定的走回家，刚按了密码，突然发现的门上的端倪。
　　是一张便利贴。
　　长指捏住了它从门上轻易的扯下，他的目光盯着上面的文字和数字。
　　“昨晚谢谢你的药，我不能白要，得支付你医药费。187***（微信同号哟）！”
　　分明是很简单的话，每个字都再熟稔不过，可季怀有好长时间没有动作，眼神先是怀疑震惊再是讳莫如深。
　　半天他才重新按了密码扭开了门走回了家，手中薄薄的纸却被他当做宝贝一样的，小心翼翼的拿着。他加快了脚步径直走进了某个房间。这是一间异常空旷的房间，但只限于家具只有沙发，因为墙上的东西很丰富。
　　背景是简单的雾霾灰，照片框皆是白色实木的，大大小小均衡的分布在墙上。这些照片只有唯一的女主角，小时候的、毕业穿着学士服的、在节目中的、还有精修照，生活照。
　　季怀把便利贴紧紧的贴在了时间最近的照片旁，手指不自觉的抚摸着上面的字迹。
　　苏苏，你的一点点主动都能让我欣喜若狂。
　　所以放过你，不可能。
　　—
　　另一边，咖啡厅内，戴着贝雷帽的苏轻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一旁的苏识光，目光温柔得却能杀人，“到底怎么回事？”
　　苏识光委屈的扭头回应她的目光，平时有多帅气嚣张，此时的声音就有多弱小又无助，“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种考试考砸了还故意把试卷扔进了下水道，最后被发现所以委屈又害怕的既视感。
　　关键时候就知道喊姐姐了，苏轻轻冷笑的同时只恨自己手里没有一把无形的刀，现下她只能深呼吸，保持着友好冷静回头看着面前的女生，“你来说怎么回事？”
　　沈丹目光依赖的从苏识光的脸上移开，没有第一次见面的大小姐姿态，也没有第二次傻乎乎的模样，此时看向苏轻轻时扯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对不起，姐姐。”
　　一旁的苏识光难得的没有立刻纠正她的称呼。
　　苏轻轻微微挑眉，直奔主题道，“所以怀孕多久了？”
　　“刚满五周。”
　　话音刚落，苏轻轻微笑着看向苏识光，语气异常的温柔体贴，“真好，爸爸妈妈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吧。”
　　这么久了，竟然一点风声预告都没有！
　　苏识光全身被她的笑容惹得打了个寒颤，自知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句道歉，“我知道错了，先别告诉爸妈，这事我会解决的。”
　　苏轻轻立马冷着脸挑眉道：“所以解决方案呢？”
　　“孩子留下，”苏识光神色复杂的看向苍白着脸却又满脸渴望的沈丹，欲言又止道，“流产对她身体不好，她也希望孩子留下。”
　　苏轻轻微微惊讶，继而大言不惭道：“但你不喜欢她。”
　　识光有多不喜欢，甚至是讨厌这个姑娘她可是一点点看在眼里。尽管她知道这话会很伤沈丹的心，但是总比他们在幻想中做决定好。
　　沈丹急急打断两人的谈话，“只要识光愿意和我结婚，我都能接受的。”
　　这恋爱中的女人，脑袋果然都不太清醒。
　　向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那种你和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语重心长的话，结果人家只听进去了“你我他”几个字。
　　苏轻轻内心叹了口气，已经准备默默的替苏识光打掩护偷户口本了。
　　然而这个想法刚浮现，苏识光就拿出了两本结婚证，两本户口本。
　　均是双份，且红得嚣张耀眼，苏轻轻眼皮猛的跳了跳，眼前发黑差点就要真昏过去。
　　看看，这先斩后奏的功夫太到位了。
　　苏轻轻咬牙切齿道：“怎么拿到的户口本？”
　　苏识光这到了自身难保的关键时候，还是忍不住故意嘲笑她说道：“我偷户口本的时候被妈正好逮着，我还在想怎么骗她，结果她立马就高兴的塞给我了。”
　　苏轻轻预感到了不对劲，板着脸，“为什么？”
　　“她以为是你准备隐婚派我来偷，我还没说什么，她就高高兴兴的去找爸商量你结婚的事情了。”
　　苏轻轻嘴角抽了抽，不想再听下去，“可以住嘴了。”
　　这一个个的太不靠谱了！
　　苏轻轻努力保持冷静，白了苏识光一眼，语重心长的叮嘱道：“既然如此，那你记得有了孩子就别大半夜出去玩赛车了，爸妈那边我会帮忙说服，趁现在孩子还小，你们还是可以好好准备婚礼的事情，不能让女孩子的一生留下遗憾。”
　　沈丹惊喜的望着苏轻轻，感动道：“谢谢姐姐成全。”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还近在眼前，沈丹和苏轻轻两人单独接触太少了，她以为，苏轻轻会非常不喜欢她，是不会同意他俩在一起的。
　　况且网上都说苏轻轻傲慢、坏脾气、绿茶，她强迫自己相信苏识光的姐姐是个好人，但还是容易被这些先入为主的看法带偏。
　　苏识光大惊小怪的看了眼沈丹，“我就说我姐刀子嘴豆腐心。”
　　苏轻轻：“……”
　　“对了，”还没等苏轻轻有所其他反应，苏识光就继续逼问说道，“你和季怀现在什么情况，他有没有来骚。扰你，有没有和你复合的想法。”
　　苏轻轻看着他这变脸迅速的样子，就知道这该来的又来了，她喝了口咖啡，白眼瞥了过去：“神经病。”
　　苏识光立马眉头蹙起，激动得站了起来，“苏轻轻我警告你，别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苏轻轻又白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点开屏幕看了看时间，淡淡道：“好了，我该走了。”
　　苏识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在她皱眉之前快速开口：“我永远是最了解最在乎你的人，你千万别犯浑！”
　　他的意思就是她一定会犯浑咯？
　　苏轻轻安慰自己弟弟已经长大了，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一旁的沈丹咬着唇看着这样子，眼里尽是吃醋的神色。
　　苏轻轻扯开他禁锢的手，敷衍道：“好啦，我真要走了，别一天到晚盯着我，管好你自己。”
　　苏识光想要继续说什么，稍稍低头余光触及到了一旁沈丹委屈巴巴的模样，他的话噎在了嘴边，倏然止声。
　　待苏轻轻离开，苏识光这才正式将目光落在沈丹身上，年轻张扬的脸庞稍显不耐和烦躁，“我姐的醋你也吃？”
　　沈丹低落难以掩饰，刚摇完头又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你们的关系太好了，我羡慕甚至嫉妒，我在幻想，你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在乎我？”
　　苏识光正烦着季怀的事情，语气不悦，“我和她在一起多少年，和你在一起多久，你不会算吗？”
　　沈丹瞬间就红着眼圈看着他，比起她之前的死缠烂打很难搞，此时怀着孕，她变得开始敏感抑郁，却让苏识光更加束手无策。
　　或是察觉到了自己态度语气不好，他不再站着，坐回位置看着她，“我说了会好好照顾你，你怕什么。”
　　“不一样，”沈丹使劲摇头，“你对我只有责任，但……没关系，我等得起。”
　　她这幅善解人意的样子惹得苏识光更加烦躁，“叫你家司机送你回家，我突然有事。”
　　“你有什么事我们一起？”
　　“你能不能……”苏识光看着她立马委屈的脸，深吸了一口气，到了嘴边的话再次换了换，“一起一起，跟着我，但别多说话。”
　　沈丹欣喜的狂点头。
　　——
　　不知道为什么，苏轻轻的太阳穴涨涨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提前警告苏识光，可千万别私自去找季怀。因为按照他的性格以及现在对季怀嫉恶如仇的，他可能真会闹出啥事。
　　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太准了，她刚离开去工作，苏识光就带着沈丹直奔去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因为他特意找人打听过，这里中西医科每年都会有创新团队进行研究讨论，今年季怀更是接受邀请带着身份要在这里交流学习一个月之久。医院里的主任教授们今年有意研发中药新药，都非常重视他的到来，特意为他准备好了工作室专心研讨。
　　苏识光今天直奔过去，是誓要给他点下马威。
　　“季医生，这是你要的资料……哎！”小护士正捧着一堆文件朝白大褂的季怀走去，却猛然看见有个年轻男子往季怀的方向打了一拳。
　　季怀蹙眉躲开，右手中的钢笔一转，顺势别在了胸口的口袋边上，黑眸一眯看清了来人，他收了反击的念头，平静疏远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苏识光帅气的脸庞不屑的勾唇冷笑，“想来当然就来了。”
　　小护士赶紧小跑着上前维护，严肃道：“这里不准打架，况且你这是公然攻击我们医院的人，我们医院是可以起诉的。”
　　沈丹跟在身后也是一脸担忧，想要劝阻的表情。
　　“谁说我们打架了，”苏识光瞥了她一眼，上前豪迈的勾住了季怀的肩膀，桀骜不驯的笑：“我跟他可是老熟人，闹着玩儿呢！”
　　小护士不相信，看向季怀疑惑道：“季大夫，这……”
　　季怀没急着开口，但苏识光却急着开口想要他解释，“看来季医生不是诚心要当我姐夫。”
　　“姐夫”两个字声调极重，字咬得也非常用力。


第27章　长春花
　　“嗯，老熟人，”季怀这才不紧不慢的微微颔首，随意的一眼却发现了苏识光后面的沈丹，再看向小护士，“谢谢你的资料，你去忙吧。”
　　小护士赶紧把手中的资料给他，转而没了严肃的表情，腼腆的笑着离开。
　　看着这一幕，苏识光更加不屑的冷笑，也不知道心里在吐槽些什么。
　　苏识光跟在季怀的身后进了办公室，沈丹也跟在后面默默关上了门，直觉告诉她，识光来这不是干什么好事的。
　　果不其然，关上门后苏识光开口第一句就是，“你要怎样才能离开我姐？”
　　就像狗血电视剧里一贯的套路，男主妈妈找到女主问要多少钱才能离开她儿子，台词考古。
　　季怀依旧并未急着回答，举手投足间自然从容给两人倒了些热茶，就像是招呼客人一般，刻意的忽略了苏识光身上的怒火和冲动。
　　他甚至先打开了电脑，把刚刚拿到的文件掀开，这才漫不经心的答话：“我为什么要离开她？”
　　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苏识光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因为你们不合适，你配不上她，你也没资格。”
　　季怀不怒反笑，“但这是我和她的事，你没必要插手。”
　　苏识光的语气却愈发咄咄逼人，“我偏就插手了，因为我姐蠢，一遇上你就很丢了魂一样，我才出面解决。我警告你别占着她喜欢你你就觉得万事大吉了，你也别在这里跟我装君子，她眼瞎但也没那么容易被你拐跑。”
　　电脑桌前的男人敲击键盘的手指蓦地一顿，终于抬起黑眸看向不远处的苏识光。
　　别占着她喜欢你……
　　季怀压低了眉骨盯着桌子，若有所思，“你姐为什么抵触男性，你知道吗？”
　　苏识光瞳孔猛然一缩，立马站起来就要冲过去揍他，“你*根本就不爱她，你要是爱她你就根本不会揭穿她的伤疤！”
　　这一秒变动得太快，沈丹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才勉强拦住了苏识光，已经隐隐约约听出了端倪，却不敢插嘴。
　　季怀微微眯眸，看似漫不经心，“看来你很清楚原因了。”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深吸了好几口气，苏识光咬紧了牙关，好半天才挤出几行字，“要不是你，当时她也不至于失魂落魄导致被人骗。走，也不至于经历那些非人的折磨，导致现在的心理疾病。”
　　他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在这里风轻云淡的问。
　　在一旁的沈丹还想着怎么劝说他先冷静，结果先一步看到了苏识光眼角的泪痕。
　　他竟然哭了！
　　“被人骗走？”季怀看似平静的咬着这几个字，却倏然起身大步走向苏识光，“什么时候的事，具体发生了什么？”
　　苏识光目光快速的闪过一丝惊讶，失力的跌回了沙发上，随即冷笑，“你竟然不知道。”
　　季怀目光狠厉的一把抓住了他领口，“说清楚！”
　　苏识光还红着眼眶，那双眼睛和苏轻轻有四五分的相似，他嘴角笑容越来越凉薄，“就在你提分手的那天，她被拐。卖人口的人骗走了，当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其实那其中的过程是何其凶险，现下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怎么能描述出当时的那种心境，知道这件事的人一想起都觉得心惊，何况是当事人。
　　苏识光却第一次在季怀脸上看到如此不镇定的表情。
　　怎么说呢，震惊、痛苦、绝望都在他脸上浮现了，一瞬间苏识光竟然觉得有些快感。
　　紧接着，只感觉到一阵风飞速略过，再定睛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季怀早就不见了踪影。
　　苏识光嘲讽的笑笑。
　　要是季怀知道了当时更具体的情况，他会不会心疼疯了？
　　——
　　今天的戏份是女主在医院偶遇男主的情景，剧组早早就清了场，围起了禁止进入的悠长横幅，每个机位都确定好了最准确的位置，自然光加上灯光也利用到最佳程度。
　　天气已经渐渐入秋，但戏内还是酷暑的装扮，加上要体现女主的性格，苏轻轻穿着向日葵色的露肩法式小裙子，性感又可爱。但核桃清楚苏轻轻体质差，所以偷偷准备了厚外套暖手袋，准备一下场就给她捂着。
　　导演看着镜头里放大后就看到苏轻轻的状态非常不佳，他立马喊道：“给小轻补点妆，脸色有点差！”
　　化妆师立马拿着口红腮红小跑着过去，迅速进行调整。
　　导演顺势说了下等会儿的剧情流程和重点，“男主角一定要表现出非常深情渴望的表情，就是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反正切记用力抱住女主，揉进身体里的那种！女主呢，一定要表现得非常冷淡，漠然的推开他。”
　　两人齐齐比了个ok的手势，一切准备就绪，第二十三场第一镜开始！
　　女主角手臂缓缓抬起，纤细的食指划过红唇，她面无表情的低头，再抬头时已经是楚楚可怜的表情。
　　穿着绿衣的工作人员往她手上立马放置了一把手抢后立马撤离，女主角握紧了手抢藏在背后。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导演满意的点头，他转头看向男主，抬手正要示意他做好准备。
　　“孙黎你看前面那个人，像不像……”
　　演员台词刚说一半，导演却倏然看到摄像机屏幕里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在众人惊吓的目光中，这个男人大步上前猛的抱住了苏轻轻。
　　就如导演所说的，是那种困得死死的，揉在骨子里那种失而复得的拥抱。
　　苏轻轻发出一声闷哼：“嗯？”
　　什么情况？
　　群众瞬间发出了惊呼声，导演无比震惊的站了起来，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齐刷刷的看了过去，众人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苏轻轻同样受惊的瞪大了眼睛，感受到了季怀用力的怀抱越觉得震惊，他的头埋在了她的颈脖窝里，深情而固执的不停重复，“苏苏……”
　　“你怎么在这？”苏轻轻觉得脖子痒痒的，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舒了口气，又慌张了看了眼四周，难免有点挣扎，“我这正拍戏呢，你这样我不好解释。”
　　季怀当然知道她所在意的，也顾及着她心理上的抵触，可还是控制不住的紧紧抱着她，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季怀？”苏轻轻唤他，见他没应便伸出手指挠了挠他的后背，声音有些哄骗，“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大概是她娇柔的语气起了作用，他听话的松开了她，只是目光一直擒着她的小脸，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
　　“对不起。”三个字从男人的唇角沉重的吐出。
　　苏轻轻不解，“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随即想起什么又扬起了笑容，“我今天心情好，原谅你了，导演那里解释清楚就行，没耽误什么进度。”
　　他还是盯着她，几乎贪婪。
　　苏轻轻被他盯得发毛，正要开口却转眼看见核桃警告探究的眼神，她心莫名一慌。
　　她伸出小手推着他高大的身体提醒他，继续哄骗，“我拍完戏再去找你。”
　　季怀抓住了她的手，良久后才轻叹了口气，“那你多久才能拍完？”
　　总算能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