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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5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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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笑听她剖析,只觉得心头一块块益发明朗,比起自己无止境的宣泄,其实,她本该要找的,是这样一些能给她具体意见帮她走出困难的人。
幸好,她现在找到了。
“他来不来无所谓了。不是我悲观,是我认为,像你说的,即使没有他,我在这世界上并不是完全孤独的。我要把这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他长大。”摸着小腹,坚定的声线吐出了唇口。
胡教授只是微微地含笑,并没有急于点头。
见那电子屏幕上,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影。那人影来回在机场内穿梭,并抓住了机场工作人员求问。
他脸上的焦虑,担心,痛苦,完全写在了电子屏幕上面。
李含笑站了起来,在出不出去时脚步犹豫。
在她对面的胡教授,向她点了点头说:“我给你的建议是,如果他见到你就骂你,你可以永远离开他了。因为这只证明他是个关心自己比关心你更多的人。如果他见到你先抱住你,这说明他爱惜你和孩子大于在乎他自己的感受,你可以给他再一次机会。”
“他会不会”
毕竟她欺骗了他。
“不会。因为来的路上,他是了解到情况的,知道这是迫不得已的善意的谎言。如果他再执着于欺骗不欺骗,只能说他是个心胸狭窄一点沙子都容不得的男人。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反正,你想好要独立了是不是?”
没错,她都不怕是否独立的问题。她不是故意想抓住他的心才欺骗他的。只是想让他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让他明白整件事的真相。
提起行李,推开候机室门。拉着行李箱,一直走,直走到能看见他的路口,静静地停了下来。
他转头,马上可以看见她。
机场大厅,旅客来来往往,中间数人,他快步穿过,站在了她面前,脸青气喘,看着她好像惊魂未定。
让他吃惊的是,她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与以往屡次与他见面与他争吵的那个她完全不同。这,令他心头微微打了个颤抖。
“含笑”
“我要坐飞机走了,你和我走吗?”
他口袋里的手机哗哗地响,像极了那晚上的一幕。他摸进口袋里的手有点打颤,抬头,能触到她极为平静的眼神。
“不接电话吗?”这次是她提醒他接。
谢长诚吸口气取出了电话,当着她面,在她以为快接了电话时又挂了电话,道:“你和孩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是孩子的爸,不能不负起这个责任。”
这就是他的风格。永远念着情,情义为第一。李思思,只能排在她和她孩子后面。只要他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够了。
胡教授这样的专业人士还是料错了。他既没有骂她,也没有像是感动天地一般拥抱她,只是静静接过她手中的行李,为她护航。而她,也就这么理解了他,并且重新接受了他。
有时候,男女之间,并不是因为爱才能在一起,或许因为孩子,或许因为责任。而女人,或许永远无法能了解男人内心在想的究竟是什么。他们可以为了小三两滴眼泪大为感动,抛妻弃子,又可以因为始终无法推卸的家庭责任,回到妻儿身边。
女人,能继续忍受和意图出轨过的男人在一块的理由又是什么呢?说起来,女人同样是不可思议的一种动物。
按照沈***一句话来说,如果你有心想要维持这段婚姻,不用感到奇怪的是,幸福的婚姻百分之九十九的付出绝对是女人而绝对不是男人。男人总以为自己养家挣钱已经付出了许多。但是,如果没有女人每天的讨好,男人是不是总是在心底里埋怨辛苦干活但回到家没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女人不要想着爱能维持婚姻,应该想着只有手段可以维持婚姻。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小三使用手段能上位,许多妻子怎么运用手段能逆袭。
婆婆姚夫人,来到大儿子家里给儿媳妇煲汤,一边和儿媳妇谈男人出轨的事,说着说着,就说到他们姚家男人是绝对不可能出轨的。
“你只要想想,子业连她爸妈都能告上法庭,怎么可能做这种违背道德背叛家庭而出轨的事情。”
知道婆婆这是事后专程来给她定心丸吃的,沈佳音嗯嗯应允着。
姚夫人放下茶杯,继续说:“宝儿他走了,家里我和你公公商量过,你妈在外地出差没回来,你这里没人照顾不行,我从今天起,先住你们这边照顾你。听子业说你胃口一直不好,想吃什么都和我说,我来做。”
婆婆照顾怀孕的儿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沈佳音点头,问:“小叔他身体怎么样了?”
“好,肯定比在满是雾霭的北京要好的多。他那病,说起来,不就是被这环境给逼出来的。”
从姚夫人微微上扬喜悦的眉角,可以看出姚子宝这一出去,状况不错。不知道带姚子宝走的这位高人会是谁。
为找到姚子宝的行踪,真心不容易。因为就是连姚家人自己,都不清楚姚子宝是被带去了哪里。
宋玉斌为此,为了帮妹妹找到姚子宝的行踪,从大江南找到了大江北。派了无数的人出去。私家侦探到处打听,可这姚子宝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影。
宋彬彬对兄长说:“我自己一个人散散心,你不用再让人去找了。姚家都不知道的线索,你怎么找?”
宋玉斌哪可能放她一个人。不说他,宋瑶芝都跟在了他们兄妹一路走来。
让他们兄妹俩心怀忐忑的是,宋瑶芝并没有在跟来后骂起宋彬彬,好像是默许了他们兄妹俩找人。宋瑶芝在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实在让他们兄妹心有余悸,惴惴不安。
那天,宋家人在一处乡村旅馆下榻。
宋瑶芝招呼了孙子过来,说:“你老姨有两个孙女。这个你知道吧?”
宋玉斌数了数,应该不止两个。宋瑶芝说是两个,指的应该是大房的那两个,庄如玉和沈佳音。为什么宋瑶芝专门挑出她们两个来说,莫非是?
“奶奶,你是想?”
“嗯。我欣赏她们两个。”
好人才谁不想要。说句不好听的,真正有本事的大户人家,对自己的子孙后代每一代都会做出挑选。好的留下来,不好的想尽办法处理。
“你,打个电话给沈家暖。”宋瑶芝紧接吩咐孙子,“我有些事想问问她。”
宋玉斌遵她嘱咐去寻找庄如玉的联系方式时,宋彬彬坐在旅馆客房的阳台,望着外面的一片山中风景,神情莫测。
宋瑶芝看了看孙女的背影,取出套旅行茶具,唤道:“彬彬,过来冲茶。”
宋彬彬听到祖母喊声,起来,走进了客厅,蹲在老人家身边冲洗茶具。
宋瑶芝见她脸上漠漠,道:“是不是在想他?”
“没有。”
“没有?”
宋彬彬说:“听说他之前差点被人害了。生病还被人害。”
口气复杂。
宋瑶芝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想害他的人,或许是冲着姚家。姚家得罪人不会少。像我们家一样。”
要平常心不简单。
宋彬彬洗了手,拿张纸巾擦干净,再从衣服口袋里慢慢掏出样东西,放到宋瑶芝面前:“奶奶,可以给我说说,这只簪子有什么故事吗?”
☆、【208】我知道你对我——
大婚晚辰;【208】我知道你对我——
宋瑶芝静静地看了看孙女,拿起那支梅花玉簪,左看右看,带丝感慨说:“说起来,这簪子本来只有两根。舒悫鹉琻我祖母,膝下儿女众多。因长房只有我和我妹妹,也即是你老姨。长辈对长房最看重,所以那年祖母拿块祖先流传下来的玉,打造成两支玉簪,给我和我妹妹过生。然而,工匠说可以打到三支,才不会浪费材质。祖母就此打了三支,两支给了我和你老姨。还有一支,给了我小堂叔的女儿,即你小老姨。”
“小老姨?”很少听宋瑶芝提过自己的娘家,他们第一次接触到,也是遇到沈奶奶以后。宋彬彬聚精会神地听着。
“嗯哪。我们祖母,我说过,膝下儿女众多,那么多个儿女,总是有偏袒的。比如说,看重长房是传统。因这个缘故,我们祖母特别喜欢我和我妹妹。除了我们两姐妹之外,赵家好几个女儿里头,也就你那小老姨博得了祖母的喜爱。每个人,当时都以为我们这三个得到老人喜爱的女儿,从此衣食无忧,嫁个好人家,一辈子无忧无虑。是的,每个人几乎都是这么想的。”
“不是吗?”宋彬彬惊讶地小叫一声。
“当然不是。”宋瑶芝微微地含了抹笑,“那个年代,哪像你们现在。别说那个年代,现在,有些人不也还是婚姻由父母做主的。越遭到长辈疼爱的人,她的婚姻,更是由长辈看重。所以,你老姨,离家出走,不想嫁给父母指定的人,就是这么回事。”
“可老姨过的并不好。奶奶你过的很好。”宋彬彬小声说。
“是。说明父母给你指的人,不一定像你想像的那么糟糕,或许出于你意料的好,毕竟那是有经验的长辈看中的人,眼光有道。可是呢,这里头有文章,必须分类来看。”
“文章?”宋彬彬又是不解了。给儿女安排婚姻还要分类来看。
“我都说了,膝下儿女众多,这个长辈说一点都不偏心眼是不可能的。尤其像我们那种人家,儿女结婚,可不是简简单单说找个良人嫁了。有时候,父母养你长大,是要你长大回报家里的。你老姨离家出走那年,我在国外游学未归,你小老姨在那一年出嫁。我后来才知道,祖母特别喜欢你这个小老姨,就是因为她很听话的缘故。”
宋彬彬听见“听话”两个字眼,眼皮跳了跳。
“像姚家,说是清官,但是,比贪官更难做,因为得罪人会更多。所谓树大招风,赵家一样是得罪过不少人的。有些人,看你家大势大难扳倒,于是想了一些其它办法。对一些心里早没有存希望只有复仇的人,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心思都有,又何必怕做出任何事来。这个时候,为了保全家族,有些人必然做出了些牺牲。”宋瑶芝面色严峻,目光严厉,扶着椅子的手微微打颤。
“这么说小老姨——”
“你小老姨嫁的并不好,可以说最不好的。嫁出去如石沉大海,什么消息都没有。我祖母在把你小老姨嫁出去后,回房痛哭,没过一年,老人家可能承受不住巨大的精神压力,去世了。”
并不好,最不好,却没有提及是谁。
“不知道是谁。”宋瑶芝扶起了眉头,“当年这个事,我是到祖母去世方有略微听说。后来,直到我归国,我父母去世,都没人和我提及这个事的详细。只能是依照老家左右邻里当年看到的一点印象来判断,说你小老姨嫁出去时连婚礼都没有的,拿了些行李,坐上那人叫来的一辆车就走了。那人来赵家提亲,可能也就两天的功夫。不知是什么缘故,使得赵家答应到这么快。长辈把这事掩盖到密不透风,不让我们知道,可能也是为了不让我们再去与那人再有联系。”
客厅里,只余宋瑶芝一声声长短的嘘叹。
宋玉斌在房间里打完电话出来,见客厅里气氛不对,冲妹妹投去个疑问的眼神。
宋彬彬摇摇头,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问:查到什么没有?
查是查到了庄如玉的电话。可是不知道宋瑶芝打过去是想和庄如玉聊些什么。宋玉斌把号码交给了奶奶。
宋瑶芝接到那写着号码的字条,仿佛才回过神来,让他们两个在客厅坐着,自己进卧室里面打电话。
宋玉斌坐在客厅沙发,打开手提电脑,与公司的人联系处理业务。打了几个字,看妹妹手里拿着那支玉簪神魂不守的,笑问:“你不是说不着急了吗?”
“你以为我着急什么。他若是出了事,他家里人比我更急。他家里人没有找他,说明,他很安全,超乎我想象的安全。我想的是,奶奶。”宋彬彬绞着秀眉说。
“奶奶?”
“奶奶好像猜到些什么。不然,你看奶奶现在怎么好像比我还紧张姚家身上发生的事。”宋彬彬说,“老姨不是听说在老家出了意外吗?”
宋玉斌脸上的笑颜逐渐消逝。
京城这两天下雨,绵绵细雨。沈佳音坐着那个军车,陪班上一帮学员参加选拔考核。姚夫人为此本有些怨言,因为想着她怀孕了,不该派她出差做这些比较劳累的活计。可是,沈佳音这回不是作为一个兵去参加考试,是成为考核评审人员而参与,不用跑跑跳跳,不会关系到怀孕的事。最多,就是来回车途有点辛苦罢了。
这样,沈佳音坐着车,和段艺娜等人,来到了离京城一定距离的某地,野外训练场,进行为期一周的封闭式考核训练。
老公不涉及这个任务,没法跟来陪她。在她临出发前,甚至没有办法来送她。沈佳音为此安慰老公说:久别胜新婚。
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一点都不长。加上姚爷本人,期间同样要飞去哪里开会,飞过去再飞回来,刚好老婆也该是回家了。
到最后,和此次任务没有多大关系,却死赖着跟了一块去的人,是冯永卓。
君爷姚爷批了冯永卓跟来,可能多少还是考虑到近来发生在姚家身边的事儿太多。而且这次参加考核训练人员里头,没有一个是沈佳音熟识的。冯永卓跟着来,多少有个照应。
冯永卓为什么非要跟着来。这里头名头有点大了。要说到那天他和突然闹事的李俊涛想推心置腹谈一谈,只由于这李俊涛突然的行为有些诡异,别说领导想不通,他都想不通。谈后发现,李俊涛更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半句不吭。通过对李俊涛言行举止的观察,他越想越觉得里头有文章,担忧就此转移到了沈佳音身上。
段艺娜等人在路上车上,已是感觉到冯永卓与沈佳音好像很不一般的关系。
说冯永卓是姚爷的部下,姚爷的兄弟,为此对沈佳音好对沈佳音关照。但是,这样的呵护好像在男女有别的同事关系中,似乎有些无法形容的滋味了。
不到一分钟,递上水壶,不到一分钟,递上包糖果,不到一分钟,又递上纸巾毛巾。
有人底下笑:“这冯上校是上校吗?我怎么觉得他是沈中校的勤务兵?”
坐在另一辆车上的沈佳音和冯永卓,没有听见这话。
可是跟在他们后面车上的一大批学员,眼睛不仅尖利,而且擅于夸张。
段艺娜由此想起好像自己堂姐段艺涵曾经说过,沈佳音和冯永卓在军校进修的时候,为同一个班,很多人都曾猜忌过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为此还有人弄出乌龙得罪到姚爷头上。
无风不起浪。如果真是都没影的事儿,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遭人猜测谣传。这里头,肯定有文章。
冯永卓对沈佳音好,是坦坦荡荡的,像姚爷这些知情人都很清楚的,他本就算是沈佳音的哥了。两人的母亲为同一人,华妙冰。
可这事儿说到底,只有一些知情人知道,并未宣传出去。只能说,不知是不是有些人太闲了,不挖点新闻来娱乐,很不耐烦。加上要考试这样紧张的环境。
到达训练营地,天气反而好了,万里晴空。沈佳音与其他从其它部队调遣过来的评委们汇合。这里头,属她年纪最年轻,资历最浅,为第一次当评委。于是其他评委老师都亲切地叫她小沈。有个老师甚至这么打趣地问她:小沈,你是不是小沈阳家亲戚来着?
沈佳音正儿八经地摇头:要是我与小沈阳能沾亲带故,早能上电视台当明星了。
众人哗笑的同时,看她容貌秀丽,举止文雅,穿起军装更有一股巾帼女杰的味道,都叹后生可畏。可见,那些老师们对她这位后生的喜爱程度。
由是在知道了她是有怀孕的身子坚持过来履行任务的,更是对她倍加体贴和照顾。
其中,评委里头也有一些妇产科专家,指导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还特意到部队提供工作餐的厨房里头,告诉那些厨师,给她这个孕妇尽可能做一些适合孕妇吃的东西。
沈佳音在这时候,或许才隐隐约约体会到,为什么君爷非要让她怀着孕都要来。这些说是来当评委的老师们,都是大官儿,平常想见都很难见到的,只有在一定特定的机会。对于她这个年轻的军官来说,与这些人多见面打好关系,有极大的帮助。
怀孕,给她身上戴了顶当妈妈的光环,能引起人的注意力。君爷这招,真够意思的。不知道她老公知道不知道。
有这么多人的关怀照顾,又是在部队军营里头,实在很难以想象会有出事的可能性。怪不得她老公这回二话不说,允许她走。
说回来,当评委这项工作不是说简简单单,打个分数就了事。因为要知道,你打的这个分,和高考的评卷老师一样,有时候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在交叉路口上要往哪里去。
像这回段艺娜他们到这里进行考核,分数可以说从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们是否能留在京城发展的命运。
六天的考试时间,每天学员考试,晚上评委老师集中讨论意见。散会后,老师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休息。这时候,常会遇到有些大胆的学员跑来围堵,想从评委口里试探出考核分数和结果。
沈佳音是这里最年轻资历最浅的,成为被学员围堵的重灾区。不过只是两天,两天过后,几乎学员都放弃了。因为别看她最年轻,却也是最狡猾的。沈佳音会说:都知道我是最年轻的那个,打的分数和意见肯定是最没有力量的,你们应该去找有决定权的主考官。
如果有人再想打擦边球再试探,沈佳音直接拿手捂住嘴巴:孕吐去了。
这一动作,不仅让那些想行贿的学员傻眼,连那些评委老师们都说:怀孕就是好啊。
宝宝这段日子,倒是挺体贴她的,并没有怎么闹她肚子。沈佳音找来一本本子,每天晚上睡觉前,坚持给宝宝写日志。
和她睡一个帐篷的老师看着津津有味,问她都写了些什么。
沈佳音说:“我奶奶从小和我说的一些话。”
胎教现在的人都像谈虎色变一样谈论,搞得十分隆重。有人说要买贝多芬的音乐来听,每天要念一些科学杂志,以后小宝贝出来才能变成小天才。沈佳音却觉得,生出来的小宝贝多天才都好,如果人格不好,是最不好的。
她最少要在宝宝很小的时候,就教会他做人的道理。
听她这样说完,那位年纪已有些两鬓苍白的老军官,冲她慈祥地含着笑。
六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成绩虽没有全部出来,据说成绩是要发回到各自单位里再宣布的,可是考的好不好,考生其实自己也有想法。像段艺娜,考试中,不比往常,各自拿出百分百的实力来呈现,一下子,实力高低,一目了然。
她终究只是个少尉,不像吕宪标已是个少校,却当上了班长。底下取笑她的人,想通过这次考核看她笑话的人,早就都等着了。
可以说现实是残酷的。在考场上,吕宪标的表现是一鸣惊人,绝对的发挥出本该具有的能力。她段艺娜,不知是不是因为考试压力的缘故,发挥失常,连连闹出笑话。
到了第七天,考试基本结束,众人给了一天时间整理行装的时候,有人跑来和沈佳音说:“报告首长,段艺娜出事了。”
一面是评委,另一面沈佳音仍旧是段艺娜他们的头。
段艺娜从早上起,吃不下早餐,窝在被坑里,有人说她从昨晚上哭到了现在。
要说教人可怜她。可能有一点,可是更多人想着的是,这是她咎由自取的。没有那个实力,刚开始何必逞强。想要在领导面前抢着出风头,这可好了,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兵的,并不是仅凭一张嘴,能当好兵。
沈佳音听到报告,走到段艺娜的帐篷。瞧着帐篷里,几乎人都走光了。今天刚好周末,大家获得特许,可以出部队营地,在部队驻扎地附近的乡镇走走逛逛。很多爱美的女兵就此都上街了。
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推推拿被子把自己裹得像毛毛虫的某个人:“段艺娜。”
“我没事。”被子里的人喊出沙哑的声线,可能迷迷糊糊,还不知道外面推她的人是谁。
“是我。”
第二句声音,段艺娜听出来了。哗,马上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先是有些傻地看着沈佳音,接着,竖立,敬礼:“首长好。”
沈佳音跟随着站了起来,说:“快到午饭时间了。走,去吃饭。”
“首长?”段艺娜有一点的微讶,继而低下头,“我不饿。”
“你不是连早餐都没有吃吗?”沈佳音眯着眼睛好像有些威胁地看着她,“你别给我说你肚子坏了。这里有的是大夫。”
段艺娜哪敢装病,答了声是后,整理下行装,再随沈佳音走出了帐篷,走出了营地。
这是搭顺风车,走到了附近乡镇里头,找了家饭馆吃饭。
营地里环境封闭,气氛闷,怎么瞧,都是兵和战友,好像是四面墙,没有能透气。走出来后,段艺娜感到天地间宽了,蓝天白云,其实往哪里走都行,不可能没有未来。
沈佳音点了几样家常菜,自己倒茶,说:“你姐姐说过你不行的,我也和你姐姐说,叫你扛不住就放弃。”
人情,沈佳音不能说没有。到底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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