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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你我做不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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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妈匆匆地跑了出来。
  “老爷有什么事吗?”
  刚才她因戚惟纲的出现,吓得跑去贮藏室躲了起来,因此,也将客厅中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底正忐忑不安。
  “王妈,你来我戚家工作多久了?”戚名绍压抑地问。
  “快三十年了。”王妈战战兢兢地答道。
  “好,快三十年了,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戚家发生在三十七年的家务事?”
  “老爷,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她呐呐地承认。
  戚名绍一听,怒火澎湃,大声地吼道:
  “你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我不需要乱嚼舌根的管家来破坏我的家庭,滚!”
  “老爷,好歹我也是太太那边的人,两位少爷也是我带大的,你不能随随便便就开除我。”王妈不服地抗议。
  “爸,你不能这样对待王妈!”戚惟杰一旁搭腔地为王妈抱不平。
  “滚!”又是一声怒吼。
  “那我的退休金和遗散费呢?”王妈刁顽地为自己争取权益。
  “我会给你的,现在马上给我滚!”戚名绍气得手脚直发抖。
  “我会走,不过在走之前,我要为太太说句公道话。这十几年来,你把太大丢在疗养院不闻不问——”
  话未说完,戚名绍已是暴跳如雷地迭声叫嚷:
  “滚、滚、滚!”用力地吼完,他人已气喘吁吁地瘫在轮椅上。
  王妈被戚名绍狂怒的样子吓得咽间未说完的话,一骨禄地跑进屋里,卷铺盖准备走路了。
  “戚伯父,保重身体!”柳巧眉连忙上前轻抚戚名绍的背部。
  “爸,喝口水,顺顺气。”媳妇柳嫣然也端了一杯水,服侍戚名绍喝下。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戚惟纲则是焦虑在心,口不敢开地注视着脸色苍白的父亲。
  戚惟杰眼见父亲赶走了忠心的老管家,心中又是一阵气愤。
  喘过气的戚名绍,转动疲乏的眼睛,有气无力地问着小儿子:
  “惟杰,你真的相信王妈所说的一切?”
  “它没必要骗我。”
  “你也相信你和惟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了?”戚名绍再问。
  “你给我的待遇,让我不得不相信。”戚惟杰乾涩地回道。
  “我想你们每个人心中部有个疑问,为什么我对结发妻子如此绝情?为什么我把精神异常的老婆丢进疗养院后,从此不闻不问,对吗?”
  众人哑语。
  戚名绍环视屋内的这几个孩子,凝重地从口袋拿出一张泛黄的相片,语带哽咽的。
  “这件事要追溯到三十八年前,我在大学里认识了湘霞,她温驯善良、贤淑文静,下久和她便陷入热恋。原本我们是计画一毕业就结婚的,哪里料到,我父亲经商失败,为了保全家产,要和当地仕绅望族结下秦晋之喜,硬拆散我和湘霞,强迫我娶秀亚——”说到这,戚名绍看了小儿子一眼。“也就是惟杰你口中的母亲。而当时湘霞肚子里已怀了惟纲,尽管我万般不愿,为了家业,我还是结了婚,但我整个儿心思都放在湘霞母子身上,不得已我只好在外头觅了个地方安顿湘霞,也因此我完全忽略了新婚妻子。”陷入回忆的戚名绍,睑上浮现愧疚懊悔之意,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一切的错误都是我的自私所引起的,我拿妻子的财富挽救家业、照顾我的爱人,却冷落忽视了秀亚。一开始秀亚尚能忍气吞声,到后来她开始心生不满、大吵大闹,又常常剪破我的衣服、砸毁我的书房,采取激烈的手段逼使我回头,可是我对她并无感情,而她的报复行为只让我更反感、更加疏远她。后来我想离婚,结束这桩可笑的婚姻,但却遭到家里的反对。”
  戚名绍停顿了下,接过柳巧眉递来的茶水,喝口水藉以平息内心的激动。
  “接下来呢?”戚惟杰下耐地催促。
  “我们的日子愈来愈难过了,秀亚开始出现异常的行为,她时常喃喃自语、精神恍惚,甚至有时候会歇斯底里地乱砸东西,后来经过诊治,才知道她患有遗传性的精神妄想症。这时我的良心更不容许我离弃秀亚,我们就这么耗着,直到惟纲三岁时——”戚名绍又顿了顿,眼光投向戚惟纲,而他则保持一贯的面无表情:心底却汹涌如涛。
  咽了口口水,戚名绍又继续未完的往事——
  “当时秀亚的病情时好时坏,有一天她突然清醒地要我接回湘霞母子,一则让惟纲认归宗,再来湘霞可以照顾她,因为她有了身孕。当时我震惊莫名,因为我从不曾与她同房,哪来的孩子?可她确实是怀孕了!由于是我亏欠她在前,所以我也下去追究了,巧的是湘霞也有了惟杰,于是我二话不说地接回了湘霞母子,后来的日子倒是平顺无波,而秀亚的精神状况却每况愈下。有天,她又发作,人下小心地从楼梯上跌了下来,孩子流掉了,自此她的病就更严重了。下久,湘霞就生下了惟杰,秀亚却将惟杰当成自己的孩子,每天哄抱不离手,湘霞也以为这样对秀亚的病情或许有帮助,所以也不去制止,直到有一天……”
  回忆到此,戚名绍因痛苦而扭曲了脸,颤抖着身体,禁下住低声饮泣……
  “爸,休息一下再说吧!”柳嫣然红著眼睛,环抱着戚名绍。
  戚名绍摇头,稍稍镇定后,他哽咽地又接下去——
  “那天我莫名的心神不宁,于是我提早下班,回到家里却空无一人。我不按地走进起居室……哦……我……我……看到湘霞两眼空洞地倒在血泊中,而……秀亚手拿利剪地跨坐在湘霞身上,一刀又一刀疯狂地往下戳……啊……”戚名绍说到最后,忍不住地抱头痛哭。
  “哦!天啊!”柳巧眉惊呼失声。
  “爸!”柳嫣然则紧抱着伤心欲绝的戚名绍。
  戚惟纲、戚惟杰两兄弟皆惊骇莫名,泪也不觉地盈满眼眶。
  戚名绍沙哑的声音又再扬起——
  “当时三岁的惟纲抱着四个月大的惟杰蜷缩在桌柜底下睡觉,我想那是湘霞为了保护孩子,才把他们兄弟藏进去的。”他老泪纵横地凝视手上的相片。
  “你们说,一个杀我孩子母亲的女人,我怎么夫爱她、关心她?我做不到!做不到……”戚名绍失声地低喊。
  “戚伯父,您别这么激动嘛!戚伯父。”柳巧眉拭掉戚名绍眼里的泪水,轻柔地安抚。
  戚名绍仰头望着戚惟杰,沉痛地道:
  “惟杰,那个疯女人是杀死你母亲凶手啊!”
  “不!你别说了,别说了!”戚惟杰一时无法承受地嚷喊。
  “你和惟纲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啊!”戚名绍不放松地再嚷:心底却痛楚难当——兄弟阅墙,是多么可悲的啊!
  戚名绍的话,犹如五雷轰顶,重重地打击了戚惟杰。天啊!他错得多离谱,他只听信佣人的道听涂说,误将仇人当亲人!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无法相信、无法承受,他快崩溃了……他脑子一片昏乱,喘不过气了,他不住地往后退……
  “不不不……不……”他声嘶力竭地呐吼,夺门狂奔而去。
  “惟杰!惟杰!”柳嫣然着急地大喊。
  她蹒跚地追到门口,但已不见戚惟傺人影。
  第十章
  新月如钩,柳巧媚躺在戚家后院草坪上仰视星儿,满脑子却如走马灯绕着戚名绍辛酸的往事转个不停。没想到上一代的恩怨,因旁人的搅和,竟波及到下一代,而一家人心灵上所受的伤害,更不知何时才能痊愈,所以说这世上太缺乏爱了,假如——
  倏地,一个人影罩在她头上,遮住丫淡淡的月光。
  “怎么躺在草地上?小心感冒。”沙哑的声音,原来是戚惟纲,他刚从父亲房里出来。
  “戚伯父睡了?”她懒懒地问。
  “嗯。”他点头,而后屈身坐在她身边问道:“想些什么?”
  “想戚伯父、你,戚小哥。”
  “哦?有什么心得?”他好奇的。
  “人生多变。”她感叹地下注解。
  “这么多愁善感?”戚惟纲轻笑的。
  自从下午得知了父母亲那段伤痛往事,积压他多年的恨世随之而散,他又怎能去恨一个从小观念就被误导、扭曲的人?更何况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他相信戚惟杰心中听受的若与折磨不会少于他,毕竟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了。
  柳巧眉翻个身侧躺着,手支着头,一双灵黠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直盯着戚惟纲说:
  “告诉我经过吧!”
  “什么经过?”他莫各其妙的。
  “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能死里逃生,这里头一定也有精采的故事。”
  如今错综复杂的心结已解开一大半,她当然更好奇戚惟纲如何大难不死,成为国际大集团的领导人,因为,她可是憋了好久才逮到机会的。
  “精采?”戚惟纲摇头苦笑。 “我是摔得很精采,几乎全身上下没一个完整的。”
  柳巧眉一听,飞快地坐起来,挨近他身边,专注、安静地等待他的故事。
  “当年是我运气好,碰上我义父艾伯·琼斯来台湾旅游,生性天真的他组了支登山队伍,想上奇莱山找寻稀有动物,结果却在半路上把卡在树上摇啊晃啊的我给救了下来,送医急救,但却因我的伤势过重而一筹莫展。”
  说说,他燃起香烟,幽幽地吞云吐雾。
  “然后呢?”柳巧媚急问道。
  “最后他只好打出他的名号,透过人脉、打通关系,带我回美国治疗。”
  柳巧眉不觉地舒了一口气。
  “也亏得义父的琼斯集团名气响亮,否则我还出不去呢!”戚惟纲苦笑道。
  “当我恢复意识后忆起一切,我不敢相信,推我落山崖的竟是我的亲手足!我痛苦难过,却也想不出任何答案。”
  他的声音里已无往昔的尖钝、恨意;
  柳巧眉不觉地将手搭在他手臂上。
  “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两年,身体上的疼痛凝聚成强烈的恨意,凭着一股求生意志,挨过大大小小的手术,度过无休止的复建运动。”
  她动容地抬手轻抚他鬓边的疤痕,心中为他所受的苦而抽痛苦着。
  “出院之后,为了报答义父的救命之恩,我进入琼斯集团,从基层做起,接受一连串的训练,学习商业管理知识,同时也进了哈佛修了学位,直到接掌琼斯集团。”
  “很辛苦吗?”她轻声问道。
  戚惟纲点头,话里有无限的感慨——
  “是辛苦的,一个黄皮肤的中国人要在白人社会生存立足并不容易,不过这些,都比不上思乡之苦。”
  说到这,戚惟纲深刻地凝眸柳巧眉,一双大手将她的柔发包了起来。
  “在美国的十年岁月,除了怀着对惟杰的恨,也是靠着对你的回忆,我才走了过来。”
  “戚大哥。”
  柳巧眉感动地倚在戚惟纲肩上,两人沉浸在无声的世界,良久,良久……她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戚大哥,难道这十年来,你都没交女朋友?”
  “我的心早被一个刁钻的小魔女占满了,哪容得下别人!”戚稚纲故意调侃道,可真是难得的轻松。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哪里刁钻了?”柳巧眉大发娇瞠地捶了下戚惟纲。
  “我又没有指名道姓,是你自己承认的。”戚惟纲轻笑。
  “戚大哥!”柳巧眉佯怒地低喊,乾脆转栘话题。“你接手琼斯集团后,就直接回台湾吗?”
  “是的,这个结若解不开,我永远都不踏实。”他喟然的。
  “可你不觉得给小哥的打击太大了?”她咕哝。戚惟纲懊恼地耙了下头发。
  “当时,我满脑子报复的念头,根本就不曾考虑后果。”
  “现在呢?”
  “他是我兄弟。”他充满感情的。
  “我想小哥他现在一定也很痛苦、很后悔,他——”她突地停了下来,侧耳仔细倾听屋子里隐约传来吵闹声。“你听见了吗?”她向戚惟纲问道。
  戚惟纲也静默地聆听,而后回道:
  “嗯,进去看看。”
  柳嫣然捧着肚子,忧心忡仲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在窗口探看,因为,她实在担心老公戚惟杰,以他当时激动失控的状况,难保不出意外,万一……
  “碰!” 一声巨响,戚惟杰两眼血丝、满面通红、脚步凌乱地撞进来,嘴里还吐着浓浓的酒精味。
  “惟杰。”柳嫣然立刻迎了过去,扶住跟舱的丈夫。
  “走开!”
  戚惟杰不耐地推开柳嫣然,迳自走向衣柜拿出旅行袋,将衣服一件件地塞进去。
  “惟杰,你拿衣服做什么?”柳嫣然诧异的。
  “我要离开这!”他混浊地答。
  “离开?你要到哪去?”她仓皇地问。
  戚惟杰打了个嗝,说道:
  “只要没有戚氏的地方,到哪都可以。”
  “可是这是你的家。”她哑声的。
  “不再是了。”他拉上旅行袋,转身踬踣地往外走。
  柳嫣然立刻跟上,一把拉往戚惟杰,凄声地问:
  “惟杰,你走了,我怎么办?”
  戚惟杰望着泪流满面的妻子,硬着心肠道:
  “我顾不了你了。”
  他轻甩开柳嫣然,走出房门口,柳嫣然仍下死心地追上去,拉住戚惟杰手上的旅行袋高声道:
  “为什么你总是要逃避现实,不肯面对自己的错误?”
  戚惟杰背对着妻子,浑身僵硬,脚步仍坚决地移向楼梯口。
  “惟杰,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既然事情都说开了,没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柳嫣然死命地拖住丈夫。
  “放手!”
  “不,我不放!好歹你也要为孩子想一想。”她坚决的。
  “我说放手!”戚惟杰恼火地大喊。
  “不,不放!”
  戚惟杰转身,用力地扳开柳嫣然的捉握,两个人站在楼梯口拉扯推拒,突然,一个踏空,柳嫣然重心不稳地往下掉——
  “啊……惟杰!”她凄厉惊慌地叫,双手乱挥。
  戚惟杰心神俱飞,一把伸手却捉了个空。
  “嫣然!”
  就在柳嫣然滚下楼梯时,戚惟纲和柳巧眉正跑进来,眼见悲剧就要发生了……
  戚惟纲动作敏捷地飞奔上楼,在楼梯中央接住往下翻滚的柳嫣然。
  “姐!”柳巧眉胆战魂敌地跑上前去。
  一脸苍白、气喘下已的柳嫣然,紧捉着戚惟纲颤抖地说:
  “惟纲,快,送我到医院,孩子……孩子……”
  只见一道血柱沿著柳嫣然的大腿汩汩流出,沾满了衣裙。
  戚惟纲倒抽口气,迅速地抱起柳嫣然往外急奔。
  望著楼阶上的一摊血渍,柳巧眉仰头凄厉地吼道:
  “戚惟杰,我姐姐要有个三长两短,就要你陪葬!”
  而戚惟杰早已精神涣散,呆滞木楞地站在楼梯口,动也不动。
  清晨,戚家仍是灯火通明,一夜无眠的戚名绍,正焦虑地坐在客厅等待大儿子带回媳妇的消息。
  一阵脚步声响起——
  “爸,我回来了。”戚惟纲一睑疲乏地走进客厅。
  “惟纲,嫣然怎么样?孩子没事吧?”他焦灼地迭声问道。
  “安了胎,不要紧了,孩子也保住了,不过嫣然得在床上躺两个礼拜。”
  闻言,戚名绍松了门气。
  “呼!谢天谢地!只要母子平安,躺个一个月也要给我躺,明天我就让人炖些补品送到医院去。咦?巧眉呢?”
  “她留在医院照顾嫣然。”戚惟纲脱十沾了血迹的外套,虚脱地坐进沙发休息,若有所思地道:“爸,您会怪我吗?公司——”
  戚名绍大手一挥,豁达地同答:
  “既然琼斯集团是你在领导的,我也没什么好心疼。我老了,富贵名利有如转眼云烟,只是这幢房子,你得帮我处理好,别让一家老小落得餐风露宿的田地。”
  “爸,您放心,我会处理的。”他颔首,左右张望地又道:“惟杰人呢?”
  “打从你送嫣然到医院急救,那个兔崽子就不知去向了。” 一提起他的小儿子,戚名绍就—肚了火。
  “嫣然一醒过来,会需要他在身边。”戚惟纲阴郁的。
  戚名绍摇头苦叹:
  “唉!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长大、成熟点?每次一碰上事情就想逃,老是闯祸。这回要不是你机警,嫣然和孩子恐怕凶冬吉少了。”
  “爸,不能怪他,是我们疏忽他了。”
  “我该负最大的责任。”戚名绍懊悔地说:“惟纲,惟杰是鬼迷心窍,才会铸下大错,我希望你能摒弃前嫌,拉他一把。”
  “爸,我都了解,无论如何他也是我弟弟。”
  戚名绍放心地微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看你还是四处找一找惟杰,含则他会躲一辈子的。”
  “他平常有哪些往来的朋友?”戚惟纲问道。
  “你只要到各大酒廊、夜总会绕一圈,就一定能找得到他。”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一点也不假!
  果不其然,找遍了台北市各大酒廊、夜总会,终于在黄金不夜城的YIP室找到烂醉如泥的戚惟杰。
  当戚惟纲、乔以来势汹汹,满睑肃杀地往YIP室一站,里头的几位公关小姐皆识相地离去。
  “喂,你们怎么都走了?蒂娜,来,再开瓶XO!”戚惟杰醉眼蒙胧地嚷嚷。
  乔以数着桌上十几瓶XO,夸张地吹了声口哨——
  “乖乖!他真是勇猛海量,这样喝还喝不死他,佩服、佩服!”
  戚惟纲丢了记凌厉的卫生眼,乔以毫不在意地耸肩。
  “起来,跟我回去!”戚惟纲强拉起东倒西歪的戚惟杰。
  “我不回去,我要喝酒!”戚惟杰用力地挣开,口齿不清的。
  “你老婆、孩子,需要你回去尽丈夫、父亲的责任!”戚惟纲实在痛恨戚惟杰这副委靡不振的鬼样子。
  戚惟杰摇头晃脑的,神智不清地喃语:
  “我没有老婆、孩子,她们被我害死了!”他的脑海里一直印着妻子柳嫣然摔下楼时的惊恐神情。
  “你可不可以清醒点?”戚惟纲忍无可忍地大吼。
  “我害死了大哥、老婆、孩子,又毁了爸爸的事业,认一个疯女人当母亲……我一身罪恶,满手血腥……我没有希望了,只有酒……我要酒……”戚惟杰恍惚地呢喃,急切地捉起酒瓶,仰头就口猛灌。
  戚惟杰这副愁云惨雾的鬼样子,让戚惟纲又心疼、又生气。他万万料不到,打击了戚氏就等于击溃了戚惟杰所有的信心意志,他不该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他不该报复的,他真是后悔极了!
  戚惟纲脸上迭换的神色,尽收乔以眼底,他忍俊不住地开口揶揄道:
  “终于尝到苦果了?”
  “你闭嘴!”戚惟纲狠狠地瞪了乔以一眼,上前一把抢过戚惟杰手上的酒瓶,痛心地道:“惟杰,事情都过去了,没人怪你,走,跟我回家,嫣然和孩子在家等你。”
  “下!我不回去了,我不要,我受不了,不要……”戚惟杰歇斯底里地大喊。
  戚惟纲恼怒地提起戚惟杰的领子。
  “你可不可以像个男人,面对自己的错误,扛起你该负的责任?”
  “不要!求求你,你不要逼我,不要……”戚惟杰竟然痛苦地哀求起来。
  这下子,戚惟纲更是火冒三丈,抡起拳头,像打沙包似的,狠狠地揍得戚惟杰鼻青脸肿地瘫在地上呜咽。
  “够了,仇刚,你会打死他的。”乔以看不过去地上前制止爆烈的戚惟纲。
  “乔以,你别管!我就是要打死他,与其让他当懦夫,倒不如死了乾净。”戚惟纲气喘如牛地斥骂。
  “你总得等他酒醒,再跟他好好谈嘛!”
  “他没醉,他心底比谁都清楚,他只是藉酒装疯逃避现实,不肯面对问题。”拉起了抱头蜷缩在墙角的戚惟杰,戚惟纲沉痛地道:“回家吧!无论多大的风雨、多深的误解,都让它过去吧!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难关过不去、走不下的。爸、我、巧眉,和你的妻子,都在等你回头。”
  戚惟杰霍地抬头,凝视着戚惟纲,四目相望中,往日的恩恩怨怨、所有的误解,皆一点一滴地冰释了,手足之情也重新点燃了……
  “我们是一家人”这句话,深深地敲进了他混沌的心坎里,顿时,他豁然开朗了……
  “回家吧!”戚惟纲充满感情地低喃。
  是的,迷失的羔羊终于也找到回家的路了。
  “姐,你还需要什么?我去楼下拿。”柳巧眉坐在床沿体贴地询问。
  “不用了,我只想小睡一下。”柳嫣然温柔细语的。
  她在医院待了两个礼拜,今天才获准出院回家,全家人都当她是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照顾得无微不至,颇让她不胜负荷的。
  “好吧!那我不吵你了。”柳巧眉一听,立刻合作地起身,带上房门出去了。
  躺在床上,瞪视着天花板,柳嫣然其实是了无睡意的。这两个星期来,当她躺在病房里为保住孩子而奋斗时,丈夫戚惟杰却了无踪影。她分秒期待,时时落空,最后她放弃希望了,对一个感情不在她身上的丈夫,她是不该有太多的奢求与期盼。
  她知道自己儍气,明知戚惟杰连最起码的夫妻之情也吝于给她,她却情深依旧地关心他,为他担忧。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误,做了多少错事,她都能包容、谅解,所谓爱到深处无怨尤的最高表现,也不过如此。
  她想着想着,眼皮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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