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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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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别看卢小嫚看起来有点像花瓶,可卢小嫚家里有钱,她年轻时,和朋友经常到处探险,去过沙漠,到过黄土高原,对这种苛刻的环境条件,有一套自己辨别地形地貌的经验。之前她一路说自己来到这种地方,水土不服,晕车晕吐,确确实实是装作的。
  那躺在担架上的人质,必定想也没想到卢小嫚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好歹,他同是自家部队里的人,只是为了配合军事演习假扮为重伤人质。再说,他是各方都在争抢的人质,没人会傻到去伤害他。
  卢小嫚将他推下去的刹那,他方是意识到这个女人,竟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想杀他。担架滑下山坡的瞬间,这个久经沙场的人质,失叫了。因为这个时候让他自己从担架跳起来采取自救,都太迟了。
  几乎是同一刻,沈佳音跑到了现场,听清楚了是人质喊的救命。她想都没想,直扑上去抓担架的头,结果,双手刚抓住担架的一头,担架却已倾斜过度,凭她一人之力没法挽回。此时此刻让她松手都来不及,担架滑下去的冲力直接将她一块拽下了山坡。
  站在山坡上,卢小嫚俯瞰下面一片漆黑,下面的深度是深不可测,掉下去的人凶多吉少。她拍拍双手,唇角得意地一勾,俯下腰,开怀大笑。
  一双手,冰冷的手,忽然从后面揪住她的衣领,接下来是把她的头,直接按进了沙地里面。
  卢小嫚猝不及防,吞了满口的沙子,等她惊慌失措地仰起头时,看见眼前一张脸冒乌黑的男人的面孔。
  “冯中校?”
  “你刚干了什么?!”冯永卓掐着她脖子怒问。
  他能发现这边的突发情况纯属巧合。谁让卢小嫚只关注沈佳音和姚爷,却不知道他冯永卓其实,挨着沈佳音在的地方并不远。卢小嫚叫和人质叫的时候,他顺风,都听见了,于是他让其他人帮他照顾另一个人质后,火速冲了过来。
  远远,是被他见到了什么呢?
  是什么滚下去扬起一团冲天的尘土,紧接这个邪恶的女人居然在大伙儿生死未卜的时候拍手大笑,幸灾乐祸,明摆是居心叵测!干了什么坏事!
  脖子被他双手用力掐的,卢小嫚的脸很快浮现出窒息的青紫。
  她是算漏了,算漏了四周四周有沈佳音以外的人听见。不过冯永卓这么问,不一定代表他都看见了。再说,哪怕他看见了,她有办法一样灭掉他。
  见她说不出声音,冯永卓终于稍微松开点力道,好让她回话。
  卢小嫚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咳咳,喘息了会儿后,说:“沈少校,和人质,一块被风刮下去了。”
  冯永卓一愣,紧接扑到她身上,双手更加用力掐死她脖子,眼睛怒睁,吼着:“你这叛徒!竟然在战场上杀害你自己的战友,你是不是人!你这畜生!”
  对方的激怒远出了卢小嫚的意料,眼见冯永卓真是要杀自己,她早了其它,双脚屈起用力蹬他的身体,蹬他不动时,她一只手拔出了腰间的军用匕首,往他身上猛刺。
  冯永卓被迫松手,侧身躲过要害,锋利的刀尖仍旧划过了他手臂,受伤的地方立马喷出血流。
  鲜血如涌的情况下,冯永卓另一只手快速按住止血的地方后,一路追上卢小嫚,直接用脚狠揣她背后的心窝口。
  卢小嫚当场呕出一团血,紧接,摇摇晃晃一倒。
  冯永卓上前再踹她两脚。卢小嫚抱住脑袋,心知再被他这样踹下去自己肯定没命,为此,她情愿翻滚着掉下山坡,另寻生路。冯永卓见她都滚下山坡了,这才折回沈佳音他们掉下去的地方。从沙土里摸到一小截可以做固定的木桩,拿绳索一头系住,另一头自己抓着,顺着山坡下去找人。
  黄土滚滚,一波一波,淹没了所有人的脚印,血迹,包括矮小的木桩和系在木桩上的绳索。
  没有声音呼叫定位的情况下,罗大伟的兵,自己都记不住是把人质和卢小嫚放在了哪里。因此,在这个被蓝军占领使得通讯器材受到干扰无法正常联系的地方,姚爷他们,失去了沈佳音他们的全部踪迹。
  战场上千变万化,演习场上力求真实,同样力图将演习形同于真实战场,演习场上同样会发生残酷的事情。在演习中士兵牺牲生命,一样常有发生。
  演习总指挥所里,指挥官们表情严肃,听着监视人员汇报称,据电子仪器勘测,有几个兵突然在演习场中失去踪影。
  君爷听到失踪人员携带的定位编号是属于自己队里的,心头突的闪过一个不妙的感觉。
  与君爷一样脸色微显难看的是叶长问和庄如玉。
  “爷爷他——”以卓越冷静为特征的庄如玉,此时,微躁地咬了咬嘴。
  叶长问要她别说话泄露了消息。他的爷爷叶老这次主动请缨,要求参加演习担任人质以便更好地近距离观摩考核各部队的事,属于高度机密。话是这么说,叶长问的心里肯定是十分担心老爷子的。不说老爷子是叶家的支柱,对国家和部队来说,也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知道叶老秘密的某总指挥,悄悄向叶长问使去个眼色,叶长问得到默许,趁众人没注意的时候,走出指挥所,是要马上去事发地点寻找老人家。庄如玉只是稍微犹豫,跟着他溜了出去。
  君爷用眼角睨着他们两个慌然出去的身影,再看了看总指挥的脸色,微眯了眯眼。
  叶老爷子这种伪装人质,暗地里考核部下的事情,不是做一次两次了,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可真是被他头一次撞到了这样的遭遇。
  叛徒!
  说到自家部队出叛徒,那真是比被友军坑,或是被敌军击毁,更要痛心疾首防不胜防的事儿。
  可为什么卢小嫚会突然叛变了呢?在演习中叛变?这种事情,前所未闻,前所未有,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叶老有一阵子,很懵。
  如果说卢小嫚是被国外安插进他们部队的间谍,要出状况,也应该是在实战,在演戏里面突然故意泄露了自己,太奇怪了。再说,卢小嫚一开始,绝对不是想杀他的。如果是早对他存有杀机,早在罗大伟的兵离开时,只剩他们两个就可以动手了。卢小嫚不是,是把另一个人喊来后,才对他动了手。所以,他只是个诱饵,为的是引那个人上钩,卢小嫚的目的不是杀他,是为了杀那个人。
  真是如此的话,这卢小嫚真是有点傻了呢。他是堂堂叶老将军,军中重要人物,怎么说,这条命,肯定是比个兵重要多了。卢小嫚若把他绑架了的话,争取到的赎金肯定数不胜数,即使失败,留下的罪名一定只比杀了个兵的罪大,因做恶事名垂青史的的时间会更长。
  结果,他这个堂堂叶老大帅,因为不知内情的一个傻货卢小嫚,当了某个兵的陪罪羊。
  话说,这个让卢小嫚恨之入骨非得除而快之的兵是什么人呢?
  沈佳音听到他叫“喂,人还活着吗”,爬了起来,很快摸到了他旁边,帮他检查手脚有没有伤到。
  叶老在黑夜里眯着眼睛,视线描绘着眼前姑娘的脸廓,发现这姑娘脸虽是长的瘦了些,五官,却挺好看的。
  莫非,那个卢小嫚是由于妒忌她的美貌下此毒手?
  不是吧。这姑娘明显没有卢小嫚漂亮。
  “我说,你和她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叶老问了,实在不甘心这么无辜做了某人的陪罪羊。
  沈佳音确定了他身体体征没有问题,听到他的问题,微微一愣。说实话,她是想不到什么深仇大恨,能让卢小嫚对她下毒手,并且无辜牵连到一个老人家。但是,卢小嫚这人是很毒辣,心机是很黑暗。卢小嫚哪怕一点小仇恨都对她下杀机,她都觉得很正常。只可惜,风太大,她一时没能分清楚卢小嫚的声音。
  “怎么?不是深仇大恨她会想杀你?”
  “嗯。”
  叶老瞪直眼:如果真是如此,他这个陪罪羊当的,也太冤了吧,史无前例的冤。
  这是一个怎样变态的卢小嫚!
  “靠!”叶老骂,“是什么人把她招进部队的!”
  这种心理变态都能被招进部队,他要把那个招卢小嫚进部队的人给宰了!因此,叶老不用想,都猜到卢小嫚肯定是走了后门才能进的部队,再进到君爷这样牛B的单位里。
  “你真倒霉,也够傻的,遇到这种人不会躲着吗?为什么去惹她?”现在暂时找不到要宰的人发泄,叶老嘀嘀咕咕地拿了沈佳音做发牢骚的听话筒。
  “我,我,我已经,已经躲着她了。”沈佳音说。
  叶老再眨了眨眼:这个孩子口吃?
  奇葩了。按卢小嫚的条件,有必要妒忌一个口吃的孩子吗?
  感受到叶老射过来的怪异眼神,沈佳音低下头:被这么瞧的目光,自小到大都有。
  叶老咳咳两声,收起视线,道:“扶我起来吧。”
  “我背你。”
  “什么?!”
  “你,你不是,重伤吗?”
  这孩子是傻的吗?不过,她说的没错,他现在应该假扮的情况是重伤,是不能自己走路的。只是,他想,都到这个地步了,这种情况纯粹意外,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这是他作为考试官后,心肠最仁慈的一次,唯一放的一次水。
  “我说,这里没有其他人看见。”叶老拿手围住嘴巴,偷偷和她说。
  这姑娘,怎么看,给人感觉都好小,好像个孩子,怪不得他会心软放水。
  “那也不行。演习没有结束。演习不是为了演习,演习是为了真实战场而存在。”
  这孩子,突然不口吃了?而且说的铿锵有力,头头是道,堵的他这个主考官都有些脸红。
  叶老微恼道:“我这是为了你好呢。再说,你背着我,怎么从这块地方出去?这是什么地方你都不知道吧?而且,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很可能是和大部队分散了。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块地方都难说。”
  “没问题。”
  三个字从她口里咬的很是清晰。
  叶老愣:你这小姑娘就这么有自信?比他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都有自信?
  沈佳音说:“因为我是曾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
  听她这个完全出乎他想象的答案,饶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叶老,默了。
  沈佳音先把自己的背包绑到老人的身上,再把老人背到自己身上,于是,她身上的重量猛然增加了两倍。
  叶老伏在她背上时,根本都没法想象她是怎么把自己背起来的。她的背看起来很小,肩膀秀气,背着他,他都觉得磕着她骨头。
  老将军为此心里酸了一把:让个孩子背自己算什么来着?
  可沈佳音不这么想,说:“我,我,我那村里,我,我们那里的孩子,有,有七八岁背脚残废的,的爷爷。我,我,我可羡慕了。”
  这孩子一会儿口吃一会儿不口吃的。可不管是口吃还是不口吃的时候,说的话,都是那么的质朴,没有一点杂质。
  叶老心里微微荡漾起波儿,问:“你这娃羡慕他们做啥啊?”
  “我,我,我爷爷,很早,很早就死了。可我,听我,听我爷爷的故事,很,很喜欢。”
  叶老心头蓦地感动。他知道,这孩子一方面背着他已是很辛苦,一方面却是拼命喘息都要和说话,就是怕天气变冷后,他如果被冻得睡着了会出事。
  “你是叫沈佳音吧?”
  “嗯?”
  “没事,傻孩子,我记住你名字了。”叶老在黑夜里她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微微地弯起一弧笑意。
  沈佳音眨巴下眼:不就是个部队为了演习请来的群众演员吗?记住她做什么?
  不知在这条所谓沙土漫扬的山谷里走了多久,沈佳音的脚印,踩在沙土里面拔出来后不过几秒钟,立马被沙盖的一干二净。叶老看着这情况,很愁。不清楚他们俩能不能走出这块荒芜之地。
  “别,别担心。”沈佳音说,“我,我知道方向。”
  “你怎么知道?”
  “心灵感应。”
  叶老囧:这孩子确实从一开始,就让他感到很奇妙啊。于是他不得不起了教育小不点要件科学:“人民解放军不迷信。”
  沈佳音微微眯下眼:“如果不是他也在这里,我不会这么自信。”
  “谁?”
  “一个和我说,要我永远陪在他身边的人。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回到他身边。”
  叶老更囧了,老脸一阵红:这孩子是在和他谈她的爱情吗?
  一个兵向她的主考官诉说自己的爱情,这算什么。不过,这孩子并不知道他是考官。
  他得装着。
  “哦,原来你是这么爱他的,他叫什么名字?”
  叶老眯眯眼,其实对于哪个男人能获得这样一个好姑娘的爱情,是很好奇的。
  这孩子虽有点怪,但绝对是个好姑娘。叶老的心里已经对此很肯定。
  能获得一个好姑娘的心,这个男人还挺幸运的。
  傻孩子这会儿可没傻,道:“不能说。”
  叶老“切”:还对我保密?我回去一查能不知道?你们谈恋爱难道不用向部队打报告?
  话说,这姑娘毅力真了得,都背着他走了大半夜了,天都蒙蒙亮了。叶老拿手搭在眉毛上,帮她四顾观望看有没有人烟。这时候他们俩哪怕是当俘虏,都比死在这里强。
  或者说,他们运气还是很不错的。
  终于,在他们身后,一个人,在望到他们的瞬间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向他们跑来,是个男兵。
  “沈佳音!”
  沈佳音掉回头,睁了睁眼睛,在看清楚不是他之后,有一刻的失望,但很快的,还是高兴了起来。于是对老头子说:“我运气很,很好的,他,他是,我们队里的。”
  俨然,她洞察了他这个老头子为了私利想放弃。
  叶老:哼。
  眼里却藏不住对她的欣赏。
  冯永卓终于跑到了他们面前,看着她背着人质后,先是一愣:“他真受伤了?”
  叶老额头下了三条黑线。
  

☆、【062】亲她

  叶长问亲自开车,只带了个警卫员,庄如玉坐在他副驾上。吉普在黄土高原上开的飞快,轮子卷起来的黄烟一团又一团,好像黄色的波浪能把像船儿的吉普车吞噬掉。
  听说老爷子失踪的地方昨夜下雪了,好在雪好像不大,点点飘零。可据说,今天会有更大的暴风雪。是真是假不能很好的预测,这块地方,本来在当地,被誉为鬼域,天气是瞬息万变,说变就变,连预测天气的设备都难以精准预测。只能肯定的是,今早的天气虽然依旧是风大沙大,但雪停了,不过气温又低了有几度。
  恶劣的天气情况,怎么不让他这个做孙子的替老爷子忧愁。
  叶长问手握方向盘,一张日常惯以微笑著称的脸,此刻在他脸上连半点笑的影子都找不到,甚至近旁的人能感到他眼底的阴森。
  庄如玉瞧了瞧他,眉儿轻揪:她是不信老爷子会出什么问题的,可现在看叶长问这幅神态,她有点担心他会走火。
  “如玉。”叶长问道。
  “嗯?”
  “如果等会儿找到老爷子的话,你什么话都不要说,知道吗?”
  庄如玉轻轻地蹙眉。
  “我知道你很敬重我爷爷,总是以我爷爷的话为准,但是,偶尔,你该听我的,尤其是,现在我爷爷年纪大了。”
  “长问,你是不是过于紧张了?和爷爷一块失踪的还有其他人。”
  听到她这话,他转回头来看她。她的侧颜一如既往如玉质一般,是种冰晶雪莹的清美。若不是他很清楚自己爷爷对她的重要性,他简直快以为她对他爷爷的感情很淡薄。因此,这个女人是很冷很冷的,冷到让他这个堪称叶家最冷的男人都感到冷。
  好像个没有感情的冰娃娃。他又记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初次印象。有时候,人的直觉是再准确不过的。他怀疑,她有过动容的时候吗?
  他的眼神,遂长的目光,她接到的刹那,侧了过去。
  这个男人是她老公,只是她刚新婚三个月的老公。说与他认识的时间,肯定远远不止这三个月。也就是说,她一直是以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子为目标,现在如愿了。可对她来说,他最重要的身份,只是她老公而已。而且,她也明白,他娶她,一样,只是他认为可以娶她。两两各取所需,在古代叫做指婚,在现代,叫做两厢情愿。
  没有其它的了。
  “好吧,照你的意思做。”庄如玉道。
  叶长问的脚踩下了油门。
  吉普车飞驰到达电子仪器能跟踪到叶老的最后地点,已是近午。日头当挂,吉普车来个急刹车,纵使如此,前车轮有近三分之一悬挂在半空,底下是一个有百米上的深坡。
  险峻的地形,天然的陷阱,只要被险恶的人一旦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叶长问站在土坡边上,俯瞰这类似悬崖的沙坡结构,眉头揪了半截。
  他的警卫员双手在黄土里面扒着,这会儿终是被趴出了一小截木桩,上面能见系着条绳头,正好是他们军用的麻绳。
  “叶司令!”警卫员报告这个新发现。
  叶长问的眉头并没有就此松解:虽然,俨然是有人顺着绳索试图下去救他老爷子了,可是,明显是和老爷子一起失踪了。
  这些人滑下坡后,能一块在指挥所的电子地图上消失,说明,这附近有屏蔽信号的天然异象,如果他跟着追踪下去,说不定会一样失去和总部的联系。
  最好是,失踪的老爷子他们能活着,活着走出这片天然屏障的区域,这样再进行拯救对救援人员来讲也是最稳妥不过的。
  只是不知道这片天然屏障有多大,望下去的深谷,貌似不大能见底,底下的沟渠蜿蜿蜒蜒,各通往东西两侧,有多长,目视下不见尽头。
  “派飞机搜索吗?”庄如玉建议,“现在这个时间,如果他们真活着,应该是能走出来了。”
  “如果走出来了,在总部的电子地图上依旧没有显示,或许是,他们下去的时候,电子元件受到极大的干扰,是同时被毁坏了,没法修复。是可以说有这个可能。”叶长问道,“但我们也要有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他们没能活着走出来。”
  “即使这样,派飞机搜救不是最好的办法吗?从空中用望远镜观察。”
  “现在演习没有结束,失踪的不止老爷子,你让我派直升机沿面搜救,这不是等同于强迫暂停演习吗?”
  “人命关天的事情。”庄如玉有点想不明白了,记得在其它演习中,如果有人员发生意外,不也是马上进行搜救。
  “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但现在是不能百分百确定他们已经死亡。”
  “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他们没有死?”
  “很简单。如果他们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或是脉搏有异常的时候,都会有一个特别的装置自动启动,会发射出照明弹。这样无论是蓝军或是红军,只要是在附近看见照明弹,都会马上进行人道救援。”
  这样一来,说明失踪人员不到最糟糕的地步,只是叶老的失踪让事情变得有些紧张。
  警卫员这时回车接起车里的通讯设备,冲叶长问报告:“蓝军称,发现一枚照明弹,找到了一名红军幸存者。”
  听到这话,叶长问他们立马上车,赶往发出消息的蓝军驻扎地。在一个简陋的军帐篷里,一个卫生员正在给躺在床上的幸存者测量生命体征。叶长问慌忙拔开人一看,见躺的人是卢小嫚。
  卢小嫚被发现时已经是严重脱水,心律失常并且低于六十次每分,可以说是非常危急。救援人员在发现她的地点四周,没有看见军用背包,连个水壶都不见。说明她遇险时竟是把急救物品全丢了。她本身是个卫生兵都这样,更别指望她执行任务时能救别人了。
  叶长问早在队伍出发时,就知道这人不行,连当个合格的兵都不能称职。真不知这人怎么升到中尉的军衔。本是该在演习结束后对这样一个人进行惩罚的,没想,在中路她自己已经出事了。
  卢小嫚的情况普通卫生员处理不了,蓝军找来了军医刚到,对卢小嫚简单进行了检查后,冲叶长问摇摇头:“凶多吉少。”
  连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更不能指望她能醒来回答他们的问题。叶长问挥一下手,很快两个兵抬着卢小嫚进了急救车,是马上要送往更好的医疗场所进行救治。
  叶长问在急救车要走之前,突然拦住了司机,交代:“开到总部去,那里近,陆少将在那里,他知道怎么处理。”
  想必君爷会比他更心急地要把卢小嫚弄醒,拷问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紧接下来,蓝军带叶长问到发现卢小嫚的地方。结果,竟是离他们刚才所在的那个山坡不远的一个地点。卢小嫚是自己想爬到山坡上,爬到半截,体力终于不支倒下。
  眼看,离老爷子失踪的时间,已是快十二个钟头了。叶长问心头沉甸甸的。
  不管怎么说,老爷子的照明弹没有发射,说明,老爷子的情况还好。
  叶老压根不知道自己孙子忧愁成怎样,如果被他知道的话,八成是拿棍子先敲一下孙子的脑袋。他是个战场里九死一生活下来的老将,这么一点小困难,能让他死?
  既然这把老骨头离死远着,叶老眼下心情很好,十分之好,在于愈老的人愈是像顽童,如果被他找到了新鲜事儿有趣事儿,什么其它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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