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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战]浮生之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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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北京的凌晨,刺目的路灯,将守候在门口的人,映出一条斜长的黑影。宁凝心下一惊,怎么自己如此隐秘的行程,还会被知晓,到底,来者是谁……
正文 57浮光烛影
凌晨五点钟;虫眠草寂;惨白的路灯洒在路面上,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苍凉气氛。宁凝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尴尬呆怔在路中央,进退两难;太过浓重的阴影;让她无法辨识隐在她家门口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可事态发展到这个情势下;无论是拔腿后退而逃,还是大方上前问好;似乎,都不太明智。
“用不用我帮你把箱子提进去……”,秦霄吸了吸鼻子;气定神闲的走出来,伸手要从宁凝手里接过箱子,可她极度错愕戒备的神情,还是让他有些受伤,“你躲什么?”。
“我才要问你,你鬼鬼祟祟躲在人家门口干什么?再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今天回国?”,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宁凝有些愠怒,顾不上理会秦霄沮丧颓唐,开口就是嗔怪。
“多日不见,你脾气见长啊宁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只要我想知道,是件无比简单的事情。”,秦霄眉目凌厉起来,竭力平复着情绪,想要和宁凝好好谈一谈。
“无比简单的事情?秦霄,你要知道,这根本不是技术问题,是隐私!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干涉窥探,还这样武断行事,你从原来就这样,蛮横……”,不愿再提及过去,宁凝惊觉失言,轻叹口气,将目光瞟向远处。
“你打算和我在这里叙旧到天亮,还是干脆请我喝杯茶,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秦霄目光一黯,他未曾想到过往温驯的宁凝,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如此焦躁盛怒。
“谈什么?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如果你真有事情,我们就长话短说,在这里讲清楚。”,深知若一时心软,又必是惹来无尽的误会与纷争,不如冷硬起态度,对谁都是宽恕。
“呵呵,你变不少啊?懂得明哲保身,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宁国庆的好儿子教给你的招数?还是有他撑腰,你胆子大了,翅膀也硬了?“,秦霄懒得再兜圈子,冷笑两声,话头直指关键。
“你说什么?”,秦霄的话如同寒天腊月里陡然泼下的一盆冷水,让宁凝霎时惊醒过来,心头迅速抽紧,虽明白秦霄确实有事才来门口堵自己,可没想到,他已经知晓了霍汐身世的隐秘。
“我说,霍汐是宁国庆的好儿子,对吗?他才是宁国庆亲生的儿子?那你到底是谁?别跟我说你们真是好兄妹乱搞。宁凝,你别骗我,告诉我真相,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他缓缓朝宁凝走近几步,将她逼迫到角落,使力将手腕扣在墙壁上,四目相对,形势骤然诡异起来。
“告诉你真相又如何?没什么复杂的?一切都很简单,但是,你又想做什么?我不会骗你,可你会骗我!就算我追问,你从来也不会透露一个字,严防死守的很,你又拿我当可信赖的人吗?”,被涌上来的往事所烦扰,宁凝无法压抑内心的燥郁,她被秦霄过度主观的行事作风,磨平了理智,“我说的对吗?洛云霄……”。
宁凝轻启朱唇,平静低声吐出的几个字,犹如重磅炸弹,在两人之间炸开天崩地裂的沟壑。秦霄瞠目呆立,仿佛被戳中了内心最隐秘的要害,惶惶无语。
“秦霄,无论你是谁,姓秦还是姓洛,在我心里,你就是你!我知道,你一定在诧异,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机缘巧合罢了。所以,你也不要在纠缠着往事不放,过去过去,就是过了。你人生还很长,现在又正平步青云。有地位、金钱、漂亮的千金大小姐对你爱的死心塌地,现在放手还来得及!你怎么就不明白……”
秦霄说的没错,在这个世上,宁凝是为数不多的,真心为他着想的人之一。所以,尽管她态度强硬、言辞激烈,可他终究没有怨怒,只是默默聆听。猜测着,她到底遇见了谁?知晓了自己这些深埋的痛苦。
“宁凝,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宁国庆的孩子?这对我很重要……”,突如其来的,宁凝被秦霄一把拽进怀中,他声音黯哑,身上微微颤抖,似是也在极力压抑和忍耐。
“好吧,我告诉你,宁国庆只有一个孩子,就是我。不管你从谁那里得到了小道消息,都是讹传,霍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还有,秦霄,你吃得苦够多了,值得过更好的人生。现在放手一切,还来得及……”,宁凝不敢点破令人惊恐的猜测,她缓缓的,试探着秦霄的态度,哄劝他讲出内心真正的目的。
“你知道什么?!”,秦霄睁大双眼,死死掐住宁凝的肩膀,逼迫她吐露实情,“你告诉我!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洛工程师去世的原因,不是单纯的事故,对吗?你处心积虑混入这个圈子,跟这件事有关,对不对?你在查找真相,或是已经寻到了蛛丝马迹,开始布下罗网了,是不是?没有人刻意告诉过我什么,是我自己,把知晓的碎片,一点点拼成了一副残缺的画面,勾勒出大致的眉目。而且,恰恰最关键的部分,是你透露给我的,藏在笔记本里的碎片,记录包括宁国庆在内的,很多人的名字……”,宁凝太了解秦霄的个性,如若不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今天若给不出让他信服的答案,这件事就永远会纠缠下去。
“因为那些人都该死!”,宁凝的话,如同带血的刀,一点点戳入秦霄最不愿触及的痛处,见他赶到深渊的边崖。
“他们死了,你也活不成!不是懦弱,是不值得!秦霄,迟早有天,你会后悔……”,仿佛,已经可以预见了未来,他若执迷不悟,自己又怎能劝得住那颗早已被扭曲的心。
最终,他长叹一声,放弃了永远无望的纠缠。
“回不了头了。我会后悔,后悔太早放了手,后悔被摆了一道,永失我爱……”
随着秦霄的离去,不远处树丛里‘咔咔’几声快门响动,身着黑色薄皮衣的人,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焦相机。
瘫躺在客厅沙发上,宁凝再也挪不动半步路,她被复杂的现实脉络击溃了强撑的意志,疼痛与疲惫折磨的人乏力不堪。
“喂,霍汐,出了点事儿……”
在长串忙音之后,宁凝接通了霍汐的电话,她无力再复述方才与秦霄争执对话的过程,但隐隐绰绰闪现在心中的不安宁,让她觉得有必要及时把情况告诉给霍汐,兴许要出大事。
九月的最后一天,霍汐临时改了机票,搭乘红眼航班在凌晨急匆匆的从米兰飞回北京,暮秋时节的雨水格外多,顺着冷风灌在领口里,冻得人浑身发抖。
这天,也恰逢宁凝和迈克策划的‘伯纳德环球传媒集团’周年大型展会,场面极其盛大,尽管赶上凄风冷雨的天气,在会场外长长的红毯上,仍然接连不断有劳斯莱斯、宾利慕尚之类的豪车陆续驶入。
资深媒体人,富商权贵,一线明星、导演,和业界知名的艺术家、新锐设计师们齐齐赶来捧场,给足了集团老板的面子。
璀璨耀目的灯光变幻莫测的以方式投射到会场,超大电子舞台背板实时播放着集团在中国的发展历程,世界各国分部的主创团队、领导者们纷纷以视频方式奉上祝福,气势十足。
整个酒会开幕仪式和展览的装置艺术部分,当仁不让的由近年来最炙手可热,身价不菲的艺术家霍槿言女士来设计,能请动她出山,也足以证明集团实力不凡。以钢架为主结构的现代派抽象大型雕塑,展示和隐喻着当代人内心的躁动,激烈的红色如同涌动的欲望,充斥着眼球,如此打破常规的形式,叫来者无不啧啧称赞。
只可惜,再多掌声与荣誉从来都分享不到幕后,虽然宁凝是最主要的策划,但眼下这种风光无限的场面,却只能留给幕前的来宾们去享受。好在,她也不是喜好抛头露面的个性,比起虚与蛇尾的应酬,不如远远坐在后台,静静观瞧着芸芸众生百态。
“怎么?累了?今天你是最大功臣,为什么躲在这里?”,冰凉的触感,让宁凝陡然一惊,打断了沉溺的思绪,迈克将香槟递到她手中,在一旁坐下来。
“功臣?迈克,其实我在想,再浮华绚丽的聚会,也终有散场的时刻吧?那既然如此,人们还为何要为了一个名额挤得头破血流呢?还有,再美艳的妆容,到了晚上一样要卸妆,那为什么,女人还要费劲心思去打扮呢?”,她的话,当然别有深意;最想不明白的,是秦霄为何要执迷不悔,在人生路上与自己渐行渐远。
“我们都有去世的一天,那为什么还要活着呢?虽然,我不明白你在烦恼什么,但是,每个人都有无法抗拒的宿命,一旦被卷进去,就身不由己了……”,迈克深褐色的眼睛里藏着太多故事,宁凝努力参悟着他话语中的玄机,愈发感到力不从心。
“宁凝,宁凝,宁凝!快!快来,快来!赶紧着,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男神,男神来了!”
一阵噪杂的高跟鞋响,身穿草间弥生波点连衣裙,梳着黑色齐耳卷发,涂抹嫣红唇膏的琪琪,如同慌不择路的木偶娃娃一般,跌撞着跑进休息室,打破了方才宁静玄妙的谈话气氛。不由分说,一把拽起宁凝的手臂就往出跑,气势犹如哥伦布发现了美洲新大陆,而且仿佛这个新大陆一眨眼的功夫,就会蒸发不见一样。
“谁啊?明星啊?我才回国,对现在当红的演员都不熟。咱别跑了,你给我看,我也不认识的……”,宁凝体力不支,气喘吁吁的像败兵一样,跟在琪琪身后连声求饶。
“不是!什么明星!我有那么俗气吗?早就过了偶像崇拜的年纪了!我男神当然是有品位、有才华、有身材、有样貌、有事业、有……”,正滔滔不绝的夸耀时,琪琪忽然如中了葵花点穴手一样,定在原地,怔怔望向前方,“别废话了!我跟你讲过,霍老师有个绝品的儿子,没想到他今天还真给他妈来捧场了!”。
顺着琪琪目光的方向,宁凝赫然发现了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霍汐正站在入口处,霍槿言所创作的雕塑下,不着痕迹的往远处张望。
“哎,你看他下颌的线条,简直是神来之笔!你看他眼睛,就跟水墨画出来的一样!哎,你看他今天穿衣服的配色,细节多显品位!我跟你说,他搞不好是‘男同志’,听说那类男人才最擅长修饰自己。”,琪琪不住点头,似在笃定着内心的猜测,她雷达一般的眼神,严密扫描着霍汐的每个部位。
“噗……”,宁凝内心的一口老血呕上心头,差点没溅上七尺幕布,霍汐,你这才真是躺着也中枪。看他神色疲惫,风尘仆仆的摸样,又事先没打任何招呼,想来也是因为自己的电话,才迫使他临时改了行程,急匆匆赶回国内,念及此,宁凝心中泛起愧疚。
可霍汐越是无辜,衬着琪琪的对他的评价,就愈发惹人不可遏止的想发笑。
大概是因为宁凝太大声,惹得周围人注目频频,琪琪脸上一阵尴尬,又不知因何而起,暗中使了把力气,掐在宁凝胳膊上,阻止她再继续给自己丢人现眼下去。这阵骚动成功引起了霍汐的注意,他目光一瞟,终于发现了宁凝前仰后合的身影。
男神眨了眨深邃迷离的双眼,勾起嘴角魅惑一笑,伸手轻轻摇了摇,亲切的朝着正前方款款走来,周身似乎散发着梦幻的光环,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让琪琪瞬时如飞身云雾之中,恍惚难以置信。“哎哎哎,我就跟你说吧,他一定对我的印象很特别!”,琪琪用尽十二分的内力,使劲晃了晃宁凝的胳膊,足以袒露出她内心的激动之情。
待到霍汐走近,还未开口,琪琪理了理头饰,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Hi,霍汐,你最近忙什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一定是为了给霍老师捧场对不对?这次她的作品实在太赞了,又是一次超乎人们想象的创意……”,为了展示两人之前的熟识关系,琪琪热络的努力寻找话题,炒热气氛。
笑容渐渐从霍汐脸上隐去,他似乎有些诧异,又不好拂了旁人的面子,只是蹙起的眉头,暴露了他内心的疑惑与纠结。
“你在找霍老师吗?她现在正在VIP贵宾休息厅接受媒体采访,稍后活动正式开始的时候,就会出来了。不然你先在我们后台休息室小坐一会儿,我帮你拿杯饮料?放心,我不会拆穿你和霍老师的关系!”,见霍汐沉吟不语,面无表情,琪琪开始摸不出事态的动向;思索之下,猜测霍汐大概是不喜欢外人高调提及他的身世,赶忙暧昧的眨了眨带着水钻假睫毛的眼睛,示意他打消顾虑。
看此情形,宁凝又忍不住想笑,她心知,这家伙才不会在意什么身世之类的劳什子问题;他半天不讲话,肯定是在脑子里快速搜索着,这个面前与自己亲热话家常的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大概实在是无法寻到答案,霍汐苦恼的望向宁凝,期待盼望她能及时伸出援手,将自己解救出围城。只可惜,生怕节外生枝惹来轩然大波的女人,关键时刻决定抛夫逃离、明哲保身,她抿起嘴巴,轻轻摇了摇头,暗示霍汐先不要随便拆穿两人的关系。
“宁凝,活动快要正式开始了,你要不要……”,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迈克疾步走出来,招呼宁凝再检查一下最后的流程。望见站在一旁的霍汐,他顿住了脚步,“哦?你今天居然来了,欢迎欢迎!”,迈克挑起眉,温和微笑着向霍汐打招呼。
“放心,不是来给你捧场的……”,霍汐假意驳斥着迈克的面子,可话未讲完,又低头笑起来,他也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
“我知道,哈哈哈……”,迈克性情豁达,当然不会在意这种打趣,大笑着拍了拍霍汐肩膀。
“宁小姐,有你的快递……”,礼仪小姐引领着一位身着礼服的年轻男孩走进会场,向他一伸手,指向身旁的宁凝。
“您好。请问是宁凝小姐吗?我是Eternal花店的送花使者。有人从千里之外送来最真挚的爱和祝福,请签收……”,打着粉红色印花领结的送花小哥向宁凝卖萌似的眨了眨大眼睛,递上来一个圆形藕荷色高大的丝绒盒子,华丽的深紫色丝带长长的垂落在地面。
宁凝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怔住,她转头瞧了瞧霍汐,他似乎也一脸茫然,毫不知情,抬了抬下颌,示意她把礼物拆开再做定论。在场的其他人也无不被这个情形搞得莫名其妙,一时间,静谧非常,大家都屏息驻足等着宁凝揭晓答案。
这种万众瞩目的状况弄得宁凝紧张万分,犹如芒刺在背,她实在不习惯被人太过于关注。
待到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丝带,头戴礼帽的送花小哥顺势揭开圆形的盒盖,绚丽的鲜花组合霎时呈现在宁凝面前,正中的超大朵柔粉色永生玫瑰构成主角,熠熠生姿,浅白与香槟色绣球花紧紧簇拥在周围,边沿用苍兰、蔷薇和珍珠做点缀,华丽动人。
“小姐,我们Eternal花店的特殊之处,在于客户只能将花送给唯一的人,如若再送给其他人,我们是拒不接受订单的,且会将这位客户加入黑名单。所以,在我们店订花的人,送的祝福都是他今生的唯一。希望您能接受,哦,这是客户给您的卡片……”,送花小哥说清了订花说明,将浅粉色镂空花纹的祝福卡递给了宁凝。
‘朝朝暮暮,生生世世’
苍劲隽秀的字迹,一笔一划认真的跃然纸上,熟悉却又令人恍惚。宁凝偏过头,望向身旁若无其事的那个人,她搞不清,他是如何挤出时间,花费如此的心思,为自己定了这件独一无二的礼物。
“我只是觉得,应该给你个祝贺,这场展做的相当出色,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就知道,我老婆永远是最棒的!”,他拉起她纤细的手腕,霸道的拽入怀中,无声向世人宣告着主权,也传达着对她最真挚的赞誉。
宁凝脸颊泛上红晕,她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头晕目眩,羞涩难当;明知现下不是沉醉的时刻,可又掩不住内心涌动的甜蜜,他给了自己太多意料之外的惊喜与幸福,让人恍若浮在幸福的云端。
混乱之中,只听闻音乐响起,以此敬告各位来宾,活动正式开始。顾不得周围诧异的目光,与窃窃私语的议论,宁凝赶忙松开霍汐,拽过迈克,快步跑向后台准备间。可只一抬眼的功夫,却瞥见结束采访的霍槿言正在诸人的簇拥下,走出VIP贵宾室,以她脸上探寻的神色与意味深长的目光来看,想必方才的情形,被她瞧去个八九不离十。
宁凝面上发热,颇为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低头一溜烟逃了个无影无踪。
霍槿言不着痕迹的望了望宁凝跑远的背影,又瞟过泰然自若站在一旁的霍汐;尔后,下颌轻抬,神情鄙夷又高傲的轻哼一声,阔步离去。
正文 58瞒天过海
霍汐从米兰出发;连续飞行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在凌晨到达了首都机场。才开手机,嘀嘀的铃声就传了出来;屏幕上的一行小字亮起;提示他今天正巧恰逢宁凝所策划的时尚周年艺术展开幕。
所以在回家洗澡换衣之后,就匆匆跑到花店定了花盒礼物,又回到公司处理几件事务;中间未曾有过半点耽搁。傍晚时分;到了会场;因为心知宁凝是全程的总策划;所以也没敢冒失惊扰她;谁承想,居然在门口遇到,还是在如此错愕的一个情形之下;着实出乎了霍汐的预料。
实话说,他到后来,快要想破头,也没琢磨出那个热情主动,身穿波点连衣裙,与自己状似熟识无比的时髦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又是何时何地与自己曾见过面的?
浅灰白色雾气袅袅蒸腾而上,顺着半开敞的窗口,飘忽的游向远方,又渐渐散去,只留下指尖上的一点红色火光。
霍汐坐在巨大的钢架雕塑上,远远避开喧嚣吵闹的人群,望着窗外漫天星光,独自发呆,“秦霄啊秦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祸水一天不给我找点麻烦,就浑身难受……”,他嘴里轻声抱怨着,想起之前因为宁凝的一通电话,自己推掉了在欧洲的后续工作,因为摸不透秦霄的心思行动,所以他的任何蛛丝马迹,都成了无法忽视的隐患。
“谁允许你坐在我的作品上了?!你这是对一个艺术家莫大的羞辱!给我滚下来!还有,你居然在我的展厅里抽烟?艺术品都是有灵魂的,我不许你这样荒唐的对待它们!”,突如其来的,一团纸卷稳准狠的打在霍汐肩膀上,与疾言厉色的声音相符的,是母亲霍小姐盛怒的神情。
“有灵魂?它们有灵魂?我叫一声,它们答应吗?”,霍汐丝毫不以为意,他扬起眉梢,不屑轻蔑的重复起母亲方才的话,将脸转向展厅林立的雕塑,“喂,喂!喂喂!”,以叫嚣挑衅的方式,招呼着四周‘有灵魂’的艺术品们。
“混蛋!”,霍小姐一扫方才在记者嘉宾面前端庄优雅的姿态,抄起角落里清洁大妈留下的扫帚,飞快的刷向儿子俊朗的面孔,“你给我滚下来!亏得刚刚在年轻姑娘们面前装的人模狗样,道貌岸然,也就骗骗她们年少无知!你骨子里就是个混蛋!跟宁国庆一个德行!”,照目前的情形看来,真正有灵魂的,是霍小姐手中的武器扫帚,正以飞速准确的态势,攻击的霍汐毫无招架之力。
“好了,这就下来,破玩意,还有灵魂?要不是图清净,我才不稀罕在这个阴森森、又狰狞的假人堆里待着呢。不就因为没送你花才这么生气吗,小心眼……”,他一个闪身从钢架上跳了下来,嘴里嘟囔着怨愤,手上还揉着被扫帚打的狼狈不堪的发型。
“哼,少臭美了,谁稀罕你送花?骗小姑娘的伎俩,在我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文!我狂热的粉丝与追求者遍布全世界,怎么会因为你那几支残花烂草而吃味?呸……”,霍小姐挑眉鄙夷,母子俩的神情异乎寻常的一致,她从手包里抽出精致的黑漆骨藕荷丝绢的小折扇,坐到一旁的低矮雕塑上,优雅的扇起来。
“妈,你坐到你那有灵魂的艺术品上了,它们在哀嚎和呐喊,你听不见啊……”,霍汐叹口气,低垂了眼睫,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是它们的母亲,灵魂也是我赋予的,所以我有这个权力坐下!你不一样,庸俗的凡世之人。还有,跟你说过,公众场合别叫我妈!”,愤愤的叹口气,秀美白皙的手指点燃了细长的香烟,随着云雾吞吐,心情也开始平复,“对了,你是真心迷上那丫头了,还是又打着什么鬼主意?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跟宁国庆布下的这盆浑水里搅合一辈子?”,霍槿言收敛方才嬉笑怒骂的姿态,面部神情逐渐淡漠松懈下来,幽暗的灯光下,愈发显得冷若冰霜,眼眸中不时闪现着理智精明的光芒。
“当初急匆匆把我叫回国内,跑去蹚浑水的人,是你;现在,质疑我要蹚这浑水多久的人,还是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我想知道,既然你不爱宁国庆,为什么要听他的摆布,搅合到这盆浑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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