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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有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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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瑜不为所动,依旧在卖力地抽自己的手,语气冰冷无波,“你放开我!你求我也没用,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沈小姐,我给你跪下了!”妇人扑通一声直接跪到了地上,“你去求求叶医生的父母吧,让他们放我儿子一条命吧。我老婆子就算倾家荡产也会赔偿你们的损失的……”
她这么一跪,在车厢里当即引起了轰动。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
“先看看再说。”
“卧槽,真热闹啊!”
乘客们议论纷纷,看起了热闹。还有人掏出手机在拍照和录视频。
“赔偿损失?”沈君瑜冷冷一笑,“人都没了怎么赔?你能让初阳活过来吗?”
她再次重复道:“你跪我也没用,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沈君瑜连这个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却已经找了自己好多次了。先是孜孜不倦地给她打电话。让她找叶家人求情,放过他儿子。
她不堪其扰,果断就把妇人的电话给拉黑了。
电话被她拉黑以后,这个女人仍然不死心。不知从哪里要到了她家的地址,跑到家里求她。她闭门不见。又跑到她单位里去堵她。如今更是过分,都跟到车上来了。
妇人应该是没时间了。叶初阳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宛丘第一医院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外科专家,为此社会各界都无比痛心。一审在即,这起案子马上就公开审理了。故意杀人,如果不出意外,肇事者肯定会被判处死刑。
宝贝儿子马上就要被判死刑了,妇人应该被逼急了,才会以这种方式围堵沈君瑜。想要抓住最后机会搏一把。
叶父叶母痛失爱子,他们绝对不会放过罪魁祸首。而沈君瑜更不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恨死那个罪魁祸首了。是他让她失去了心爱之人。如果可以的话,她早就把那人千刀万剐了。
见祈求沈君瑜没用。妇人明显是受了刺激,整个人瞬间变得疯魔了。人们眼睁睁地看到她从口袋里直接掏出一把早就预备好了的剪刀,怒吼道:“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死给你看!”
尖细的嗓音刺破空气,一直在沈君瑜耳旁回放。她只觉得无比刺耳,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那么锋利的一把剪刀,银光闪现。高铁站都有安检。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如何把剪刀带上列车的。
看到妇人拿出剪刀,乘客们个个大惊失色。
然而沈君瑜却没太多表情。好像她看到的并不是剪刀,而是一件最最普通的器具。
她无比冷静地对着对讲机说:“萍姐,7车厢有人闹事,赶紧让乘警过来。”
见沈君瑜如此平静,妇人越发受到了刺激。她将剪刀死死抵在脖子处,咒骂道:“你可真是一个心狠的女人,难怪年纪轻轻就死了老公……你活该守活寡……活该下半辈子没老公……”
从妇人嘴里听到“死”这个字眼儿,沈君瑜也大受打击。她的理智瞬间崩塌,一丝一毫都没剩下。
“你再说一遍!你特么再说一遍!”年轻的女人双眼通红,被怒火烧出一片火网,她重重地抬起手臂,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到妇人脸上……
说时迟那时快,她的手腕却感受到一股明显的力道。
来不及细想,下一秒钟手腕就已经被人握住了。
她垂眸,看到一只男人的手。手掌宽大,五指修长,指腹处带有薄茧,指尖还沾染着几滴凉水,紧贴着她手腕处的那点皮肤。
她霍然扭头,却意外地撞见一张熟悉清俊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男人的那双桃花眼眼尾狭长,眸色纯正,炯炯有神。眉目沉寂,像是覆盖着北极延绵不尽的皑皑白雪。
他穿了件蓝黑相间的格纹衬衫,身形高挑,就这么以半包围的姿态站在她身后,右手轻轻捏着她的手腕。阴影投射下来,两人的影子紧紧贴着,纠缠在一块儿。
怕伤到她,他没敢用一点力。
女人手腕处的那点皮肤太热了,熨烫着他的指尖。
沈君瑜瞳孔放大,她整个人倏然怔住。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只傻站在原地,傻傻地盯着他看。
耳畔想起男人惯有的低沉清润的声线,“沈君瑜,交给我,你犯不着亲自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童队实力护妻,太给力了趴!
第15章 第15场雨
第15场雨
外头天色阴沉,雨簌簌飘落。雨滴不断敲击在透明的玻璃上,雨渍斑驳。
雨下得更急了!
列车飞速疾驰在铁轨之上,车厢里偶有摇晃感。
事发突然,整节车厢闹哄哄的,围了不少人。甚至还有别的车厢的乘客前来围观。
国人总是这么爱凑热闹。一些乘客举着手机正在录视频,唯恐天下不乱。
童时誉及时握住了沈君瑜的手腕,巴掌落了空,没能落在那老妇人脸上。
她整个人怔住,几乎都忘记了接下去该怎么办。
可那妇人却得寸进尺,冲着人群大喊:“打人啦,打人啦!乘务员打人啦!”
“怎么打人了?”
“打人了,走看看去!”
车厢当即爆发出一阵轰动,乘客们交头接耳。
童时誉握住沈君瑜的手臂没松开,把人往自己身后带,他护在她前面。用安抚地语气告诉她:“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解决!”
真的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了。叶初阳离开后,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凡事都得靠自己。没有人会替她解决。而此刻,这个男人却以最强势的姿态挡在她前面,护住她,主动说会替她解决。
一瞬间,暖流遍及全身。感动将她全身包裹。
是的她感动了!
一个人若是孤独太久,来自他人任何一点细枝末节的援助他都会感动。
妇人将剪刀抵在脖子处,刀锋锋利,光芒四射。她扯着尖细的嗓子怒吼:“打人啦,乘务员打人啦!我好害怕啊!”
男人此刻面色沉冷,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气场。
这个模样的童时誉,是沈君瑜之前从未见过的。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暴戾和狂躁的。把她从车里救出来,直接对着她破口大骂,态度恶劣得不得了。
可那个样子的童时誉,沈君瑜却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是现在,他寒着一张脸,她反而觉得心惊胆战。
沈君瑜觉得他应该是真的动怒了。
“大妈,这里可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沈小姐究竟有没有打你,大家可是看在眼里的。”一开口,语气冷得不行,仿佛粹着无数冰雪,寒冷浸骨。
“谁说她没打我的?她刚才明明抬起手煽我巴掌来着。”妇人怒目圆睁,语气恶劣,俨然就是泼妇一个。
“大家伙都是有眼睛的,刚才沈小姐明明没有打你。”童时誉人高马大地站在人群中间,比妇人整整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非常有威慑力,“实在不行,咱们打可以找乘务长调监控。”
几个围观的群众也看不下去了,替沈君瑜说话:“乘务员没有打人,我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也没看到她打人啊!你这人怎么颠倒黑白呢?”
妇人见自己失势了,又再次举起剪刀,想往脖子上划,直直盯着沈君瑜,“沈小姐,我反正也不想活了。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死给你看。”
“我不会……”沈君瑜刚欲开口,便被童时誉制止住。
“你别说话!”男人命令的口吻,不容商量。
“大妈,您最好把剪刀放下。私自带危险品上高铁,这已经违规了。更何况你还在车上闹自杀,严重扰乱列车秩序。等乘警过来了,直接就可以把你带走。”
“你别威胁我!”妇人情绪激动,“老娘可不怕你!”
童时誉放软语气,“凡事好商量,您先冷静一下!”
老妇人:“我还不知道么!你们都是一伙的!”
童时誉说话间,乘务长方萍和两个乘警就匆匆忙忙赶到了7车厢。
“怎么回事?”方萍迎面就向沈君瑜了解情况。
沈君瑜冷声道:“这个女人肆意闹事。”
乘警动作很迅速,直接对老妇人说:“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
妇人情绪激动,举着剪刀不放,“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错!”
方萍努力安抚妇人的情绪,“大妈您放心,不是抓您,我们只是想跟您了解一下情况。咱们先去餐车坐一坐,好好聊聊!”
方萍长了一张值得人信任的脸。经她这么安抚,妇人的情绪明显有了好转。
两个乘警带着妇人先走了。
方萍殿后,看向沈君瑜,淡声说:“小沈,你也过来!”
“好。”沈君瑜点点头。
“抱歉,都散了吧,欢迎回自己座位坐好。”她忙将看热闹的乘客疏散掉。
乘客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车厢口就只剩下了沈君瑜和童时誉两个人。
方萍还在等着自己。沈君瑜没时间和童时誉多说,只简单地说了一句话:“童队,刚刚的事情谢谢你!我先过去一趟,等会儿再说。”
童时誉点点头,“好的。”
——
沈君瑜离开后,童时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邻座的一个中年男人怀里抱着儿子,孩子正在拿iPad看动画片,外音放得很大,小猪佩奇的声音一直在人耳朵上环绕,挥之不去。
那小毛孩留着西瓜头,模样可爱。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在嚼薯片。这孩子都吃一路了,从上车到现在嘴压根儿就没停过,各种零食和饮料轮着来。而他的父亲好像都不打算阻止他,任由他吃。
中年男人四十岁出头的样子,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模样斯文。
见童时誉坐到自己座位上。中年男人提了提镜架直接问他:“兄弟,刚那乘务员是你媳妇儿啊?长得还挺漂亮!”
童时誉:“……”
“不是我媳妇儿。”童时誉摇了摇脑袋,“是我一个朋友。”
“我还以为是你媳妇儿,看你刚才什么都顾不上就冲上去了。”
童时誉:“……”
他刚才什么都不顾就冲上去了?他的脑海里忍不住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好像是这样没错!
说起来他会坐上这趟高铁还真是意外。近期上面要在青陵举办一场调研报告会。省里的几个大领导要到场视察工作。原本是张局自己去参加的。可他家里发生了突发事件,缠住脱不开身。只能委派童时誉替他过去参加。
张局其实也是存了他的心思的。童时誉正处于晋升期,这种大型的会议他多参加几次,多结识几个领导,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这次去青陵,林清致那小子也跟着一起去了。
两个大男人为图方便,不愿一大早赶飞机,直接就在网上定了高铁票,打算坐高铁过去。
沈君瑜之前是跑宛丘——横桑线路了,他压根儿没想到会在这趟车上碰到她。
有些时候因缘际会这种事真是不好说。他和她的相遇似乎每次都充满了戏剧性。
邻座的中年男人带了个两岁的小男孩。那孩子一上车就在吃零食。旺仔牛奶不小心倒在了他裤子上。他没办法,只好去洗手间处理。
等他从洗手间处理完裤子出来。就见7车厢出口处好几个乘客正围在一起看热闹,交头接耳。一个中年妇女表情激动,言语激烈。一看就是有人在闹事。
而在人群里他一眼就看到了沈君瑜的身影。蓝色制服无比惹眼。
她的情绪明显也很不好,像是受了刺激。右手重重举起来,巴掌即将煽下去。
他什么都没有想,直接就冲了过去。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女人的手,将她拦了下来。
那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他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意识到。事后回想,他才意识到他对沈君瑜的关心程度远远超过他的心理预期。
中年男人满是褶子的古铜色脸上当即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试探道:“应该不是普通朋友吧?”
他和沈君瑜是普通朋友吗?他扪心自问。
思考这个问题的间隙,他迟疑了。在他心里,他对沈君瑜绝非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可在沈君瑜心里,他或许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吧。
没过多久沈君瑜便回来了。
年轻的女人一身笔挺的蓝色制服,身段窈窕,不堪一握。她太瘦了,颇有一股扶风弱柳之态。那身影那么纤细,似乎一阵风吹来,就能被生生给折断。
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略微苍白。好在涂了点口红提气色。不然整个人显得更加没有气色。
她站在他座位旁,抬了抬眼,轻声细语开口:“童队,借一步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文很累,也很不顺,身体也有些吃不消。所以打算慢慢写。
下一章就入V了,按照惯例是要爆更三章的。可你们也知道,我如今的状态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我可能要等到星期天才能写出三章来。所以我就星期天一起放上来吧。希望大家理解。
第16章 第16场雨
第16场雨
两人一前一后一起走到7车厢的通道口; 并排站着。男帅女美,格外养眼; 倒也不失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男人双手插兜,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施施然开口:“都处理好了?”
“嗯。”沈君瑜点点头; “萍姐都处理好了。”
“萍姐?”
沈君瑜解释:“我们乘务长。”
“哦。”
方萍不愧做了这么多年的乘务长,处理突发事件很有一套。她三言两语就安抚好了老妇人的情绪; 然后等下一站送她下车,让她回去。
沈君瑜由衷道谢:“童队;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拦着,我那一巴掌可能真就煽下去了。”
妇人说话那么难听,字字诛心; 句句都在她尚未结痂的伤口上撒盐; 让她气愤到极致,理智尽失,痛到发麻。事发当时,她真的恨不能亲手撕了那贱女人。煽她一巴掌那都是轻的。
可如若那一巴掌真的招呼过去了; 依到妇人那胡搅蛮缠、是非不分的性子,和那些乘客们唯恐天下不乱热闹劲儿,一旦捅到网上; 保不齐她就成为众矢之的,变成国民口诛笔伐的对象了。
现在的键盘侠和喷子实在是太厉害了。上次好闺蜜陆臻不小心撞了童时誉的车,愣是被人颠倒黑白给说成了酒驾; 轰动全网,在热搜上挂了足足一个星期。到了后面才消停下来。
若是今天的事情被捅到网上,沈君瑜估计会疯。
两人侧身站着,她脖子上那串项链他尽收眼底。碎钻璀璨,熠熠生辉。
她诚挚地道谢,男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微眯着一双桃花眼,眼神平静无波,只淡声道:“举手之劳而已。”
女人莞尔一笑,“我欠你一份人情。”
童时誉微微挑了挑眉,“沈君瑜你欠我的人情还会少么?”
沈君瑜:“……”
细想之下她欠童时誉的人情确实不少。第一次见面她酒驾,遭遇追尾,差点死在车里。是他顶着瓢泼大雨敲碎车窗玻璃,然后把她给救了出来。这是救命之恩,是大恩。
不久前陆臻撞了他的车,她替好友处理后续的事情。他没把事情闹大。她也算是承了他的情。
上一次她又喝得烂醉如泥,误打误撞跑到他家里。他非但没有把她关在门外,任由她自生自灭。反而收留自己过夜,还把衣服借给她穿。
然后就是现在,他又再一次帮了自己。
屡次三番,她都欠着他的人情。
“我欠你的人情我都记着,以后会找机会还你的。”
“你觉得自己还得清?”
“有什么还不清的?”年轻的女人勾唇轻笑,不甚在意,“人情这种东西,你来我往,只要有心总归是还得清的。”
“不,你还不清的。”男人在心里这样肯定地说。
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她拿什么还?事实上他也不需要她还。
对话进行到现在,两人之前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甚至生出了几分尴尬。
沈君瑜恰如其分地转移了话题:“童队坐这趟车是要去哪儿?”
童时誉:“去青陵,参加一个调研会议。”
“你一个人?”
“还有林清致。”
这次去青陵是替恩师张树权参加一个调研报告会。
张树权这人在西南地区也是个人物。年轻时在警校教书,手下培养了不少警界精英,颇为受人尊敬。后来从政,因其桀骜不驯的性子得罪了不少领导,导致始终都升不上去。一大把年纪了,依旧只混了个小官。与他同期的沈万钧和贺水生却早早就入了市政府。
原本是童时誉一个人去的。不过林清致那小子硬是要舔着脸跟来,说是没去过青陵,想去看看。
沈君瑜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林清致的脸,“就是上次在高铁站来接你的那个男的?”
“嗯。”童时誉点点头,“你还记得。”
沈君瑜心想林清致那人长得尖嘴猴腮,脸还那样长,简直是让人过目不忘,她能不记得?何况童时誉身边好像也就这么一个男的时常围着他转。
“他人呢?怎么没看到?”
“他在5车厢。”
“你俩没买到连票?”
“分开买的票,就没买到一起。”
原来是这样!
童时誉负手站着,换了个姿势,朗声问:“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不是跟这趟车的吧?”
沈君瑜告诉他:“换线路了,不跑之前那条线路了。”
“刚那妇女是怎么回事?”童时誉又问。
沈君瑜掀了掀沉重的眼皮,“他儿子杀了我未婚夫,她是来求我放过她儿子的。”
“抱歉。”男人冷声说。
他觉得嗓子眼发干,突然很想抽烟。
沈君瑜不解,“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我很抱歉刚才阻止了你,那一巴掌你应该招呼过去的。”
沈君瑜:“……”
妇人的儿子杀了沈君瑜最亲密的爱人,彻底毁了她的生活。老妇人有什么立场来求沈君瑜放过她儿子?
***
下午三点四十,列车准点抵达青陵站。
车门一开,乘务员们先下了车。然后乘客们便开始陆续下车。
童时誉不紧不慢地取了自己的行李,一只小小的黑色行李箱。里面装了两套换洗衣物和电脑。
心里总觉得好像应该跟沈君瑜道个别,毕竟相识一场。虽然这理由他自己都难以信服。
他从7车厢特地折去了6车厢。
外头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敲击着地面。延绵不绝的铁轨,一眼望不到尽头。因为蒙了水汽,而变成了深沉的暗黑色。
年轻的女人就站在站台处,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她真的太瘦了,只剩下皮包骨了。那么细的腰肢,似乎随便一阵风吹过来,就能给生生折断。
“再见沈小姐。”童时誉主动走到沈君瑜跟前。
“童队要在青陵待几天?”沈君瑜看着他,语气轻柔。
童时誉:“三到五天吧,还不确定。”
女人温柔一笑,“那就先预祝童队一切顺利了。”
男人神色放松,“借你吉言。”
两人错开身,童时誉往出站口走去。
林清致那小子隔着人群冲童时誉直招手,“哥,我在这儿!”
两人很快碰头。
林清致越看越觉得远处站着的那个乘务员有些面熟。他好奇地打探:“哥,你刚和谁说话呢?”
男人耸了耸肩,“没谁。”
林清致:“……”
“我明明看到你刚跟一个女的在说话。”
童时誉眯起一双桃花眼,眼神犀利,“你小子很闲?”
林清致当即闭嘴,不敢多问了。他太了解他家童队了,他不愿说的事情,打死都问不出来。
这小子是典型的八卦体质,抓住童时誉问:“哥,听说你们7车厢有人闹事,真的假的啊?”
“不知道。”男人寡淡地说:“没在意。”
林清致:“……”
林清致在网上叫了车,两个男人站在出站处等车。
等车的过程中,童时誉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却发现今早走得急,忘记带烟出门了。
“清致给我根烟。”
“好嘞哥!”林清致麻溜地从裤袋里掏出烟盒。
童时誉给自己点上,吞云吐雾。
在车上烟瘾上来,他忍了一路。这会儿总算是舒坦了。
林清致也给自己点根烟。
他大老粗一个,抽烟无比豪迈。完全不像童时誉那么斯文。这人不论是抽烟还是吃饭,总是很斯文的。不过他骂人可不含糊。林清致平日里没少被他骂。
男人指尖夹着烟,青烟缭绕。轻一口,重一口,不紧不慢。
只要一抽烟,脑海里就忍不住浮现出沈君瑜的那张脸。
“清致,你说女人的心捂得热么?”男人吞云吐雾,烟雾之下,表情迷离。
两人共事这么久,林清致还是第一次在他家童队嘴里听到“女人”这个词。破天荒啊!
“哥,咋回事啊?你这是万年老铁树开花了,看上哪家姑娘了?”林清致嘻嘻笑,八卦因子彻底被引燃。
男人抬手赏了林清致几颗毛栗子,“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林清致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可琢磨不透。这个问题我得问下我家宝宝。”
“算了吧。”童时誉想起林清致那个沙雕女朋友,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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