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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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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趁着被陆夫人撬开了冰口,君爷向蒋大少说起,“你今天到我说的医院办好了手续没有?”
    说的是温奶奶转院的手续。
    “今天下了机后,即刻去办了。”蒋衍回答大舅子。
    “这样。”冷眸好像能瞥到小心翼翼竖起耳朵的蔓蔓,冷凝的嘴角挂了丝无奈的,对妹婿放小了音量,“我会让医院给你出两份不一样的记账单,你一份给温家,数目是做了假的。一份真的,你自己留着。”
    蔓蔓努力地听,终于听出君爷是在教导老公怎么剥削吝啬的温家人掏钱给温奶奶医病,唇角叹出一丝无奈的。
    “明天,你让你媳妇到我单位一趟,复查血象。”
    说到自己了,直觉里知道少不了自己,蔓蔓眉角微翘,正想插嘴。
    可老公竟是一口替她答应了:“行。”
    君爷扒完两碗干饭,拎起陆夫人做的饭盒回单位去了。
    接下来一桌子人,吃了大概半个钟头,蔓蔓歇了筷子,实在是胃里撑饱了。老公和陆司令碰起了杯。陆夫人看她吃饱,向小儿子示意。陆欢把蔓蔓一拉,拉到茶几旁的沙发里头坐着,说:“他们喝酒,我们看电视吃水果。”
    陆欢转身经厨房出来,端来了一盘哈密瓜,用牙签刺了块硬塞进她手里,道:“我妈挑的,绝对好吃。”
    蔓蔓今晚吃的全是陆夫人做的,抬头,看见陆夫人站在客厅门口,两手抹着腰上的围裙,微微地对着她笑,笑纹里柔和的光,好像教堂里的壁画,美得神圣不可侵犯。
    哈密瓜很甜,甜得她心里头打起几个巨澜。
    想:许玉娥有这样对她笑过吗?
    好像对媛媛,许玉娥都没有这样笑过。
    许玉娥的笑,只有在她们两姐妹给她带来可以向他人炫耀的成功和喜悦时,因此那笑不是专门对着她们的,是对着所有可以为之炫耀的人。
    抬头,低头,牙齿间磨着瓜肉甜腻的味儿。
    老公今晚喝高了,因为不用开车,被陆司令硬灌了几杯白酒。
    陆司令本人的酒量是经过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比起蒋大少,那是不用说的。蒋衍同志喝醉的时候,陆司令眯着眼睛,像只机灵的猫儿,头脑清醒,向蔓蔓说:“怎么办?你老公醉了,今晚你们在这里休息吧。”
    蔓蔓赶紧拉拉老公的衣服:阿衍,回去了。
    蒋大少白净的脸膛这会儿红得像化了妆的花旦,半眯的眼神儿对着老婆:蔓蔓?你说什么?
    蔓蔓扶额头:老公今晚太不像话了。
    她哪是知道,这是陆司令和蒋大少合起来演的一出戏。
    “陆欢,将对面房子的钥匙拿出来。”听到老公这么说,最高兴的算是陆夫人了,赶紧招呼小儿子拿钥匙。
    接着,陆欢和蔓蔓扶着好像醉了的蒋大少,来到了与陆家门对门的另一套房子。
    陆夫人用钥匙打开门,两人将蒋大少扶进去,先是在客厅里坐着。
    这边的房子,比陆家的房子,格局明显要大一些,三房两厅,光是客厅,都比陆家的客厅大上一半。
    “这是你们家的房子?”
    在陆夫人去倒水时,蔓蔓问陆欢。
    陆欢用手捂住嘴巴,贴到她耳畔说起小秘密:“这是我们家给我姐姐结婚时准备的房子。”
    蔓蔓诧异:为什么陆家不是给陆家两个少爷娶媳妇办房子,专门给女儿办房子了?
    “我哥自己有房子的,在楼下。我爸我妈说女儿娇贵,要住在父母对面。”
    “可你姐姐不是没有找到吗?”蔓蔓问。
    “没有找到,也得时时刻刻准备好,说明我们全家每个人都惦记着她,等着她回来。”陆欢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对她说。
    蔓蔓后悔问了,面对陆欢这双认真的眼神儿,熠熠的流光,任是铁石心肠的人都得被撼动。
    “房间我都准备好了,今晚这里的东西你们自己随意用。”陆夫人走出房间时,对他们微笑地说。
    “陆阿姨,您太客气了。”蔓蔓道,其实哪敢随意用别人家的东西,陆家二少都说了,是陆家精心准备良久给女儿用的。
    陆夫人欲言又止,望着她,一双双眼皮的眼睛里流动的光,像是在说话。
    蔓蔓低下头,走进卫生间给老公拧条温热的毛巾。
    出来时,或许是陆家人体贴,都走了。
    至于老公,已经躺进房间里去了。蔓蔓无奈,走进卧室,里面,如陆夫人说的,收拾的干净整齐,物品齐全。
    一张实木的全新书桌上,立起一个亚克力玻璃相架。
    以为是陆家的全家福,心里跳跳,是忍不住地走近去细看。
    照片是那种褪了色的有些发黄的显得有些岁月的痕迹,上面的人,蔓蔓认出了陆司令和陆夫人曾经年轻时的影子。从照片里可以看出,当年陆司令没有发福前,与大儿子长得一样帅气,浓眉大眼,身着绿色军装,英气挺拔。陆夫人好像没有什么改变,都是一脸温婉的微笑,气质伊然。
    陆夫人手里抱着个孩子,看起来很小,小到眼睛都没有睁开的样子。陆夫人与陆司令前面站的男孩,两三岁的年纪,与陆司令一样的浓眉,小小年纪已是具有威严的气势,板着一张英俊的小面孔。
    月牙儿眼唰了下:莫非这小男孩是当年的君爷同志幼小时?
    如果是,陆夫人抱的孩子,是陆家失踪许久的囡囡了?
    尖尖的手指头,在要触摸到相架上小婴儿的五官时,蓦地收了回来,紧接,是把相架往下一压,盖住了上面陆家人所有的人影。耳听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回头,看老公翻个身在睡,蹑手蹑脚走了出去接电话。
    “蔓蔓。”温世轩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过来。
    心口突突地跳,嘴角微抿,似有些惭愧:自己是怎么了?都有个好父亲了,居然想东想西的?
    “爸,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去接你。”感觉整个人回了魂,蔓蔓以和平常一样的口气,与父亲说。
    “我现在火车上,应该明天中午到,你不用来接我了。”
    “那怎么行?”蔓蔓不让,在有了今晚之后,她更不让了。
    “蔓蔓,你现在做人家媳妇了,怎么可以整天往娘家跑呢?”温世轩教育女儿,好不容易有个好老公,不能一心偏娘家。
    蔓蔓小媳妇向父亲保证自己两不误:“阿衍他说他明早回学校的,所以没有关系的。”
    “蔓蔓,我打电话只是想问你,你奶奶住哪里?我还要带你妈过去医院。”温世轩捂着手机说。
    原来这次回北京,许玉娥和温媛两母女不能搭张秋燕的顺风机了,只得蹭着温世轩出火车费,一家人坐了卧铺回北京。
    温世轩想,刚好,将老婆直接带到医院照顾老人,省去其中的麻烦,于是答应下来。
    父亲现在学机灵了,蔓蔓嘴角小小地勾,马上报了地址给温世轩。老人家转院的飞机,应该是在明天早上到的,父亲他们过去的话,正好是下午。
    又叮嘱女儿两句要注意身体,温世轩挂了电话。
    深吸口气,抬头,四望这间陆家给陆家千金准备的房子,月牙儿眼摇摇一个释然的微笑:她有好父亲了,不需要其它的。
    ……
    陆家
    要睡觉前,陆夫人把儿女们送的表取出来,一个个看,好像永远看不够,舍不得放下任何一个。
    陆司令见到取笑老婆:“不然,你每天换戴一个表。”
    “我看我只能戴陆欢送的出去。陆君和蒋中校送的,都太名贵了,戴出去怕遭人抢。”陆夫人将两块名表放进专属的昂贵盒子里,实事求是地说。
    “谁敢抢我儿女送老婆的东西,我拔枪把他毙了。”陆司令威严道。
    这是军人老公的口头禅,陆夫人笑着没有接上话。
    陆司令爬上床,开始好奇地问老婆:“你说你最喜欢今天谁送的礼物?”
    “哪个都喜欢,不分彼此。”陆夫人回答这个问题不假思索。
    偏心这种事,父母不该做,因为父母做了这种事,最终吃苦的是儿女。她是过来人,深受过其苦,说什么都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骨肉身上,从小教导儿女之间要相亲相爱。
    就知道老婆会这样答,陆司令浓眉一挑,指着蒋大少那份名表,说:“我明明看到夹了张贺卡的,你放哪里去了?”
    没想老公火眼金睛,连一张小小的贺卡都搁在心上。
    陆夫人嘴角抿着保密的微笑:那上面有蔓蔓写的亲笔贺词,她要一辈子珍藏在最宝贵的匣子里。
    “你说她会喜欢我们准备的那房子吗?”陆司令今晚注定睡不着了,因为女儿睡在他给准备的房子。
    如果蔓蔓喜欢的话能一辈子就此住下多好,他天天打开门,就能看见女儿。
    丈夫什么都没有说,但陆夫人心里有些底的,合上盖子,拉出抽屉,取出一张照片,想:如果女儿在那边看到书桌上的照片,是不是能回忆起他们?
    到了第二天早上,陆夫人起了个大早,准备好豆浆和包子,叫陆欢给在对面睡的蒋大少和蔓蔓送过去。
    陆欢兴冲冲过去敲门,蒋大少给开的门。
    “姐姐呢?”陆欢问,探进客厅里的头不见蔓蔓。
    蒋衍同志有些愧疚的,今早他起来,发现媳妇竟起的比他早,且溜了,只留了张纸条给他,告诉他拙笨的演技在昨晚半夜里穿帮了。作为惩罚,要他一个人今早上应付陆家人。
    “她说急着回家有事要做。”蒋大少临时编了个谎。
    陆欢一听,扬起好看的眉毛:这姐夫真没用,居然让姐姐溜了?
    豆浆和包子塞进蒋大少怀里,吩咐:“记得留一半带回去给我姐吃,我妈早上起来亲手做的。”
    拎着陆夫人做的豆浆包子,因为要赶着回学校,蒋衍几步跑回家。
    家里的小食厅,蔓蔓小媳妇早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有皮蛋瘦肉粥有油条,等着老公回家吃。
    蒋衍同志这左右为难,只得撑开肚皮,将媳妇和岳母大人为自己准备的早餐都塞进肚子里,顺道告诉媳妇:“陆夫人给我们做的包子,你最少吃一个吧。”
    “行,你放着,我等会儿吃。”蔓蔓眼睛都不眨,道。
    “蔓蔓。”看出媳妇在闹情绪,恐是恼他昨晚的欺诈行为,软声软语,“你在恼我吗?”
    “我有什么可恼的,你需要巴结你上司和上司太太,我作为媳妇肯定得配合你。”说罢,扶扶大眼镜,月牙儿一眯,“但是,阿衍,上司再对你好,你家在这,不是在你上司家。”
    蒋衍同志汗:昨晚上媳妇没有被感动到吗?奇怪了,明明昨晚经过他谨慎机密的观察,媳妇是有点动心了。不然他不会后来答应陆司令表演那出戏。
    “你不是要回学校吗?”蔓蔓不给老公多嘴的机会,指着表针。
    说到公务上的事,蒋衍不敢怠慢,吞下陆夫人做的包子,喝干净碗里媳妇煲的皮蛋瘦肉粥,袖子一抹嘴巴,道:“我饱了,你今天记得去陆上校的单位。你还记得地址吧?如果不记得,我告诉他让他来接你。”
    老公恐是因为她在飞机上吐的关系,担心她身体有什么事。蔓蔓小瘪嘴,想说:不去君爷那里看,到其它地方看不是不可以。
    月牙儿眼盖在眼镜底下,答:“嗯,我记得,你不用打电话告诉他。他那么忙,我直接过去找可以了。”
    君爷是很忙,昨晚上听陆欢说,一夜都没有回家。
    离家时的例行公事,狠狠亲了下媳妇,蒋大少离开了家门,出发去学校。
    在老公离开后,因昨天回家一直没能来得及整理从老家回来后的行李,这会儿打开行李箱,该洗的衣服要洗,一时忙到了中午。晒完衣服,想到免得老公一通打电话过来质问她没有爱护身体,拎了个包出门,预计着就到附近的社区医院挂个号。
    打算在君爷向老公告状之前,来个先发制人。
    最近的社区医院离这里,问人,听说是不远的,半个小时的路程。
    径直进去门内,这里她从没有来过,一看,挂号处分为两个窗口,一个对民,一个对军人和军人家属,貌似是部队开的医院。
    老公是军人,她算是军人家属。可蔓蔓不想搞特殊,走到了另一个窗口,对民的,排在一排老人后面。
    光是挂个号,都等了大约要二十几分钟。
    前面排队的老爷子老奶奶叽叽呱呱的,都在议论什么知名教授今天亲自坐诊,所以很早过来排队挂号了。
    轮到蔓蔓时,蔓蔓对挂号处的人问:“今天有教授坐诊吗?”
    “有。”
    “可以挂那个教授的号吗?”
    挂号处的人疑惑地朝她看:“你有心脏病吗?”
    蔓蔓终于知道自己摆了个乌龙,人家是心脏科教授,她没有这个病凑什么热闹,月牙儿眼尴尬:“我挂胃肠科。”
    “胃肠科,教授也可以看的。”挂号处的人说,“不过今天已经太多人了,教授看不过来,你等下次吧。”
    “下次什么时候?”
    “这个要看我们的合作单位安排,如果想挂今天坐诊的这位教授的号,这个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如此稀奇的教授?蔓蔓纯属是好奇心,其实不喜欢凑热闹的,说:“我不是重病,没有其他医生吗?”
    “你挂内科吧。”
    社区医院没有太过仔细的分科,慢性胃肠病属于内科。
    蔓蔓取了挂号纸,走到内科,一条走廊里,内科一个诊室,在内科前面的是教授的诊室,挤满了候诊的人。
    擦过排队的老太太们时,听到老太太们议论:听说教授是个英俊的男人。
    蔓蔓囧:原来不是来看病,都是来看帅哥的。
    走着,是快走到了内科门诊,突然排队的老太太们哗然声起,听到门把转悠的声音,从里面走出来的男子,何止英俊,五官精致,美若仙人下凡。
    老太太们都张开了心心眼。
    蔓蔓则是想快速抱住脑袋看哪里有个地洞可以钻,把自己掩埋起来。
    姚爷那张美得惊人的俊颜,任谁都假冒不了。
    “蔓蔓?”
    姚爷的声音追到。
    装作没有听见,再走两步可以靠岸了。
    手臂,被一只手铁实地一抓:“蔓蔓,你没有听见我叫你吗?”
    转头,扶起大眼镜,佯装迷糊,嘴巴慢慢展开个模棱两可的小弧度:“姚上校。”
    “你怎么会在这?”姚子业先是眨一下迷惑的眸子,接着是眉头一展,仿佛为她找好了借口,薄而充满魅力的唇如春风三月的笑,“你到我们单位找我们,那里的人告诉你上这里的吧。”
    月牙儿眉努力地拧了又拧,其实很想当着姚爷的面将左手里捏的挂号纸抖出来:不好意思,我蔓蔓没有卖爷的面子。
    “进来吧。陆君在等着你。”说着,姚爷是不容分说拉着她,通过一串惊呼声的老太太之间,走进了房间。
    里面刚好一个病人看完走了出去,姚子业趁此带了她进来后,关上门。
    “坐吧。”姚爷道。
    蔓蔓往四处望下,这坐哪里呢。
    一间干净且充满消毒水味的房间,中间摆着一张桌台,冷冷的君爷坐在桌台后面,右手执一支钢笔在写字,冷眉时而蹙会儿,听到姚爷说话,抬头,冷眸像个小圆圈锁住她。
    心口像是被什么一抓,蔓蔓手指揪紧了背包的带子。
    有冰山在的地方,到处都像南极。
    脚底蹭下地砖,转个头,躲开冷眸的寒气,像说笑话问:“不是说教授吗?”
    “教授?哦,你是说张教授吧?他昨晚上忽然肺病发作,送到我们单位抢救,因为牢牢不忘今天本是约来这边坐诊的任务,陆君代替他过来坐诊。”姚子业解释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接着朝她说,“其实他们不该叫你到这边来,应该让你打个电话给我们。我们在这里坐到四点就走人的。”
    “可外面那么多人在排队——”蔓蔓指着门外的手指头,略显迟疑。
    这些老太太都是来看帅哥的,要是看不到帅哥回去,是不是会大叹可惜。
    “这没有办法,他们要看的,其实是张教授不是我们。”姚爷边笑着说,边见她迟迟没有坐下,只好将君爷旁边的椅子搬过来给她坐。
    两个爷居然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知之明?
    蔓蔓在心里喟叹。
    姚爷都把椅子搬到她面前了,她不坐也得坐。
    “喝杯水吧,还有半个小时。”不止搬椅子,姚爷亲力亲为给她倒水。
    蔓蔓忙接过水杯,说:“你们忙吧。我到外面等也行的。”
    狭长的眸子在她刚塞进纸条的口袋里掠过,眸光一闪,微笑:“不用,你在这里坐,蒋中校和我们都会安心些。”
    此话言简意赅。蔓蔓一口水喝到嘴里烫到舌头:莫非是看到她那张挂号纸了?
    下个病人进来的时候,蔓蔓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两个爷怎么工作。
    姚爷的任务是,帮忙书写单子。
    担任主要工作的人是君爷。
    想到陆欢昨晚和她说:要多了解冰山爷,可以看看冰山爷工作的时候。
    扶着眼镜框,她左看右看,觉得工作时的冰山爷,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一贯的冰颜耸人,好像谁都欠了他十万八千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逐渐的,好像有什么地方,冰眸在她眼里渐渐发生了改变。
    记得,偶尔每次冰眸的融化,都能让她有一种不可置信的错觉。然到今天,她能看得一清二楚,似乎那种感觉不是她的错觉。冰眸不是时时刻刻都冰着的,至少,在工作时,冰眸不是全冰的,是在表面的冰层下面淌流着莹莹的液体。
    一双温热的冰眸?
    月儿眉小蹙。
    冷眸转瞬间转过来,是在她困惑的颜容上捕捉到微妙的刹那。
    眼见到四点了,姚爷套好钢笔盖子别到上衣口袋里,起来对她说:“一块走吧。”
    “去哪?”蔓蔓仍想逃。
    “回我们单位。”爷怎可能让她逃,好不容易抓到差点开溜的鱼。
    蔓蔓跟着爷们走两步,找到借口:“我还要回家收衣服,不然我明天再来。”
    君爷对她一再的找茬不满了,冷眉一提:“你自己身体重要还是衣服重要?要我和你老公说吗?”
    就会拿她老公来压她?蔓蔓恼:“我老公在家里听我的。”
    姚爷听到她这话失笑了。
    阵阵的笑声,让蔓蔓恼羞难堪,差点一跺脚走人。
    为了不被老公事后追究,暂且忍了。
    跟他们上了车,车拐个弯口,穿过条小巷,来到另一条大街后进了单位大门。
    蔓蔓恍悟:为什么能被他们迅速逮到?因为这里离他们单位,仅一条街之隔。
    这回,随他们上楼后,能进到上回她窃听不成的君爷的办公室。
    君爷的办公室是很大的,有一种庞大的气势,里面其实家具很少,反倒显得空间宽敞压人。
    一条皮沙发摆在角落,蔓蔓坐下来。两个爷来不及坐稳和她说话,被人叫了出去。
    蔓蔓枯坐了会儿,耐不住,起身在这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主要是这里充满了那个男人的味道,让她心里着慌。
    瞧,这网无处不在,办公书桌上立着的相架里,放的正是她昨晚上在陆家看到的那张,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张照片里下面有一行歪歪斜斜像小孩子写的字。她只能凑得很近去仔细辨认,勉强能认出是一串日期。
    “那字是小时候写的。”
    冷冷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上响起。
    心里蓦地浮现一个念头,他已经把刚才她的一举一动脸上的一丝一毫都收进眼里了,这样一想,心头被揪起了一截。
    “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冰冷的嗓音里,带出的是诱饵,撒网的饵,是将她心头蠢蠢欲动的地方勾起来。
    “这是你的私事吧。”故作轻松的话语出口,却察觉,自己不由自主之间,是将相架贴紧到了胸口的地方。
    “不是不可告人的事情。和你说没有关系。”轻描淡写的,是将饵放得更近一些,指头,是轻轻地捏住她手里抱的相架,冷眸低下,看着她。
    手指头忙一松,相架差点掉下来,两手要去抱,他冷冷的指尖却是更快一步,吊住了相架,冷眸仍是看着她。
    背,是已出了身汗,为了尽早脱离这个局面,道:“既然你想说,我阻止不了你。可这是你妹妹的事吧,和我无关。”
    “你怎么知道会是我妹妹的事?”冷冰的唇角,是勾起了道斜线,仿佛拉起了上钩的鱼竿。
    “你这里写着——我想可能是你妹妹失踪的日子。”嘴唇里直接吐出了心里想说的话,一怔,想收回都来不及。
    冷声,变了丝温度,趁着她这话,继续下饵了:“你猜的真准,一猜猜中了。实际上,我妹妹失踪,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什么关系?”他不是很爱他妹妹吗?
    冷眉飞提,眸里的深色像是望着她,又像是穿过她望向一个与她重叠的小影子:“是我害我妹妹失踪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可恶的兄长?”
    两双眼对上。
    忽然惊觉:相似的眼睛,这双眼睛的外廓,像陆夫人,像陆欢,像她?
    心,猛漏一拍,砰然的心跳声像是在警告她已经逼近界限。她不该来的,昨晚上好不容易恢复的心境,现在又被扰乱了。
    迅捷地低头:“这个,你要问你妹妹。我不清楚你们兄妹间的事。”
    冷眸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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