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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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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长问知道,王亚平能不知道?
  因为临时有公事,叶长问不能及时来看住院的老婆,打了电话让母亲代来一趟。这都是由于近来王亚平与儿子沟通,有意缓和婆媳关系。
  王亚平提了袋水果,匆匆忙忙赶到专科医院来了。
  华妙冰这时刚帮着女儿把入院手续办好,庄如玉住进病房,有个护士在给她打上吊针和抽血。王亚平进来,刚好见着这一幕,吃惊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若只是平常的住院检查,何必这样着挂输液瓶和抽那么多的血。
  刚好,有个年轻的大夫,可能是住院大夫,站在旁边要做初次住院记录,问询病人和家属情况,见到王亚平问:“她是?”
  “她婆婆。”华妙冰代女儿答。
  “病人的丈夫呢?”
  “在忙着呢。军人干部,管着那么多兵,要来,也需要有空才能请到假。”王亚平边抢着说,边问起那大夫,“我这儿媳妇是怎么回事?电话里她没有说清楚,只说住院,怎么要住院?她肚子里的胎儿出问题了吗?”
  住院大夫接到华妙冰那边递来的眼色,知道他们家属之间要自己沟通,拿笔套套了笔头,答:“具体情况,我们教授已经告诉病人和病人家属了。如果病人的丈夫来了,我们教授邀请他过去医生办公室谈一谈。有些问题,需要和病人的丈夫谈。”
  “我是病人丈夫的母亲。”王亚平拍着胸部,“我可以和你们教授谈。”
  “这个不行。只能和病人的丈夫谈。”说完,这位大夫向华妙冰点了点头,和打完针的护士一块走了出去。
  王亚平这给气得,这什么意思,她这个婆婆没有知情权吗?儿子不是她生的吗?要是没有她儿子,有现在怀孕的儿媳妇吗?
  “亲家婆。”华妙冰尝试喊了王亚平一句。
  刚华妙冰和那个年轻大夫眉来眼去的动作,她见得是一清二楚。王亚平回过身,冷冷地对着华妙冰:“你好,华专家。”
  虽说她现在是承认了华妙冰是她儿媳妇的妈,但不代表,华妙冰能因此损坏她这个当婆婆的威信。
  “亲家婆。”华妙冰请对方坐,心头是第一次如此忐忑。诚然这是第一次当妈为女儿争取权利,究竟该怎么做,暂时还未想好。只知道,是绝对不能让无辜的女儿在这事上受到委屈的。所以,在与叶长问通电话通知对方之前,她甚至走了她自己一直不屑的路径,私底下和这里的大夫教授都做了沟通,塞了红包。
  王亚平坐了下来,侧对面,对的是庄如玉躺的床,皱了眉,端了姿态,对华妙冰道:“前些天,我和长问才说过,她既然是我们家的媳妇了,怀孕了,自然要我这个婆婆来照顾。哪知道,长问没来得及和你们说,这已经就出事了。”
  话的矛头,一下指准了对方,是不是这孕妇突然住进了医院,都是你们照顾不周的缘故。
  病人是自己的女儿,女儿住院,哪有比她这个当妈的更心疼的。华妙冰跟着皱眉:“我和家暖相认不久,但是,天天到家暖家里探望,知道,家暖比谁都保重自己肚子里的胎儿。绝对没有意外发生过。”
  “那大夫怎么说的?为什么之前产检都好好的,现在突然要人住院了呢?难道以前你们自己找的大夫,都是没执照的?”
  王亚平这一句句的咄咄逼人,还真是让人不气都要气起来。
  华妙冰素是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能接上话说:“家暖每次去看大夫都有病历和记录,至于之前就诊的那家医院和大夫,都是和你们家爷爷一块去找的。这一次,要不是因为那位大夫病了没法接诊,我们还是要回那家医院看的。出来的检查结果,已经是送回给原先那位大夫看过。那位大夫说,这都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因为家暖这是第一次怀孕,第一次怀孕的孕妇,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大夫等出了问题,当然都会这么说了,都是出乎意料的问题。”王亚平酸溜溜地讽刺道。
  华妙冰忍无可忍:“是你们家老爷子带家暖找的大夫,难道你要怀疑你们家老爷子?”
  王亚平当然不可能把火撒到叶老身上,悻悻:“那么,究竟这里的大夫怎么说,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突然要保胎?”
  华妙冰尽可能捡出简单的词句带过:“大夫说是有可能家暖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有要滑胎的迹象,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让家暖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滑胎的范围大,概念模糊,要是被亲家婆知道,自己女儿是前置胎盘,那问题就大了。
  可能瞒得住吗?王亚平又不是吃素的,进来见他们和大夫勾结遮遮掩掩,已经知道不对劲。站起来,王亚平走到床尾插的病人卡查看,没有看见具体病名,心里益发生疑,问:“你们到这医院,是听谁介绍的?”
  华妙冰答:“我小女儿单位里的一个专业大夫介绍的。”
  沈佳音,不是姚爷的媳妇吗?姚爷单位里的人?姚家和叶家关系向来又不怎样。哪里知道是不是姚爷故意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王亚平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只益发认为这做儿媳妇的庄如玉一点都不懂事,不清楚状况,亲姐妹又能怎样,不知道老公与对方是敌对关系吗。所以说找儿媳,绝不能找偏娘家的,不然,自己家怎么被坑死都不知道。如此一想,对于华妙冰当然更是不会有信任。
  在病房里放下买来的水果,王亚平走之前对她们说:“她是我儿媳妇,怀的是我孙子孙女,我当然不能置之不理。这样,我再去找几个熟悉的专家来给她看看。不要急于下结论,现在,医院里头误诊的事儿多着呢。”
  没想到,躺在病床上一直像是虚弱不能说话的庄如玉,突然在这会儿开了口,直接对着王亚平,张口就是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有主张。”
  “不用?!”王亚平回过头,冲到床边,与她大眼瞪小眼,“怎么不用?你不要以为孩子只是你的,你的孩子是我的儿子的,我孙子孙女!”
  “照你这么说,这孩子还是我妈的呢,外孙子外孙女,难道和孙子孙女有区别?”
  “我叫长问过来!”王亚平被她这话堵到胸口,差点气炸。
  “他是该过来,他是这孩子的爸。所以,有什么事,叫他过来和我谈就可以了。”庄如玉冷冷静静,一句大声都没有,说完这话,闭上眼睛。
  王亚平指着她鼻子指了一会儿,见她闭眼又没有看见,忍下要当面甩她巴掌的冲动,放下手,冷哼一声,转过身对华妙冰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连尊老爱幼都不懂的人。算我们长问是瞎了眼睛。”
  华妙冰在愣了一霎后,冷了脸色,道:“我女儿应该说,是你们家老爷子教出来的。”
  好一对狗母女,狡计多端!王亚平扫了她们两眼,走出病房,甩上门。
  等亲家婆走了,华妙冰回头,不禁要说说女儿:“家暖,她终究是你婆婆,是长辈。她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她这叫做关心我和孩子吗?”庄如玉一阵阵冷笑。如果王亚平真是关心她和孩子,会一进门,就四处找茬吗?揪着她和她妈的责任问题一直往下扯。再说了,这婆婆从她嫁进门从没有对她有过好颜色,巴不得找茬找到她问题把她赶出门。
  为此,她这口气还真的吃不下!
  只冲着和婆婆赌的这口气,她都要把这孩子平安生下来。
  “家暖。教授刚都说了,你必须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你情绪不好,会影响到胎儿的。”华妙冰始终最担心她心情和身体为此受影响。
  “妈,这个你放心,我自己有数。”庄如玉很记得方敏离开前和她说的那句话,如果这胎儿没保住,她这身体下次想怀孕生下孩子,都难了。
  华妙冰看着她脸上那抹冷漠决断的表情,怔了一怔,想自己两个女儿的个性,真是南辕北辙。
  沈奶奶在家催着尤二姐打电话问华妙冰,有关庄如玉的检查结果。尤二姐边打电话和华妙冰沟通,边是给敲门的沈老三开门。
  “二哥呢?”沈老三进门后,急匆匆问。
  “他今天要上班。”沈二哥没能回老家前,先是在北京的一家清洁公司里打短工。
  沈老三今天本也是要上班的,可是,去到单位的路上,被他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二嫂,我在路上——”沈老三拿手围着嘴巴小声道,“看到我们村老支书和村委了。”
  尤二姐把嘴张开,错愕。
  “后来,因为我走不快,被他们看见了。”
  “他们是来劝我们回去的吗?”尤二姐口里含了一丝兴奋,想这回沈家庄干部一低头,终于可以回家送儿子上学了。
  “不像啊。我看他们,刚从某个酒店出来,是被人邀请吃过饭的样子。和我打招呼的不是老支书,是李福友。”
  尤二姐听完这话,极深地感觉到风向变了,是迎面春风忽的变成了北风似的,要刮她一巴掌,让她周身感到寒意逼近。
  果然,沈老三忧愁地说:“你猜那李福友和我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尤二姐压不住声音里的紧张。
  “他说,项目已经确定了,我们沈家人,如果不想参股,趁早说。少得他们村干部的,还得三天两头来问。若我们想留北京发展,村里没有意见。但是这项目股份的事儿,没有沈家人的份,让我们自己想清楚了。”
  现在变成村干部威胁恫吓他们沈家人了?
  风向变得真快。和老公说的一样。压根不能指望这些人能有悔改的意思,一切都是基于利益。没利益的事,不可能说良心发现和他们沈家人主动认错的。
  可如此一来,她家冬冬上学的事怎么办?
  “对了,他们还特别提到了,说是有个企业家,很有钱,又很有爱心,想给我们村里专门筹建一间从小学到中学的基础教育学校,只等教育局那边审批通过,马上开工。聘请的老师,不是普通老师,是国际上有名的英语教学老师都会到这个新学校任课。当然了,只有我们村的孩子有这个福利能在这个学校免费就读。”
  沈老三和尤二姐一样操心儿子的上学问题,李福友有意透露这样一个消息,岂不是有意刺激他们两家。
  “你说怎么办,二嫂?”沈老三向来就都认为,民与官斗,等于与天斗,哪能斗得过。沈二哥的义愤填膺,不过是愤青行为,到底损失的是他们自己家。
  尤二姐的想法,一半以上和沈老三是一样的。终究,她是经常由于做生意,要与各种人打交道的,不像沈二哥,可以理所当然的把社会想的那么简单。
  “你容我想想。”尤二姐揉着脑袋。
  沈二哥是一个问题,在她看来,最难过的那关是沈奶奶。要是把这些事告诉沈奶奶,以沈奶奶那个秉直的骨子,绝对是不会屈服于村官。
  “妈,二哥,是都没有做错。可是,让村干部和村里人向我们道歉,有那么容易吗?”沈老三激动地喊道。
  沈家或许只是想着要讨个说法,但是,对方这句道歉真的道歉了的话,是打了村干部和大部分村里人的脸。
  尤二姐想,若自己是站在对方阵营里,不到死到临头,也不会道这句歉的。
  没有人喜欢自打脸。去你的良心发现。
  两个人沉默地对着。沈老三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尤二姐眉头皱成了麻花。
  沈奶奶叫着尤二姐:“问了没有?”
  尤二姐要沈老三别出声,走回老人的房间,答:“问了。说是住院了。”
  “这样啊。”沈奶奶捶着腿儿,“那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
  “知道了,妈。”
  沈奶奶突然看了看尤二姐:“你刚在外面和谁嘀嘀咕咕什么?”
  “三叔他回来,我和三叔打招呼,怕影响妈睡觉,就没有大声说。”
  “打招呼吗?我看你们俩个站在那里说了那么久。”
  尤二姐干脆装起了哑巴。
  “说是什么孩子上学的,村干部的——”
  “妈——”老人家耳朵太尖了,哪是年老耳聋的征象。
  “我知道,你们不用瞒我。别说你们看见,她们都打电话打到这里来了。”
  “谁?”
  “还有谁?你那三个被我喝令跪了一晚上认错的三个姑子,这不赶紧想来报复我了。”
  沈老三在外头听见这话,冲了进来:“妈,毛安她们骂你了?!”
  三个妹妹越来越过分!村里其他人教训不得,教育这三个家里的难道还不行。
  “老三。”沈奶奶对着第三个儿子说,“人都说争一口气。想让你三个妹妹心服口服,不是说骂骂就可以的。”
  “可是,这项目不是大嫂主持的吗,怎么会?”沈老三想不通村干部改变的理由。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人从中作祟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有什么人插一脚了。
  沈奶奶苦思冥想,眼皮跳了跳,心里这股突如其来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人,是冲着他们沈家来?
  叶老是隔天,才得知了庄如玉住院的消息,第一时间,急匆匆赶到医院探望病人。在医院的走廊上,与沈奶奶迎面相遇。
  两个老人,自上次当着自己儿孙,撕开脸皮说话,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按照沈***话来说,早在多少年前已是恩断义绝的事情,再搬上台面,不过也就是陈词滥调的往事,不值一提。
  跟随沈***尤二姐,对着遇上的叶老,有些慌措,不知道怎么称呼。
  叶老望着沈奶奶,喊了句:“钰珍——”
  “走吧,在这里愣着做什么。”沈奶奶看都没看叶老,冲尤二姐说。
  尤二姐赶紧低下头,扶着老人家去坐电梯。
  叶老看着沈奶奶冰冷的背影,好一阵没有动作。
  欠的,终于要还的。
  他身旁的随行人员见他没动,问:是否现在就去病房?
  叶老收了视线,沉声道:先找主治大夫问问看吧。
  叶老那是什么身份,哪怕是华妙冰给教授塞再多的红包,教授都不敢对叶老说半句谎话。
  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后,叶老打车前往君爷的单位。
  再怎样讨厌这陆家的孙子都好,事到如今,他绝不会说拉不下这个面为了自己家人去求这个情。
  君爷在自己办公室忙碌时,看到了叶老进来,只抬头说了一句:“老首长请坐。”
  叶老没有坐,刚想开声,要把庄如玉转到这里来治。
  君爷却是早有所料的样子,先开了口:“我这里,那个最好的专科大夫去西藏了。实话,那位大夫应该也与你孙媳妇说了。如果你孙媳妇这个病,除去妇产专科,基础病是牵涉到其它科,可以转到我这里来。但是,只是前置胎盘的话,我这里并没有更优势或是说其实比起其它专科医院是更劣势,你硬要将她转过来这里只会是害了她。”
  “你这话没有撒谎?”
  “我为什么要撒谎?你不信,可以再去问问别人。”
  叶老伸手揉了下眉。
  君爷是没理由和他撒这个谎,至于说,非要拒绝庄如玉,更不可能的事。庄如玉好歹是沈佳音的姐姐,他们不可能见死不救。
  随行人员这时接到通电话,对叶老说:“某商会转来的电话,说是希望老首长参加他们的座谈会。”
  “我去参加商会的座谈会做什么?”叶老从不接乱七八糟的邀请,“乱弹琴!军人又不经商!”
  随行人员挨了这顿骂,硬着头皮:“那边的人说,邀请人自称与老首长有很深的交情,希望老首长能亲自接一下这电话。”
  这挂羊皮卖狗肉的,都炫耀到他面前来了,看他扒了这人的皮!叶老气哼哼当着君爷的面,接了这电话:“喂——”


  ☆、【186】宋赵宋

  >四周的人,只是见着他这身打扮威严,都不敢走近,远远观望疾走而过,时不时有人议论这是从哪里来的人。
  叶老的低气压,让任何人都不能近身。
  而,他进来后,让人通知对方,也就那么几分钟时间。
  有人出来了,迎着他过来。
  叶老转过身,在打量了下来者后,眯了下眼:“宋会长的大名,我久仰,却始终未曾当面见过。”
  宋瑶芝笑道:“叶老前辈,老首长的威名,我更是久闻之,却也从不知道,竟是与我有些缘分。”
  “缘分?”叶老不明白的是这点,怎么她会和沈奶奶扯上缘分了呢。
  她怎么会知道赵钰珍这个名。
  “老首长,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我还要给老首长介绍几个人。”
  不弄清楚这个问题,叶老是心里没法踏实的。正因为,他知道宋瑶芝这个人的大名,不以为宋瑶芝在电话里提赵钰珍这个名字,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与他是没有关系的。正好相反,宋瑶芝定是调查过了,才会给他打这样一通电话。如此一来,他是跑不掉这层关系了。
  敌人在暗自己在明。叶老从没有面对过这样狼狈的局面。但是以他性格,接了宋瑶芝这通电话却不来的话,不是他硬朗刚直的作风。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可以逃这么一时,背后再去调查宋瑶芝再做决定,可终究需要面对宋瑶芝。与其浪费彼此猜忌的时间,还不如直接试探对方的目的。
  所谓姜是老的辣,正因为如此。
  宋瑶芝好像笃定了他会接她电话,会应她邀请过来,会一步步照着她做这样一连串计划,嘴角含着从容深沉的微笑,领着叶老,走进商会场所里的一个小房间。
  一边走,一边她对叶老介绍:“今天是老乡会在北京开的一个聚会。在北京活跃的一些家乡名流,都有到场。以前,倒是一直不知道,老首长会是我们那里的人。不然的话,会早点发邀请函给叶老前辈了。”
  叶老身边的随行人员听到这话都颇感吃惊:叶老是宋瑶芝的老乡吗?
  真没听过叶老参加过哪里的老乡会,反倒是部队老同志会,老同学会,叶老参加的不少。和高大帅一样,叶老身边的人,都理所当然认为叶老是彻头彻尾的北京人。
  “宋会长,你说的这话,还真是让我感到吃惊了。”叶老从从容容答,“我家里人,我爸妈都是北京工作。”
  “不是说有个姑妈,是嫁在我们那吗?建国前后的事了吧。据说小时候,您还在您姑妈家住过一段日子。”
  叶老颇有深意地在宋瑶芝身上瞅了瞅:俨然对方是把他查了个彻底。
  走到那小房间门口,示意身边的人在门口等,叶老一个人跟随宋瑶芝进了小会客厅。
  见里面,一对中年夫妇加一个年轻人,从坐着的红色沙发椅上站了起来。
  宋瑶芝一一介绍:“我儿子,我儿媳妇,和我孙子。”
  叶老怎样都没想到,宋瑶芝居然给他介绍自己一家人。
  这宋瑶芝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饶是狡猾的叶老,此刻都有点懵了。
  宋瑶芝见他杵立,了然于胸的神态,笑着继续说:“我丈夫英年去世,这个事,圈里人都知道。我儿子姓宋,叫宋叶明。我儿媳妇姓赵,叫赵灵敏。我孙子是叫宋玉斌。”
  宋、赵、宋?
  宋家人,自然是偏长得像宋家人。宋家两个男人,看来都只继承了母亲祖母宋瑶芝那大气的额头,其它五官容貌,都不大像宋瑶芝,可能是像那已经死去的宋老先生。
  叶老望着站在两个宋家人中间的赵灵敏,从对方比宋瑶芝稍微年轻的面孔上,似乎依稀能发现到些什么痕迹。这令他心头微微地震惊。
  “叶老前辈大概还不知道,我本人的娘家姓氏。”宋瑶芝说。
  叶老望回她,眼睛已是眯成条缝:“莫非,宋会长你这位儿媳,与你是亲戚?”
  宋瑶芝点了头:“老前辈好眼光,好智慧,我这个儿媳妇,是从我一位好姐妹的女儿
  里头挑出来的。都是姓赵。”
  近亲结婚?
  宋瑶芝力请叶老先坐下来,于是一家宋家人,都围着他们两个老者坐下。作为最小辈的宋玉斌,给其他长辈们倒茶。
  宋瑶芝对叶老说:“我还有个小孙女,年轻,二十几岁,因为坚持自己的工作,我就没有让她过来给老前辈瞧瞧。”
  叶老既是听说了赵灵敏是她亲戚,这姓赵的问题,都已经把他脑子里闹糊涂了。虽然他是早听说过,一些地方仍旧习惯什么表亲结婚,就是亲戚之间亲上加亲。可宋瑶芝不像是这种没有文化的搞封建迷信的。又是听说去了美国定居的,更不会做这种不科学的事给自己儿子介绍亲戚当结婚对象吧。
  “其实是这样的,我家祖先当年所在的那个村,百分之**十的人都是姓赵,彼此像是祖上都带点亲,但从科学角度来说,不能说百分百姓赵的都是近亲。当然,那个村里,有一些人确实是我祖上的亲戚。”
  叶老静静听宋瑶芝说这些过去的历史,至于自己当年说的自己姑妈住在某个村里的话,当然是瞎掰的。他压根没有什么姑妈下乡远嫁。
  宋瑶芝突然对他扯出这段,不无意外,是针对他当年为追沈奶奶扯的谎言。
  现在,再听宋瑶芝自己招供了,自己可能是和沈奶奶姓赵的祖籍有关系。不能不让人猜疑,沈奶奶和宋瑶芝是有关系的。
  “叶老前辈。”见叶老默着,应是在等她自己揭开目的,宋瑶芝沉稳地端起孙子冲的好茶,抿一口,说,“不瞒你,我是对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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