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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桥[金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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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抬手,颤抖着声音文秀清也说了一声“嗨。”
属于女孩子那种很奇妙的第六感在告诉着文秀清,霍莲煾并不讨厌她,在那些不讨厌中还附带着某种淡淡的好感,就像是妈妈告诉她的“秀清,那个男孩子看你的目光不寻常。”
鉴于这点,文秀清第一次主动的朝着一个男孩子靠近。
压下紧张的情绪,从书包里拿出她昨夜编的竹蜻蜓,他们第二次在广场上见面时他从一大堆草编制品中挑走的就是她现在手中拿着的竹蜻蜓。
现在躺在文秀清手掌上的竹蜻蜓看起来栩栩如生,手掌朝着他,说:“这个是我昨晚编的,送你,我就只会这个。”
那只摊在手掌心的竹蜻蜓迟迟没有被接走,文秀清心里着急极了,是不是她编得不够漂亮?
可那真是的是她编得最漂亮的一只竹蜻蜓了。
一急,声音就抖,语言组织也不利索:“霍……霍莲煾,我送你这个……没有别的意思,我就只想和你表达我的感谢,如果……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想我和我妈妈……对了,我妈妈说……我妈妈说无论如何都得和你表达一下感谢,霍……”
迟迟没有被接走的竹蜻蜓,还有一脸淡漠的人让文秀清的眼眶集满了泪水,就差没有掉落下来了。
最终,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只能选择透过泪光去看他。
应该是这副模样吧?就是这样的一副模样使得霍莲煾总是想不由自主的想拉眼前的女孩一把,想让她一直保持着现在纯粹的模样。
伸手,拿走了躺在文秀清手掌上的竹蜻蜓,在她的一脸期盼下说出“很漂亮。”
躺在手掌心上许久的竹蜻蜓终于被他拿走了,文秀清在心里大大的松下了一口气,她的直觉、妈妈的直觉没有欺骗她。
那一口气松下了之后文秀清为自己刚刚眼泪来得那么快而感到丢脸,自从认识霍莲煾之后她她的眼泪来得特别容易,特别是在霍莲煾面前。
揉了揉脸文秀清把泪水揉散。
这时,文秀清想起了妈妈让她说的很重要的话还没有说。
“霍莲煾,我妈妈说房子的事情她会想办法,如果到最后真的没有办法的话,她会努力筹钱……”
还没有等文秀清说完就听到来自于霍莲煾的那句“文秀清,我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文秀清心里一愣,霍莲煾的话让她有点听不明白,于是她问他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霍莲煾的语速放得很慢,生怕她听不清楚似的,一字一句说出:
“文秀清,你听清楚了,我和康桥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离开机场时文秀清还浑浑噩噩的,霍莲煾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和她说再见,那一个瞬间文秀清感觉到从霍莲煾口中说出的“文秀清,再见”包含这某种特殊的意义。
就宛如,他在和她做最后的道别。
坐上公车,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当泪水掉落下来的那一刻,文秀清明白了一件事情,拿起手机,文秀清给自己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妈妈,我喜欢上了霍莲煾。”
同一时间,康桥躺在树下的草地上透过树叶缝隙去天空,看着那些凝固在天空中的云彩从纯白色变成米白色,再从米白色变成淡黄色。
手机闹钟响起,五点了,霍莲煾是五点半的航班,这个时间点霍莲煾应该已经办理好登机手续了,慢吞吞站了起来,离开。
慢吞吞的朝着校门口走,随着时间一点点临近五点半康桥的脚步越来越快。
电子门上的大屏幕上正在显示着大门外的场景,接她回家的车停在正中央位置,目光一直往后面推移,康桥看到了停在不显眼地方的几辆计程车。
康桥没有和以前一样从正门离开而是来到了后门,低着头从后门离开直接打开停在路边一辆计程车车门,说了一句“到机场。”
在计程车往着机场路上行驶时康桥每隔五分钟就和司机说能不能把车开快一点,司机被她问烦了问她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往机场。
“我男朋友。”话说到这里康桥忽然间一愣,一愣之后继续说:“我男朋友要到纽约去了。”
这是康桥第一次用男朋友这个词汇称呼霍莲煾,第一句“男朋友”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而第二句“男朋友”语气稔熟,也有着淡淡的甜蜜和酸涩。
就像是找到了很不错的说话对象一样,康桥继续说着:“昨晚,我们本来好好的,可他说了一些让我很生气的话,然后……”
“然后呢?”司机问她。
很自然的说出:“然后我就不让他吻我了,他这一走就要一年,这一年里他一定会为这个耿耿于怀。”
“我得让他吻到我。”
计程车司机因为她的话转过头来看她,于是她提醒他先生你得看前面,计程车司机嘴里说着“好,好。”转过头去了,接下来,他的车速让康桥很满意。
下了计程车康桥发疯的往着机场入口冲。
站在电子显示屏前,看到电子显示屏上注明前往纽约的航班已经在二十分钟前从斯里巴加湾市机场起飞时脚一软,身体往下矮。
在康桥以为她会在众目睽睽下出了个大洋相时有双手拽住了她,她没有跌坐在地上去。
近在咫尺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转过身头搁在他肩膀上,手捶打着他的肩部,这个混蛋,他昨天晚上说了让她很讨厌的话。
一名机场主管走在最前面,阿耀走在机场主管后面,霍莲煾第三,康桥走在最后,一行人来到了注明旅客止步的那块区域,停在那个房间门口,机场主管打开房间门,霍莲煾把五点半飞纽约的航班改成了八点飞华盛顿的航班。
贴在门板上她昂起脸,瞅着她,问他:如果我没有出现呢?
“那就再改,一直改到你出现为止。”他瞅着她,回答。
然后,他们再也没有说话,他们从彼此的眼眸底下看到各自的模样,就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踮起脚尖,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的奉献昨晚没有让他吻到的唇,如果问康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话,那么这一刻大约是最为重要的答案了,让他,吻到她的唇。他的手伸进她衣服时她没有抗拒,她允许了他的为所欲为。在他撩起她裙摆时她在解他的牛仔裤纽扣,纯白色的衬衫还穿在她身上,百褶裙连同衬裙被他推至腰间,滚着蕾丝边的小裤被他测到膝盖弯那块,手指在那里试探了几下之后挤入,到达她身体最深处时他们也只不过进入这个房间才短短几分钟而已,几次狠狠的撞击之后膝盖处薄薄的那一层掉落在她的脚腕处,解脱了鞋,薄薄的那一层从她的还穿着袜子的脚尖滑落,低声在他耳边说,莲煾,把我放到桌上去。等到康桥看着的那些散落一地的文件时后知后觉中才意识到她有多么的大胆,反撑在桌面上的双手,往后仰的身躯,被汗水浸透一直在晃动的头发,半眯着的眼睛,胸前白花花的不停跳跃着的两团,乃至在他最后冲刺阶段从她喉咙口溢出带着哭腔的莲煾,他最后的那几下大力贯穿使得她的一颗心都跳到了喉咙口,有种她也许会坏掉的感觉,就是那种感觉使得她一边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身体往后挪移,刚刚一移动又被他强行拉回,然后又开始承受着他更加凶狠的刺入,到达最深处时所有的哭泣变成了断断续续的那声:莲煾——
这会,一张发烫的脸去找寻他,他此时此刻正在用无比懊悔的表情看着她大腿外侧所留下来的手印,最后冲刺阶段他拽住了她的腿,孜孜不倦的延续着那个最为原始的动作,手去触摸他汗淋淋的鬓角,叫了一声莲煾。
他抬起眼睛瞅她,她冲着他笑。
把房间的一切收拾好,他们依偎在沙发上,从这里的窗户看过去,机场大厅已经一派灯火通明。
夜已经来临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就处于一万米高空上。
脸搁在他心上那块位置,说:从六点到晚上八点是属于康桥和霍莲煾的作弊时间,莲煾我这样说你懂吗?
“嗯。”他淡淡的应答一句。
“一切按照我们昨晚约定的那样,莲煾你说好不好?”
“好。”
时间来到七点整,再过十分钟他们就要离开这个房间了,目光从窗外拉回,落在霍莲煾旅行包上,那是设计感很强的双肩包,用来放平板电脑游戏机手机证件这类的东西,双肩包右边的那个纽扣并没拉好,没有拉好的一角露出了游戏机,除了游戏机还有……
还有一只绿色的草编蜻蜓。
那只绿色蜻蜓就和康桥第一次在霍小樊房间看到的一样,栩栩如生,充满着生命力,在康桥来带机场时她看到文秀清了。
那时康桥坐在计程车上,文秀清坐在公车上,在那处红绿灯处,载着康桥的计程车和载着文秀清的公交车擦肩而过。
她看到她了,而她没有看到她。
霍莲煾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会对人好的人。
目光从绿蜻蜓离开,调整好情绪,唤了一声莲煾。
“嗯。”他的手懒懒触着她的鬓发。
“莲煾,如果有一天你对别的女孩动心了,记得告诉我。”
那一刻,康桥觉得她那话说着挺洒脱的,可事实是那样吗?不,事实上她心里的某一个角落里充斥着小小的希翼。
莲煾,快开口和我说话,说我刚刚说的话特别的傻,说你其实已经对一位姑娘动心了,那是一个大眼睛姑娘。
到那时她肯定装模作样的问他:莲煾我能知道那位那大眼睛姑娘的名字吗?
接下来呢?接下来还没有等她的话完全说清楚他就来堵住她的唇。
把她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才用甜蜜的声音告诉她“那个大眼睛姑娘有一个臭毛病,就是她瞪着别人看的时候让人尤为的不舒服,你现在猜到答案了吗?”
到那时,她会一遍遍亲吻着他的脸庞,每亲一下就说“我知道了”,每亲一下就说“我知道了”,直到他露出嫌弃的表情警告她:
嘿嘿,注意你的口水。
可,很遗憾,没有她说盼望的那些。
沉默了许久。
“好。”他回答出。
半个钟头之后,在他的两位黑人随从的护送下,霍莲煾低着头头也不回。
而她依然站在原地,抬手康桥朝着霍莲煾的背影挥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康桥这才把手收回来,这一刻怎么看都像霍莲煾才是提出需要一年时间冷静思考的那个人。
离开机场时夜色苍茫。
当明天太阳升起时,他们天各一方,他在北半球她在南半球。
☆、第94章 (2005…2006)
二零零六跨年夜,康桥正在沙滩上观看新年露天音乐会,这是斯里巴加湾市的品牌节目,金属乐器、人气组合、免费的啤酒、星光海滩是音乐会永恒的主题。
和康桥一起参加音乐会的还有她的几位同学,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类型的音乐节,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很大原因是霍小樊去了新加坡。
三天前,霍小樊坐上霍正楷的私人飞机,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新加坡,终于,变成妈妈所希望的那样。
在霍小樊离开之后康桥去祭拜了自己的母亲,絮絮叨叨的她和妈妈说了很多很多的话,那些话都是围绕着霍小樊转的,最后,她告诉了妈妈那个把她心里快要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秘密:妈妈我爱上霍莲煾了。
霍莲煾,霍莲煾。
一切远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来得艰难,要拥有多么大的毅力才能按住那双拼命想给他打电话的手,甚至于在脑子里无时无刻的充斥着“我不和他说话,我就只听他的那句‘喂’”、“即使没有那句‘喂’哪怕倾听他的呼吸也好”这类的想法。
在脑子里一次次充斥着这样的想法时,心里又在不停纠结于此时此刻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在拼命的压制住想要给她打电话的念头。
莲煾,你想好了吗?思念是不是也让你备受煎熬,在那些煎熬中你是不是看清楚了一些的事情。
是不是来年夏天,在你妈妈的花园里,在漫天星光下,你要一遍遍亲吻着我嘴唇,一遍遍告诉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和你做那样的约定了,我要疯了。”
其实,这是我的心里话。
你呢?
心里的那句“你呢”和新年最后的倒计时同步。
震耳欲聋的“一”当中,海湾上空荡起了盛大烟火,美得让让惊心动魄,很多情侣在最后的倒计时中接吻,那些紧紧粘在一起的头颅让康桥看得泪流满面。
霍莲煾,霍莲煾。
当那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康桥面前时,她贪婪的盯着他,嘴里喃喃的,发疯般的,入魔般的念着:
“在黑暗森林里行走了很久的孩子完成了第一千次虔诚的祈祷之后,骑着马的年轻骑士从天而降,他用手中的宝剑划开了重重的霾和昼,光从宝剑划开的裂口中渗透了出来。”
念着,重复的念着……
直到她的嘴唇被堵在,长驱直入的舌尖疯狂卷住她的舌尖,她也不示弱回卷,紧紧缠住,啃、咬、逗弄、还击、妥协,感觉到疼痛,感觉到属于从口腔溢出的腥味才敢去相信。
此时此刻,他真的站在她的面前。
康桥想,她会不会被他吻到窒息而死,那一刻她真的是那样想的,在大片大片由于窒息所产生的黑暗中他终于放开了她。
倒退一步,去看他。
真的是他,真的是霍莲煾。
霍莲煾怎么会在这里?!
霍莲煾现在不是和他的朋友到加勒比海区去新年旅行吗?应该出现在加勒比海区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睛是相信了,可心还不相信。
小心翼翼去触摸他的脸,小心翼翼的唤:莲煾。
在她嘴里唤着那句莲煾时她的眼眶里聚满了泪光,听到他应答出那声“嗯”时她已经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边哭着一边责怪着他,骂他是不守信用的人,骂他破坏他们之间的约定。
直到他再次吻住她的嘴唇。
那个吻可真长,在漫天烟花下宛如天荒地老一般。
他在她耳边哄着她呵着她:别哭别哭,木头你别哭别哭。
嘴巴可真笨,不知道为什么康桥这个晚上的泪水特别多,一拨掉完又来了一拨,直到——
他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溢出:“我要疯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她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叹气:“如果不出现在这里的话,我想我会疯掉。”
呵——
“莲煾。”她傻傻的开口。
“嘘。”他示意她安静:“这次,你得听我的,我们再玩一次作弊。”
她承认,他的出现让她方寸大乱,让他脑子里一片晕乎乎的,导致于她傻傻的,呆呆的看着他,他用漂亮的眼睛瞅着她,用美好的嗓音问着她“要和我一起玩吗?”
要的要的,自然要的,傻傻点头。
他冲着她笑,也只不过是几个月时间。
她觉得他更漂亮了,漂亮得让她的喉咙发涩发干,那种干涩仿佛波及到她的唇瓣,于是她用舌尖润了润唇瓣,然后惹来他低低的咒骂,在咒骂中他的手触了触她脸颊:傻不溜秋的。
他看似在努力的调整呼吸。
调整完呼吸之后他一本正经和她说:“这次我要掌握游戏主导权。”
点头。
“这次游戏时间为三十六个小时,在接下来的三十六个小时里,对于我的任何决定你无权干涉。”
意识到这话听起来她会吃大亏的样子,敛着眉头。
于是他恶狠狠凶她:“康桥,我可是为了你从纽约飞加勒比,再从加勒比飞到这里,为了这一刻我可是饶了大半个地球。”
为了这一刻我可是饶了大半个地球,这听起来美极了。
咧嘴,冲着他笑。
他抬起的手腕,说:“现在游戏时间开始。”
游戏时间开始了吗?所以三十六个小时开始在倒计时了吗,心就这样的躁动了起来,宛如蚂蚁在搬家一样,能力很小可又想要得很多,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算:要他像谁的男友一样去给她排队买东西,要他像谁的男友一样背着她看音乐会,要他像谁的男友一样……
“嘿嘿。”他拽住她的马尾辫:“你好像忘了,游戏主导权是去我,去哪里要做什么都得听我的。”
对哦。
于是她乖乖闭上嘴,乖乖的在他示意下把手给到他手掌里。
霍莲煾要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打电话回家说她今晚和明晚要和同学玩通宵,电话拿在手上康桥就是不敢打。
他敲了一下她头壳,然后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哄来了证人,被霍莲煾迷住的女孩给吴姨打电话,就这样康桥和那女孩一唱一和的让吴姨相信她临时决定和她朋友过这个新年假期。
在漫天的烟花下她昂起头问他接下来呢?他眼里所传达的已经昭然若揭,接下来他们去了药店和超市,海湾到处都是那种提供男女玩乐的便利酒店,他拉着她的手往距离超市最近的便利酒店走去,在电梯处他们就吻上了,他们避开电梯摄像在角落纠缠着,这一晚她真的特别大胆,她甚至于手打开他牛仔裤拉链去试探他硬了没有,试探到的结果使得她格格的笑了起来,打开日式公寓房间,一到玄关处他就进入了她,她如此强烈的感觉到属于他在她里面所缔造出来的侵略性,那种侵略性带有着很强的男孩要转变成为男人初期征兆,而他不在为他所增长增大的尺寸而遮遮掩掩了,相反,他更像是战场上急于证明自己的勇士一样,在狠狠撞击几次之后趴在她耳畔“你的小姑娘还受得了吗?”她也拿出那种泼辣姑娘的劲头“放马过来吧混蛋。”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说话,他们用最为原始的方式在表达着属于恋人的那种思念。
房间是正正方方的,四片墙采用很多很多个四方格子组成,四方格子糊着米白色宣纸,地铺是长方形的,地席和被套是蓝色苏格兰方格,被他解散的头发四处散落,她半侧着的脸埋在枕头上,目光毫无聚焦落在有米白色宣纸衬托出来的那些橘黄色光线上,他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她背上,手穿过被单握住她的胸有一下没一下逗弄着,他们彼此身上还有汗水留下来的那种油腻,按照莲煾少爷的习惯昨晚就去洗澡,可这会他没有动,康桥瞧着瞧着忽然笑了起来,他问她在笑什么,她回答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笑什么?
其实,康桥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她想那是由心生出来的笑容,那种笑容亮亮的,刺刺的,暖暖的,他和此时此刻正贴在她背上的男孩呵,见证了彼此之间最为隐秘的成长,达到了最最亲密无间的关系,他们刚刚小小的谈论了一下他的……咧开嘴,笑出了声音来。
“笑什么?”“不知道?”“都笑成这样了还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二零零六年的新年夜晚,在那个四四方方的房间里,他们一遍遍重复着诸如此类无聊的话,他们的衣服一直安静的搁在一边,一搁就是一整夜,两具不着片缕的身体躲在方格被单下,属于潜藏在年轻身体里的荷尔蒙总是一触即发,这一晚他要了她三次,最后他们双双躺在浴缸里,窗外有逐渐泛白的天光,这一日的天光让康桥恍然觉得也许下一秒就天荒地老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那句话就要脱口而出了,最终还是不敢,不敢问莲煾二十七岁的你还会饶了大半个地球来见我吗?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那一刻,康桥心里是悲伤的,因为她有多清楚自己,就像是外婆说的那样我们家康桥是那种死脑筋的人,霍莲煾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童年时代的la,一惦记就很多很多年。
再一夜来临时,康桥和霍莲煾躺在游艇甲板上听着海潮声,这一天,他们租了小型的游艇,游艇一直往南边方向开。
他们远离海岸远离陆地,和他们度过作弊时间的还有海风、海浪、有时时刻刻打算偷走他们香肠的海鸟。
在那个不太大的空间里他们度过很多个亲密时刻,嗯,莲煾少爷还帮她扎头发呢,他为她扎头发自然不是致敬那些银幕情人。
那时她在给他烤鱼,他说她得把头发扎起来防止她的头发粘在看起来香喷喷的鱼身上。
他抱着胳膊在一边催她快点烤鱼球赛就要开始了,催完之后又埋怨她为什么不把头发扎起来,那时康桥很想一脚把他踹到海里去,她的发圈更早之前就被他丢到海里去了,这位有一个癖好做的时候非得解开她头发,那时他把她哄到了窗户那块,一边吻着她一边从她衣服里抽出胸衣,抽出胸衣之后就是发圈。
康桥可不能把霍莲煾踹带海里去,她不会开游艇,于是在她给他发了无数次眼刀之后他乖乖的说:我来给你扎头发吧。
最终他用一个装饰花取代她的发圈,笨手笨脚帮她扎完头发之后他也不看球赛了,就在那里瞅着她,然后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木头,要不要我给你画一张像。”
霍莲煾身上有属于母亲遗传给他的艺术天赋,他七岁画的画现在还留在斯里巴加湾市皇室馆藏里。
就这样康桥乖乖的按照霍莲煾所要求的姿势坐在临海所在。
临近尾声时他说木头你唇色不够红,于是他来到她面前,含住她的嘴唇,两片嘴唇被他狠狠的吸吮在口中,直到她的嘴唇发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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