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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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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就上回一块去香山装神弄鬼吓唬人,之后没啥了啊。连接触都没有。”高大帅感觉自己冤枉的很。在他看来,这严魔女是瞧着他好欺负,借助他的事来欺负其他人。
“怎么说?”姚爷问。
高大帅可不想被株连,道:“你不知道?她和李中校好像牵扯不清!”
姚爷请假太多天,所以不知道在君爷的调整之下,李俊涛爬到了严魔女头上。严魔女这不事事要和李俊涛对着干。
不过,有趣的是,高大帅用了牵扯不清这样一个词。
姚爷嘿一声,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知道他们俩牵扯不清的?”
这意思,姚爷也知道的。那是,想到之前他亲自才逮住过李俊涛背严魔女回家的场面。
高大帅神神鬼鬼说:“爷自己都知道的事,为什么问我呢?”
伸出手,搭了搭高大帅肩头,姚爷道:“行了。你这手做完手术,又能活蹦乱跳了。”
“再好的手术,都比不上嫂子那只无影脚吧。”高大帅时到今日仍在悠叹沈佳音那只小不点怎么练就这一身过硬的功夫,回头又问姚爷,“听说嫂子去上学了,你这不得寂寞了?”
“不寂寞。”姚爷答的很爽快。
高大帅听着挺吃惊的:“你们不是要一周只能见一次面吗?”
“谁说的。”不留意之间,姚爷说漏了嘴巴。
高大帅有趣地抓住他追着问:“爷,您是想到了什么法子和嫂子来个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会面。”
“需要吗?我是她领导,什么时候想去看她,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姚爷故作迷障。
被爷吊着胃口真难受。高大帅拿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指头敲打着枕头,一丝悻然。
那头,严魔女在他房门外头站着,犹豫不决。把他给株连了,她真心有些对不起。严魔女虽然是魔女,心肠其实挺善良的,做坑无辜人士的事这是第一回。可能是她内心里,觉得高大帅不会介意她坑他吧。
烦恼地将手插进头发里挠了挠,严雅静因为姚爷在里头碍着没有能说出话,转身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头,方敏对着电话筒在吼:“你行行好。我真的没法再接这个病历了。你找其他人吧。什么?其他人也都没有办法只有我有办法?我又不是神医!你让他们出国去找神医吧!”说完,愤怒之下,摔了电话筒。
在方敏看来,方春云是益发拿她当垃圾桶那样,把难弄的病人全往她这里塞,她都快发疯了。
严雅静对她发怒的样子耸了耸肩膀,自己早就劝过方敏把方春云踢了。结果方敏一直顾虑亲戚情面不能做的太绝情。
又来了一通电话。方敏不耐其烦地接起一瞧,是个陌生号码,接了起来就问:“谁?打广告的吗?”
“我是陆队介绍的,我姓叶,叫叶长问。”
叶长问的大名谁人不知。方敏张大了的嘴巴好不容易才合上,急忙改成对领导谦虚的态度,问:“叶司令你好,不知道本人有什么可以帮到叶司令的。”
“我想,请教下不孕不育的问题。”
关系到领导很私密的事情,方敏是做这方面的专家,很清楚厉害,马上走到了个隐秘的地方,再和叶长问仔细沟通。听说到他们两口子才结婚一年,方敏就笑了,说:“一年不算不孕不育,而且如果你们之间做的次数不多的话,那更不算了。要怀孕,更主要是两方之间关系融洽,找个舒适的地方做。”
叶长问听她这样一说,似乎心里也安实不少,不过为了应付自己母亲,他还是再三问起怎么去做体检的事。他想自己先检查了自己再说。
一般来说,这种事第一怀疑的女方也不会是男方的问题。方敏听到他这么说,私下以为这真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呢。叶长问记录下她说的时间地点,做好准备工作。
庄如玉在医院做完体检之后,心里虽说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总是在没出正式结果之前,吊着的这颗心没法放下来。
晚饭,叶长问没回家,她自己吃了一点,感觉不是很舒服,就提前去床上躺着了。
叶长问应酬完回到家,屋里静悄悄的,过于安静,他拧开盏灯,走近卧室。看见被子里面盖着个人影,走近一看,是她提早睡了。于是脱掉身上的大衣,悬挂起来。在她床边坐下,伸出手,把她垂落在脸上的头发轻轻一缕一缕地弄开,露出她那张细白如雪的脸。
他老婆长的真美。这是毋庸置疑的。
手指沿着她光滑的脸廓,来到衣襟,她穿的是绸缎的睡衣,没有扣子,只简单地用一条腰带系着。伸手就能摸进去。
他一瞬间很自然地就抚摸了进去。他是她老公,和她做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每次,他都能感觉到她轻轻的别扭。
“不舒服吗?”在把她压下去时,他在她头顶上问。
长长的睫毛眨着。庄如玉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突然觉得自己想吐,于是坐了起来,冲向洗手间。
叶长问跟着来到洗手间里,细致地拍着她的背。
方春云在自己家里,拿到了一部分庄如玉体检之后能当天出结果的报告。其中,有尿检。
哎呦。
这女人居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还专门跑过来问不孕不育。幸好她没有让对方先去做那些x光检查什么的。
另外是外科检查。
外科体检医生上面报告写着,患者左腿部有一块椭圆形咖啡斑,初步认定可能会胎记。
椭圆形咖啡斑,像奶油色,在左腿部。这一串描述,快速地勾起方春云脑子里许久前的一个记忆。
她的心快速地跳了起来,翻回前面报告,写着的患者年纪。核算一下,年岁是差不多这个。她心里再度慌了,看血型,血型报告是o型血,又是符合。
不会真是那孩子吧?
可能只是都是凑巧。
方春云躺在椅子里喘着气,到后面急匆匆拿起电话机拨打,四处打听这个庄如玉是什么来历。在听清楚了庄如玉是个孤儿后,她眼前突然有点一黑。
太可怕了!
如果真是那个孩子的话——
方春云捂住胸口:这是报应来了吗?
☆、【128】魔王老公
沈佳音醒过来的时候,宿舍里已经人都走空了。肚子有点饿,她想起要吃饭。起来,找饭盒的时候找不到。本来学校应该有每人一个标配的饭盒,到学校食堂用的。被人拿走了吗?
看看时间,恰好是中午吃饭的时刻。
这个时候如果她赶去饭堂会怎么样?
部队学校吃饭都是排队集合,组成队伍踏军步进食堂。她当然不能这样一个人闯进去,会坏了纪律。应该有人给她请假了。
不出意外,是有人要来探望她了。而且带了病号饭。是他们这个班的领导。
叩叩,两声敲门声响。
沈佳音忙把扣子系好了,衣冠整齐,穿上军布鞋,再走去开门。
门打开后,见是一前一后两个军人,后面的人是冯永卓,她认出来了。前面的军人她从未见过,肩坎上闪闪发亮的军衔表明比她地位要高。
她马不停蹄,竖立,敬礼:“首长好。”
“沈佳音同学,快进去。你不是受伤了吗?”陌生的军队领队冲她和蔼地说。
沈佳音让开了位置,让领导进来,同时以疑问的目光看向跟在后面的冯永卓:这人是谁?
冯永卓擦过她身旁时,低声说:我们这期进修生的大队长于文清同志。
大队长都跑来了。她这不过连个小伤都算不上。皮也没破。
沈佳音开始可以想象外面的人怎么把她的伤使劲用力地夸大描述。
是个个都抢着表现呢。有人伤了正好是表现战友情的时候。
于文清是个年纪比姚爷稍微大,样貌斯文,风度翩翩的男性。走进女学员的卧室后,以一副领导审视的目光,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忽略不看,比如日常部队生活的内务卫生有没有做好这是他该审查的,比如不该看的在阳台上晒着的一些女性衣物。
走完一圈,于文清取下自己的军官帽搁在了桌子上,以便显得更和蔼可亲一些来对待自己的学员。冯永卓在他示意下把病号饭盒放在了沈佳音的桌子上。
于文清笑着说:“你几个同宿舍的战友,都争着要给你打饭。后来,我就干脆让她们都不要打了,免得你吃多了也撑。让厨房给你做了份病号饭。”
“我知道,队友们都很关心我。”沈佳音咬文啄字地答应。
“坐下吧,沈佳音同学。你站着我看着也累。”
沈佳音听领导都这么说了,忙挪了张板凳坐下,接着,看着他们两个,迟疑地问:“大队长用饭了吗?”
本意是想让他们没吃饭的赶紧去吃饭,这样,她心里也可以轻松一点。因为实在没有必要小题大做。
岂知她这话,让于文清笑了,或许是看出她心里头的顾虑,于是表态:“我和你丈夫是战友。曾经在一个部队一个单位里执行过任务。彼此有些交往。”
好家伙。是她老公的朋友。那岂不是她老公知道她出事了?
沈佳音内心里焦头烂额。
看出她额头上都泌出汗了,于文清又说:“我还没有和姚科通过电话。不过,想他迟早都会知道这事,你自己最好还是提前打个电话告诉他。”
也是,她老公情报网四通发达,少有姚爷能不知道的事情。
于文清道,这回私底下改口了,叫她:“嫂子,感觉怎么样?头晕吗?用不用到医院做个ct检查下?我让人开车送你过去,冯上校陪着你过去。冯上校你熟悉的,又是大夫。”
“不,不用!”沈佳音抬起头,坚决否定,“我这压根没事,人家都把我的伤说,说,说——”绞尽脑汁想该怎么说不会伤害到其他人时,语无伦次,听起来像是结巴上来了。于是闭上了嘴巴,不会说的话最好不要说。
“是没事就好。”于文清慷慨地给她接上话,解了她的尴尬。
俨然,于文清这是除了来给她送病号饭,又来向她介绍他自己和姚爷的关系的。说完这些,考虑到病人最好休息,于文清告辞,从桌上拿起军官帽,对她说:“嫂子慢慢吃。我还有事。冯上校在这里先陪陪你。等你吃完饭,他会帮你把饭盒拿回厨房。”
病号饭的饭盒比较特殊,是厨房特别供应的。
送了于文清走,沈佳音掀开病号饭盒,是个捅状的饭盒,里面满满是一锅花粥,闻起来都香喷喷的。
“不知你爱不爱吃鱼,所以只放了瘦肉和鸡蛋、紫菜。”冯永卓在旁边和她介绍。
她拿起汤勺前,有些愧疚:“冯上校吃饭了吗?”
“在厨房吃过了,才和大队长一块过来。”他打消她的顾虑说,一双深炯的目光看着她,“而且,你到底这伤是替我挨的,我这心里也愧疚。”
“不,不是伤。我,我没事。”她再三强调,拿起勺子开始挖粥。
冯永卓看她吃着吃着嘴角上沾了些东西,给她拿了几张面巾纸递上去。
“谢,谢谢。”接过纸巾,沈佳音有点尴尬的,扭过脸去擦嘴巴。她这副狼狈相,只有老公看过。现在有另一个人看到,真心不习惯。
冯永卓在心里头酝酿了很久很久的一句话,感觉是时候说出口了,因此低下了头,说:“沈中校,我有个不情之请。”
“嗯?”
“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能不能进一步,变成类似兄妹这样的关系?”
沈佳音愣了下时,手边碰到了勺子,铿,勺子掉地上了。
冯永卓连忙弯下腰帮她捡,紧接像是逃命似地拿起勺子冲去阳台的洗手盆洗勺子,说:“我帮你去洗。”
眼见他的影子像飞一样的动作,沈佳音长长的睫毛眨弄着。看他样子,他这是比她更紧张更害怕刚刚自己说出来的那句话。
在洗手盆洗勺子,反反复复的用力擦洗,快把不锈钢勺子擦出一层皮来,冯永卓全身累出了一身汗,心里却像根绷紧的弦松不开。
他在惧怕,惧怕她问,比惧怕她拒绝,更可怕。
想想,自己是不是说话太鲁莽了。要是她问起为什么要变成兄妹关系,他要怎么回答?
闭上眼,此时此刻,他真不敢回去面对她。
沈佳音见他洗了老半天,这桶里的花粥都快凉了,只好把桶盖重新盖上。
在这个时候,窗外响起了学员们吃完饭从食堂走回来的嬉闹声。快乐的歌声,女高音,从窗口飘进来,十分动听,好像童话里黄莺的嗓子。
沈佳音听出那是陶桃的声音。陶桃的嗓音美妙又动人。
唱完一曲《小燕子》,众人鼓掌,叫好。一直从窗外延续到楼道,再到宿舍走廊。
要打开宿舍的门前。有个人说话了,说:“沈佳音可能还睡着呢。进去都不要说话。”于是骚乱就此罢停。
因为女学员极少,宿舍是男女混合宿舍,除了男女各自分房住,男女宿舍是混合在一幢楼里。像冯永卓分配到的宿舍,就在她们楼上。
咿呀,宿舍门开。冯永卓这会儿快速把勺子洗好了,递给沈佳音。
走进来三个年轻的女军人,瞧见屋里有其他人在,好像都不吃惊,一齐笑吟吟地看着屋里两个人。
“我就说,这两人是情侣。”陶桃和另外两个女室友悄声说。
声音不大不小,沈佳音想听不见都难。
冯永卓脸色有些黑,好像和陶桃已是势不两立,冷声道:“我先出去了。她今天需要休息。你们小声些不要吵到她。饭吃完了,麻烦你们告诉我一声,我会来取饭盒。我住上面407,拨内线电话就可以找到我。”
“没问题。”陶桃等三个人答应,看着他的三双眼睛,也是各有各的想法。
冯永卓擦过她们三个走了出去,出去时顺手把门带上。
等他一走,立马有人像被压抑到叫了出来说:“人长得挺帅气的嘛,却整一副像吃了屎的表情。我说,要是谁交了这样的男朋友都是要倒大霉了的。”
另两人听了她这话,只是笑而不语。
沈佳音更不能回应,免得人家继续误会她和他有什么。
随之,三个室友向沈佳音走过来,见沈佳音是气色好了不少,自我介绍。除了陶桃,另外两人,一个叫郭慧丹,一个叫段艺涵,刚在背后冯永卓发牢骚的人,就是她。
四个人里面,属郭慧丹年纪最大,郭慧丹是个当妈的女军人妈妈了。结婚三年,有个女儿今年两岁,在婆婆家里带着。老公也是个军人。两口子同属于哪个部队那就没说。
段艺涵与沈佳音和陶桃的年纪都差不多,性格较为泼辣豪爽。
人家问她是哪里的人。
陶桃先猜:“你是四川的吧?”
“为什么是四川的?”
“我认识的四川妹子性格都很火辣。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吃辣椒的原因。”
其余的人有同样的想法。
段艺涵哈哈大笑:“谁说只有四川妹子吃辣。我江西的照样吃辣。”
原来是江西的。
郭慧丹接着指陶桃和沈佳音说:“我听你们俩口音有点像,是不是同个地方的?”
陶桃说:“说不定真是的。你看,她刚进学校,就与我不打不相识了。我们俩要是没有缘分谁能相信?”
“你哪里的?”段艺涵像个男孩子抓住沈佳音的肩头问。
沈佳音说:“湖北。”
“呦。真是一块的。”陶桃像是吃惊地说道。
沈佳音想:她去帮她办入学手续时,难道会不知道她家乡哪里吗?
最后轮到郭慧丹。郭慧丹是个大姐姐的样子,很平静地说:“我北京的。”
“土生土长北京人?”
“算是吧。在北京出生的。”
听郭慧丹这么说,陶桃推了推沈佳音:“你户口写着北京,莫非你也是北京人了?”
郭慧丹的脸色当场有些不好看。
段艺涵不知是不是为了打圆场,又说了一句:“说起来,只要在北京工作了,户籍转到北京,都能算北京人吧。”
有人拼死拼活就为了个北京户口。
“那性质是不一样的。”郭慧丹冷冷地打断她们几个,“只是挂单位的户口,叫集体户口。”
段艺涵和陶桃互相对了下眼,各自分开回自己床上桌边。
忒讨厌有人炫耀自己的北京户口。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个户口。
郭慧丹爬上了自己在上面的床。她下面睡的是段艺涵。
今天新生第一天报到,没课。下午是参观学校,随便你去或是不去,你想自己逛学校也行。于是每个人有了各自的安排。陶桃和今早认识的那几个男生约好了,下午去看他们打篮球。学校的篮球场可大着呢,设备也比部队里的要好。在冬天里看男人出汗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段艺涵决定要去这里的各个课室走走,她对这里的人际关系很好奇,包括对部队里各个兵种都很好奇。
郭慧丹要上学校的图书馆,这是她来之前就已经发誓一定要做的事情。学校的内部图书馆,一般人都是没法进来的,这样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她是孩子的妈了,有事业目标要打拼,不像未结婚的年轻人可以散漫。为了能挤进这批进修生名额,她是战胜了上千名对手才杀进来的。
没结婚的,是没法理解她这种当了孩子妈的女军人痛苦。郭慧丹想。
沈佳音吃完了饭桶里的花粥,拿到了洗手盆去洗,接着想起了自己的饭盒,问:“你们,知道我的饭盒在,在哪里吗?”
其余三个人,像是第一次听她说话,或是说,之前她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留意到。这时候一听,听出了一点不对劲。
“你——”郭慧丹转过了头来,问沈佳音,“你的头,真没事吗?”
“没,没事。”沈佳音说。
陶桃瞪大了眼:这不是结巴是什么?
段艺涵说话了:“听说是有些人脑袋受伤后,说话不像以前那样利索了。”
陶桃一脸的苍白无血,说:“我带她去过卫生室检查,那里的大夫没说有这么严重。”
沈佳音见她们几个误会了,平平淡淡地说:“我,这是天生的。”
屋里一片鸦雀无声。
“真行!”郭慧丹像是义愤填膺地叹出一句。在她想来,沈佳音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被安排进进修班呢。像她自己,争得头破血流进来,却是要和一个结巴呆在一个班,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个班很不值。
段艺涵倒没有觉得什么值不值的,只觉得沈佳音说话很搞笑,拿被头捂住嘴巴背过身去。
陶桃庆幸不是自己砸的雪球把沈佳音砸成这样的。
沈佳音走回自己床上,叠着被子。上午睡的太多了,她现在反而是睡不着了。拿出带来的一本专业书本,翻着。
宿舍里电话铃铃铃响。段艺涵想都没想,冲对面的陶桃说:“是你的吧。我们刚来这里谁都不认识,就你认识的人最多。”
郭慧丹和沈佳音也都这么想。
陶桃只好爬下了床,走去接电话时,做出一副埋怨的表情,心里其实很得意很高兴。就她最受欢迎,这是让女生最能骄傲的一件事。结果,当她拿起电话听了一句后,脸色稍微变了,目光冲着其他人有点怪异,说:“找沈佳音的。”
沈佳音心头一咯噔,不会是老公找来了吧。连忙爬起来,走过去接。
陶桃把电话筒递给她,走开。段艺涵这时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抓住陶桃,小声问:“谁找她?”
语气很好奇。想会是哪个人会这么着急在结巴第一天入学就找结巴,不会是专门来找结巴麻烦的吧。
陶桃语气一样怪异,道:“不知道,是个男的。”
“男的?她爸?还是那个脾气臭臭的冯上校?”
“不知道。”陶桃说,心窝口有点砰砰跳。想到电话里传出的那个声音,她是从没有听见男人说话会这么好听的声音。
沈佳音站在电话旁边,一边拿手小心捂着嘴巴,一边聆听老公大人的训话。
和她猜的一样,老公以闪电般的情报网速度,知道了她早上发生的事情了。
“头疼吗?”
“不疼。”
“我听说对方不是故意砸到你的。”
“是的。”
“你有无影脚,怎么连个雪球都没能躲开?”
“……意外。”
“想什么事出神了,才会被球砸了?”
算她小聪明突然亮了灯,学会说:“好,好像,想,想你了——”
姚爷那边唇角弯成了个完美的弧度,心里是又好笑又可气,又有点幸福,想严肃的口气怎么都拿不出来了,面对她这个小谎言,道:“沈佳音,你学会撒谎了。”
“我,我没有——”
“你没有?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这样大声说?”
饶了她吧。她使劲儿绕:“你不是,不在我面前吗?”
“好,你等着。我会在你面前的。”
沈佳音一颗心脏,差点儿扑通,从心窝口里跳了出来。
当领导的老公时时刻刻都能把她吓到。
姚爷对老婆放完这最后一句类似警告的话,挂了电话。
沈佳音的心像是端在了掌心上,下不来了。
既是不知道她老公什么时候杀过来,也不知道她老公杀过来后会怎么惩罚她。
宿舍里三个人,看她打完电话像是精神恍惚的样子,沈佳音那表情,不好听的说,有点像被黑社会的吓到。
三个人为此都很好奇是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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