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娱]你为什么不说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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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闻拍了拍她的头，“别闹。”真当他是坐怀不乱的圣人？
　　　　似乎感觉危险，云声然老实了，点了点头，道：“好，我去跟他聊聊。”她思忖了下，保持着埋在男人怀里的姿势，终问出了口：“我听说你下学期要去美国，是真的吗？”
　　　　景闻一顿，摸着怀中人的头发和背脊，道：“是的，夏天走，要在那呆至少一年，也许是两年，或者更久。”
　　　　云声然浑身跟泄了气一般，嘴唇动了动，不敢再问。
　　　　前途、未来，这些词太沉重，把儿女情长与之相比是不明智的做法。
　　　　头上再次传来她永远不会听腻的声音——
　　　　“如果你愿意，明年我就帮你申请那边的学校。大四闲的时候，你可以早点过去适应环境。”
　　　　他也不愿跟自己分开。
　　　　云声然心里一松，将头埋得更深了，好一会才道：“刚刚还叫我联系河清，”她的声音带上点笑意：“如果我被他拐去了，怎么还走得了？”
　　　　景闻将怀中人抱紧，叹息道：“所以我才说‘如果你愿意’啊。我当然希望你能来陪我，但是，如果你考虑好了想走另一条路，我也只能支持了。”她的未来应该由她自己决定，出国读书这条路，并不一定适合每一个人，景闻无法强迫，即使他再怎么希望。
　　　　云声然又感动又不舍，把咀嚼了许久的问题脱口而出：“隔了那么远，我们怎么办？”
　　　　景闻却洒然一笑，道：“那我只能给老板做牛做马，尽快回国了陪你了。”

☆、54｜　4。21城更新

“你最近过得很好？”
　　　　一曲终了，录音间外调音台边的清雅男人忍不住开麦如是问。
　　　　“为什么这么问？”录音间内那个高挑的女孩疑惑道，声音低沉得与那漂亮精致的脸蛋严重不符。
　　　　“你的音调比之前柔和了点，感情上也更加细腻了。”
　　　　闻言，云声然眨眨眼，一笑：“是吗？也许是因为他吧。”
　　　　方文清会意一笑，又说：“再来一首吧，来，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云声然点头，重新戴上耳机。
　　　　***
　　　　环尼唱片公司制作人办公室里，坐在轮椅上的方文清悠然地端起秘书准备的清茶。
　　　　“你的病例我找医生看过了，以后复发的可能性不大，唱歌对嗓子也不会有大的损害，当然平时还是要注意保护。如果你愿意，我很希望公司能够把你签下来，由我亲自来担任制作人，我很看好你。”
　　　　方文清吹了下茶杯上的热气，轻抿一口，道：“不过你应该知道，近些年，唱片市场越来越不景气了。环尼的几个当家歌手有的转型做演员，有的已经没了市场号召力，有的还被挖走了。”
　　　　“我以为‘清’这个名字应该有些号召力啊。”云声然也端起了茶杯。
　　　　方文清摇了摇头，道：“我作为幕后虽然也算小有成就，但也只表现在邀歌的数量上了，还多是影视剧的ost，传唱度更大。”
　　　　见云声然面露疑惑，方文清笑了笑，道：“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慎重考虑。现在的大环境，像十几年前单纯当一个歌手已经不太现实，唱而优则演，时尚秀，还有综艺通告等等，当一个多栖艺人才是如今明星的包装方向。换言之，也只有把人气持续炒热，才能表现在唱片的市场购买力，还有歌曲的推广上。”
　　　　他看了眼云声然认真倾听的样子，叹息道：“我见过很多来唱片公司自荐的年轻人，还保持着许多不切实际的天真和执拗。但是唱片公司并不是慈善机构，所以……”他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女孩，道：“你必须考虑清楚，这个圈子有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也有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复杂。为了梦想，所有人都拼了命尽全力往上爬，你不努力就会被甩下，然而很多时候即使努力了也未必能成功，最终也只能被放弃。所以，你必须做好面对这一切的心理准备。”
　　　　“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吧。”
　　　　***
　　　　怀着心事，云声然走出了环尼唱片公司的大楼。
　　　　初秋的b市，叶子已经黄了，风卷起落叶，扬起行人的发丝，她不由把大衣裹得更紧。
　　　　咔嚓。
　　　　熟悉的声音响起，云声然下意识地寻找其来源，见不远处一个拿着相机的年轻男人正朝自己微笑，甚至堂而皇之地走了过来。
　　　　“想不到居然能在环尼看到你，模特云深。”男人迅速拿出手机对着云声然，道：“我早就想采访你了。可惜因为魅丽说你已经隐退了。”模特圈本就不是娱乐圈的主流，主编觉得这个选题已经没有长线新闻价值了，所以他就没有跟这个选题。后来，云深在游戏公司的那些小打小闹也勉强上得了版面，之后还传出她声音的传闻，他就一直想约专访，可惜都被魅丽拒绝了。
　　　　“我是《星娱乐》的记者靳名，这是我的名片，介不介意我占用你一点时间？”见云声然面露不耐，靳名立刻道：“赶时间的话，在这里说也是可以的。你其实可以说话的对不对？魅丽为什么雪藏你？是因为和魅丽副主编闹翻了吗？还有，你今天来环尼唱片是有合作的计划吗？”
　　　　云声然不太想应付记者，之前都有小姨或者助理挡了，虽然她现在不抗拒说话了，但也不想因为如他的意说话了而引起事端。她想摆手走人，靳名却仍锲而不舍地跟着。
　　　　叭——
　　　　近在咫尺的汽车喇叭声把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一个高大男人从车上下来，站到云声然的身边。
　　　　“怎么了？”
　　　　云声然摇了摇被硬塞在手里的名片。
　　　　景闻一看，很快想清楚原委，对她道：“你先上车。”
　　　　云声然点点头，开门进了副驾驶座。
　　　　景闻长臂一展，把尤不死心的靳名挡住，他人高马大，气势十足，很有威慑力。
　　　　“我觉得你等的应该是那个人吧，你确定不追过去？”
　　　　景闻指了指正要被众星拱月进入环尼的一个女人。
　　　　靳名下意识地看过去，果然见是戴着大墨镜的演员金楠。
　　　　他立刻丢下这边的云声然，追了上去。比起人气已经消退的前模特，当然是当红花旦第一次献唱的新闻比较重要。
　　　　见他走了，景闻才进入驾驶座。
　　　　***
　　　　汽车平稳启动，窗外街景往后移动。
　　　　“我正好在附近，你们聊得怎么样？”景闻状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云声然看了眼这个闷骚的男人。明明很关心，还不打声招呼就掐着点来接人，应该是埋伏了很久才对。
　　　　云声然也不揭穿他，把方文清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景闻听后，点了点头。
　　　　“他说的很对。娱乐圈确实很复杂，唱片业也早不复90年代的繁荣。歌手的路并不好走。”
　　　　“嗯……”云声然若有所思。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景闻继续淡然地问。
　　　　云声然瞥了眼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坦然道：“他说了之后，我更想试一试了。”
　　　　景闻：“……”
　　　　“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了。今天我在里面唱了十首歌，各种风格和音域，我……”视线上移，云声然亮晶晶的眸子盯着景闻，道：“我又找回了两年前那种充满希望和干劲的感觉。如果是为了当歌手，什么难关我都愿意一试。”
　　　　红灯，汽车暂停。
　　　　景闻侧头看着她整个人容光焕发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点点头，笑道：“那就去吧。”

☆、55｜4。26

海旭传媒集团是几年前，由展氏集团收购并整合了业内几家公司（包括方文清继父的环尼唱片）后成立的娱乐事业集团，下含海旭唱片、海旭娱乐、海旭影视（含院线）、海旭版权等子公司，市值数亿，野心勃勃想在娱乐圈分一杯羹，打造全方位一条龙的娱乐产业链，近年来风头正劲，挖了不少知名艺人入旗下，投资了几部卖座的电影和电视剧一炮打响，成功站稳脚跟后，开始注重培养新人。
　　　　方文清在海旭唱片的地位非常特殊。作为前老板现公司股东的儿子，集团大股东的伴侣（未公开），王牌幕后制作人，他说话的分量在公司里举足轻重。
　　　　这次，他难得出席了公司高层的策划会，公开推出了新人唱片方案，顿时引人侧目。
　　　　唱片公司跟经纪公司和影视公司不一样，依照目前乐坛的形势，除了有一定群众基础的演员、主持人等艺人，或者选秀出身的爆红草根，再不济也要是个网红外，已经轻易不从零培养纯粹的新人，皆因成本太高、代价太大且风险高。
　　　　当然，方文清提出的这个也不算完全的新人，毕竟也是红过的女模特，听说在时尚圈口碑不错，外形气质身材完全没有问题，还方便走国际路线。不过，现在她那把嗓子已经不是秘密了，要作为歌手包装的话，定位很难抓啊。难不成跟x哥一样走中性风？但是她那些照片早就在网上传得满天飞了，现在才走中性风未免太掩耳盗铃了吧。
　　　　如果把脸和声音不搭的点包装炒作成反差萌点配合一个励志的故事也许可行……但是终究小众了吧，最后搞不好沦为一个不伦不类的花瓶。或者，不单发，组个组合？容易赚人气啊。
　　　　……
　　　　会场上吵吵嚷嚷，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表示不看好这个计划，作为主推人，方文清并不先反驳，而是让助理播放了一组云声然各个曲风的试唱集锦，将近十分钟。
　　　　会上这群高层也算见多识广，最开始的听到那磁性低沉的声音时便连连点头，暗赞其有辨识度，而听到后来，他们越来越惊讶，仿佛在挖掘一个无尽的宝藏，里面有听起来没有极限的宽广音域，感情滂湃，音色厚实丰满，以及能hold住各种曲风的质感和才能。
　　　　众人都是识货的，虽然气息、断句、咬字和唱法上都还有些生涩的“科班”痕迹，但是就天分来说，这无疑是一块璞玉。
　　　　“她唱歌时候的音色比平时更加迷人和柔软，虽然雌雄莫辩，但是那种沙哑的颗粒感非常有辨识度，性感又抓耳，加上个人特质，她拥有超越性别的魅力。况且，以她现有的唱功和舞台表现力，经过打磨后，她一定更能大放异彩。更难得的是，她还那么年轻。所以我有信心，”方文清环视众人，最后落在海旭唱片的总经理余力身上：“云声然一定会成为海旭的瑰宝。”
　　　　在商言商，即使他不愿意云声然过多地分神，但是海旭传媒集团的内部资源一直是共享的，唱片公司近年势颓，在集团里的功能多为经纪公司和影视公司输血或辅助了。
　　　　所以，方文清的潜台词是：海旭传媒集团的瑰宝。
　　　　不过，他对云声然的期望很大，是多年来他第一次有兴趣和信心亲自收入麾下全力打造的新人歌手。
　　　　从本心里，方文清希望在乐坛的发展才是云声然未来的优先领域。但是人一红，就由不得唱片公司自己做主了，要达到这个目的，保不齐还得跟展旭谈一谈了……
　　　　***
　　　　11月下旬，就在与海旭签约的前几天，云声然度过了自己的二十岁生日，这个生日也因为景闻的存在而更加甜蜜美妙。
　　　　他不知道又从哪搜来了整套女友生日攻略。
　　　　云声然的生日正好在周六，景闻早一个星期就请假打好了招呼，防止任何实验室的任何临时指派的活计。
　　　　“生日快乐，我的女孩。”
　　　　一个甜蜜的早安吻拉开了这一天的序幕。然后，过生日的女朋友在床上赖床，景闻做了一顿丰盛的西式早餐，接着开始任劳任怨地给家里做大扫除，云声然只负责吃和指挥，中间签收了聂婧从某宝买下快递来的生日礼物，性感睡衣什么的……
　　　　【短信】聂婧：“好好享受哦，声声宝贝。”
　　　　她满脸通红，只想毁尸灭迹。
　　　　不过，今天，似乎，嗯，要真发生点什么，也算水到渠成了。
　　　　云声然拍了拍自己绯红的脸，清清嗓子，打电话回家，慰问过受难日的母亲大人，顺便提了当歌手的计划。
　　　　女儿的转变让二老惊喜不已，总算放下心头大石，对于云声然的梦想，之前聂婧已经给他们打过预防针了，两人不置可否，只不断提醒：要多向聂婧咨询，要洁身自好，家里不用你赚钱，过得开心健康最重要，钱不够找家里要，不要撑着云云。
　　　　云声然不停应着，眼眶微湿，觉得自己这两年真是不孝。怀着这种感动和愧疚，因而在二老问起景闻的时候大方地开了视频，去客厅找人。
　　　　于是岳父母第一次见准女婿，看见的就是他穿着微微汗湿的背心，在客厅苦逼劳动、挥汗如雨的样子。两人顿觉这小伙子真不错，长得好又勤快，脾气肯定也好，不然怎么能被闺女这么压榨呢。
　　　　二老与景闻展开了一番亲切的交谈，问了问景闻本人和家里的情况，景闻礼貌又不失亲热地一一答了，让二老越听越满意，觉得不愧是自己的女儿，眼光就是不错。
　　　　“那小景啊，我们家声声就拜托你照顾啦。”
　　　　放下手机，景闻长舒口气，动动自己笑僵的脸——总算过关了。云声然柔顺地抱住他的脸亲了亲以示鼓励，谁知被抓住还了个法式深吻才放开。
　　　　临近中午，小两口出外觅食兼散步。阳光极好，景闻颇有兴致地拿出准备好的单反相机，给女朋友充当起摄影师。
　　　　女孩还是拍个水、涂个唇膏就出门了，无奈天生丽质底子太好，在景闻的镜头下，云声然美得那么自然，一颦一笑如梦如画。
　　　　抬手遮挡，阳光仍透过指缝洒在凝脂般白玉的脸上，女孩惬意地看着远处的风景。
　　　　脸上沾了饭粒却未察觉，被提醒后，女孩一脸懵懂地看着镜头。
　　　　草地上席地而坐，长裤尽显大长腿的纤直，笑盈盈的女孩伸手招呼人过来抱抱——没有人能拒绝这邀请。
　　　　仰躺在长凳上，女孩微笑地看着上方的镜头，顽皮地抬手捏了捏工作中摄影师的耳垂。
　　　　……
　　　　“不要总拍我啦，我也要拍你。”
　　　　云声然有了玩心，抢过相机，指挥景闻摆出各种姿势，还学着之前合作过的摄影师的习惯，不停夸赞：“真帅！不错，就是这样！”
　　　　这样才专业嘛。
　　　　她好生过了一把摄影师的瘾。
　　　　奈何临时模特没什么干劲，拍人和被拍之间，他更擅长前者。
　　　　云声然却不在意，时常窃笑着按下快门，将景闻那些微微尴尬与僵硬的姿势捕捉下来，乐此不疲。
　　　　被女友笑得有些恼，景闻长臂一伸把人抓过来，拥入怀中，另一手扶着云声然拿相机的手咔嚓按下了快门。这之后，两双大长手发挥功效，按下各种自拍合照，为花式虐狗增加不少新材料！
　　　　这两人在学校和公园游荡，吸引了不少目光，那洋溢的喜悦与幸福让人见了不免会心一笑，不舍得打扰那对沉浸在二人世界的情侣，外人只能羡慕地围观，认出他们的人最多偷偷拍几张照片，然后，便满足地继续各自的行程，停伫的脚步重新匆匆或悠然。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卞之琳
　　　　下午看了一场电影，云声然侧靠在景闻的肩膀上，后者揽过她的肩，爆米花饮料什么的各自靠对方喂食，你一口我一口，活像自己没有手，直想腻死周围观众。
　　　　晚餐是符合两人饮食习惯的鸳鸯火锅……
　　　　两人顶着满身的火锅味回了家，云声然迫不及待地进了浴室，随后景闻也非常自然地跟了进去。
　　　　……
　　　　洗了个羞死人的鸳鸯浴后，景闻抱着被撩拨地腿软的云声然回到房间，用浴巾一寸寸擦干了两人身上的水珠。
　　　　擦着擦着，就走火了。
　　　　巫山*，被翻红浪。
　　　　紧拥着初经人事、体力不支已然昏睡过去的女孩，景闻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发和那挂着晶莹泪珠的睫毛，在她耳边一遍遍无声地呢喃着爱语。
　　　　“我爱你，我的女孩。”
　　　　……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云声然在床上哼唧了大半天，二十四孝男朋友端水送饭，伺候得甘之如饴。
　　　　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
　　　　几天后，在详细咨询过聂婧和景闻等人意见后，云声然跟海旭唱片和海旭娱乐分别签了两年的唱片约和三年的经纪约。
　　　　唱片约也就罢了，经纪约原本要更长的，5——10年不等，但是被景闻暗中掺了一脚后将时限压低了不少。
　　　　经纪公司虽然有些微词，但是因为还摸不准云声然的未来，在签了一个优先续约的附加条款后，就勉强同意了。
　　　　海旭并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这和他们的宣传计划有关。
　　　　就这样，云声然在课业之余，还得花大量时间在了方文清的音乐练习室里，被调/教得欲仙欲死，此外一些形体和舞蹈课程因为模特时已经训练过了，基本达到了唱片公司的要求，便不再重点打磨，平时只暖身保持状态，等新歌出来后再量身打造就好了。
　　　　12月，中国大学生们迎来了永恒的四六级英语考试。
　　　　于是，立志要振作当好学生的云声然在这繁忙的行程之余，不得不分出精力来复习英语。幸而她的四级已经过了，不需要担心毕业的问题。但是，六级的分数也不能放任它太过难看，况且，学好英语也不只是为了应付考试，她以后出国的机会应该是不少的。
　　　　就这样，被陀螺般忙碌的女友忽略许久暗自吃味（欲求不满）的景闻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56｜4。26

自习室里，云声然和景闻排排坐着埋头学习。
　　　　不同的是，景闻专注的是电脑上复杂的代码和图形，而云声然则咬着笔头在埋头做卷子。
　　　　给自己掐了个表，完成了一套六级题的云声然紧张地对起了答案，越多脸越苦。
　　　　老实说，她的英语底子其实是不错的，可惜因为前两年的荒废，连四级都是低空飞过的，现在照样在吃高中的老本。
　　　　选择、听力、翻译、阅读等可以照着答案订正，但是这作文嘛……云声然瞅了瞅身边这个从大四起就在国内和美国间往返的学神，笑盈盈地把卷子推到了他的鼠标边。
　　　　景闻自然察觉了她的动作，实际上，他不只一次怀疑跟云声然一起自习是个错误的决定，皆效率实在是事倍功半，而且他总会时不时走神——虽然外表看不出来。
　　　　看着女孩脸上讨好的笑容，景闻心中暗笑，面上却端起架子，表情严肃地拿过那张作文纸。云声然见状，忙给他递上一支红笔。
　　　　景闻一目十行地扫了眼题目和作文，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便刷刷地批改起来，落笔无情，直弄得人心肝乱颤。
　　　　最后交到云声然手上的是一章被改得面目全非的试卷，除了揪出语法和单词错误外，还细致地修改了行文结构和词句用法。
　　　　云声然抱着那修改后如满分模板的作文，又一次五体投地。
　　　　膜拜完，她还小声地问：“我之前的那篇作文能得几分？”
　　　　景闻盯着电脑屏幕，头也没撇道：“新托福写作满分30分，你那篇差不多18分的水平。”
　　　　才刚刚及格啊，云声然在心里泪流满面，拒绝去想即使才这个分数男友还有没有安慰自己的可能。
　　　　她灵光一闪，下意识又问：“那你修改后的那篇呢？”
　　　　下一秒，景闻给了她一个“颤抖吧，凡人”的表情，瞥了她一眼，道：“多练吧。”
　　　　云声然默默地继续啃起了卷子。
　　　　好吧，听曾经的六级700分，（老）托福670和（老）gre满分的人的话准没错。
　　　　以上资料来自她某天好奇去逛的b大校园论坛。
　　　　晚上回到家，云声然乖巧地坐在后座，怀里抱着景闻和她的两个背包，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景闻侧耳一听，原来她是在背单词和所谓的万能写作句型，不由暗自发笑。
　　　　洗完澡躺到床上，云声然郁闷地把手里的单词书随手丢到一边，侧身抱着某人的腰，摇了摇，郁闷道：“你当时怎么复习的啊？怎么能考那么高的分？”
　　　　景闻斟酌了下措辞，还是实话实说：“没怎么复习，就是考试前几天熟悉了下题型。”
　　　　云声然立刻放手滚到另一侧，暂时不想跟气死人的人说话。
　　　　景闻好笑地凑上前去，拉下某人蒙上的被子，笑道：“英语这种东西功夫在平时，急也没用，反正你还有三次机会呢，不用紧张。”
　　　　云声然被成功顺毛，盯着景闻凑近的俊脸看了半晌，忽然无厘头道：“大神，来点仙气保佑我呗。”
　　　　仙气？
　　　　作为崇尚科学的纯正理工男，景闻对此面露疑惑。
　　　　“度一口仙气给我，就像这样。”说着云声然的唇印上了他的，短暂的出神后，景闻立刻抢回主动权。
　　　　数分钟后，云声然终于挣脱某人的束缚，大口大口喘起气来，并以考试为由阻止了某人下一步动作，所幸抱着被子滚了滚，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许是今天用脑过度，几分钟后她真就睡着了。
　　　　被女友撩拨地动了火的景闻，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见她安然的睡颜，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轻啄一下，无声道：“godblessyou。”
　　　　***
　　　　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把必要的材料又温习了一遍，下午，云声然拿着考试专用袋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她以家里大神亲自削的2b铅笔起誓，不破楼兰终不还！
　　　　好吧……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