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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方糖先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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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西沉把杯子递给温瞳,又接过族长手里的酒杯,与他说着话。
  温瞳捏着杯子,仰头喝下去了。
  “酸是你,甜是你,爱情是你。一切都是你。”小猴杵杵温瞳的手臂:“哎你瞧瞧我这诗写的怎么样?”
  “你别侮辱诗这个字儿,我怕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维沈括李商隐都从坟头里爬出来找你谈人生。”温瞳说。
  喝完果汁,温瞳揭开旁边的瓦罐子,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味儿真足!
  温瞳倒了一杯喝了,咂咂嘴。
  唔,喝起来又有点像酒,清冽醇透有果香,感觉和国内小文青们喝的桃花酒青梅酒什么的一个路子。
  心想这马赛族人还挺有文艺细胞的么,果然伤春悲秋是不分国界的。
  小猴贼兮兮伸头过来:“我跟你说,这个酒是用数十种蛇、老鼠和虫子酿成的。”
  温瞳端酒杯的手一停,小猴一脸得逞的坏笑:“怎么样,不敢喝了吧。”
  温瞳偏过头,当着他的面仰头一饮而尽,豪气干云的把杯子拍在桌子上:“再来一杯!”
  “……”
  小猴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还意犹未尽的舔唇,不由惊叹:真不愧是坟头蹦过迪的女人,服气。
  **
  靳西沉和族长说完话回来的时候,看见温瞳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搭在瓦罐上咂嘴。整张小脸绯红的恰似天边云霞,指骨纤细白皙,托着小脸摇摇欲坠。
  小猴早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待走近了,弯腰一看瓦罐,几乎见底。
  靳西沉摇头笑了下,显然他们低估了这酒的后劲。
  别看这酒一股花果香,好像没什么浓度。但其实寻常人喝两三杯便会觉得有醉意了,而这两人几乎把一罐子都喝完了,非得睡到明天中午不可。
  靳西沉叹了口气,弯腰拍拍她的脸颊:“瞳瞳?”
  温瞳一脸惺忪的抬起眼,双眸沁着一丝水雾。双手僵直乱动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倒出满满一杯酒。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脚底也不稳的左右晃,靳西沉托住她的腰,防止她再摔着。
  温瞳顺势靠过来,一抬手就把酒杯递到他唇边,朝他笑:“你尝尝?很好喝。”
  他敛下眉,看着她扬起的小脸,无声的眨巴着眼瞳似裹了一层水汽,红嫩的舌尖无意识的舔舔唇,咽了下喉咙。
  细瘦的手臂一把揽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举着杯子就这么抵在他的唇角,整个人都似窝在他的怀中。
  见他不动,温瞳又催促:“靳西沉,你怎么不喝?你不喜欢吗?那我……”
  靳西沉偏头看了一眼她的手臂,低头喝下杯中的酒液:“我喜欢。”
  温瞳缩回手,看了看杯子,然后贴上了自己的唇。
  半天,鼓着嘴角不满:“你怎么真的喝完了。”
  看样子,是真的喝醉了。
  他无奈的摇头轻笑,将她拦腰抱起来,走出了帐篷。
  肯尼亚的昼夜温差很大,才一出来她便瑟缩了一下,脑袋无意识的往他怀里钻,嘴里嘟囔着什么话。
  “你为什么抱着她?”一个小男孩双手叉腰,拦在他面前:“她给我戴过项链,就是我将来的新娘子。你不能抱她。”
  靳西沉停了脚步,敛眉看了他一眼,认出他就是当初温瞳给戴过项链的男孩。
  看来,他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啊,于是一低头,吻上了那张软嫩饱满的嘴唇,霎时间果香交替。
  温瞳皱了皱眉,无意识的动动嘴唇,哼唧了两声把头埋得更低。
  “我们那里只允许一夫一妻制,你可以回家了。”靳西沉说。
  他是用字正腔圆的斯瓦西里语说的,男孩听得非常清楚,哇的一声就哭了。
  靳西沉绕过那道小小的身影,脚步沉稳的走向隐在黑暗里的车,单手托着她的身体,一只手拉开车门轻轻的将她放进去。
  发动引擎,慢慢的往基地开,此时她已经醉的毫无意识了,头不时往两边歪,毫无睡相。
  靳西沉放慢车速,空出一手托着她的头,这才觉得她睡的安稳。
  望向那张微微张着的唇,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更加鲜艳,细致的眉峰蹙起。像是梦到了什么,一会笑一会皱眉。
  靳西沉苦笑了一声回过头,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忍不住嗤笑,什么时候他竟然会做出趁酒行凶这种事了。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温瞳突然扭头咕哝了一声:“周言诚,你到底怎么才能跟我一起……”
  靳西沉手一僵,刹车一踩到底。
  巨大的惯性使她向前扑去,就在即将撞上额头时,靳西沉眼疾手快的用手背生生垫住了温瞳的额头,一时间手背筋骨俱裂的疼痛席卷而来,当时便红了一块。
  他蹙眉收回手,平静的重新发动引擎。
  周言诚?

  ☆、第16章 酒后乱性

温瞳是被冻醒的,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搭在身上的外套滑落下来,清淡的消毒水味,是靳西沉的。
    扶着脑袋僵坐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车里。
    白天去参加马赛族族长家的婚礼了来着,还喝了多半坛酒。此刻醉酒的后遗症立刻就显现出来了,头昏脑涨还有些胃疼。
    四处看着,却没找到靳西沉和小猴的影子,结果挡风玻璃上贴着一张便签纸。
    ‘车抛锚了,醒了就乖乖坐在车里别动,我很快回来。’右下署名靳西沉。
    温瞳取下贴在挡风玻璃上的纸条,不知怎么就觉得心口一酸。
    之前答应他喝完酒就回国的,现在酒也喝完了,他肯定就要开始赶她走了。
    长舒一口气,温瞳捏着膝盖缓缓的揉动,最近骨痛的情况越来越明显,有时候半夜会疼醒,然后盯着漆黑的帐顶想:她是不是太自私了,是否应该听他的话,乖乖做他的侄女,直到生命结束。
    可这样到生命结束,又不甘心。
    “靳叔,靳西沉。我的身体好像……真的出问题了。”温瞳捏着纸条,喃喃的对着黑暗说。
    只有这一刻,她才敢如释重负的说出这句话。
    在基地,她怕被人听见,告诉靳西沉。
    憋在心里,又觉得心口涨得难受。
    人都会脆弱,脆弱的时候都想有人倾诉,她也不例外。
    但是她得忍住,不能说,谁都不能!
    手机突然叮咚一声,温瞳打开手机,是大檬发过来的短信。
    “靳西沉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明天去接你,你要回国了?”
    “没有,开学再回去。”温瞳回过去。
    “怎么?摊牌了?”大檬紧张的问。
    “一两句解释不清楚,等我回去再跟你说吧。”温瞳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跟大檬闲聊,只想回复几句就继续睡觉。
    “别呀,我这边签证刚拿到,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就过去了,你到时候来接我啊。”大檬说。
    “嗯。”温瞳回了一个字。
    车窗叩叩两声,一回头,看到靳西沉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亚麻衬衫,而他身后不远处早已生起了一小堆火。
    火光映衬着他的脸,视力受醉酒影响的温瞳有些恍惚,揉了几下眼睛才慢吞吞的打开车门,跳下去。
    “什么时候醒的?”靳西沉问。
    “刚醒,小猴呢?”温瞳揉揉脑袋,还是觉得有点昏沉。
    “他睡在族长家了。”靳西沉说。
    “哦,对了我睡着的时候没说什么吧,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别在意啊。”温瞳心下忐忑却不得不装作淡定的问。
    “嗯。”靳西沉说。
    “……”
    他这个嗯,是没说……还是不在意啊!
    温瞳这边又不好再继续追问,好像很重要似的,万一本来没说这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按照靳西沉的腹黑程度,她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他就能猜出全部,太危险了!
    骨痛的事情,绝不能冒险,他已经因为责任,收养她一次了,她不要他们之间只有责任。
    见她想的认真,连搭在肩膀上的外套要滑掉了也没发觉,靳西沉抬手替她拢紧,扣上了扣子,顺便还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失笑的想,她也知道自己睡着了毫无睡相,还会说梦话么?
    想到这里,周言诚三个字又突然冒出来。
    靳西沉呼吸一窒,迅速恢复正常,温瞳想的认真,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异样。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往火堆走,谁也没再说话。
    其实她来肯尼亚之前,林修竹早已给他打过电话,其实她也算是被设计来的,只是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只以为是要拍摄纪录片的原因。
    ‘她在国内有个极限运动社团,好像有个很仰慕的前辈,叫周言诚。’林修竹只说了一句,其他的靳西沉会明白。
    ‘嗯。’他当时也很简短的回了一个字。
    他的瞳瞳有多优秀,自然不用别人来说。
    会有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毫不怀疑温瞳有这样的魅力。
    有些情话他想等她大一点了再说,私心里不希望她受到一点伤害,虽说没有办领养手续,温瞳也只算是和他一起长大,但外人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温瞳的父亲死了,后来被他带来了清江市。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时,他很坚定平静的接受了。
    他已经二十七岁,名利、荣誉、身份想得到的能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可她才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他却不能不考虑。
    所以他在等,等有一天温瞳或许可以承受时,再把自己的感情摆出来。
    靳西沉知道等她长大的这个过程会很长,长到她有可能会遇到一个很喜欢的人。
    如果可以,靳西沉比任何人都希望温瞳可以陪在他身边,就算只是远远看着她,什么都不做就很好。
    所有人都说他太宠温瞳了,太过纵容的下场可能会宠坏她,他会没有做叔叔的威信。但没人知道,他有多享受纵容她的过程和感觉。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她对长辈的敬重,而是她纯真至诚的爱情。
    所以在她说想留在肯尼亚的时候,那一瞬间他很高兴,可却不得不拒绝,眼看着她失望的眼神,他也必须硬下心把她赶走。
    比起爱情,她的安全更加重要。
    “靳西沉,这荒郊野岭的你不会是钻木取火的吧。”温瞳已经坐到火堆旁边,伸手取暖了。
    靳西沉回过神来,道:“有打火机。”
    “哎呀,有玉米!”温瞳叫起来。
    她中午开始就没吃饭,还是半空腹喝的酒,原本就饿得不轻。现在看到玉米,几乎是立刻就能感受到烤玉米的香味了,于是赶紧催靳西沉烤玉米。
    靳西沉在她旁边坐下来,一点点的剥开玉米的外衣,修长的手指利落的扒开一层层皮,然后露出一个个干净的玉米棒。
    火光映在那双手上,有些透明的细致,依旧是修剪整齐。温瞳不由得龌龊的想,扒玉米的衣服这么利落,不知道扒人衣服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利落啊……
    稍微脑补了一下,这十根指骨分明的手指,扒人衣服的场景,脸突然一红。
    不行,太刺激了。
    “你脸红什么?”靳西沉说。
    “咳咳……火烤的,你赶快扒衣……玉米啊,我饿。”温瞳立刻收起满脑子的龌龊思想。
    靳西沉没再追问,只是问了句:“你知道点火的燃料是什么么?”
    “什么?”
    “你那天踩到的东西。”
    “……”
    完了!烤玉米的香味变成彩礼牛的臭味了!
    不会是发现了她刚刚脑补他,所以故意骗自己的吧,她才不上当。
    “不能吧,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靳西沉挑眉:“哦?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表面看着无比严肃正经,一开口却把人嘲讽的无言以对。
    论坑人,能坑的理所当然心服口服,连军方部队都能坑来为自己做苦力,还附带两千万药品。
    论算计,连林修竹这种老奸巨猾的人都能被算计的有苦难言……
    她无比艰难的承认:“好吧,你就是这样的人。”
    “要吃么?”他举起一根烤好的玉米,微笑着递向她。
    “……”
    温瞳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眼前焦黄的玉米明明散发着香气,可她却觉得上面浸透着一股股牛粪的气息,吃和不吃两股势力在她的脑子里打着架。
    吃吧,她实在是过不了这个坎。
    不吃,她真的是很饿……
    “不吃。”温瞳用力的咽了下口水,坚定的道。
    靳西沉哦了一声,然后当着她的面,无比平静优雅的吃完了那根玉米。
    当他开始烤第二根的时候,其实温瞳就已经开始动摇了,靳西沉洁癖那么严重的人都能吃,她为什么不能!
    入乡随俗懂不懂,她应该试着接受那几只彩礼牛的……粪。
    于是,她再次无比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靳西沉,这个真的是牛粪啊?”
    “假的。”他抬眼,朝她微笑:“我骗你的。”
    温瞳怒了,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要骗人,摸起一个土块便朝他扔过去,他正好低头烤玉米,土块就这么砸中了他的头顶。
    靳西沉手一松,玉米掉进火坑里,身体晃了一下。
    她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到他身边,不会被砸伤了吧!
    结果好巧不巧的一脚踩中了刚刚她扔过来的土块,脚底一绊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的扑进他怀里,鼻尖相对,气息交缠。
    灼热的火苗还在一边炙烤着,体内的酒精还在持续挥发,温瞳感觉有人正举着火把汽油,胡乱的在她体内点了无数个火苗一样难耐。
    胸口一股燥热,此刻压在靳西沉身上的动作更像是占便宜。他眉眼清润,一股教科书式的禁欲气息,温瞳鬼使神差的就这么一低头,亲下去了。
    靳西沉一怔,眼睛有一瞬间无法对焦,温瞳正好看见了,意识一下子回笼,紧张兮兮的爬起来。
    酒后乱性啊这叫!
    这么一想,她更加手足无措起来。
    靳西沉掐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向了自己腿上,掌心贴上她的脑门,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身体有点颤抖。
    “不舒服?”靳西沉问。
    他手指靠近搭上她的额头,不小心碰到眉角的旧伤口,她瑟缩了一下。
    指尖的温度明明是微温,可她却觉得滚烫,烫的整个人都燥热起来,先前脑补的他手指脱衣服的场景,此刻甚至开始具象起来,温瞳越想越觉得心里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几乎不用摸,她就能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整个脸一定像个煮熟的虾子,滚烫通红。
    想挣扎,却不敢动,腰上便是他的手,偏偏还坐在他腿上,稍有不慎便可能压到他的……这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让她整个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觉得……其实……可能,啊你看玉米糊掉了!”她突然看到火堆里的玉米,像是找到了救星。
    察觉她的不自然,靳西沉松开手腕,看她像个兔子一样跳出几米远,远远的坐在一个石头上,再也不看他。
    到底只是小孩。
    刚刚的吻,她是把他当做周言诚了么?靳西沉眸光一暗,捡起火坑里被烧焦的玉米放到一边,又拿了根新的。
    温瞳偷偷瞄了他一眼,感觉他周身都笼罩着一股低气压,俨然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
    不敢再去找他说话,索性拿着外套跑到旁边的树下睡觉去了。
    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一声沉重的动物嚎叫声,温瞳反射性坐起来:“难道是狼?”
    靳西沉凝神听了一阵:“是象。”
    “叫声有点凄厉,还很沉闷。按照你的判断,是不是受伤了?”温瞳取出手机,往前照亮。
    靳西沉点头:“去看看。”
    两人循着声音,在一片玉米地里艰难穿行,温瞳猫着腰,还是被宽大锋利的叶子割的脸颊生疼。
    突然兜头罩下来一件外套,她手忙脚乱的从里面扒拉出来,只看见他的背影在前面穿行,好像玉米叶一点儿不割他似的。
    小心的包住脑袋,露出两只眼睛的温瞳,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玉米地的尽头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豁然开朗。
    她举着手机一照,一只巨大的母象正卧倒在地上,沉重的哀嚎。
    肚子鼓鼓的,躺着的四周全是血。
    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气里,巨大如小山一样的躯体此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能救它吗?”温瞳扭头看着靳西沉,见他一脸凝重的摇了下头。
    “已经死了。”
    温瞳心一沉,不知所措的看着母象。
    “去车里把刀拿过来。”靳西沉突然道。
    “嗯?”
    “它怀孕了,而且看样子小象差不多到了该出生的时候,它刚死不久,小象应该还有救。”靳西沉迅速的解释:“要快。”

  ☆、第17章 下半生托付给你

温瞳嗯了一声,扭头就往停车的地方跑,后备箱里有靳西沉的药箱。
    气喘吁吁的穿过玉米地,顾不上玉米叶割伤脸颊,用最快的速度,把药箱带回来。
    利落的打开药箱,替靳西沉戴医用手套,递手术刀。
    大象皮肤坚硬,靳西沉必须很用力,却又要小心不要伤到小象,所以整个过程都很紧张,连呼吸都放慢了。
    “手稳一点。”靳西沉提醒。
    温瞳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照亮的手正在颤抖,于是稳住心神,紧张的看着母象的肚子。
    “能不能救回来?”温瞳紧张兮兮的问。
    “不知道,手往左一点。”靳西沉答道。
    温瞳依言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就看他小心的剥开母象的肚子,手腕伸进它的肚子里,一用力将幼象从母体中取出来。
    “这……是幼象?这么大得多重啊?”温瞳彻底呆住了,这也太大了吧……
    靳西沉托着幼象往前走:“粗略估计,100公斤左右。”
    温瞳持续目瞪口呆,幼象100公斤?
    她一直以为幼象和其他幼崽一样,几斤或者几十斤,没想到生下来就是个庞然大物!
    而且靳西沉看上去那么清瘦,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温瞳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我能摸摸它吗?”
    “你不止可以摸摸它,你还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温瞳手抵下巴,想了想:“名字啊。”眼珠一转:“叫它大壮怎么样?”
    “它是个女孩子……你确定要叫它大壮?”靳西沉挑眉,不敢苟同。
    “我开个玩笑,叫她小光吧,光明的光。”她抚摸着幼象的背,软软的,完全不是成年大象那样坚硬。
    心里却想着:小光。就像你照进我生命里的那束光,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它可以继续照亮你。
    由于车没有修好,靳西沉只能将幼象先放在火堆旁边,保持它的体温。
    温瞳抱着膝盖坐回一边的石块上,不敢再靠近靳西沉。先前因为急着救幼象,所以两人都抛开了心中的芥蒂,现在,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毕竟强吻这件事,做的还是有点过分的,但她不后悔,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
    其实刚才回车里拿药箱的时候,她的骨痛再一次袭来,算一算,频率越来越高了。
    有时是膝盖,有时是脚腕,还伴有一瞬间的缺氧。
    那种孤立无援的紧缚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她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人也许会在某些方面迟钝,但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却是无比敏锐。
    总有一天,她也会像一塔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先前觉得自己这辈子能遇见靳西沉简直是撞了大运,现在回过头一想,可能所有的好运都用来遇见他了,以至于不肯再给她多一点的时光和他在一起。
    那上天对她还真够吝啬的。
    靳西沉烤好玉米,递给她:“瞳瞳,吃完了回车里睡。”
    温瞳摇摇头:“靳叔,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靳西沉笑:“怎么不记得,瘦瘦的小姑娘,还开玩笑说要嫁给我。”
    记起第一次见她时,小小的女孩,又黑又瘦。一声不吭,乖巧的坐在父亲的坟前,身后稀稀拉拉站着三五个亲戚。
    没有人去扶她,安慰她,口中吐出的全都是不耐烦的抱怨。
    当天下着毛毛雨,在倒春寒的节气里,仍冷的刺骨。小女孩穿着黑色的绒布裙子,像一座僵直的雕像,面无表情的听着身后的人对她的鄙夷。
    靳西沉撑着伞,听着那些人对她的议论,眼神冷冽的瞥过那一众亲戚。
    这个女孩儿,以后会和他生活在一起,他会给她最好的生活,教她一步步捡起自己的骄傲,绝不受人鄙夷。
    察觉到他的目光,那些人噤了声,尴尬的扭头往别处看。
    他不在意这些无关的人,但那些语言用来形容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实在过分。
    一个星期前,靳西沉收到了一封来自大学导师温靖的信,信的内容不多,只有短短五行字。
    ‘我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二岁,很乖巧懂事。
    ……
    请你照顾她。’
    没有过多的夸奖自己的女儿,也没有更多的卑躬屈膝,只是郑重的将自己的女儿,交到他的手中。
    信的末尾,温靖提出了一则交换条件,作为这场谈判的筹码,他自信这个筹码足以让靳西沉收养温瞳。
    而靳西沉,真的在收到信的第二天,就赶到了新西兰。
    持续的雾毛雨下,沾的人身上湿冷难耐,亲戚们终于忍不住,向温瞳表示了节哀顺变,然后迅速散去。
    靳西沉亲自与温瞳的姑姑温倩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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