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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桥[金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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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康桥板着脸:“霍莲煾,你要是再一次惹我伤心的话,你即使跳海一百次也没有用。”
他安静的看着她。
她顿脚:霍莲煾,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他朝着她笑。
半个小时之后,还是在那片码头上,霍莲煾已经换掉了湿衣服,他们呆在她的车上,绵长的吻过后,霍莲煾开始告诉康桥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都是因为文秀清妈妈在深夜打到他手机上的那通电话。
那段最近在斯里巴加湾闹得沸沸扬扬的凶杀案发生过程是这样的:刑满获释的文爸爸还延续着之前恶习,酗酒赌博,最终输疯了的他把主意打到他们所居住的房子上,那天下午醉醺醺的文爸爸逼问文秀清拿出房契,文秀清和文爸爸解释房子不是他们的,文爸爸在酒精的作祟下打了文秀清,而这一幕被文妈妈看到了,在争执中文妈妈处于自我保护意识拿起了刀,等到文妈妈理智回来之后,发现自己丈夫一身的血,而自己的女儿蜷缩在一边瞪大着眼睛,于是,文妈妈分别打了三个电话,一个打到医院,一个打到警察局,一个打到了美国。
而被母亲劝返往房间的文秀清半路折回,在亲眼目睹自己母亲拿着刀往自己父亲身上连砍七刀的文秀清患上了短暂了语言障碍症。
在霍莲煾的描述中,当文秀清看到他时才“哇”的大哭了起来,也是从那天起她才愿意开口说话,即使是这样那个下午发生的事情还时不时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听完霍莲煾的话康桥脸趴在车窗上,盯着海面瞅着,小会时间过去他唇触了触她鬓发:怎么不说话了?
然后康桥说话了,她问霍莲煾如果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中不涉及文秀清他还会放下所有的一切来到这里吗。
霍莲煾选择用沉默来回应,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什么都不说的人频频亲吻着她的头发,她也懒得去避开,十一点半左右时间康桥说我得回家了。
他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他的脸埋在她肩窝里,低语,声线低沉:不要生气,木头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现在很怕你生气。
康桥很怕霍莲煾用那样的声音和她说话,那样的声音总是让她的心容易变软变弱。
装模作样的挣扎了几下,于是他的声音如释重负了起来,唇拼命的啃咬着她的唇,最终她闭上眼睛,让他的舌尖卷住她的舌尖。第二次康桥把霍莲煾伸进她衣服里的手拿开,莲煾少爷自然不乐意一边找寻突破口一边说着他今晚可是为了她喝了不少的海水,他呵着她木头就摸我保证除了摸什么都不干,他的声音很是可怜兮兮的,于是在半推半就中她让他的头伸进衬衫里,她今天穿的是他最钟爱的大衬衫。小会时间过去,车厢里传出两股气喘吁吁的声音,“让我进去,嗯?”“休想。”“我保证,这次一定,嗯?”“你真的想吗?”“要我再一次跳到海里去吗?”“不用跳到海里去,你只要打一个电话定机票就可以了,今晚的航班,我保证你要几次都没有问题。”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得把每当到这种时候就谈条件的臭毛病给我改掉。”“我不改,我就是不改,我就喜欢在这种时候和你谈条件。”“不改的话我把你丢到海里去。”她吃吃笑着:“那还等什么?现在马上把我扔到海里去。”
叹息,无奈,声音带着满满的缱绻:“不,怎么舍得,永远都舍不得。”“不舍得怎么行,我就喜欢在这样的时候和你谈条件,上瘾了。”
他再次叹气,叹着气,一声声的唤着木头,木头……最后的最后,他说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从文秀清的房间可以看到码头上发生的一切,从霍莲煾离开她的房间之后她就来到窗前,明知道这样不对,可一双脚还是不停使唤的移到窗前去,她的脚定在窗前,眼睛看着在码头上的那对男女,看着他为她跳到海里去,看着他和她在车厢里接吻,看着他把头伸到她的大衬衫底下。
站在窗前的这段时间里,有无数次文秀清和自己说:快离开这里,现在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妈妈的命运,如果你继续为这些事情伤神的话,那么你就太对不起和你相依为命的妈妈了。
文秀清知道妈妈是为了保护她才杀的人,自从爸爸回来之后,文秀清感觉到每天自己都活在厄运当中。
那个缺席了她整个童年时代的男人的行为就像是街头上的恶棍,有数次文秀清曾经在夜里偷偷的哭泣着,想必妈妈把这些看在眼里了。
她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刻纠结这件事情呢?而且,她也没有立场,霍莲煾从来就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甚至于连给她任何想象的空间也没有。
文秀清曾经问过霍莲煾为什么要帮她。
“其实我也不明白,我就单纯的想要帮助你而已,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帮助和别的事情联想在一起。”他如是回答。
所以,她又有什么立场,指甲陷入她的大腿处,生疼生疼,那种疼痛提醒着文秀清快离开这里,码头上的那对男女不是你应该关注的范围。
可,脚宛如生根一般的,这个时候文秀清真的很恨自己,很讨厌自己,讨厌到生出了一种很疯狂的念头。
这个念头让她心里开始兴奋了起来,然后她拿出几天前从医生口袋掉落出来,被她无意捡到的不锈钢钢笔,拆开钢笔,找出最为尖锐的那一端,狠狠朝着自己的腿上扎下去,随着那一个举动,腿好像有些的松动了,可好像还不够,再扎下去……
六月十三号,孙丽华案进入了司法程序,一些法律界资深人士一致表示对孙丽华案看好,他们相信孙丽华最终会因为正当防卫而不会被定罪,但介于防卫手法太过于血腥而所造成影响恶劣而获刑两到三年。
随着孙丽华案进入司法程序,以及法律界权威人士的预测康桥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下霍莲煾可以安心的回到美国去了。
昨晚,霍莲煾也通过电话和康桥交代了他已经订好今天下午回美国的机票,电话里霍莲煾的声音听着有些的疲惫。
下午,四点钟左右时间,康桥的手机响起,来自于霍莲煾的电话。
五点半,康桥见到了霍莲煾,他们的见面地点为机场的咖啡座,整个咖啡厅就只有他和她,咖啡厅外面挂上着暂停营业牌子,介于他和她的身份尴尬,这样的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几分钟之后,霍莲煾的话让康桥那口咖啡几乎套喷出口了。
放下杯子,康桥听到自己几乎扭曲的声音问出:“霍莲煾,你再说一次。”
于是霍莲煾把之前的话原封不动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安静的看着她。
那一刻,康桥几乎无法把面前的霍莲煾和前天晚上在码头上为自己穿上鞋子的霍莲煾联想在了一起,那个晚上的霍莲煾是多么的温柔啊,而现在的霍莲煾……
现在的霍莲煾乍看起来有着几分霍正楷的寡情。
康桥摇着头,嘴里喃喃说着:不,不,我不许……
霍莲煾怎么能把文秀清带到美国去呢?霍莲煾和文秀清什么也不算?霍莲煾和康桥才是一对。
不是吗?
咖啡座的密封设计很有音效感,他的嗓音又低又沉,很好听,如果在这样的空间里那个声音用来说情话的话那该有多好。
可很遗憾,不是,那个声音带着不容驳斥的坚定:“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就只是负责把文秀清带到美国去接受心理治疗让她远离这个环境,等她妈妈官司结束她会回来,我可以和你保证她在美国治疗期间我不会和她有任何的接触……”
“不,我不相信你。”康桥冷冷说着。
她没有一双能望见千里的眼睛,她不想让自己整天陷入怀疑着怀疑那的可怜兮兮状态,那样,她的人生就太悲惨了。
霍莲煾把一份病例推到康桥面前,淡淡说着:“这是文秀清的病例,里面有医生提出的建议,我也是三个小时之前才决定采纳医生的建议。”
即使现在文秀清还没有到美国,她心里已经很害怕了,康桥得承认,那个叫做文秀清的女孩面前是有点不自信,那女孩就像是一张纯白色的纸。
推开那份病例,康桥问霍莲煾:文秀清现在在机场里吗?
霍莲煾的航班定在七点,他把从五点半直飞纽约的航班改成了七点飞洛杉矶的航班,现在五点四十五分。
片刻之后的,霍莲煾点头,拽在康桥手里的包就这样朝着霍莲煾头上拍上去:霍莲煾,我们完了。
怕他还听不清楚,康桥一字一句:“霍莲煾,你给我好好听着,我们!玩!完!了!”
☆、第97章 (2005…2006)
面对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康桥一字一句:“霍莲煾,你给我好好听着,我们!玩!完!了!”
咖啡厅的门紧锁着,康桥怎么也打不开,康桥拼命用手袋拍打着咖啡厅的门,咖啡厅的门纹风不动。
打累了,没有了力气了,康桥背靠在咖啡厅门上,冷冷的看着站在她面前霍莲煾,直到霍莲煾双手遮挡住她的眼睛。
“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我就当做没有听到,我已经订了七月五号回文莱的机票,你数一下,还没有到一个月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木头,我十八岁了,我可以给你买成人电影票了,很棒,对吧?”
康桥紧紧的闭着嘴。
“不要生气,我答应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助文秀清,你就把我帮助文秀清的这件事情当成是我以霍家名义做的慈善,好吗?”
康桥没有应答,片刻又听到霍莲煾的那句“嗯?”这个时刻康桥才想起原来自己已经二十一岁了。
她已经长成了二十一岁的大姑娘了,此时此刻,在她的手袋里就有着男孩子强行塞给她的电话号。
那位叫做什么来着?对了,他说他叫着嘉荣,叶嘉荣,香港男孩,叶嘉荣就读的学校就在她学校的附近,他宣称对她一见钟情,他天天放学在她学校对面的餐厅蹲点,就为能远远的见她一面,此时此刻康桥细细想起来,叶嘉荣开的车不错,而且叶嘉荣念的学校和斯里巴加湾女中齐名,可见家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如果和他交往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烦心事。
也许,现在她需要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把那只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下来,看着霍莲煾缓缓说着:“你真的想带文秀清到美国去吗?”
他伸手想触她的脸被避开。
紧紧盯着霍莲煾:“那也不是不可以,但在你离开之前你得打一通电话给你爸爸,你要把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告诉他之后你得和他表达想和我在一起的意愿,现在,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康桥的话成功的让霍莲煾眉头敛起,不仅眉头敛起,而且眼底下的那种反感也不加掩饰。
咬着牙,康桥继续说着:“霍莲煾,在我的手袋里有一张男孩子给我的手机号,他叫叶嘉荣,他说他很喜欢我,据说他家世也不错,他说话也很有礼貌,我觉得他会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我……”
“所以?”霍莲煾抢过她的话:“你是想表达如果我没有打那通电话还带着文秀清到美国去的话,你会考虑去接受他?”
“是的。”
霍莲煾浅浅的笑了起来,食指搁在她额头上:“我的姐姐,你好像很怕我忘了你有一个妈妈叫做倪海棠这样的一件事情,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在瞬间倒胃口,给我五分钟时间考虑对吧?不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我现在没有给我爸爸打任何电话的兴致,文秀清我会按照计划带到美国去,而你最好乖乖的,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你最好不要做出类似于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任何一位异性约会这样会惹我不高兴的事情,如果你做出此类事情的话,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这话可不是随便和你说说的。”
背靠在咖啡馆的那处阴影处,散落的头发乱七八糟覆盖在康桥的脸上,灰色的平底鞋东一只西一只躺在地板上,不远处是她的手袋,距离她最近的是她那桃红色的胸衣,他强行把她带到这里,此时此刻康桥的唇上还残留血的腥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他的吻宛如狂风暴雨一样的,她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此时此刻,属于她胸前的柔软所在还有着他大力捏搓所带来的胀痛,吻也吻了,摸了摸了,他这才带着他惯用的类似于在哄小宠物般的语气在她耳边呵着“再过一个月我们就可以见面了,你不是让我好好的想一想吗?我可是有听你的话,然后得出的结果我好像对你越来越着迷了,这世界上比你可爱的,比你听话的,身材比你好的女孩多的是,你说为什么我就单单对你着迷呢?”
“乖乖的在这里等我,我回来给你带你喜欢的礼物。”
然后,他就这样走了。
有人打开咖啡馆门,那是咖啡馆的店长,那位店长似乎给她的状态吓了一大跳,频频说着对不起,说完对不起之后他问她需不需要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不用了。”润了润唇瓣,艰难说出:“你能暂时回避一下吗?”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让康桥较为庆幸的是霍莲煾就只弄坏她校服的一颗纽扣,拿着向店长要来的针线康桥把纽扣缝好。
缝好纽扣之后康桥离开咖啡馆,此时时间为六点二十五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死心的缘故,康桥拔腿就往着一个地方跑,她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看到飞机和机场接壤的通道,她还向一位旅客借来望远镜。
六点三十分,透过望远近康桥看到霍莲煾和文秀清,在机场工作人员的护送下,数十人组成一个小集团,文秀清走在中间,她身边跟着几位穿制服的医护人员,霍莲煾和他两位随处走在最后面,临进机舱时霍莲煾站停了下来,他站在那里脸往着康桥这边。
拿着望远镜的手缓缓垂落,康桥觉得自己的行为怎么想都很可笑,总是不死心,就是都不死心。
现在好了,该死心了吧?
走出机场康桥给叶嘉荣打了电话,他们约好周日见面,约好地点之后他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问你真的是康桥吗?
得到确定之后从电话彼端传来的声音把康桥吓了一跳,慌忙把手机拿开,叶嘉荣的欢呼声透过手机扬声器继续传播着。
挂断电话之后,康桥的手机再次响起,看了来电号码之后康桥走到一边,想了想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这次把电话打到她手机的是远在澳洲的周颂安。
周颂安是三月去的澳洲,离开时康桥去机场送他,那天在机场他和她说的话有些的意味深长“我得让自己变得更好。”
当时,康桥假装听不明白他的话,她朝着他笑,她和他说周颂安你现在已经够好了。
的确,周颂安已经好到让康桥有点望尘莫及了,好到让康桥觉得周颂安一定要遇到真正喜欢他的女孩他也真正喜欢的女孩,那样的幸福才是人世间真正完美的幸福。
到了澳洲之后周颂安维持在差不多十天时间给康桥打一通电话,大多的时间里康桥都拒听他的电话。
只是,这会儿,她特别需要听到周颂安的声音,于是,康桥靠在墙上一边听着周颂安的声音一边呆望着被机场顶棚分裂成两块的天空。
絮絮叨叨的周颂安说了半个多小时,在差不多挂断电话时他说“我猜木头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对吧?”
“没有。”她应答着:“我只是有点想妈妈了,我也想外婆了。”
周日下午,康桥坐在她和叶嘉荣约定的餐厅位置上,她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钟头。
康桥和叶嘉荣约定的时间为三点,现在三点半,也就是说叶嘉荣已经迟到了半个钟头。
两点时间康桥才和叶嘉荣通过电话,在电话里叶嘉荣告诉康桥他已经正在前往公寓楼下拿车的路上了,他还一再和康桥保证她一打开餐厅门就会看到他。
三点四十分,康桥接到叶嘉荣从警署打来的电话,叶嘉荣用无比沮丧的声音告诉康桥他遇到大麻烦。
叶嘉荣曾经在某个公共场合发表一些关于他个人对于宗教问题的看法,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那番话会导致他惹上几位自称情报局的人,而且这几个人还是那种可以直接跳出文莱政府所管辖的范围执行侦察任务,现在这些人正在调查他近几年来前往的所在地点。
较为麻烦的是去年叶嘉荣去了一趟阿富汗,介于好奇他和阿富汗当地的武。装分子聊了几句,而且这些人现在手中握有他当时和那几位武装分子的合影照片。
挂断电话之后康桥有种无力感。
霍莲煾说过,他碰过的杯子谁碰过了谁倒霉。
这天,康桥在那家餐厅坐到了天黑,离开餐厅之前康桥给霍莲煾发了一条短信,发完短信之后康桥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
次日康桥放学时发现她身边赫然多了两名女保全,这两位女保全对靠近康桥的异性虎视眈眈。
关于平添多出来的两位女保全,姚管家拿着康桥昨晚丢失不见的包告诉她这是一位见义勇为人士把包送回家,这位见义勇为人士还绘声绘色的给姚管家说起他昨天在街头看到的一幕,嗯,在这位热心人士的描绘中她是那为在路上忽然遭遇到几位马来人抢劫的弱势女子。
说完之后姚管家语气带着心疼的和康桥说:“康桥,霍先生一直强调,你和莲煾、小樊一样是霍家的一份子,以后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讲出来。”
老人家善意的话让康桥欲哭无泪。
再过几天之后,康桥听到叶嘉荣退学回港的消息,而叶嘉荣的退学消息更好像坐实了康桥背后有神秘男友的传闻,传闻中她的这位神秘男友实力强大,任何敢打她主意的人将会受到报复。
这样一来,之前若干的几位和康桥表达对她有好感的男孩子一下子对她敬而远之。
再一个周六来临时,那个上午,在儿童乐园,康桥弄丢了霍小樊,那天人很多,意大利花车经过他们面前时,坐在车上的表演人员频频往两边丢各种各样的小玩偶。
“姐姐,我也想要。”霍小樊和康桥说。
于是,康桥展开手去追花车,等她拿着好不容易接到的玩偶侧过脸去寻找时,发现霍小樊不见了,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位身高和霍小樊差不多的孩子,那个孩子在看着她。
那一刻康桥觉得诡异极了,那种感觉宛如冥冥之中带着很强烈的暗示意味。
小樊,霍小樊,康桥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心,喃喃说着。
回过神来之后康桥嘴里拼命喊着霍小樊的名字,她的喊声引来了霍小樊的保姆,康桥的两位女保全也来了。
儿童乐园人山人海的,她所眼及之处都没有霍小樊,眼睛越过一张一张的面孔,最终在拨开遮挡在她面前的两个人身影时,康桥找到了她熟悉的身影。
圆形的喷泉边,一半脸在笑一半脸在哭的小丑低着头把彩色糖果放到站在他面前的孩子手上。
那个孩子一脸虔诚的仰望着小丑,那个孩子就是她的小樊。
手里还握着抢到的小玩偶,康桥一步步往着霍小樊走去,走到他跟前,在他侧过脸来看她时手上的玩偶狠狠往着他脸上砸去。
在把玩偶砸到霍小樊的脸上时康桥泪流满面着,她和他说:霍小樊,你就能不能乖一点,姐姐已经很累了。
离开儿童乐园时霍小樊手里还拽着小丑给他的彩虹糖果。
繁星闪烁的夜,康桥和霍小樊躺在花园的吊床上,她的吊床大一点,他的吊床小一点。
下午发生的事情让霍小樊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从儿童乐园回来之后就一直粘着她,康桥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两张吊床就间隔几十公分距离,那小小的手掌第n次握住她的手,在她想要再次狠狠甩开时,那个声音软软糯糯的“姐姐,我保证,我以后会很乖。”
那句话之后,康桥的手去反握住那只小小的手。
“姐姐,今天小丑叔叔给我的彩虹糖果我只吃掉一颗,其余的我放在姐姐喜欢的抽屉里,小丑叔叔说彩虹糖他轻易不送人,所以我觉得那肯定是好东西,好东西要给姐姐。”
咧开嘴,笑,霍小樊小朋友真的很好骗,那个小丑兜里一大兜都是彩虹糖。
夜空,有漫天繁星,不知道为什么康桥总是觉得今晚挂在天空的星星比起任何时候都来得亮来得大,大到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天空中掉落下来似的。
康桥呆呆的看着,看着,然后,那个声音很突兀的响起来——
“流星!”
心里一抖,下意识间康桥手盖在霍小樊的脸上,幼年时的康桥最喜欢抬头仰望星空,每当有流星经过时外婆都会捂住她的脸。
在老家,流星被认为是不吉利的东西,长大之后康桥明白了,每一刻流星划过天际所代表的是一颗星石的消失。
那些一到夜晚就闪闪发光的石头,已经在天空盘踞了数千年数万年甚至数亿年光阴。
霍小樊的声音从她手掌里渗透了出来:姐姐,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今晚这般漂亮的流星。
“姐姐,今天下午的事情你不要生气,就当我在和你玩捉迷藏。”
“姐姐,要是我以后不在了,你不要慌张,也不要哭,我在哪里好好的躲着呢,你只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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