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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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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工地是建什么的?”姚爷问。

    “我来之前,就已经是建建停停的一个工程,是安居保障房。但是因为一直政府资金不到位,工程单位一直拖延。在保障工程旁边建的商品房,都已经完期了。我想投资商应该是闹别扭吧,或许之前政府敲诈他们土地的金额太高。他们觉得建这个保障房完全亏本。”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有可能投资商已经和政府内部某些领导闹别扭。那些人,刚好想拿他这个空降外来人当棋子,拔掉这个投资商,另找人赚钱。

    “这些都还是次要。”姚子寒说。

    “次要?”

    “你知道哪里都好,房价要涨,那地方的经济必须上去。现在当地就面临这个经济下滑的问题。这里的龙头企业很少。除了一家制药公司,下面几个县的一些观光旅游产业,基本上没有什么靠谱的实业。有些领导想在下面画个土地建立工业园。但是,农村的集体土地不是你想拿就能拿的。下面的百姓很反抗。”

    “政府欠债多吗?”

    “是。”

    这里的官,贪完就跑的,太多了。政府早成为了一张空头支票。若没有土地升值来还债的话,早晚要破产。

    姚爷想到了个问题,听自己妈说自己爸和沈奶奶谈农村土地的时候谈的很热闹又很忧愁,看来,想动他媳妇老家那块地的人,为数不少。

    “哥,你们究竟是来做啥的?只是为了来探望嫂子的老师吗?怎么会那么巧知道会出这样一件事?”姚子寒对他们此行的目的,益发是疑虑重重。

    姚爷与君爷对了个眼神后,让姚子寒降低声音,说:“这个事你嫂子还不知道。事实上,我是来调查二十多年前,我过世的老丈人的病案。”

    “二十多年前?”姚子寒讶异。

    二十多年的旧账怎么查?这块地方,你看,都贪污**成这样,那时候**的官,都不知道现在逃哪里去了。

    “不查清楚的话,我老丈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总不能让我媳妇一块心病带到死去的老丈人那吧。还有,我媳妇的奶奶,为这事都快病了。”姚爷说。

    “那怎么会想到二十多年后才来查?”

    这要说到说漏嘴的许秀琴了。

    “你们应该先从那个说漏嘴的人下手找线索。”姚子寒道。

    这个功夫,姚爷知道尤二姐早在做了。他信得过尤二姐。因而双管齐下。

    “线索不是完全没有。比如说,今天那个医院院长,以前就在县城接收过我老丈人。”

    做过坏事但能瞒天过海的人,肯定不知死活,会继续如法炮制地做坏事。从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可见一斑。

    “我找人,去查查这个齐院长的背景。”姚子寒决定配合两个哥动作,“既然这一帮人从二十多年就开始勾结,在这块地方肯定扎了很深的根。这个根要拔起来,说不定真是要从二十多年前开始查。”

    很多贪污犯,最后会落网,都是因为以前干的事先暴露了出来。毕竟以前做事手段没如今进步,容易露出痕迹。

    几个人再次合计了一下。姚爷和君爷明日下县城医院的档案室,来个突击。

    到了第二天,沈佳音的感冒好的七七八八了,和老公一块提着水果篮子,去探望动完手术的陈老师。

    陈玉溪看见她,牢牢地握着她的手,眼眶里都是泪。昨天的事,她都听自己妹妹说了。若不是学生的话,她要一辈子残废了。

    “坐下。”陈玉溪对学生说。

    沈佳音听出老师有话要说,坐了下来。陈玉溪让妹妹出去把门关上。姚爷站在老婆背后,小两口都看着陈老师。

    陈玉溪道:“我算想明白了。这个局,一开始都是被你三婶套的。我不怀疑其他人,只怀疑你三婶。”

    “陈老师,你说我三婶?”

    许秀琴有什么能耐操纵到齐院长这样的人?

    “你看我家人向教育局告了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告公安局吧,说是不能立案。因为不是沈晓贵推的我。其实我早知道,这事我只能是认栽的。但是,介绍我到这家医院的,是你三婶和斡旋的学校领导沟通后,说如果到这家医院治疗,她或许会愿意赔偿我一部分医药费。我妹妹贪心,就同意了。其实我对这个齐院长,一直是不怎么信任的。”

    沈佳音都没怎么去过县城医院,这个叫什么齐院长的,一点都不算了解。

    “这么说吧。以前他在我们那县城当院长时,我当老师的,不是经常要送学生或是学生家属到医院去治病。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我记得送过几个急救病人到医院里,都没能救回来。其中,有个学生,你可能都不记得了,和你隔壁班的。踢球砸中脑袋,送到医院后本来没死,动完手术就死了。可后来说这个齐院长研究出了什么成果,调到了市里来了。”

    说来说去,好像没在重点上。沈佳音疑问:“我三婶,和这位齐院长有什么关系吗?”

    “我现在就怀疑,当时那个传闻是真的。说你三婶和这个齐院长有勾搭。你三婶不是长得很漂亮吗?听说勾搭的不止有齐院长一个。”

    这些传闻沈佳音是小时候听过,但基本没放在心上。因为她奶奶和她三叔沈老三都半句没提。她就以为这些事不过是谣言。

    实际呢,是沈奶奶早知道三儿媳妇不守妇德,但自己儿子窝囊成这样,当时许秀琴又给沈老三生儿育女了,沈奶奶总不能让许秀琴离开孙子孙女都没了妈吧。因此,就当做不知情。

    “有传闻肯定有来头的。”陈老师继续说,“你想想你三婶长的那么漂亮吧。嫁给你三叔当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你三叔又没钱,可你三婶那衣服,不见得比你二婶差。”

    许秀琴的衣服,一直都不算差。而且她又爱打扮,不知道怎么把皮肤保养的那么好的。

    “陈老师,你是说我三婶有钱?”沈佳音问。

    如果许秀琴真是拿了人家不少钱,又不敢大手大脚地花,那是都花到哪里去了。

    “这就是大家都不能肯定你三婶究竟弄了些什么的问题。大家都觉得你三婶应该很有钱,可偏偏你三婶并不像真的很有钱。”

    沈佳音抬头看老公。

    姚爷眸中深如幽潭,他知道:他们这是陷入了一个比他们想象中要更深的漩涡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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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中刀

    尤二姐怎么想,都绕不开沈奶奶的问题。婆婆会是杀害大伯的凶手?对这点疑问她藏在心里愈久,益发没法相信。

    她和沈奶奶的关系不算是最融洽的婆媳关系,但是,也不比那些一对眼像仇人似的婆媳。只能说,这多年来,她和沈奶奶之间的来往还算凑合。老人家防她,她也防沈奶奶。在这社会里头,能维持这样平和的婆媳关系已经很不错了。再说,现在做婆媳的,哪个不是说尽了各自的义务就行。插手去管媳妇或婆婆的事都不是正道儿。

    想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婆婆事件的风浪口上。如果自己老公知道这事儿……尤二姐想着都叹气起来。老公是个二愣,但是,肯定站在自己妈这边,打她一巴说她诬陷她妈都无可厚非。毕竟这事无凭无据的,只凭许秀琴的一段梦话。因此她才再三警告自己儿子不能说,以防自己不小心沾上一身脏水。

    如此细细一番周细考虑,尤二姐这心里益发稳定沉静了。如果这一切都是某人计划好的,意图让她和老人家翻脸的,意图让她被她老公遗弃的,意图让她家无宁日陷入泥沼的,可以说这个计划这一切的人真心狠毒,连装神弄鬼都做的出来。

    那日沈二哥和她在外面见面,两口子在大北京街头吃炸酱面,沈二哥说话向来在自己媳妇面前是管不住嘴巴的,说漏了嘴是常事。本是说那个老人家近来胃口不好,说到后来都说是被毛安给气的,而这个毛安都是被许秀琴装神弄鬼给吓到的,要媳妇千万别着了许秀琴的道。

    “你怎么知道你弟媳是装神弄鬼?”尤二姐听到这话,眉头一扬,问沈二哥。

    “她隔壁房间的看护说看她那样子就像演戏。”沈二哥用力拿嘴巴吸着面条,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你觉得是演戏吗?凭什么人家说像你就觉得像?”尤二姐判定一件事要客观,不能随便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话,哪怕她心里都这么倾向。

    沈二哥捞着面条,在冬天冷风里抽抽鼻子,说话那是典型的二愣,照直说,自己都不知道逻辑:“我不知道是不是演戏,但人家这样说有人家的道理。再说了,人家和我弟弟老婆又无冤无仇的,何必故意泼一身脏水给我弟媳。”

    沈二哥这样说也有些道理。尤二姐细细琢磨了下,哎的一声又问他:“还有其它要说的吗?”

    “那人说她是演戏是和毛安一样,心里有鬼的,不然不会专门指向我大哥。所以,这事儿说不定一半是真的,是不是演戏,我也就捉摸不清了。”沈二哥老实说。

    这正是尤二姐心里顾虑的。她一直以为,这鬼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出来的。也就是说,极有可能许秀琴说的事情里面有一些是事实。那么,哪些是事实,哪些是假相,哪些是许秀琴演出来的,都需要分辨。

    “对了,那天我提鸡汤去给你和冬冬喝。看见弟媳好像精神恢复的不错,医生说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沈二哥希望媳妇儿子早点脱身,追问。

    医院的说法是,只要许秀琴一天晚上都继续做那鬼梦,肯定还要再犯病的,一时也不敢让许秀琴轻易出院。

    看来不驱鬼是不行了。可怎么驱除这个鬼呢?

    尤二姐盘算着。她本想和华妙冰商量这个事,但是华妙冰自那次偷听了她和冯永卓的对话后完全像变成另一个人。这事合计着是不能再找华妙冰他们了,那找谁好?自家婆婆老公又都不能说。大姑又是个靠不住的。自己娘家那边肯定不能牵扯进来。琢磨来琢磨去,人选也就只剩下一个。

    吃完面条,和老公分道扬镳后,尤二姐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在里面查找着署名佳音老公的电话号码。

    正值姚爷和沈佳音从陈老师的病房出来,姚爷见来电是尤二姐的,在老婆去上洗手间时接了。

    “首长——”姚爷娶了沈佳音,但尤二姐像自己老公,称呼姚爷仍旧是首长带着敬意。

    姚爷的回答就显得家人化了,说:“二婶,近来怎样?我听二叔说你近来事儿多,忙着在医院和住所来回奔跑。”

    尤二姐听姚爷这样一说,知道姚爷肯定是知道了她去医院照顾许秀琴的事,也就不绕圈子直接向姚爷请问起主意,道:“首长你给拿拿主意吧。我怕我拿的不好,这事最关系的人是佳音。首长你如今和佳音关系最亲密,她什么心思首长肯定也知道的。”

    说他和自己老婆最亲密,是说到他心窝里头了。姚爷的心头化成了甜蜜,酒窝里打着醉人的浅笑,一口答应:“行,我来拿这主意。”

    两个人如此如此一番算计后,尤二姐感觉眼前是柳暗花明,有姚爷在背后撑腰,下这刀子果真容易多了。

    沈佳音从洗手间出来,见老公拿着手机一直在笑,不知道笑什么。

    默默一个人笑的样子,真的很诡异。

    “听见笑话了吗?”她捏捏他的衣袖,问。

    回了神,姚爷依然笑,答:“没。”

    神秘兮兮的。

    她皱皱鼻子。

    姚爷捏捏媳妇的鼻子,想到她感冒未完全好,急忙收了手,又帮她按摩鼻梁。

    于是在街头,路人看着一个俊美如斯的男人和一个清纯可爱的女人站在一块,几乎脸贴着脸,亲密得快像成熟的甘甜挤出了一股甜甜的细流。

    有保安走过,咳咳两声。

    大街头的,太过亲密,影响市容。

    姚爷挑起柳刀似的眉梢,微微露出些不满。他哪是和老婆亲密了,这不是帮老婆按摩感冒的鼻子吗。

    沈佳音却为因此能脱离老公按摩的魔手,在心里庆幸不已,赶着去拦出租车,对老公说:“陆队不是在等我们吗?”

    出租车都拦了,姚爷只好和老婆一块坐上去。

    那头打了电话,和君爷他们联系,让君爷他们到楼下等。高大帅一早出去外面找出租汽车的公司了,找了辆车子来载他们几个,准备到县城去。

    陈孝义犹豫是就此回去,还是陪他们一块走。

    “我今天去看了陈老师,她的脚恢复的不错。你先回去吧。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逗留几天。有什么情况再和你联系。”想到陈孝义毕竟在北京也忙,姚爷让他先回去。

    “那好。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陈孝义就此向两位领导告别,最后不忘和沈佳音说,“我老婆说,我们要搬新家了,让嫂子有空到我们新家里坐坐。”

    陈孝义和彭芳早就领了证了,现在传统礼俗的婚期提到了日程上,新家的窝要先弄好。彭芳和老公说,挺喜欢沈佳音这个姐姐的,有意想交为闺蜜。陈孝义就此帮老婆代为转告。

    沈佳音对彭芳印象也挺深刻的,冲陈孝义点点头说:“阿芳有我电话。”

    陈孝义道:“我让她联系你。”

    媳妇和自己兄弟老婆多接近,可以说是姚爷的希望。毕竟都一家亲。因此姚爷伸手搭住陈孝义的肩头说:“等哪天,一块聚个餐。”

    “行。”知道他们要下县城,长话短说了,陈孝义送他们先走。

    车离开某市,开往县城。

    君爷不是第一次下乡,但的确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沿路看着陌生的风景感觉有点不一样,说:“污染不是很大呢。”

    “你昨天没有听子寒说吗?主要是这里工业不发达。工业园要是建起来,环境毁坏是迟早的事。”姚爷道。

    “但是不建工业园,没有实体经济,你让这里的GDP怎么上去,领导怎么有建树?”君爷说话是比较公平的。

    “即使建工业园,环保工作能跟得上,发展一些绿色经济,应该也不是不可以。”姚爷想,自己堂弟是被迫空降到这里,但是,姚子寒不能说对此没有一点政治抱负,是很想把这里的百姓生活提升上去的。

    “你要我说实话吗?”君爷回过头,道,“你说的都没错。实体经济必须发展上去。哪怕你是做农业,所谓纯绿色经济,但是,你农畜牧要进一步发展扩大规模,必须做加工品。做了加工品,就必须建立工厂,有工厂就必然有污染存在。工厂排放污染物,用我们学医的来看,就是对人体和环境有害。什么排污标准值,只是一个研究标准,到底,对人体都是有害的一些东西。所以所谓的纯绿色经济是不存在的。除非你就这样,不建工厂,不扩大规模。说来说去,是要看这里的老百姓怎么想了。是打算日子拮据一点,住的山清水秀一点,身体健康长寿一点?还是说,想追求大富大贵,财神滚滚,什么都要享受,把生活享受程度上去,牺牲环境和健康?”

    “你这是要子寒去做民意调查的话,我告诉你,全国都一个样。底下肯定分成两派,一派坚持这,一派坚持那。因为人对生命的观点都是分歧的。有人要活得短但活的充实。有人就想活得长,子孙满堂。”

    “那我说回更实际一点的。子寒真心想半点环保和经济两不误的事业。这首期建工厂和环保的投资至关重要。这么大一笔钱,从哪里拉投资?何况现在本身地方政府欠一屁股债。他现在光是要帮前面的人填补这个财政窟窿,都焦头烂额。投资拉来了,也难保政府先挪用一些去还债。”

    说实话,姚子寒这被迫空降的地方,真是个烂摊子。一个恐怕会让所有领导都望而生畏的烂摊子。

    姚爷拿手撑了撑额头:“除非能突然变出一大笔钱,这样,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政府想要钱,老百姓也想要钱。这就是两难。他们手里的能剩下什么?说句不好听,只剩这片山清水秀的土地可以出卖。

    在君爷的眼里,其实再落魄一些都没关系,这里终究是空气清新,土地没有受到太大的污染。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可是,对于吃都吃不饱的人来说,或许对于那些贪都贪不够的人来说,可能是完全不一样的想法。

    沈佳宜坐在一边,默默听他们说话。

    高大帅开着车,领导说话当然也不敢插句声音,直到两个领导都沉默了,方才打开了话匣子习以为常地调侃起来:“两领导,你看你们说的,说得嫂子都害怕了。有这么可怕吗?不就要不要吃得起泰国香米还是继续吃本地糙米的问题?”

    高大帅这拍马屁的话语,益发妙语如珠了。

    两个领导都提了提眉梢唇角,似笑非笑。

    姚爷抚摸老婆的头发,问:“在想什么?”

    说到底,这里是她的家乡,土生土长的地方,血浓于水最后要归根落叶的土地。哪怕是挪了家不关心,与这块土地血脉相连,她只要想起这块土地的命运,心脏都是在热滚滚地跳动。

    “我或许是私心的,没顾忌到那些吃不饱饭的人,只想,这里永远这样下去,不要改变。”沈佳音说,她深邃悠长的目光,是放到了大山里头最葱绿的林子深处。那里,有她儿时的记忆,或许,有些艰苦有些苦涩,但是,同样是最宝贵的记忆。

    她的想法,或许代表了这里百姓的一部分想法。姚爷想,把老婆肩头搂着。这片土地,虽然是她的家乡,但只要想到她是他爱的人,都会对这片土地一样寄予了一片深情。因为,正是这样一片翠绿的土地养育出了他所爱的人。

    “首长老家在哪?”沈佳音转回头问。

    这个问题不是她突发奇想。就像他来过她老家,更深刻地了解她。她也想,更深刻地了解他。

    “我和陆君小时候下过乡,但是,基本都是在京城长大念书参军工作。”姚爷一个一个字慢慢地讲给她听,“老家的话,如果你是要追溯到祖上,那肯定都不是在这的。陆君的老家是在陆家村,山东那块,也挺远的,在大山里头,挺小的一个村子。那里保持的山村原滋原味还行。因为环境艰苦,也没有人去那里开发建厂,不合适。我们姚家的话——”

    高大帅大概也是第一次听领导说自己的家族历史,听得两耳朵都竖起来。

    君爷给他一个眼色:“开好你的车。”

    高大帅忙握紧方向盘,用一边耳朵听。

    “姚家老家?”沈佳音是听不出自己老公口音除了北京有哪个地方的特色,因此猜不到。

    “我爷爷奶奶没有告诉你?”姚爷卖了个关子,笑眯眯道,“等过年的时候,老人家都要说的。既然他们婚礼都不和你说的话,大致是想过年的时候,大伙儿一块热闹。让你有更多了解。”

    晕死。到关键的时候吊她胃口。

    十分不悦的一记冷光,冲他横目。

    丫头偶尔也会露出一些小情绪的表情。

    姚爷笑嘻嘻的,瞧自己把她惹的,让他自己更得意了。

    小两口的打情俏骂,无辜株连了边开车边窃听的高大帅。高大帅吐起了苦水:“爷,你想耍你老婆你干嘛把我胃口也吊起来了?”

    “谁让你听的?”姚爷对高大帅更不会有半点可怜心。

    “我耳朵长着能听不见吗?”高大帅苦逼地说。

    君爷在这时候说了句公道话:“他们两个,总是把其他人都忘了,是有些不该。”

    兄弟,你想和老婆亲密不是不可以,但是,好歹注意下你身边都是些没带老婆或是没老婆的。

    眼瞧被围攻了,姚爷被迫稍微收敛下自己往老婆身上抓的爪牙。

    车开到半路,停下来靠在一间小吃店休息,上个厕所,买点水和零食。

    君爷和姚爷站在小卖部的橱柜前面研究烟酒。高大帅看着他们两个动作和议论就觉怪异。这两个爷,明明不抽烟又不喜欢喝酒的,研究这些做什么。说句不好听,都是职业怪癖。

    高大帅走开了,绕到了小吃店后头,拿了支小吃店的水管接上水龙头,冲洗车外表上因走到泥路被溅到的泥土。

    小吃店现在没到吃饭时间,客人不多。后头临着山窝,极为僻静。

    因此,如果有人沿着小吃店后面山沟沟,突然走到小吃店后头行凶时,前面的人几乎是没法发现的。却是那公共卫生间,正好设在小吃店边上,从出口望出去,后面那块地方先望见。沈佳音因为感冒吃的都是粥水,上厕所的次数较往常多了些。这在厕所里面洗把脸后,走出来,刚好见着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冲着高大帅走了过去。

    杏眼瞪圆了,她张口没来及喊要高大帅小心。

    只见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冲高大帅背后捅了过去。

    高大帅是特种兵出身,虽然哗啦啦的水声加上专心致志地洗车,压根没料到在这个乡村僻野里会突然遭遇行凶的,但是身体反应的快,脑子未反应,身体已是一侧,抓着水管的手反射性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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