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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方糖先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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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的寂静,温瞳几乎都要忍忍算了,跟他比耐力,她向来是一败涂地。谁知道才一这么想,就听见脚踩在干碎的草叶上发出咔咔的声音,还有点急促。
    温瞳迅速把刚抬起来的头埋下去,估计距离差不多的时候,猛的抬头朝他用力吐出一口气,谁知靳西沉没站稳,脚底一空,直接被她扑倒在地。
    温瞳脑子里就剩两个字:完了。这边脑袋还没好,又要脸朝下了,手也来不及护脸了,摔就摔吧。
    靳西沉反应极快,她扑上来的那一刻就下意识护住她的头,整个背部直直的摔向地面,只有这样才能把她平稳的护在胸前。
    饶是他扶住了头,倒下时的冲击力还是不小,她的嘴唇磕在他的下巴上,两人皆是闷哼一声。
    “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头!”靳西沉说,手上立刻检查起她的伤口。
    他的指尖有些凉,贴在她滚烫的脑门上,舒服的让她想喘息。
    “没有。”温瞳摇头。
    她抬头,眼神与他相撞,有一瞬间她好像失去了呼吸。
    这种感觉就像她第一次见到大蓝洞,幽深、神秘,带着未知的惊险与刺激,让她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即便是看着,都好像心里有一块缺了,有一段呼吸停了。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以前她不知道,现在好像一瞬间就明白了。
    喜欢一个人,即使他静静的站在那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你都觉得自己心里在发芽,在开花。
    噗地一声,破开泥土,顶开石块,然后猝不及防见到大片阳光。
    温瞳感觉胸臆满涨,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想了想,她终于还是忍住了。叔侄、领养就像一条巨大的鸿沟,她不敢轻易跨越。
    她不怕别的,只怕拒绝,然后她连陪在他身边的位置都没有。
    克制不住的心跳声音,如雷如鼓。
    **
    “一、二、三、四、五……”细嫩的童声埋在一个宽阔坚实的怀中,跟随着他胸腔里的跳动,小声的数着数字。
    “数什么呢?”他听了半天,仿佛是数数?
    刚才可怜兮兮的站在他的卧室门口说害怕打雷,缠着他要跟他一块睡,这会居然又睡不着在数羊?
    “我在数你的心跳。”温瞳说。
    她从包裹严实的毯子中抬起头,细碎的绒发扫着他的锁骨,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到与他一般高,双手交叠在他的锁骨上,与他相对的那两颗眼珠澄澈的像是黑曜石。
    “那我的瞳瞳要不要告诉我,数我的心跳要做什么呢?”靳西沉笑。
    抬手把毯子往上拉了拉,在她背后掖好,然后好整以暇的等她的答案。
    “唔……我数过了,你的心跳每跳七十次,就过了一分钟。我想时间快点跑,这样我就会长大,可是我又想让它慢点走,你比我大这么多,一定会很快老。靳叔你说到底是快点好,还是慢点好?”她伸出食指,抵在下巴上,苦恼的皱了小脸。
    他一顿,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摩挲了两下:“走快走慢都无所谓。我不觉得比你大有什么不好,我可以承担你成长的快乐与痛苦,而不必把我的痛苦带给你。每个人都会老,你要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先离开这个世界。”
    “不能永远在一起吗?我不想跟你分开,靳西沉。”温瞳的语气闷闷的,很不高兴他突然提起了生死的话题。
    “没有人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会死,你也是。这个世界没有长久的东西。”靳西沉说。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说善意的谎言的人,每次在这种时候,都显得无比残酷。温瞳不说话了,她讨厌离别。
    **
    “瞳瞳?”靳西沉开口,把她从回忆里拉出来。
    温瞳惊醒,见还趴在他的胸口上,顿时窘迫的爬起来,脸顿时烧成一块热铁,结结巴巴的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那儿教跳伞啊?”
    “你真以为林修竹真的只是让你来做教练?”靳西沉说。
    “啊?难道不是吗?”温瞳疑惑着。
    他眸光一沉,嘴角半是嘲弄的笑了一下:“也许是吧。”
    “你后悔过吗?”温瞳突然不着头脑的问了一句。
    “嗯?”
    “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其实不止,我还被枪抵着头做了一场十二个小时三十六分钟的手术,就在南苏丹边境的一个小诊所里。”靳西沉说的云淡风轻,丝毫没有任何沉重恐惧,仿佛只是提起今天吃了什么一样。
    这么危险的事情,竟被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温瞳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心血一至,扯过他的手腕就开始解扣子。
    深呼吸,然后往上一拉。手腕上一道道狰狞无比的疤痕,纵横交错。
    温瞳噌的一声站起来:“这么危险的事,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大声,此时顾不上任何礼貌,只觉得心口窝着一团火,眼见着就要烧到嗓子眼,她要冒烟,要炸了!
    “跟你说?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替我递手术刀,还是能帮我挡子弹?”靳西沉取笑她,丝毫不把她的怒气放在心上。
    “我不小了,你别总拿我当小孩子看。”温瞳看见他戏谑的眼神,气馁的垮下肩膀。
    无论在微博上有多少粉丝,在极限运动上有多帅气恣意,哪怕有再多的人崇拜她。而在他的眼里,还当她是小孩子吧。
    是,他年长她九岁,算是照顾她长大,但那又怎么样?
    她十八了,心智生理都是成年人了,可他看着她的眼神,永远是像看着十二岁的她。
    是宠溺?是纵容?就是没有感情!
    大概这就是托付的承诺吧,毫不掺杂真心。他能因为一件事,就收养她,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多重视承诺的人。
    年轻,在她这里从来都不是资本,而是拖累。
    从小到大,只要有他,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能迎刃而解,一切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中,从未发生任何意外。
    她只要站在他的背后,静静的享受他带来的安全感就可以了,但那不是她像要的,她想用平等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
    “我相信。”靳西沉说。
    “啊?什么?”温瞳仍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听见他的话只是下意识回应,其实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相信你长大了。再过半个月,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靳西沉又重复了一遍,甚至还多加了一句。
    “我想要什么你都能办到吗?”温瞳故意说。
    “我尽量。”靳西沉应承,在温瞳的要求上,他很少拒绝,而他的本事温瞳也从来不曾怀疑。
    “那好,我想……喝酒,能办到吗?”
    温瞳随口提了一个,对她来说要什么都无所谓,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想的其实是,我想要你啊。
    靳西沉能给她的东西太多了,除了不能给她爱,还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呢?偏偏,她想要的就是这唯一他办不到的事情啊!
    “我尽量。”靳西沉说。
    这时,温瞳才发觉,这个地方并不是清江市,想喝酒好像……确实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

  ☆、第8章 尼玛又坑人

翻来覆去了一夜睡得不□□稳,几乎是天一亮她就醒了。
    围着帐篷走了一圈,长庚星还亮着,浅淡的月牙隐约挂在西边,挑起一点光来。
    远处有大象的啸声,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小猴眼尖,看见温瞳坐在土坡上发呆,张嘴便喊。
    “小瞳瞳你发什么呆呀过来吃饭啦。”
    小猴是个酷爱各地方言的台湾人,一口软糯的台湾腔到她这儿听起来完全就是小桶桶。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台湾腔也并不都是萌萌哒,也有例外。
    顶着一头黑线,温瞳走到了饭桌前,当时就惊了一下,我去这也太艰苦了吧。
    掉色严重的塑料凳子,一块破旧的木板,底下是四个垒起来的大石头,就这么摆上碗筷,还有一些直接用草叶包着的白色不明食物。
    吃完饭这块木板再拆出去,帐篷还要留着看病,就这么循环使用这块仅有的地方。
    二朝看到她过来,连忙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往旁边让了一个位置。
    “大家好,我叫温瞳,是靳西沉的……侄女。”她打招呼,先进行了一下自我介绍,小猴她是认识的了,只是还没说上话。
    二朝估计就是这个有点腼腆的男孩子,很好认。另外这桌上还有几个没见过的护士,也都很友好的朝她笑。
    “噗……”众人集体喷出了嘴里的饭,只有靳西沉淡定的咽下了一口汤。
    “老大你太不仗义了,有这么漂亮的侄女竟然从来不提!”小猴按住二朝的肩头摇晃着,二朝的个头不高又偏瘦,被这么一摇顿时有种风中扬柳的感觉。
    “那你欺负二朝干嘛,有胆子晃老师去。”三画说。
    “我不敢啊。”小猴理所当然的说。
    二朝如临大敌的向靳西沉求救:“老师……”
    靳西沉道:“别闹了。”
    短短三个字,威慑力堪比炸弹,整个饭桌都只剩筷子碰撞盘子的声音,连上蹿下跳的小猴都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个人的习惯真是强大,良好的教养使他在肯尼亚这样艰苦的地方都能保持好习惯,纵然背景是万里黄土,戈壁孤烟,他依然能优雅的像是坐在十九层高级酒店里一样。
    “老大,我跟你说人活着就是要谈恋爱,年纪小可以增长见识,年纪大了可以保持青春,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考虑做你侄女的男朋友啦。”小猴仍然嬉皮笑脸,思维跳脱是他的个性,同样很难改变。
    “呵呵呵。”靳西沉笑了三声,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然后认真的望着小猴:“早恋是不对的。”
    “啊?她还没成年啊!”小猴大惊。
    “是你。”经他这么一提醒,小猴脸都绿了,第一次觉得自己超高的智商和跳级毕业是无比不幸的事情。
    “我实际年龄还要大一点的!”小猴挣扎着反驳。
    “那就不是未成年了?”靳西沉说。
    温瞳适时的补刀:“孩子,我目前还没有吃嫩草的打算。”
    “……”小猴欲哭无泪的看着众人对他投以同情,并艰辛的忍笑,脸更绿了。
    二朝很老实厚道,不理会小猴的捶胸顿足,只是默默把手边的菜贴心的往温瞳面前推推,然后低下头继续一声不吭的吃饭。
    小猴仍不屈服,挪到温瞳旁边:“小瞳瞳,老大在家也是这样啊?”
    温瞳说:“在家还要变态的。你看他现在坐在这种地方吃饭对吧,其实他有严重洁癖,在家里有一点点灰尘都不能忍,家里必须要有消毒水的味道才行。不管什么季节里面只穿黑白两色的亚麻衬衫,扣子必须一丝不苟。文件根据类型摆放,绝不能乱,日常生活就是喝茶看书研究院,养鸟钓鱼挥锄头。不抽烟不喝酒生活作息准的跟脑子里装了闹钟似的。”
    小猴瞠目结舌了半天:“这……这么变态呢,那他有女朋友不?”
    温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小猴脸一红:“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么规律他还有时间交朋友不?”
    她刚想开口,就听那道偏低的嗓音冷声道:“是不是不饿。”
    小猴忙噤了声,在桌子底下踢了二朝一脚,让他救场。
    二朝道:“老师,我有个问题。”
    “问。”简洁的一个字,小猴和温瞳却分明觉得比刀锋还凌厉。
    “昨天我听慕姐说,如果处理不当,他们就不来打针了,难道还是我们求着他们打针吗?”这个问题他想了一夜,这个威胁也太没有威胁性了吧……
    靳西沉喝了口水,道:“这次的疫苗是防止黑热病,尽量每个人都要打,另外打完了在他们的身上做个记号,以免重复。”
    “每个人都要打的话,那些偏远的部族不来怎么办”二朝担忧的说。
    “找卡兰津族长,他会帮忙的。”靳西沉说。
    “啊?为什么?”二朝疑惑的问,众人也都看向靳西沉。
    昨天还来围攻,今天就会帮忙?怎么可能啊!每个人心里都是不信,但是靳西沉做事从来都是有把握,从未出过一点错,由不得不信,最后心里的好奇已经战胜了不信。
    “他想知道疫苗的效果,但不会让自己的族人先试。”靳西沉说。
    哦……众人恍然大悟,怎么他们就没想到利用这一层观念呢,同时心里想的也是,不愧是老大啊。
    服气!
    “还有兰亚的事情,包括卡兰津族人在内,我觉得肯尼亚几乎所有部族都并不了解艾滋病。他们不和带原者相处确实是有误区,可是如果他们认为反正连吃饭也不会传染,也不相信会通过性呃……生活传染,回去进行性生活的话,怎么办?”
    平常他们讨论医学上的事情很自然,一是大多都是男人,二是大家都是学医的,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避讳。现在突然来了老师的侄女,还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有些话难免就开始尴尬起来。说完还往温瞳看了一眼,一脸通红。
    “所以今天的任务是,推广安全套。”他吃完最后一口乌伽黎,静静的说道。
    “噗……”
    小猴没忍住,一口水喷到了对面坐着的三画身上,惹得她抹脸骂:“嘎哈啊你,嫌乎不自在啊,虎了吧唧的。”
    靳西沉凉凉的瞥了小猴一眼,他把头垂的更低了:“咳咳,这个饭团真好吃啊。”
    收回视线,沉冷嗓音再次响起:“慕沐去取货,粗略估计还有一个半小时能到,吃完饭二朝去通知各位族长,请他们带着族中的人来听讲座,我讲的时候,小猴演示,三画给每人发一只安全套。有没有问题?”
    众人齐道:“没问题。”
    他一说完,众人作鸟兽散,尤其小猴跑得比谁都快,跟火烧屁股似的。
    当她咽下嘴里最后一口,伸手去摸第四块乌伽黎的时候,一股清冽的消毒水气味从身后漫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到了她的后面,此刻修长的食指和拇指正捏着藤编篮中最后一块乌伽黎。
    熟悉的味道立刻侵袭了她的感官,微微俯着的身体擦过她的发顶,温瞳觉得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拿食物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那个乌伽黎被拿走了两米远,然后落在了另一侧的竹筐里。
    现在是什么情况?众人膜拜的高冷之花居然跟正在长身体的她……抢食?
    “少吃一点,乌伽黎吃多了容易积食。”
    她刚想说话,就听见他又道:“昨天的水果还想不想吃?让小猴给你摘。”说完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看着挺残旧的怀表。用拇指挑开:“你回去躺着,刚摔到头最好多卧床休息。”
    **
    温瞳躺在床上半天,摸摸口袋才想起来昨天她做示范的时候不方便,把手机取出来扔在包里了。
    当时那种情况下,救命都来不及了谁会想起来拿不拿手机。
    这下无聊的想玩个游戏也不能玩儿了,不由仰天长叹:好无聊啊。
    不知道林修竹那边怎么样了,按照他的脾气和靳西沉撂下的那句话,汪奕箐估计是不能再演了。那没有女演员,也没有教练,剧组就那么干晾着?
    她揉揉脑袋,想那么多干什么,这个纪录片跟她又没什么关系,现在无端还受了一身伤,只是可惜了手套。
    百无聊赖趴在帐篷边,随手扒开一条缝往外看。从她这个角度恰好看到靳西沉正背对着她,前面是排列不甚整齐的人群,估计是在挨个打疫苗。
    温瞳简单观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环境,蹑手蹑脚的从另一侧溜了出去。
    “nininiyako?”身后突然想起一个有点干涩的童声。
    男孩身穿色彩艳丽的当地服装,头顶带着羽毛装饰,倨傲的扬起小脸,几乎是用下巴问她。
    “什么?”她脱口而出,但是一想他应该听不懂中文,于是又换英语问:“whatdidyousay?”
    小男孩突然扑过来,扑闪着眼睛看向她,黑葡萄一般的眼珠紧瞅着她。目光中带着审视,就像个小大人般上下打量她,约莫半分钟后,转身走了。
    温瞳失笑的摇摇头,也转身欲走,脚底突然一绊,抬脚一看是个兽骨编成的项链。
    她弯腰捡起来,对着小男孩的背影道:“。”

  ☆、第9章 误会大了

男孩置若罔闻,一直走到了树下,从地上捡起一把长矛,一张黢黑的小脸霸道总裁似的冲她微笑。
    瘦小的身体像标枪一样笔直,昂首挺胸的像个小战士。而眼神则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中的兽骨项链。
    温瞳以为他没听懂,于是踩过长长的茅草走到他面前,递出兽骨项链。
    他看了一眼,把头往前一伸。
    这是让她帮忙戴上?
    刚一扣上项链的扣子,树后一窝蜂的钻出几个孩子,整齐的朝她怒吼:“kuoa!kuoa!kuoa!yalakuoabibi!yalakuoabibi!”
    温瞳被吓了一跳,难道是项链还有什么禁忌?想解释却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话,于是转身就走,打算找人求助。
    刚刚被带了项链的男孩子见她要走,一把扯住温瞳的手腕,朝树后大喊:“mamanababa!”
    两个成年肯尼亚人从远处快速跑来,手中都举着闪着银光的长矛:“wewekufanyakitukwaajiliyamwanangu?”
    “glish?”温瞳尝试用自己所有学会的语言同他们交流:“glisch?”
    事实证明,他们除了斯瓦西里语,其他的语言一概听不懂。
    “yeyeweau?”男人暴喝出声,手中的长矛直指向她,□□着的上半身肌肉贲起,纠结成一块块,无比凶狠。
    同样壮硕的女人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被他扭头说了句什么,吓的低下了头。
    难不成要打架?温瞳活动了下手腕,打就打吧谁怕谁。
    刚举起手腕,就听身后一道冷冽声线骤然响起。
    “kuacha!”
    靳西沉握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拉,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开始和对面的人进行交流,艰涩难懂的斯瓦西里语在他口中流畅的像是第二母语。
    脖子上的听诊器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摆动,背后是炽烈的暖阳和几不可察的微风。
    手上的力度掌握的很好,虽然紧握却不给人压抑疼痛的感觉,搭在她腕上的指尖有些凉。清冽的消毒水味再次冲进鼻腔,她忽然恍惚了一下。
    等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对面的人已经走了,小男孩一边走一边转头对她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你给他戴项链了?”
    “啊?嗯。”温瞳点头。
    “下次不要给别人戴项链,在肯尼亚你捡了别人的项链再帮他戴上,有类似于……下战书的意思。”他松开手。
    “所以说,刚才那两个人是以为我要揍那孩子?”温瞳看着他的表情,顿时觉得不妙。
    “嗯。”他转过头:“不仅项链,手链和其他东西也是。在这里没有人有空分心照顾你,所以麻烦你有任何事情,先找我或者慕沐。”
    温瞳一怔,刚想反驳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不需要别人的额外分心,可他早已转身走了,那句话硬是憋回了肚子里。
    靳西沉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过身来:“林修竹来了,把你的行李送过来,自己过去拿。”
    “哦。”
    温瞳走到那辆越野旁边的时候,林修竹正哼哧哼哧的往下搬东西。
    “你这是干嘛呢?贩卖药材?”她挑起一盒印着百余年老山参的盒子,问道。
    “温瞳,对不起。汪奕箐曾经对我有恩,所以这么多年我也都一直纵容她。我始终没想到她能拿平板来砸我,结果砸到你头上。至于处理的话,你说,你想让她怎么样我都听你的。”林修竹表情恳切,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温瞳说。
    “真话。”林修竹点头。
    “行,要按照我的意思呢,她得给我砸一下。你知道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有仇必报,她有病我有药,专治各种不服。”温瞳说。
    林修竹感觉额角直冒冷汗:“当然你这么说也合情合理,我也……”说了一半,到底还是停了,他私心里实在不希望事情闹到那个地步,但靳西沉和温瞳……没有一个善茬啊。
    想到这里,他觉得额头上的汗更厚了。
    温瞳又说:“要是假话的话,你们娱乐圈不都兴冷藏么,那就把她藏个三年五载的吧。”
    “雪藏!!冷藏的那是猪肉。”林修竹纠正。
    说着,他走回去拉开车门,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拿出一个盒子:“我这次来不仅道歉,还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贿赂我啊。”温瞳笑。
    林修竹神秘的说:“你拆开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贿赂了。”
    温瞳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简单粗暴的撕开外层的包装纸,露出一个白色素面的纸盒,一掀开,整个人差点昏过去。
    的手套!还有一封全中文的手信!
    一个英国人,用全中文给一个陌生人写了一封手信?而这个幸运的陌生人就是她?
    温瞳开始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了,扯过林修竹的领子,艰难的确认:“写给我的?确定没送错人?”
    “嗯哼。你跳伞的视频我们发给看过,他当时就对你表示了赞赏,还说要认识你。听说你受伤的事情他感到很伤心,于是托我把这个带给你,祝你早日康复。有机会去他的庄园做客。”林修竹说着,不动声色的拿过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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