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凉生4之彩云散-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契约情人了!!!全家言情帝版黄世仁啊!!!真带感啊!!!要不要扯两根红头绳,让我哥帮我扎起来啊,扎起来!
  我整个人几乎被气到癫狂,不顾凉生阻拦,合约看都没看,直接以巴掌印“呱唧”“呱唧”按在合约上!
  指印都已经表达不了我此刻的痛苦和愤怒了,那一刻,我多么期望自己练就的是如来神掌。
  钱伯依旧不动声色。
  末了,他收起合约,微微一笑,说,姜小姐,既然你接受了,现在就更不必见大少爷了,来日方长嘛。
  他!妈!的!
  委曲我也求全了!合约也骗我签了!
  他跟我说,来!日!方!长!!!
  就在我要奓毛的顷刻间,一种极端不祥的预感蒙住了我,我的背后一阵凉,我说,他是不是出事了?
  钱伯气定神闲,一副“姜小姐你太自作多情了”的神态。
  我越发惊恐,问,是不是……他出事了?!
  是的,这再三的阻挠,这曾经的情深似海!我不愿也不能相信,那个叫程天佑的男人,他是这样的人。
  钱伯说,怎么会?
  我不相信地看着他,情绪开始激动,声音里带着哭意,说,你骗我!他一定是出事了!他一定出事了!
  说完,我就推开他们,转身就跑,焦急地满屋寻找着,大喊着他的名字,天佑!天佑!
  钱伯不及阻止,凉生也没拉住我。
  其实,我不知道是钱伯骗我,还是我在骗自己,骗自己他是与众不同的程天佑,他铁骨铮铮,此情不移。
  我像中了魔咒一般,身体不住地发冷发抖,内疚与痛苦挤压着我这些时日里紧绷的情绪,一触不可收拾。
  我在楼下一个一个房间找寻着,一面涕泪横流地喊着他的名字,一面哭着喃喃,我早就该知道……他出事了……我早该知道啊……
  仿佛一场自作多情的麻痹。
  麻痹自己,他依然爱我,他如此对我是有苦衷的。
  凉生追在后面,试图安抚住我。
  钱伯见我如此,我的反应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测,他控制不住局面,只好叹气,说,唉!我这就带你去见大少爷。
  我却像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一样。
  那一刻,我如同在自己制造的迷宫世界里走不出的孩子,痛苦和自责吞噬了我的全部神经。
  这么多时日深刻痛苦的挤压,终于,在这一刻——
  引燃,爆发。
  钱伯问凉生,她怎么……怎么会这样?
  凉生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冷,说,怎么会这样?!你问我?呵呵!
  他几乎咬牙切齿,说,只能说,这些年月里,你们程家奉送给她的痛苦太少了,所以,她才会这样!
  说完,他疾步上前,将陷入魔怔一般哭叫不停的我一把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说,姜生,别这样。
  我却像没听到一样,哭着喊着挣脱了他的怀抱。
  他再上前,心疼地将我抱住,我却狠狠地咬了他的胳膊,再次挣脱。一楼找寻未果,我便直愣愣地向楼梯处跑去。
  我的理智随着有人下楼的脚步声被扔回了躯壳之中。
  不!
  应该是说,在我像个疯子哭喊着他的名字,而抬头的那一刻,理智回到了我的躯壳之中,迅速苏醒!
  抬头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
  更看到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在看到他安然出现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决堤冲出眼眶;却又在视线触及她的那一瞬间,觉得这泪流得像一场笑话。
  他若岩上独立的孤松。
  肃穆。冷漠。
  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一如很多年前,我第一次在小九的出租屋里遇见他时一样。
  她像一株柔美的藤,温婉地依附在他身旁。
  她随着他的步子,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白净的脸,乌黑的发,淡扫的眉,还有眼神之中,那一种笃定的温柔与安然。
  我愣在了那里,乱着发,涕泪四流,毫无半点仪态。
  我愣愣地看着他和她,不敢相信一样,喃喃道,宁信?

第7章 姜生,你是个妖精吗?
  她看到我和凉生,微微一愕,仰起白净的脸,看了看身边的天佑。
  他停步在楼梯处,双目审视般看着楼下。大病初愈之后,他冷静,沉默,双唇紧闭,如同一座黑夜中孤独的山。
  宁信见他并不说话,自己便微微加快步子,独自走了下来,走向我,私密却又下意识地护着小腹。
  我愣愣地看着她,又回头看看钱伯,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告诉我,没有去见他的必要了。
  好像……真的没必要了。
  宁信看着我,微微一愕,瞬即轻轻扶住我,仔细打量,很关切地说,听说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凉生,对我说,你让他担心坏了。
  然后,她仿佛对凉生解释一般,说,昨天你走之后,未央找不到你,就跑去你家乱砸东西,我过去阻止她……所以,你放在客厅里的那张报纸,我不小心也看到了,上面有血迹,我也看到了……我担心得不得了,也就飞了过来。所幸啊,他们俩都没事。
  凉生迟疑着点点头。
  宁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楼梯处的天佑。
  我恍然,终究讪讪,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呃,钱伯说,他人没事……我……我只是不放心……我……
  宁信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探身靠近我,仿佛自言自语一样,她说,他没事,我和孩子,也就没事了。
  她的声音极小,只有我和近处的凉生能够听到。
  我挤出一丝笑容,自己都觉得勉强。
  宁信看了看我和凉生,然后,她语气委屈,眼红含泪,忍了又忍,说,他啊,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啊?
  孩子?凉生猛然抬头,看着我。
  我讪笑。
  我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凉生狠狠瞪了楼梯处的程天佑一眼,一把拉起我的手,说,跟我走!
  啊?我一惊。
  我说,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凉生说,不管去哪儿,就是这辈子再也不能同他在一起了!
  啊?凉生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凉生看着我的眼睛,面容严肃峻然。
  他说,我不能让你跟别的女人去分享同一个男人!我不要你还没嫁进门去就已经有孩子喊你后妈!我不要你之后都生活在幽怨之中,郁郁寡欢,每日以泪洗面,像我们的母亲一样!不管你爱他爱得要死还是要活,我都不允许你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他突来的霸道和任性,让我不知是欢喜还是忧伤。
  谁说我哥有别的女人?谁说我哥让她当后妈?谁说我哥会让她一辈子郁郁寡欢?我哥那是巴不得把她当菩萨供着,晨昏叩首,早晚烧香……不对,是咱哥。
  这时,天恩从转角处幽幽地拐进来,他坐在轮椅上,不依不饶,像是挑衅一样,望着凉生。
  汪四平在一旁憋着劲儿,翻着眼珠子来回晃,看着钱伯不说话。
  这些年,青面兽同学虽然总落下风,但始终瞧不上笑面虎。据说是因为钱伯的旧主人曾是一位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压寨夫人。那还是五十年代的事儿,程方正二十四岁,只身入湘西。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与这被掠入土匪窝的女子一见钟情,月下私奔了。而钱伯那时只有十二三岁,是土匪头子用来看住压寨夫人的小喽啰。压寨夫人心善,怕自己失踪连累了他,拼了性命,也将他带出了大山。正因这段往事,汪四平总瞧不上钱伯。
  天恩身边的人见汪大总管又在拿捏自个儿的身份,很是无奈,只能恭敬地对钱伯解释道,有台风,航班改签了。
  凉生没放开我的手,将我挡在身后,看着他,突然一笑,说,对,是咱哥。不过,这个“咱”也承蒙二哥您慷慨成全,没有您的肢体不全,我也入不了你们程家,做不了这风光的程家三少爷。
  程天恩被戳到了伤心处,脸色顿时酱紫,唇色都发白了。
  我回头看着凉生,我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嘴巴会这么毒,会这么毫无掩饰地直戳天恩的痛处。
  凉生已不许我再犹豫,将我一把横抱起来,说,走!
  站住!
  楼梯处的程天佑终于缓缓走下来,他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却极度霸道,落地有声。
  钱助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扶着他。
  他一开金口,手下人就纷纷上前堵住门,将凉生围堵住。
  凉生回头看着他,说,你还想怎样?!
  钱助理搬来一把椅子,程天佑落座,声音气息极低,如同病中的豹子,优雅却不失猎杀本性,他说,这是我和她两个人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他沉身坐着,双目暗黑如黑洞,一脸绝情的模样,如同暗夜之神,这是我最害怕的模样——他的这种表情,我只看到过两次。
  一次是在小九的出租屋里时,那是初相遇。
  一次是他剁掉凉生的手指时,导致终别离。
  往事让人恐惧,我从凉生的怀里挣脱出来,护在他身前,抬眼望着程天佑,那么近的距离,却又那么远。
  我看了看旁边的宁信,突然笑了,歪了歪头,看着他,泪影抖动,有些诘责的意味,说,我们之间的事?
  程天佑的目光顺着我的声音寻来,他对钱助理说,让无关的人离开,我和她需要好好谈谈。
  一旁的天恩看了看程天佑,又看了看宁信,对汪四平使了个眼色。汪四平会意,向自己人使了使眼色,推着程天恩离开了。
  天恩对宁信说,一起?
  宁信看了看我,满目秋水,便也转身跟着离开了。
  我看了看凉生,说,你先走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程天佑说,他不必走!
  我一愣,轻轻护在凉生身前。
  钱伯将那份合约递给程天佑,说,姜小姐的合约,签了。
  程天佑接过,放在膝盖上,斜睨着我,有些不解道,既然同意了……不是皆大欢喜了吗?
  我走上前,试图夺过合约,我说,我根本就没同意过!我说,他们不让我见你,我害怕你出事了,我以为……
  他的手紧紧按住了我的手,冰冷,有力,阻止我去撕毁合约。
  我近在他的眼前,他却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看着我被他压在膝盖上的手,和那叠合约。
  他说,你以为我死了?
  他这么一说,我的眼泪就想往下掉。
  是的。
  我以为他死了。
  我以为我害死了他。
  所以,刚刚才会发疯一样,哭喊,寻找,才会这样失魂落魄地站在他的眼前。
  其实,这些天,漫长得可怕,惊恐、负疚、胡乱猜测,种种情绪如影随形,早已压得我无力喘息,几近崩溃。
  他抬手,轻轻地摸索到我的脸颊上,微凉修长的指尖,轻擦我的泪,说,你哭了?为了我?
  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总是这么轻易让我改变自己的决心。姜生,你是个妖精吗?
  只因他一句温柔悲悯的话,我就哭倒在他的身前,顷刻间,仿佛委屈了很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能够得到安抚的怀抱。
  我不想哭,不想情绪失控,却在他那句温柔的话语里,再也把持不住情绪,号啕大哭起来。我说,天佑,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他紧紧地拥着我,大手轻轻地摸索着我的长发,无声地叹气。他说,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
  我不知这话里深意,只是不住地哭泣。
  钱伯在一旁无比焦急,说,大少爷,你不能改变主意啊……
  程天佑冲他摆摆手,不让他多言。
  钱伯只能无奈地叹气。
  不知哭了多久,只记得他一直在我耳边软语温言。
  他说,姜生,你知道吗?你在我床边说的那句话,我一辈子都记得。你说,若我先百年,你披麻葬我;若你先百年,你魂魄必来相守。
  你说,如果我真醒不了,你就永远陪着我。
  你说,你给我讲每天发生的事情,你替我看每一天的风景。春天的雨,冬天的雪,夏季的花,秋天的叶……
  他轻轻的声音,如同憧憬着童话一般的声息。他喃喃着,你说,你会守着我,给我擦每天落在眉毛上的尘,你会看着我生出第一条皱纹,看着我满头白发……
  你说你会活着守着我,直到我,或者你的百年。
  他静静地重复着,如同一个小孩回味着糖果的香甜。
  凉生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这一切。
  我的心里,翻涌起千般滋味。
  程天佑低着头,轻轻摩挲着我的长发,仿佛倾尽了一生的温柔,说,姜生,那一刻,我躺在床上,真的希望就这样一直躺下去,直到百年之后。
  说到这里,他无比落寞地叹了口气,可是,姜生,你大抵不知道,现在的程家,却已处于风雨飘摇之际。1991年程家在香港合纵连横,收购恒泰,何等意气风发。现如今,程家却也面临被收购的境地……你以为,这次只是个简单的模特大赛吗?不,这是在向那些二世祖们筹钱。他们寻欢,我们筹钱……
  我的身体不由一僵。
  他叹气,摩挲着我的脸,说,祖父年老,族人虎视眈眈,如果我再像父亲那样游戏人间,不管不顾……那么,整个程家就要在我手里毁掉了!
  我抬头,推开他,说,所以你就选择毁掉我吗?
  他没说话。
  半晌,他看着手中的合约,说,我以为这是对我们俩最好的成全,没想到是“毁掉你”。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他刚刚那句“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是什么意思。
  是啊!
  不要傻到因为别人的一句温柔的示好,你就觉得他改换了心意。他改换的怎么能是心意?他改换的只是让你接受的方式!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说,程天佑,我以为你这样的男人的字典里,永远不会有妥协。我错看你了!
  程天佑叹气道,你以为只有凉生会妥协吗?当年他离你而去,远走法国。唉,所有的男人都会!只要他付不起这代价,只要他付出的代价会让他落魄得像孙子一样!
  我的心仿佛堕入了严寒冰窖。
  突然间,我仿佛失忆了一般,再也记不得曾经是否真的有一个男人强势霸道地对我说过——若我是他,若是我爱你,就是天王老子拉着你的手,我也会带你走。
  如今想起,再多的信誓旦旦、生死盟约,到头来,不过是甜言蜜语说过头后的一句天大的笑话。
  可笑度与甜蜜度成正比。
  我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冲着他笑,仿佛刚才相拥而泣的那些温柔缱绻,都是烟云一般。
  我仰着尖尖的下巴,冷笑道,我以为你会死掉,你永远醒不了了,我才会在你床前说那些生死不渝的话!你,不要太当真!
  他低着头,若无其事地整理着那些合约,没说话。
  我说,程天佑,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对于你,我永远都是内疚!亏欠!永远都不会是爱的!你把我留在身边干吗?有意思吗?留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留一个心里永远只有别的男人的女人,有意思吗?!你是受虐狂吗?!你是变态吗?!
  他依旧不说话。
  钱伯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劝道,姜小姐,对大少爷说话,你多留点儿口德吧!
  我横了钱伯一眼,无比悲凉,我说,口德?!我若有“德”,也早让你们给活活弄没了!
  我指着程天佑说,姓程的!你听到了吗?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从我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是在利用你。我知道你有钱,你是款儿爷,你是凯子,能满足我所有的欲望!我拜金!我贪图享受!我配你不起……
  程天佑没看我,他笑了笑,带着微微悲伤的味道,却又那么无情,他说,你爱不爱我,心里有没有我,我心里清楚。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
  他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调情,不如说是侮辱。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我冲着他深深鞠了一躬,我说,谢谢程大公子救我!一次深海,一次火海,救命之恩,没齿不忘,容他日再报,这里就别过了!
  说完,我转身,狠狠擦掉眼角的泪,快步离开。
  他说,你要走?
  我没回头,说,是。
  他说,为了他?
  我赌气一般,说,是!
  他叹气道,也罢,也罢,到了今天,你们俩,我成全得起。
  这一次,不似以往。
  没有剑拔弩张的情绪,只有淡到不能再淡的语气。
  说完,他拍拍手,有人应声,端了满满一大碗药汁过来,碗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药罐——仿佛早有准备一样。
  刹那间,空气之中弥漫起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
  我紧张地后退,说,这是什么?!
  程天佑脸色冷峻,语气却很淡然,说,为你践行的茶。
  我抗拒道,我不喝!我不会喝的!
  凉生上前,一把将我护在怀里,他抬头,清俊的眸子看着程天佑,说,她不想喝,你别为难她。
  程天佑笑了笑,说,为难她?
  凉生低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说,你们之间有再多的爱恨纠缠,都已经过去了,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程天佑说,唉,三弟真是温柔多情天下无双。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这是在成全你们?唉,我真是白费苦心了。
  凉生愣了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程天佑摆弄着手里的合约,叹气道,她如果不喝这药……那么,我可不敢保证,不久之后,你会不会做一个便宜老爸。喜当爹可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
  凉生脸色一沉,说,你什么意思?!
  程天佑轻薄一笑,语调故意拖得悠然而漫长,他说,意思就是,三亚的这些个夜晚,我和她,都很快乐。
  凉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程天佑。
  他是这样的肆无忌惮,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凉生面前凌迟着我的自尊。我无地自容,浑身冰凉。
  钱伯似乎不希望他们两兄弟为此反目,亲手将茶端到我和凉生面前,说,这茶,是万安茶……是程家祖传下来的。男女同房之后,七日之内,女子若饮此茶,保证不会怀孕,可断后顾之忧。
  凉生愤怒极了,脸色陡然铁青,他挥手,一把将茶杯打翻在地,指着程天佑说,我们不需要!
  程天佑说,可我需要!
  他唇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说,无论如何呢,我都不能让我的孩子流落在外,就像当年的你一样。落魄。狼狈。像一条狗,夹着尾巴的狗!
  这是凉生的痛处,他却丝毫不留情面。
  我从凉生的怀里挣脱出来,迎面看着程天佑,以及他身边站着的那些铜墙铁壁一般的人。
  他是这样高高在上,操控着我的悲欢。
  他说,这杯茶,你喝下,算是我们之间,八年,一个了结。茶里面是滑胎的秘药,我不想那一夜欢乐给你留下什么,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我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看着他,低头又看看那杯茶。
  我无比悲哀地看着他,不顾一切地冲他大吼,你明明知道,这辈子我都不能再有孩子了!你何苦这么羞辱我啊!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说着,我就蹲了下来,号啕大哭。
  周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凉生喊着我的名字,上前想要扶起我。
  程天佑一个手势,他手下的人就蜂拥上前,将他生生拖开了。这举动,让钱伯都吓了一跳,似乎这一切超出了他的预料。
  我惊恐地看着他,我说,你要干吗?!
  程天佑仿佛没事人似的,语气依旧淡淡,有些疲乏的意味,说,难道还要我玩五年前的那场断指游戏吗?
  他说,这碗药,和他的手指,你选吧!
  痛苦的往事,如同闪电一样袭击了我的记忆。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说,他可是你亲姑姑的儿子啊!
  他冷笑,根本不同你讲道理,说,你可能带走的还会是我的亲儿子呢!
  我浑身发抖,说,程天佑,你当我是什么?!
  程天佑说,钱伯不是已经都告诉你了吗?
  我看着凉生,我知道,这辈子,我再也不能让他因我而再受伤害。他是我的软肋,而程天佑永远捏得住。
  我含泪,说,好!我喝!
  凉生痛苦地阻止,头上青筋直冒,他挣扎着大喊,姜生!不要!
  我端起那碗药,泪流满面。
  我从来不会想到,有一天,这个叫程天佑的男子,会对我狠心至此。我不知道怎样喝下去的,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程天佑在一旁,冷眼相看。
  我一饮而尽,将碗狠狠地扔在地上,居然没碎。
  程天佑脸黑黑,说,再给姜小姐倒一碗。
  我傻了。
  钱助理在一旁坐不住了,他说,大少爷……
  程天佑理都不理睬他。
  钱助理就眼睁睁看着别人给我倒了第二碗。
  我看着程天佑,我知道,这万安茶不是断却什么后顾之忧,不过是他对我回绝他的狠狠报复。
  我悲从中来,说,你哪里是给我喝万安茶,你是给我喝的是诛心的毒、忘情的水。
  程天佑说,呵呵,情?难为你肯承认对我曾有“情”!怎么,我还需要谢谢你曾爱过我吗?
  我不哭不闹,冷静地想喝下去,以便逃离这地狱般的地方,最终却呛住了嗓子,碗掉在地上,药汁洒了一地,我忍了又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