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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燎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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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铎看电影,看到触动心伤处,眼眶默默地湿润了。
  那么一个铁汉柔情的男儿,那么一个内心温软、感情丰富,又坚强无私的人,谁忍心伤害他?
  胸腔里的疼痛和愤怒疯狂攀升,绞缠在一起,凝结成一柄利刃。
  她想握着这把剑,将所有阻挡在眼前的魔孽劈砍殆尽。
  *
  次日一早,任勤勤赶到医院,目送沈铎被送进手术室。
  任勤勤站得很远,而沈铎的床边围了很多人。她只看到一个沈铎头上的白色纱布一晃而过,刺得眼睛酸痛。
  蒋宜和任勤勤隔着一段距离,交流了一个平和的眼神。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不带着傲慢和鄙夷看任勤勤。
  任勤勤并没有留在门口等沈铎出来。她来到医院大楼边的一株凤凰树下,坐在长椅上。
  一阵风过,红花扑扑地落在她头上,肩上。
  有人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走到跟前。
  “任小姐。”
  任勤勤抬起头,“韩队长!”
  韩毅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打搅了。本来想请你去办公室说话,但是郭孝文说今天沈先生动手术……”
  “谢谢。”任勤勤很感激对方的体贴,“有什么新进展了吗?”
  “有几张照片需要你看一下。”韩毅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里面有几张照片,看得出是从监控设备里打印出来了。照片里有一个陌生男子,三十来岁模样,中等身材。
  任勤勤把几张照片都看了几遍,摇头道:“没有印象。这个人是谁?”
  韩毅说:“你的车被植入绑架程序后,要想操控自动巡航系统锁死,得链接车载蓝牙。所以这要求对方在事发时必须和你们的车保持一个蓝牙有效距离……”
  “你是说,这个人当时就开车在我们附近?”
  韩毅指着一张照片里的白色本田:“你对这辆车有印象吗?”
  记忆的碎片从任勤勤眼前掠过。
  下午的斜阳,她放下了车顶棚,口哨声,被她甩在身后的白色本田……
  “可是回城的时候,我就没有注意了。”任勤勤说。
  韩毅说:“我的同事检查了相关的监控录像,发现这个人开着这辆车,已经监视了你和沈铎半个月左右了。”
  他指着一张照片:“这是事发那日,在南明寺外的小卖部拍到的。他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对你的车动了手脚。然后他继续跟踪,直到沈铎上了你的车,开上了高速,才动手的。”
  任勤勤紧捏着照片:“如果那天我没有开自己的车……知道他是谁了?”
  “我们还在查。”韩毅说,“这个案子,很有可能和我在查的另外一个旧案有联系。有一个我一直在追捕的人,很可能就藏在幕后。所以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韩队长是郭孝文的朋友,我自然信任你。”
  韩毅收回了文件夹,正准备离去时,忽然听任勤勤幽幽地问:“韩队长,你失去过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韩毅重新坐了下来。
  他隔着凤凰木的枝条和红花,望着医院大楼,目光一时有些恍然。
  “有过的。”韩毅说,“我最好的战友……”
  任勤勤低垂着头,说:“我爸爸在我高中的时候去世了。我们并不亲。他酗酒,经常打骂我。十八岁前,我的日子过得很苦闷。后来我爸去世了……”
  任勤勤哂笑:“等他去世后,我却总回想起他好的一面。学校里同学欺负我,他拎着保安棍去警告那些男生;单位里发了月饼和水果,他送到学校给我;我考上了重点高中,他第一次高兴地夸奖我……”
  韩毅感慨:“都一样的。亲近的人去世后,我们只会记得他好的一面。”
  任勤勤说:“刚才我坐在这里,一直在想想,如果沈铎去世了,我该怎么回忆他。我发现从认识第一天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都充满了快乐。每一天,每时每刻,都是那么完美。我和沈铎认识正好八年。好像老天爷可怜我过了十七年的苦日子,奖励了我八年无比幸福的时光。”
  她的声音低落了下去:“现在我不知道,这段时光是不是有限的。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好日子给过完了……”
  韩毅轻声一叹,说:“我想说说我的经历,但并不是给你参考的——我刚才说过,我最好、最亲密的战友,执行任务的时候受重伤,就是在这家医院去世的。”
  这还真是巧。任勤勤不禁朝韩毅望过去。
  韩毅说:“当时我也是坐在这张凳子上,非常难过,也是觉得没有珍惜他在世时的时光。后来,我遇到了我现在的爱人,一个很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我知道我爱人移植了我战友的心脏……”
  任勤勤被这个故事走向惊住了。
  韩毅的笑容很敦厚温和,“在我爱人的胸膛上听到我战友的心跳声那一刻,我知道,生命是短暂的,但是感情会以各种方法延续下去。”
  韩毅低头在笔记本上飞快写了几行字,“因为我的工作性质,我和我爱人后来也面临过生离死别的考验。他给我写过几句话,让我们俩互相鼓励。我觉得你也需要。”
  他撕下这页纸,递给了任勤勤。
  “任小姐,你的幸运还没有结束。沈先生的手术会成功的。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在韩毅走后,任勤勤低头看向手中的纸。
  韩毅的字遒劲有力,龙飞凤舞地写着四行字:
  在时光无边无涯的荒原里,
  在命运转折崎岖的长路中,
  生命是一束稍纵即逝的光,
  爱却是一场永不停歇的风。
  *
  数个小时候,任勤勤已离开医院回到了公司,接到了惠姨的电话。
  “小铎的手术很成功!”惠姨哽咽着,“医生说,接下来就是观察和静养,等他醒过来。”
  韩毅的动作相当快。
  沈铎手术做完的当天深夜,郭孝文的电话就拨打到了任勤勤的手机上。
  “那人的身份确定了。”郭孝文肃声道,“是沈钦手下的一个马仔。”
  “沈钦”这名字出现在这段对话里,任勤勤并不惊讶,甚至不愤怒。
  这男人从一回来起,就一直是他们重点盯梢的对象。仿佛他不做点事,倒有点对不起沈铎他们的关注之情了。
  “是沈钦做的?”
  “还不确定。人已经逃去泰国了。韩毅他们正把沈钦带回来问话。”
  “沈钦为什么要这么做?”任勤勤依旧困惑,“他现在已根本没有能力和沈铎对抗。这么做,得不偿失。他抱紧沈铎大腿,反而还能多赚点钱。”
  沈钦要是听了任勤勤这番话,估计要把她引为知己。
  沈钦对着韩毅的讯问,答的话同任勤勤所说的大同小异。
  “我吃过那么大的教训,根本就不敢再惹我这个堂弟了。就算他死了,家里他那一派的叔伯,还有他妈,都不会放过我的。我现在讨好他,还能从他手里接工程。他死了,我一点好处都赚不到……”
  大半夜地从女人的被窝里被拎到所里,沈钦又混乱又疲惫。可坐对面的韩毅却神采奕奕,精神得很。
  任勤勤也是后来才听郭孝文说,这韩队长有个江湖称号叫“夜狼”,不仅精干敏锐,手段果决强硬,而且擅长审讯,尤其擅长大夜戏。
  盛夏的深夜,小小的审讯室,不开空调,韩毅还很体贴地给沈钦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在袅袅白雾中慢条斯理地问话。
  一点细枝末节,一句模拟两可的话,他都反复再三地盘问,这耐心简直可以立地成佛。
  沈钦是个胖子,胖子都不耐热,几分钟后就汗流浃背,像块火锅里的牛油。
  “那是个很底层的小马仔。”郭孝文告诉任勤勤,“早年受过沈钦的恩,沈钦给他老娘掏过手术费。所以沈钦在国内的非法生意被取缔后,这人也对沈钦忠心耿耿。你不是说过,黑车系统这样的活儿,得需要点技术吗?这个马仔就是个网吧管理员。”
  任勤勤啧啧摇头。
  同样是做网吧管理员,有的人能做成全职高手,有的人却只能做成杀手。真是造化弄人。
  郭孝文说:“沈钦回国后,和几个旧部接触过,其中就有这个人。这人懂点电脑,以前也给沈钦做过脏活,又忠心,是最适合的人选。”
  任勤勤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平时很少开车不说,他怎么算得准沈铎会不坐保镖的车,而坐我的车?如果是沈钦吩咐的,可沈钦可不像是心思那么细腻的人。”
  打马球那日,沈铎应该也看出沈铎和任勤勤关系暧昧。
  可听他的口气,也不过觉得任勤勤是沈铎养来消遣的小玩意儿,并不把她当回事。
  “也许是凑巧。”郭孝文说。
  “沈钦还说了什么?”
  沈钦被韩毅翻来绕去地询问了两个小时,汗水滴得地上都湿了一片。一杯杯热茶喝下肚,更是内火攻心,热上加热。
  韩毅看他状态已经差不多了,终于将那一份关键的文件夹丢了出去。
  “既然不是你指使的,那上个月二十号,你给嫌疑人帐户上转了十万,是用来做什么的?扶贫吗?”
  沈钦一双眼睛瞪如铜铃,拍案而起。
  “我是给了他钱,可不是用来买沈铎的命的。沈铎的命也不止这点钱。我是在替邓祖光办事!”


第79章 
  “邓祖光”这个名字出现在对话里,也并没引起任勤勤太多的意外。
  虽然这男人历来表现得玩世不恭、不务正业,但是从他和唐璇的对话里流露出的对沈铎的怨念和恶意,不奇怪邓家会对沈铎动手。
  沈钦理直气壮道:“邓祖光当时碰到个纠缠不休的女人。他找我借个人,去打发那女人。我当时想从他那里揽一个工程,要讨好他,就把阿发介绍给了他。连办事的辛苦费,都是我自己掏的!”
  “邓祖光自己家里没人,要找你借人?”
  “那女人好像还拿了他一点机密,他不敢让父母知道。他老母可是个母老虎,连我都不敢招惹的。”
  韩毅又问:“你后来接到了邓家那个工程了吧?所以这个嫌疑人从打发女人,变成谋害沈铎,你都不知情?沈钦,你哄三岁小孩儿呢!”
  沈钦发觉了不对,立刻道:“我介绍阿发和邓祖光认识后就没管这个事了。我哪里知道邓祖光具体叫他去做什么!”
  说到这里,沈钦后知后觉,愤怒地拍桌大骂。
  “一定是邓祖光这狗屎的坑我。我就说他怎么不用自家保安部的人,来找我借人。他知道我和沈铎有仇,用工程诱我上钩,故意陷害我!”
  接下来,又是好一番哭天抢地,指天发誓,郭孝文就不一一对任勤勤说了。
  “你觉得怎么样?”郭孝文问。
  任勤勤坐在沈铎的办公室里,眺望着远处货运码头的灯火。
  “我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破案。”任勤勤说,“假如是邓家做的,既然要动手,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查出来。”
  “我也这么觉得。”郭孝文说,“我的人已经在泰国搜寻那个嫌疑人了。等把他抓到,很多真相都能弄明白。”
  “郭二哥,真多亏有你。”任勤勤说,“光我一个人,还真顾及不过来。”
  “你还在加班?”郭孝文问,“你也别太辛苦了。沈铎手术成功,很快就会康复。情况会好起来的。”
  *
  沈铎手术成功的消息,确实对公司高层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首先,任勤勤和唐璇的关系有所缓和。
  两人从明火冲突转为了冷战,彼此都端起了矜持的架子,有对话也派手下跑腿,就像两个疫区人员,尽量减少接触。
  董事会里,个别曾蠢蠢欲动的董事也暂时收起了锋芒,继续观望。已发起的董事会议并没有取消,但是人们心中已隐隐觉得,这场会议也许不用召开了。
  浮躁的人心沉淀下来,倒显出了任勤勤的管理能力。
  这个年轻女子气场全开,如沈铎的离魂上了身,不仅行事风格酷似沈铎,连她冷静漠然、出奇镇定的神态,也同沈铎如出一辙。
  可没人觉得任勤勤在模仿沈铎。仿佛这个年轻女子过去活泼开朗的外壳下,本来就藏着这么一个镇定稳重,浑然大气的灵魂。到了关键时刻,她将之施展出来,以稳定大局。
  任勤勤强势果断,可以毫不示弱地同蔑视她的高层元老争执不让。她也灵活多变,遭遇到抵抗,总有办法从侧面达到自己的目的。
  任勤勤只是代职,她不留恋这个职位,所以她毫无顾忌,有着死士的决绝。公司里几个刺头高层都同任勤勤短兵相接切磋过,也都领教到了这个年轻女子的厉害。
  尤其是那位黄总,是沈家反对派的喉舌,平日里对着沈铎也时不时挑根刺,现在对着任勤勤,就更不拿她当回事了。
  对付任勤勤也容易,无非“阳奉阴违”四个字。她吩咐她的,咱们不照做,凡事拖着就行。
  任勤勤却很不给脸,直接拿黄总手下开刀,报告晚了一日没交上来,抱歉,你滚开,换你手下人上来干。
  人资部是沈铎自己的人,听任勤勤指挥。
  职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今日调走了,他日就算沈铎回来,想官复原职也难。
  任勤勤三日内拔了黄总四个萝卜,黄总坐不住了,跑到总经理办公室和任勤勤“讲道理”——也就是吵架。
  可黄总显然是没领教过任勤勤之前和唐璇吵架的盛况,大大低估了这个年轻女人,才开口说了一句,就被怼了回去。
  “他忙不过来,但是别人却忙得过来,说明他能力不行,尸位素餐。黄总您年纪大了,顾及不过来,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不然让人说我任由下属欺负您这样的元老,太不尊老了!”
  就差没直接说黄总你老糊涂了。
  黄总马失前蹄,再开口就有点仓促:“有些工作,可以等沈总回来后再做……”
  任勤勤惊讶:“黄总,在你们家,父母不在,孩子就可以不写作业啦?”
  见黄总又噎住,她又说:“您就当我是那个代替父母监督孩子写作业的补习班老师吧。反正沈总回来,是要检查你们的作业的。到时候是奖是罚,全看沈总的意思了。”
  黄总败北而归。
  但是对着别的董事和高层,任勤勤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
  姿态放低,张口就从情分入手,讲沈铎当家这么多来年劳苦功高,是个难得的英主。再讲到自己,“人微力薄,临危受命,终日惶惶,唯恐辜负了沈总的托付”,一不小心能背到出师表上去。
  不仅如此,任勤勤展现出来的业务能力,让所有轻视她的高层都暗暗吃惊。
  有章有法,逻辑分明,任勤勤不禁熟悉公司运作流程,还清楚各部门正在进行的项目。凡事她能裁决的,给出来的批复都让下面的人挑不出什么错。
  沈铎那种超人一般的办事效率,任勤勤是望尘莫及的。于是她每天都加班到很晚,该批阅的文件从不留到第二天。
  “确实有能力,沈总也没太胡来。”
  “到底是沈总一手栽培出来的,临时顶用一阵,是够资格的。”
  “算了,你看唐璇都避开她的锋芒了。”
  “就是不知道沈总什么时候能康复。还没有醒吗?这都第几天了……”
  这时距离沈铎动完手术已有三天,可是他依旧躺在床上没睁眼。
  听郭孝文说,沈铎的猪头脸终于消了肿,恢复了昔日的美貌。那如今就是一个正宗的睡美人了。
  不论哪个专家看来,沈铎的手术都做得非常完美。
  名医发挥了他足以被载入医学史册的高超水平,修补了他饱经□□的大脑。
  术后,沈铎那颗金贵的脑袋被左三层右三层地包扎好,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上。
  高级特护病房里,空调设定至最舒适的温度,开着加湿器,摆放着鲜花。惠姨还去寺里请了一尊菩萨供在墙边……
  至于沈铎一直没醒过来,医生的解释是,人的大脑构造相当复杂,很多地方都还是医学上的盲区。大脑受到的创伤需要一段时间自我修复。
  至于能修复到什么程度,还能不能再醒过来,医生也给不出一个准话。
  “医生说,小铎的大脑对外界刺激有正常反应,手有时候也会动一下。可就是醒不过来,医生也没辙。”惠姨在电话朝任勤勤吐苦水,“我们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每天给他擦身按摩,和他说话。眼泪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可他就是没醒来的样子……”
  任勤勤正在忙碌地处理着公务,下意识想说一句:“要不拿鞭子抽他几下试试?”
  又忍住了,改说:“要不放点音乐?”
  “怎么没有放?”惠姨说,“都是小铎喜欢的曲子呢。贝多芬,巴赫……”
  “不能放他喜欢的呀!”任勤勤说,“咱们不是要刺激他醒过来吗?那就得放点他最讨厌的歌才对!”
  说完,大手一挥,列出了一张《沈铎最厌恶十大金曲》,发给惠姨。还叮嘱惠姨把音箱搁在沈铎的床头,音量不妨大一点,每天不间断滚动播放。
  死人听了都能从棺材里跳出来,就不信沈铎还能躺得住。
  可没想到,沈铎竟然硬生生顶住了魔音灌耳的迫害,躺在床上岿然不动。
  任勤勤倒也不急。反正沈铎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多躺一会儿也没太大妨碍。
  任勤勤接替沈铎这几天,亲自处理他的工作,更清醒地认识到这个男人平日里的工作量有多大。如果不是他效率卓绝,绝对抽不出空吃饭健身,更别说和她相处了。
  现在,沈铎至少可以卸下繁重的工作,躺下来好好地休息几天。
  嗯,再顺便听听音乐,挺好的。
  *
  “鲲鹏”董事长车祸昏迷的消息,至少在本市范围内,已彻底传播开。
  企业家成千上万,但是年轻英俊的董事长真不多。
  媒体报道车祸的新闻配的是沈铎开贸易峰会时的照片,西装革履,短发利落,挺直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丝框眼镜,神情冷峻、目光锐利,真是好一副精英鬼畜的形象。
  这条新闻引起网民好一阵热议,纷纷嗟叹红颜多薄命。沈铎还没死呢,网民就已提前给他点蜡烛了。
  “沈铎戴副眼镜干吗?”任勤勤不解,“他什么时候近视了?不对,他不至于这个年纪就老花了吧?”
  “只是副镜框。”小杨讪笑,“但是主办方要给几位企业家代表拍照,造型师非给他戴个镜框,说这样好看……”
  任勤勤啼笑皆非。
  随着沈铎车祸的新闻传开的,还有一条小道消息的阅读量荣登热度榜前三:“航世集团”董事长之子涉嫌买凶谋杀!
  之所以是小道消息,因为还未侦破的案件进展不会对公众公布。但是却阻止不了消息泄露,人们闻风论事。
  韩毅审过沈钦的第二天一早,就将玩了个通宵的邓祖光堵在了会所门口,拎回了审讯室。
  这一次,审讯室的空调开得极足,吹得人骨缝里都冒着丝丝凉意。邓祖光狂欢了一夜,困得眼皮子涂了胶水,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韩毅还很体贴地给邓祖光上了一杯加了冰块的雀巢速溶咖啡,自己加了一件单衣,搬来一大摞文件,慢条斯理地一条条问。
  邓祖光虽然呵欠连天,但是气定神闲,似乎早就有准备。只是在听到沈钦的指控时,他明显地一愣。
  “啊……是是!我托那个叫阿发的去打发我一个女人,仅此而已。他是嫌疑人?他?”
  邓祖光显然非常意外。
  韩毅不答,只让邓祖光写出那个女人的联系方式。
  邓祖光一边写一边说:“同志,这事真不是我们干的。我和沈家,也不过生意上有点竞争而已。那个标,我们家只是第三名。搞死了沈铎,还有第二名顶上,也轮不到我们。你们倒是该去查查‘启东’,他们才是真正的受益人。他们家那个少东家还在和沈铎抢女人。沈铎一死,他江山美人兼得。这不是动机是什么?”
  邓祖光前脚离开了派…出…所,韩毅后脚就带人去找那个女人。
  对方就住在C市郊区,很好找。可上门一看,人失踪了。
  不仅失踪。住所里一片混乱,似乎发生过一场打斗,现场还有不少血迹。
  于是,邓祖光回到家里,拿艾叶水洗了个澡,刚打开一瓶香槟,就又被公…安找上门。
  这一次,邓祖光可是当着左邻右舍的面,一路警铃相送,欢天喜地地押回了派…出…所。
  邓家夫妇傻眼了。
  就在沈铎躺在床上听着《小苹果》的时候,邓祖光被咣当关进了看守所。
  邓祖光行事素来不靠谱,是本地上流社会著名的浪荡子之一。但是他历来只是好玩,并不太败家,所以邓家夫妇和公司其他几个股东都还能忍受他。
  可这一次他就算没有买凶杀沈铎,买凶杀情…妇的嫌疑却是高光加亮。而且这还是他自己亲口供出来的,真是沥青里打滚,想洗都洗不掉。
  邓祖光一天之内二度进宫,下午的时候,网络媒体上就有小道消息如春笋般冒出来。
  豪门恩怨本就是个热点话题,八卦里还配上了邓祖光一张油腻猥琐、酒色虚浮的街拍。同沈铎那张可媲美偶像剧男主的照片一对比,激发起了网民一片义愤。
  邓家在那头拼命找关系删帖,任勤勤在这头同样操纵各种关系围追堵截。两个大集团在舆论领域里较量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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