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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燎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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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捅给部长夫人,就为了让勤勤丢脸吧?你就图自己痛快,根本不在乎这么做会给公司造成什么麻烦!”
  “我没……”
  “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清楚!”沈铎还是那一句话,语气却是比昨晚严厉了数倍。
  管家和男仆都无声地退了下去。
  沈媛被震慑住。
  沈铎冷眼看她:“是,我们没有一起长大,感情不如别的姐弟亲。但是我们终究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小铎……”沈媛讪讪,“我不会害你……”
  “你和妈都爱把这句话挂嘴边。”沈铎冷笑,“却是说一套做一套,一道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你们有什么资格看任勤勤不顺眼?她是不姓沈,可她对我忠心耿耿,比沈家任何一个人都更值得我信任!”
  沈媛满脸通红,局促得手都不知道怎么放的好。
  沈铎重新拿起刀叉,继续用早饭,“所以,别再刁难勤勤了。你没发觉,其实这两年来,你并没有赢过吗?”
  沈媛好生一愣:“说来说去,还不是在维护她?你要这么心疼她,明知道我会对她不客气,当初怎么还把她放到基金会里来?”
  “我是故意的。”沈铎抿了一口咖啡。
  沈媛困惑。
  沈铎说:“你就是我给勤勤安排的一块磨刀石。”
  沈媛脑子慢一拍,反应过来后,头发丝都要竖起来。
  “简单点说,就是挫折教育。”沈铎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作为我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勤勤在人际关系中很难遇到什么挫折。可这样对她的个人成长不利。而要锻炼她,你就是我最佳的人选。你不会看我的面子下不手,而你的手段又不至于太过分。对于勤勤来说,拿你来练手最合适不过。”
  “练……练手?”沈媛怒不可遏,“沈铎,你耍我呢?”
  “我有吗?”沈铎淡然反问,“这两年来你做的哪件事,不是出自你自己的意愿?”
  沈媛被问住了。
  沈铎用餐巾抹了抹嘴,“我要理解错了你可以指正。不过我觉得你非常热衷于刁难勤勤,不是吗?勤勤的出现,让你枯燥乏味的贵妇生活多了点意义,不对吗?”
  “我我……你你……”沈媛如唱片卡壳。
  “所以,你情我愿,勤勤也得到了锻炼,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沈铎撇嘴一笑,给整个事件定性为了喜剧,“只是,你现在做过了火,失了分寸。我必须做点什么了。”
  沈铎丢下餐巾站了起来,“从今天起,你还是基金会理事,但是不会再参与任何日常事务。欢迎你继续参加那些募集集会,我知道你离不开派对。但是仅此而已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告辞。”
  沈铎在沈媛的叫嚷声中接过管家递来的车钥匙,走出了大门。
  *
  任勤勤正在蒙马特高地,沿着店铺林立的小路朝圣心大教堂走去。
  她是来还愿的。
  任勤勤并不信教。但是几年前来巴黎度假的时候,她一时心动,对着大门上的圣女贞德像许了应该心愿。
  半年后,她顺利拿到了牛津的offer。
  打那以后,任勤勤每年来巴黎的时候,都会到访圣心大教堂,朝圣女像祷告,感谢她的庇佑。
  任勤勤第一次来巴黎,是六年前。她和沈铎去瑞士滑雪出了点有惊无险的意外,沈铎带她来巴黎压惊。
  她立刻就爱上了这座城市。
  任勤勤曾对沈铎说:女人一生之中,至少要来巴黎三次。
  第一次,她正青春年少,对生活充满憧憬和希望。这样的她,能品味到巴黎的浪漫和热情。
  第二次,她已为□□,为人母。生活让她沉淀了下来,她又能品味到巴黎的细腻与感性。
  第三次,她已是暮年,带着一生的阅历和悲欢重返这座城,品味她的浑厚而绵长的余韵。
  从那以后,只要有空,任勤勤都会来巴黎小住。
  尤其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任勤勤最爱去三个地方度假,一个是湖区,一个是苏格兰高地,一个就是巴黎。
  经过“爱墙”的时候,任勤勤停下了脚步。
  深蓝色的方砖拼成一面高大的墙壁,上面用世界各国的语言写满了爱语。远道而来的情侣们寻找到了自己国家的语言,在墙前留影。
  任勤勤熟门熟路地走到墙的最左侧,找到了那三个熟悉的中文。
  “我愛你”。
  繁体的爱字,里面有一颗小小的心。
  任勤勤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仿佛通过这个举动,能得到什么不可说的幸运和力量。
  刚刚念完,手机振动,沈铎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这也……太灵了吧?
  沈铎:“在哪里?”
  一看这口气,任勤勤就知道,这男人应当离自己不远。
  “在高地。一会儿在教堂台阶上见。”
  *
  洁白的大教堂高耸在蓝天之下。碧空无云,只有喷气式飞机的尾气留下笔直的白烟,在高空错落交织。
  任勤勤坐在长阶上。沈铎拾阶而上,朝她走来。
  白色衬衫,灰色牛仔裤,一双帆布鞋。高挑英挺,如玉树临风。
  这男人清爽起来真要命,晃眼一看仿佛还是个学生,吃了返老还童丹都没这特效。
  “喏,午饭。”沈铎把一个大袋子丢进任勤勤的怀里。
  里面是两份热腾腾的土耳其烤肉。
  鲜美多汁的烤肉,浇着浓稠的芥末蛋黄酱,和蔬菜一起用薄饼卷起来,配上现炸好的薯条和洋葱圈,热量突破天际,却又美味得让人咬舌头。
  两人坐在大教堂前的长阶上,吃得满嘴流油,也不管烈日把他们的脸颊和肩膀晒得发烫。
  “跟沈媛吵过架了?”任勤勤问。
  “单方面指责,不叫吵架。”沈铎纠正,“她现在大概正在收拾行李,并且把公寓里的花瓶给砸了。”
  任勤勤噗哧笑:“千万别砸错了。书房里那一对象首瓶可是真货,杜巴利夫人用过的,价值千万呢。”
  女子卷发蓬松,烘托得脸庞白皙小巧,像一朵开在枝叶间的白色月季花。
  沈铎忽然朝任勤勤的脸伸出了手。
  任勤勤眉尾一颤,身子下意识向后仰去。
  “躲什么?”沈铎倾身过去,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在她的嘴角一抹,“这么大的人了,还吃得一脸都是。”
  男子的指腹带着有着薄茧,在嘴角柔嫩的肌肤上擦过,带来一阵令人头皮微微发麻的粗糙感。
  沈铎的指尖上,有一小块蛋黄酱。
  “你脸上还有。”沈铎伸手去摸餐巾纸。
  任勤勤却是伸出了舌头,灵巧而迅速地在嘴边一舔,就将剩余的那一抹蛋黄酱卷进了嘴里。
  沈铎的喉结用力地滑动,就像一头受了刺激的雄兽,肩背的肌肉紧紧绷了起来。
  可考验还没有完。
  那张雪白的面孔倏然凑近,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过来,如拷问的射灯。波多菲诺的清甜如一缕牵着魂的丝线。
  “沈铎,”任勤勤提醒,“沈铎?走什么神呢?是你的手机在振动吗?”
  沈铎猛地收回了目光,起身接通了电话。
  他听了片刻,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了。那让他好好休息……是的,我亲自过去一趟。”
  他挂了电话,迎着任勤勤询问的目光。
  “K国那个项目,负责项目的张经理突发阑尾炎住院了。大后天在K国有一场项目说明会,是投标前最后一场了。我打算亲自带队去看看。你跟我一起去吗?”
  “我?”
  “基金会在K国的很多援助项目都由你负责,你去听听也好。”沈铎说,“再说小杨有事,我需要一个临时助理。”
  “说白了,只是缺一个拎包的。”任勤勤哂笑。
  “来吗?”沈铎伸出了手。
  任勤勤望着男人背着光的脸,同那双清亮如月海的眼睛对视。
  她握住了那一只稳健温暖的手。


第64章 
  他们当天就动身,搭乘沈铎那一架六人座的私人飞机,前往K国首都。
  任勤勤对东非并不陌生。
  “鲲鹏”的基金会在当地常年都有援助项目,建学校,开诊所,凿水井,给当地的年轻人做职业培训……
  在进入基金会前,任勤勤也曾随沈铎来过两趟,勘察现场。
  而本科毕业那年暑假,为了庆祝她考上了牛津,沈铎也特意抽空,带任勤勤去坦桑尼亚游猎。
  九月,大草原上的动物们开始了新一轮的大迁徙。他们搭乘小飞机掠过塞伦盖蒂大草原。狮子在捕食,上千匹角马疯狂奔跑,踩得大地轰隆如雷鸣,烟尘滚滚。
  夜晚,他们睡在酒店里,却能听到草原深处传来阵阵野兽的吼叫。
  这个男人在内心的地牢深处,也关押着一头猛兽。在南洋遇险那一次,他曾把它释放出来,震慑了四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还能再领略一回那种凛然狂放的风采。
  *
  项目副经理带着团队和沈铎他们在政府会议大楼汇合,一行人被请进了会议室里。
  还没走进门,就听邓祖光油腻腻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沈铎和任勤勤交换了一道目光。
  会议室里已有不少人在,都是竞争对手。拜邓祖光张扬的社交风格所赐,“航世”的人最为引人注目。
  邓祖光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段窈窕的秀美女子,闻声转过头了,朝来人露出一个惊喜而又带着腼腆的笑。
  “沈铎?你怎么亲自来了?”
  邓熙丹。
  邓熙丹也从不像沈铎接触过的其他女人那样,会主动忽略任勤勤。
  “勤勤,好久没见了,你又变漂亮了。”
  伸手不打笑面人。任勤勤也笑吟吟地向邓家兄妹问了一声好,将场面上的礼节做了个十成足。
  邓熙丹和沈铎暧昧了六年多,关系一直没有确定下来。蒋宜相看了那么多姑娘,依旧对邓熙丹最满意,至今还一个劲撮合她和沈铎。
  邓家公司之前在一个海外项目上闹了个大丑闻,公司受了重挫,眼看夺标无望。于是邓家把注意力放在了联姻上,希望借一借沈家的东风。
  邓熙丹本身就是沈铎的头号爱慕者,被这男人吊了六年多的胃口,依旧痴心不变,苦苦等着沈铎回头。
  任勤勤都不可思议。邓家也是富甲一方的豪门,邓熙丹饱读诗书,留学归来,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优秀男儿接触不到,何苦吊死在沈铎这棵歪脖子树上?
  任勤勤自己看沈铎是有光环的,可是把光环关了再瞅沈铎,也觉得这男人除了长得好看又有钱外,脾气古怪,傲慢无礼,怎么值得邓熙丹这样的千金小姐念念不忘。
  可见爱情真能让人耳聋眼瞎,脑子进水。
  *
  “沈铎,这次又给你抢了头筹!”邓祖光道,“今天连国际版面都刊登了你捐赠国宝的新闻。真是既出了风头,又占了好处。”
  “哥,你怎么说话的?”邓熙丹忙道,“这一举动高尚又无私,我只恨我们怎么就没想到。”
  “反正是服了。”邓祖光笑,“我们来这说明会,也就是走个过场。这个标,十有□□是归你们‘鲲鹏’了。”
  他嗓门极大,嚷得满会议室的人都听见了。
  与会的中方企业并不少,虽然都是陪跑的,可也忍不住露出复杂的神色来。
  这个邓祖光,虽然在自己的队伍里算是个猪队友,但是帮对手拉怪,倒有一手好本事。
  就在项目副经理忙着打圆场的时候,甲方的人也终于到场。
  一番寒暄过后,众人各自入座。
  也不知是哪个天才安排的座位,邓沈两家做了邻居。
  “‘启东’的人怎么还没来?”邓熙丹忽然咦了一声。
  任勤勤的眉毛轻轻一抽。她对这个公司也有几分熟。
  “放弃了?”邓祖光不以为然,“他们家也是老牌建筑公司了,信誉和资历那是没话说,就是规模不够,没几个钱。估计是懒得陪跑,主动弃权了……”
  台上的K国官员开始说话,众人安静了下来。
  任勤勤心不在焉地低头翻着手里的册子。因为基金会的工作,她和当地好些高层很熟。一会儿散会后,还得有一番应酬。
  正思索着怎么邀请和摆宴,会议室的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大门打开,一群亚洲面孔鱼贯而入。
  打头的中年男子有几分眼熟,正是“启东”的项目负责人。原来他们并没放弃,只是来迟了。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年轻男子,雪白的衬衫,深灰色西装,高挑劲瘦,如一棵笔挺的青松。他大步流星走来,掀起一道轻风。
  任勤勤看清了那张脸,脑中嗡地一声。
  “很抱歉我们来迟了。”年轻男子朝甲方官员和在座的同行略一欠身,温文儒雅,“打断了会议,我们深表歉意。还请继续。”
  他们在听众席的一角入座。
  官员重新开始讲话。
  沈铎的目光里飘着浮冰,望了一眼那个青年,又看向任勤勤。
  任勤勤的视线越过半个会场,牢牢盯着那个年轻男子,满脸难以置信。
  那个青年终于有所察觉,朝这边看过来。
  他的双目倏然睁大,错愕,惊喜,热切,相继在他脸上浮现。他展露出一个春风和煦的笑容来。
  “徐明廷……”
  任勤勤无声地呢喃。
  *
  “启东建设”就是徐家的公司。曾经一度因为资金链中断,欠下巨债,险些破产。这几年渐渐缓了过来,也参加了K国高速公路项目的竞争。
  而徐明廷取得硕士学位后,一直在纽约工作,听说在一家著名的投行里混得风生水起,升职如坐火箭。
  去年的时候,任勤勤还听宋宝成说,徐明廷好像在那头交了一个女友,是一位名门千金,估计会就此移民美国,定居异邦。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任勤勤几乎觉得她和徐明廷大概只会在十年之约的时候再见面。少年的故事已结束,他们的生活将再难有什么交集。
  可此刻,徐明廷就坐在她五六米远的地方,朝她笑得温柔亲切,同七年前一模一样。
  那一瞬,任勤勤仿佛回到了十八岁的校园。
  徐明廷……他回来了。
  *
  召开会议的政府办公大楼是一栋非常现代化的建筑。
  中央空调,厚实的地毯,摆放着鲜花,处处干净整洁。可大楼外,却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贫民窟,棚户层层叠叠,生活在里面的人们像一群劳碌的工蚁。
  任勤勤和徐明廷站在走廊的落地玻璃墙前,眺望着这片土地上的富裕与贫穷。
  “这是我第一次来K国。”徐明廷的嗓音已没有了少年人的清亮,变得低沉而浑厚,沉稳有力。
  有着这样嗓音的男人,一定让人觉得非常牢靠可信吧。
  “回家里做事其实是我早就决定好了的,但是在原计划里,我还要在外面多磨练两年再回来的。没想现在有个很好的机遇,我就提前回来了……”
  任勤勤听着徐明廷絮絮地说着,一边打量着他。
  徐明廷已是个成熟的青年。
  他身躯厚实,背脊笔挺,肩膀开阔,穿着西装十分好看。他脸上的棱角分明了许多,骨骼已彻底长开。鬓角和眉毛精心修理过,下巴上也有了一层浅浅的青色。
  少年到青年的变化是天翻地覆的。
  徐明廷不仅只是面容成熟,他的气质同过去也截然不同。他依旧温润儒雅,风度翩翩,却自骨子里散发出一股带着压迫感的气势。
  以前的他,是个清俊的拈花少年,现在的他,则是一位持剑的青年侠客。他身上多了一股含蓄却不失攻击性的杀气。
  这七年里,他的经历或许可以写成一本书。
  徐明廷也在打量着任勤勤。
  利落而又不时妩媚俏丽的卷发,简洁的西装套裙,没有戴什么首饰。任勤勤的眉眼变化并不很大,少年的婴儿消了些,轮廓有了点棱角,显得更精致俊秀。
  她还是同过去一样清爽大方,又因职场锻炼而多了一份精干利落。
  成熟,却不市侩。这个女孩这些年应该没有吃过什么大苦,她的唇角是轻松的,眉宇是舒展的。
  吃过苦的人不会有这么明朗讨喜的脸。不论他们再放松,再伪装,脸上总会有一抹劳苦和幽怨。
  窗外的阳光浅浅地照在任勤勤施了薄妆的脸上,雪肌红唇,精巧的桃心小脸,一双杏目还是那么神采奕奕,总是带着生机勃勃的笑。
  “你的变化真大。”任勤勤感叹。
  “而你一点都没变。”徐明廷也欣慰地笑了。
  任勤勤问:“这么说,你现在回家里的公司做小老板,要领着团队,和‘鲲鹏’竞争这个援建项目了?”
  “纠正你两点。”徐明廷说,“第一,我不是什么小老板,我在公司里的职位只是总经理特别助理。”
  这是个太子爷常用的头衔,当年沈铎也做过。任勤勤点头。
  “其二,我没有领着团队。这个项目我也才接触不久,正跟在王经理身后学习……”
  “当然,”徐明廷语调一转,“我们确实会和你们竞争。”
  任勤勤惊讶地一挑眉。
  倒不是她瞧不起徐明廷。可是K国这个项目所需资金相当巨大,她不认为“启东”能有这么多钱。
  “‘启东’得到资金入股的消息,看来是真的。”
  沈铎同邓家兄妹走了过来。
  *
  徐明廷如过去一样礼貌又周到,唤了一声:“小舅舅。”
  “哟!”邓祖光叫起来,“对哟,你们两家是亲戚。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邓熙丹无奈地叹了一声,对亲哥这总是不分场合说不合时宜的话的毛病放弃了治疗。
  沈铎总不能白被叫一声小舅舅,便也拿出了长辈的气度,和徐明廷说话的语气温和稳重。
  “还是回自家公司的好。表姐同我妈念叨了很久了,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国外。”
  徐明廷说:“父母年纪大了,是该我回来撑起这个家的时候了。只是,小舅舅,竞标的事……”
  “在商言商。”沈铎道,“‘鲲鹏’向来欢迎一切凭实力的竞争。”
  “就是!”邓祖光强行给自己加戏,“所以说,小徐总,你们家得到一大笔风投,一跃成为了你舅舅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了?”
  “不敢这么说。”徐明廷谦虚道,“‘启东’的规模和声望都远不如‘鲲鹏’,不敢夸口。我爸让我进项目组,主要也是想让我熟悉一下国内的操作模式,锻炼一下罢了。”
  “别这么快就气馁呀。”邓祖光笑道,“‘启东’信誉可是我们‘航世’的十倍还不止,之前也不过缺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你们得到了投资,东风具备,就可以和曹操开战啦!”
  每个人都赠送邓祖光一个白眼。
  徐家是蜀,沈家是魏,你们邓家是谁?还有,最后一统三国,中标的司马炎又是谁?
  没听过这么不吉利的比喻。
  沈铎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飞机在等着。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国大家再聚。”
  这是要提前回去了?任勤勤错愕。
  “看来这次没法聚一下了。”徐明廷朝任勤勤遗憾一笑,那份失望十分动人,“还说明天要是有空,一道飞去马赛马拉玩个两天呢。”
  “来日方长。”任勤勤只得这么说,“我想甲方也不乐意见乙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串联。等回了国再聚也不迟。”
  “你也回C市?”徐明廷问。
  “整个暑假都在C市。”任勤勤点头:“燕妮和宋宝宝也在。听到你回来了,肯定特别高兴。我们到时候好好聚一下。”
  “好!”徐明廷点头,“我的电话没变,随时联系我。”
  “有空我们再去杏外,看看黄老邪他们。你知道他居然还在讲课吗?他都多大年纪了,真的快成仙了吧……”
  “勤勤。”沈铎在前方唤道,不耐烦的语气十分明显。
  任勤勤讪笑,朝徐明廷挥了挥手,朝沈铎小跑而去。
  沈铎一走,邓家兄妹也跟着告辞了。
  徐明廷双手抄在口袋里,含笑目送任勤勤远去。
  青年白净俊雅的面孔在淡淡的阳光下轮廓分明,有一种含蓄的锐利。
  直到女子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里,那抹脉脉的笑意才从徐明廷的脸上消失。
  “徐特助?”
  徐明廷转过身,目光清冷,朝着自己的团队走去。
  *
  原计划停留三天的出差被沈铎任性地缩短成了两天。
  项目组成员的机票不好改签,于是免了仓促回国的命。但是任勤勤却无法抗拒地在沈铎的催促和唠叨声中登上了私人飞机。
  飞机将越过印度洋的上空,朝东飞回祖国。
  正是深夜,飞机窗外一轮明月浮在云海上空,月光照得机舱里一片明亮。
  小休息室里,任勤勤翻了个身坐起来,掀开了身上的薄毯。
  她睡不着。自从几个小时前和徐明廷重逢后,心中就有一丝说不出的异样。
  任勤勤拧开了阅读灯,打开了手机里的高中校友录。
  数码产品清晰而忠实地记录了生活。照片里,他们穿着杏外的制服,稚嫩的脸是那么光洁饱满,没有一丝忧愁的纹路。
  以成年人的眼光看去,少年的徐明廷其实稍微有些单薄,笑容与其说清冷,倒更像是克制而腼腆。
  现在的他已没有了这份羞涩。他已经熟悉了自己身为男性的特殊魅力,并且对之收放自如。
  任勤勤点开一个视频。
  他们一群人勾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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