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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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霏霏没想到江诚自己吃的时候还能记得自己和岳宁城，略有感动，不过比感动多的是着急，这里是展览区，不能带吃的东西，但又不好直言拂了江诚的一片心意，忙抬手将江诚手上的糖果接过来，四下探看下想说趁没人赶快吃了就行，只是，一抬头就就看到有个容貌清秀、面色异常白净的男人正看着自己。

　　　　那人的目光和她的对上，似乎没有移开的意思，依旧是盯着看，像是在探寻什么事情。

　　　　江霏霏被盯得心里发麻，正想侧目避开去，就绝倒到一个奇异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画面中，她像是凌空一样飞驰在路上，表情是少年人才会有的桀骜，冲旁边高喊着什么，喊得应该是一个名字，是什么名字呢？

　　　　她都还没来来得及想出名字，就觉得头一晕要倒下去。

　　　　“怎么了？”岳宁城看照片看着看着，正想问问江霏霏的感受，却发现她没在身边，一环视，居然发现她似是站立不稳，连忙从后面抢步上来扶住。

　　　　“没，没事。”江霏霏晃晃头，刚才那奇异的画面像是长腿跑了一样，不再能看到，只留下有点模糊的印象。她扶着岳宁城立稳的时候，顺便偷眼想找刚才那个男人，但匆匆一扫视，居然没了那个肤色极白的男子，心里有些失望但也是莫名的松口气，冲岳宁城微笑下，“可能是没吃东西，血糖有点低。”

　　　　她化了妆看不出脸色，岳宁城只感觉她目光似乎有点散乱，便说：“那我们去休息室。”

　　　　“好……”江霏霏定定神，立直身要走，就听见一声：“deshawn！”忙循声看过去，一下子就看到了刚才那个像消失的男人，愣住了。这次那个男人没再盯着她看，目光平平的看向她身旁的岳宁城。不过，刚才那一声不是这个人喊得，是他旁边的走路略跛的白人喊得。

　　　　“charles！”岳宁城的声音又惊又喜，看眼那白人，再看向那个男子，“阿杭！”

　　　　……杭？

　　　　江霏霏忽然感觉到，那奇异的画面里她高喊的名字里就有这个字，顿时，原本就落在那人身上的目光越发盯得紧。

　　　　阿杭好像没看到江霏霏一样，到他们跟前，只冲着岳宁城笑，“好久不见，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那么久不见，肯定要过来的！你们继续走走，我先去休息室。”岳宁城说完要扶江霏霏走，“诚诚，走。”

　　　　诚诚立刻应声。

　　　　“等等下！”江霏霏不想就此离开，但又找不好借口，忽然想起来手里有糖果，忙冲岳宁城晃晃，特别低声的说，“吃了就好了。你们难得碰见，不聊聊吗？”

　　　　岳宁城皱眉，“你确定。”

　　　　“我确定。”江霏霏说完立刻将糖剥了塞嘴里，用力点点头。

　　　　岳宁城无法放心，但看她深情不容置疑，也不好强说什么，便扶着她腰说：“先介绍下，这位是charles，摄影师。charles，thisismygf，jiangfeifei。”他念江霏霏名字最后两个字时，是外国人那种古怪的强调，听着很像是“狒狒”的发音，江霏霏立刻察觉到，但能绷着脸忍住，可江诚不行，直接噗一声笑了出来。

　　　　charle茫然四顾，微耸肩，“what'sup？”

　　　　江霏霏忙将江诚拉到身旁，低笑说：“nothyou。”

　　　　“。”charles友好的伸手到她跟前，江霏霏和他友好握手。

　　　　岳宁城摸摸江诚的头介绍，“her。诚诚，这是charle，哥哥的朋友，是拍照片的，后面这些照片都是他拍的。”

　　　　charle冲江诚微笑，然后弯腰伸手到他跟前，“你好g！”

　　　　江诚没想到这个大胡子的叔叔还会和自己握手，连忙握上去，“叔叔好！”

　　　　趁那边闹活的时间，江霏霏故意看着那个叫做阿杭的人的眼睛，那个人也没避开，她发现他的目光和刚才一样的平静，但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内里暗涌波动的感觉，不禁觉得有些古怪，但现在的情况似乎已经不允许她有所追问了，因为岳宁城已经开始介绍：“他是叶深杭，深控公司的总裁。江霏霏，江诚。”

　　　　叶深杭淡笑下伸手，“江小姐好。”他的中文略生硬，咬字也有些古怪。

　　　　“叶先生好。”江霏霏略挑眉，和他握了握手，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的眼睛，但叶深杭十分平静，但就是这个平静让江霏霏觉得越奇怪，被人这么盯着还能没表情，不是假装是什么？不过，叶深杭没有给她时间去探究更深的东西，已经松开她的手，转而弯腰向着江诚笑笑，“你好。”

　　　　“哥哥好。”江诚甜声回答。

　　　　一轮基础介绍完毕，岳宁城开始夸奖charle的新作，charle不客气的全盘接受了，然后是分享了他近期拍摄时的一些经历，叶深杭偶有参与聊天，但大多数时候就是静听。江霏霏刚开始无心听他们聊这些，只想伺机向叶深杭套套话，但岳宁城担心她身体有所不适，一直都扶着她，有话也不太好开口。加之，江诚期间拉了她几次衣角，无声问他们到底在聊啥，江霏霏只能安心听他们对话，然后兼职个翻译工作。

　　　　几段听下来，江霏霏是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听力居然还在，他们聊的内容她能听懂个七七八八，然后和基本听不懂的江诚随便什么的翻译一些。

　　　　charle引着他们挨张照片看过去，岳宁城趁他热情介绍的空挡说：“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英语，但你翻译的很准确啊。”

　　　　江霏霏低声呼：“喂，我好歹也是国内前十的大学毕业的！六级我考了五百多分好吗？”

　　　　“……六级？”岳宁城正纳闷，那边的charle已经笑问，“whatareyoutalking？”

　　　　“s。”岳宁城回答的十分自然。叶深杭看他一眼，没戳破。

　　　　“？this？”charle就近点了一张。

　　　　“yes。”

　　　　“whatdoyouthinkofit？”charle目光看着的不是岳宁城，而是江霏霏。

　　　　江霏霏一傻，这什么情况？岳宁城在她腰上轻轻一推，微笑的问：“whatdoyouthinkofit？”

　　　　“ithink……”江霏霏有种被腿上刑场的错觉，还好不幸中的万幸，刚才岳宁城就是站在这张照片前面，她也跟着多看了几眼，大概知道这照片是charle最近一次战地摄影中拍回来的。

　　　　那张照片上有一朵特别明艳的花，一个目光纯净的看花的孩子，背景处理的很模糊。

　　　　她猜这照片的意思是为了表达，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对未来充满希望，然后用自己能想到的最准确且动听的词语做了一次阐述，虽然长久不用的英文单词磕磕绊绊从嘴里出来，不会比叶深杭的中文好到哪去，但她觉得对方应该可以听得懂！

　　　　只是，当她说完之后，现场是一片的安静，江诚是因为听不懂可以排除，那其他人呢？江霏霏有点尴尬，看一眼岳宁城用口型问：“怎么了？”

　　　　岳宁城反应过来正要接话，charle已经说：“。”然后为她鼓鼓掌，两个大男人立刻跟上，鼓完掌，charle继续领他们看剩下的照片。

　　　　江霏霏只觉得还是古怪，看到那张照片旁边附着一个小卡片，上面有类似解释的文字，忙扫了眼，然后，跪了！

　　　　那张照片上被模糊的背景是横着的尸体，这张照片模仿的是一张纳粹时期的照片，目的是用小孩在尸体旁还能如此自然来反衬战争的残酷无情！

　　　　她歪着脑袋缩在岳宁城肩上装晕倒，岳宁城低头说：“摄影师都说你是，那肯定是没错的。”

　　　　江霏霏翻个白眼不想理他，只是告诉自己，接下去再有这种机会一定要先看阅读理解，再回答问题，绝不做凭空想象的傻事！

　　　　再看了一会，charle就有他的同行邀请聊天去了，叶深杭则是接了个工作电话，说有事要先走。

　　　　江霏霏原本还想着，等下总有机会可以落个单和他问上几句话，却不想叶深杭居然就这么提前走了，看他离去的背影，郁闷的许久没回神。

　　　　岳宁城问：“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

　　　　“你朋友啊，”江霏霏戳戳自己的脸，笑说，“他的皮肤好白，像是白人。但五官看着又像黄种人。”

　　　　“他和我一样。”

　　　　“那我下次问问他为什么那么白。”

　　　　岳宁城想了想，“那样不好看，你现在这样最好。”

　　　　“油嘴滑舌。”

　　　　“恩？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岳宁城还要追究，江诚已经老气横秋的的说了，“姐，你们打情骂俏也不能当着小孩子的面啊。”

　　　　江霏霏一瞪眼，“非礼勿视非礼看非礼勿听，看这么久，快面壁思过！”

　　　　江诚打了个哈欠，“哦”一声，真面对着墙壁去了。

　　　　岳宁城看下时间，“也不早了，我看诚诚也累了，我们回家了。”说话的时候手掌从她的腰慢慢游走到她的背脊，他的手掌灼热目光如夜色一样深沉。

　　　　江霏霏相当感激今天的晚装背部不是镂空的，否则现在就要趴在他怀里了，不过她也是挺期待的。

　　　　“诚诚，回家！”江霏霏叫上还在面壁的小鬼一起走。

　　　　去找charle的时候发现他正和其他几个摄影师聊得欢，岳宁城就没打扰，去和章氏夫妇告别时，让他们向charle转告一声再见。

　　　　到门口负责接待的女生那时，外头的风不似傍晚时的温和，已经刮得有些大，用牌子换回大衣，江霏霏立刻缩进去，但大衣怎么也比不得里头的暖气，她果断抱起江诚这个小暖炉取暖。

　　　　倒是岳宁城前后衣服不变，从保安那接过了钥匙，面不改色的帮她开门。

　　　　江霏霏要抱着和自己一样冷的抖抖的江诚坐进车里，岳宁城拦了拦，“这样不安全。”

　　　　江霏霏说：“那我们一起坐后面，我快冷死了！不许抢我暖炉！我说，你都不冷吗？”

　　　　岳宁城是真不冷，当下笑笑摇头，为他们开了后座的门。

　　　　江霏霏将江诚放进去，立马弯腰进去，才进到一半，就听见一声，“deshawn，jiangfeifei！”

　　　　“狒狒”……再次听到这么经典的称呼，江霏霏只觉得胸口气不太顺，但也只得回身出来，抬眼张望，就看到charle正一瘸一瘸的疾走过来。

　　　　江霏霏记得岳宁城说过他是高位截肢，整条右腿都是假肢，看到他这样疾走，顿觉心中一惊，和岳宁城对望一眼，立刻一起迎上去。

　第28章　矜持

　　　　“charle；what'g”

　　　　“this！”charle将一张塑封的照片给了江霏霏，“foryou。”

　　　　“me”江霏霏诧异接过一看，发现那好像是刚才她点评过的照片，但一细看，又和刚才的照片有些不同，后面的背景似乎被模糊的更厉害，已经很难去辨认什么。

　　　　charle说了几句话，江霏霏听的个大概，知道他第一次按下快门时的感觉和她刚才的描述是一样的，单纯的被那孩子所吸引，感觉一切都充满希望，后来才想起可以反衬。而之后，比较被关注的都是另一张照片，他也自然而然将第一瞬间的心情搁置了，刚才听到江霏霏的描述，忽然响了起来自己的地一刹那的感受，所以想把这张照片送给她作为感谢。

　　　　江霏霏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转折，虽然依旧觉得刚才说错尴尬，但现在更多的是开心，看眼岳宁城，说声“thankyou。”大方将照片抱在怀里。

　　　　charle和岳宁城握手、拥抱，说：“dluck。”

　　　　“you。”岳宁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charle的照片他也看了，他看到了明艳的鲜花、纯真的目光，也看到了孩子背后的尸体，但江霏霏却是只看到了前者。

　　　　他记得很多年前看过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位年轻人遇到一位僧侣，问起人生是什么，僧侣让他看镜子，问他看到了什么。年轻人在镜子里只看到了自己，不明僧侣所知。僧侣说不知道才是幸福，年轻人经人提点才明白，人脸的五官组合便似一个“苦”字，而人不知苦自然是幸福的。

　　　　像charle和他这样的人，自然不能说不苦，大概就需要一个面对苦却不知苦的人才能同行。

　　　　别过charle回车上，江霏霏兴奋的想向江诚展示这意外的收获，结果一进车里就看到江诚已经歪倒睡着在后座上。

　　　　江霏霏戳戳正在系安全带的岳宁城，小声说：“小东西睡着了。”

　　　　岳宁城回看她一眼，“那我们快点回家。”

　　　　他回家的速度确实很快，江霏霏觉得在外头冻僵的手还没能在车里暖和起来，车已经在车库了。

　　　　摇醒江诚，让他上楼洗完澡再睡。江诚揉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蒙，“到家了？”

　　　　“到了到了。”江霏霏应着声抱他出来然后上楼，一进家里就让他快去洗澡了，好尽快睡觉。

　　　　岳宁城已提前让助理准备了小孩子的衣服在家，就放在江霏霏之前住的那间，江霏霏进去拿衣服的时候注意到之前满满的衣柜已经空了，有点纳闷，趁江诚洗澡的空挡她出去问，“看里面的衣柜怎么空了？你妹妹来过了？”

　　　　“她说是有事，不过来了。那些衣服没用就都送人了。”岳宁城已经去卧房拿下了假肢，拄着拐杖过来。

　　　　江霏霏怕他行动不便主动上去要扶他，结果被岳宁城反抱进怀里，他单腿站立的也一直十分稳当。

　　　　江霏霏倚在他肩上，“怎么了？”

　　　　“太久不见，很想你。”

　　　　“我也一样。”她在他下巴亲吻，那里有刚刚冒头的胡茬，吻上去的时候有些刺，但那种微疼的触感让她心里有团火，但她还是一路吻到他耳边，轻声，“江城还在洗澡。”

　　　　“好。”岳宁城应声后深吸口气，像是在练功的吐纳，江霏霏忍笑抛下他先去看江诚的情况，那小东西已经草草洗好出来，将整个人随便丢进衣服里，就怕床上睡了，连被子都没盖上。

　　　　“有这么困吗？”江霏霏无奈笑笑，将他放正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她在床边坐了一会，没立刻关灯出去。

　　　　现在江诚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刚才在办公室的恐惧，也看不到哭惨了的泪水，但江霏霏看他恬静的睡颜，却不得不想起刚才的事情。

　　　　她一直都反对父母将江诚是家里养子的事情告诉江诚，但父母坚持认为这种事情不应该瞒着孩子，江霏霏最后选择妥协，但看今天的情况，她忍不住怀疑当时的妥协是否错误。

　　　　唉，其实就算当时父母依了她的意思，想想看，就他们的忙碌，照顾江诚的责任还是在她肩上，一个只有姐姐充当家长的孩子，依旧是会被其他人非议，而这种非议，对于一个孩子而言，不见得比现在的好到哪里去。

　　　　江霏霏关了灯出门，一扭身就发现岳宁城立在门口看她，她扑上去吻他，顺便带上了门。

　　　　岳宁城觉得拐杖爱是，直接丢开该扶住她的腰肢，他们热烈的亲吻，好像会把对方吃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结束热吻的时候，江霏霏说，“今天，谢谢你。”她指的是在学校的事情，她知道就算没有岳宁城她今天也能将那个家长压下去，但如果没有岳宁城的出现，江诚应该会陷入另一场流言蜚语之中，那显然更是一场灾难。

　　　　岳宁城轻应了声，“恩，不客气。”

　　　　江霏霏帮他将拐杖拾起来，两人一起回房，到房门口的时候，岳宁城忽然回身将她拉进怀里，推倒在地上，房间的地上有新铺上的地毯，倒在上面不疼也不会冷。岳宁城压了下来，脱她的衣服，吻得又急又热。

　　　　江霏霏被弄得整个人都昏了，不知道自己是在回应还是在索索取，反正跟着亲吻就是了。

　　　　等酣战结束，两人的衣服是没剩下了，岳宁城扶着她起来，似乎意犹未尽。

　　　　江霏霏有些心疼看着那皱巴巴的摊在那的晚装，“成这样以后穿不得了。”

　　　　岳宁城不在意，“没事，再买就是了。”他抬手擦她的眼角，原想将晕开的眼影擦去，却发现被他擦拭后蔓延的范围更广，笑说，“熊猫小姐。”

　　　　江霏霏才想起来今天为了配合晚装自己化的是浓妆，刚才那一场的妆肯定是花的不行了，顿时郁闷，立马双手捧着他的脸让将他的头扭开去，“岳先生，能借你的浴室吗？”

　　　　“可以。”

　　　　江霏霏冲进浴室卸妆，直将两个黑眼圈尽数去了才感觉压力小些，有空在镜子里看些其他东西——身后的岳宁城的浴室。她之前有在这里住过几日，但每次都是和岳宁城各用各的浴室，也一直没进来一探究竟。今天就这么借用了，才有机会细看。

　　　　和一般家里浴室的简洁不同，这个浴室的各处都有设置金属扶手，江霏霏走过去轻抚那些扶手，金属的冰凉触手之时温热。她闭上眼想象岳宁城用他们的时候，他比她想象的会更不容易的多。

　　　　“是不是觉得挺可怕的？”岳宁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江霏霏往门口看了眼，顿时有点脸红，这人会不会太大方了啊？就这么让她看？不过倒是大方而老实的说：“不会啊，我觉得是你的都是好的。”

　　　　岳宁城跳进来，江霏霏看地上有水，怕他滑，虽然不好意思还是上去扶了下。

　　　　“是吗？”他反抓住她的手，让她贴着自己，目光平漠，“一个瘸子有什么好。”

　　　　“当然什么都好！”江霏霏不喜欢他自己这么说自己，干脆扶着他的腰踮起脚，在他脸上亲吻，“这里”，她的手往下……“还有这里，是最好的。我最喜欢了……”

　　　　岳宁城一声轻呼将她办了。

　　　　再次各出一身大汗，江霏霏让岳宁城在这里洗澡，她去自己的房间洗了。诚诚在睡觉也不好折腾其他的，就是简单的洗了个澡，一会就回房。

　　　　之前都是岳宁城先洗完等的她，今天，难得是她先到的床上。岳宁城出来的时候，一下看到江霏霏在翻他床头的书，从侧面看去她的鼻尖挺俏，莹白的灯光下，长发湿卷的披散在肩膀，衬得脖颈、肩胛的肌肤和身后的墙壁一样洁白无暇。

　　　　他尽量悄无声息的靠近，然后在她脸颊偷吻，“你皮肤很好，不化妆更漂亮。”

　　　　“我比较欣赏化妆的女人，更精致，像章伯母，活泼又优雅。”江霏霏将书挡在两人中间，免得聊天无法继续，“岳先生，今天江诚的事情，我很感激你，真的。”

　　　　“你刚才说过了。”岳宁城不以为意。

　　　　“我再说一次，因为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江霏霏深吸口气，“江诚……不是我的亲弟弟，他是家里领养的孩子，但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弟弟，和骨血相连的亲弟弟没两样的人。今天，他在学校被人当面说他是我们家领养的，我们也不会把他当成自己人，才会动手打架。我想，对他来说，那个人说的，是一件他一直都很害怕会发生的事情吧。”

　　　　“我以前也没发现江诚在害怕这件事，现在想想，他应该是稍微懂事一些的时候就开始担心了，所以从小到大都是很听话、读书好，特别大孩子的感觉。我们一直以为是这个孩子性格好，容易带，现在想想，真的想的太少了。”

　　　　江诚不是江家的孩子的事，岳宁城一早就略有感觉，成熟的父母不会在换一个城市的时候生孩子，因为那对哪一方都是巨大的负担，但他觉得这件事，不管自己猜到几分，都应该交由江霏霏来说起，现在，看她认真的和自己说这件事情，他都能看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

　　　　他将自己舒服的靠在身后的床垫上，将江霏霏压进怀里，说：“江霏霏，你是个好姐姐，以后也会是个好妈妈的。”

　　　　“我也相信。”江霏霏顺从趴进他怀里，从刚才讲这件事的第一句开始，她就想哭，但岳宁城平静的感觉让她有勇气可以慢慢的说出来，到现在也是将眼泪都忍住了，她自己能感受到自己似乎是成长的样子。

　　　　等情绪稍缓，她想起件事，说，“宁城，我还想和你问一个人。”

　　　　“谁？”

　　　　“叶深杭。”

　　　　岳宁城听完这个名字，看她一眼。

　　　　江霏霏觉得他眼神不太好看的样子，忙问：“他不是你很好的朋友吗？怎么了？”

　　　　岳宁城一脸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你在我身边想别的男人，很好的朋友又怎样？”

　　　　“哎呀！和你说正经的。”

　　　　“那阿杭怎么了？”

　　　　“我觉得我和他可能之前是认识的。今天看到他，还有你说他名字的时候，我都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江霏霏说，“尤其是今天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感觉他也在看着我！当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很奇怪的画面，是我在路上很快的飞着，像是飞着的感觉，很刺激很开心，然后喊着他的名字，深杭。”

　　　　岳宁城沉默了一会，“霏霏，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的话吗？”

　　　　江霏霏微微扬起身，目露疑惑。

　　　　“我说，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的名字，然后问你我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我记得，当时说的是我没见过你，”江霏霏坐起来垂眸看着他，将他的眉、眼、鼻、唇的模样认认真真的看到心里去，其实这张脸和它的主人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