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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婚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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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资公司当高层,高衡做事是外派作风,但骨子里却是极传统的中国人,打算先立业再成家。在很久之前,岑曦就听他讲过自己的人生规划,因此这些年来,她并未催促过高衡。她也不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相比于婚姻,她更享受这种谈着自由的恋爱又有伴侣可以依靠的日子。
然而高衡的求婚比她想象中要来的得。岑曦很记得那个晚上,他忽然提出要随她回家吃饭,她没有多想就答应了。结果当晚饭后,他竟然当着父母的面向她求婚,她既惊喜又错愕,还真下了非君不嫁的决心了。
后来岑曦才知道,高衡已经跟一个年轻貌美的调香师鬼混已久。那调香师确实是个尤物,她肤白腿长,身材凹凸有致,人柔美娇嫩得像水蜜桃一样,一颦一笑或许就能惹得男人失了心魂。
高衡把这事藏得很好,而岑曦对他又是百分百的信任,若非是那女人找上门来,她想她根本不会知道。
电话那头久久未有声音,钱小薇自知失言,语气倒放缓了很多:“曦曦,你还在吗?”
岑曦倏地回神,她装作没事,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在开罗给你买了一条围巾,很漂亮的,明晚带过去。”
钱小薇说“好”,她耳尖,听见那头似乎传来关门声响,于是就问,“萧勉回来了?”
“嗯。”岑曦说,“刚回。”
“这么晚才回来……”钱小薇低声叽咕,接着叮嘱女儿,“明晚一定要把他带过来吃饭。”
待岑曦挂了电话,萧勉才走进客厅,坐到面对的沙发问她:“你妈?”
“是啊。”大抵是看到她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萧勉便猜到她正跟母亲通电话,“明晚有空吗?一起回家吃饭吧。”
萧勉“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说:“明晚我接你下班?”
岑曦说:“不用太早过来。”
萧勉点头答应,但第二天下午,他还是早早地前往岑曦办公楼下等待。平时岑曦自己开车上班,他前来接送的次数并不多,然而公司里总有人能把他认出来,刚到下班时间,她的微信一下一下地震动着,不少同事向她汇报——你老公在等你!
从落地窗朝下看,岑曦隐约看见萧勉的车。从高处俯瞰,那车子缩得很小,像个火柴盒一样。道路上的路人和车辆往来匆匆,而他却静静地停在路旁,不焦躁,也不催促,只是固执而耐心地等待着她。她不自觉露出微笑,胡乱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之后就提着手袋离开办公室。
钱小薇虽然不待见萧勉,但他来家里吃饭,她还是为他准备了他爱吃的菜。
在厨房里,岑曦帮忙削土豆皮,钱小薇就告诉她:“萧勉喜欢吃糖醋里脊,他上次吃了很多,你平时可以给他做做。”
“哦。”岑曦敷衍地应声。
“平时家里都不开伙的对吧?就知道工,哪有当老婆的样子!”钱小薇又忍不住数落她。
岑曦把削好的土豆抛进水池里,如实回答:“他很少回家吃饭的。”
钱小薇问:“那你有没有叫他回家吃饭?”
岑曦沉默。
钱小薇无奈地摇头:“你跟曼曼都不让我省心啊。你妹妹是小孩子心性,把人缠得紧,一丁点小事就闹得天翻地覆,是个大麻烦。而你呢,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就知道维持一下夫妻的样子,是个更大的麻烦。”
岑曦有点恍惚,差点就削到了自己的手,她干脆将刀子放下,倚着料理台听着母亲的训话。
家里的两个男人在客厅里聊天,钱小薇不想让萧勉听见,故意压低了音量:“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萧勉根本就不上心,或许说,没有像当初跟高衡谈恋爱时那么上心。我真不懂你是怎样想的,你要是还不能走过来,就不应该跟萧勉结婚,现在这婚不该结也结了,还是你一意孤行的,那你就该好好地跟他过日子,听见没有!”
岑曦仍是沉默。跟高衡分手以后,她发现自己对感情的认知已经处于一个很茫然的阶段,她虽有喜有乐,但始终未能像旧时那样,全身心地爱一个人。
正因受过伤害,再爱就会变得有所保留,岑曦对萧勉正是如此。其实她也不想敞开心扉,但她心房的门似乎被敲坏了,再打开恐怕要先修补完好才行。
看见女儿盯着地面发呆,钱小薇忍不住敲她的额头:“不就是被个男人绊倒而已吗?重新站起来有什么难的!赶紧给我振作起来,我跟你爸都等着抱外孙呢!”
岑曦又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母亲赶出了厨房。她的思绪乱糟糟,满脑子都是母亲最后那句话。说实话,她真没想过孩子的问题,虽然结了婚,但却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从此改写。如今她学做别人的妻子已经学得很抓狂,要是再学怎么当一位母亲,她想自己肯定会疯掉的。
为了招呼女婿,钱小薇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不过她对萧勉依旧是冷冰冰的。席间只有岑父给他夹菜,他客气地道谢,之后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菜。
岑曦时不时瞄向他,还好几次被他逮着,她也不闪躲。结果父亲打趣她:“怎么盯着小勉看,人家脸上沾米粒了吗?”
被点名的萧勉给岑曦夹了块鸡,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又给钱小薇夹了一块:“妈,您也吃。”
钱小薇瞧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鸡肉吃完,她才开口:“这周周六有个饭宴,我跟你爸临时有事不能去,你们小两口替我们去吧。”
岑曦刚想发问,结果被母亲的一记眼神挡了回去,改而对萧勉说:“你有空吗?”
萧勉说:“有。”
话音刚落,钱小薇就说:“那就这样决定吧,回头我把请帖给你们,你们可不要爽约。”
拿到请帖的时候,岑曦才知道为什么母亲特意派她跟萧勉出席。这是她家一位亲戚的弥月宴,她看完以后递给萧勉,萧勉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问:“要不要给孩子买点什么?”
岑曦对此没有什么经验,出发前一晚,他们便到商场闲逛。
走在母婴区,全是粉粉嫩嫩的婴儿用品,那些小小的衣物鞋子可爱得不得了,岑曦爱不释手,在货架前挑选了很久也抉择不了。当她终于把两盒粉红色的套装放进购物车,萧勉问她:“你确定是女孩子吗?”
“噢……”岑曦摸了摸头发,“好像是个男孩子。”
为了不让她继续纠结,萧勉率先把旁边一套粉蓝色的套装拿走,放进购物车以后,他说:“走吧,去别的区看看。”
他推着购物车,岑曦跟在他身后,不多时,他放慢了脚步,两人便肩并肩地走着。她转头:“你喜欢小孩子吗?”
“还行。”萧勉回答。
“那你喜欢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岑曦又问。
这回萧勉没有回答,他望向岑曦,步伐也停了下来。
岑曦也跟着停住脚步,她斟酌着怎么开口,结果听见他说:“你有计划?”
初时还不能反应过来,当岑曦领悟到他的意思时,脸似乎烫了些许:“还没有,只是聊聊而已。”
得到她的回答,萧勉继续前行:“是你妈给你压力了吗?”
“也算不上,”岑曦想了想,坦白地告诉他,“不过我妈确实挺着急的。”
萧勉说:“看得出来。”
没走几步,萧勉又说:“今晚努力一下?”
岑曦低下头,好半晌才应声:“好。”
萧勉勾起唇角,语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
岑曦困惑地问:“什么表情。”
“视死如归的表情。”他说。
第九章
第九章
萧勉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对于出席饭宴这种事,他向来可免则免。岑曦也猜到他不喜欢这种场合,走进酒店之前,她特地跟他交代:“我家亲戚都可以……热情,待会要是他们跟你说什么你不爱听的话,那你当作听不见就好。”
萧勉很淡定:“我应付得来。”
说完,他便动作娴熟地牵着她的手,与她一同进场。
场内一片喧闹,宾客络绎不绝,岑曦还在人群间张望时,有把女声已经高声喊道:“表姐,这里!”
隐约地,岑曦认出了钱栩的声音,还没搜索到那熟悉的身影,对方已经从他们后方窜了过来。他本想敲她的肩膀,结果没碰到她的衣服,手腕就被人重重地扣住。
岑曦回头,只见萧勉脸无表情地扣住自己表弟的手,而钱栩的五官有点扭曲,似乎正忍着痛。她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衣服,轻声说:“放手放手,他跟我闹着玩的。”
闻言,萧勉便松了手。
钱栩甩了甩手腕,讪讪地唤他:“表姐夫。”
萧勉这才把人认出,岑曦低声告诉他:“我表弟。”
“我知道。”萧勉还很精准地报出他的名字,“钱栩。”
钱栩狗腿地赞美:“表姐夫,你的记忆力真好!”
萧勉没有表示,他只跟岑曦说:“你们聊,我过去签到。”
待萧勉走远,钱栩才跟自家表姐抱怨:“我觉得你老公肯定是故意的,这是很赤果果的报复啊!”
他们结婚的时候,以钱栩为首的一众表、堂兄妹,在萧勉前来接新娘那阵子都没少折腾萧勉。当时大家都不知道这男人的到底是怎样厉害的角色,后来知晓了才觉得后怕。岑曦对他们深表同情,同时也要赠他们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当然,萧勉也不可能真的跟他们计较,她很善良地为自家丈夫辩解:“你家表姐夫绝对不是故意的,他肯定以为你想袭击我,所以才出手的。”
钱栩大喊:“我不信!”
岑曦笑眯眯地说:“不信你问问他。”
钱栩自然没有胆子发问,当萧勉朝他们走来时,他很识相地站远一点。
岑曦别开脸偷笑,萧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钱栩,问:“说我坏话了?”
“你猜。”岑曦说。
萧勉从来不猜这种无聊的问题,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说:“我们进去吧。”
场内人多,他干脆搂过岑曦的腰,护着她不受推撞。走进宴会大厅,岑曦才发现到场的亲戚很多,有些她也理不清辈分,反倒是他们,几乎都能把她认出来。
由于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她跟萧勉的婚宴没有把亲戚请全,有些人总听说她结婚了,还没有见过萧勉,因而大家都纷纷过来攀谈,还好奇地打探着萧勉的状况。
面对着众人那好奇的目光,萧勉神色如常,偶尔有人跟他说话,他也会礼貌地回应。他板起脸的时候冷冰冰的,不过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渐渐地,大家开始抛开顾忌,追问他一些很八卦的问题。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着话,岑曦有点招架不住,最终还是萧勉震住了场子。他平时话少,其实却是一个健谈的人,不一会儿就跟大家打成一片。
有亲戚问他们什么时候也请弥月宴,萧勉却把问题丢了给她:“这得问问我老婆的意思。”
此话一出,那几个同辈的兄弟姐妹自然起哄,大家的目光有点赤…裸,害得岑曦不太好意思。她在暗处掐了萧勉一把,耳语道:“你够了!”
萧勉的眼角微微挑起,他鲜少露出这般不正经的表情:“我怎么了?”
他的表情很无辜,但语气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岑曦正想嗔他,钱栩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又来捣乱:“表姐又跟表姐夫说什么悄悄话?该不是讨论那啥那啥吧……”
岑曦真想把他毒哑!
看她一脸窘迫,萧勉自然替她解围:“孩子被抱出来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这小宝贝的乳名叫豚豚,是个胖嘟嘟的小家伙,岑曦看了他,心一下子就软化了。他的小脸蛋红红的,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结果他就扁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萧勉也凑了过去,当岑曦又想碰孩子的脸颊时,他适时阻止:“好了,他要被你弄醒了。”
岑曦不听劝告,结果还真的把孩子弄哭了。长辈们一哄而上,她跟萧勉被挤到一旁,看着他们忙碌,又帮不上忙。
趁着萧勉不注意,钱栩把岑曦拉到角落,一脸好奇地问:“怎么是你跟表姐夫来的?”
岑曦耸了耸肩:“我妈指明要我俩来的。”
钱栩嘿嘿地笑起来:“我还以为表姐夫不会出席这种场合。”
岑曦说:“他能不来吗?见了我妈,他跟耗子见了猫没两样。”
“没想到啊没想到!”钱栩自个儿乐着。
岑曦无聊地玩着指甲,而他忽然正色道:“对了,你跟衡哥怎样了?”
“我婚都结了,还能怎样?”岑曦淡淡地说。
钱栩斟酌了一下,说:“听说前些天你们才一起出差。”
岑曦说:“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钱栩摸了摸后脑勺,有点难以启齿:“没有,就是听见你们的是非。”
钱栩所任职的公司跟cooing有业务联系,听到些是非也是正常事。岑曦早就不在意这些闲言闲语,她连眼皮也没动,只说:“让他们说去。”
“你不担心表姐夫介意吗?”钱栩很好奇,“他也没抱怨过吗?”
“你觉得他会吗?反正他还是那样子,没提起更加没抱怨。”岑曦倒是想看看他介意的样子,这男人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她很少看见他动怒的样子。
“你当心把人家惹毛了。”钱栩好心提醒,“我看表姐夫那种男人,要么不发作,要是发作,你肯定遭殃。”
岑曦不知道萧勉会不会发作,她知道他今晚似乎很高兴,饭宴开席后,亲戚们向他敬酒,他来者不拒,饭宴结束时,他已经喝得微醺。
他身上散着淡淡的酒气,并不难闻,岑曦本想搀扶他,结果他却走得笔直,连半点醉态都没有。
即使不是醉得厉害,萧勉也没法开车,岑曦把他感到副驾上,俯身替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他主动接替她的动作:“我自己来。”
那声音很清明,但眼神却不同于以前,岑曦也不太确定萧勉到底有没有喝醉,不过他要自己系安全带,她便由着他自己来。
大概是不习惯系副座驾的安全带,萧勉试了两次才成功系上,岑曦担心他难受,于是问他:“想吐吗?要不歇一会再回去?”
萧勉动了动脖子,同时伸手扯开了领结:“开车吧。”
这是萧勉第一次搭乘岑曦开的车。岑曦开车很稳,他几乎没有感受到颠簸的感觉,侧过头看向她,她的唇微微抿着,眼睛专注地直视前往,貌似没有察觉他的目光。
直至碰上红灯,停下车的岑曦才转头:“有这么好看吗?”
原来她知道。萧勉舒展眉心,轻轻吐出一个字:“有。”
岑曦微笑:“你今天心情很好。”
“嗯。”他说,“你的亲戚很……有趣。”
到家已经接近凌晨,站在门口,岑曦还奋力地从包里翻找着钥匙,在前身后的萧勉已经把门打开。
屋里黑漆漆的,岑曦把灯打开,忽来的光线让他们都眯起了眼睛。前方有个台阶,萧勉一下没留意,不小心就踏到了脚。
听见那声闷响,岑曦转身扶他,这回他由着她搀扶,回到卧室,他便拉着她一起倒在了松软的大床。
两人在床铺上弹了两下,岑曦被他紧紧地抱住,始终紧贴着他。这男人刚才还好端端的,不过一阵子又换了一副模样,她伸出手指戳他的脸颊:“你到底醉了还是没醉?”
“没有。”萧勉果断回答。
这答案从他口里说出,似乎没有半点说服力。岑曦想发笑,想起来他又不放手,最终只能开口要求:“别箍着我,我帮你拿衣服,你去洗澡不好?”
萧勉不为所动,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一副要入睡的模样。
岑曦自然不让他睡,她晃着他,又提议:“不洗澡的话,我帮你放水泡澡好不好?”
搁在腰间的手似乎松开几分,岑曦这才从他怀里钻出来。刚才贴得近,她觉得自己的衣服也沾上了酒气,她试着连带萧勉一同拉起来:“别躺床上了,到沙发坐着吧。”
不知道萧勉听见没有,他就是赖在床上,任她怎么摇晃也没有用。
平时萧勉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别说衣领,就连头发也理得一丝不苟的,跟眼下的醉态简直大相径庭。若非担心他秋后算账,岑曦真想拍下来,留着以后笑话他也好。
岑曦在衣帽间与浴室之间来回走动,给他准备好浴袍,她便扭了一条热毛巾出来,好让他醒醒酒气,不然等下他站不稳,她可没力气把一个大男人拽起来。
那毛巾有点烫,贴到萧勉脸上时,岑曦明显感觉到他抖了一下,之后想伸手拂开。她低喊一声:“别动!”
也就在他醉酒的时候,岑曦才敢这样对他大呼小叫的,结果他还真的乖乖停住动作,任由她替他擦脸。她将他当成小孩子一样摆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又戳他的脸:“别老盯着我,盯得我心慌。”
萧勉仍是看着她:“你不做亏心事,用不着心慌。”
听了这话,岑曦又觉得这男人是清醒的。往他身旁挪了一下,她说:“萧勉,你说的话怎么老是那么难懂呢?”
萧勉瞌上眼皮,岑曦以为他不会回答,半晌以后他又懒洋洋地说:“不难懂,只是你不想懂而已。”
岑曦被噎住,她咬了咬唇,之后又一次拉他起来:“热水应该放得差不多了,进去泡着吧。”
萧勉闭着眼睛,似乎没听见她的话,他横着躺在床上,岑曦不能不管他:“诶,快进去,我还没洗呢!”
他一动不动,只说了两个字:“头晕。”
“走不了吗?”岑曦说,“我扶你进去?”
萧勉这才睁开眼睛,虽没有说话,但岑曦知道那是答应的意思。
刚才忘记把排气扇打开,浴缸里放着热水,整个浴室都腾着一层整齐,白茫茫的。岑曦按了开关,“呼”地几下,白雾就被吸去,她试了试水温,把一切打点好就想出去,不料一转身,腰就被人勾住。
待岑曦反应过来,萧勉已经将她放置在盥洗台的台面上,用身体阻隔了她的去路。那华贵的大理石冷冰冰的,她瑟缩了一下,还来得及发话,他便伸手过来,娴熟地挑开她的衣扣。
那几颗纽扣是珍珠做的,圆滚滚的,很难拿捏,有时候她也要解上老半天。而萧勉的动作又稳又准,那颗小珠被他掂在指间,听话得很,他垂着眼,把衣扣全部解开后才说:“一起?”
第十章
第十章
虽是询问,但岑曦并没有选择的余地,,而萧勉也不会给她说不的机会。她的上衣完全敞开,露出里头的黑色内衣,当他的手往下探,她不自觉收拢双脚,可惜他卡在中间,结果变成夹紧了他的腰,看上去就像她迫不及待一样。
衣物逐件落地,萧勉将她抱进浴缸,随后自己也躺了下去。浴缸很大,两个人一起浸浴也不会拥挤,不过萧勉抱着她,他们的身体就紧挨着。
浴缸里的水很烫,岑曦被蒸得昏昏沉沉的,她靠着萧勉,眼皮不自觉地瞌上了。
水波一圈一圈地散开,不多时便趋于静止。萧勉也没什么动作,他正闭目养神,在岑曦的身体逐点逐点下滑时,他才抬臂,眼疾手快地将人捞起来。
被人护在怀里,岑曦安心得很,睡意渐浓,她泡着泡着就睡着了。萧勉没有叫她,不过他在自己身上涂涂抹抹、洗洗碰碰的,还是被弄醒。她由着萧勉摆弄,从浴缸里到床铺上,几乎没有睁过眼。
由于只裹着一层浴巾,岑曦觉得凉飕飕的,但很快,她又变得燥热,因为一具滚烫的身体覆了过来。
这一觉岑曦睡得极不安稳,导致翌日醒来有种彻夜未眠的错觉。另一半床已经空了,她翻了个身,不着寸丝的身体贴在余温褪尽的床单上,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在床上多躺片刻,岑曦才拥着丝被坐起来。靠在床头的软包上,她目光涣散地环顾着凌乱的卧室,几个小时前的片段逐点逐点地浮现眼前。
那时正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岑曦虽然迷糊,但也能感受到萧勉带来的冲击。他没有要求她配合,甚至还由着她入睡,然而他总有办法让她叫喊、让她颤…栗、让她臣服。这男人平时波澜不惊的,疯狂起来却有点骇人,那凶猛的架势,还真有种把人吃拆入腹的狠劲。
屋里静悄悄的,岑曦以为萧勉出了门,于是披上睡袍进浴室洗漱。站在镜子前,她仰起脖子,伸手摸了摸那片红肿,忍不住低骂:“这混蛋!”
或许是萧勉的个人癖好,他总爱咬她的耳垂和啃她的脖子,而这两样都是岑曦最怕的。每当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着自己的耳垂,她便会不可自控地轻抖,至于后者,则要她费劲地遮掩痕迹,但越是遮掩,却越是欲盖弥彰。
岑曦一边刷着牙,一边思索着待会穿那件高领毛衣比较合适,视线扫过垃圾桶,无意地发现垃圾桶旁边有小块的塑料包装。定眼一看,她便认出是什么东西,原来萧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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