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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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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归李含笑对男人了解甚少。她听着听不出问题的话,其他在场的男人听完后,却都发出古怪的表示很了解的笑声。
  “明白,明白。”对方热烈地拍拍姚子业的肩头,一边答应一边挤眼睛,又是朝下面的人吩咐,“还不快给这位女同志安排间休息的客房。”
  李含笑想到不对,要上前继续追的时候,具有决定权的领导们已经穿过有哨岗把守的办公楼大门。她,则被一群看守的小兵围在了中间,押解着被迫往部队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若不是她修养好,早在这里飙了。
  “李老师。”陪着她的高大帅道。
  李含笑抬起头:连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都知道她身份?
  高大帅见着她一脸空白的表情,一面贼笑,一面不得不同情起她:“你不是教过一对双胞胎吗?”
  “你认得南南和西西?”
  “他们是我领导的外甥女和外甥。平常见多了,自然都知道。”
  原来,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底细都被人摸清了。李含笑有后知后觉被人踩了一脚的痛感,挤着眉眼。接下来,看这高大帅好像很好说话,心生一计,问:“你领导是不是近来心情不好,急于找人发泄?”
  秉着良心诚实说话,高大帅说:“不会,他心情近来很好,因为腿好的七七八八了。”
  心情好,所以找她来耍?
  这人,果然是太闲了。
  如果有个女朋友肯定不一样。
  “你领导是不是需要找个女朋友了?”
  “这,我们早和他建议过了。”
  “那你不给他找个美女?!”
  耳听眼前这女人,比他这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更急,高大帅眯眯眼,亮着白白的牙齿笑:“我们领导目光比较挑。”
  “给他找个超模,找个港姐,找个奥运冠军。”李含笑说到这补充一句,“反正他腿不残废了。”
  姚爷的腿本来就不残废。高大帅再度无限同情起眼前这个女人。从始至终是被姚家母子给耍了。
  “你,你怎么不说话?”李含笑真的急,她如今很清楚一点,说什么,都不能和这个叫姚子业的妖孽男扯上关系。
  “你不喜欢我们领导?”高大帅眯着的诡异视线跟在她焦躁的脸上走,“我们领导可是英俊又多金。”
  “英俊,有钱,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李含笑话顿在了这里,是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能准确描绘出心里的感觉,眉头一皱,道,“总之,你看他,把我扣留在这里,害我没了假期,为的就是巴结我爸。”
  “你爸?”据他所知,她爸不过也就只是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大学教授,和部队完全没有关系。凭姚家的条件怎会有巴结她家的必要。高大帅听完她这番阐述,心里头更乐了。不过,再回头看这女人,长得实在一般般,真不知爷是看中了哪点。而且,之前听说相亲过爷没说满意。
  李含笑这会儿,觉得这男人也不大对劲,打量着她的目光令她心头发毛。
  将她送至招待所后,高大帅立马走了。后来听说,他们一群人要随部队去演习场观摩,大致往返要一周左右。这可真是苦了她。在这个管理森严的地方,连打个电话到外面都不成。活生生成了个牢狱犯。
  好在她经过了大风大浪后,现在心态特别的好。好到是,恼归恼,睡了一觉后,任何事都能变成海阔天空。吃得消,睡得着,平日里在招待所允许的附近范围内,散步闲坐。日子,却是难以想象的清闲了下来。不用顾虑任何事,又是很安全。部队,果真像是个与世隔绝的另一片天地。
  只是,有一点,令她难以不介意的。她身上因为意外的关系,没了钱包,高大帅走时,给她留了点钱,让她以防不时之需。有一次,她嘴痒痒想喝点饮料,跑到小卖部买瓶统一冰红茶。刚想付款,小卖部的老板对她说不用,道:“你是叫李含笑吧?有人交代过,你买什么都先记到他账上。”
  “谁?”
  “说是你家人。”
  什么时候起,他是以她的家人四处挂牌自居了。够厚脸皮的,为了抱她爸大腿做到这种程度。既然他那么积极地想贿赂她爸,她大方承受他的殷勤好了。于是,在小卖部搜罗了一大堆零食加饮料。真是可惜,这小卖部里只卖食品和日用百货,而且都是挺便宜的商品。不然,她可以刮到他血本无归。
  抱回来的零食饮料,堆在房间里,为了消灭它们,她整整一天都在嘴里塞薯片,吃香蕉和苹果。
  到了晚上,有人敲响了她客房的门。
  她走过去,从门洞往外看,见是高中老同学李俊涛,眉开眼笑地打开门。门口的李俊涛往旁边一站,一张妖魅的俊颜正对上她两只缩紧的眼瞳。
  “你们,不是去一个星期吗?”
  “有人拉响了火警,说遭抢劫了,我们这不得赶紧往回跑。”魅眼眯一眯,“不然,前面哪怕打了胜仗,后院都着火了,也不能叫做打胜仗。”
  小气鬼,想抱她爸大腿了,请她吃点零食和水果都斤斤计较。
  嘴角一撅:“你放心,吃了你多少钱,用了你多少钱,我都记在本子上,等我拿回钱包都还你。”
  “医药费呢?”
  “医药费,你说县医院跟你要钱了?你让他们向铁道部要。”
  “不,我是指,接下来的医药费呢?”
  皱紧的眉,疑惑的眼,在对面的这张脸上打量几遍,发觉,这男人今晚没有怎么笑,或许嘴角是惯常的衔了抹笑,可一双美目里面放出的光,若刀子似的,令她心头猛地一乍。
  这男人,像是恼了。
  不知恼什么?
  噙着点冷的唇角一扯,声音也从吊儿郎当变得有丝冷来:“我让你到这里住着,三餐都让你吃什么了?虐待你了,是不是?”
  她被他骤然反过来的问话,弄得有些怔,是想:因招待所给她的三餐,都是有人先付款了的,送到她房间里的,吃人嘴短,她也不好埋怨。每天,是三餐只吃那清单的粥和肉碎,连两片青菜都煮的很烂。她原先,还以为这是部队里节俭的风气使然。
  “我在车上告诉你不能吃苹果。你倒好,都吃上香蕉了。”冷冷的声调,带着细哼,“你是巴不得我在你肚皮上割一刀是不是?”
  听到这话,她反射性地退了半步,拿手捂住肚皮。
  在旁边站着的李俊涛,见到她这个动作,未免不是笑出了一声。
  李含笑为此咬住嘴唇,正想骂:他这是不是又变着法子耍她?
  可接下来,李俊涛先代她被挨骂了。
  “李中校,你再笑,是打算到时候给她割肚皮吗?”
  李俊涛敛了笑脸。
  骂完部下的俊脸对回她:“要让我们在这里站一晚上吗?”
  “你们不是有自己的房间?”这话没完,动作没对方快,两个人齐齐擦过她身旁进到了她房间里,她只好气急败坏地追上去跺脚。
  径直在她房间里的沙发坐下,取下军帽扇着风,顺道指挥老实巴交的部下:“把她这里的零食,全部扔回我们房间里,给大伙儿分了。”
  什么?!她一只指头指到他面前:“我都说了,这些我到时候都会还你钱!”
  秀指都指到他眼皮下了,他仰起脸之前,挑剔的目光再看了看她的指头,厚茧,不漂亮,但是,颇具危险性。不知情的人,只以为是个苦力女,却不知道原来是个柔道女王。
  “你听见了没有?停手!”见高中老同学被这个男人指挥到团团转,她真是飚了。
  “我劝你,熄火。”盈盈妖魅的美目,冲她诡异地又是一笑,“不然,到时候真着起火来,你不能怨我把你身上衣服裤子脱了。”
  李含笑目瞪,接着更危险地向他眯眼:“你以为你能脱得了我衣服裤子吗?有本事你试试,我直接把你扔下窗口!”
  高大帅进来帮着搬运东西时,正好听见这样诡异的对话,吹声暧昧的口哨:“爷,你脱了她衣服裤子,难道是要搞责任制?”
  “鬼屁!”发着幽冷的美眸射向高大帅,“她傻的听不懂倒也算了。你是想爷也把你衣服裤子脱了扔台上吗?”
  高大帅立马周身发冷地抱了抱自己,牙齿打颤:“不了,上次那个阑尾炎,已经够悲惨地体验了一次。”
  原来他这话是这意思。他说话不能好好说吗?李含笑一面不自觉地拿手护住肚皮,一面念回他:“你嫌我幽默感不够,也不能拿这开玩笑。”
  听到她这话,高大帅再次乐了:这女人,的确有点意思,日常说话都是“老师语”。
  “都去,把零食搬走。”某爷,见着又有男人注意起她,不悦道。
  房间里,不会儿,连地上吃的垃圾,都被扫荡得干干净净。
  李含笑无言地坐在床上,晃荡两条小腿。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一方面是恼他,一方面,却在知道对方真是关心她才做的这些事,隐约中,是一股温泉涌在了心间。
  到底,他究竟是想怎样?

☆、【011】被甩出去了!

  习惯在部队睡了以后,早上送早餐的人七点钟到,养成了她不能赖床。然今早上她在床上赖了会儿,谁让昨晚上她做了太多的梦,都是某个人害的。
  刷过牙,拨开窗帘望到离此地不远的操场。穿着绿军装的士兵们在操场上整齐地踢着正步做早操,没有一天变过。
  军人严格的律己性,是常人望尘不及。来到部队里,这种感受更为明显。
  喝了碗粥后,下去找老同学,打听下,既然他们都回来了,是否可以放她回去了。
  记得李俊涛昨晚走时,她小声问了句他住哪。
  李俊涛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看她,说:303。
  来到303客房,她嗒嗒,嗒嗒,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继续敲,嗒嗒,嗒嗒。
  突然的咿呀,打开的是隔壁的门,伸出个军哥的头,冲她暴躁地说:“找李中校吗?下去了。”说完,门关上砰一声喷她鼻子灰。俨然极不耐烦她敲门扰人。
  别看绿军营里面女少男多,说是僧多粥少,其实军队里的男人对女人挺挑剔,尤其是机关干部类的。一般女人瞧不上眼。所以,她李含笑这几天住在这里,遇到的军人不少,但是能让男人回头看她这个女性的机率寥寥无几。
  真被那妖孽男说对了,她给人第一印象——三无女人,只要是头好点的公猪都不会挑她。
  如此说来,那妖孽男对她算是不错了的,虽然出发点只是为了抱她爸大腿。
  既然都这样了,李含笑心里突然冒出个诡异的想法:不会是昨晚上她要高中老同学的房间号码时,结果被对方误会了吧。
  想到这,她都觉够窘的。不行,要赶紧找到人解释清楚。
  说是李俊涛下楼去了。她匆匆跑下楼梯,出了招待所寻找。顶着头上炎炎的烈日,一边听着操场上练兵的口号,心情颇和场上的士兵一样拉紧了弦。
  操场旁有一排洗手池,远远见一个军人低头埋在洗手池里,像是在洗头发。
  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只是远距离望上一眼,她都能认出是那妖孽男。脚尖垫地上,敏捷地转回身,所谓冤家路窄,咱避开不成吗。可刚抬起脚,想起,李俊涛每天无时无刻,都像这男人的贴身保镖形影不离,或许,现在人都在附近。于是双脚驻扎在原地,左右顾盼。
  “喂——”
  谁在叫她?
  “喂,拿了我钱买了薯片和香蕉苹果的,喝了我统一冰红茶的——”
  牙齿,像刀子磨刀板磨了磨,实在是由于不想因为这让对方大喊大叫,吼得全军都知道她用了他的钱。好吧,算她李含笑倒霉催的,摊上这样一个小气到底的债主。
  转过的身体,像喷射飞机,喷到他旁边,在他再要喂一声之前,冷问道:“什么事,姚长官?”
  妖孽男的头,依旧埋在冲水的水龙头底下,湿漉漉的,并夹杂着洗发水的泡沫,像极了肯德基老爷爷的假发。如此姿态,真不知道,他怎么用被泡沫覆盖了视线的眼睛看到她的存在。
  真是中邪了?
  “我刷头发的刷子掉了,帮我捡起来。”
  不过是捡个刷子,自己不会捡吗?老爷既是老爷,以前腿残废,现在是手残废。一头心里骂着,边低下身子,在他的双脚附近望了一圈,没找着,只好蹲下膝盖,猫低头,钻到了洗手池底下继续找。
  一双在泡沫里睁开,依然熠熠夺目的美眸,看着她认真得像只猫科动物,两手两脚并伏,在他腿边团团转。
  真是道不清的一种感觉。
  记得陆家两位小朋友,都没有到她这个傻劲吧。
  令他嘴角不禁诡异地扯开一截。
  她毛毛的头发不断蹭到了自己的裤腿,是像电流穿过裤子撩到了他身体上。痒,像在他心头上挠痒痒。
  不得是闭上眼,吸口气,道:“李含笑。”
  “怎么了?你别动。你再动,把那刷子踢走了怎么办?”
  喉咙里,实在压不住的一串低笑。
  听到他笑,而且笑得那么鬼魅的好听,李含笑从洗手池下钻出颗脑袋,狠狠地挑起眉,道:“你又是在耍我是不是?你压根没有掉刷子是不是!”
  她在下面摸了老半天都没有找到刷子这个事实,足以定他的罪。她摩拳擦掌,等他承认的时候,给他一拳。
  “我说,李含笑。我是傻的吗?如果刷子只掉在这里,我会让你帮我捡吗?”
  李含笑脸上不由自主僵硬地扯了扯两块颊肉:“你不傻,难道是我傻?”
  这妞太有意思了。怪不得高大帅一直说她每句话,都可以成为金科玉言。
  “不是我想说你傻,是事实上如此。”
  这男人说话难道不能好听点吗?李含笑黑了脸,握起拳头:“你说,我怎么傻了?”
  “刷子,就在你本来站的地方。”
  此话正证明了,世上最残酷的,无非是真相。
  感觉到本来猫在他脚边的猫科动物,呼——,疾风似,冲了出去,不到两秒钟,刷子扑通扔到了他洗手池里面,喷了他满脸的水。
  “你不会早说吗?还看着我蹲到地上去捡!”
  这男人是故意的,分明是故意的!
  他拿手,轻轻拭擦脸上的水珠:“你捡的这么认真,我不好意思打断你。”
  他还好意思狡辩!怒红了整张脸,怒气冲天:“我错了,我错的这么认真,你好意思不阻止我犯错?”
  “我后来不是告诉你了吗?再说,之前,我不知道你在下面找了半天没找到的话,仍旧不会改变方向。”边狡辩,边他不得在心里头给自己承认,他就是忍不住想继续看她猫着腰在他腿边绕着。
  李含笑总算是想明白了。什么叫做物以类聚。
  既然高大帅说他们都是和陆家两个小恶魔是一伙的。这男人本身体内,已经蕴含了无数的邪恶基因。她绝对是脑子出毛病了,亏她昨晚上,对他稍微有点改观。
  “姚长官。”她深深地吸口大气。
  “嗯。”他听见她喘大气的声音了,沉着应对。
  “你知不知道你很欠揍?”
  妖魅的唇角不自主地往上弯弧度。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那次相亲过后,唯独留意起她这么个人。因为知道她潜在的乐趣无穷。
  “好像不止我一个人说我欠揍。”
  “是,而且你够厚脸皮的。人家说你欠揍你竟然不会反省!”李含笑心里竖起根中指强烈地鄙视眼前这个妖孽男。
  “那是因为我没有个好老师在身边的缘故吧。如果像南南和西西一样,身边有个像李老师这样的老师——”
  恭维她?突然恭维起她?以为这样她会上当。她冷哼:“收起你那些花言巧语,你再说太多的好话,都不能抹灭你做过的事。”
  “这么说,我对李老师是做出了什么事吗?”浇灭了头发上的泡沫,拿了条毛巾擦着头发的妖孽脸,抬了起来,冲着她笑得那叫一个风流阳媚。
  这男人,欠扁的性格,干吗戴了一张好看的脸。
  李含笑拼命压住胸头里的砰,抱起双臂,俨然一个刀枪不入的女战士:“我劝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不然,哪一天,我拿根针帮你缝了,免得你的嘴酿出大祸。”
  “你想缝我嘴巴?”妖孽的眸子颇似危险地张眯。
  她往后一退,突然感到哪里不对劲,是背抵住了洗手池边上坚硬的钢筋泥土。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竟是被逼着转了方向,站到了不利的位置。
  抓住水泥边,她往外挪,直觉里,赶紧撤出到安全范围再说。就在这时候,步步逼近的俊颜突然啪,朝她身体整个伏下来。一刹那间,她的魂魄都快吓飞了。
  伸手推开他,可他的体重远超她的想象,像倒下的大山压在了她身上。她一刻动弹不得,只能骇然地感受到一具温热的身体紧贴在自己身上。男性阳刚的气味,浓郁地裹住了她。她脑袋顿然间变成了片空白。
  他垂下来的头,搭在了她僵硬的肩膀上。她全身僵得像砖块,却仍旧不能阻止女性的柔软与芳香,在贴着他的瞬间传过来一阵电流。很香,鼻子闻到她脖颈里的香气。
  真难以相信,这就是女人与男人的区别。这种香味,哪怕是在大热天,哪怕是她这样像个金刚的女人,身上都是香喷喷的。更何况,她的皮肤是蜜色的,像极了香橙,让人冲动地想张口咬一口。
  若不是见她吓得两只眼瞳都成了空洞状,他的确会咬下去了。不过,对纯洁的怜惜只会是一时,接下来会激起更大的冲动做出另一种想撕裂想毁灭想吞噬。所以,他必须先把她给叫醒了。不然真是玩火了。
  “李含笑。李老师。”
  魂回归到了空白的眼瞳里,脸没有染成羞红,而是奋发起青白的怒火冲天。
  两只像铁钳的手,抓住他的衣领:“你这登徒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感觉到她的力气非比寻常,妖孽美瞳里的淡然神色随之立马消去了大半,紧接代替的是一片略显危机感的绷紧。
  差点忘了,据说这女人一瞬间,是在幼儿园把一个高出她一个头的男人来个过肩摔,并且,能把男人摔成个王八。
  刹那间,也来不及顾及了,两手抓住她扯他衣领的手。
  两双手互相拉扯,见自己力气没有对方大,李含笑诡异地嘴角扯动间,露出巫婆似的一笑。
  他眸瞳猛地缩紧,意识不好,却一时不知道哪里不好的时候。受伤的左腿被她一扫,顿时乱了半边。趁着这刹那,她轻轻松松地犹如丢沙包,拽着他衣领将他抛了出去。
  刚好找人找到这边来的高大帅和李俊涛等人,只见这样一幕惊心动魄的:空中猛地一道绿影飞过,紧接,定睛瞄准到了那张脸,是他们的领导,被甩了!
  “姚科!”
  “姚爷!”
  疾奔过来的身影,部下们的深情叫唤。可不对,这应该是发生在战场上,而不是在军营里被一个女人给甩了出去。
  可以的话,姚子业真想彻底趴在地上不起来了。尤其是这两个部下,一个是大嘴巴的,一个是傻大个的。
  “姚爷,姚爷,你没事吧?”高大帅匆忙扶住他一只手臂。
  通过腋下,他能清楚地看到高大帅那张嘴上说着关心,其实嘴巴咧开的十分开心。至于扶住他另一只手臂的李俊涛,傻子似地一直追问他:“姚科,你这怎么回事?是踩到肥皂了吗?”
  怎么想,领导这个横飞出去的姿势,太诡异了。
  “都闭住你们的狗嘴!”
  领导的黑头黑脸,让两个小虾米顿然噤声。
  不过姚爷早算到了,若不是先给这两人一个完美的解释,怕届时不停地在他耳边嘀咕,或是四处像病毒扩散,那他姚子业真不用在军队里混了。
  妖魅的眉一撇,瞧到在旁边啪嗒啪嗒爽快地甩手心的李含笑,眸中浮现出一抹鬼魅的诽笑,道:“没什么,不过是那伤腿突然旧伤复发,不小心冲撞到了李老师。主要是我自己也没有站稳,脚踩到湿地。”
  于是,本来扳回一局的李含笑,笑容在微张的唇口上凝住。
  姚爷这话,自然有人信有人不信。信的当然是傻大个李俊涛了,冲着李含笑的表情,微微地挣扎了下,说:“含笑,我们领导的腿是因公负伤,没有全好,现在又出来执行公务。”
  高大帅自称是爷的半条蛔虫,固然不信,但是也要配合爷演戏,接着李俊涛的话对李含笑说:“李老师,姚科的腿,的确是伤的很厉害。这你以前和姚科见面时,也有听说,是差点要残废的。”
  什么?
  她现在变成罪魁祸首了?明明是他先动的手。怒意上身,指住:“他刚刚——”
  “我刚刚,就是没能站稳,一不小心,冲撞到站在洗手池边上的你。”
  李含笑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喉咙里咽着话吐不出来。很快,她明白到问题出在哪里了,别说别人不信,她自己都不信,这多金英俊的男人,有必要蹭到她身上耍登徒子吗?之前,他不是毒舌到要把她甩掉吗?

☆、【012】坏女人?

  不是她李含笑自卑,是人家既然都摆明嫌弃你了,自己何必自作多情。
  如此一想,或许他之前真是不小心伤腿出了点毛病。而且,她好像刚刚差点扫到他那条伤腿。
  良心,猛地,受到了打击。
  手摸了摸胸口,埋怨道:“都是你摔倒的时候不和我先说清楚。”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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