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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玫瑰的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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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句话,汪释倒没一丝恼火,只当作玩笑,反而往车门靠,撑着脑袋打量梁月。
“你敢说,刚刚那场你没有爽到?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厉害啊!”
汪释说着往梁月身边凑过来,低声又道:“哎,梁月,蒋泊舟说不定心里真的有你。你就没点,得偿所愿的痛快?”
梁月倏忽一笑,只叫那双眼更亮如宝石,红唇翕动,说出一句。
“放你的屁。”
汪释乐了,拍着手掌直笑,“不愧是你。”
汪释往外头看,正好看见后视镜中,有辆法拉利跟在他们的车后,几乎是紧咬车尾,过了两个红绿灯仍旧不见松口。
“哎,梁月你看,是不是蒋泊舟的车?”
梁月往后视镜里一看,还真是蒋泊舟。她眼眸往下垂,轻轻“嗯”了一声。
汪释吹了一声口哨,伸手将音乐声音调大。
“还真是好玩了。”
梁月没说话,脑袋往另一边偏过去,脚下油门加大,红色布加迪如带火的箭,一头撞入城市最漆黑的内心。
汪释住在城东的一片滨海别墅区,梁月直接将车开到汪释的车库停下。
下了车,梁月直接将车钥匙一抛,丢进汪释怀里,拎着自己的手包就要往外走。
“哎,梁月,太晚了,你要不把我车开回去吧。”汪释捏着车钥匙,抬起眼来痞痞一笑,“或者你留下来睡也行。”
梁月只觉好笑,双手环抱在胸前,“你是被打傻了,还是打得不够啊?”
汪释抬腕瞄了一眼自己的表,确实夜未央,但这片都是近郊别墅区,打车也是真的难。“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担心我?”梁月歪着头笑,“小太子你省省吧。外头不是停着一辆法拉利等着我呢吗?虽然比不上你这台车,但也还算凑合……”
“看在司机的份上。”梁月火红唇角勾勾,笑得魅惑,抬起手指,在布加迪的车尾上轻点几下,脚下高跟一转,便朝外走去。
汪释心头只觉微微膈应,忍不住呛她,“谁知道蒋泊舟还等你不等?你都开着车进来了,傻子都会猜你今天在这儿睡。”
梁月脚步一停,捏在手包上的葱白手指微微收紧,抬起下巴,转身,笑着一步步走到汪释面前。
她捏着手包,将手往身后背过去,歪着头看他,脚下三寸高跟,此时显得却不太稳当。
整个人姿态袅袅,像是手包上垂下的流苏一晃一晃,惹人心痒。
“要是他不等我,我才回来咯。”
汪释抬手捏住梁月的下巴,小巧圆润,汪释只觉得手感不错。
“要是我也不等你呢?”
仿佛不过是屁大点的事情,可笑至极。
梁月笑答,“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梁月一手将他的手指轻巧拂开,转身往车库外走去。那腰肢柔软,带着艳红布料晃动,她还抬手扬起手包,他只见那手包的流苏晃晃悠悠的,一如女人纤细腰肢。
“小太子吻技有长进,继续加油噢!”
汪释看着那娉婷背影,笑着低声骂了句,“艹”
入夜后的滨海别墅区,阵阵湿润海风卷来,确实让梁月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从汪释家里走出来的路不长,月光灯光映照,周围还有住户夜跑,并不能说冷清。可这条路,却走得梁月心中空落落的。
手机捏在手里,叫车软件的界面打开着,梁月也就由着它这么亮着,仿佛少了这一丁点儿光亮就不行。
终于走到门口,透过大门便能看见外头的环市公路,现在连海浪声都能听到一丁点儿。
大门外头那条公路寂寥,别说是人,连过路的车也不见得有一辆。
门卫看见梁月出来,打开电动大门,梁月朝保安室的亭子里头笑着点了点头,捏紧手包走了出去。
大路灯光昏黄,缀在夜色里,只能照亮小小一方土地,还有更多不能被照亮的地方,仿佛有罪恶在窥伺,叫人后颈发凉。
梁月拿起手机,脚步缓下来,就站在大门边上,不敢离光亮太远,只准备着叫车走。
男人声音低沉,将夜幕生生撕裂开来:“梁月。”
第5章 第5朵玫瑰
梁月闻声抬头。
那不远的拐角处,路灯的庇护之下,一辆法拉利安安静静地停着。男人靠着法拉利车门,身体微微朝前倾,海风吹着他的衬衫,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腰腹的形状与线条来。
蒋泊舟的头发有些长了,跟着海风在额前飘动。梁月看着他抬起手来,熟稔地从唇边取下那截烟,丢在脚边,皮鞋碾上去,将火星尽数压灭。
他的脚边,一地凌乱烟头。
梁月直觉深秋海风冷冽,吹得人眼眶都将要酸红。
深秋的风中,蒋泊舟就那样丢下手中明灭的烟,衣摆带风,朝她走来。
梁月看着他,只下意识将手包捏紧,等她意识到了,又连忙把手包放到身后。
所幸夜深灯暗,他应该看不清。
连呼吸都困难,都怪这冷肃秋风。梁月心想着,眼看着蒋泊舟越走越近,直到他在她跟前站定。
“蒋泊舟,我……”
她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上一暖。
“天凉了,怎么出门不带件外套,连彭城的气候都忘了吗?”
字字句句都是关怀嗔怪,仿佛十年隔阂如烟消散,他蒋泊舟只是一个多年老友,或又重新当回那位亲切兄长,将她方才的所有都当做一场胡闹,轻飘飘抛诸脑后,将她的所有都慷慨包容。
蒋泊舟将他的风衣披在她的身上,仔细将领子捋得平整,似乎决意要把一丝丝寒意都挡在外头,将她完完整整地守护住。
“谢谢。”梁月说。她抬手,将那风衣的领子从蒋泊舟的手中轻轻扯开,自己把领口。交叠合上。
那风衣在蒋泊舟臂弯中久了,此刻还带着他的体温。只消她轻轻低头,就能闻到上头残留的香水味,若隐若现的,是鼠尾草的清冽,像这秋日海风,清新却又能醉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
却先是这个问题。
梁月抬头看向蒋泊舟,十年时光,十八岁到二十八岁,虽然再无少年时的意气风发,但岁月真的对男人格外宽厚多情。将青涩褪去,将沉稳赐予,只让那双眼更温柔深邃,不能不叫人心生嫉妒。
“回国小半个月,上周五刚到彭城。”梁月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沙滩,歪头朝着蒋泊舟一笑,“你肯定有很多事情要问我,走走?”
“好。”蒋泊舟侧身站到她身旁,同她一起走过马路。几乎是下意识,他的手抬起来,护在她腰后,即便路上并没有车来往。
梁月偏头看他,忍不住笑起来,“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对谁都这样‘绅士风度’,十年如一日。”
蒋泊舟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是看了梁月一眼,并没有问出口。只沉默着,跟她一起走到路边,慢慢踏上那沙滩。
他欲言又止,梁月眨眨眼睛,把那几分微不可查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没变,她却不是,他是在纠结什么?该不该问,还是该怎么问?梁月也想不通,心下不免些许懊恼,他该好奇的。他怎么能不好奇?
到了沙滩边沿,梁月索性脱了高跟鞋,拎在手中,与蒋泊舟并肩走。她个子不矮,却只到蒋泊舟胸口,连他的肩膀都不到。
多年之前,她这样走在他身边,走那条上学放学的路,她也曾觉得,这样刚刚到他胸口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到如今,梁月只希望能时时刻刻与他平视。
蒋泊舟问:“你怎么会和汪释……走在一起?”
梁月想笑。蒋泊舟仍旧愿意给她最大的宽容与善意。走在一起?说是狼狈为奸都不过分吧?
避重就轻,梁月回答说:“我就是那个版权经纪人,那本小说,你们和GOC争的那本。我很抱歉。”
蒋泊舟脸上露出明了的表情,问出的问题却叫梁月哭笑不得。他问:“汪释拿这个要挟你?”
梁月一愣。她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蒋泊舟还没能转过这个弯来,一瞬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哎,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梁月笑得前合后仰,叉着腰喘了一会儿气,才又说:“那个作者跳过我,自己找了你们两家签约。我回来,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汪释嘛,他帮了我很大的忙,GOC现在没把我告了,也算是他的功劳。”
蒋泊舟将眼垂下,等着梁月将话说完。
梁月舔了舔嘴唇,“投桃报李,他让我今晚去新银湖,算是让我还人情吧。你放心,GOC不会压着‘空大’的合同,明天太阳升起,一切照常。”
蒋泊舟只觉好笑:“所以GOC高抬贵手也是汪释投的‘桃’?投给我的?”
蒋泊舟看过来,深邃的眼笼在月影里,目光不带什么情绪,却叫梁月后颈一凉。
梁月将手包抱在怀里,歪头看他,对上他的目光,笑得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不,是我投给你的。我为你牺牲色相,为你保驾护航,你要怎么报答我?”
蒋泊舟脸色凝住,梁月只稳住自己的呼吸,看着他,却见他忽地笑起来。
爽朗大方,不带一丝讥讽责怪。他说:“梁月,你真的不一样了。”
梁月扯扯嘴角,偏头看向那轮将圆未圆的月,魔法一般,竟然也喃喃:“是啊,不一样了。”
梁月回头看蒋泊舟,笑起来,小鹿眼下浮起薄薄卧蚕:“你呢?听说你现在回去打理蒋家的产业了?我现在,是该叫你一声‘蒋先生’,是不是?”
蒋泊舟笑容竟带上无奈,“毕业就该回去的,舍不下自己一砖一瓦建起来的‘空大’,又拖了五六年,年前爷爷身体不太好了,我只能回去了。”
蒋家业大,枝叶却不旺盛,当年蒋泊舟的父亲蒋嘉禾弃商从政,担子只能落到蒋泊舟身上。
“你蒋家、‘空大’两头跑,辛苦了。”
蒋泊舟低头,梁月的手贴在他小臂上,柔软冰凉,所触之处却渐渐温热滚烫。
他将这话题带过去,“你现在住哪里?”
“酒店。还不清楚要留多久,就不租房了。”
“还是不回梁家老宅吗?”
“不回?我是不能回好吧?”梁月笑起来,“你真是,你还不知道我跟我妈那边闹得多僵吗?当初还是她把我赶出来了,连我一直睡觉抱着的小熊都丢出来。说不定我如果她知道我回来,连‘梁月’这个名字都不能让我用。”
蒋泊舟问句将要出口,梁月先发制人:“你猜我的新名字是什么?”
梁月不想说,蒋泊舟自然不再问下去,顺着她的话又聊起别的来。
“现在你是跟你父亲姓了吗?”
“是啊。跟了他的国籍,去了巴黎之后,彻底改了名字。姓文森特。露娜,露娜·文森特。本来只是家里叫的小名,谁知道我会真的用上。”
“露娜,法语里的月亮。”
“不错啊!”梁月笑起来,“蒋先生。”
“我姑姑前两年报了个班学法语,我跟着学了一点。我跟她说,你可能回来了,她还不信,说如果你回来了,一定会先去找她。”
梁月故作惊讶,抬手捂住嘴,“哎呀完了,我一直忙着哄汪释那个太子爷,都没能去找蒋老师,要是让她知道我先见了你,我可就完蛋了。”
蒋泊舟倒是配合,抬手在嘴边装作拉上拉链,舌头一弹,“守口如瓶。”
梁月一乐,笑得不能停。
她在他面前,何时这样明媚过?谨小慎微,可以,小心翼翼,可以,文静温婉,也可以。蒋泊舟记忆中的梁月,从来没有这样的一面,只一瞬叫他看呆。
梁月渐渐缓过气来,揉揉酸软的小腹,抬眼,却看见蒋泊舟看她看得如此入神,叫她也一瞬愣住。
蒋泊舟没半分不好意思,只笑着给予称赞,“我说你变了,是指好的方面,是越来越美了。”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的嘴,于他而言,家常便饭。
梁月的唇角勾起,那双琥珀色眸子里却渐渐冰冷。
“那是,十年了,要是什么都没有捞到就变老了,那可怎么行?”
梁月忽地想起来什么,“你刚才说问蒋老师我可能回来了,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跟我还有心灵感应,感知到了我到了彭城?”
“怎么可能。”蒋泊舟笑起来,“是昨天在酒吧,陆和渊说有个人很像你,热舞拼酒,我还把陆和渊骂了一顿。”
“啊是了,你现在和陆和渊一起在‘空大’,听说你们核心团队还有一个,叫庞戈?也是彭大的吗?”
梁月把话题岔开,蒋泊舟也只垂了眼皮,并没有再纠缠,随着她的问题往下聊。
“不是,庞戈是我在别的公司挖过来的,他性子活泼,以后可以接下我手上市场这一块。”
梁月点点头,忽地笑问道:“‘空大’这名字谁起的?汪释之前跟我说的时候,我都笑疯了。是谁?是谁大招放空?”
蒋泊舟也笑,只“嘘”了一声,“陆和渊说不能说。”
梁月“噗”地笑出来,肚子疼得直拍蒋泊舟的手臂,“得了吧,以前他玩街霸,连我都打不过,除了他还能有谁?难不成还是你吗?”
“所以他这不是来做游戏了吗?官方开挂,官方氪金。”
蒋泊舟抬眼往远处看了看,笑着帮梁月将滑开的衣襟又拢上,“夜深了,再呆下去你就要感冒了,我送你回去吧。”
梁月点头,难得乖巧,“好。”
月上正中天,车载着两人,往市区中心而去。
车内音乐充盈,缓慢温和,一首首,每一首,都是梁月曾经爱的蓝调。
也许只有音乐才能有那样的魅力,轻而易举,钻进人的心里。直到此刻,梁月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十年匆匆,恍如隔世。她比她想得要更加思念这座城市,和这城市里的人。
得快点下车,梁月想。
蒋泊舟忽然说了什么,那声音低沉悦耳,和音乐融为一体,叫梁月一瞬没有分辨清楚。
“嗯?”
“在外头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蒋泊舟重复,语气没有半分不耐烦。
梁月抬手撑在车门边上,手指握拳,撑着自己的下颌骨,“读完了本科,然后又读了个硕士。后来实在不想读了,我爸开了个出版社,我去打了一阵子酱油,把他手下的作者拐出来一批。”
她将十年匆匆一笔带过,语气轻松,逗得蒋泊舟也嘴角带笑。
“怎么遇上汪释了?”
梁月半晌没说话,久到蒋泊舟以为她生气了。他正想开口,却听到她慢悠悠地回答,“也就那样,异国他乡,半个故交,久别重逢。”
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懊恼,“也不知道是不是汪释,维森才打了GOC的主意。噢,维森就是那个惹麻烦的作者,他嘛,算是半个中国通,仗着自己那张欧洲面孔。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就想退了他的,谁知道临了还给我惹这么大的祸,麻烦精。”
蒋泊舟笑了笑,出言宽慰她,“行啦,现在不都解决了吗?要不等把他揪出来之后,你骗他到彭城来,我找人打他一顿?断手还是断脚,由得你挑。”
梁月笑着啧啧两声,手指在下巴摩挲,仿佛真的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断脚吧,那小子写出来的东西真的不错,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吃一吃回头草。”
蒋泊舟一笑:“行,听你的。”
半晌沉默堪比冰,梁月蓦地用言语裂开冰面:“蒋泊舟。”
蒋泊舟语气尚软,发出低沉的二声鼻音:“嗯?”
“别整汪释,可以吗?”
他的声音染上怒火,自己却听不出来:“为什么?你喜欢他吗?”
“在外面这几年,他帮过我。”
呼吸声起伏,蒋泊舟回答:“好,我不动他。”
一路再无言。
到了目的地,梁月开门下车。
“今天谢谢了,回去冷敷一下手背吧,汪释那小子皮厚,你的手会疼的。”
梁月说完,推开车门,捏着手包走下车。一合车门,她才惊觉蒋泊舟的风衣还在自己身上,连忙脱下,借着车窗递还给蒋泊舟。
“这个也谢……”
蒋泊舟的手伸过来,拿住了那风衣,也将她的手捉住了握于手心。
梁月抬眼,琥珀色的鹿眼带着惊讶与疑惑。
“彭城也会适合你发展,不如留下来。”
梁月望着他,却没说话。
“阿月,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蒋泊舟说完,又补了一句,“跟以前一样。”
梁月听着,垂下眼眸,嘴角微弯,露出个笑容来。那笑温婉恬静,刹那间叫蒋泊舟以为时间倒流,梁月还是那个梁月。
可一切哪能丝毫不变?
她回答,“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在小本本上了。”
若是梁月,她该笑得娇羞,甚至转身跑走。她不再是了。
又有什么所谓?蒋泊舟一笑:“那就要记好了。”
第6章 第6朵玫瑰
秋风呼啸,转眼换了天地。
庞戈理了理身上的大衣,免得内里的西装被压得起了褶皱。
“GOC在几楼来着?”
陆和渊偏头瞥了一眼庞戈,报了个数:“10。”
电梯到了,两人前后走进去,庞戈把那数字10给按亮。
陆和渊瞥了瞥电梯墙上挂着的标识牌——GOC游戏:5…15层。电梯内一片安静,两人都有些耳鸣,若不是吞咽两下,都不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那陆和渊那一声冷哼就显得突兀至极。
庞戈忽然脑中叮地一响:“老陆,蒋泊舟让我提醒你——忍着。”
蒋泊舟和陆和渊相识十年,若说谁对陆和渊的眼高于顶了如指掌,只怕在蒋泊舟面前,陆和渊的女朋友何绵绵都得将这头把交椅让出来。
不是有句话说,与你最亲密的不是你的父母,不是你的爱人,而是那个每天与你一同用八个小时骂娘的同事。
“老陆,忍着。”庞戈乖巧听话,又重复了一遍。
陆和渊并不太领情,口中字字如剑。
“既然汪释上头有他老子压着,我还真想把这合同钓一钓,让他得瑟得这么开心。还两家联合办什么庆功宴?办什么发布会?不是舍不得这几个月的熬夜加班,我都想撂挑子。”
庞戈怎么不明白陆和渊的火气,也只能压着自己性子劝他:“老陆,我知道你气不过,气不过汪释,也替蒋泊舟气不过,我又怎么不是呢?!可如今蒋泊舟不在,只有我们两个,你看蒋泊舟连他怎么搞定的都没来得及跟我们说,就赶回去处理蒋家的事了。再气不过,你跟我也得扛下来,不能让我们的心血白费。那太不够意思了!”
“叮。”
电梯到达10楼,电梯门尚未全开,庞戈抬手拍了一下陆和渊的肩背,“不就是今晚的发布会和庆功宴嘛,痛一下很快就过去了,我借你一副墨镜,别看汪释不就行了!加油!”
电梯门打开,已经有GOC的人在电梯外等候。
不再是那个市场部的副经理,换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交接。那男人与陆和渊年纪相仿,商务气却更浓,与这家游戏公司格格不入,仿佛更应该去搞外贸。
男人主动伸手过来,直入主题,将家门自报,“GOC市场部总经理,荣文,荣耀的荣,文章的文。”
陆和渊眉峰微动。换了个大点儿的官儿,还行。他面色未动,迎上去与荣文握手,“‘空大’,陆和渊。”
庞戈跟荣文握手,“‘空大’市场部,庞戈。同行前辈,多多指教!”
荣文笑得倒是谦逊有礼,道了声“客气”,侧身往身后一引,“这边请。”
GOC的这一层楼全都是落地玻璃隔开的会议室。有些玻璃透明,有些则是磨砂,自动定时转换,透明则是空余可用,磨砂玻璃的是已经被占用的会议室,一目了然,明明白白。
荣文与庞戈一面走一面聊,陆和渊在侧后面,听着两人的话。庞戈虽不如蒋泊舟长袖善舞,但模样长得干净纯良,没带一丝攻击性,性子又是活泛自来熟,也确实适合做市场。
灰色地毯引着三人几乎是一路走到低,走到靠着大厦玻璃外墙的一间会议室。
三人脚步停下的时候,那围着会议室的玻璃墙刚好从磨砂转换成透明的。透过玻璃,外头的人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里头的场景。
有人在里面,投影仪还没关闭,屏幕上还显示着一张ppt。
米白色的会议桌,几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整理了手中的文件,抱着电脑准备走出来。
背靠大厦外墙那侧,有个梳着马尾辫穿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她站起来,隔着会议桌跟另一个女人笑着握了握手,又聊了两句,拿着东西准备出来。
跟她握手的那个女人却又坐下了,抬手将肩头的栗色卷发拨到背后,将桌上的电脑勾着挪过来,把ppt切掉。
她旁边坐着那个男人也没有动,仍旧背对着会议室的门坐着。懒懒散散的模样,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休闲西装,外套被搁在一边,上身只穿了一件暗纹黑衬衫,没有系领带,领边更是松散随意。
还有一个长发男人,坐在会议桌最远端,双手十指交叠,放在桌上,那桌下的腿,还在不时抖动,满满都是局促不安。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里头的人走出来,看见荣文与庞戈他们三人,微笑点头,便侧身往外走去。
会议室里头,只剩下那两男一女共三人。
荣文伸手,将陆和渊与庞戈他们两人带进会议室。
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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