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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打靶上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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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心里早就做了决定,是打定主意一冲到底了?尽管前面明知道是死胡同还要一股脑的往里边钻,呵,这傻劲吧瞧着也倒是听可爱。”
  
  忽然眯起眼睛,双手反交叉置于头顶,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她才学着我刚才的样子弹身上散落的烟蒂。
  
  “得,我今个儿话也就说到这儿了,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也别等后悔以后再哭个死去活来哭爹喊娘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认定我好自为之似的。
  
  跟这女人的交集也就到此为止,至少当初我是这样想的,回到病房后瞧见我妈手里抓着电话一脸紧张的咬着另一只手的手背,朝着电话那边的某人哭嚷着什么。
  
  故意重重咳了一声,果然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一瞧见是我,手里顾不上还抓着电话就冲到我面前,神经紧张的端详了我半天,确定我没有什么异常后才松了一口气。
  
  “唔,那孩子找到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自个儿在那边也照顾好身子。”对电话那边的人简单嘱咐了一两句就挂了电话,不用猜也知道是给爸打的电话。
  
  把拖鞋左右一甩,双手枕着头,浑身懒绵绵没力气似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发现粉刷的颜色惨白快要剥落,就跟我这段时间的心情一样,剥落到最后也只剩惨白。
  
  “八一,你刚才去哪儿了?”妈拉了一张凳坐在我旁边,嘴里抱怨似的咕哝。
  
  “没事,去散散步而已,你别瞎操心。”我眼睛依旧盯着天花板,嘴上却如实回答。
  
  见我心情不好不坏,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我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害怕触碰我敏感的情绪,妈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老实说,天台上那美女的话并不是没有让我有瞬间的动摇过,甚至在想这应该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可惜的是这样的想法也仅仅一瞬,很快便被更无奈的现实淹没。
  
  作为一个男人生活了快二十年,我无法轻易接受自己下辈子将用女人的身份生活。
  
  做不到,甚至连想也不愿意多想,无论是从心理上亦或生理上,我相信能提起我性趣的仍会是女人,而永远不会是男人。
  
  更别提要作为女人被一个男人插着玩。 
  
  这简直就是从打洞专业户变成了填坑好手。
  
  因此第二天那些医生教授来查房的时候,我很明确的将自己的立场告诉所有人,包括我妈。
  
  “你说你不同意矫正手术我能理解,可原则上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毕竟这关系到你的一生,你要知道,如果你能同意这次手术,那么或许你将来还有很大的机会建立一个完整的家庭,能拥有健康的孩子。”
  
  “医生,我就想问一句,如果能抑制体内的雌性激素,我的身体是不是还能跟以前一样。”
  
  “这需要长期的强行注射雄性激素,一定程度上能抑制本体发育,可同样对身体也会造成相当大的伤害,况且你的男□官不具有X功能,对你的将来会有负面影响。”老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似觉得这理由还不足以动摇我,那医生甚至还搬出了其他的理由。“这么跟你说吧,其实你的情况并不罕见,这几年本院就接受几个相同的病例患者,且都有成功进行矫正手术,对了,就隔壁病房有另外一名两性畸形患者,后天就要进行手术了,他也同样是女性两性畸形,他本人主动要求选择作为女性生活,前天已经签署了□官摘除的手术同意书,这项手术是她所有手术中最为关键的,手术也是由本院最好的整形外科大夫进行,相信手术后用不了多久他便可以以女人的身份融入社会生活。”
  
  那医生说完后盯着我眼睛,透过那层厚重的镜片下,我明显看出他在期盼我能说点什么。
  
  可惜令他失望了,我只朝所有人摆了摆手,顺带打了个呵欠才淡淡的问道:“那啥时候能马上注射那啥激素?我想尽快出院,这医院鸟不生蛋的,快闷死我了。”
  
  见我无动于衷,医生似乎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又确认似的问了我好几遍,我都给予他同一个回答,他这才极大的失望,一连叹了好几口气,拉挎着一张老脸,负起的拿起挂在病床上的患者入院记录表翻开,纸张被他翻得“哗啦哗啦”作响。
  
  几个随行的大夫一见苗头不对,立马也跟着围到我旁边,全都苦口婆心的劝解,之后就连妈也参与到说服工作中,一群人在病房内对我进行激烈的狂轰乱炸,一直到嘴都干了舌都燥了也没能把我打动,只能摇头叹气失望离去。
  
  我妈张了好几次嘴想说我,可又硬生生的憋住,只能对着我叹气哀怨肚子里骂我傻骂我疯的份。
  其实对于那医生给我讲其他患者的故事,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动容的地方,那人是自己选择了今后的性别,他能接受从爷们儿变娘们,可不代表我也能接受。
  
  对于自己的选择,我向来一贯是坚持到底的原则。
  
  晚上扒拉吃了几口饭就开始闷头睡觉,打定主意后啥也不想,倒难得的一夜无梦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发现桌上放着小笼包跟豆浆,还都是温的,妈留了纸条说是要到菜市买菜,先回租的房子煲了鸡汤再给我送过来。
  
  拿了个包子正准备吃呢,忽然这时候几个面挺生的护士开门进来,都带着口罩,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此时我手里抓了个包子,瞧见我后那护士也跟我看她似的愣在原地。
  
  “诶,你怎么还在吃呢?不跟你说过手术前不能吃的么,快放下。”这护士年纪不大,可一过来就把我手里还未来得及吃的包子没收了,连同豆浆都没给留下。
  
  不就是打个针么?至于那么紧张?我心里直犯嘀咕,可嘴里却没敢说,这两小护士看样子横得很,一开嘴准能把人喷死,据我多年观察的经验还是少惹为妙,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屁股,否则待会她多往屁股多扎两针可不是闹着玩的。
  
  “护士小姐,你们这办事效率还挺快的啊,昨天才跟你们医生说的,今天就能打针了?”我还以为那医生还得烦我几天劝我做手术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妥协了。
  
  “别说话,把鞋给脱了躺到这边来。”其中一个护士白了我一眼,虽然隔着口罩,但我依旧感觉出她满脸不屑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我烦,又指了指她前面的救护推车。
  
  躺上去之后两人开始推着我往走廊尽头走,我纳闷的问另一个护士:“护士小姐,这还需要进手术室弄,不是直接在病房就行了么?整那么麻烦啊?”
  
  “你以为什么事都那么简单啊,这得按医用程序来做,好了,小黄,你再确认一次病人信息。”
  
  “606病房的患者,姓尤的男性,没错,今动手术的就是他了。”说完这两人已经推开手术室的门,把我推至中间的手术台,又小心翼翼的将我挪了位置。两小护士走后,我才看见手术室内还有四五个人。
  
  里边跟电影演的一样,手术台旁站着一穿手术袍,带着口罩和眼镜以及两白手套的大夫,一瞧见我就首先旁边的那护士。“先给患者上麻醉。”
  
  刚说完就觉得自己手挨扎了一针,起初还觉得意识清醒,还记得应该要问怎么打个激素药剂还得跑这边,可渐渐的眼皮就睁不开了,越发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眼皮忍不住打架,最后眯成一条缝,隐约隔着手术台开启的几盏白灯,刺眼的灯光下看见那医生手里抓着把寒光逼人的手术刀渐渐向我靠近。
  
  我脑子蹦出一部电影“死神来了”
  
  “确认过信息没有?”医生在进行最后一次信息核对。
  
  “龙天是吧,没错,是他,喏,这是他家人的手术同意书。”带口罩的护士翻开一文件夹,瞄了我一眼才回答医生。
  
  龙天??老子明明是尤天啊?
  
  “唔,医……我不是”因为麻醉的关系,我嘴巴直打哆嗦,一句话也能拆成几个单词,人越是着急就越是讲不清楚。
  
  这他妈的狸猫换太子,不不不!应该是阴差阳错移花接木桃僵李代——他妈的弄错人了!!!!
  
  “好,把刀给我,先把中间过多增生的sheng殖器摘除,准备好镊子,防止出现失血过多情况随时缝合结扎,注意心电图心率反应,血压跟呼吸反应……”似是没管我心里的呐喊,又似乎对于患者在临动手术前的焦躁情绪习以为常,那医生依旧平静的进行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而我在闭眼的一瞬间只死死的记得那几个如雷轰顶的字。“sheng殖器摘除”,就好像现在全身的血液涌到头顶,脑充血似的又瞪大眼。
  
  想要从手术台上蹦起来。对着这群人狂飚脏话。
  
  当眼皮无可奈何的闭上,感觉到冰冷的金属正贴近我的身体,正从我的身上剥夺走什么的那一刻,我眼角无法抑制的流下酸涩的泪水。
  
  我多么想逃走,多么想当是一场梦,可现在躺在这冷冰冰的手术台任人宰割却只能心里狂喊:“你们这群傻×弄错手术对象了!老子是尤天不是龙天他大爷的!”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药物过敏了,原因是我一直头疼,所以偶一直吃含有阿司匹林的止痛药。结果谁知道偶体质对这个过敏,潜伏期一个星期后忽然药物过敏。。。华丽丽的去医院鸟,非常悲催,浑身跟猪头一样,哮喘外加心率不正常。浑身过敏水肿,真真是悲剧的人生啊~~~呜呜,明天开始恢复更新,一天一更或者两更,只多不断,除非又病倒。呸呸呸,没事俺咒自己干嘛。o(╯□╰)o




☆、第十五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佛家曾有一句禅语“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无相为体相用无穷”,起初不明白那句里行间的意思,可从低谷绝壁走一轮后,才觉得这人生最他妈的痛苦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经不起打击?
  
  从手术室推出来的那一刻,我尚且有几分清醒的意识,只是不愿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现实而已,麻醉的成分只让我睁不开眼,却没让我脑中枢神经也彻底麻痹。
  
  手术后的当天晚上我就醒了,醒来以后一句话也不讲,就跟当初到医院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妈在一旁看也不敢吱声,生怕一不小心又给刺激到咱。
  
  第三天的时候,爸从长沙那边连夜飞回来看我,同我妈一样,他也没敢多吭一声,若是平时依照他的脾气早就应该揪着我领子对我口沫横飞,嘴里大骂我个“小兔崽子”了,如今却死憋着闷头陪我妈坐在一旁照顾我。
  
  这件事属医疗事故,院方后来派人来专门致歉过,礼也送了,红包也给了,可见我闭着眼不出声,跟挺尸似的躺在床上,原本还嘈杂的病房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中,气氛刹那跌入极寒地带,大家只能面面相觑。
  
  大家都以为我是打击大了接受不了,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最后居然连院长都出动了,院长是个六十几岁上下的老头,长得不算慈眉善目,倒像是房地产开发商的那种大老板,顶着个啤酒肚跟地中海的头,道歉的时候却还算得上诚恳。
  
  废话屁话是讲了一大堆,洋洋洒洒得有万把字吧,听来听去也就是围绕着一件事,让双方私下和平解决,千万别把事情闹大,院方这边会做出最大的妥协跟赔偿。
  
  对于这起手术事故爸妈倒是没多大激动的情绪,我想那大概是因为他们原本就是支持我做矫正手术的,如今阴差阳错致使我做成了手术,他们因为瞒着我二十年带来的愧疚却因为这起可笑的医疗事故减轻不少。
  
  那院长的话我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隐约听见他说了院方会承担我之后的全部手术费用以及康复期间的费用,另外还会再赔偿一笔现金。
  
  但这些都是不是重点,在他口沫横飞天女散花的一个多小时里,我只紧紧抓住了一个点————女人!
  
  他讲的内容里边没有一句不是围绕着我性别问题,原本手术后我就一直刻意回避的现实一而再再而三被这老头放在台面上讲,等同手术后刚结痂的伤疤又给人残忍的撕开。
  
  所有人都没发现,在这老头讲话的时候,我藏在被子里的手指一直紧紧抠着床沿,努力让自己不会跳起来掐死他。
  
  但士可忍孰不可忍,就在我心里倒数着最后三秒,只差那么三秒的时间我就打算跳起来给这聒噪的老头一拳的时候,有个人比我动作要快,几乎同时所有人发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啪!”
  与此同时我脸上一阵剧烈的疼痛,生生挨了某人的一个耳光,来人力道不小,打得我耳朵跟脸颊几乎发麻,耳边嗡嗡”作响差点没耳鸣。
  
  “我操你大爷的,你小样的就那么点能耐,不就做个矫正手术么,不就打今儿起变成女的了?你就打算从此以后当个傻子木头不讲话?还打算憋死你爹妈跟着一起受罪?!好啊好,那干脆我今天就一巴掌打死你个操蛋的东西!”
  
  来人极度的彪悍,犹如刚出海的生猛海鲜,夹风带雨的气势,喷了我一脸的唾沫星子,唬得我是一怔一怔的,一脸的呆鹅像。
  
  估摸着整间病房的医生护士包括咱爸妈都给这忽然冒出来的某号人物给震慑住了,皆只能做瞪大眼憋足气不说话的份,准确来说是不敢出声。
  
  脸上又被“啪啪”的赏了几个耳光,左右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疼,估计这会儿自己也成猪头了。
  被人的一手揪着领子,一边挨着嘴巴子。
  
  原本手术失败后我心情就一直处于最低点,现如今又被人无端的打了耳光,胸口一阵气血翻滚,觉得不止老天爷,就连遇见的每个人都成心要跟我作对似的,脸上神情定然是极度扭曲狰狞的状态。
  
  我草你个大爷的,马拉个巴子,管你今天是谁,我跟你拼了!
  
  心中暗自发狠,一手扣紧来人的手,正打算来个一招制敌,鲤鱼打滚的招式,没想到抬头看到那人的一瞬间脱口而出的居然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上次在医院天台见过一次后,这女人便无时无刻不让我老挂念着,这种挂念倒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动了春心,即使现在动春心也晚了,这身子已经……
  
  有种人叫你见了一次就再也忘不了,尤其是一闭上眼睛我就老能想到她一身的红,红得比血还要鲜艳三分,简直要渗入四肢百骸那种。
  
  “哼,看来这人倒还没傻,还认得出是我。”她咧着红唇笑睨了我一眼,此刻风情万种,别有一番韵味。
  
  “舞翩翩”她淡淡的报出一个名字。
  
  点点头,我说道:“唔,的确是个妖娆的名字,就跟蝴蝶一样翩翩飞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想飞哪儿采蜜就到哪去,实在是高人一等。”
  
  “嗤,你这小嘴倒挺甜的啊,方才一副死鱼样,要死不活的看得人来气,现在倒还好些了。”
  她放开一直揪着的领子,口气有些恶意的嘲讽。
  
  脸一垮,我也跟着冷笑。“这事放你身上你未必能想得开。”我所受过的罪又岂是她所明白的,接二连三的打击,就算是金刚也未必能经得起现实的打击。
  
  “怎么?就那么讨厌做女人?”她凑近了一点,整个人压下来,我鼻间能闻见一阵香甜诱人的气息自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足以诱惑一个成年男性。
  
  “……”拧着眉,我实在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但又忽然惊觉她是不是靠我太近了,她今天换了一身宝蓝色的长裙,前边领子露出小半截的香肩,那肌肤是光滑雪腻,不知比起上等绸缎如何?
  
  “想不通还是没想过又或者是不…敢…想?觉得做女人很可耻,觉得被人上很羞愧?哼,狗屁!你压根连想都不敢想,就在这边寻死觅活折磨人,倒不如当初一把从上边踢下去,省得今天让我一见着你就上火。”
  
  在我耳边轻声密语一阵,又忽然双手往前一推,将我狠狠压在床上,就连那漂亮的眉毛也横成两条八字线。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好像胸腔有千百人在敲锣打鼓,鸣声一直从心脏到达头顶,浑身簌簌的抖了起来,却又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全新的情愫在控制身体。
  
  病房里的气氛说不出的奇怪,十几号人包括医生护士、咱爸妈都还在旁边,我跟舞翩翩却完全将这些人自动屏蔽抛到脑后。
  
  一直到有人重重咳嗽了好几声,咳嗽一阵阵不停,在如此场合里却突兀得很,这人戏也演得太假了,咳嗽哪有人咳成那样的。
  
  但也让我跟舞翩翩回顾过来,我才注意到爸妈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眼神既是惊愕又有些怀疑。
  
  几个女护士扭过一边脸,似是不太好意思,眼神却又偶尔忍不住瞟过我这边。
  
  我跟舞翩翩彼此对了个眼神,见她倒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而我在发现两人的姿势后才又惊又羞的扭着身子,想要跳下床。
  
  原来她两膝分开跪在我床铺上,中间压着我下半身,姿势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引人遐想到某个地方去。
  
  “你能不能先起来,别压着我!”烧着一张红脸,大热天一头的汗,却怎么也无法从她上边抽身。
  
  她是成心不让我走的!
  
  把我又重重的压了回去,手指分别扣着我两边的肩膀,她身子压下来,头凑在我脖子里,在我脑充血整个人害臊得快爆炸的时候,才听见她在我耳边说的话。
  
  故意压低了声音,充满蛊惑的意味。“你以为你这样能干什么事?我告诉你,即使你在医院不吃不喝坐着等死也没人理你,现在这些医生只想尽快把事情解决,如今要他们拿多少钱对方都只有乐意的份,可若是你一拖再拖,也不可能再变成男人,因你本来就不是个男人,等他们对你厌烦抛弃的时候,别说钱,你连个屁也甭想得到。”
  
  她的声音带着讥讽的笑,好像要我好自为之。
  
  我惊诧的瞪大眼,她抬起头,果然嘴角略微扬起,又继续低声说:“如今你就两个选择,一是拿钱治疗,今后做个女人爱怎么折腾都行,又或者是继续横下去,最后半个钢镚也没有还要全家老小被院方轰出去。”
  
  说完这话,舞翩翩迅速的从我身上起来,等我恢复自由的时候看见她已经退到一边墙角下,从口袋摸出一包烟,叼了一根在嘴里,手里拿着打火机正准备点,却被对面的护士拦下。
  
  “小姐,这是医院,不允许抽烟。”护士可没怕她。
  
  “不好意思,我气糊涂一时忘记了。”舞翩翩笑着说,却又把烟轻轻的放回口袋中。
  
  估计没得抽烟赶到些许索然,舞翩翩背一旦沾着冰凉的墙就放松下来,眯着眼轻抿这唇,好似刚睡醒惺中又带着些颓靡。
  
  我从床上坐起身,右手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颊,又看见她正好低头,卷得漂亮浓密的头发垂到她胸前,后边露出一大截雪白的颈子。
  
  漂亮的女人不管到哪儿都有男人在看,她也不例外,病房内几个医生目光就没从她身上下来过,火辣的也好,有颜色的也罢,各式各样的,即使单纯欣赏,但脑子里也已经在她身上蹂躏过一番了。 
  
  可这样的经验却是大部分女人学不来的,也没办法胜任。
  
  做女人真能如此简单就把男人掌控于鼓掌之间?原本我本不应该相信这个,可看到舞翩翩,又忽然想起徐莉莉不就成功的把我玩弄在掌心么?
  
  想到这,为此感觉胸口忽然一窒,莫名的疼跟伤蔓延开来。
  
  “不就是做个女的么,我就不信我就没法活下去!”坐在床上,狠狠的砸着被褥,我哑着嗓子用力吼出最后一句,让所有人不可思议的同时抬头看向我,又悲喜交加的,也有愧疚欣慰的,更有终于松了一口气的。
  
  总之他们是觉得麻烦终于甩掉了。
  
  而于我来说则是做了一个不得了的大决定,祸从口出,想要反悔却也来不及了,此时说过的话就相当泼出去的水,只能重新打一盆全新的也别指望水能重跑回来。
  
  看见爸妈跟院方的人激动的握手,见那些医生护士恨不得马上离开我病房,我眼中只瞧见舞翩翩在医生走后踱着步子悠然的走近窗边,趁着病房没其人就我跟她,拿出方才放回的烟,点火抽了一口,才回过头,鼻子仍冒着烟,嘴里跟着吐出几个烟圈,睨了我一眼。
  
  遂不冷不热的说道:“放心,等你变成了女人,你就能知道当女人的快乐要比男人多出很多很多!到时候你再也不需要抱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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