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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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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都无所适从。”白露杏眸一闪一闪的,“你说,你说的话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弄错吧?”
    蔓蔓,缓慢地点了点头:“是的。”
    无论蒋玥和她老公有什么关系,她如果捉风捕影,一心扑在这些猜忌上,是个错着。心态要摆的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蔓蔓是孙悟空,不怕蒋玥这个七十二变白骨精。
    看着她的白露,突然伸手掐了下她脸蛋,笑不自禁:“知道吗?我忒喜欢你这个聪明样。怪不得,你哥这么喜欢你,甚至说不过你。”
    那个只会和她作对的哥,会喜欢她?
    笑话~
    蔓蔓撇撇嘴。
    嘭。
    门突然一开,是老公忽然从外头旋风似地回来了。
    见到蒋大少像在外头受了气,回来不是很高兴,白露先告退,离开前不忘握蔓蔓的手说:“我当你是妹妹的,你可别嫌弃我这个姐姐。”
    美女姐姐,她怎会嫌弃?
    蔓蔓送白露到门口,关上门转身,回来安抚气呼呼的老公:“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去爸那里了吗?”
    蒋衍是被程思全说的那些话哽得心里添堵,毛毛躁躁起来,给自己倒水熄火,一不小心,一个杯子都要掉地上,幸好媳妇给接住了。伸出的手,猛地在媳妇细小的手腕上一握:“我今晚和我二姐夫摊牌了。”
    “二姐夫怎么说?”蔓蔓低头,能见握自己手的老公手背青筋突显,可见是多么大的火气。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混账东西,是我亲口叫了多年的姐夫。”生怕怒气不小心牵涉到有孕的老婆身上,蒋衍举起的拳头往床上的枕头一砸,“你知道他说我姐是什么吗?”
    “是什么?”
    “他说看见我姐的脸像吃了苍蝇一样。”蒋衍现在很后悔,早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上一拳再说。
    过了会儿,气有些消,见媳妇默默的无言,却是一点惊讶:“蔓蔓,你怎么想?”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另外的女人了?”
    蔓蔓推出这点不是无凭无据的,据死党初夏受谭母的教导,转授给她很多的夫妻教育话题,其中一项,就是怎么察觉丈夫有小三。
    如果男人,回来对老婆突然说自己对老婆这张脸毫无感觉甚至感到厌恶了,千万别以为只是夫妻之间的感情淡泊。因为男人是动物类,冲动类,一般,都是很有可能恋上其她女人了,有了比较,才会回来和老婆说这个话。
    蒋衍,想却是都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了。因为程思全从来没有闹过女人这方面的绯闻。再说,程思全常年在部队里,想搞小三,难。
    “不大可能吧。部队纪律严,他自己又是很少离开部队的人。”
    “难说。”蔓蔓保留意见。
    虽然这个意见有点儿不靠谱,但是查一查不是不可以。蒋衍马上连线与程思全部队有关的朋友,打听程思全在部队里的情况,尤其是有关女人方面的问题。
    蔓蔓挺是担心小东子的。父母离异,感情破裂,最受罪的不是父母,而是孩子。
    “如果真离婚,孩子,小东子,肯定是跟我二姐的。”对这点毋庸置疑的蒋衍,安慰老婆,心知老婆很疼小孩子。
    双手,是往老公腰上一搂,头靠到老公宽阔坚实的背上,忽然有一点心头的懦弱,只因这人性是如此这般脆弱,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婚姻不过是一张纸,誓言不过是人嘴头上说的话随时可以变成一句空话。
    如果什么都没有办法保证婚姻,婚姻的实质变成了什么?
    两个小本本,其实苍白无力,想离,就离。
    ……
    说起来,温媛跟随杨修,是比陆家人更早两天,潜进了陆家村。
    陆家人的防务工作,不可能牵扯到其它村民,只能是局限于自己的小院子。杨修在这点上很自由。他的目的,也不是非要翻墙进陆家的院子打探陆家的情况。他要找的是一颗棋子,一颗能代替他翻墙的棋子。
    而到了今晚上,通过他多天的观察之后,终于找准了这颗棋子。今晚上意料之外的发展,顿时令他眼界大开,不得不佩服起了他自己。
    瞧着那个在陆老头身边工作有数日,甚至颇得了陆老头欢心的女记者蒋玥,到快熄灯的时间了,出了陆家大院,是走回自己在陆家村里的租屋。
    陆家警卫严,饶是她这个部队记者,不是陆家人,都是不能在陆家里面过夜的。
    租屋离陆家有一段子路,但仍在村中,风高夜黑,村里人都知道她是部队的人,都不敢对她怎样。
    蒋玥对这条路走熟悉了,知道很安全。
    杨修看着她走到半路,今晚异乎寻常,是拐了个弯,走到了村里宗庙附近一棵年岁久远的老槐树。明显,她是在这里约了人。
    从槐树后面走出来的男性,魁梧,军装穿着。
    一男一女互相打过照面后,是一前一后保持距离,趁着天黑躲着村里所有的人,走出了村外找了个无人注意的地方说话。
    见四周都没有人的样子了,蒋玥回身,对着那男人说:“有什么话快说吧。你有老婆的,被人发现不好。”
    “我已经和我老婆的弟弟说好了,要和我老婆离婚了。”这声音,竟是今晚与蒋家人摊牌了的程思全。
    “离婚?”蒋玥异常地一惊。
    程思全走上一步:“部队里肯定能理解我们两人的情况,你和我,都是和对方没有感情结的婚,肯定能离成的。”
    可见,这蒋玥是刚结婚即后悔了的女人。她根本不喜欢现在的丈夫,当初选择嫁人,也是想气气蒋大少,或许蒋大少看了她嫁人后会后悔,回头来追她。结果,没有。
    她叫了多少年追了多少年的衍哥哥,她本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都失去了。
    她的衍哥哥不仅恭喜她结婚,还不久之后,就娶了个嫂子。
    这嫂子,本说是不起眼的杂货铺老板的女儿,她尽可以等着衍哥哥后悔。她这个将军的女儿,会比不上一个杂货铺老板的女儿吗?然而,事实却是,她的衍哥哥娶的不是杂货铺老板的女儿,蔓蔓的真身是陆家的千金大小姐。
    一连串的打击,令她几乎精神崩溃。
    程思全那时候请假没有回家,是和一群朋友出外散心,无意遇到了蒋玥。两人喝了一夜的酒,因都是苦闷于自己被束缚的婚姻,交谈甚欢,到后来,酒后乱性,滚了一夜的床单。
    就此,孽缘结了下来。
    程思全认为蒋玥,才是那个能理解他痛苦给他重新幸福的女人,决意与现在的老婆离婚。
    因为都是婚外情,程思全搞上了蒋玥,出乎意外很是心安理得的。
    但蒋玥不这么想,她自始至终那颗心,都在她的衍哥哥身上系着。现在有机会碰回初恋情人了,看到蒋衍抱蔓蔓上楼的那一刻,她眼都红了。
    “我会离婚,但不会和你在一起,你和你老婆再好好谈谈吧。你和我不同,婚姻经营了多年。”面对程思全一厢情愿的热忱,蒋玥表现的很是淡漠。
    程思全一愣,怔疑地看着她。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蒋玥转个身,记住说,“你和我,最好不要再见面了。这里眼睛多,被人误会了可不好。”
    接下来,她走得飞快,回到自己的小屋,忙弄了口水先压惊。桌上搁的一张陌生纸条,是等她喝完水才发现的。
    只见纸条上写的是: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谁?
    是谁写的?
    脸色,唰的在她脸上落得干干净净。
    在屋里翻着书的温媛,看到杨修回来,眼睛扫过这个外相斯文的男人刀眉上一抹欣喜。
    当然,杨修不会把自己做的事都告诉她,对她说:“你那些姐姐都来了,你不和她们见个面?”
    “没必要。你知道,宴席我都不会参加的。”低下头。
    “你求我无论如何带你来,却不想参加宴席?”
    “我不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是不好在我那群家里人面前失了脸面。”
    温家人是很俗,不止俗,而且蠢,蠢到他想利用来做事,都得仔细筹划。比如,他想私底下资助温凤姊要开的饭馆,就得想着变着法子,看怎样能不泄露身份,以免被这群愚蠢的温家人一不小心坏了大事。
    温家人里面唯一不蠢的,唯有眼前这个温媛了。
    “说蔓蔓不像温家人,你更不像。”杨修道。
    这话像是赞美她的,温媛翻个书页:“可我的确是杂货铺老板的女儿。”
    杨修解下外套和腕表,是要去找地方冲凉。
    随意扔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温媛能看见袖口处沾了些草碎,他进来时,鞋底是沾了村外有些在铺路和建房子用的泥巴。
    这些,都让她能有了线索,去想法子弄清楚,昨晚上他是跟踪什么人到村外去了。





     【115】谁送的礼物
     更新时间:2013…2…22 10:27:32 本章字数:12250

    大清早,蔓蔓刚起来洗把脸,从洗手间的窗户,能望到院外村子里的孩子嘻嘻哈哈在大街小巷里奔跑。
    山里的阳光升起来,有些过村过路的脚贩,可能听到这边有喜事,来蹭这个热闹,在孩子中间卖东西。
    蔓蔓能看到,有孩子手里拿着最传统的一种民间手艺——糖人。
    早餐是与老公在自己小屋子里吃的,听说院子里这几天客人来往太多,反倒不方便一块用餐,在家宴举办之前,吩咐了各家各户各自在自己房里用餐。
    吃着厨房送来北方地道的葱花煎饼和馒头,蔓蔓感觉这北方的面食,尤其是农村自家种的粮食做出来的面食,特别的精道,嚼起来,不偏不倚的嚼劲,令人大开食欲。
    厨房再送了地道的豆浆,蔓蔓喝了两碗。至于她那个对美食有特别爱好的老公,一口气喝了五碗。
    “看把你撑的,中午能吃得下饭吗?”
    “能。”两条长腿在桌底下一伸,继续打开肚皮,“岳父今早派人来说,等会儿要带我到这山里附近溜达溜达,这一桌东西,没过几小时,肯定消化光了。”
    她刚怀孕,胎儿不稳,当然不好要求她去陆家的祖地瞧瞧,只好她的老公全程代劳了。
    帮老公带来的水壶里装满水,要老公拎上再走。
    媳妇从家里带来的水壶,自然不是绿色军用水壶,青绿的花色有点像女性的使用品。蒋大少在权衡了带上会不会被人笑话后,仍是带上,决定炫耀一路让所有人都羡慕一把。
    离开时,例行公事,在媳妇脸上轻轻一吻:“我走了,等我回来。”
    老公这句最朴实的语言,比那句我爱你,不知让她心头温暖几倍。
    凭眺栏杆,目送老公直到看不见身影。刚要回身,却见来这里的路上冒出一个熟悉的小不点影子。
    蒋梅带着小东子过来串门了。
    “二姐,阿衍他和我爸出去爬山了。”蔓蔓给他们母子开门时,说。
    昨晚上,她和老公就程思全的事商量之后,一致决定,回去再和蒋父协商,蒋梅和小东子这边,肯定要全力瞒着。出门在外,毕竟不方便议事,家丑闹大,都绝不是好事。
    然,蒋梅突然大清早来找他们,不是听说了什么吧?
    心里一些忐忑,为了掩饰这不安,伸手招呼小侄子:“小东子,来,告诉舅妈,吃完早餐没有?”
    “吃了。和妈妈、爷爷一块吃的。”小东子默默低着个乌龟壳似的头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来,规规矩矩的模样儿,好像是刚被教育过的小松鼠。
    “二姐,我给你倒杯茶吧。”蔓蔓见他们母子不说话,气氛挺是别扭,月儿眉小是一揪,走去边倒水边观察他们母子。
    蒋梅一张脸半边是苍白的,眼睛周围显然一圈黑眼圈,发尾往上翘,些是凌乱。一夜没有睡好,清晨精神不好的迹象都在。
    倒完水的茶杯,小心翼翼搁到坐在茶桌旁边的蒋梅前面:“二姐?”
    默默无声的蒋梅,像是被触了下电,方是回过了神,怔呆的表情好像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伸手摘下眼镜擦擦,嘴角苦涩地自言自语:“我怎么走你们这里来了?”
    “我和阿衍这里,本来就是二姐和小东子经常来的地方,有什么好奇怪的?”蔓蔓笑。
    这话确是没错的。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习惯了,将弟弟和弟媳当成了倚靠。
    “东子,过来。”手伸过去,向小儿子招一招。
    小东子快速跑到妈妈身边,抓住妈妈的衣摆:“妈,你不生气了?”
    “我哪里生气了?”眉间的黯然没有消去,然对的是自己儿子,蒋梅很自然地将眉头展开,笑出来的脸色很是明亮,妈妈对儿子的爱与温柔洋溢其间。
    知道实情的蔓蔓,忽然觉得这时候的蒋梅——很美。
    心里不由再恼:那个程思全,简直是瞎了狗眼了,这样为家牺牲一切的老婆不要,非要追寻什么特别幻想的感情。
    把爱情作为离婚的借口,渣男!
    “阿衍如果回来,你先不要告诉他。”将小儿子搁在胸口上搂着,蒋梅的脸,平静得像是风雨过后的海面,眸里的光是阳光洒落的水光,没有一点害怕,没有一点畏惧,至于悲伤或许有一些,但不能替代阳光,声音冷冷清清平平静静地说,“我现在只担心我爸的心脏,其它的,我都不担心。所以这事如果要处理,我希望能瞒着我爸进行。”
    “二姐?”蔓蔓惊诧的,惊疑的目光向蒋梅求证蒋梅这话说的是——
    蒋梅,缓慢,但是有力,点下头。
    她知道了,全知道了。
    老公要提出和她离婚的事。
    蔓蔓一颗心全吊在了嗓子眼,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面对知道了一切的蒋梅要说些什么,喃:“那小东子——”
    “是我儿子,他能不坚强吗?”事业女性妈妈的那种傲气,此刻在蒋梅浑身上下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止在自己事业上,她做的好,节节高升,到能以如此年轻的成绩坐上科长一职,受人尊敬。在家里,她绝对衬得上好妈妈这个称号。
    小东子的小手,在妈妈的衣摆上用力地揪紧,小头埋在妈妈的怀里,掩住小脸蛋。
    见着这样一个,像是从无论从哪方面攻击都绝不会被击倒的蒋梅,蔓蔓忽然胸口涌起一股热血。
    以为拿离婚能威胁女人的男人?!你们自个儿想着吧。
    拉张椅子坐下来,与蒋梅说起:“我让阿衍派人去他的部队里了解情况,务必把整个情况了解清楚。”
    “不需要。”蒋梅道,坚强,决断,一丝都不想被人小看的口气,尤其是对自己那个提出离婚的老公。
    免得他以为她是想借口去挽留他。
    她稀罕吗?
    纵使她对这段婚姻有感情留恋,纵使像老人家可能在后来劝的要她顾及孩子,但是,她绝不会理当受此侮辱!
    他要离开,她成全他!
    她蒋梅不是没有男人活不成!
    “二姐。”紧紧握住蒋梅的手心儿,月儿眼里的光清冷,犹若刀锋一样锋利,“不是说,顺了他的意思,让他想要他的结果就完了。当然,我们不会傻到和他这种人纠缠下去。但是,做错事的人,如果不让他付出代价,是我们在放纵他!不仅你是要受了这平白无故的委屈,社会上的风气,也会因我们变相地滋长这种同类人的气焰,继续残害女性同胞。这种事情,决不能忍!”
    一番坦然,铿锵有力的话,让蒋梅再一次另眼相看于这个弟媳。
    看似平平静静像是无欲无求的人,内心里却是如此有着坚定的信念,绝不动摇的意志,以及一颗负责任的心态。
    感觉自己和儿子不再是孤独无助的,她有人在背后无条件地支持自己。
    反手握住蔓蔓的手,握紧。
    蔓蔓的话说的很对,一件看似只是自家人的事,实际上能影响到整个社会的风气。
    多少年的婚姻,程思全没有理由是突然间在这时候才对她提出离婚的,定是中间出了什么事。
    想到或许有哪个人,女人,年轻的女人,对她老公和她的家庭搞小动作,蒋梅心里何止伤心:同是女人,相煎何太急?
    不能容忍,决不能容忍!
    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恨不得立即挖出真相,惩治于法,但现在不能急,急了要坏事。
    捏紧拳头的蒋梅,努力压抑急促的呼吸。
    蔓蔓知道她需要安静一阵,拉过趴在她膝盖头上的小东子,蹲下身朝小男孩咧开白牙:“要不要,舅妈给你现场做一个玩具?”
    “玩具?”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玩具两个字把小东子的注意力果断地吸引过来了,可不甘心被舅妈牵着鼻子走,小鼻子摸摸,“我已经不是玩玩具的年龄了。”
    “这个玩具是要你自己做的哦。”蔓蔓俏皮地挤下眼。
    自己做的玩具?小东子困惑地眨眨眼。
    戴眼镜的舅妈,愈来越神秘了。
    于是拐了小孩子去厨房,给蒋梅减轻负担。
    厨房的人,看她到来,很是吃惊。
    蔓蔓笑着向他们借东西:“我只是想借点面,面粉,有吗?”
    工具不久都借齐全了,众人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而她,显然不想打扰人家工作,带着小东子,一大一小搬了两张小凳子,寻了块安静不被人发现的角落,开始忙活起来。
    乌亮的小眼珠子望着卷袖子和面的舅妈,道:“舅妈,你打算捏面条吗?可面条不是玩具。”
    “你错了。舅妈这是在做蔓蔓面人。”
    “蔓蔓面人?”
    “对,你舅妈发明的造型,所以叫做蔓蔓面人。”
    嘴唇一缩,圆溜溜的:“舅妈,你想申请专利?”
    瞧这小家伙,连知识产权都懂得维护。
    伸手,粘着面粉的指尖,往小孩子脸蛋上划两画。
    皱眉头的小脸蛋,却同时是被她这一逗,终于舍得放开了:“舅妈坏。”
    蔓蔓乐。
    把小凳子挪到舅妈身边,卷起自己衣服的小袖口,认认真真地学起来。
    ……
    一清早,除了蔓蔓,一行陆家人,是在老爷子带领下到陆家的祖地里祭祖。
    老爷子共五个儿子,牺牲了一个,其余四个均都娶妻生子。孙辈们,一些在国外留学深造不能回来,余下的,能来的都来了。可以说,是一家人难得的一次家庭聚会。
    伴行的,有部分陆家的亲朋挚友。
    一路上,蒋大少如愿以偿,以自己老婆给的新新水壶,博得不少羡慕的目光。
    “蔓蔓给你拿的?”小叔陆贺栋,耸着陆家特有的浓眉,搭上蒋大少的肩,率先对他的水壶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说起来,他们夫妇要走之前,小叔让儿子在国外帮忙购买的妇婴用品都到了,一并送到了他们家,借机蒋衍代媳妇与自己,向小叔致谢:“水壶是蔓蔓的,我自己的没有带来。小叔让人从国外买回来的东西,我和蔓蔓打开箱子一看,光是孩子用的奶瓶,就备了有五六种。我和蔓蔓都说小叔真有心。”
    “你和蔓蔓喜欢就好。到时候我小外孙子出世了,用我这舅姥爷送的奶瓶喝奶,我也忒自豪。你要知道,全家唯一就你们家生的是我小外孙子。”
    这小外孙还有唯一的?
    受宠若惊之余,压力倍增。
    陆贺栋这炫耀的话没有完,被陆家另两兄弟听见了,一听重要的奶瓶被人捷足先登了,自然很不乐意,道:“小外孙子的东西怎么可以是你一个人送,小外孙子是唯一一个,当然是要之前都计划好划分好,每人送一些。小外孙子出世了,才不会说哪个舅姥爷是偏心。你这个人不厚道,让全家人都不好做。”
    “怎么说是我不厚道了?又没有规定你们不可以送?你们可以自己送啊。”陆贺栋眯着眼,是洋洋得意的。
    管兄弟怎么闹,这捷足先登就是捷足先登了。
    二姥爷是比众人想的更狡猾一些,当众把蒋衍一拉,从陆贺栋那里拉进自己的阵营里,道:“我不是不送,阿衍。是你婶子,觉得这事儿不能让年轻人代劳,以免显得自己做长辈的很敷衍,决定亲力亲为,到各国找最好的母婴用品。你婶子已经找到合适囡囡孩子的奶瓶了。你到时候看了一比较,就知道哪种奶瓶才是最健康,最适合我那小外孙的。”
    蒋衍狂汗:这孩子没有出生呢。奶瓶大战已经先轰轰烈烈地拉开了战幕。
    当然,不止奶瓶,小孩子最重要的穿的吃的用的,各个都争着,非要争着表明是这个亲姥爷,亲的,很亲的,别人都没法插足的。
    站在大树底下乘荫的陆欢,手搭眉毛,见姐夫蒋大少被一群长辈团团围住,眼看随时都可能被密集的炮火轰晕了,乐不可支地看着热闹说:“哎,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啦。”
    “你笑话你姐夫,就不怕你姐和你姐夫说姥爷家都这么疼小外孙,你们家呢?没点动静没点表示的。”闲着没事,姚子宝与他逗了会儿嘴。
    “说什么呢?”陆欢推他一把,“我哥这不是天天当我姐和孩子的守护神吗?谁能代我哥顶这个重任。再说了,我姐的营养是我妈亲自操劳。我爸和我是当监督。”
    “你爸当监督是没有错,你当监督?”姚子宝指着他鼻子眼取笑。
    “我怎么不能当监督了?我哥敢说我姐一句,喝我姐一句,我马上奋不顾身前去救火,帮我姐顶住炮火,多有牺牲精神。”陆欢说着撩了撩衣领子,从容就义。
    咳。
    耳边传来哥的一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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