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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战]浮生之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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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收到申请国外大学的回复,说服了母亲,无视继父的冷眼,离开了生活了十几年,有爱亦有恨的故乡,奔赴德意志远道求学。
临行的那天,几乎从享受过的母亲,特意打了辆出租车把他送到机场。因为继父没有在场,母亲第一次和他讲了心里话,她说:“我一早就知道,拦不住你。你和你爸爸一样有才华、有志气,一样的倔强,固执己见。可我只希望,你千万别像他一样;如果遇到困难,扛不住,就回来,妈妈也不图你出人头地。人这辈子,挣什么大钱都比不上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在一起……”。
秦霄那时并未在意母亲的话,只觉得她像天下所有的母亲,所有的女人一样,胸无大志,乐于过平稳和美的小日子。也知道她话里提到的人,是自己早已去世的亲生父亲,没什么印象的亲生父亲,想象着,他一定不像继父一样平庸,就如母亲口中形容的那样,优秀、出色。
直到许多年以后,机缘的巧合之下,秦霄无意中知晓了隐秘的过往;恍惚间,他开始明白了母亲话中的真正含义……
来到德国之后,日子虽然过得辛苦,可对秦霄来说,在情绪上,却是从未有过的自由和放松,每天读书,参加社团的活动,结识新的朋友。因为德国的学费制度,所以求学者大多来自国内的普通家庭,个性勤勉好学,没有人会探究他的过去,彼此相处和谐自在。
虽是远在异国他乡,秦霄的追求者不减反曾,女孩子一边倒的狂热,让男生们嫉妒不已。只是他依旧如同入了道、出了世,心中半点波澜不起,被同屋的室友讥笑为凡间的苦修者。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慕尼黑下了很大雪,厚重的雪片落在发梢上,都凝成了羽毛。室友顾阳托付他来火车站接应初来乍到的小师妹;他心中有些不情愿,一来不擅长和女孩子打交道,二来,听闻这个姑娘家境殷实,想着不免有小姐脾气难伺候。
宁凝拎着箱子从火车站里走上站台到处张望,后面还跟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吭哧吭哧帮她拎着箱子,秦霄原本以为两人认识,后来直到宁凝点头哈腰的和人家道谢,才知道,又是个大胆直接的德意志男人展现了‘绅士风度’。
走上前接过箱子,替她礼貌拒绝了德国男人进一步交往的请求,看她扬起头,笑着道谢。
“顾阳和我说了,他今天要考试,实在不能过来接我,他让我都听秦学长您的就可以了,给您添麻烦了”,宁凝话没说完,自顾自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巧克力大口吃起来,“说起来啊,人家和我说,德国的天气像东北,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才知道,真的很冷呢,在北京我几乎从没见过树上会结冰,不过德国人很热情,我喜欢,刚刚那个人主动把我送出站口,还替我拿箱子……”,大概秦霄的沉默让宁凝觉得别扭,她顿了顿,才想明白自己的不妥之处到底在哪。
初次见面,哪有来而不往吃独食的,赶忙从包里翻找出好大一块巧克力,还怕秦霄不好意思收,特意放在他衣服口袋里。
“陌生人的好意,还是少理为妙……”,秦霄哭笑不得,他可以用冷漠来对付任性的大小姐,可他不知道,该怎样拒绝口袋里那块巨大的巧克力。
尽管他看的出来,宁凝对他的话疑惑不解,且并不算苟同,却仍是乖巧的点点头,表达着信任与感激。
十九岁的宁凝,楚楚灵动,一双眼睛顾盼生辉,撩人心怀;让年少意气的秦霄一见钟情,认定了此生挚爱。
人生若只如初见。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要爱第二个女孩儿,如果没有那次机缘巧合,让他启动了命运的机关;那么,出人头地,与宁凝白头偕老,就是他下半生最大的奋斗目标。
只可惜,人生何止如初见,激流直转,诡谲难测,如同不经意间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让他宁愿万劫不复,再难回头。
大年三十的夜里,秦霄一个人坐在机场的长椅上默默发呆,记忆的碎片在他脑中闪回,他知道无法回到过去了,只希望在午夜十二点过去,情人节来临的一刻,听听心底里最想念那个人的声音,然后,和亲手葬送的爱情,以及曾经的自己,一刀两断……
远远望见秦霄过了安检关口朝自己走过来,方才一直坐在等候区的一位娇小清丽的女孩站了起来,格外惹人注目。奶油粉色的貂绒短款上衣,配着剪裁精致的及膝皮裙,十厘米的高跟靴子踩在脚下,闪着柔润的光泽,夜晚空旷的机场里,她带着硕大的香奈儿白茶花墨镜,神情高傲,薄荷绿色的爱马仕birkin包挽在臂弯。
迎面而来的男子朝她招招手,就算这种再寻常不过的小动作,都令她雀跃不已。
他拥有精雕细琢的面孔,英挺的鼻子和倔强骄傲的薄唇,明明是魅惑人心的丹凤眼,眼神却凛冽桀骜。黑色的外套显出欣长挺拔的身形,暗色羊绒围巾挂在颈间,衬着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可又与他冷漠疏离的气质融合的相得益彰,如同暗夜里来的使者。
曾经石倩倩觉得自己就是真正的公主,长相甜美、家世显赫,从小到大父母把她捧在手心,追求者是可谓加强连,天下的东西,无不唾手可得,她却觉得一切都乏善可陈,引不起任何兴致。
直到她一年前遇到这个男人,龙章凤姿式的人物,才华横溢、孤傲冷峻,仿佛在他面前,其他男人都显形成了凡夫俗子。
如同命中的煞星,她彻底沦陷,甘心俯首称臣;他忽冷忽热的态度,和两人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都令她火热燃烧,如痴如狂。
“秦霄……”,甜甜的一声招呼,美女摘下名牌墨镜,快跑几步迎上去,亲亲热热的挽过男人的手臂,“怎么才出来,明明飞机早就落地了!”,她撅起嘴,佯装不悦的娇嗔着,为了迎接心上人的到来,她临行前特意涂了最流行的玫瑰色唇膏,喷上蛊惑如毒的神秘香氛,尽展女性魅力。
“下飞机的时候遇到了以前的朋友,聊了几句……”,他却仿佛丝毫都没注意到身边女人华美的妆容衣饰,眼神游离,语带敷衍。
“以前的朋友?是不是女人!你说!”,自己今天刻意用心打扮,放弃和家人吃年夜饭,大夜里来机场等他,可这人居然丝毫不在意,石倩倩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跺了跺脚,把男人的手使劲甩了开。
“是女人啊,你要不要动用关系,让机场调出录像,看看是谁?”,她的气愤,并没有让男人惶恐惧怕,他只是语气轻柔的调侃着,把手臂轻轻搭在她肩膀上。
这手臂一放,石倩倩的心就瞬间软了下来,她回过头,看他笑的翩若惊鸿,如同阳光忽地拨开云层照耀进来,扫清了全部阴霾。
她轻叹了口气,有些委屈,却又舍不得再责怪,双臂一揽,红唇主动吻了上去,“秦霄,我爱你……”。
走出机场,黑色的宾利汽车早已等候多时,带着白手套的司机,将秦霄的行李在后备箱码放整齐,再毕恭毕敬的打开车门,将两人迎上车。
石倩倩的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意,这是她最开心的一天,心心念念的男人,终于成了她的囊中物,订婚宴也在计划中,她知道,这天底下,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宁凝自从那天接了莫名的无声电话之后,就心神不安;虽然她并不能百分百确定电话是秦霄打来的,但总有种奇怪的直觉,自己和秦霄的关系,并没有彻底的结束。
在给德国的同学打过电话之后,得知秦霄连硕士的毕业典礼都没有参加,就急匆匆的人间蒸发,身边没有半个人知晓他的行踪;他这个人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大家对于他突然的决定,似乎并没有任何的疑惑。
“秦霄,很可怜呢……”,放下电话,宁凝长叹口气,缓缓坐在床边;她有些心酸,秦霄骨子里是孤独的人,他既不亲近别人,又因为性格的缘故,鲜少有人会关心他,就像现在,他忽然就断了联系,失去行踪,却也没半个人去紧张。
宁凝知道自己被甩了,之前也好,眼下也罢,所有的一切努力,在别人眼中都是徒劳,对一个负心出轨的男人念念不忘,死缠烂打,自甘倒贴,愚蠢透顶。
可她从不曾对任何人提起,甚至最好的朋友,也缄口不谈,曾经她身边的秦霄,温暖羞涩,认真善良,承受忍耐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与寂寞。因为这样的记忆,她不忍心去讲出恨这个字,甚至她觉得,如果秦霄肯和她讲出原因,那么,她就可以去原谅。
想不出秦霄对这段感情的背叛,到底是因为平淡乏味,还是另有原因;只可惜,秦霄从来没有给过她半句解释。
要去德国的前一天,她和宁国庆吵得翻了天,明明已经和朋友考取了同样的大学,可父亲却执意送她出国,她之前从没出过远门,想到要去异国他乡,孤立无援就忐忑不安,可这些令她恐惧的事情,宁国庆却从没有考虑过,他做出的决定,千军万马也拉不回头。
秦霄不擅和人打交道,却事事替自己考虑周全,他成了宁凝生命里最初的依赖与眷恋,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拖着箱子走在前头,聆听着宁凝因为紧张而造成的喋喋不休,不时回过头,抓着她的手腕,避过红脸的醉汉,驶过的车子,和抛着媚眼的德国男人;告诉她,这里,曾经是巴伐利亚王国的都城,有好喝的啤酒和繁华的玛利亚广场……
宁凝知道他会在寒冷的深夜里,偷偷跑到街上,打通了家中的越洋电话,隔着很远的街道,她望见秦霄肩膀在发抖,连握着电话的指尖都发白,那天,冷的彻骨,他却只穿着单衣,咬着嘴唇,眉头紧锁。
她跑回去拿了外套给他,却又不敢走近,他眼眶通红,喘息都不均匀;宁凝抚着他的后背,听他说着往事与痛苦,陪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背负着这样的回忆,又怎样,才能轻易说放弃……
或许是在地板上坐了太久,宁凝觉得腰酸背痛,她伸长手臂,用指尖去拨着床头的水杯,才发现早已空空如也。“呼,才凌晨五点半啊……”,宁凝坐起身,抻了抻腰腿,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悄悄走下楼梯,打算去一楼的厨房拿水。
可谁知才到厨房门口,却与人撞个满怀,“啊————!!!!~”,她的一声惊恐尖叫,把对方也吓个半死,慌乱中,摸开了墙上的壁灯……
作者有话要说:男二正式出场啦!!!渣不渣呢?嘿嘿~~~~总之是隐秘复杂的事态,造成了命运的背离~可怜?可恨?说不清~
正文 7阴错阳差
寒风呼啸的冬夜里,宁凝蹑手蹑的摸下楼梯,跑到楼下厨房来找水喝,本是怕叨扰住在楼下的霍汐,而在一念间选择的善意之举,却成为两人今晚的浩劫。
她在黑咕隆咚的厨房里一头撞进一个人怀中,并不浪漫,也毫无暧昧气氛;一瞬间,恐惧值爆表,血脉上涌,凌晨五更天,对方到底是敌是友,是人是鬼?!
惊惧交加之下,宁凝尖叫一声,使劲一推,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随之就是‘啪’的破碎之声,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宁凝摸开了墙壁上的开关,柔和的室内灯亮起,霍汐捂着额头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巴黎水的绿色玻璃瓶在地上摔个四分五裂,洒在地上的矿泉水正噼噼啪啪的冒泡,仿佛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大半夜不要装神弄鬼啊,快要被你吓死了,知道不知道!”,还未等霍汐开口,宁凝首先发难攻击,她要以此种虚张声势的方式,树立起毫无意义的威信。
“是你黑灯瞎火撞在我身上的,我以为贞子降临呢……”,霍汐看清了来者何人,也才算从惊恐中冷静下来,不耐烦的扯开领带,站起身来。
大过年还要去通宵开会的苦人,大概他算是个中翘楚,连着三天只睡了五六个小时,三家跨国企业会谈,他听了各种口音的英语,咖喱印度式,生硬德式,奇妙法式,就跟联合国烩菜一样,听多了从胃里犯恶心。
好不容易盼到合同谈成,三魂已然六魄;谁承想,回到家连半口水都没喝上,就出师未捷身先死,夜半惊魂,这下连元神都要散去了。
“谁是贞子啊!你少含血喷人啊,贞子是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好吧?”,宁凝不服气无端被骂,跟在霍汐身后,正在进行无谓的抵抗。
“那就是外星人攻打地球,小姐,你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霍汐疲惫至极,无心恋战,可就是管不住嘴,一唱一搭的跟宁凝胡闹。
“哎,你个大男人,嘴怎么那么欠啊!”,宁凝实在争持不过,想不出该如何还嘴,怒火攻心之下,朝霍汐后背使劲推一把。
这一推不要紧,就只见霍汐哎哟小声叫了句,就成濒死状趴在了客厅的长绒地毯中,动也不再动弹。
“喂,不要装死啊……”,宁凝走过去,伸手推了推霍汐,看他不再吱声,突然想起刚刚在厨房,他捂着额头一脸痛苦的样子,忽然就慌张起来,“少爷!少爷!少爷你醒醒啊少爷!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以后不要找我报仇啊,我胆子很小的……”。
“别晃了,要吐了,你今天到底想推到我几次……”,正当宁凝思索是拨打急救电话,还是畏罪潜逃的时候,霍汐抬手制止了她丧心病狂般的推搡摇晃,气若游丝的恳请宁凝放过他。
“既然还活着,就别趴在地毯里装死了,警告你地毯里有的是细菌啊,全被你吸进去……”,她说着,还冲霍汐做了几个扇风的动作,似是在加速着空气的流通,促使他感受到更多细菌的攻击。
“我快被宁国庆折腾死了……”,霍汐翻过身,纤长的手臂挡在脸上,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宁国庆近来有意识的把权力下放,诸多重大决策,一下子堵在霍汐的面前。再者,忽然进入宁宏高层,近乎变态的超负荷工作量,和复杂的人际关系,确实令他难以适应,连喘息都觉得紧张。
只是这些话,他从来没吐露过,也想不出要和谁去讲……
“你才知道啊,国庆很阴险的!所以,我就不明白,如果他真是你爸爸,你就直接要挟他要财产啊,轻松的多,宁宏这杯羹,不是那么好吃的……”,宁凝在厨房打扫着方才摔碎的矿泉水瓶子,抬高嗓音,半开玩笑的奚落着躺在客厅地毯里的霍汐。
“我没爸爸。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霍汐依旧嘴硬,不肯承认他与宁国庆的关系。他想,自己一定是累的晕头转向了,否则今天的话,放在以前,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口。
“怎么样少爷,趁着没正式结婚,要退出还来得及。”,宁凝把狼狈的厨房现场收拾妥当,忽然灵光一闪,兴冲冲跑回了客厅。
霍汐觉得面颊一阵冰凉,他放下手臂,天花板上的灯光晃得他有些晕眩,偏过头,看见宁凝正用玻璃水瓶贴在自己的面颊上。
她眼睛眯成弯月,嘴角翘起,露出莹白贝齿,猫一样狡猾的诱劝着他退出荒唐的计划。
霍汐心口有些发紧,楞了片刻,长吸口气,坐起身,靠在背后的沙发上,“你要退出吗?还来得及”,他转头望着宁凝,之前在会所长廊上,她在接过电话后的反应被他尽收眼中,己所不欲,又何苦施于别人。
“霍汐,你说……,红艳阿姨,是不是我爸的情人?就是,俗话说的第三者……”,只可惜,她没有接招,而是把话题骤然转向了另一个不愉快的方向,宁凝心里很忐忑,她知道自己在小心翼翼的挑战着霍汐的底线,看他会不会发飙,抖露出些许真相。
趁着霍汐今天难能可贵的话多,人又处在极度困倦的状态,兴许就卸下防备了?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那应该,是个什么样……
好一阵子,霍汐都没有接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宁凝突然意识到,这个话题,对于从小身为私生子的霍汐来说,也许会被他视为莫大侮辱。这么想着,心里就开始惶恐,可又盼着得到答案,隐隐的心里打起鼓来。
沉默的空气如同黎明前的黑暗,宁凝都幻想起,一会儿霍汐会不会突然爆发?会失控,会发狂?青筋暴起,朝自己嘶吼:‘不!许!你!侮!辱!我!妈!’,经典的教主式咆哮,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想来他血性一起,不知会不会毁灭了自己和这个世界。
“你以后别叫她红艳阿姨,霍小姐会不高兴的,她只有一个统一称呼,叫霍小姐。你,我,咱们,都一样……”,正当宁凝开始被沉默的气氛震慑,开始后悔、忐忑、纠结,想要退缩逃跑的时候,霍汐突然回过头,扯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
“霍汐,你听清我刚刚的问题了吗?你脑子是不是异次元的啊?”,这人也忒不按牌理出牌了,自己都要被憋疯了,他居然扯不相干的。
“首先,我比你大两岁;其次,你又不是宁国庆亲生女儿。这里头谁有问题,你自己想想,笨!”,遗憾的是,霍汐并没有发狂发飙,也没有如设想中的,朝宁凝咆哮怒吼,他依旧淡定,冷冷的上下打量了宁凝几眼,站起身,丢给了她个巨大的冲击。
意料之中,宁凝张口结舌,“不玩了,睡觉去了……”,朝背后摆了摆手,霍汐头也没回的进了卧室。
“哎!”,宁凝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跟着霍汐身后跑进了他的房间。
看宁凝突然又兴致勃勃的跑进来,正要脱衣服的霍汐吓了一大跳,一脸错愕的望着她,“你要干嘛……”。
“切~,还能非礼你啊?少自作多情了……”,看霍汐紧张的样子,宁凝不屑的撇了撇嘴,顺势在床上坐下来,“现在宁宏,还没有一个叫钟显达的人?”,意外的,她正儿八经谈起话来。
“钟显达?有啊,宁宏集团的副总裁,只是我没有和他正式碰过面,我到公司的时候,他好像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去欧洲度假了。不过,兴许快回来了……”,霍汐的衣服脱到一半,尴尬的挂在身上;可因为宁凝的严肃,他不得不强撑起精神,来快速思索着她的脑筋回路,配合着无厘头的电波。
“小心哦,他比国庆还……”,宁凝顿了顿,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这个宁宏集团的二把手才合适,“还要麻烦……”,说罢,朝霍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起身离去。
宁凝想不出,在眼前的这个局里,每个人的立场目的是什么?又或者,谁是敌,谁又是友?只能凭借直觉,摸索前行。
方才和霍汐的对话,让宁凝敏感的察觉出,他现在的路走的并不顺畅;虽然搞不清宁国庆的意图,可至少,她认为,自己不想眼睁睁看着霍汐在这场浑水里越陷越深而不自知。
大年初十的时候,宁凝买了去杭州的机票,她不是没动过心思,要去找早年改嫁的母亲问个清楚,只是,太久都没什么联系,不忍心再去打扰她现在平静的生活。
宁凝的母亲顾漫姝祖籍苏州,顾家解放前在上海开纺织厂,建国后,把厂子和字号都无偿捐赠给国家,在当时,算是重大贡献。顾漫姝的祖父和父亲回到家乡在地方政府任要职,到了她上小学的年纪,父亲被调任北京,举家亦随着父亲迁居北上。
听闻宁国庆当年是顾漫姝的父亲钦点的上门女婿,说是看中他年轻有为,胸怀大志,人品正直磊落,襟怀坦荡,是个谦谦君子。可宁凝总觉得这里头水分很大,指不定是传了多少张嘴,把事实都给编走样了,听起来,怎么也和眼前的宁国庆沾不上边儿。
这段备受长辈祝福的婚姻并没有走多远,在宁凝五岁那年,宁国庆与顾漫姝协议离婚,各奔东西。
据说矛盾的激化点在于,宁国庆执意放弃了岳父给安排好的锦绣前程,和几个他口中的好哥们儿,顾漫姝眼里的狐朋狗友们,顺应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下海经商做了生意人。中途还出了乱子,险些去吃了牢饭,幸亏有宁凝外祖父这层关系,宁国庆才躲过这次劫数。
只不过,大家都再难回到从前,缘分走到尽头,彼此也懒得再争吵,算是和平分手。不久后,顾漫姝因为工作原因,认识了来北京开会的杭州公务员韩修文,彼此情投意合,很快就再婚,随现在的丈夫移居杭州,生活安稳,夫妇和睦,一晃也过了近二十年的岁月。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宁凝全程都在高速运转脑细胞回忆着父母分手的真正原因,可惜她那时太年幼,之后家人又不太提及,所以,就算耗尽心思,都想不出到底什么时候出现的第三者?自己的身世到底如何?以及,霍汐的真正来历。
宁凝的母亲住在杭州上城区的高档小区里,比邻西湖,闹中取静,管理也很严格,环境设施相当优美。虽比不上宁国庆的财大气粗,奢华豪气,可在宁凝看来,母亲当年选择并没有错,家庭和睦幸福,才算是生活的真正意义。
“宁凝,好久不见了,都成大姑娘啦,你妈妈等你很久了……”,才下了出租车,就望见顾漫姝现在的丈夫老韩远远的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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