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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燎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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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铎今天穿着休闲衬衫,领子敞开,脖子上的肌肉随着脸侧向一边,拉伸出修长的线条。
  一股成年男人独有的、烈酒般的气息层层散发开来。
  任勤勤怔怔地凝视着沈铎。
  “好看吗?”沈铎却突然转过了头。
  任勤勤倏然一惊,身子朝后仰。吊椅晃动,头顶连接处发出咯吱响。
  “别乱动。”沈铎伸手将她搂紧臂弯之中。
  男性温热的体温和清爽的古龙水气息笼罩而来,任勤勤身子一僵,伸手推他。
  头顶又是一阵咯吱响。
  “都说了别乱动。”沈铎的手臂坚定地将怀中人箍住,“这里离地面有二十米,跌下去我们俩都要摔成烂泥,葬礼上都不能用开放式棺材。”
  任勤勤噗了半声,又急忙打住。
  男人的手放在身侧,就如贴了一块火炭。任勤勤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没勇气挑战。
  “松开。我不会乱动了。”
  沈铎斜睨了她一眼,将手放开了。
  被男人掌心烫过的地方又是一阵凉。心里掠过淡淡的失落。任勤勤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往一旁挪。
  寂静中,沈铎先开了口。
  “调你去项目组,没有先和你商量一声,是我的不对。但是这是计划是早就有的。如果我们中标,基金会将会配合项目组开展很多工作。考虑到你到时候已经回T大了,让你先进组把前期的交接工作做好,到时候远程办公也相对轻松点。当然,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我周一就把调令撤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任勤勤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那你昨天怎么不说清楚?”
  沈铎漠然道:“被你气晕头了,没反应过来。”
  “……”
  任勤勤小心翼翼地看了沈铎一眼,“你就为了向我解释这个,一路跟到了游乐园来?”
  沈铎望着前方的大地,“我来玩,不行吗?”
  “刚才还说来考察的。”
  “……”
  任勤勤想讥笑,但是又克制住了。
  再漂亮的女孩子,一旦整天拉长了脸讥嘲挖苦,都可爱不起来。
  恋爱已经不顺了,还去做个怨妇,口苦偏要吃黄连,何必呢。
  他们转到了最高处,开始缓缓下降。
  沈铎又说:“我不会再干涉你和徐明廷来往了。”
  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任勤勤觉得自己就和眼下一样,正悬在高空,脚下没有着落,很茫然。
  较劲儿,也得双方一起使力气才行的。
  这根紧绷着的弦,因为沈铎松手,反弹回了自己身上,抽得任勤勤疼得直皱眉。
  她的倔强成了做作,她的坚持成了胡闹,她的心酸和委屈也全没有了意义。
  就在她还暗自为这个男人吃醋而窃喜,觉得看到了希望的时候,他却用豁达和大度将她的期盼重新打散成了一地沙。
  “之前是我不对。”沈铎继续说,“你大了,我不应该总把你当做需要保护的小孩。而且我应该信任你。哪怕你进入项目组,也不会做出泄露机密的事来。你是个专业素养非常优秀的人,勤勤。”
  任勤勤喉咙里哽着什么无形的东西,让她一时吐不出半个字。
  “至于徐明廷,”沈铎眉心不自在地抽了一下,“也许是我多心了。也许他还是当年那个朴质的好孩子。我肯定没有你这么了解他。如果你信任他,那我也会接纳他。”
  这已完全就是一副兄长的口吻了。
  他会接纳妹妹喜欢的男孩,哪怕不喜欢对方。只要她开心,他就没有意见。
  “勤勤,你一直是我最珍视的人。你知道的。”
  任勤勤才挨了一棒子,冷不丁又被发了一颗糖,有点懵。
  男人的笑容有着耐人寻味的韵味,像一杯酽茶,或是一杯清酒。
  “为什么这么惊讶啊?”沈铎反而放松了下来,“你一直都是我最重要,最特别的人。不论你怎么抱怨,你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是吧?”
  是的。任勤勤早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是最特别的。
  这些年,沈铎身边的亲密女性,只有任勤勤一个人。
  沈铎不是擅长交友的人。他内心封闭如雄厚的城堡,大部分人只能驻足远观,极少的人才可以在城中进出。而任勤勤有自信,她的唯一能住在这座城里的女人。
  只是她还不满足,还想进一步,打开那座关着沈铎心魔野兽的牢笼,将那一头野兽驯服。
  男人的嗓音一时极低极沉,像深渊里传出来的低鸣:“我在乎你,勤勤,不仅仅因为我们有一起走过来的八年光阴。还在于我在你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精力,你是我毕生的杰作。我也没有第二个六年可以再这么来一次。”
  任勤勤的心像向阳的雪,一层层地融化。
  “我知道,沈铎。我知道你对我用了多大的心。我说过,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了。”
  “可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占有和束缚你。”沈铎说,“我只想将你好好培养出来。我不是在豢养一个金丝雀,或者组装一个洋娃娃。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一个独立、自由的人。你可以来,可以走,可以爱我,也可以恨我。”
  “我怎么会恨你?”任勤勤不知是哭还是笑。
  任勤勤紧握着扶栏,下定了一个决心:“我要摆脱你,沈铎。”
  男人有些困惑。
  任勤勤一直望进沈铎这双幽深的眼睛里:“我要从你身后的影子里走出来。不是说你的影子不好,只是我不想再被你笼罩着了。我要从思想上,摆脱对你的依赖。”
  沈铎的浓眉轻微地挑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了这番话的意思。
  任勤勤也笑了:“我仰慕你,沈铎。我钦慕你,敬爱你。我受你的影响太深了。我全身都是你雕琢过的痕迹。”
  “我并不想这样。”沈铎说,“我不想把你打造成我喜欢的样子。我不是在养洋娃娃。”
  “我知道。你不是这么狭隘自私的人。”任勤勤说,“但是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可避免的。我在不知不觉中接纳你的一切。行为模式,生活习惯,尤其是价值观。我从思想上就已被你同化了。”
  任勤勤深呼吸,“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开始去置疑你,反叛你了。有时候并不是因为你做得不对,而是我不想做你的信徒。我想建立一套属于我自己的体系。”
  沈铎莞尔,眉头舒展,迎着阳光的眼眸里荡漾着愉悦的波光。
  一种混合着欣赏,骄傲,和喜爱的情绪流露无遗。
  “你终于迎来你的叛逆期了。”沈铎说。
  “这么说也没错。”任勤勤笑起来,“沈铎,我想和你并肩站着。我可能永远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我想为之努力。”
  “你能的。”沈铎抬起手,轻柔地将任勤勤的一缕碎发挽在了她耳后,“勤勤,你还真是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
  *
  他们降回地面。摩天轮停了下来,工作人员打开了护栏。
  “我就不继续打搅你们了。”沈铎戴上墨镜,站了起来,“别玩得太晚了,早点回家。”
  男人高大而寂寥的身影就像一头孤狼。
  任勤勤忍不住追了几步,可沈铎脚步极快,眨眼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勤勤!”徐明廷一头大汗地寻了过来,“原来你在这里!燕妮他们说你没有坐摩天轮,害得我在别的地方瞎找了一通。”
  一刻钟没见,徐明廷的裤子就由卡其色换成了黑色。不用说,任勤勤都能脑补出他在卫生间里的遭遇。而且八成有沈铎的手笔。
  “你……没事吧?”
  被人尿了一裤子这种事,徐明廷当然不可能讲给一位女士听的。
  “出了点小意外,说来话长了。走,燕妮他们在前面等我们。”
  *
  傍晚时分,徐明廷先将任勤勤送回了家,才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徐家已搬回了海湾边的高级住宅区,新公寓不如当初那套宽大通透,但新装修过,也十分体面。
  家中除了司机和厨子,又添了一个女佣。一家人的生活正在逐步恢复到过去的水准。
  徐父的生意应酬重新多了起来,蒋太太的脖子手腕上也多了许多珠宝,打扮得光鲜富贵赴牌局。
  “回来啦?”蒋太太迎了出来,心疼地看着儿子晒红了的脸,“赶快去洗个澡。钱嫂煲了汤,还炖了燕窝。”
  “大男人吃什么燕窝?”徐明廷笑,“妈不是打牌去了吗?”
  “牌友家里有事,就提前散了。”蒋太太说,“不是说去见朋友了吗,怎么搞得一身汗?”
  “跟朋友去了一趟游乐园。”徐明廷接过湿帕子擦着脸,“好久没玩这么痛快了。”
  “一定是宋宝成他们吧。”蒋太太笑,“宋家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还憨里憨气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徐明廷淡淡笑了笑,朝自己的房间走了两步,忽而又停了下来。
  “妈,今天一起玩的,还有任勤勤。”
  蒋太太好生一愣,“沈家那个丫头?她不是去外地读书了吗?”
  “暑假回来了。”徐明廷说,“她还在沈家的基金会里做事,我记得你是知道的。”
  蒋太太迟钝地点了点头,看着儿子,等着他把话说完。
  徐明廷说:“妈,我想和她发展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
  蒋太太这几年因为担心丈夫、牵挂儿子,也吃了一番苦,并且将苦都转化成了一身的脂肪。
  人一胖,行动上就显得迟缓许多。但是她的大脑不受身躯的影响,依旧精明油滑。
  蒋太太慢吞吞地在餐桌边坐下,说:“任勤勤呀,她妈妈现在不仅开快餐店,还做连锁茶饮和零食,品牌越做越大了,生意好得不得了。过去也是我小看王总了。能把沈含章哄住的女人,怎么会没点本事?你看这才几年,她就从个小护工,混成了大老板了。”
  蒋太太抬头望向儿子:“你很喜欢那孩子?”
  从不以为然的“丫头”,到透着亲切的“孩子”。徐明廷已能预料到这场对话的走向。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徐明廷说,“聪明上进,性格、人品都很好,又特别有才华。”
  蒋太太说:“你在英国和美国的时候,也遇到过几个很不错的女孩。有钱的,有才的,长得漂亮的,都有……”
  “但是都没有哪个像勤勤这么适合我。”徐明廷说,“永远都有条件最好的,但是我只想找一个最适合我的。我和勤勤从小就认识,彼此都知根知底,相处起来也最轻松。”
  蒋太太终于点了点头,“那个孩子吧,倒还真挺不错的。她跟在沈铎身边那么多年,也一直正正经经地在做事,没整那些妖妖娆娆的手段。你姑婆和大表姑之前还担心她会和沈铎不清不楚的,后来也放了心。听说书也念得好,是个博士?”
  “明年就毕业了。”徐明廷说,“她的导师是国内的顶级专家,她又很得导师的器重,将来前途非常好。”
  “做科研很好。”蒋太太笑起来,“清高,名声好。我们家又不缺钱。”
  徐明廷笑道:“勤勤那专业,要是作出成绩来,赚钱没准比我们家还多呢。”
  那就更好了!蒋太太圆乎乎的脸笑得像个开口馒头。
  “那勤勤是怎么想的?”这下直接唤人家名字了。
  “反正她还单身。”徐明廷说,“不论成不成,试一试总没什么损失。要是你和爸爸不反对,我也好行动了。”
  “不反对!我们随你高兴就好。”
  蒋太太有她的持家和处事之道,不会一位逞强抓权。对外人,她不免刻薄点,可对自己家人,她则全心维护关爱。
  儿子有本事,已能支撑门户,她便不会再像过去一样横加管束。
  再说,她也早听沈媛说过,王英对这个女儿很大方,早早就把很大一笔公司股份写在了任勤勤名下。
  随着王英的产业越做越大,那可是一份让徐家这样的人家都有点眼红的嫁妆呢。
  至于蒋宜和沈媛是否会乐意,徐家如今已不需要抱蒋家的大腿了,才不再想听这对傲慢的母女俩指手画脚呢!


第70章 
  徐明廷洗完澡出来,任勤勤发来的短信已等在了手机里,问他是否顺利到家。
  青年不禁微笑。
  回复完了,他拉开了书桌的抽屉,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细长盒子。
  黑色的丝绒衬底上,躺着一枚狗尾草造型的铂金胸针,上面镶嵌着米粒大的碎钻和祖母绿,造型精巧别致,宝石晶莹璀璨。
  这是他请卡地亚专门打造的首饰。既别出心裁,又不太昂贵,最适合送给暧昧阶段的女孩子。
  这首饰不仅能做胸针,还可以做发卡。任勤勤有一头浓密又蓬松如云的秀发,这一支发卡别在她鬓边,应该很好看吧。
  手机铃声打断了徐明廷的遐想。
  一道模糊的女声传了出来,带着熟悉的,软糯的笑意:“明廷,今天玩得开心吗?”
  徐明廷眉心轻微一抽,冷淡道:“你什么都知道,何必多此一问?”
  女人笑着:“别生气,不是在打听你的私生活。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和你分享一个刚得到的消息:沈铎他大堂兄,沈钦,他顺利回国了。”
  *
  沈钦这名字,已有很多年没有人提了。
  这位仁兄之前最著名的事迹,就是在南洋设了个瓮中捉鳖之计,想把沈铎送进精神病院关着,好把公司大权据为己有。
  沈铎逃脱后,反手将这个亲堂兄揍得鼻青脸肿,还把他的非法生意抖得人尽皆知。
  沈钦又背了官司又背了债,一躲就是七年,直到现在才重新冒头。
  徐明廷的眉心又紧了几分:“他拿的不是中国护照,回国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不大合适。沈铎知道了吗?”
  “他在这方面的消息,肯定比我们要先好几步。怎么,你那位女性朋友没有和你提起过?”
  “她不一定知道。知道也没有告诉我的必要。”
  “看来你追求小美人的路还长着呢……”
  “还有什么事吗?”徐明廷冷淡地打断了对方的嬉笑。
  “知道了,以后不再拿你那位开玩笑了。”女人立刻服软,转了话题,“这个沈钦,听说是个人物,沈铎当初差点就栽在他手上。”
  “人物也分大小的。”徐明廷说,“这人贪婪莽撞,智商不高,手段低级粗暴,就是个小人物。当初沈铎太轻敌,才着了道。你想用他给沈铎找不痛快,还是省省吧。沈铎吃过那么大的亏,现在肯定防这人如同防瘟疫。”
  “原来是个只有蛮力的莽夫。”女人扫兴。
  徐明廷沉声道:“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话,希望你没忘。我们公司有竞争实力,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鲲鹏’一较高下。就算最后输了,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宣传方式。我绝不赞成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去竞争!”
  “知道啦。”女子拖着软绵绵的语调,几乎是在撒娇了,“你是正人君子,我们是孑孓小人。君子一诺值千金,好好做标书吧,这个项目的成败,就靠你了。”
  徐明廷挂了电话,面上的阴云许久不散。
  *
  任勤勤接受了调令。
  将基金会的一些工作移交给同事后,她走进了项目组的办公室。
  她一来就把自己的情况说得非常清楚。她只是来为基金会做点前期准备工作的,不会参与中标后的分红。
  既然不是来抢功劳的,而是来配合工作的,项目组的人对任勤勤的敌意就消了大半。
  到了周五,沈铎和项目组开会的时候,任勤勤已在会议桌上分到了一席之地。她对答如流,提出来的建议也颇有想法,看得出和项目组的人相处得也不错。
  这个女孩儿,真是一株顽强的树,不管把她往哪儿栽,她都能生长得极好。
  甚至,今后不论有没有他在旁边为她松土浇水,她都一样能茁壮成长,支撑起一片天。
  现在距投标还有半个月,时间已经很紧迫。标书被当作一件艺术品似,反反复复精修细改。
  任勤勤负责的只是一些辅助性的工作,连标书的边都摸不到,涉密等级很低。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鲲鹏”在投标的公司里最具有竞争力,这个项目十拿九稳,但是大伙儿还是尽其所能地将工作做到最好。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徐明廷的电话打了过来。
  “骑马?”
  徐明廷这一次不再走怀旧亲民路线,改贵族精英范儿了。
  骑马,任勤勤是会的。但是C城这天气,虽然还没有正式入伏,但是已和三伏天没啥区别。这日头下去骑马,怕不是享受,而是苦差。
  “清凉山的马场这个季节又凉爽又漂亮。”徐明廷的话语总带着一点点令人舒心的笑意,“我们走山道,沿着山涧走,景色也很好。”
  任勤勤听得很心动,但是……
  “我恐怕要加班。”她说,“我刚进项目组,要做的工作很多。”
  徐明廷的轻叹带着拨动心弦的失望,“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现在进项目组了。那别说骑马,出来吃个饭,看场电影,是不是也都暂时不方便了?”
  若说骑马还可以当作体育锻炼,那吃饭看电影就是教科书里的约会,不容任勤勤再误会了。
  任勤勤捏着手机,有点愁苦。
  “明廷呀,”她斟酌着,“老同学请吃饭,我当然是乐意的……”
  “不仅仅只是老同学请吃饭。”徐明廷很直白地说,“勤勤,这是一个约会。”
  任勤勤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咬紧牙关。
  在她灵魂深处,有个十八岁的任勤勤正在狂喜,又被二十五岁的任勤勤一把摁住。
  哪怕任勤勤已不打算摁响那个门铃,可平心而论,徐明廷是个条件非常出色的异性。被这样的异性追求,虚荣心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只是,正因为和徐明廷有旧日情分,她更不能伤害了人家一片真心。
  “明廷,”任勤勤只得把话摊开来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不料徐明廷很镇定地问:“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任勤勤被问住了:“这个……目前没有……”
  “他喜欢你吗?”
  任勤勤额角鼻尖开始渗汗。
  “不……我其实还不大清楚……”
  “那我完全可以追求你呀。”徐明廷笑。
  任勤勤张口结舌。
  “有喜欢的人没有关系,只要你还是单身,就能接受我的追求,不是吗?”
  “可是……”
  “不用担心我。”徐明廷嗓音轻柔温和,就像当年他为任勤勤讲解数学题一样,“我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还决定继续追求,就做好了会不成功的准备。就算失败,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徐明廷的直白和主动,让任勤勤不知如何招架。
  “你的变化,真的好大……”她只能这么说。
  “所以,我也想和你多来往,让你了解现在的我。”徐明廷笑,“我也很怕现在的我,不像过去那样讨你喜欢呢。”
  被道破了当年的小心思,任勤勤脸颊微热。
  “所以,怎么样?”徐明廷不肯放弃,“周末还出来骑马吗?或者你想玩点别的什么,我都奉陪。”
  去,还是不去呢?
  “我们去骑马吧。”任勤勤说。
  并不是像冯燕妮指导的那样,为了刺激沈铎。仅仅只是因为她想和徐明廷尝试一下。
  这个她人生中喜欢的第一个男孩子,曾是她所追求的美好世界的代表符号。
  现在的她已过上了过去憧憬的生活,可只有徐明廷,还是个没有写完的方程式。
  只有把这道题目解答出来,她才会将这个人彻底放下。
  她的看世界之旅的最后一站,大概就是徐明廷。
  “敏真对你担忧看来是多余的。”身后响起一道浑厚的笑声,“你一点都不缺男孩子追求嘛。”
  任勤勤回头,继而惊呼。
  “哟!郭二哥!”
  *
  沈铎开会去了,任勤勤将郭孝文请进了他的办公室,熟门熟路地翻出一块茶饼,撅了一块,泡茶待客。
  “二哥,你尝尝这茶。沈铎前几年在普洱收购了一家野茶园,里面有几株三百多年的古茶树,每年的金芽也就十来斤。我之前还提了一块砖孝敬江教授,敏真师姐说很喜欢喝。”
  郭孝文抿了一口:“回味里带着兰花香呢。”
  “瞧,这就是口舌金贵的人,一下就能品出来。”任勤勤赞道,“茶园里种了一地的兰花,以兰香入茶,就有这股香气。我是粗人,不大吃得出来。”
  “沈铎这小子一向最会享受了。”郭孝文笑。
  郭孝文比沈铎大两岁,正值壮年。
  他这种硬汉型的男人,在驻颜上很有优势,那阳光的肤色和精悍健壮的身材,让他看着和六年前比好像没怎么区别。
  “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呀?”任勤勤问。
  对着任勤勤,郭孝文就没什么隐瞒,说:“约了沈铎吃饭,顺便谈谈他家的事。你知道他大堂兄现在就在C市吗?”
  就任勤勤的表情,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沈铎没和你说?”郭孝文也有些意外,“沈钦这次回来,说是探亲,目前也挺老实的。但是我总有点不放心。”
  任勤勤说:“沈钦之前被沈铎逼得好几年都没敢进中国的海关。以他们父子为首的那几个沈家反对派,手中的股份倒还有一些。他们在董事会里有一个席位,这几年偶尔在会上给沈铎找点不痛快。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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